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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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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闻言,两个小丫头相视一笑,胸有成竹。
    “姑娘怕什么?咱们大王何许人也?那可是见遍了天下美人的!他都觉得你能行,你便一定能行!”
    梁儿眼帘微垂,双眸渐渐失了焦点,惶惶然道:
    “但愿吧……”
    翌日一早,梁儿便听闻燕丹已经到了邯郸宫,面见了赵王迁。
    此刻应是已经去了赵迁为他安排的住处稍事休息,待太阳下山,便会去往武灵丛台,出席赵迁专为他而准备的酒宴。
    这一日,梁儿过得最是不好。
    她没有如约再去太乐练最后一次琴,而是独自缓步走去了洛华池。
    此时已是晚秋,池中的红莲早已败倒了大片。
    一时间,菡萏香销翠叶残,西风愁起绿波间。
    梁儿深深叹息。
    无论多想看到美丽的莲花,可这便是现实。
    时候到了,该谢的终归要谢;该做的,也必须要做……
    过了今夜……无论是赵国、还是她梁儿,一切都会改变……
    当金红色的落日余晖散落在邯郸城的每一个角落,梁儿已经跟随太乐的队伍站在了武灵丛台之上。
    这里是整个邯郸宫最有名气的地方。
    只因它始建于赵国历史上最伟大的君王——赵武灵王。
    相传,这里本来名为信宫,却并非意同秦国的“信宫”。
    它不做占卜观星之用,而是武灵王操演兵马和观赏歌舞的场地。。
    而武灵王著名的“胡服骑射”政策,也是在这里首度被推广实施的。
    武灵王死后,为了纪念他的功绩,此宫便更名为武灵台。
    更因武灵王的喜好,有着“台上弦歌醉美人,台下扬鞭耀武士”的美谈。
    而因此处楼榭台阁众多,连绵一片,故名为“丛台”。
    丛台之中,最为著名的就属武灵阁。
    它是一座高为三层的青砖高台,有漆红的粗柱装点其间。
    台上设有天桥雪洞、花苑妆阁等多处景致和宫室。
    以规模宏大、结构奇特、装饰精雅而名扬列国。
    当是时,宴席即将开始,宾客也已开始熙熙攘攘的陆续入内。
    梁儿未施粉黛,身着宫婢服饰,独自在宾客必经的天桥桥口静静候着。
    一个平凡的婢子,寻常宾客自是不会注意到她。
    而她要等的,则是这场酒宴的主角——燕丹。
    许久,天桥的另一端,那个熟悉的身影终于被许多人簇拥着朝这边走来。
    他头顶束金冠,身着湛蓝袍,腰系金玉带,正一边走着,一边同周遭数人谈笑风生、应对自如……
    而看到他的瞬间,流年似水,又不经意的划过记忆,让梁儿不自觉的痴了半刻。
    许多年未见,如今他已过了而立之年。
    三十四岁的他,分明比当年更增了几分沉稳成熟。
    可那份原本的皓齿明眸、儒雅温润,不知为何竟也没有少得半分……
    见燕丹越走越近,梁儿忙收敛了神思,低头寻起早先便有意掉在这里的一只耳坠来。
    “啊!”
    梁儿被人推了一把,禁不住叫出声来。
    “大胆宫婢!竟敢在此处挡路!”
    一个五大三粗、身着锦衣的男人目露凶光、恶狠狠的瞪着她。
    一看就是一个武官。
    梁儿忙双膝跪下,匍匐于地,语带慌张:
    “大人饶命!奴婢并非有意冲撞,只是在找一样东西……”
    “梁儿?”
    听到燕丹的声音,梁儿终于怯怯的抬起头来。
    “殿……殿下?……”
    “真的是你?快起来!”
    燕丹又惊又喜又是心疼,满目希翼,双手将梁儿扶起,方才想起自己在他人面前如此,着实有些失态,便转眸对众人道:
    “抱歉,本太子偶遇故人,不知……各位可否先行一步?”
    几个大臣面面相觑,心道这燕太子也并非如传闻那般“重仕不重色”,眼下这不也竟为了一个小小的宫婢,就险些失了威仪吗?
    “呃……燕太子请便。”
    几人纷纷施礼离开。
    燕丹打发走了旁人,他的视线便再难自梁儿身上移开。
    这个令他朝思暮想十几年的女子,容貌还是他记忆中的模样。
    雪作的肌肤、玉作的容貌,如梨花般清丽,似莲荷般纯净……
    莫名间,燕丹竟觉得自己有些紧张。
    “梁儿……这些年来,你……可还好?”
