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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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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不开了。不过承蒙你提点,往后的路我会更加小心谨慎,若是无关历史之事,我便尽量置身事外,冷眼旁观便是。待一切都结束,我也自当离去,找个小地方隐居起来。”
    尉缭喟然,长长吁出一口气。
    “也只能如此了……难得遇到家乡之人,我始终希望你能安好。”
    梁儿盈盈而笑,同为来自未来之人,尉缭的心意她懂得。
    此时忽有一阵风吹过,不大不小,刚好将车窗上的布帘卷起。
    一大片鲜艳的朱红随之映入了眼帘。
    “想不到这片山野之地竟会植有这么多的红豆杉。”
    尉缭禁不住出言感叹。
    深秋正是红豆杉种子成熟、结满红豆的季节。
    梁儿痴痴望着那成片成串的红豆,心间已然汪洋一片。
    红豆相思……
    三年已过,不知当初那一抹玄衣,如今是否还能记得起她?……
    为了梁儿的伤势考量,车马一路走走停停,将近一个月后才终于入了咸阳。
    而尉缭却未将她直接送回宫中,而是让她先在自己的国尉府里稍事休养,未免她形象太过憔悴引得秦王政大怒。
    尉缭觉得,当初是他再三保证不会让梁儿出事,秦王才勉强同意梁儿入赵的。
    如今若是让秦王看到梁儿受伤虚弱的样子,怕是他自己也难保周全了。
    秦王早已知晓他要将梁儿接回的计划,想要将时间拖到把伤彻底养好是不可能了,但是这舟车劳顿的疲惫之色倒是可以在几日之内修养得过来,至少可以多少消减一些秦王的怒气也好。

  ☆、第一百二十一章 恍若隔世

?    “尉缭拜见大王。”
    梧木亭中,赵政本是怀抱着胡姬,慵懒的坐靠在坐榻之上饮酒赏景,却在尉缭觐见的一刻,忽然全身僵滞,面容紧绷,神情复杂。
    “回来了?”
    这一句问得云里雾里,看似问的是尉缭,而只有尉缭才知道他真正问的是谁。
    尉缭一躬身,道:
    “是,已在宫外候着了。”
    赵政面色虽然未改,可赖在他胸前的胡姬却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在那一瞬心跳的杂乱。
    “传。”
    赵政吩咐得简单。
    内侍却是慌了,怯生生的抬眼看向赵政,又斜瞥向尉缭,欲寻求帮助。
    他是去年才到大王身边的。
    大王脾性古怪,他时常猜不到大王的心思。
    譬如此刻,大王只说“传”,却未说“传”的是何人,这可叫他如何是好?
    尉缭会了他的意,淡声提示:
    “此女名为梁儿。”
    内侍感激不尽,忙敛头退下跑去传令。
    “女的?她是谁啊?”
    胡姬扬着粉面娇声问向赵政时,尉缭方才注意,在赵政胸前如小兽般趴着的这个女子,那双美目流盼间透着一股清灵之气,不知为何,竟会让他莫名联想到梁儿……
    “胡姬,你退下。”
    赵政垂眸,语气冰冷。
    尉缭一凛,她就是这几年最为得宠的襄戎国王女胡姬?
    胡姬不悦,双臂环抱着赵政的脖颈,头在他肩上蹭了又蹭,嘟嘴道:
    “大王!为何召见一个女子,还要让胡姬退下?难道说她有什么特别吗?还是说,大王要将她立为新宠?”
    对于胡姬的娇嗔,赵政丝毫不为所感,反而突然动了气,怒道:
    “退下!”
    胡姬从未见赵政对她这般不留情面过,只得不情不愿扭捏着带着随侍宫婢离开,路过远处的杨树林时却又转身躲在了一棵大树之后。
    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何等姿色的女子,能让大王这张千年冰封的脸闻之色变,还非要将甚得宠爱的她赶走才行。
    内侍匆匆赶到宫门处,只见到一个女子身着宫婢服饰,样貌普通,静静的立在一边。
    除了此女外,并未有其他女子。
    他略作迟疑。
    难道大王情绪反常,急于要召见的,就只是一个如此平凡的宫婢?
    “请问……是梁儿姑娘吗?”
