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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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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儿垂首叹息。
想当年的那一任楚王,宁可以血祭剑也不肯将剑交于晋国。
可如今,秦都还没把楚怎样呢,楚就自己软着腿把泰阿给送来了。
楚的后人,还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李园哄的赵政开开心心,他顺利完成了任务,便回国复命去了。
赵政是发自内心的喜欢泰阿剑。
自那天起,他日日剑不离身,就连睡觉,也会将泰阿剑放在枕边。
梁儿觉得,此剑的确是把惊世名剑,但它能让赵政如此看重,恐怕主要还是因为那句“非帝王而不能用”。
他就是立志要做这当世的帝王。
楚国是会消停好一阵了,可这战国的硝烟又几时停过?
眼见着由当世名君春申君带领的五国合纵都打不过秦国,作为秦的邻国、又处在最危险位置的赵国,便想趁早让自己强大一些,好在以后秦攻向自己的时候,能多一些抵挡的能力。
于是,赵把重点放在了扩张领土上,打向了多年未参与斗争的齐国,并一举攻占了齐国饶安。
而秦则继续攻魏,占领了魏国朝歌,以及卫国的都城濮阳,并在此后以濮阳为东郡的政治中心,相当于在现代的省会。
卫国的国君卫角,被迫带着所剩无几的几个亲信逃往了野王之地。
至此,最弱小的卫国已经名存实亡。
凤凰池边,成蛟匆匆赶至梧木亭,见到梁儿时,额上已是渗出汗来。
梁儿见他喜形于色,一边掏出帕子轻轻为他擦去汗水,一边微笑问道:
“公子这是有什么喜事了?”
只见成蛟满面含笑,却是深深呼出一口气,如释重负的模样:
“呵,生了……”
闻言,梁儿杏眼放大整整一倍,又惊又喜。
“生了?太好了!小公子终于出生了!”
“哈哈,是啊,我做父亲了……哈哈……”
两人哈哈得笑在一处,突然成蛟反应了过来,
“诶?你怎么知道是个男孩?”
梁儿呆住,成蛟有一个儿子,这是她从史书上看来的,刚才一时嘴快就直接说是小公子了。
“呃……猜的!呵呵……一看公子这般气宇轩昂、英明神武,就知道这一胎定会是个男孩!哈哈!……哈哈哈……”
眼见梁儿一阵讪笑,成蛟嘴角一颤,一把捏住她的脸颊,瞬间将她捏得变了形。
“早知道你嘴巴变得刁了,如今看来,竟是还学会了溜须拍马。”
“啊!公子!疼!疼啊!”
其实成蛟捏的力气并不大,也没有感觉疼,可梁儿就是喜欢与他玩闹,这会让她找回在现代时轻松愉快的感觉,不似这古代凝重清冷的宫廷,只让人觉得步步惊心,愈发疲惫。
两人在亭内嬉闹了许久方安静下来。
“公子可给小公子起了名字?”
成蛟抿嘴一笑,十六岁的他,竟也冒出了几分身为人父的慈祥。
“正式的名字要等到他年满七岁才能起,不过我已给他想好了乳名。他长得小小的,甚是可爱,我想,就叫他子婴,你觉得如何?”
听到成蛟如此说,梁儿竟瞬间落下泪来。
子婴……史书上的他就叫这个名字……
原来他竟只有乳名,难道是因为幼年丧父,又是叛臣之子,所以到成年之后也连一个正式的名字都没有吗?