    梁儿语气淡淡的。
    “回殿下,奴婢很好……”
    “一年前我得知你被秦王往赵国,你可知我多想立即来赵国接你?无奈秦王将我扣留为质……若不是最近秦国灾情严重,恐怕今日你我也难有机会相见……”
    燕丹直直的望着她,两汪眼眸仿若秋水般流转。
    梁儿无法与这样的一双眼对望,径自敛了眸,轻声道:
    “奴婢听说了,辛苦殿下了……”
    “等等……”
    梁儿话音还未落,燕丹便忽然将她双手将她的脸捧起。
    这个举动突如其来,惊得梁儿呆愣在那处,一时间就任他那般捧着。
    “你气色怎得如此不好?”
    燕丹满目忧色,语气焦虑。
    梁儿回过神来,轻轻拂开他的手臂,淡声解释:
    “许是最近有些累,无碍的。”
    燕丹蹙眉。
    在他心里,宫婢的身份太过低贱,真的很不适合梁儿。
    “五日后,我会返回燕国,此番,你同我一道回去,可好?”
    “殿下……”
    梁儿抬头,欲言又止。
    “当初你因秦王而回绝了我,如今他已弃你,你便不要再拒绝我了。”
    “奴婢……”
    见燕丹眼神坚定、不容置疑,梁儿便将头垂下,一副不知所措的模样。
    燕丹却温柔一笑,突然调转了话题。
    “方才你说你在找东西,是丢了什么?我来帮你找。”
    梁儿连忙推辞。
    “不必了,时辰已到,殿下还是速速入席吧。燕赵欲要相交,不好驳了赵王的颜面。奴婢丢的不过是个不起眼的小玩意儿罢了,找不到就算了,一会奴婢还要在席间献艺,眼下也要回去准备了。”
    “你要献艺?”
    燕丹一滞。
    他得到消息,此次酒宴,赵王迁煞费苦心安排了一个女子,欲将之送与他作为礼物。
    若此女就是梁儿……
    “酒宴之上,奴婢会献上琴曲。殿下,奴婢先行告退了。”
    说罢,不及燕丹反应,梁儿便俯身施礼,急急离去。
    不知是因为天色渐深,还是因为武灵台太高,她只觉周遭的风大了许多。
    燕丹,我丢的是心,你找不到的……
    半个时辰后,天桥之上渐渐没了人影。
    酒宴已然开席,可那高高在上的王位却仍旧空置。
    一角镶满金线的赤红锦袍十分随意的扫过天桥边的草丛,忽有一粒晶亮跃然其间。
    “那是何物?”
    男子的声音如溪水般轻柔,如暖风般和煦。
    内侍躬身,将那晶亮拾起,小心翼翼的双手呈于男子面前。
    “大王,是一只琉璃耳坠。”
    男子伸手将那耳坠执起,抬高置于月前。
    月光下,那粒小小的琉璃竟发散出了耀眼的光华,夺目耀眼。
    男子媚眼生辉,唇角轻扬,淡淡自语:
    “会是谁的呢?……”
    而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矮林中,一个黑影闪过,去往了酒宴的方向。

  ☆、第一百零一章 孤注一掷

?    “为何延后了?”
    听到有人前来通知献艺延后,梁儿不解。
    她分明已经穿好了那大红衣裙,开始做准备了的。
    这就像箭在弦上,刚要发出,却被人莫名挡了回来,心中甚为不爽。
    那人一脸无奈,将头凑近梁儿的方向,蹙眉小声道:
    “因为大王刚刚才入座。”
    “什么……不是已经开席许久了吗?”
    大概两刻以前,钟磬之声就已经传遍了整个武灵丛台,若非开席,又怎会有如此音起?
