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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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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襄戎君由此认定,胡姬定是遭人所害,而当时为她配药的,就只有太医令莫然一人……
    “大王,襄戎君抓了太医令。”
    尉缭来报,神色较前几次略有些急。
    闻言,赵政亦是微凛,正色道:
    “嗯,你即刻率领你国尉府的府兵千人,埋伏在咸阳西城门外。襄戎君一旦出城,立即将他绑来见寡人。”
    尉缭一顿,问道:
    “大王,襄戎君入秦仅带了不足十人,府兵千人是否夸大了些?”
    赵政高坐于案前,垂眼看向尉缭。
    “襄戎个个能征善战,以一敌十,而我咸阳城中恐怕也不乏襄戎细作,若是集结于襄戎君身侧,护他杀出重围,后果不堪设想。寡人要的,是万无一失。”
    尉缭一躬,恭敬道:
    “臣明白了,臣领命!”
    没过多久,咸阳城内便传出直属官府的驿馆之中发生了命案。
    一间豪华的屋室中,太医令莫然被五花大绑,打得鼻青脸肿,最后又被人一刀毙命。
    而本应居住在那间屋室之中的襄戎君,则在此时带着亲卫和原本驻扎在咸阳城的细作共近二十人一同出现在了咸阳郊外,与早就带领府兵埋伏在那里的国尉尉缭展开了一场厮杀。
    由于人数相差太过悬殊,襄戎君不敌,被尉缭绑回了咸阳宫。
    昭阳殿内,梁儿终于见到了这传说中的襄戎君——胡姬的父亲穆昆。
    他高大壮硕,身披兽皮,一看就是胡人的打扮。
    满脸的络腮胡子挡住了他大半的容貌,但那一双水波灵动的眼,确实与胡姬极像。
    王位之上,赵政头饰金冠,身披玄袍,双手落于膝上,霁颜而坐,语气甚是平和。
    “襄戎君来我大秦作客,怎么想要走了,也不来跟寡人打声招呼?这可不是为客之道。”
    “赵政!你将本君的女儿害成那般,我襄戎与你誓不两立!”
    这穆昆虽已败阵,还被捆了个严严实实,却仍一身傲气,对赵政更是毫无惧意,上来便是一顿怒斥。
    见他言词激烈,赵政缓缓一叹。
    “襄戎君这是何意?全咸阳宫的人都知道,寡人对胡姬宠爱至深。她因产子落得如此,寡人也甚为伤怀。”
    穆昆再看不得赵政的假惺惺,冷嗤道:
    “哼!你以为你背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本君查不出吗?你那个窝囊的太医令早都全招了!”
    赵政俊眉微挑。
    “哦?太医令莫然……寡人刚刚听说他已经死在了襄戎王下榻的驿馆。”
    只见穆昆眼神更加狠厉,怒道:
    “他毒害本君的女儿,本君自是不会让他活着!”
    不料赵政竟是一计嗤笑。
    “哈哈哈……如此,寡人岂不是还要多谢襄戎君替寡人灭了口?”
    穆昆怒目圆睁,怒火中烧。
    “你!……看来你是承认了!”
    “寡人何时否认过?难道襄戎君当真觉得,寡人会傻到无意识的用水月宫遍地都是的丽人花来下毒?你就没想过,寡人为何会找一个胆小如鼠的老太医来做此事?还要在第一时间送信去襄戎将你叫来?”
    赵政的眼神愈发幽冷,他口中的一串反问,终于让穆昆明白,这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一场计谋。
    “你……”
    他双眼睁得大大的,直勾勾的瞪着高高在上的赵政。
    赵政垂着眼,淡漠的对向殿中的穆昆。
    “你大费周章查找胡姬的病因,前后共用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你可想过,在这一个月里,襄戎国发生了怎样的变化?”
    听闻襄戎国出了事,穆昆面上勃然色变。
    “你……究竟做了什么?”
    赵政一侧嘴角勾起,揶揄之色尽显。
    “你以为秦赵相战,我大秦无力分兵,便想要返回襄戎举兵反秦。但真是不巧,襄戎已经易主,恐怕是要对我大秦经久称臣了。”
    “什么?难道是邬利齐……”
    穆昆不自觉的后退了一步,片刻,却又忽然踏前一步,反驳道:
    “不!就算是邬利齐篡位,我襄戎的子民也不会同意向秦国称臣的!”