    梁儿抬眸,淡淡一笑。
    “正是。”
    “大王要见你,请随我来吧。”
    内侍虽然心中不解,但面上仍然谦恭有礼。
    梁儿亦是十分客气。
    这个内侍年纪不大,她此前从未见过,想来应是她离开的这三年才入宫的。
    她微微颔首。
    “有劳了。”
    再次步入咸阳宫,应接不暇的便是一座又一座灰墙灰瓦的巨大宫殿,一根又一跟黑金龙纹的朱红漆柱。
    冥冥之中,一切似乎很是熟悉,又似乎太过于遥远。
    今日有云,阳光分明并不十分充足,梁儿却不知为何觉得刺眼得很,竟莫名有些睁不开眼……
    终于行至凤凰池——而再非与其相似的洛华池……
    秋日中,一池残叶统一变为了大片的浅褐色。
    无风,它们一动不动,画卷一般镶嵌在一池碧水之中。
    仿佛凝滞了时间……
    苍白,无力……
    三年的时光,竟然已是恍若隔世。
    庄周梦蝶,栩栩然蝴蝶也,不知周之梦为蝴蝶与,蝴蝶之梦为周与?
    梁儿惘然。
    邯郸宫和咸阳宫,究竟哪一个才是梦境?哪一个才是现实?……
    池的对面便是梧木亭,远远可见有一抹玄衣独自坐于其中。
    是他……
    梁儿跟着内侍沿池边一步步走近,心已然难以自控的漏跳了不知多少拍。
    踏上梧木亭的台阶,梁儿敛头刚要欠身施礼,却只听“咣当”一声,尉缭也好,在场随侍的宫人也罢,全都齐齐惊在了那处。
    她略微抬眼,竟见前方桌案处打翻了一个盛着水果的食盘,而在那食盘边,一角玄色镶金的锦袍前后摇晃。
    沿着那抹袍子向上看去,梁儿惊愕的发现,那个男子已由坐姿改为了站立。
    他起身的速度过快过猛,甚至还不小心撞翻了食盘……
    梁儿心尖一颤。
    这便是三年来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的那个人……
    如今已经二十九岁的他,身形高大如前,却更增了几分强健之感。
    广阔的胸膛,宽厚的肩膀,宛如雕琢般的轮廓……
    浓密的眉、细长的眼、高挺的鼻、凉薄的唇,还有一对漆黑深邃的瞳,隐隐泛着醉人的微光……
    “你……当真是你?……”
    他薄唇轻动,第一句竟是质疑的问话。
    梁儿双唇张了又张,却不知为何如鲠在喉,哽咽得竟连一声“是”也难发得出。
    忽的,男子上前两步,断然将她抱住,声音竟激动得几近颤抖。
    “是你……果真是你……”
    梁儿滞住。
    这样的拥抱,这样的自问自答,让她的身心莫名剧颤,一股热流骤然自眼眶奔涌而出。
    竟然是泪……
    她缓缓闭了眼。
    方才刚入咸阳宫时的错乱与迷茫,均在这一瞬间突然消逝。
    能让她如此不由自主的,除了这个男人的怀中,不会再有第二个地方……
    赵政……
    是我……我回来了……
    “啊……”
    赵政的手臂越收越紧,竟勒得她忍不住吭出了声。
    赵政一怔,觉出不对,忙将她放开,急切问道:
    “怎么了?你受伤了?”
    “大王,逃离邯郸宫时,梁儿姑娘的左肩曾被李牧刺伤,如今已好了大半……”
    尉缭上前一步,敛头解释,可他话音还未落,赵政便抢着令道:
    “传太医!”
    内侍应“诺”,转身正要去传,身后赵政却又突然改了口。
    “不……太医令!叫太医令亲自过来!”
    此言一出,所有人均是瞠目结舌。
    太医令是太医之中地位最高之人,历来只为秦王一人诊治。
    见内侍愣着不动,赵政吼道:
    “还不快去!”
    举国皆知知道大王脾气暴躁,刑罚严苛,仅是这样的一吼就已足以吓破内侍的小胆了。
    “诺!……诺!”
    只片刻,他便连滚带爬的跑出了梧木亭,赶往太医院的方向。
    赵政满面焦虑,轻轻将梁儿抱起,小心放于宽大的坐榻之上,自己则坐在了坐榻边上,抬手轻抚她额边细软的墨发。
    受伤了……怎会受伤了?……
    不是说,赵王待她如视珍宝,竟是戒了色心,两年来罢黜后宫、独宠她一人吗?
    不是说,她终日以琴箫歌舞将赵王留于宫中,赵王情迷她的风姿,时常流连在她身侧,甚至接连几日不去晨议吗?