    那人摇头,掩口笑道:
    “一看你就不了解大王。咱们大王性子随意,想做什么便做什么。这守时一事……呵呵……着实不必强求……”
    闻言,梁儿也附和的扯了扯嘴角,心中却是嗤笑,这赵迁果然是个昏庸无能的君王。
    燕赵合盟何等大事,他竟也能迟到这么久。
    国与国之间理应以礼相待。
    让前来作客的燕国太子独自在酒宴上等他一人,如此怠慢,赵国的脸,也算是被赵迁丢的差不多了。
    怕是无论他送多少礼物多少美人给燕丹,也抵不过他在国宴上迟到这一次。
    那人淡笑一礼,意欲告辞。
    “那……在下就先走了,梁儿姑娘先休息片刻。姑娘献艺的时辰是在酒宴中段,到时会有人再来通传。”
    “劳烦大人了。”
    梁儿躬身回礼,目送那人离开后,转身回到坐榻坐下。
    趁着四下无人,她垂眸沉思。
    赵人安排她在酒宴中段出场,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前段是众人相互敬酒、拉进感情的时间。
    中段酒意微醺之时,人的感知最为玄妙。此刻她出场献艺,最易令人有飘飘如仙之感,燕丹也最容易冲动胜过理智,开口与赵迁要人,赵迁便顺势将她送做礼物。
    从此时开始,按理,她便要一直坐在燕丹身边陪侍,直至酒宴结束。
    尾段酒过三巡,想必燕丹的理智已然被酒精折腾得所剩无几,便会直接带了她回去,深施宠幸。
    如此,赵国的如意算盘也就圆满了。
    梁儿不禁苦笑,怕是无人能料到,她此番处心积虑要拿下的,始终都不是燕丹。
    而赵人这所有一切的精心安排,不过都是在助她一臂之力罢了……
    “梁儿姑娘,可以开始准备了。”
    等了许久,终于有人在门口通传。
    梁儿呼出一口气。
    “知道了,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她早就换好了衣裙,也涂上了脂粉,并没有什么再需要准备的,只剩……
    她垂眼看向桌案上那一只红色的琉璃耳坠。
    方才在天桥走得急,并未将弄丢的那一只找回。
    若仅戴一只献艺,怕是有些奇怪,索性就不戴了吧。
    她起身推开门正欲出去,却在门口被一个脸生的宫婢叫住。
    “梁儿姑娘请稍候!”
    “可有什么事?”
    梁儿随口一问,只见那个宫婢旁若无人般进入房中,拾起放在桌案上的那只琉璃耳坠交到梁儿手上。
    她面相随和,淡淡一笑。
    “梁儿姑娘将这耳坠戴上吧。”
    梁儿抿唇。
    “这耳坠如今仅剩一只,戴上也不美观,所以我才放下不戴的。”
    宫婢笑意渐浓,继续劝道:
    “曾经有位大人跟我说过,红琉璃乃是珍稀之物,可为人带来好运。姑娘只看到这耳坠仅剩一只,可又怎知这不是一件好事呢?”
    听得她此言,梁儿略有停顿,心思急转。
    眼前这个宫婢似乎很不一般。
    正常情况谁会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跑来说这样一番有的没的?
    一只耳坠罢了,戴与不戴关她何事?
    这只有两种可能。
    一,她是来害她的;
    二,她是来帮她的。
    一只耳坠而已,她戴着去献艺,顶多就是失了礼仪,不怎么美观罢了。
    若是害她,这也未免害得太过没有水准。
    那么此女便是在帮她。
    戴着这半只耳坠,定是能对她有所助益。
    还有这个宫婢口中提到“有位大人”,那会是尉缭的人吗?
    思及此处,梁儿对着宫婢微微一笑。
    “多谢。”
    她不再犹豫,抬手将耳坠戴在右边耳上,转身离去。
    回廊尽头,一个宫人躬身敛眸,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梁儿姑娘,请入帘幕。”
    梁儿轻身回礼,径直走入锦帘之中。
    宫人只隐约觉得自己余光瞥见了一双白皙的美腿,猛然抬头,却见梁儿已经入内。
    他只认为自己应是眼花了,伶人献艺时穿的衣裙都是由裳衣局严格把关的,更何况在这国宴之上,又怎会有如此暴露的衣裙出现?