……这可怜的孩子……
成蛟的孩子……
见梁儿突然哭了,成蛟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的帮她擦了起来。
“诶呀!你怎么突然哭了?这名字不好听?那你也不至于哭啊!……别哭……别哭啊……”
梁儿自知失态,低头抹了抹眼泪,再抬头时,泪水已无,就只留了两副粉红的眼圈。
“不,子婴这名字很可爱……奴婢方才……方才是因为,公子为小公子起名字,竟还为奴婢觉得如何,奴婢……受宠若惊才……”
成蛟一怔,复而大笑,还竟连眼泪都给笑了出来。
“哈哈哈哈哈!你这丫头!与我拌嘴这些年,竟在此时矫情上了!哈哈哈哈……”
梁儿怒目瞪向成蛟,瞪得他硬生生将笑憋了回去,调整出了一副正儿八经的神色,双手扶上梁儿的肩头。
“傻瓜,你我知音多年,在我心中,你早已不是奴婢。若将你比作伯牙,我便为子期。我儿子的名字,当然要先经你同意。”
成蛟本是想哄梁儿开心,却不料她又沉下了脸色。
“不……奴婢不要公子做子期……”
钟子期与伯牙结为知音,千古传诵,却未得善终。伯牙得知钟子期的死讯,亦将琴砸坏,此生也不再弹奏。
成蛟一顿,明白梁儿之意,后悔自己说错了话,便马上改口:
“对!他们的结果不好,我们不做他们,我们只做我们自己。诶,你何时变得这般多愁善感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了,过两年等子婴会走了,我领他来赔你玩……”
看着成蛟为了哄她开心,絮絮叨叨说个不停,梁儿终于展颜笑开。
若是历史可以改变,她最想留下的,便是眼前这个纯净无暇的少年……
可惜,那些该来的,没有人躲得掉……
夏太后病重,赵政亲自前去探望。
返回望夷宫的路上,遥遥有琴箫之音由凤凰池的方向传入耳中。
一琴一箫宛若立身于山峦之巅,交错间,时空流转,空谷传响,仿佛是林中雀鸟纵飞,又像是来自大山深处的冥冥之语,时而温柔缱绻,时而刚劲有力,直至人心,回味无穷。
秦王奢华的车撵中,赵政合了双眸,心间五味杂陈……
☆、第五十章 成蛟出征
? “故此,请大王即刻下令出兵攻赵!”
冀阙之上,吕不韦方才已数出数条兴兵伐赵的理由,现下正眸光凛凛,大声请令。
赵国对外扩张之意如此明显,并且竟是百战百胜,呈坐大之势,秦自然不会允许。
“仲父大人所言极是,近一年来,赵攻燕、攻秦、又攻齐,其意昭然若揭,我大秦也确实应该压一压他这势头了。”
赵政正色点头,转而看向蒙獒。
“蒙獒听令!”
蒙獒立即起身,恭敬施礼。
“寡人命你即刻回去准备,明日一早便出兵伐赵,不得有误!”
“臣领命!”
蒙獒刚要走,不料吕不韦又开口叫住了他。
“蒙将军请稍候。”
他转向赵政。
“大王,赵国如今虽失了廉颇,但从燕赵之战与齐赵之战便可看出,赵国的战力仍是不可小觑,尤其那新将李牧,我大秦还从未与之交过手,更是不可轻视。”
赵政直视吕不韦,如同一个虔诚的学徒,听得一脸认真。
吕不韦则高昂着头,一副大局在握的神色。
“故而老夫以为,若要加大胜算,秦需再派一将。”
听到还需再出一人,蒙獒扭头看向吕不韦,心中暗自担心,不知吕不韦此举是好是坏。
吕不韦继续道:
“此将需与蒙将军各领一路兵马。一路由蒙将军统帅,由太行山北进,攻打赵国的龙城、孤城和庆都,一方面吸引赵国的兵力,另一方面切断邯郸周围地区与北方代地和雁门的联系,防止驻守在那的李牧南下救援。另一路则由此将率领,从上党的屯留由太行山向东进发,待赵国主力大军赶到之时,我大秦两军已在都山汇合,直捣赵都邯郸!”
闻此,众人皆惊。
“依仲父大人之意,此番是灭赵之战?”
赵政也是睁大了双眼,被吕不韦之言小小的吓了一跳。
对于灭六国,秦尚未准备充分,吕不韦怎会如此草率?
吕不韦却是轻轻一笑。
“也不能完全这样说。”
“那仲父大人的意思是……?”
“此次伐赵,若能顺利攻下邯郸,与我秦国而言,自然是上天神助,美事一桩。但依赵国的兵力,加之周边邻国的变数,要灭赵又谈何容易?老夫想着,若是不成,至少也能给赵国一个警醒,这天下最大的不是他赵国,而是我大秦。长平之战后,赵国兵马本就少了大半,又怎能再耗得过我秦国?”
言毕,众大臣皆是连连点头,就连蒙獒想了半天,也没挑出吕不韦的错来。
“那仲父大人觉得,另一将,谁最适合?”
赵政切声询问,吕不韦所言虽是毫无漏洞,但总是让他觉得隐隐不安。
吕不韦稳稳立在大殿中央,语气淡淡的,不急不缓。
“王弟,公子成蛟。”
梁儿低着头,眉间蹙起,双眸紧闭,心骤然揪作一团。
成蛟……
此名一出,众人亦是议论纷纷。
一旁跪坐着的的成蛟广袖下的双手默默握成了拳。
他如今已年满十七,并且先于王兄育有一子。
此刻,吕不韦终究是要对他下手了吗?
