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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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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于尉缭引出的一系列信息,她需要给自己一些时间好好消化一下。
    一路上,梁儿陷入沉思。
    她这十几年来容颜从未改变,她一直不清楚为何,却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女孩子,谁真的想要自己老的快?
    可是尉缭一句不老不死,让她心里生出了些许惧意。
    不想老是一回事,可是要做千年王八万年龟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难道这个时代的君王都在追寻的长生之术,便是如他们这种穿越时空而来的人一样吗?
    死过的人,穿越了时空,都会长生不老吗?
    梁儿双目无焦,恍若失神般缓步向前走着。
    如果周围的人全都死了,只剩自己还活着,一直一直永远活着,孤孤单单,东躲西藏,就像尉缭那样,怕也并非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吧……

  ☆、第八十九章 可怜之人

?    “梁儿姑娘?……梁儿姑娘?”
    听见有人唤她,梁儿才终于回了神。
    却见赵高的一张大脸赫然入眼,这般突如其来,着实下了梁儿一跳。
    赵高正在她面前俯着高大的身躯直勾勾的望着她,满目关切。
    “赵大人……?”
    梁儿瞪着一双杏眼,不知怎么会冒出一个赵高来。
    全咸阳城,她最不想见到的就是赵高,每每见到,总会让她新生自责之感。
    而赵高见梁儿不在大王身边,反出现于市井,且又一副恍然失神的模样,心下十分担心。
    “梁儿姑娘为何会在此处?可是出了什么事?”
    他如此问,梁儿面上讪然,笑得有些不自然。
    “啊,奴婢是奉大王之命去蒙府送上一棵老山参,现下已往回走了。”
    “为何没有乘坐马车?”
    赵高觉得,以梁儿在大王身边的地位,若要出行办差,定是要配备车马的。
    “是奴婢许久没有出宫,想要借机看看咸阳城的风土人情,才有意让马车先行,自己步行的。”
    “可……姑娘方才可不像是在看风土人情啊。”
    赵高还是很担心梁儿是否有什么心事。
    梁儿淡淡一笑。
    “是奴婢走神了。当年奴婢刚一入咸阳便直接进了宫,对咸阳城不太熟悉,也不知从何开始逛起。”
    听她如此说,赵高倒是来了精神,自荐道:
    “在下在咸阳生活了二十余年,梁儿姑娘若不嫌弃,在下可带姑娘一游。”
    梁儿并不想与赵高有过多交集,立即推辞。
    “奴婢先谢过大人了。不过奴婢出宫已久,太晚怕大王责怪,还是不宜在外流连过长时间。”
    赵高有些失望,却也尊重梁儿的决定。
    “好吧,那在下便互送姑娘至宫门,如何?”
    “大人,奴婢……自己可以……”
    梁儿刚想说她自己可以走,不需要送,就有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从远处呼喊着向他们跑来。
    “兄长!……兄长!……”
    这孩子玄布包髻,双眼含泪,长相与赵高有五分相像。
    “路儿?”
    赵高对这个弟弟的突然出现很是惊讶。
    一听赵高叫他的名字,小路儿忍了许久的眼泪便刷的掉了出来。
    “兄长,路儿找了你好几日了……你快回去看看母亲吧,母亲她……她……”
    弟弟的泪水让赵高心疼。
    他蹲下,缓缓拍着路儿的背,轻声安抚道:
    “别急,慢慢说,母亲怎么了?”
    “近日母亲腿上被截掉的部分又出现了溃烂,大夫说,母亲已无腿可截,只能……去肉刮骨……否则性命不保……我和行儿害怕,拿不定主意,便出来寻兄长……”
    路儿边说边哭,对他所言,赵高亦是惊恐万分。
    “你说什么?……”
    梁儿没想过赵高的家里这般复杂……
    截肢已经截到无腿可截……却还要为了保命而刮骨去肉……
    在医学并不发达的战国时代,这是一件多么残酷的事啊……
    “赵大人,既然你家里有事,就赶紧回去吧。奴婢自己回宫便好。”
    梁儿顺势推辞了赵高要送她回宫之意。
    “好……那……在下就先告辞了……”
    赵高有些不好意思,施了一礼后,抱起小路儿便急急跑去看他的母亲了。
    第二日,因为要准备给赵政画像的事,梁儿便奉命去了一趟宗正司,回望夷宫的路上,她刚好遇见赵高立在林边,痴痴望着梧木亭的方向。
    看着那一叶孤寂的背影,梁儿想到了昨日赵高母亲的事,突然生了些许同情,便不由自主的走上前去。
    “赵大人。”
    赵高愕然。
    他已习惯于每日站在此处遥望那个方向,却从未想过有一日他想要见的人竟会站在他的身后主动唤他。
    他转身。
    “梁儿姑娘……”
    梁儿欠身一礼。
    “大人的母亲……可还好?”
