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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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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婢满目担忧,看上去十分关心李秋。
赵迁眉间一跳。
“她动了气?”
“是……”
宫婢点了点头。
赵迁温俊的面上瞬间冷了下来。
秋儿动气了,可是因为梁儿?
她不会回去把梁儿怎样吧?
赵迁再也坐不住,倏的起身,匆忙将小太子交到宫婢手中,疾步往璘玉宫的方向赶去。
望着赵迁匆匆离去的背影,宫婢敛眸,唇角几不可查的一勾,竟是无人注意。
——
“夫人,您怎么自己回来了?”
守在门口的宫婢见才这么短的时间,李秋便只一人回了宫,心下忧虑,急急问道。
然而李秋并没有理会那宫婢,而是径直走向了梁儿的方向。
梁儿见李秋迎面而来,连忙躬身施礼。
李秋的声音是难得的冷淡。
“我改变主意了,我会与大王说,让他以后来璘玉宫时不必带上你。”
梁儿似是惊得狠,猛然抬头,慌张的望向李秋。
“夫人……夫人为何如此说?是不是梁儿犯了什么错?惹怒了夫人?”
“你没做什么,我只是不想再见到你。”
李秋如今已是厌透了梁儿,只觉连一句敷衍的话也懒得再与她说。
见李秋如此态度,梁儿眼中已有水光闪现。
“夫人这是何意?既然奴婢并无过错,那又为何要将奴婢赶走?如此,奴婢又如何跟大王交待?”
李秋心烦得很,扭过头去不想再看她的脸。
一旁的宫婢倒是看不下去了,忍不住大声骂道:
“你这人怎得这般死皮赖脸,夫人说不想见你,你便无须再来,你……”
“住口!”
忽然一声大呵自门口而入。
几人寻声望去,但见一抹大红疾步而至,来人竟是赵迁。
“大王……”
李秋和宫婢齐齐吓得后退了一步。
赵迁忙走上去挡在梁儿身前,怒目瞪向那个宫婢,斥道:
“你算什么东西!胆敢这般羞辱梁儿!”
宫婢吓得浑身发抖,连忙跪地,不敢再言。
赵迁白了她一眼,便将视线转到了李秋身上。
“秋儿,不止梁儿理解不了,就是寡人也想不明白。当初分明是你突然提议,让寡人来璘玉宫时定要带上她的,寡人觉得这样委屈了她,还是她劝寡人从了你的意。如今你又莫名其妙说不想再见到她,要将她赶走,你这样反复无常,可曾想过她的感受?”
李秋见赵迁一心只关心梁儿,心下一阵委屈,积攒了几个月的苦闷瞬间决堤,泪水如雨般落下。
“她的感受?……大王每次来璘玉宫,说是来看秋儿,可哪一次不是时刻心系着梁儿?大王对秋儿的敷衍,秋儿怎会看不出?当大王与她在我的璘玉宫两情相依之时,又何曾想过我的心情?”
在虚情假意的后宫之中,最不值钱的便是眼泪。
李秋的泪水并未换得赵迁丝毫的怜悯,反倒令他生出几分反感来。
在他心中,李秋一向都是与自己坦诚相待的,与那些终日靠泪水做戏的女子迥然不同。
可如今,她跟那些人竟也越来越像了。
赵迁一声冷嗤。
“既然如此,当初你又为何非要让梁儿一同前来,随行侍候?莫非你原本是想羞辱于她,却不想事情并不如你的意,你便又要将她赶走了?”
李秋摇晃着身子又退后了一步。
“大王当真如此觉得?大王以为是秋儿设局将她叫来的?”
赵迁的话是真的深深刺痛了她。
她含泪苦笑。
“呵呵呵……若非她那日突然闯入我的璘玉宫对我苦苦哀求,让我帮她摆脱公子嘉的纠缠,我又怎会自找无趣,引狼入室?”
听闻此事又牵扯到了赵嘉,赵迁凝眉,疑心骤起。
“兄长纠缠梁儿?这又是怎么回事?”
李秋咬唇,双眼直盯向刚从赵迁身后走出的梁儿。
“她说公子嘉觊觎她已久,每每大王来了我这里,她便屡遭公子嘉轻薄。我见她可怜,就同意让大王来璘玉宫时将她带上,如此便不会让公子嘉抓到机会单独见她了。”
此言一出,李秋的泪已是流得差不多了,可梁儿的泪却又止不住了。
“夫人若是讨厌奴婢,直说便好,毕竟奴婢抢了大王的恩宠,夫人嫉恨也是应该的。可夫人为何要说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来坑辱奴婢?”