    琴箫歌舞……
    他多年来都未曾见识过她的歌舞技艺,为何那赵王可以日日见得?
    这两年他的脾气越发焦躁,他真的担心,若是她当真对赵王动了心,就那般留在赵国不回来了,那该怎么办?
    每每听到她与赵王如何如何,他就嫉妒得快要疯了,甚至想要不顾一切,立即出兵将赵国灭个干净,将她抢回来好好问个清楚。
    可如今,她又怎会被李牧刺伤?
    那种时候,赵王又去了何处?……
    当年近花甲的太医令莫然赶到之时,见到所要医治之人竟然就是消失了三年的侍婢梁儿,并且她此时还坐靠在本是属于大王的坐榻之上,一对苍老的眼中顿时满溢惊愕,竟一时失言,语塞道:
    “大王……这……”
    见他磨磨蹭蹭,赵政一双狭长的凤眸斜瞪向他。
    “愣着做甚!她受伤了,快来给她医治!”
    “诺!”
    莫然连忙敛头应“诺”,可在近前查看之后却又支吾了起来。
    “呃……此伤的位置……还请大王暂且回避……”
    伤口在左肩上,这就意味着要将衣领拉下许多,此时按理,赵政身为男子是要回避的。
    可赵政未动,转眸冷眼白向了莫然,对这个不会察言观色的老太医令似乎满腹嫌隙。
    见大王如此,莫然倍感尴尬,方才忆起当年梁儿如何倍受大王宠爱之事。
    想来二人同眠共枕多年,早已有了肌肤之亲,自是无需回避了。
    经过一番诊治,莫然轻手轻脚的将梁儿的衣襟拉回原处,转头躬身道:
    “大王,此为剑伤。伤口很深,不过幸而医治得及时,已无大碍,只需静养一些时日便可。只是……于女子而言,恐怕是要留下一道不小的疤痕……”
    考虑到大王与这梁儿姑娘的关系,他觉得提醒大王会留疤痕一事甚有必要。
    闻言,赵政目光落在梁儿受伤的肩上,沉声低吼:
    “尉缭!”
    尉缭心中一惊,当初他保证将梁儿毫发无伤的带回来,如今不仅食言,更是令梁儿身上留下了一道抹不掉的疤痕。
    这个罪,他是逃不掉了。
    他赶忙踏前一步,跪地拜道:
    “大王,臣知罪。”
    赵政倏的转身面向尉缭,横眉怒目。
    “知罪?寡人是要问你想要如何谢罪!”
    尉缭脸色一白,咽了一下口水,竟一时无言以对。
    赵政满腔怒气,站的笔直,忽觉袖口被人扯动。
    他低头看去,却见座榻上的梁儿正轻拉着他的广袖仰面望他。
    小巧的面庞淡眉如秋水,玉肌伴轻风,竟是素净得无与伦比。
    那声音更是有如珠玉之音,奇迹般的瞬间抚平了他原本难以自抑的怒气。
    “大王,不是尉大人的错。是奴婢鲁莽,临时篡改了尉大人的计划,才会不小心至使自己受伤……”
    “梁儿……”
    赵政凝眉,眼中满是疼惜。
    “寡人这便带你回望夷宫。”
    说罢,他俯身将梁儿抱起,只冷冷丢下了一句话:
    “尉缭,这笔账,寡人改日再与你算。”
    转身间,梁儿余光瞥见桌案之上竟是放置了两只爵杯。
    她心中倏的一紧。
    是谁……竟让赵政解除了多年的禁令,被允许前来这梧木亭品酒伴驾?……
    杨树后的胡姬听不见亭中的对话,但却清楚的看到,大王竟然在那叫“梁儿”的女人近前的一刻,瞬间失了方寸,起身时竟还撞翻了食盘。
    她想不通,一个宫婢而已,怎么会让大王如此在意。
    那梁儿虽然生得白皙,但貌不惊人。
    如此长相,咸阳宫中随手都能抓得一大把。
    可一向冷峻的大王却主动上前去抱她,还将她独自放在王座之上,又召了太医令来为她看诊……
    胡姬明亮的双眸越发凛厉,终于启齿吩咐左右:
    “昭儿,去打听一下,那个女人究竟是谁?”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误解频生

?    梁儿被赵政抱着走了好一段路,后面还跟了一群的宫人。
    她觉得全身不自在,嘀声道:
    “大王,奴婢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可以自己走……”
    赵政垂眼看向她,眸间似有一股暖意流过,他柔声道:
    “寡人对你万分思念,抱一抱有何不可?”