    见他如此肯定,赵政下颌高昂,唇角挂起一丝冷笑。
    “从前或许不会,但是襄戎人极重血缘,现在,我大秦王室中留着襄戎的血,他是寡人最疼爱的一个儿子——胡亥。”
    “你!……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穆昆被气得狂咳不止。
    “穆昆,你老了,你的侄儿比你更适合统领襄戎。至于你,还是老老实实留在我大秦好生调养身体。若有朝一日邬利齐为君无德,或许寡人还会考虑将你护送回故土,重夺君位。”
    赵政起身,负手踱下殿中。
    他眼眸如鹰,步步为营,竟是逼得穆昆再无退路,只得从命。
    “前襄戎君穆昆因胡美人一事心殇过度失了理智,亲手杀害我大秦重臣,实为对我大秦不敬,罪无可恕。寡人念在襄戎与秦世代交好,饶过穆昆性命,将其幽禁于栎阳,永不得出。”
    赵政的声音响彻大殿,襄戎一事也终于告一段落。
    梁儿暗叹赵政此举真是高明,借由摆脱胡姬,引穆昆入秦,施得一串连环计,最后竟是不费一兵一卒就平了襄戎之患。
    他以向秦国称臣为条件,助邬利齐篡位为襄戎新君,又将穆昆留在秦国为质。
    如此一来,若邬利齐反悔抗秦,他就能随时将穆昆放回襄戎与其夺位。
    邬利齐被赵政抓住了这个把柄,便定是至少十年之内不敢轻举妄动。
    没有了襄戎这个后顾之忧,秦便可倾全国之兵,行攻灭六国之战。
    寝殿之中,烛火幽幽。
    梁儿趴在赵政坚实的胸膛上,轻声问道:
    “政,你是何时与邬利齐结盟的?”
    赵政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梁儿的长发,缓缓回道:
    “早在得知胡姬有孕之时,我便已有了计划,私下让尉缭差人去往襄戎着手此事。只不过那时你落水刚醒,每日躺在榻上静养,故而你并不知晓。”
    梁儿敛眸,略作迟疑,还是开口问出了困扰她许久的问题。
    “其实……如若维持原状,胡姬好好做她的美人,穆昆一直做他的襄戎王,秦国不是也能一直得到襄戎国的支持吗?为何要大费周章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局令襄戎易主,再换得襄戎投秦呢?如此……胡美人的下场是否太惨了些?”
    “惨?”
    赵政反问,翻身侧卧在梁儿身边,奇长的手指如视珍宝般在她面颊上轻轻摩挲。
    “她仇视于你,还险些伤你性命,本就死有余辜,如今我留她一条性命,已是对她莫大的宽容。而那穆昆好战嗜杀,是仅凭他女儿的面子才会支持秦国,这种关系太不稳定,我实在无法放下心来。何况我赵政也不能一直因为襄戎而被一个胡姬牵着走,让你时时受着委屈……所以无论从哪一边讲,她,我都必须除。”
    话至此处,赵政的手又徐徐挪至梁儿的发尾,那千丝万缕的“绕指柔”,是他最沉迷把玩的物件。
    很快,他的声音又继续响起:
    “我原本顾忌她的身份,想她是秦与襄戎交好的纽带,便想要暂时对她略施惩戒,让她不敢再动你即可。但是她刚好有了身孕,只要她生出有襄戎血统的秦公子,她的命也就变得可有可无了。”
    梁儿的眸中秋水流转,默默将自己的手覆在了赵政手上。
    她承认,赵政的解释她无从反驳。
    一个处处为她的男子,她又如何怪他下手太过无情呢?
    赵政感受到梁儿手心的温度,反手将那只嫩白的柔荑捉住,俯身便要吻上她的唇。
    梁儿却忽然出声,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
    “若她生出的不是公子,而是公主呢?”
    赵政一顿,薄唇轻启。
    “那我就从别处换一个公子给她……”
    梁儿慢慢合上眼眸,任赵政霸道的将她压在身下,一次又一次在她的身上攻城略地。
    她爱他,这一点从未改变。
    只是,最是无情帝王家……
    后宫的那些女子,又由谁来怜惜?