    赵高一叹。
    “劳梁儿姑娘费心,家母还好……虽受了不少苦,却也算留得了一条性命……”
    虽然他极力想要掩饰情绪,但那副微红的眼圈让梁儿却依旧看得出他心中之痛。
    “那便好……”
    思及那小路儿说接找了赵高几天,梁儿有些不解。
    “恕奴婢多嘴一问,大人平日不住在家中吗?”
    “家……梁儿姑娘想问的是家母和胞弟们所在之处吧?”
    赵高眸光暗淡,垂了眼睑。
    “这二者有何区别吗?”
    梁儿不懂,有母亲和弟弟在的地方不就应该是家吗?
    “梁儿姑娘怕是忘了,在下曾与姑娘提及,在下身为隐官之子的事……”
    赵高的头越来越低,这个身份于他而言是一生的耻辱,他不想反复提起……
    尤其……是在他在意的人面前……
    “奴婢记得。只是此事与大人的住处有何相关?”
    见她这般问,赵高便已了然。
    好在,梁儿并非是忘了曾与他之间的谈话。
    “原来如此,看来梁儿姑娘对隐官还不是很了解。”
    树下,梁儿安静立于一旁,听着赵高缓缓道来。
    她知道,此时的赵高,是史书上看不到赵高;而他所说的这些话,很可能也会是他未来做下一切错事的根源……
    提到隐官,赵高双眼无焦,空洞无神,幽幽而语:
    “在秦赵,因罪受刑而身体残缺之人会被送至隐官,替官府做一些零碎的杂工。一旦入了隐官,便终生再见天日。就连在隐官中诞下的罪人子女,若无能力考取官职,也要一生住在隐官,每日白天可以出门,但酉时则必须赶回,否则将会按罪判刑,断去手脚……”
    他抬头,缓缓呼出一口气,目光却逐渐变得坚毅。
    “而我……十七岁被选拔为史学童进入学室,二十岁参加太史考试成为揄史,二十二岁升为令史,二十三岁参加统一大试成为尚书卒吏。每次一考试,我都是以第一名高中,为的就是要给自己争一口气,早日摆脱隐官的阴霾……”
    梁儿垂眸,暗自思忖。
    从最底层靠着自己的双手往上爬,一个意志如此坚定又如此自卑的人,或许早就注定了,他会在手握生杀大权后,被恶魔吞噬掉心智……
    “大人出身隐官,还能学识如此了得,实在令奴婢佩服。”
    这句是实话。
    隐官就是监狱,赵高在那种地方竟也能夺得重重考试的第一名,确实极为难得,可见他定是付出了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不瞒梁儿姑娘,在下的祖辈本是赵国宗亲,因入秦为质而终身不得归……到父亲一辈时,已然融为秦人,却仍因得祖辈的教养,自小便习得一手好字,职属隐官做下级文犊官吏。在下亦是多少受其影响,方才会有今日之成就……”
    闻言梁儿大为震惊。
    “想不到赵大人竟是赵国贵族的后裔。”
    可赵高却是一声冷笑。
    “那般无能的祖辈,那般禽兽的父亲,赵高宁可不要……”
    “禽兽?”
    梁儿蹙眉,这个赵高,究竟还遭受过多少苦难?
    “母亲当年虽因有罪被削去脚趾送入隐官,可在隐官为官的父亲仍旧垂涎于她的美貌,年复一年强行将其霸占,令她接连生下我们兄弟三人。母亲忍受不了父亲的虐待,便计划想要逃走,却被父亲捉回,砍去了手脚……”
    说到此处,赵高已难忍心中剧痛,落下泪来。
    “母亲被砍去手脚之时,那刑具并未擦拭干净,害得她伤处溃烂,直至截肢。此后数次,那个男人都有意误了最佳的疗伤时机,害她要一次又一次忍受断腿之痛。时至今日,竟已……失去了整条腿……”
    赵高再也说不下去,转身一拳捶向树干,趴在那处痛哭不已。
    梁儿身心具颤。
    他口中的父亲究竟是个怎样冷血变态的男人,竟能将一个女子毁害至此……
    望着赵高不住颤抖的脊背,那一瞬间,梁儿便似乎释然了。
    在史书上十恶不赦的佞臣赵高,他让秦始皇辛苦建立起来的大秦帝国一夜崩塌,他坏事做尽,屠戮天下。
    可这个人,世界从未善待过他,又有什么理由要求他去善待世界呢?