    梁儿没想到赵政会说的这般直接,一张粉白的小脸瞬时烧得通红。
    车撵处,赵高正守在那里,远远便见赵政被一群宫人簇拥而来,怀中还抱着一个白衣女子。
    那是……
    他怔住,眼中竟霎时水波盈眶。
    梁儿姑娘!……
    “大王!”
    当赵政走近时,赵高与其余十几个侍奉车马的禁卫一同颔首施礼,刚好敛住了自己过于激动的神色。
    赵政并未理会他们,径自抱着梁儿进入了宽大的车撵之中。
    “大王,方才在车外的可是赵高赵大人?”
    虽然仅是扫了一眼,但梁儿仍可认出那人是赵高。
    他身上已由尚书卒吏的文官服饰换为了类似禁卫的武官服饰,并且若是梁儿方才没有看错,赵高的身上应该还有佩有长剑。
    赵政点头。
    “没错,寡人发现他不仅写得一手好字,对刑名狱法也颇有研究,除此之外还精通武艺,他力气很大,又反应灵敏高于常人,故而去年寡人便提任他为中车府令,兼职符玺令,一直随侍在寡人身边。”
    闻之,梁儿不禁感叹:
    “真是不知,他竟还有这么多才华……”
    她垂眸,若有所思。
    若是再早以前,她定会觉得赵高于大秦而言威胁太大,他被提任,她会郁闷至极。
    可自从知道了赵高的身世,她竟觉得他能凭借自己非凡的努力一步一步走到高处,是件颇为欣慰的事。
    见梁儿眸间闪烁,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赵政心中忽的一酸,执手捻起了她的下巴,将她的脸对向了自己。
    梁儿为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吃了一惊,圆睁着水汪汪的杏眼呆呆的看着他。
    而赵政双目如潭,亦是定定的望回梁儿眼中。
    他的声音低沉,满富磁性。
    “寡人不准你再想其他男人。”
    梁儿被他说得一懵,她方才并未想什么啊。
    “奴婢没有……唔……”
    未待她说完,赵政的唇便堵住了她的口。
    整整三年的眷恋与痴念,全都化在了这深深一吻间……
    梁儿肩上有伤,赵政不敢用力抱她。
    但吻,赵政却是用尽了全力的。
    他与她唇舌交叠,贪婪的摄取着她独有的清甜之气。
    久久流连,痴缠不休……
    梁儿的心中生出许久未有过的悸动。
    与赵迁的吻虽然偶有欢愉,但她从未真正失神;而与赵政肌肤相亲,她却从来都是轻易便会沉迷其中,难以自拔。
    三年前便是如此,如今依旧未变……
    这一夜,梁儿终于重新睡回了昭阳殿寝殿的床榻上。
    虽然左肩的伤使她不得随意翻身,但她整晚躺在赵政的臂弯之中,却是睡得极好。
    这份安心之感,已经三年都不曾有过了。
    一晃回来已有几日,赵政为了让梁儿能好好养伤,什么都不让她做,终日只待在望夷宫中,变作了一只金丝鸟般。
    依照咸阳宫的规矩,一般宫人十五岁入宫,二十岁出宫——梁儿离开的这三年,宫人已经刚好换了一批。
    这几日,几乎人人都在暗自揣测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梁儿究竟是个怎样的角色。
    她分明身着宫婢的服饰,头上顶着侍婢的名号,却又整日被大王捧在手心宠着,晚上侍寝,白天闲着,从未见她做过任何婢子该做的事情。
    然而大家虽然都好奇得快要挠墙,却是无人敢去打听,只因大秦咸阳宫那条不可非议后宫的禁令,还有那渗人的种种酷刑。
    不过宫中倒是有那么一个人,只要是她想知道的事,再多的禁令和酷刑也拦她不住。
    水月宫中,胡姬一声嗤笑,揶揄道:
    “呵,我还以为是多厉害的人物,害得大王几日未召见我,原来不过就是一个暖床的侍婢,还被大王扔给那赵王玩了三年。真是不知,她怎么还有脸回来?”
    那叫昭儿的宫婢凑上前去,神情严肃。
    “美人可不要小瞧了她。奴婢花了重金才撬开那些老人的嘴。据说,就是有她在的那些年才有了凤凰池和梧木亭的禁令,大王亲口说,那是只有她才能去的地方……”
    闻言,胡姬翻了大大一个白眼。
    “那算什么?如今禁令虽然还在,可大王不是也让我去了吗?”