殿中一声大笑,声音极为宏亮,正是蒙獒:
“哈哈哈哈!相邦大人可是糊涂了?公子成蛟年仅十七,又从未上过战场,更无领兵经验,怎可带兵攻赵?更何况此番还是要直捣邯郸。”
“呵呵,蒙将军莫急,待本相与你详解。这一来,此路兵马关乎此战成败,稍有差池,我秦军将会大败于赵,蒙将军也会有性命之忧。因此领兵之人,必须对我大秦毫无二心,同时又需是能让三军信服之人。”
吕不韦眼神扫过面色有些发白的成蛟。
“公子成蛟贵为秦国公子,先王之子,亦是大王唯一的亲弟,定不会辱我大秦之名,做出叛秦之事。同时他身份尊贵,也能让军士信之服之,岂不刚好适合?”
蒙獒闻言火气更盛。
“哼,我大秦从不缺武将,又能服众又有忠肝义胆之人比比皆是,又怎会非公子成蛟不可?”
殿中武将皆齐齐看向吕不韦,说他们不能服众又忠心不足,他们岂会乐意?
吕不韦微笑摇头。
“蒙将军误会了,且听本相把话说完。”
蒙獒白了吕不韦一眼,扭头看向别处。
对蒙獒此举,吕不韦却毫不介意,继续道:
“这二来……蒙将军并未去过赵都邯郸,邯郸地形复杂,守城容易,攻城却难。当年邯郸之战,这也是秦战败的原因之一。公子成蛟曾在赵国为质多年,久居邯郸,听说返秦之时,还自行在邯郸外城游玩了许久,想必对邯郸及其周边的地形都很是熟悉。由他去给蒙将军做向导,蒙将军自会增添几分破城的胜算。”
蒙獒陷入沉默,对此他已无言反驳。
吕不韦唇角一勾。
“至于公子成蛟领兵的能力并不紧要。他只需要及时下令拔营,在约定的时间赶到都山支援,待到两军汇合,便全部交由蒙将军统领就好。”
吕不韦瞄了一眼蒙獒,见他已是默许,便向赵政躬身施礼。
“战机不可失,请大王快些下令吧。”
今日,桌案之下,赵政的手并未盖在广袖之中,而是双双展开,覆于膝上。
而自从刚刚吕不韦提出了成蛟的名字,赵政膝盖上的手背就青筋爆出,十指时不时就会僵硬的动上几下,似乎是极度隐忍着什么。
当然,他的面上是看不出丝毫情绪变化的。
“既然你们再无异议,那寡人便派成蛟做那另外一将,与蒙獒配合攻赵。成蛟……”
成蛟起身,行至殿中央,躬身施礼。他脸色惨白,却因本身就生得白皙,众人并没看出。
“成蛟领命。”
这日听事结束后,梧木亭的气氛明显较平时凝重许多。
“想不到,吕不韦竟会让我领兵。”
成蛟眼神有些恍惚,似是自言自语。
“公子……”
梁儿看向他,满眼苦涩,竟是似要哭出来一般。
明天成蛟就要出征,史书记载,他此去是必死无疑……现在,也许是她最后一次见他了。
见梁儿一脸哭相,成蛟立即回了神,抬手轻轻揉了揉梁儿的额发。
“你看你怎么又要哭了?吕不韦不是也说了吗?本公子不过就是去走个过场,给蒙獒指指邯郸的路。根本无需真刀真枪的去跟人打,定会平安归来的。”
不料,梁儿之前还只是忍着泪水,听他说会回来,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
看得成蛟慌了心神,不知该如何是好,只得将她抱入怀中,轻抚她微颤的背脊。
这次他实在无法说出逗趣的话再逗她开心,只因他心里清楚,以吕不韦一向的狠绝,或许,他真的回不来了。
而怀中的她是那般聪慧的女子,若不是也已猜到那结局,又怎会哭得如此泣不成声……
昭阳殿寝殿之中伸手不见五指,就连赵政的眼也是幽深无光。
两人皆是一言不发,周遭一片死寂。
“明日……”
听到赵政终于开口,梁儿微微抬眼。
“成蛟出征之时,你便去陪他吧……”
梁儿看向赵政的眼,却仍未看到一丝光亮。
“好。”
如此很好,即便可能会危及生命,可至少,她还能陪成蛟走最后一程,那便值了。
见她答应的痛快,甚至连一句疑问也无,赵政呼出一口气。