    帘幕之中,梁儿静坐于琴前。
    在来的路上,她已将腿前一条厚重的长裙和腰间宽大的余布剪去。
    就连领口,也已拉低到了锁骨以下。
    这身衣裙是她亲自设计的。
    为了方便修剪,衣裙上的布料都是多层拼接,而非整张缝制。
    从一开始,她就已经想好了哪里可剪,哪里不可剪;剪之前是何种样式,剪之后又是何种样式。
    战国时期衣着保守,但民风却并不保守。
    《诗经》中描绘男女私会的露骨场景比比皆是,就连女子的贞洁也不被看作有多么的重要。
    就连各国王宫之中最得宠的,往往都是风情万种的女子。
    尤其是赵迁的母后,竟然出身民间舞妓,想也知道,她会是怎样的妖媚风尘。
    听说男人多少都会有一些恋母情结,喜欢的女人经常会类同自己的母亲。
    故而梁儿打算大胆一试,变为赵迁喜欢的模样。
    将繁縟宽大的衣裙改为轻便随身的样式。
    或许于礼而言,这样的款式太过有违大体。尤其在国宴之上,定是会被那些陈腐的老头子们千夫所指。
    但是于男子而言,身着这样能体现女子曼妙身型的衣裙,又有白皙的皮肤隐露其间,首见之下,定会十分震撼视觉,令他们血脉喷张,意欲得之。
    梁儿屏息,终于到了这一刻。
    她举眸望向左右。
    这个位置是武灵台最著名的一处景致——雪洞。
    雪洞与设宴的正殿紧紧相连。
    开席以来,一直都以锦帘遮住了洞前与洞后,故而宾客并未注意此处。
    这里的墙壁和棚顶全由透白的上好水玉石镶嵌而成,若是有光照射其中,定会引得光华大盛,有如梦幻。
    她暗叹,这享誉天下的武灵台,当真是天桥接汉若长虹,雪洞迷离如银海……
    这时,乐音已断,想必是上一个节目已经结束了。
    片刻,钟磬又起。
    梁儿敛眸呼气。
    这曲便是《鹿鸣》……

  ☆、第一百零二章 艳惊四座

?    经过一番调息,她翩然抬手,指腹轻轻覆于琴弦,指尖灵动,琴音串串。
    这《鹿鸣》一曲虽为世人耳熟能详,是宴乐之中最为寻常的一首,但由那副细腻柔滑的指下操出,不知何故,音调竟是更为悦耳、松紧有度、缓急相间。
    分明质属奢靡之音,但却莫名予人一种洒脱尘杂之感。
    席上众宾皆被这非凡的琴声所染,齐齐望而寻之,终是确定了此音出自大殿东边的一处锦帘之后。
    忽然似有风起,那张雪色的锦布飘飘四起,在众人迫不及待的凝望中,终于飘飘落下。
    那一瞬间,所有人都被眼前景象深深震撼。
    而坐于上座的燕丹,更是惊得呆住,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那锦帘飘落之处。
    那屈膝坐于琴前,正全神贯注抚琴的女子头挽云髻,朱钗明动,金饰灼人,其余乌发垂散至腰间。
    她身着赤红色衣裙,冰肌玉骨、粉白黛黑、娇艳欲滴。
    尤其衣领处自然裸露而出的莹白锁骨更是美得难以言喻。
    她唇边眼角皆擎着笑意,只一眼,便得生出百媚千娇,引得在座男子无不醉心往之,心生爱慕。
    燕丹痴然,这是他此前从未见过的梁儿。
    而她此时所处之处——
    墙壁似是镶满了白色的水玉宝石,通透斑驳,明亮华丽,如梦如幻。
    那便是堪称人间奇景的武灵雪洞吗?
    洞后连接着平台,直通室外。
    透过雪洞可见一轮明月悬于星空。
    银白的月光直落入洞中,将那万千水白玉石包裹萦绕,反射出七彩银光,把其间的梁儿映照得更加光彩夺目。
    忽而有风自外面吹入,掀起了她的几缕青丝。
    她指下未停,眼眸微垂,羽睫轻动,朱唇皓齿之间,轻快的歌声自如而出——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
    我有嘉宾,鼓瑟吹笙。
    吹笙鼓簧,承筐是将。
    人之好我,示我周行。
    呦呦鹿鸣,食野之蒿。
    我有嘉宾,德音孔昭
    ……”
    燕丹双眼越放越大,已然惊得合不拢嘴。
    她,竟还会唱歌!
    如此琴音,如此歌声!
    众人目瞪口呆之际,梁儿却又盈盈起身,和着雅乐与歌声翩翩起舞。
    而那舞,竟还是天下间最难习得的——踮屐舞!
    “……
    视民不恌,君子是则是效。
    我有旨酒,嘉宾式宴以敖。
    呦呦鹿鸣,食野之芩。
    我有嘉宾,鼓瑟鼓琴。
    鼓瑟鼓琴,和乐且湛。
    我有旨酒,以宴乐嘉宾之心
    ……”
    梁儿双足踮起,腰若柳枝,随乐而摆,凹凸玲珑,轻盈如燕。
    一袭鲜艳夺目的大红衣裙之下,细白的双腿若隐若现,莲肤蕅肢,优美撩心。
    所有的男子,无论老少,皆不自觉的吞了口水。
    燕丹看得迷了双目,可一想到此番是为正事,便瞬间收了心性,转而望向赵迁,却刚好看到他指间把玩着一粒鲜红的琉璃耳坠,双眸微眯,直直凝望着梁儿那如玉的双腿,陶醉自语: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梁儿,这耳坠的主人竟然是你……”
    燕丹大骇,转眸看向梁儿,果然见她左耳空空,右耳却戴着与赵迁手中一模一样的红色琉璃。
    梁儿弄丢的东西,竟是被赵王捡到了吗?