    希望不会有一天,她也变得如她们一样,可悲……可怜……

  ☆、第一百三十二章 新晋小将

?    梁儿归秦已有一年,后宫归于平静,她也终于重新入了冀阙。
    这一日,晨议的内容全全围绕秦赵之战展开。
    早前暗中出发的秦使,如今一直隐匿在王翦的军营之中。
    而身在邯郸的秦使奉命与赵王迁和谈,却因各种问题无法达到共识而一直没有结果。
    秦赵双方就这样一直处在休战却不退兵的状态,竟是一晃已过了两个月。
    “两个月算什么?赵国才不急呢。”
    晨议结束后,三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官员刚一出冀阙就开始叽叽喳喳的议论起来。
    正在说话的男子一身文官打扮。
    他年及弱冠,体态匀称,白玉束发,浅灰色的袍子,虽然年轻,气质却是不俗。
    此人正是蒙恬。
    “在赵国看来,李牧的固守王翦大将军越不过,那么杨瑞和将军也攻不了邯郸。秦若不退,这一仗就只能永远僵着。”
    蒙恬身旁的青年名为李信。
    二十三四的年纪,身穿藏青色衣衫,虽是武官装扮,可眉宇间却也不乏世族门阀的贵气。
    他接过蒙恬的话道:
    “赵兵守在的自己的地界,他们吃喝生活,一切如常。换句话说,无论这场对峙的时间拖得多久,于他们而言都丝毫没有影响。
    此时,另一人也开了口:
    “而且赵国觉得,秦国远兵在外,粮草全部都要从秦境一车一车拉去赵境,长时间如此大量的消耗国力和财力,秦迟早会坚持不住,最终撤兵。”
    这个人皮肤黝黑,身着玄衣,剑眉长目,亦是一名武官,较李信略微年长一些。
    他继续道:
    “也因得如此,赵虽然是被攻打的一方,都城还被我秦兵围了大半年之久,可关于秦提出的诸多和谈条件,他们仍是一条也不肯让步。”
    话至此出,蒙恬不禁摇头失笑:
    “呵呵,赵想要在和谈上拖延时间,一直拖到秦放弃攻赵为止。可却不会料到,我秦国比赵国更想要拖得久一点。将在外的时间越长,赵王对李牧才更容易生疑。”
    “哈哈哈,赵国此时恐怕已觉高枕无忧了吧!殊不知自秦提出和谈之日起,这场攻城战便已变作了攻心战!”
    李信笑得冠英索绝,转头看向玄衣男子。
    “王贲,依我看,再过不久,你就该准备给你父亲接风了!”
    蒙恬也甚是兴奋,附和道:
    “没错,王翦大将军此番定能顺利破赵而归!立下灭赵奇功,对你们王家而言才是真正光耀门楣的大事!”
    王贲被两位好友说得笑逐颜开,拱手一计深揖:
    “王贲谢二位吉言,待父亲大胜而归,贲定当在家中设宴,好酒好肉招待二位!”
    蒙恬一听,有意闹道:
    “诶?还要等到王翦大将军凯旋?我可等不及,我现在就要好酒好肉!”
    王贲无奈,笑言:
    “好好好,那晚些就相约大将军府,如何?”
    蒙恬“奸计”得逞,与李信相视一笑,深深一揖,挑眉道:
    “那就这么说定了,到时可别闲我们'太过叨扰'啊!”
    “哈哈哈哈哈……”
    几人边笑边向宫门走去。
    李信突然问道:
    “对了,你们可知道方才晨议站在大王身边的女子是何人?怎得可以入得了冀阙?”
    蒙恬答得很快:
    “梁儿姑娘?她是大王的贴身侍婢,也身兼侍书之职,早在大王初继王位时就已经开始随大王入冀阙了。”
    闻言王贲也插嘴道:
    “此女我听父亲提过,据说她极受大王宠爱,只是不知为何,五年前大王将她当做礼物送给了赵王,赵王亦是待她极好,可两年前又不知发生了什么,她竟身负着重伤又回到了大王身边。”
    李信忽然露出些许恍然的神色。
    “你们这么一说,我好像也有一些印象了,似乎以前听父亲和祖父闲聊之时曾经提到过这么一个女子……”
    蒙恬微笑点头。
    “那便是了,你祖父是秦陇西太守南郑公,父亲是南郡太守狄道侯,他二人这些年时有机会返回咸阳,自是应当知道梁儿姑娘的。”
    李信却又蹙起了眉头,不解道:
    “不过大王继位是在近二十年前……你方才说,这梁儿姑娘那时候就已经在大王身侧了。可我怎么看着,她现在分明也就只有十几岁啊。”
    王贲亦是点头附和:
    “是啊,我倒是见过有人生得年轻的,可这梁儿姑娘也太年轻过头了些……不……应该说,她一点也没有老!”
    李信的眉蹙得愈发紧。
    “难道这世上当真有长生不老之人?”
