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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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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事不需你去。”
    他转头看向梁儿,眼中隐有悲戚。
    “梁儿,去待寡人见见子婴,可好?”
    赵政这样的神色,总是会让梁儿胸闷难耐。
    “大王宽心,奴婢这便去。”
    梁儿起身步出殿外。
    前殿之中,一妇人打扮的女子领着一个孩童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
    那女子生的极美,梁儿想到当年成蛟曾几次与自己提到他的这位夫人,往事一幕幕又闪入脑中……
    梁儿近前施礼。
    “奴婢拜见夫人、公子。”
    “你……是梁儿?”
    梁儿见她视线停在了自己腰间的红玉萧上,便知她是凭此而认出了自己。
    “回夫人,奴婢正是梁儿。”
    女子淡淡一笑,似回忆、似凄楚、似释然、似自嘲……
    “公子生前经常说起你的事,我早就想要见你一见,却不想终于见到了,竟是这种情境……”
    梁儿见她如此,心中亦不是滋味,左右思量,还是将腰间玉箫解下呈给了她。
    “当年事发突然,公子便将此玉箫交于奴婢保管。如今既然见到了夫人与小公子,那这玉箫也算可以物归原主了。”
    女子定定看向玉箫,眸光凄凄,柔荑在箫上反复轻抚。
    “曾经,我多想将这玉箫抢来把玩,可他什么都依我,却唯独这玉箫怎样也不肯让我碰……如今总算是摸到了……终于……摸到了……”
    霎时间,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很快便挂满了她苍白的面颊。
    梁儿也不由泪湿了眼眶。
    原来,竟连她这结发妻子也未曾碰过这玉箫……
    “母亲,您别难过了……父亲不在了,可子婴还在。子婴会一直陪着母亲,永不离开……”
    子婴……
    梁儿低头看向那个孩子。
    他虽也是皮肤白皙,可那张水嫩的小脸肉嘟嘟的,倒不似成蛟那般的鹅蛋脸,五官也不及成蛟精致。
    不过那一双圆圆的杏眼中水波涌动,纯净非常,竟与成蛟有九分相像。
    “子婴……”
    女子蹲下身子,含泪望着孩子。
    他很乖,伸出小手,将女子的泪一点点拭去。
    梁儿敛眸,此刻,她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只觉得心中隐隐化出一摸忧伤,越放越大……
    忽然,女子似是想起什么,她起身,面色慌张。
    “瞧我,只顾伤情,竟忘了要面见大王之事,梁儿姑娘,若是大王等的急了……”
    “无妨的,其实,奴婢来此,就是奉大王之命传话于夫人……大王国事繁忙,暂时没有空闲召见二位……”
    闻此,女子失落的低下了头,大王终是介怀当年之事,不愿见到他们。
    梁儿见状忙又继续说道:
    “夫人不必多想,大王当年与公子手足情深,他只是还需要一些时间来平复伤痛。至于小公子的名字,大王说,既然当年公子已为小公子取名'子婴',那便继续叫这个名字吧。”
    女子敛了忧伤,再抬头时,她神情诚挚,将赤玉箫又递回梁儿手中。
    “多谢梁儿姑娘告知我这些。这赤玉箫……既是公子临终所托,它便应该归于你所有,而且,怕是也只有你,才吹得出他喜欢的曲子……”
    说到此处,女子眸中再度黯然……
    梁儿不知如何劝她,便只得跟二人请辞回去复命,走出很远后又不禁回头望了一眼,刚好碰见那孩子也回头望她……
    梁儿心中一颤。
    那双眼……真的像极了成蛟……
    “他……像成蛟吗?”
