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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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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政怒气略减,却一声嗤笑,仍不打算放过成蛟。
    “哼!成蛟连这等小事都办不好,何谈戴罪立功?将来又如何为我大秦效力?”
    吕不韦见状上前一步劝道:
    “大王,公子成蛟年纪尚小,出错也在情理之中。他只是做事缺乏经验,又因稚气未脱,缺乏些耐性罢了,若是日后多加磨练,想必定会有所作为,还望大王从宽处置。”
    赵政见吕不韦也来求情,便终于松了口。
    “成蛟,既然仲父大人和昌平君都为你求情,寡人便放过你一次,就先罚你两月不许出你的碣石宫,且以后咸阳宫中各项事宜,你也再不必费心,往后只需待在宫中吹吹笛听听曲便好。”
    那日之事很快便传遍了咸阳城。
    众人皆道太后寿宴上公子成蛟遇事慌乱,失魂落魄,公子之仪尽失。这副样子,即便他日成年之后,也不会是堪当大任之材。
    两月后,成蛟解了禁足,又跑到梧木亭与梁儿抚琴对箫。
    “那日奴婢分明已经提醒过公子,为何公子最终还是没有修改高台?”
    这是这两月来梁儿一直想不通的事。
    成蛟叹道:
    “唉,说来惭愧,本公子一玩起来就给忘了。”
    梁儿面上叹气摇头,笑成蛟贪玩,实则却很是疑心。
    成蛟能在赵政继位的时候想到改名自保,说明他是个极聪慧又懂得审时度势的孩子,改制高台这么大的事他怎能轻易就给忘了?
    梁儿手指轻拨琴弦,琴音厚重,余音亢长。
    难道他是故意用了错误的图纸?为了让所有人觉得他是无用之人?
    那他是想远离王位之争、保全自己的性命,还是要韬光养晦、厚积薄发?
    成蛟虽然只有十二岁,但生于宫中,又早早经历王位之争,母亲早亡,凡事都要自己打算……如此想来,他若是有这般心机倒也是可能的。
    又是几串琴音由梁儿指下迸出,声如闷雷,让人心生寒意。
    还有那吕不韦……
    图纸上的错误真的是宗正和少府的绘制失误吗?亦或是有人故意为之?是要陷害成蛟?还是要试探他的能力?
    梁儿自己尚可看出成蛟并非真的愚笨顽劣、不堪重任,吕不韦老谋深算,在宫中遍布眼线,难道他会看不透成蛟的心思?
    11岁就知道自改名讳以求自保,12岁又做得如此之事,对成蛟对敌人而言,恐怕只会更加看重他吧……

  ☆、第三十八章 赵国命脉

?    秦王政二年,在吕不韦的“努力”下,做了十几年死敌的赵国和秦国竟然握手言和,打算联合攻打魏国。
    由于秦赵国际关系的历史记录不是太良好,大家都担心对方会出尔反尔,所以决定以双方交质的方式相互制约,并且要求两边交出的质子都不能是等闲的人物。
    最终,
    赵国送出了重量级角色——太子赵出。
    而秦国没有太子,一众公子中,身份最高的就是秦王政唯一同父异母的亲弟——公子成蛟。
    夏末,凤凰池那一池品质珍稀的并蒂莲花已残败了大半,萧条之感尽显,惹得人心无限伤怀。
    “如此气氛,倒适合离别。”
    成蛟站在梧木亭中,笑容依旧洒脱灿烂,但眼神中却难掩落寞。
    梁儿看向成蛟,思及自己和赵政曾经在赵国的生活,又想到成蛟未来的结局,此时,她竟不知该如何用言语去安慰这个年仅十二岁,便要独自承受人生所有重担的孩子。
    梁儿垂眸,手指轻动。
    此时,四下皆静,唯有那琴音,有如呜咽的人声,嘤嘤而泣,传递着她对他的担忧和不舍。
    片刻,成蛟的箫声也悠悠响起,清悦舒缓,荡漾在凤凰池上,仿佛在悉心安抚那一片淡淡的忧伤。
    曾几何时,他们成了如此知音?