    蒙恬也垂了眼眸,蹙眉道:
    “是否长生我不知道,但我初识梁儿姑娘至今已有六年,这六年来她的容貌的确未有任何变化……”
    “年轻人真是精力旺盛,就连闲聊起来也比我们上了年纪的热闹的多啊!”
    忽然有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后方传来,打断了三人兴致勃勃的八卦美谈。
    三人回头一见来人,皆齐齐拱手施礼。
    “国尉大人,廷尉大人。”
    尉缭满面和善,负手笑道:
    “几位方才聊的是什么?可否与我二人分享一下?”
    蒙恬与尉缭最为熟络,自是毫不拘谨,直言道:
    “我们在聊梁儿姑娘。”
    谁知此言一出,李斯立即冷了脸色,严肃道:
    “梁儿姑娘?那我劝你们还是快些闭口为妙。”
    “为何?”
    王贲不解。
    “大王对梁儿姑娘用心之深,是你们绝对想像不到的。以你们几人的身份,在这咸阳城内你们随意谈论谁都可,却唯独不能谈论她,否则让大王知道了……”
    李斯一边叹气一边摇头,看得三个无知青年面面相觑。
    李信却是更加不明白了。
    “既然大王如此看重她,为何还让她只做一个侍婢?”
    闻言,李斯恨铁不成钢的侧眸睨向他:
    “你看看,我刚才那一番话算是白说了。”
    王贲见状忙替李信解围,恭敬道:
    “廷尉大人莫怪,李信他也是无心,我等小辈初入冀阙,对宫内诸多禁忌还不太了解,多谢二位大人提醒了。”
    尉缭若有似无的一叹,面上笑意未减,点头道:
    “如此,那我二人就先行一步了。”
    三人一听,齐齐拱手道别,目送二位前辈离开。
    李斯走得不急不缓,梁儿多年未老也是他一直困惑不解的问题。
    他默默看向走在自己身边的尉缭。
    方才听见那三个年轻人在议论梁儿,尉缭分明是有意上前去叉开话题。
    李斯读出尉缭之意,才会出言提点几人,要他们不要枉议此事。
    说到梁儿,若她只是服用过什么仙药而单纯的不老、甚至长生,那么,当年梁儿向大王举荐他时,又是如何知道他深藏于心底多年的“厕鼠”一事?
    难道……世上真的有仙人?
    尉缭,梁儿,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
    秦王政十九年,赵王迁八年。
    三月,秦赵和谈仍未结束,可楚国却是暗流涌动,陷入了一场更大的危机。
    楚王悍突然病死,其任楚王共十年,谥号幽王。
    他的同母胞弟、太后李环的小儿子、三十八岁的熊犹当即继位,成为新任楚王。
    然而这个楚王犹命不好,刚刚坐了两个月的王座,捂都还没捂热,他同父异母的弟弟负刍就在晨议之时当众揭发太后李环与春申君黄歇当年的隐秘,并以此为口实发动了政变。
    楚王犹当即被杀,谥号哀王。
    而负刍则自立为楚王。
    这个负刍,终是不辜负这么多年在楚的秦国细作不休不怠的散播李环和春申君之事,他厚积薄发,夺了王位,杀了楚王犹和李环,还将令尹李园满门抄斩。
    经过这样一番巨大的动荡,楚国的内政陷入了一片混乱。
    在外交上,幽王和哀王两任血统都遭到质疑,新任楚王又是弑君上的位,这些都令楚国失去了在各国之中的威信。
    楚,已走向衰亡。
    而几乎是在楚国政变的同时,魏国亦经历了一场更新换代。
    魏王增薨世,在位十五年,谥号景闵王,太子魏假继任魏王。

  ☆、第一百三十三章 攻克邯郸

?    六月,就在赵人觉得自己的胜算越来越大,几乎完全放下警戒的时候,秦,终于开始行动了。
    身在邯郸的秦使私下秘会了赵国的丞相郭开。
    郭开是个贪图个人利益的小人,曾经为了一己之私,向赵悼王多次进谗言陷害廉颇,至使廉颇忍痛背井离乡,凄凉的死在楚国。
    秦使重金贿赂郭开,让他污蔑李牧和司马尚,想办法使赵王换将。
    郭开虽贪,但好歹也是大国丞相,不是傻子。
    他心知此番情况不同于彼时廉颇的那场赵魏之战。
    这一战,秦兵已经在邯郸的城墙根儿下围了整整一年,一旦换将,赵就有亡国之危。
    若是国都没了,他这个丞相就算勉强保住性命,他的亿万身家也定会化作泡影。
    他像模像样的推开了秦使送来的金银财宝,像个忠臣一般一口回绝。