    昭阳殿中,赵政声音低沉,努力压抑着情绪。
    “眼神很像……”
    梁儿的眸悠悠的,仿佛又见到了那孩子的脸。
    赵政缓缓闭眼,重重一叹。
    “还好,寡人没有见他,否则恐怕……”
    话到一半,他却断了言语。
    否则恐怕,他也很难控制住情绪,若是让人见到他落了泪,那可如何是好?……
    “梁儿,寡人还没准备好见他……”
    赵政声音沙哑。
    梁儿感受到了他的痛,她迈近一步靠在他身前,任由赵政抱着,而她的手,始终都放在腰间的玉箫之上……

  ☆、第八十一章 韩非子

?    “去将《五蠹》取来。”
    昭阳殿中,赵政淡声吩咐。
    内侍忙躬身应“诺”,快步跑去览阁取书。
    梁儿侧头瞥向赵政手中那卷名为《孤愤》的书简,不禁叹道:
    “大王最近很钟爱韩非的书。”
    赵政点头,面露赞赏之色。
    “这个韩非十分精通刑名法术之学。寻常法家著书,或重法、或重术、或重势,而韩非则揉合三派之长,自创了法、术、势相结合的一番理论。可谓是法家学派的集大成者。读他的书,时常会令寡人有茅塞顿开之感。若能有机会与此人促膝而谈,寡人此生便无憾了。”
    梁儿知道赵政是惜才之人,可无论是历史还是此刻的现实,韩非与赵政,似乎都缺少了些许缘份。
    “听闻韩非的身份乃是韩国公子,当今韩王之宗亲,大王若要见他,恐怕没那么容易。”
    对于梁儿所说,赵政不以为然,他眼神坚定,似乎对韩非志在必得。
    “韩非在韩国并不受重视,他屡次谏言,韩王安都不予理会。如此有才华之人留在这样不知赏识的国家,岂不可惜?”
    梁儿的杏眼不自觉的忽闪了两下。
    “大王是否已经有打算了?”
    赵政抿唇一笑,侧目看向梁儿,他并未直接回答,只提示道:
    “韩非……师承荀子……”
    梁儿垂眸想了一下。
    “李斯大人……亦是师承荀子……”
    赵政的笑愈发柔和,右手轻轻抚上她耳际的发,由上至下摩挲了几下,好似是在夸奖小朋友答对了问题一般。
    “寡人当初命李斯谋划攻韩一事,如今已有了些成效。”
    成效?……梁儿想了想,她并未听说近日韩国有何异动啊。
    “大王是指……?”
    赵政将手放下,略正了脸色道:
    “这说起来,韩国也真是人才凋零,全国上下竟只韩非一人可用,可韩王安却又偏偏怎么都不肯用他。前些日子,韩王安不止再次拒绝了韩非变法强国的谏言,甚至还让大臣堂溪公然羞辱于他。梁儿你觉得,这些可合常理?”
    听了赵政这番话,梁儿一惊。
    的确……按照常理,韩非身负王室血脉,身份尊贵,就算是屡次谏言都不被韩王采纳,却怎么也轮不到一个普通大臣在大庭广众借此来羞辱他。
    这在上下等级分明的古代,尤其在极重礼数的春秋战国,是很不合理的。
    “那堂溪……”
    梁儿已经猜到此人必有问题,她看向赵政,等待他的确认。
    赵政轻笑,眼中幽光闪动。
    “呵呵……想当初,李斯可是在他身上下了不少的功夫。”
    “若只是不想让韩国强大,只需韩王安不理韩非便可。又何须如此在众人面前让韩非颜面扫地?……大王想要让韩非对韩国彻底失望?”
    梁儿缕了许久,总算理清了头绪。
    赵政颔首。
    “李斯与韩非曾为同窗,对他的脾性多有了解。他是韩国公子,体内流着的是韩王室的血,又如何能为我大秦效忠?除非,他如熊启兄弟二人那般,对母国宗室彻底断了念想。”
    昌平君和昌文君就是前任楚王在秦做质子时与秦国公主生下的儿子,可哪怕是前楚王归国之后怎么也生不出儿子的那几年,楚国也从未想过将他二人接回,真真是伤透了他们的心。
    即便如今昌平君熊启已在秦国做上了左丞相的高位,楚也未曾对他有过半分表示。
    或许于楚国而言,他们就从来不算是楚国的公子……
    “大王的下一步,是否是要逼韩王送出韩非了?”