    远处的杨树下,赵政的玄色身影一闪而过,竟是无人觉察。
    第二日巳时,正应该是梁儿在梧木亭练琴的时辰。
    成蛟的马车自碣石宫出发,行至城门时,城墙之上,马车之中,忽有一琴一箫合奏于风中。
    那琴音不甚寻常,音质沉闷,内敛忧伤。
    反衬得箫声淡泊潇洒,绝世独立。
    两个声音毫无共通,却相辅相成,悠扬交织,久久不散。
    入夜,寝殿中,梁儿正为赵政褪去金玉腰带。
    “此番吕不韦要对付的是赵出和李牧,并非成蛟,事成之后他自可返秦,你不必担心。”
    赵政唇颌微动,声音极低。
    梁儿一顿,这是她入秦以来,赵政第一次与她提及政事。
    “手别停,有人盯着。”
    梁儿了然,手下动作继续,一如平常。
    灯熄之后,梁儿躺在自己的床榻上,激动得不能入眠。
    她侧身看向对面床榻上熟睡的赵政,掩不住内心的欢喜。
    一年多了,赵政一直碍于身边有太多吕不韦和楚宗室耳目,不恳以真面目示她。而今,他终于开口对她说了方才那番话。
    他是在担心她因成蛟质赵而过于忧心吗?
    梁儿拽了拽被角,唇角勾起。
    赵太子入秦,需先来觐见秦王。
    年近不惑的赵出一袭灰色缎衫、仪表堂堂立于冀阙大殿正中央,任由殿上众人的目光在他身上左右打量,他仍淡定自若,面目含笑,不失一国太子之仪。
    梁儿暗叹,这赵出果然如传言一般,成熟稳重,一表人才,是个能服众之人。
    赵政不喜欢赵国,也一并不喜欢太子出,便随意打发了他,无事时也都回避召见于他。
    年关时,秦赵开始进攻魏国。
    因大将军蒙獒和王Ц沾咏舴祷叵萄簦德砝投伲毓舜卧蚴怯甥伖毂比∥汗沓牵妒3万,大胜而归。
    与此同时,赵国也派出了老将廉颇进攻魏国繁阳。
    然而此时赵国邯郸却生了变故。
    年迈的赵王丹突然病逝,取谥号赵孝成王。
    新旧交替之际,赵国急急派使者入秦,请求要回刚刚质秦不久的太子赵出。
    可如此能掌握赵国命脉的大好时机秦国岂能放过?
    这一日,秦国君臣齐聚冀阙。
    “赵国此时有资格继承王位之人除了太子赵出,还有一个太子胞弟公子偃。太子出为人正直,能力超群,深受百官万民爱戴。而公子偃确截然不同。他不止迷恋女色,还喜好男风,终日贪于玩乐,是个极荒诞无能之辈。大王此番务必要扣下太子出,逼得赵国以公子偃继位。如此,赵国便再无力壮大。”
    吕不韦言毕,群臣皆言“附议”,赵政亦是连连点头。
    上下意见难得无一相左,仅寥寥几句,便定下了对赵之策。
    此后几日,赵国使者屡屡求见,赵政都借口身体不适闭门不理。
    赵使去找吕不韦,吕不韦便又推回给了赵政,说大王性子执拗,恐怕是觉得赵国说好双方交质,置换的就是身份最贵重的王室公子,可如今又要撤换质子,要回太子出,岂不是有欺人之嫌。
    赵使看出秦国意图,国内王位又不可空着太久,他便差人发了急信,将在秦国的情况据实以报。
    赵国众臣见太子出归国无望,只得拥立公子偃即刻登基,成为新一任赵王。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
    这新上任的赵王偃果然也没让秦国失望,继位不到一个月,便烧起了颠覆赵国全国形势的三把大火。
    这第一把火烧在内政。
    赵王偃撤掉了跟随他父王多年的贤相,改用自小的玩伴郭开为丞相。
    郭开没有什么才华,却有一个最大的特点便是贪财。
    让这样的人做赵国丞相,无疑是最让秦国满意的。
    这第二把火烧在后宫。
    赵王偃不顾众臣反对,废掉了温厚贤能的王后,还顺带将王后嫡长子赵嘉的太子之位也一同给废了。
    新封的王后竟还是个民间的舞妓出身,着实笑掉了全天下人的大牙。
    新王后的儿子公子迁被册立为太子。