    赵政早将郭开的心思摸了个彻头彻尾,并让秦使带话,许诺郭开灭赵之后会奖励他的功绩,在秦国将他拜为上卿,封侯封爵。
    郭开拿到了秦王亲口颁发的“接收证”,便立即乐滋滋的收下了贿金。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
    在这一点上,郭开极富职业道德。
    他面见赵王迁,说李牧被围一年都没出兵迎战,可能是勾结了秦军,生了要叛逃之心。
    除此之外,他还悄无生息的加派了许多人手,四处散布那无中生有的叛逃流言,制造声势。
    真可谓是尽心尽力。
    与此同时,隐在王翦军营中的另一名秦使终于露了脸,去对面李牧所在的赵营之中劝降。
    李牧自是不可能降,秦使这一遭不过就是走个形式。
    秦使前脚刚离开不久,还不及李牧书信汇报此事。
    赵王迁就因对郭开的话半信半疑,秘密派人去李牧军中查探,得知果然有秦使入了军中。
    赵王迁很是生气,于是郭开又在他的怒火上浇了一把油。
    说是在咸阳的赵国细作来报,那名去劝降的秦使并不是最近才到的,而是与来邯郸的秦使同时自咸阳出发的。
    也就是说,秦早在大半年前就已经与李牧秘密往来,而李牧一直避而不战,很可能就是已在准备叛降,不过就是在等个合适的时机罢了。
    而秦派来邯郸的使节,恐怕就是一个拖延时间的幌子,他们的目的是在招降李牧,进而攻占邯郸。
    赵王迁惶恐,立即派赵葱去替换掉李牧。
    李牧也是个牛脾气,拒不同意退出,声称赵葱那类草包怎配为将?
    司马尚一直是追随李牧的副将,他得知此事后也情绪激动,跑去找赵王迁理论。
    赵王迁怒气更盛,又想到李牧曾害他痛失梁儿,新愁旧恨加在一起,便当即命人去前线斩了李牧的脑袋,又将司马尚一同废绌,不再启用。
    至此,赵葱和颜聚便分别接替了李牧和司马尚的将职。
    昭阳殿内跪有一人,刚刚将赵军中的变动汇报给赵政。
    “好!”
    赵政双眸如星,拍案而起,唇角已不自觉的扬起。
    “赵国将亡,寡人要即刻动身,亲自去看上一看!”
    闻言梁儿身子略有一僵,故而在赵政起身时,她并未立即跟上。
    赵政一顿,觉出她的反常,浅浅回眸望了她一眼。
    梁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迅速站了起来,快步赶到赵政的身后。
    赵政并未动声色,待她跟上,便转头继续朝大门走去。
    赵高备车的速度极快。
    赵政步出望夷宫时,车撵已在门口等候。
    很快,秦王的禁军车队便已集结在了咸阳宫门,浩浩荡荡的出发,由上郡经由太原的官道去往邯郸。
    秦王的车撵高一米多,宽近三米,车体绘有精美艳丽的龙纹纹饰,车头由四匹高大的白马同时拉动。
    外表看上去既庄严肃立,又奢侈非常。
    然而此时在车撵之中的,却是另一番景象。
    端坐在中间的玄衣男子正值而立之年。
    他金玉加身,龙眉凤目,高鼻薄唇,轮廓分明。
    正是相书之上常提到的帝王之相。
    而跪坐在他身边的女子看上去只有十五六岁,一袭白色麻裙,虽是宫婢的打扮,却生得秀雅脱俗。
    一张水嫩的小脸似吹弹可破,似白璧无瑕,那对剪水的杏眸更是令人心向往之,见而难忘。
    整整个一个时辰,男子和女子皆是半垂着眼,不言亦不语。
    车中的空气仿佛凝滞了般……
    “怕见他吗?”
    终于,赵政开了口,语气却是冷淡得骇人。
    梁儿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发现竟是什么也说不出。
    赵政的醋性似是大的很,无论她如何说,只要事关赵迁,他都会生气……
    毕竟她曾与赵迁共枕两年,又是赵政亲手将她送给赵迁的,那种隐在心头的妒恨,是无论如何也除不去的。
    见一提到要见赵迁,梁儿便目光游移,樱唇张了又闭、闭了又张,一副犹豫不定又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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