    历史上的韩非是何等厉害的人物,梁儿自是希望能早些见到他,可同时她又心痛于韩非的悲剧,希望一切能够止步于此。
    赵政面上浮起一片狡黠,眼中瞳仁更是深不见底。
    “左右最近我秦国几十万大军也都空闲得很,不如就去秦韩边境列阵操练个几日,也好让那韩王安也一同看看热闹……”
    一个月后,秦军果真在秦韩边境像模像样的列了阵,声势极为浩大。
    小小的韩国自认与秦军对抗就似鸡蛋撞向石头,第一时间便派了使者跑到秦军大营去说和。
    韩使本来已经做好了割地赔款的心理准备,却不料秦军一开口只提了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要求:
    公子韩非入秦。
    韩王安完全理解不了秦国为何如此看重韩非,竟肯耗费这般军力以换他入秦为谋。
    很快,韩非便被韩王安欢天喜地的驱赶到了秦国。
    在韩王安的眼中,扔出一个啰嗦又无用的韩非就可换得韩国几年无亡国之忧,这份买卖着实划算。
    冀阙之中,赵政终于如愿见到了韩国公子韩非。
    他一袭青衫,个子不高,圆脸,大眼,一字眉。
    这样一副长相,令他在四十出头的年纪,仍旧看着不甚严肃,反倒有些令人觉得他顺从可欺。
    身为一个政客,他的外表确实少了几分存在感。
    可即便如此,梁儿亦不敢对他生出丝毫不敬的念头。
    毕竟千年之间,韩非及他的思想,在中国法制史、思想史和哲学史等诸多方面,都具有极高的地位。
    就连秦始皇和汉武帝都是遵循着他的理论推行中央集权强权统治的。
    韩非躬身一礼。
    “韩非……拜……拜见秦……秦王……”
    他患有严重的口痴,此事来自未来的梁儿自然是知晓的,而赵政对此也是早有耳闻,故而并未觉得稀奇。
    可殿中大部分臣子却是不清楚的。
    他们听到韩非说话这般不利落,便纷纷抬头看他,甚至有人开始交头接耳,私下嘲笑起他来。
    见此情势,赵政面上立即有如千年冰封,任谁见了都会觉得不寒而栗。
    “公子韩非乃是我大秦上宾,何人胆敢对其不敬,寡人必以极刑待之!”
    这一句果然奏效,殿中瞬间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都重新摆正了身形,垂眸呈乖顺状,仿佛之前的事从未发生过一样。
    这一刻,梁儿清楚的看见,韩非看向赵政的眼神骤然明亮,其中满布震惊,还夹杂了些许敬佩与感激。
    生于王室,如此长相,又有口痴的疾患,可以想像韩非自小定是受尽了嘲笑与调侃,可就在他入秦的第一日,秦王政竟公然下令任何人不得对他不敬,否则将被处以极刑。
    秦王政,是这天下间唯一如此看重他韩非的人。
    被埋没了半生的千里马终于遇上了伯乐。
    韩非满心激动,终于放下了对秦国的成见,满怀真心与赵政促膝长谈了整整两个日夜。
    在这两天之中,他们聊遍了《孤愤》、《五蠹》、《内外储》、《说林》、《说难》等韩非的全部著作。
    韩非将自己所持的治国之法全数讲给了赵政,竟无一丝隐瞒。
    早就对这一日期待许久的赵政自是听得走心,就连一旁随侍的梁儿,也仔仔细细将韩非说的每一个字都听进了耳中。
    其实,韩非的理念与商鞅较为类似。
    主张依法治国,论功行赏。
    但他又不赞同商鞅只论法,不用术。
    这所谓术,是指君王驾驭臣民的手段。
    他认为,若君王没有这些手段,就容易遭受臣下的欺骗、愚弄和蒙蔽。
    在他看来,法和术就犹如衣服和食物,是缺一不可的。
    除此之外,掌握权势也甚为重要。
    君王与臣下之间,应拉开上下差距,加强巩固君王的权力和威势。否则大权旁落,“术”就无法实现,就连“法”也起不到多少作用。
    故此,君王只要大权在握便可安邦,否则,国将危矣。
    “哈哈哈哈哈……听得韩先生一席话,真是胜得十年书啊!”
    韩非的理论正对赵政的胃口,赵政对他亦是愈发赞赏。
    韩非却面露讪色。
    “大王谬……谬赞了,韩非才……才疏学浅,若非大王肯……肯赏识,恐……恐怕终了一生,也难……难有机会将……将这些想法讲……讲出,更……别……别提能将其实……实现一二了。”
    “韩先生放心,只要是先生想做的,寡人定将尽力为之。”
    赵政此言一出,韩非竟不禁红了眼眶,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流出。
    为政者,最欣慰的莫过于能遇到了解自己才能的君主。
    赵政于韩非,已经等同于大恩之人——知遇之恩。
    韩非虽善长写书,却不擅言辞,只得郑重回以赵政一计深深的长揖,谢恩离去。
    自今日起,他,便是秦国之臣了。

  ☆、第八十二章 国尉府

?    “大王。”
    昭阳殿中,一个禁军急匆匆的赶来复命。
    赵政淡然望向那人。
    “找回来了?”