她哭得梨花带雨,似是满心的委屈,看的赵迁的心紧紧一抽,直想立即将她抱入怀中。
李秋霎时瞪大了双眼。
“你说什么?子虚乌有?”
梁儿忙上前一步绕至赵迁面前,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颗颗泪珠,音带哭腔:
“大王,奴婢与公子嘉私下并无往来,除了曾在武灵台偶遇之外,便从未在任何时候单独见面过。又何来纠缠一说?奴婢身份低贱,受这等羞辱倒也无甚大碍,可公子嘉是大王最敬爱的兄长,夫人怎能如此诬陷于他?这又让大王颜面何存?”
“你!……这璘玉宫宫人上百,那日之事有多少人都看在眼里,你以为你随口一说便能推得干干净净吗?”
李秋没想到梁儿对赵嘉一事会矢口否认,气得面上瞬间失了血色,就连语气也再难以淡定。
赵迁面色幽冷,唇角一勾,冷嘲开口:
“李夫人是出了名的善待宫人,这璘玉宫的人哪一个不是对你感恩戴德?自然会异口同声替你说话。”
李秋再退一步,却已是靠在了柱上,退无可退。
“大王不信秋儿?”
她的泪再次划下,世间最苦,莫过于失去心爱之人的信任。
“秋儿,寡人一向觉得你懂事,却不想你妒心竟然如此之胜,不仅想要陷害梁儿,更过分的是,你竟还要牵扯寡人的兄长,破坏我们兄弟君臣间的情义。你可知你此举若要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去,可是会有损政局安定的!”
此番,赵迁亦是动了气的,他拂袖转身,冷声道:
“李夫人妒心太重,罪过甚大,罚禁足三月,以示惩戒!”
“坏人!”
赵迁的话音还未全落,忽有一个铜铃般清脆的声音响起。
众人闻声回头,只见小太子被一个宫婢双手抱着进入了厅堂。
他手里正拿着一个大红色的风车,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冲着赵迁喊着:
“父王!坏人!……”
赵迁怒气升腾,转眸瞪向李秋。
“都是你教的!”
李秋满脸泪水,摇头不已。
“不是,秋儿没有……大王……”
“你禁足的三个月里,不准再见儋儿!寡人亦不想再见你!回宫!”
“大王!大王!……”
赵迁不顾李秋的哭求,愤然离开。
梁儿紧跟着赵迁走了出去,走过小太子身边时,她分明清楚的看见,抱着小太子的宫婢正是那个细作。
李秋性格温善,怎会教孩子说那“坏人”二字?
梁儿杏眼微眯,一双素手轻轻攥住了自己的袖口。
那个细作之前并未与她商议,却能出现的如此恰到好处,又将时间拿捏得如此之准,还知道巧妙的利用小太子……
当真是厉害得紧……
☆、第一百一十七章 玉陨香消
? 寝殿之中,大红的幔帐飘摇交缠,床榻之上,一男一女衣衫不整,紧紧相拥。
“梁儿,你要去哪?”
女子起身,随手抓了一件袍子披在身上。
“下雨了,奴婢去关窗。”
男子听她如此说,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一把将她抱入怀里,下巴搭在了她的肩上,话音极近温柔。
“那寡人同你一起去。”
女子笑了笑,伸手又拽了一件衣袍披在了男子的身上,娇声道:
“大王穿上些,雨夜风大,别着凉了。”
“呵呵呵,知道了。”
……
赵迁与梁儿甜蜜一如往常。
而此时此刻,小太子的房中,一个身着宫婢服饰的女子却伸手推开了原本紧闭的木窗,阵阵冷风自窗外呼啸而入,向小太子睡榻的方向袭卷而去……
“诶呀!快来人啊!太子殿下身上滚烫得很!快去请太医!”
清晨,一声惊呼让全璘玉宫的人都慌了起来,就连赵迁也丢下晨议匆忙赶来。
“儋儿怎么了?”
“回大王,太子殿下受了风寒,故而高热不退,又腹泻不止。”
邯郸宫中五位顶级的太医竟一同出诊,这种情况很是少见。
“严重吗?”