“寡人真是多虑了,聪慧如你,该是已经看出些端倪了……”
赵政的手抚摸着梁儿耳边的发丝,声音很轻:
“成蛟……你替寡人好好照顾他……”
这一刻,梁儿分明看到,赵政的眼中终于隐隐闪现微光,却是映出了一张满布忧伤的脸。
吕不韦如此强推成蛟上了战场,灭国之战何等激烈?怎是寻常攻城战能比得了的?届时刀剑无眼,成蛟能回来的几率怕是极低了。
那可是他赵政此生,唯一的弟弟啊……
☆、第五十一章 赤玉箫
? 秦王政七年,
大将军蒙獒和公子成蛟分别从不同的路径领兵攻赵。
为转移赵军视线,蒙獒需在北边先攻下三城,才能转战邯郸。
如此,由太行山一路东出、直奔邯郸的成蛟,在时间上就充裕许多。
加之成蛟并不擅武,身份又尊贵,吕不韦就十分“贴心”的为他准备了一架虽不华丽,却十分结实耐用的马车。
只是成蛟觉得,既已入了军队,就该与兵士同甘苦。所以他坚持骑马,马车只让梁儿一人乘坐。
全军上下,就只有一个人坐马车,此人竟还只是一个身份卑贱的侍婢,这不得不让大家传出些闲话来。
一路上,有人说公子成蛟玩世不恭,竟唯女人是从,被一个侍婢迷魂昏了头,不仅坏了秦军的规矩,在军中养女人;还在行军过程中怕她劳累,专门为她备了架马车。
实在荒唐。
还有人说,那女人其实是大王的人,虽只是侍婢,在大王心中的地位却非同一般。
大王在公子成蛟出征之际将其赐于他随行,看似施恩,实则却是对他并不信任,专门派了此女子监视他的。
如此关系,公子成蛟自然不敢怠慢了她,便把自己的马车让与她坐,自己则骑了马。
“公子,你就让奴婢也骑马吧,现在这样,军中一定有很多流言蜚语中伤公子。”
梁儿掀起布帘,趴在车窗上,对着车外骑马的成蛟不住恳求。
她虽未直接听到那些兵士间的口舌,却大致也能猜到个二三。
成蛟暖暖一笑,刮了一下梁儿的鼻梁。
“你操心的事还真不少,那马车你就安心坐着吧。你即使不坐马车,我也不会放心让你一个人骑马随军而行,定是会拉你同乘一骑,你觉得那样流言会少吗?”
“公子!”
行军之事,岂同儿戏?梁儿气成蛟怎么这般不分轻重,若是在军中失了威严,那可如何是好?
可成蛟不理,还继续安抚她:
“好了好了……他们那些该说的、不该说的,都已经说出去了。就算你现在改为弃车骑马,那些话他们也还会继续说,那又何必让我的梁儿徒增劳累呢?”
说罢,他奉上了一个嘴角险些咧至耳根的大大的微笑,将腰间赤玉箫递给了梁儿。
“你若实在无聊,就吹吹箫打发一下时间吧。”
说罢,成蛟便头也不回的骑着马径自加速跑向前方。
梁儿放下布帘,望着手中的赤玉箫出神。
这箫成蛟极是宝贝,从未让除了他自己以外的人碰过,就连梁儿也没有摸过。
可今日,他竟将箫放入了她的手中,还说可以让她吹……
梁儿白皙的手指在赤玉箫上轻轻划过。
赤红剔透的玉面油滑光泽,质地温润细腻,触感沁心冰凉。
其上色泽幻若星河,深浅多变。深如凝血,艳似朱砂。
素来听闻,玉分赤、白、青、黄、黑五色,其中以赤为上,自古仅王室用得。更有“玉石挂红,价值连城”之辞。
这和田红玉,稀缺贵重。加之此箫又是由成蛟改良,可谓是洞箫的始祖,想必再过个几百年,它的价值可能也会如“绕梁”那般了。
梁儿将赤玉箫轻轻放在嘴边,她并不会吹箫,只能学着成蛟平时的样子,勉强尝试吹出几个音,然后默默记住这些音的位置,再尝试将它们重新组合,吹成音调。
马车中梁儿自学得认真,全然忘了马车外众人的感受。
马车附近的士兵齐齐皱了眉头,车里那女子的箫吹的实在太难听,可无论她是公子成蛟的人,还是大王的人,她的靠山都让这些士兵对她的箫技只敢怒却不敢言,有苦也说不出。
“公子?”