    无论是因他而亡的人,还是对那些人痛下杀手的他,都不过是可怜之人罢了。
    这一日午后,在凤凰池附近的林边,第一次传出了天籁般的箫音。
    其声优裕平顺,出落自然;
    曲意深长,神情洒脱。
    而山之巍巍,水之洋洋,皆隐隐现于指下,一同轻抚着那一缕深受创伤的灵魂。

  ☆、第九十章 留下助秦

?    “听闻你是宗正之中技艺最好的画师,怎将寡人画得像个女子?”
    赵政垂眼看着手中锦帛,眉间已浮出阴云一片。
    跪在殿中的画师身形微颤,战战兢兢道:
    “这……大王五官精致,身型匀称,又未蓄须,当真……很难画出威武之感……”
    赵政抬眼看他,眸光似冰般寒凉。
    “依你之意,是寡人长得像女人吗?”
    画师吓得全身一抖,立即白了脸色,匍匐于地。
    “大王恕罪!臣绝无此意!绝无此意啊!”
    梁儿斜眼瞄着赵政手中锦帛上的那副画像。
    古人不会画立体的素描,只会平面的勾线。
    赵政身型修长,五官又生得好看,若不画胡子,男女自然难分,确实怪不得人家画师。
    梁儿又想到在现代时中学课本中的秦始皇画像,那满脸胡子、身形肥硕的样子,让她忍不住暗自偷笑,却也不忘顺手救那画师一命。
    她走上前去,躬身道:
    “大王,左右这画像也是留于传世、供后世瞻仰之用,后人无人见过大王真正的样子,那何不试试在画像上加上胡须?”
    赵政挑眉睨她。
    “你倒机灵,就这么办吧。”
    见赵政想也未想就同意,梁儿便又补上一句。
    “那不如将大王的腰身也画得宽阔一些,这样看着没那么年轻,就会使人多几分稳重之感。”
    赵政瞥向画师,沉声道:
    “你可听见了?就按她说的画。”
    “诺。”
    画师抬袖拭去一头的冷汗,起身为赵政重新绘制了画像,画像上的人物长须连鬓,腰粗如桶。
    如若不说,定是无人能看出此画中人竟然会是赵政;就算是说了,恐怕同样也没人能认得出来。
    待画师终于完成任务,夹着画布灰溜溜的离开,赵政便顺势也遣走其余内侍宫婢。
    昭阳殿中只剩下他与梁儿二人。
    “你嫌寡人瘦了?”
    赵政无甚表情,问向梁儿。
    梁儿不知赵政何时起这么在意自己的形象了,一本正经的解释:
    “没……方才奴婢只是针对画像,那是给后人看的,并非针对大王本人。”
    赵政面上露出一丝玩味。
    “哦?画像是给后人看的,那寡人本人,是给谁看的?”
    “呃……是……是给……”
    梁儿已经预感到此处有坑,左右斟酌,支吾了半天还是不知该如何回答。
    赵政轻佻一笑,接话道:
    “是给你看的?”
    他这一言,让梁儿吓了一跳,忙敛头低语:
    “奴婢不敢……”
    赵政勾唇,笑得狡黠。
    他躬身,俊颜逼近梁儿,声音蛊惑一般:
    “不敢?那日在兰馨汤,该看的不该看的你全都看了,还说不敢吗?”
    梁儿被惊得粉面带红,侧过头去不敢与他对视。
    赵政着实喜爱她这番娇羞的模样,目不转睛的望着她,不肯错过一分一毫的细节。
    “呵呵,你说实话,寡人身型如何?可还需要增重?”
    赵政笑得眉目冁然,他调戏梁儿似是上了瘾。
    “不……不需要了……大王已经……很好了……”
    “是吗?寡人现在的样子,你喜欢?”