    听闻这位小太子面容像极了他母亲,天生妖相,年仅五岁便已貌美惑人。
    而丞相郭开成了太子太傅,想来贪财又无能的郭开定能教出一个让秦国省心的赵太子来。
    这第三把火最是厉害,直接烧到了前方战场上。
    吕不韦派人给郭开送了大量钱财,让他劝说赵王偃换掉正在领兵攻魏的廉颇。
    郭开还是小官时,曾被廉颇在宴席上骂过几句,从此便记恨在心。
    此番又有钱拿,又能报仇,他自然乐得去做。
    没过多久,赵王偃便派人去前线缴了廉颇的兵符,用乐承取而代之,接替廉颇攻魏。
    那廉颇何等耿直的性子,却自十几年前长平之战以来屡屡在战场上被无能之辈顶替,他忍无可忍,竟一气之下带兵攻打前来接替他的乐乘。
    乐乘实力本就与廉颇相去甚远,又没料到廉颇会掉头攻打自己人,接了几招之后便抱头逃回了邯郸。
    阵前的魏军眼见远处赵军的这一出乌龙,皆是啼笑皆非。
    魏将心知廉颇已让赵王丢尽颜面,归赵必死,便直接派人去赵营拉了廉颇回魏国养着,做了魏国客卿。
    往后,赵国再无廉颇。
    至此,梁儿终于看到吕不韦这一招联魏攻赵所起的奇效。
    果真是声东击西,一石二鸟的绝妙之计。
    看似是针对魏国,实际却同时除去了赵国几十年难得一遇的贤德太子和让秦军甚为忌惮的赵将廉颇。
    赵国已顺利进入了吕不韦一手打造的昏君佞臣当道的时代。
    冀阙之上,梁儿默默看向殿中央气宇轩昂,侃侃而谈的相邦吕不韦,对他的忌惮有增无减,却又生出几分赞赏来。
    乱世争霸,百家争锋,为政者,确实没有几人能比得吕不韦之雄才。
    秦王政三年,年初,
    整顿之后的蒙獒大军重披战甲,趁赵魏战场混乱之际,一举攻下了魏国的田城和殇城,又顺道拐了个弯,去隔壁的韩国打了十三个城回来。
    唯一让人惋惜的,便是大将王瞬「捶ⅲ涝诹苏匠∩稀
    秦国就这样失去了一员猛将,而赵国在失去廉颇后,却又出现了另一位厉害的战将。
    咸阳得到消息,奉命常年驻守长城的赵将李牧,仅以手下区区四万兵,在雁门破了能征善战的匈奴十万大军。
    此战绩七国具震。
    吕不韦和赵政都在暗自盘算,这李牧究竟是个领兵的奇才,还是运气使然,他的出现又会对秦赵战局产生怎样的影响?
    此事唯有梁儿心知肚明。
    被后世评说为战国四大名将的战神李牧,一生中从无败绩,此人也即将成为秦国灭赵东出的最大障碍。

  ☆、第三十九章 昌平君

?    有段时间宗正每日都派人送来书简和图画供赵政学习。每每这个时候,赵政都会遣梁儿出去。
    要知道梁儿可是侍书,专门侍奉赵政读书写字的,读书的时候把她赶出去,岂不奇怪?
    后来梁儿趁宗正的人不注意,偷偷看了一眼。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便是吓一跳。
    那不就是小黄书和小黄图吗!
    后来,在宗正的精心准备下,已满十五岁的赵政终于跟一众夫人美人们和和美美的圆了房。
    圆房的时候,赵政又将梁儿遣了出去,遣出夫人美人的寝室还不够,还得出了厅堂才行,真可谓能滚多远滚多远。
    要知道梁儿可是贴身侍婢,是要贴身伺候的,这里面当然也包括睡觉守夜。
    就算是赵政圆房需要隐私,她也是得守在寝室门口随时听候差遣的,不曾想竟被赶到了厅堂的大门外。
    直到有一天听其他侍婢说美人想要吃柿子,让梁儿帮着端一下。
    梁儿走至寝室门口时,房门虽是禁闭的,却仍能听见里面一声声少儿不宜的叫声。听得梁儿一阵尴尬,急急将手中托盘塞给守门侍婢,就头也不回的跑出去了。
    天知道此时梁儿脑中如何的天马行空。
    十五岁就……唉!这要是放在现代,还不被家长拖出去轮着打?
    可是反观赵政的长辈们,却是举双手双脚支持的,甚至还时不时督促几声。
    梁儿不免捶胸顿足,太早熟了!古人真是太早熟了啊!