成蛟之前一定要骑马,怎么也不肯乘坐马车,现在却突然钻了进来,坐在了梁儿身边。
他抿嘴一笑。
“先前我骑马,是因为要与兵士同苦;现下我乘车,是因为要为兵士解忧。”
“解忧?”
梁儿更是不明白了,兵士有什么忧?还需要他上车来解?
成蛟笑容更甚,伸手拿过梁儿手中的赤玉箫。
“我看我若再不上车,你那千里魔音便将神功大成,届时,我的五万大军岂不是还未上阵,便毁于你的箫声之下了?”
梁儿瞬间懂了他的意思,讪讪的低下了头,红着脸道:
“奴婢实在不会吹箫,真是委屈大家了……”
成蛟见她样子可爱,宠溺的摇了摇头,双手将她的脸捧起,顺便又捏了捏。
“这算什么?你还没见我初学吹箫时吹的有多难听呢!来,本公子亲自教你,以你对音律的领悟力,用不了多久,定能成为全大秦首屈一指的吹箫乐师!”
她的脸还在成蛟的手掌中,被挤得有些变了形,说起话来样子看上去尤其滑稽。
“公子又拿奴婢寻开心。就算奴婢进步再快,也永远不可能与公子的箫技相比,又何来大秦第一?”
成蛟将她的脸放开,面上笑容依旧,但眼中却划过一缕淡淡的哀色。
“是否能成,往后你自然会知道。”
语毕,他便又恢复如前,一把捏住梁儿小巧的鼻尖,蹙眉气道:
“本公子对你从未有过一句假话,为何你这丫头总是说我骗你?”
“公子如此欺负奴婢,怕是心虚了吧?”
被捏住鼻子的梁儿连说话也变了声音,更是增添了几分喜感。
成蛟松开手,重重弹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究竟还学不学箫了?”
成蛟从未下手这么重过,梁儿被他弹得嗷嗷直叫。
“自然要学!不过,有公子这般凶神恶煞的师长,恐怕奴婢的好日子也不会长了。”
成蛟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哼道:
“有你这般刁嘴的学生,苦的应该是为师我吧!”
两人嘻嘻哈哈闹做了一团。
许久,马车之中开始有箫声幽幽飘出。
其音时而娴熟惊艳,那是成蛟所吹;时而笨拙难奈,那是梁儿所吹。
但无论如何,也好过成蛟口中所说的那般魔音。
傍晚时分,大军扎营在一处风景秀丽的山间。
橘红色的落日余晖铺洒得漫天遍地,远处绿林随风涌动,脚边矮草摇曳如波。
梁儿与成蛟席地而坐,相视而笑,箫声靡靡,慵懒诗意。
不计较战争,不计较算计,不计较未来……
这样的日子,若能长久该有多好……
“公子!”
一个身披软甲的男子骑着马,由军营的方向奔向此处。
“何事?”
那人翻身下马,施礼道:
“公子,樊将军说,天色已晚,公子贵体不得有失,还请公子速速回营歇息。”
成蛟面色暗淡,显然被他扫了兴致。
“本公子知道了,你先去吧。”
“呃……”
见那人吞吞吐吐不肯走,成蛟便扭头看向他:
“怎么?”
“启禀公子,樊将军说了,末将务必要将公子安全带回……”
成蛟一叹:
“好吧,本公子这就回去。”
他起身,又伸手拉了梁儿起来,骑上马背,走向军营。
这个樊将军名叫樊于期,此行在名义上是成蛟的副将。
然而成蛟身为公子,又是主将,却要处处让他三分。
原因是他本就为秦将。成蛟是首次出征,并不清楚军中的诸多规矩事宜,自然要事事仪仗他去打理。
但其实最重要的一点是他与华阳太后的关系。
樊于期虽为武将,样貌却生的很是不错,因此被华阳太后看中,两人很是暧昧。
成蛟作为楚系的子孙,自小在华阳太后的羽翼之下长大,自是需要给这樊于期些面子,更甚者还要顺着他,因为很多时候,他,就代表着华阳太后。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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