    赵政越凑越近,他声音低哑,极富磁性。
    “喜……呃……”
    梁儿自觉面上滚烫,似是连脑子也一并烧坏了,竟不自觉险些说出了心里的实话,好在关键时刻反应过来及时顿住。
    可赵政却紧追不舍。
    “怎么不说下去?”
    “大王……”
    “快说,寡人想听。”
    “奴婢……”
    梁儿被逼得连连退后,直至靠在一棵漆柱上,无路可退。
    赵政双臂撑柱,将她紧紧扣在身前。
    那副邪魅如琢的五官更是在梁儿的眼前不住放大,近在毫厘。
    “你若不说,就休怪寡人……”
    “喜欢……”
    梁儿再也受不住赵政的胁迫,头脑一热,口中便真的迸出了这两个字来。
    “喜欢什么?”
    赵政的眸深邃无底、柔光幽然。
    梁儿如羽的睫毛轻轻抖动着,仿若初生的小鹿,胆小又惹人怜爱。
    “喜欢……大王……唔……”
    话音还未落,她稚嫩的唇瓣就已被赵政紧紧压住,再难挣脱……
    一个月后,赵政听闻尉缭依旧滞留在蒙府,不肯返回他的国尉府邸,便决定亲自去蒙府会他一会。
    此番,尉缭亦成为驳了秦王政颜面的第一政客。
    任赵政在蒙府的厅堂坐了足足一个时辰,蒙家父子轮流去劝,尉缭就是不肯出来。
    十日后,赵政又至,尉缭依旧不见。
    十五日后,赵政再至,尉缭还是不见。
    就连在一边旁观的梁儿也已经暗自唏嘘:
    刘备三顾茅庐都能见得到诸葛亮了,可赵政三次登临蒙府,却始终连尉缭的影子都见不到。
    若是寻常君主,恐怕早就爆跳如雷,杀之后快了。
    而赵政被后世喻为千古暴君,却在此时仍能耐得住性子,忍得下欺辱。
    这样的君王,天下理应归于他的麾下。
    “来人,去问问尉缭,究竟是何缘由,令他一直对寡人避而不见。”
    没过多久便有人回报,但见那人莫名冒了一脸的冷汗,眼神多有闪烁,又支支吾吾半天未能启齿,赵政便不觉微蹙了眉头。
    “究竟为何?”
    “回大王……这……这实在是……国尉大人他……他说……”
    “快说。”
    赵政声音不高,语气平缓,却明显带了一丝不耐烦。
    “国尉大人说……说……秦王面相阴险尖刻……此类人缺少恩德,心似虎狼……在困境中可以谦卑待人,得志后便会轻易食人血肉……假……假使秦王得志于天下,那么天下之人都会变为他的奴隶,故而绝不可与之相处过久……”
    那传话之人说到最后一个字时,声音已变得极小,头低得恨不得扎进土里。
    蒙家父子和李斯也是听得脊背发凉,早就知道尉缭与众不同,可也不用这么“与众不同”吧……
    他们的大王是什么人物?天下出了名的心思难测、手段狠绝,他竟然也敢说?……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偷偷瞄向赵政的脸。
    只见赵政面色几变,明明已是气得七窍生烟,却还在竭力克制满腔的怒火。
    众人担忧,大王还不得憋出个内伤来……
    一时间,赵政憋得没话说,其余几人更是没一个敢吭声,生怕自己无故被牵连了去。
    终于,赵政薄唇轻启。
    “寡人听到传闻,说尉缭其实已经有一百多岁了,怕是活太久,有些腻了,倒不如让他死个干脆。”
    他总算开了口,却是直接下了杀令。
    众人瞪大眼睛。
    虽然尉缭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死上一百次也不算冤,可如今秦国正值用人之际,如此难得的人才,就这么杀了还是太过可惜。
    李斯一向胆识过人,他首先上前,躬身劝道:
    “大王,可否再做思量,留尉缭一条性命。只要他不离开秦国,便还有一丝将其收服的希望。若能得尉缭助秦,大王的心愿便可提早至少十年达成啊!”