    不知不觉,梁儿入太乐学习已有两年。
    凭着她超越年龄的领悟力,如今,无论是琴艺还是歌舞,梁儿都已达到了一个优秀伶人的水平,亦算是初有所成。
    “大家听好了!今日昌文君府内设家宴,本司乐现在念到名字者,要即刻准备去往昌文君府邸献艺……”
    司乐师文忌打断了大家的练习,临时公布了这样一个消息。
    按照常理,太乐是只服务于宫廷的,如昌文君这等臣子府邸的家宴是不必负责的。只是昌文君仪仗华阳太后,势力强大,他要太乐出人去助兴,太乐便不得不从。
    师文忌一脸严肃,开始清点人员。
    “乐师三十人。师危、祁午、酉笥、滕秸……”
    被点到名字的都一一从人群中走出来站好,排序井然。
    “舞姬三十人。赵莲心、娰嫦、姬平、任沐云……”
    念到主舞是荀姬时,荀姬大惊,竟疯了一样扑倒在师文忌脚边,失声哭求:
    “师大人!求您放过荀姬!换别人去吧!荀姬真的不想再去了!求求您了……”
    师文忌皱眉俯看她,无奈道:
    “你这样又有何用?与你技艺等同的芊芊和董艺都在那年帝太后的寿宴上受了伤,已无法再担当主舞,如今太乐之中,唯你一人可担此任啊。”
    荀姬听到师文忌如此说,心顿时又凉了好几节,竟一咬牙,起身撞向了柱子。
    众人见状都吓了一跳,忙一窝蜂的冲上去将荀姬拦下。
    “你!……你!你!……”
    师文忌气得如鲠在喉,“你”了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来。
    梁儿看了半天热闹,却也不知为何荀姬情绪会如此激烈,竟到想要自尽的地步。
    “睿儿,荀姬她怎得这般激动?”
    梁儿问向身边一个正在连连叹息的少女。
    “唉,上次我们一行人去昌文君府邸,那次便是荀姬姐姐领舞。那昌文君一眼便看上了荀姬姐姐,点名要她留下陪侍。我们舞姬身份本就低微,昌文君又势力强大,荀姬姐姐自然不敢违抗……”
    就只因为这样?梁儿不解,继续问道:
    “可是……昌文君应该也不是荀姬第一次陪侍贵胄吧?”
    舞姬陪侍,本就再寻常不过,荀姬身为太乐中数一数二的舞姬,定是经常被权贵带回去陪侍的,陪侍个昌文君,又有何可怕的?
    睿儿摇头轻叹:
    “你有所不知,昌文君平日里脾性乖张,即使是行床弟之事时也是古怪粗暴,那次陪侍,荀姬姐姐被折磨得只剩半条命回来,所以这次是宁可自尽都不要再去了。”
    梁儿看了看众人簇拥下哭得撕心裂肺的荀姬,心里万分哀叹,可又自知帮不上什么忙,看时辰也该去梧木亭练琴了,便抱了琴起身要走。
    “梁儿!”
    忽然身后的师文忌叫住了她。
    梁儿回身。
    师文忌快步上前,拱手便是一礼。
    这师文忌对着梁儿的时候一向都是骄傲得恨不得鼻孔朝天,现在竟然在众目睽睽下给她施礼,看得梁儿心里发慌。
    “梁儿姑娘请留步。”
    师文忌神态恭敬,哪还有之前的半分傲慢。
    “师大人这是何意?”
    梁儿心道:所谓“黄鼠狼给鸡拜年”,是否就是如此场景?
    师文忌讪讪一笑,回道:
    “额……方才情况想必梁儿姑娘也看得清楚,此番太乐实在无人领舞……姑娘在我们太乐已有两年了,虽不属于太乐,却也多少能有些感情,不知……姑娘可否帮太乐一个忙,顶替荀姬,担当主舞,去为昌文君献艺?”
    梁儿一怔,推辞道:
    “师大人说笑了,梁儿今日虽有些进步,但却自知舞艺仍尚粗浅,哪够资格担当主舞,何况若是耽误了回望夷宫的时辰,大王必会盛怒……”
    师文忌仍然坚持:
    “文忌已是别无他法,还请梁儿姑娘务必帮这个忙。姑娘大可不必担心会落得荀姬那般,昌文君知道你是大王的人,定不会动你。若是耽误了时辰,我们也会派人去大王那里据实通报,为你解围。现下昌文君那边时间紧迫,本就是急召,却已经耽搁了半晌。那昌文君脾气暴躁,容不得大家再磨蹭了!”
    师文忌不由分说,只一股脑的推了梁儿和众乐工舞姬出去,让她们快快赶去,否则大家都性命不保。
    被赶鸭子上架的梁儿坐在昌文君派来接人的马车上。
    刚才情况太过混乱,她没有反应过来。
    师文忌着实奇怪。
    太乐高手如云,若她这个水平的都能担当主舞,那岂不是太多人都可做主舞了?为什么就非要她这个技艺普通,又赶着要走的人去顶替?
    他说他怕得罪昌文君,难道他就不怕得罪大王?