    燕丹心一沉,他知赵迁已对梁儿动了心,要带她走便不再容易。
    但思及如今燕赵一心,以他燕国太子之尊,硬是要了梁儿应该也是可行的。
    一曲终了,座下宾客皆是意犹未尽。
    之前被赵迁称作“张卿”的那位大臣,更是直接起身笑道:
    “哈哈哈,当年在秦国目睹梁儿姑娘抚琴,那时姑娘一袭素衣,细雨清风,物我两忘,已是不俗;没想到如今又见,竟是如此美艳绝伦,与之前截然不同,实在令人惊叹,真乃奇女子也!”
    众人闻之,亦是连连附和,争相夸赞,大殿之内,竟一时嘈杂起来。
    此刻席间唯有李牧一人看着梁儿的神情不似舒爽,这个女子太不简单……
    燕丹见众宾情绪高涨,心知不能再拖,便倏的起身,对着赵迁双手交握,恭敬一礼。
    “赵王,这位梁儿姑娘才艺双馨,慧心独具,燕丹不才,方才竟险些为其失了魂魄,故而现下欲斗胆与赵王求了这女子,带回燕国,不知赵王可否割爱?”
    赵迁看了看燕丹,又转眸看回梁儿,心中辗转起来。
    他此番安排,本是打算将梁儿送给燕丹的,可谁知这女子竟不似早前那般静怡无趣。
    她能歌擅琴又会舞,最重要是,她竟还胆大到临场将衣裙改成如此形貌,令自己瞬间明艳不可方物,真是个极富情趣的小女子。
    赵迁眸光流转,望着梁儿的眼神亦变得更为幽深飘渺。
    如若能与这女子几番云雨,不知她是否会在床榻之上也能生出这般巧思妙想,令寡人欢愉至极呢?
    “咳……”
    赵迁下定了决心,他清了清嗓子,转向燕丹,刚要开口,却发现竟不知该找何种借口将梁儿留下,也就那般尴尬了片刻。
    忽然,殿中众人哗然。
    赵迁与燕丹沿着大家的视线看去,二人皆是大惊。
    只见梁儿已晕倒在那处,额间颗颗汗珠清晰可见。
    “梁儿!”
    燕丹刚要上前,却见一抹鲜红已经抢先一步冲了过去。
    赵迁一把将倒在地上的梁儿拉入怀中,口中大喊:
    “梁儿!……快!传太医!”
    众人见赵迁如此,便知他们的大王定是好色的老毛病又犯了,可大王之事,谁又插得了手?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一时之间竟是不知所措,都默默的座于坐榻之上,谁也不发一言。
    只有李牧愤然而起,他已经料到了事情发展的方向,想必这梁儿要成为大王的新宠了。
    他实在看不下去,竟连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径直不管不顾的离了宴席。
    “太医怎么还没来?都不想活了是不是?”
    赵迁此时哪还顾得上李牧的不恭?
    他见太医迟迟未到,气急败坏,吓得众臣都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燕丹立在一旁,俊眉紧紧凝在一处,这赵王迁反应如此强烈,怕是不会把梁儿让于他了……
    “大王息怒!”
    殿中突然奔上来一个不要命的,此人正是司乐袁夺。
    赵迁看也未看他一眼,只扔了一句:
    “滚!”
    众人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袁夺一噎,却也没有退缩,继续道:
    “大王放心,梁儿姑娘应该只是为了准备献艺,多日没有进食,不会有大碍的。”
    赵迁转头看向袁夺,一双如女人一般好看的眼中满是狐疑。
    “大王,太医到了。”
    内侍通报的话音还未落,一个年过花甲,蓄着四方胡的老太医就拎着药箱快步走了进来。
    “快来看看她!”
    赵迁满面焦急,将太医叫了过来。
    太医一番诊治之后,退至三步之后,跪地回道:
    “大王宽心,这位姑娘并无大碍,只是短日来进食不足、体力不支罢了,只需稍事休息,吃些东西,很快就会恢复了。”
    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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