    “找回来了,可国尉大人并不承认自己是出逃,说只是出去走走,无意间就靠近了城门。”
    闻言,赵政不禁摇头,轻笑出声。
    “呵呵,那般聪明的一个人,竟连一个好的借口都想不出,每次都大同小异,寡人听着都觉得不新鲜了。”
    梁儿也忍不住敛头一笑。
    这已经是尉缭任国尉之后第四次试图逃走了。
    赵政收了笑意,命道:
    “在国尉府加派人手……不,精减人手。尉缭智谋过人,让王翦亲自在军中挑选几个有智有勇的去守国尉府。寡人倒想知道,他还能再逃几次。”
    “诺。”
    让尉缭插翅也难飞的最好办法自然是增加禁卫,将国尉府围个密不透风。
    可若真的这样做了,恐怕尉缭永远也不会真心为秦国谋事,即便留住了他,也还是没有半点用处。
    还不如让他能相对自由一些,只要他不出咸阳,不远离国尉府,赵政便有机会能换得他的诚心辅佐。
    赵政伏在案上,以手撑额,自语道:
    “国尉府初立至今,已是三年有余,寡人似乎也该去走动一下了。”
    这一日,国尉府门前人头攒动,站满了人高马大的宫廷禁军。
    秦王专属的华贵车撵中,一个皮肤白皙的雪衣少女姗姗而出,垂首敛目,恭敬立于车门一侧。
    随后,一个头戴冠冕的玄衣男子缓步走出,身形高大,长眉如峦,凤目高鼻。
    他高昂着头,丰神英毅,器宇轩昂,王者之气尽显。
    驻守国尉府的众禁卫齐齐上前,单膝跪地。
    “臣等拜见大王!”
    赵政眼眸微垂。
    “国尉此刻可在府中?”
    “在,臣这便入内通报。”
    “不必了,寡人直接进去,除了梁儿,其余人等不必跟来。”
    赵政广袖一挥,抬脚便进了国尉府的大门。
    见厅堂之中空无一人,赵政就径直走向内室书房。
    回廊之上,远远便听见书房之中有爽朗的笑声传出,看来国尉府中是有客在。
    赵政与梁儿更加好奇,加快步子想要看看能与尉缭相谈甚欢的究竟会是何人。
    两人步入书房的瞬间,尉缭与他的宾客都吃了一惊,慌忙起身施礼。
    赵政与梁儿亦是惊讶不已。
    那与尉缭聊的投机的不是别人,正是蒙恬。
    赵政一笑,行至主位坐定。
    “呵呵,不必多礼,随意些便好。寡人真没想到,你二人竟也有私交。”
    尉缭与蒙恬坐回侧位。
    尉缭解释:
    “数月前一次偶然的机会,令臣得以结识蒙家公子,甚觉投缘,便结为了好友。”
    赵政微微点头,复又问道:
    “你们方才在聊何事?可否说给寡人听听?”
    “尉先生刚刚是在说故事。”
    蒙恬抢着回答。
    赵政见他一双眼神采奕奕的,明显兴致未消,便也跟着提起了精神。
    “哦?寡人竟不知,尉先生还会讲故事。”
    蒙恬虽然学识丰富,但怎么也还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听到了一些新鲜事,总还是有些压制不住激动的情绪。
    “尉先生说,世间之大,人们见识再广,终其一生也只能看得到寥寥一角。就好比鹏鸟,相传它展翅高飞之时遮天蔽日,却未曾听闻有谁真正见过。如此想来,是否会有这样一个地方,抑或另一个时空,在那里,人可以像鸟儿一样在天上自由飞翔;像鱼儿一样穿梭于深海;人们纵使相隔很远,也能随时听到彼此的声音、见到彼此的容貌;日落读书不用灯油、不用烛火,仅需按下一个机关,便可让灯火长明不灭;车不再需要以马去牵引,却可比马的速度快上许多倍……诸如此类还有许多,真是听得臣下意犹未尽啊!”
    蒙恬讲得兴奋,梁儿却心中剧颤。
    她不禁愕然望向不远处的尉缭。
    那些话中所描述的,为何与两千年后的现代世界那么相似?
    梁儿又想起,尉缭的年龄无论如何也解释不通,百年前就已经出现于史书的人,怎么可能到现在还维持着四十几岁的相貌?