    出了咸阳宫,再走不远就是昌文君府。
    到了这才知道,所谓家宴原来就只有昌文君和昌平君两个人。
    虽是昌文君的府邸,但是昌平君为长兄,坐在主位,昌文君次之,居侧而坐。
    二人显然是已经喝完了几壶酒,谈笑风生很是欢乐,完全不理厅堂里进进出出的伶人。
    梁儿一行人进门之后刚要请示,就见管家拜了拜手,示意她们无需请示,直接献艺即可。
    悠扬的乐声缓缓奏起,众舞姬随之偏偏起舞……
    三曲联奏,昌平君和昌文君都未喊停,只是视线有一搭没一搭的看向她们这边。
    一曲又毕,乐工刚要再奏一曲,只见昌文君挥了一下手示意无需再奏。
    照例众乐师舞姬齐齐跪地,听候打赏。
    “主舞可是大王身边的梁儿?”
    昌文君开口问话。
    “是”
    梁儿答道。
    “哈哈哈!果真是你?本君还以为是喝多了眼花呢!竟然让大王身边的红人给我们兄弟二人献舞,这可真是荣宠啊,哈哈哈!”
    这话梁儿听着有点不是滋味,好像自己这一舞,竟把赵政拖下了水,让他无缘无故丢了面子。
    她很是后悔之前没有决然拒绝,就那么糊里糊涂的跟着来了昌文君府。
    “不过…想不到你平日里看着平凡无奇,这一打扮起来竟还有几分姿色,虽然舞艺不算精湛,但看着也算怡情。”
    “多谢昌文君夸奖。”
    梁儿暗骂他太过啰嗦,生怕待久了会徒生事端,只想快些离开这里。
    昌文君招呼管家打赏众人。
    梁儿随众人刚要离开,只听昌文君缓缓道:
    “梁儿留下。”
    梁儿一惊,觉得事情不妙,从始至终梁儿都是低着头回话,不知昌文君看自己时是何神情。
    但跳舞的时候余光扫过,曾见昌平君面色平静,可昌文君却面色微醺,看着她时两眼有些直。
    她暗自心慌,希望昌文君能记得她身后还有一个大王,不要轻易犯了好色的老毛病才好。
    “不知昌文君还有何事?”
    梁儿转身回来重新跪好。
    “本君问你,你来此处,是以大王侍婢的身份?还是舞姬的身份?”
    “既是来献舞,便自然是舞姬。”
    “嗯……既是舞姬,那若本君让你留下陪侍……”
    昌文君话还没说完,主位上的昌平君就突然站了起来,飞快的走向梁儿。惊得昌文君一脸愕然,原本想说的话骤然梗在喉咙里吐不出来了。
    兄长一向不在意这些伶人舞姬,每次也只是由着他游戏花丛,自己一脸淡然,无动于衷,怎么此番突然就有了反应了?
    昌平君停在梁儿跟前,梁儿仍未抬头,只看得到昌平君那双一尘不染的精致鞋子。
    鞋面全由上好的锦布制成,绣纹是兽纹与菱纹的组合纹饰,期间还添加了纯金的绣线,鞋顶又以色泽绝美的南海珍珠做装饰。
    做工考究,精细奢华。
    现代有句话:一个人穿什么样的鞋,就能看出他是什么样的人。
    这昌平君应是个追求完美,心思缜密,又心气高傲的人。
    梁儿等昌平君开口说话,可昌平君站了许久也未开口。
    昌文君却是沉不住气了。
    “额…兄长可是看上梁儿了?我还以为兄长不喜女色,原来兄长是喜欢梁儿这类型的。这样看来以前那些确实艳俗了些,入不了兄长的眼。”
    见昌平君仍无任何动作,昌文君又道:
    “兄长无需顾虑,若是中意,今日要了她便是,她虽是大王身边的人,但也就只是个宫婢,何况她此番身份又是舞姬,就是大王,也说不出什么。”
    昌平君举手示意弟弟不用多说,他自有打算。
    昌文君见势马上闭了嘴,暗自窃笑,兄长平时最是正经,却也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这一眼便是看上大王身边的贴身侍婢,那可是每日跟大王睡在同一屋内的人啊。侍婢?怕是早就是大王的女人了。
    兄长真是厉害,他赵政睡的女人,他们兄弟一样能睡。
    想到这,又是一阵窃笑。
    梁儿心里很是不安。
    昌文君那点龌龊心思就是个傻子也能一看就破,虽然恶劣,却也十分单纯容易应付。
    若是刚才昌文君对她说的那些话不被昌平君打断,她倒是早就准备好一番说辞应对,想来应是可以脱身的。
    可世事难料,峰回路转,对手突然从昌文君变成了半路杀出的昌平君。
    这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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