赵迁满面急切。
太医敛头,恭敬回道:
“还不算严重,用药调理一番应该就可以好转了。”
“呼,那便好。儋儿是太子,绝对不能有事。”
小太子是赵迁的第一个儿子,亦是目前为止唯一的儿子,对他而言自是极为重要的。
五位太医齐齐躬身。
“大王放心,臣等定当竭尽全力!”
忽然一个宫婢大着胆子上前,屈膝跪地,磕头求道:
“大王,夫人得知太子殿下病了,心急如焚,不知大王可否开恩,让夫人见见小殿下!”
屋内的其他宫婢见状,也都纷纷跪下,齐声恳求:
“大王,求您让夫人见见小殿下!”
眼见宫人跪了一地,小太子又高烧不醒,赵迁无奈一叹,挥袖道:
“罢了,她要见便让她见吧。”
“谢大王!”
众人磕头谢恩,现场好一片感人的景象。
却唯有梁儿心中寒如冰封。
方才首先开口替李秋求情的人正是那个细作。
她想要将禁足的李秋引来,是要做什么?……
很快,李秋便焦急的赶了来。
她面如土色,亦未梳洗,可见母子连心,她是真的十分担心儿子的病情。
“大王……”
李秋见赵迁也在,先是愣了片刻,她只觉胸中有万千言语,却是一句也说不出,只得欠身一拂,埋着头简单施下一礼。
赵迁瞥了李秋一眼,心中厌恶仍是难以消散,便什么也没说,带着梁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赵迁走后,李秋再也隐忍不住,俯身扑倒在小太子的榻前,泪水瞬间湿了眼眶。
“儋儿!是母亲不好,没能在你身边好好照顾你,是母亲不好……”
一旁的宫婢上前劝道:
“夫人不要太过自责,太医方才说了,小殿下的病并不严重,喝些药就会好了。”
李秋着手轻抚着小太子圆圆的小脸,满目的心疼。
“这话说得轻松,作为母亲,见到亲生骨肉病得如此,我又怎能安心?”
那宫婢又道:
“夫人若实在担心,好好陪在太子殿下身边便是。至于殿下高烧和腹泻……奴婢记得夫人说过,怀菊甚好,清热解毒。如此说来,清热或许可治高烧,解毒或许可治腹泻……”
李秋听了这些话,眼中瞬间晶亮。
“对……怀菊!快去取些怀菊水来!”
众宫婢闻言全都认真的忙碌了起来。
只有方才提议“怀菊”之人轻轻扬了唇角。
关心则乱,李夫人,要怪就怪你有一个好兄长吧……
第二日,赵迁一结束晨议,就急忙到了璘玉宫探望小太子的病情。
仅一日未见,李秋就如失了魂般,连看见赵迁前来,也激不起她多大的反应了。
赵迁亦并未理她,转头问向太医。
“儋儿如何了?”
领头的太医脸色有些白,支吾道:
“回大王,太子殿下……并未好转……”
“什么?你昨天不是说,他病得并不严重,喂些药就能好了吗?”
见赵迁瞪起了眼睛,声音也高了半调,太医不自觉的吞了下口水,如实说道:
“的……的确如此……臣等的药绝对应是有效的,可不知何故,殿下他不但没有转好的迹象,反而……更加严重了……”
听到这,赵迁已然气怒极盛,斥呵反问:
“不知何故?连一个小小的风寒的都治不好,寡人还要你们这些太医有何用?”
“大王恕罪!大王恕罪!……”
几个太医吓得连忙跪地磕头,只有一个太医头脑还算清醒,辩解道:
“大王,许是太子殿下年纪太小,这风寒又来得太急,故而药效生得慢了些。请大王再给两日期限,臣等必将倾尽全力将殿下治好!”
赵迁垂眸,视线扫过地上的几人,声音虽轻,却是冷意四溢。
“若是两日之后,儋儿还是没有起色,你们可知自己的下场?”
几人咬牙,敛头应道:
“臣等……知晓……”
赵迁本以为这回儋儿应是无事了,可谁知两日后,他刚一睡醒,便有内侍入内急报。
“大王!太子殿下他……他……”
赵迁蹙眉,心中生出不好的预感。
“儋儿怎么了?”
“太医说……太子殿下昨晚便了一晚的血……可能……熬不了多久了……”
内侍话音未落,赵迁便披了衣袍急急冲出了殿外,向璘玉宫的方向赶去。
“大王!”