    对胸怀大志的君王和臣子而言,最重要的便是时间。
    如赵政的曾祖父昭襄王,就是拥有了一统天下的能力,却因生命的终结未能完成夺取天下的宏图。
    以秦国今日的实力,无论有没有尉缭,坐拥天下都是迟早的事。
    只是尉缭绝对会是加速这一切的完美助力。
    蒙武亦是心急如焚,可还不及他开口,蒙恬便抢先道:
    “大王,臣以为,可以让……”
    他看向梁儿,梁儿立即明白蒙恬是想让她再次去劝尉缭,她便迅速接道:
    “可以让李斯李大人再去劝劝尉先生。”
    “啊?这……”
    李斯一惊,突如其来被点了名去碰这么个大刺猬,第一反应就是想要推脱。
    却转念一想,若是自己也推了不去,尉缭怕是就真的玩完了。
    可若是去了,劝,怎么劝啊?
    尉缭可是个又臭又硬的猪皮膏药,贴上费劲,撕下来更难。
    他连大王都不怕,又不图名不图利,还没妻室子嗣,就连兄姊也无,简直毫无破绽!
    “怎么?连你也不肯去?”
    赵政冷眸看向李斯。
    只见他面露难色,摇首坦言:
    “呃……大王,不是不肯,只是此次臣实在是全无把握。”
    梁儿却是扬唇浅笑,眉目嫣然。
    “李大人不必多虑,此次若是大人出面,尉先生必会同意事秦。”
    李斯不解的看向站在赵政身后的梁儿。
    她看上去不过还是个年至及笄的小丫头,可从自己初见她到现在已经过了十几年,她的样貌竟是丝毫未变。
    她总是站在那个最不起眼的位置上,时不时的说上一句,却能起到改变全局的作用。
    就连他李斯的前程也几乎是因她才有的。
    此番梁儿既然这般肯定,那这劝说尉缭一事也便非他莫属了。
    只片刻李斯便已思虑通透,他躬身领命,入内去见尉缭。
    果然不多时,便将那颗“臭石头”给带了出来。
    自这一日起,尉缭回归国尉府,正式开始行使大秦国尉之职。
    表面上他掌管秦国军机要事,私下间却与廷尉李斯共同直受秦王令,密谋由背后覆灭六国、一统天下之大计。

  ☆、第九十一章 美人计

?    “尉缭,你行国尉之职已有一些时日了,对我秦军可有好的建议?”
    昭阳殿中,赵政又一次单独召见了尉缭与李斯。
    “大王,臣以为,国之征战可分两种。一为不义之战;一为正义之战。那些随意残人性命、夺人钱财、窃人妻女的,都是盗贼所为,不义之举。故而但凡兵者,皆应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如此才可获得世人的支持、长久立足于天下。”
    赵政发束金冠,正襟端坐于案前,眸细品着尉缭的话。
    “不攻无过之城,不杀无罪之人……尉卿所言倒是提醒了寡人。欲攻六国,需找到相应的理由,否则民不安、则国不稳,届时即便我大秦赢的了天下,却也得不了天下。”
    尉缭颔首。
    “正是如此。以上可统称为胜之有道。除此之外,取胜还分为'威胜'和'力胜'。征伐之间,要随时确保高昂的气势用以威慑敌人,以削弱其斗志,增加我方的胜算,此为威胜。而力胜则是与敌军短兵相接,以战力直攻而胜。”
    他略做停顿,眸光愈发晶亮,继续道:
    “有道、威胜、力胜这三种取胜之法各不相同却又紧紧相连,只有将其全部处理得当,才可全面掌控征战的主动权。”
    “嗯,言之有理。”
    尉缭对于赵政,就像是一步行走的书籍。
    他总是远见卓识,一语道破,使人如醍醐灌顶,骤然醒悟。
    “以臣之见,将帅为军之核心,故而点将甚为重要。要正确分析敌情,慎重选好将领,而后出兵。所点之将需能服众,可拢人心。将帅与士卒之间,就如脑与四肢,需合为一个整体,如此方能让将帅的谋略和判断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他又是一顿,正身凛眸。
    “再来便是治军。治军必先立法。违背军纪、军令者要施以重刑,严惩战败、投降、逃跑的将领和兵士,使上下畏惧,专心向敌。如此方能将几十万人整齐划一,这般才可做到上得了高山、下得了深水、破得了坚阵,天下便再无人能抵挡它的攻势。”
    尉缭笔挺的立于朱红色的大殿中央,口角生风,字字珠玑。
    此刻不止赵政、李斯,就连梁儿亦是受教良多。
    尉缭的观点虽大多都是在讲兵法,但其中最厉害的却是教人如何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上级与下级之间,同级与同级之间,敌方与我方之间,不同的处理方式都会导致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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