    昭儿心里暗自一叹,她这主子虽是得宠,可急躁的性子也着实是让人放不下心。
    “美人且听奴婢说完……曾经只有她才能去得的梧木亭,美人现在可以去得了;曾经只有她才能睡得的昭阳殿,美人现在也可以睡得了。但是美人可还记得那骊山宫里水雾缭绕的梨园奇景?”
    这件事不提还好,一提起来,胡姬便觉得气血甚是不畅,跳起来道:
    “当然记得!那次我要过去看看,可大王偏不让我去,竟还让司马腾将我打晕了带回来,着实丢尽了脸。难道……那里,大王让她去过?”
    “何止是让她去过,据说当年大王每次去骊山宫,都会时常与她在梨园散步许久……”
    “够了!”
    昭儿正愤愤的讲得来劲儿,却被心情不爽的胡姬一语打断。
    她见主子只听了这一件事便有醋意滔天之势,心下有些犹豫还要不要继续说,低声道:
    “美人……其实……她去过、但你没去过的地方,除了梨园,还有一处……”
    胡姬一听,立即目光如锋,斜向昭儿。
    “何处?”
    “冀阙……”
    听到这两个字,胡姬更加不悦了。
    “什么?不是说冀阙是大王与众臣晨议的地方,绝对严谨女子进入的吗?”
    “是……除了她之外,便再无任何女子入过冀阙……”
    “凭什么她可以去?”
    “听说……她曾身兼大王的侍婢与侍书双职。入得冀阙,便就是以侍书的身份……”
    “侍书?贱人!……真是贱人!”
    胡姬气得直跳脚,又见昭儿憋了憋唇角,似是欲言又止。
    “你那是什么表情?难道还有事没说?”
    “奴……奴婢……不敢……”
    这最重要一个的还没说,主子就已经开骂了,再往后,昭儿是真的有些不敢说了。
    “说!”
    胡姬大喊。
    昭儿也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
    “听闻……大王曾送过她一张五弦古琴,名为……名为……”
    “快说!”
    胡姬耐心已无,此时只想将那梁儿千刀万剐。
    昭儿垂了眼不敢看她,低声吐出两个字:
    “'绕梁'……”
    胡姬气红了脸,嗤道:
    “呵……'绕梁'?这名字……大王就那般喜欢她?”
    昭儿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
    “咳……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这是一张周代名琴,价值连城,中原六国皆欲夺之。几年前,齐王更是曾以二十城想与大王换之,可大王却断然拒绝了……”
    胡姬顿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十城?从来都一心攻伐、欲吞天下的大王,竟放弃了唾手可得的二十城,就只为了那个女人?”
    “不行,我才不要输给一个下贱的侍婢,我要去找大王!”
    她越想越不痛快,甩袖就往门外走去。
    昭儿见状吓得立即冲上前去将她拦住,苦苦求道:
    “美人,使不得啊!这些您知道就好,千万别声张,那非议后宫之罪,奴婢可是担不得啊!”
    “走开!”
    胡姬一掌便推开了她,大步走了出去。
    昭阳殿中,尉缭刚刚回报了当日梁儿离赵的细节。
    “大王莫气……梁儿姑娘也是思虑大局,才……”
    赵政怒形于色,大声吼道:
    “思虑大局?究竟是多迫不得已,才会需要她舍身去为那赵王挡剑!”
    “大王……”
    尉缭哑然,关于挡剑的理由,他只能解释到梁儿想让赵迁一直记得她,如此便可让赵迁一直猜忌李牧。
    却无法说出梁儿关于不能打乱历史秩序的种种不得已。
    可于赵政而言,尉缭给他的理由并不充足,但那句要让赵迁永远记得她,却就如一把利刃,直刺入赵政的心里。
    梁儿,你竟说要让赵王永远记得你!……
    赵政已然怒不自持,不顾尉缭的百般劝解,转身大步向寝殿走去。
    寝殿之中,梁儿见赵政疾步如风,怒气冲冲,胸膛更是起伏的厉害,她便不自觉的轻唤了一声:
    “大王……”
    赵政怒目而视,神色阴郁,沉声问道:
    “你如实与寡人说,你肩上的剑伤究竟是如何来的?”
    梁儿早知此事瞒他不住,便索性实话实说。
    “当日李牧的剑本是刺向赵王的,是奴婢替他挡了一下……”
    岂料她话音还未落,赵政便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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