见赵迁匆匆而来,一众太医齐齐跪地。
“都给寡人滚开!”
赵迁气急败坏的将几个太医赶到一边,榻前就只剩下他与已经哭成了泪人的李秋二人。
梁儿则无声退至右侧,抬眼间,竟无意看见那细作就站在她的对面。
“儋儿!父王来了……醒醒……儋儿!……”
赵迁轻轻摇晃着床榻上那小小的婴孩,唤他的声音亦是温柔到极致。
可那孩子却丝毫没有反应,只那般闭着眼,眉间微微蹙起,神情似乎很是痛苦。
见儿子如此,赵迁心痛难忍。
他阴了脸色,沉声问道:
“方才是谁说,儋儿熬不了多久了?”
“大王……是……臣……”
那个太医刚鼓起勇气战战兢兢的承认,便听赵迁干净利落的一语:
“拉出去!砍了!”
只转瞬,那太医便被人拖了出去,直至出了大门,还能听到他大叫着喊冤的声音。
“大王……臣冤枉啊……大王!……大王!……冤枉啊!”
赵迁从不嗜杀,但今日他无丝毫考量便将太医处死,着实令众人心惊。
然而混乱之中,梁儿却见对面的细作袖中似是掉出一物。
凝神细看,竟是一朵小小的怀菊。
梁儿垂眸。
如此一个算计精准、做事谨慎的细作,又怎会在这人数众多的场合,粗心到从袖中掉出东西来?
除非……她是有意的……
梁儿心思流转,难道这是一个提示?……
怀菊!……
她忽然一震,抬眼再度看向对面一脸淡然的宫婢。
心中隐有苦涩蔓延。
当真……要以如此残忍的手段去害李秋吗?……
“寡人问你们,儋儿当真只是风寒吗?”
赵迁问向剩下的四位太医,神情幽冷。
方才已有一人丢了性命,几人此时已然吓得魂飞魄散,满头冷汗,结巴道:
“回……回大王,真的……只是风寒……”
“一个小小的风寒,又怎会便血?都当寡人是傻子吗?”
赵迁问不出结果,心中怒气更盛。
“大王息怒!太子殿下是真的只患了风寒,至于为何便血,臣等当真不知啊……”
几个太医也是委屈,他们从医这许多年,还从未遇见过小太子这等情况。
“你们!……你们!……砍了!都给寡人拖出去砍了!”
赵迁气怒攻心,只想将眼前这些无用的废物全部除去,连诛连坐。
“大王!臣等冤枉啊!大王……”
几个人如小鸡啄米般不停的磕头哭求。
梁儿忽然站了出来。
她走到赵迁面前俯身施礼。
“大王!可否听奴婢一言!”
赵迁看到了梁儿,也顾不得众人的眼光,伸手将她抱住,心痛道:
“梁儿……儋儿要死了……他都已经会叫'父王'了……寡人绝不能放过这些庸医!”
听到这句,榻边的李秋又忍不住扑在了小太子的身上,失声痛哭。
梁儿无意看了李秋一眼,心中深深叹息。
这个可怜的女子……身陷后宫,又是李牧的妹妹,便注定了只能是这样的结局吗?
梁儿转向跪在地上的太医,细声问道:
“几位可否过问过这几日太子殿下的饮食?”
几人似是见保命有望,便急忙回道:
“太子殿下年纪太小,本就吃不了太多东西,多是饮用乳娘的奶水。近日殿下高烧不退,不醒人事,便干脆断了进食,只喂少量奶水,故而我等也未曾问过什么……”
“那喝水呢?”
“水……?”
几个太医面面相觑。
“若姑娘的意思是水中有异……我等早就查过,太子殿下只是风寒,并未中毒……”
梁儿见这几人对她给的提示实在是理解不上去,便只得亲自问向一众璘玉宫的宫婢。
“太子殿下近日除了奶水,可还喝过什么其他东西?”
这些宫婢被这突如其来的问题问得迷糊,停了半天竟无一人回答。
赵迁却是不耐烦了,低声吼道:
“说!儋儿还喝过什么?”
宫婢们吓得倏的跪地,哆哆嗦嗦的说了出来。
“大王……殿下他……喝过……怀菊水……”
闻言,几个太医立即面露惊色,大声追问:
“什么?你们给太子殿下喝过怀菊水?喝了多少?”