    思及此处,她忽然想到了自己。
    自从她到了这个时代,似乎外表就没有过太大的变化。
    这十几年来,赵政已经从孩童变成了成年男子,可梁儿看上去却还是十几岁的样子,时间在她身上,似乎停止了般。
    难道……
    梁儿心下大惊,尉缭会是与她一样来自未来的人吗?
    “哈哈哈!……”
    赵政大笑。
    “果然有些意思。自古便有人口口相传,东方有仙山,山中有仙人。寡人虽然从未信过,可若此事属实,说不定那些仙人的生活与先生所讲的故事也不相上下吧。”
    尉缭双手覆于膝上,神色微敛。
    “仙人之事,尉缭未曾可知,这些故事也不过是臣信口编来哄小友一笑的,大王不必太往心里去。”
    赵政见他似乎还是有些拘谨,便抿唇笑道:
    “无妨,寡人亦是闲聊罢了。不过……若有朝一日真能寻到这样的地方,寡人定要带着梁儿同去,亲眼目睹一番。”
    言毕,赵政转眸望向梁儿,尉缭和蒙恬亦向梁儿看去。
    梁儿原本正在全神贯注思考尉缭之事,回神间忽然见得所有人都笑眼弯弯看向了自己,自是满面讶异、不明所以。
    赵政见梁儿这副表情,立即便明了她根本心不在焉。
    赵政蹙眉,竟不顾左右,扬袖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啊!”
    梁儿不禁双手抚额,这一下,是真的很痛。
    赵政嗔道:
    “你这呆丫头,寡人难得拉下脸面在人前于你表白,你却竟然走神没有听到,寡人岂能不气?”
    “表……表白……?”
    梁儿怔住,更加疑惑了。
    赵政在尉缭和蒙恬面前对她表白?怎么可能?
    尉缭见状,摇头笑道:
    “哈哈哈,梁儿姑娘,大王说的是真的。”
    蒙恬也是一脸的八卦相,笑眯眯的又将赵政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大王说,若能找到如尉先生所说的地方,定要带你去看看呢!”
    梁儿闻言,立即面上一红,咬唇含羞。
    赵政亲政以来,在臣子面前一向都是形貌岸然、谨言慎行的,今日竟在国尉府破例说出这样男女间小情小爱的话,又与她举止亲昵、毫不设防。
    梁儿心里明白,赵政这是打的亲和牌。
    他想要以此来拉近与尉缭的关系,令他放下戒备,安心事秦。
    可即便清楚赵政方才所为是九分假意,梁儿还是忍不住开心,只因她知道,那里面至少有一分是真的。
    故而方才她那副女儿家害羞的样子,并非仅是为了配合赵政装出来的。
    回宫的路上,车撵之中,梁儿跪坐在赵政身侧。
    “在国尉府时,你因何走神?”
    赵政早就觉出梁儿有异,忍不住问她缘由。
    此去国尉府表面看似闲谈,实则却是不然。
    这一行的重要梁儿自是清楚的,又怎么会无端走神,险些没有与他配合得上?
    梁儿垂眸,思虑再三,终是开口:
    “大王,如若尉缭再度出逃,或许,奴婢有办法能将他彻底留住。”
    如果尉缭来自现代,那么他逃跑的理由就很可能无关秦魏之间的芥蒂。
    也就是说,无论尉缭与赵政相处的多么融洽,他都可能再度出逃,不为别的,只为他不想扰乱历史……
    赵政一听,便觉有趣。
    “哦?你有什么办法?”
    梁儿迟疑,摇了摇头道:
    “奴婢……不能说……”
    赵政头一次见梁儿有对他闭口不言的事,心下便多了几分担忧。
    “你……可会有危险?”
    梁儿淡淡一笑,神色轻松。
    “只是几句话而已,不会有危险。”
    见她如此说,赵政便放下心来,轻声叹道:
    “好,寡人信你。你若不说,寡人便也不问了,只要你安好……”
    赵政望向梁儿的眼神诚挚中饱含着柔情,
    梁儿抬眼对上他的眸。
    目光似是被他眼中的水波牢牢吸住,包裹着、交缠着,逐渐吞噬。
    失神间,赵政已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深情拥吻,如痴如醉。
    而那句“只要你安好”,则在她脑中久久盘旋,不消不散……

  ☆、第八十三章 存韩灭赵

?    这一年的冬天不知为何格外冷,昭阳殿的火炉也较从前多加了两个。
    “存韩……灭赵……”
    赵政定定望着手中的竹简,口中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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