“因为怀菊有去热解毒之功效,故而每隔一个时辰,夫人都会亲自给太子殿下喂一些……”
李秋听到这,也从小太子身上爬起,满面惊恐的看向这边。
最年长的太医双眸圆睁,狠狠叹道:
“每隔一个时辰就喝一次……怀菊性寒,自是可祛风热之热,可若是风寒之热,便只会寒上加寒,雪上加霜啊!同样的道理,若是平日吃坏了东西至使腹泻,服用怀菊确是可以解毒止泻,可太子殿下腹泻是因胃寒,大量饮用怀菊,就会导致病情更加严重,甚至便血……小殿下他还不足两岁,身子抵抗不了如此巨寒,恐怕……是真的回天无力了……”
对于这番解释,在场众人皆是哑口无言,全都低下了头,大气也不敢出。
“你们说什么?是怀菊水害了儋儿?……”
李秋摇晃着身子站起,满布血丝的眼中水雾一片。
赵迁无力退后了一步,复而怒目瞪向李秋,突然上前一步甩袖扇了她一巴掌,力道之大,竟是将她撞到了床柱之上,又摔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几个宫婢都看着李秋可怜,却无人敢上前搀扶。
“你这愚妇!儋儿才不到两岁!你身为他的母亲,竟然亲手害死了他!”
赵迁怒吼着,一张本该美如画卷的面容此刻已是狰狞无比。
李秋趴在地上,双目空洞,无尽的泪水有如泉涌,却听不到有丝毫的哭声。
痛到极致,便再哭不出声音了……
梁儿亲眼目睹了这样凄惨的一幕,心中的感触翻江倒海。
李秋,在邯郸宫中,你最爱之人有两个,可是你却被其中一个嫌隙怪责,又亲手害死了另外一个……
如此,你还能活得下去吗?
不出十二个时辰,小太子便结束了他短暂的生命,整个邯郸宫都挂满了白色的布幔,处处死寂一片……
赵迁将李秋丢入了冷宫。
李秋生无可恋,当天晚上便撞柱自尽。
更可悲的是,当李秋的死讯传入赵迁的耳中时,梁儿在赵迁的眼中竟找不到丝毫的怜悯……
李秋的遭遇让梁儿心中郁结。
她虽然早知李秋要死,但真的到了这一刻,她却怎样也无法安然接受。
尤其这之中,竟还搭上了一个小孩子的性命……
梁儿抱膝坐在榻上,静静望着自己净白无比的双手。
从未想过有一天,她的手上也会沾上无辜的人的鲜血……
她合眼,将头深深埋入自己的腿间。
不知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可否会有报应的存在……
☆、第一百一十八章 对峙李牧
? 为防秦军突袭,李牧几个月来一直都在军营之中勤于练兵。
当被告知李秋和小太子已死,他便悲怒交加,疯了一般连夜闯宫求见赵迁。
梁儿早就有所准备。
李秋与小太子之死全全围绕着“怀菊”,而怀菊当初又是由她引荐给李秋的,李牧必定会由此而追究她的责任。
梁儿巴不得快些与李牧发生冲突,所以此时,她说什么也要站在赵迁的身边,陪他一起来见情绪失控的李牧。
温明殿中,王座上的赵迁凝眉望向站在殿中央的李牧,叹气道:
“武安君请节哀,秋儿和儋儿的事,寡人也很难过……”
李牧急于赶路,入宫时连战甲都未来得及卸下,如山的浓眉之下是满面的风尘仆仆。
“大王当真难过吗?”
他一双野兽般黑亮的眸子饱含着隐忍的怒意,就那般直勾勾的盯着赵迁,全然没了君臣礼仪。
赵迁的秀眉向额间朱砂紧紧一簇,李牧如此态度着实令他浑身不爽。
“你这是何意?”
“大王若是真的难过,为何不彻查此事?让秋儿堂堂一国夫人,如此蒙冤而死!”
李牧咬牙,眼中竟隐有斑驳的水光晃动。
赵迁的心有些烦。
李秋竟无知到亲手害死了他们共同的儿子,这种丢人的乌龙之事他本就不想再提,可如今李牧偏偏又跑来刨根问底,他是一万个不愿答,只希望能快些将李牧打发走。
“儋儿之死是秋儿无知所为,那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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