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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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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车府令兼职符玺令,赵高,拜见公主。”
阳滋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番,问道:
“你是父王的臣子?”
“正是。”
阳滋瞪向赵高。
“身为臣子,你竟敢帮着这个贱婢欺负本公主?”
“赵高不敢,不过是说些实情罢了。”
赵高低眉顺眼,语气十分平淡。
可这般态度却是令阳滋更加生气,指着二人怒道:
“放肆,大秦尊卑有别。本公主是秦王之女,身份尊贵,岂容你们这些卑贱之人……”
“阳滋!住口!”
忽有一个好听的少年声音打断了阳滋。
阳滋回眸看去,来人竟是扶苏和将闾。
“扶苏哥哥,将闾哥哥?”
将闾对着阳滋轻轻点了一下头,而扶苏却是绕过了阳滋,大步走到梁儿的面前。
“梁儿姑娘,快起来!”
他双手将梁儿扶起,歉声道:
“抱歉,阳滋还小,不懂事,还望你莫怪……”
谁知扶苏话音还未落,身后的阳滋就大着嗓子娇声嗔道:
“扶苏哥哥为何也站在她那一边?分明是那个贱婢不让阳滋赏梅!”
扶苏也是动了气,转头吼道:
“够了!阳滋你太胡闹了!快回去!”
“扶苏哥哥……你竟然吼阳滋……就只为了一个贱婢……呜呜呜……”
阳滋觉得委屈非常,眼泪倏的就流了出来。
要知道,扶苏可是她最喜欢的一位哥哥。
一旁的将闾看得揪心,上前劝道:
“兄长,阳滋她还小,无需对她如此严苛吧?……”
“这也叫严苛?”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个沉稳宏亮的声音,众人举目望去,一惊之下皆纷纷施礼。
“父王。”
“大王。”
阳滋见赵政面目严峻、眸光幽寒的盯着自己,她心中恐惧,不由得退了几步。
“父……父王……”
赵政垂眼看着眼前瑟缩发抖的小小孩童,沉声道:
“阳滋,你娇纵任性,随意伤人,毫无礼数,自今日起,寡人不准你再入骊山宫。”
“父王!”
将闾不禁失声喊出,他没有想到父王竟会只因阳滋欺负了一个宫婢就如此惩罚于她。
因为一个宫婢被赶出骊山宫,这于公主而言,可谓莫大的羞辱。
更何况,阳滋才只有五岁……
扶苏和赵高亦是一震,他们知道赵政对梁儿的宠爱极盛,却不成想,在赵政的心里,竟是连他的子女也不及梁儿分毫……
赵政沉着脸,冷声道:
“扶苏,将闾,此事交由你们去办,明日一早就安排人将阳滋送回韩美人身边,让她以后管好自己的好女儿!”
“诺。”
扶苏与将闾敛头领命,心中已是百般叹息。
当赵政与梁儿的身影逐渐消失在梅林之中,扶苏用手抚了抚阳滋的头。
“阳滋,走吧。”
阳滋未动,大大的双眼依旧擎着泪水紧紧盯着梁儿远去的方向,恨恨道:
“她叫梁儿?”
“没错。”
扶苏回道。
将闾亦是满心的疑问。
“她不是普通的宫婢吧?不然父王怎会如此惩罚阳滋?”
扶苏不禁一叹。
“我想,你们回去后,你们的母亲应当会告诉你们她是谁……这一次,阳滋是真的惹错人了。”
☆、第一百四十章 赵政和燕丹的赌局
? 六月,昭阳殿。
“传寡人令,命驻守在邯郸的王翦率军屯兵中山城。”
王座上的赵政玄袍加身,龙眉凤目,英气非常。
此令一出,秦军便会兵临燕国的易水,燕已形势甚危。
待传令之人一走,梁儿便微蹙了眉问道:
“政,我不明白,为何要令王翦老将军屯兵中山?”
赵政面上阴冷,唇角微挑。
“既然燕太子那么害怕灭国,缕缕用计致秦缓兵,那我便也舍近求远一次,将攻魏和攻燕的次序换上一换。”
梁儿心中一叹,暗道燕丹此番是真的将赵政给惹怒了。
“你要舍魏攻燕,我是知道的。可饥荒刚刚才过,现在就出兵,会不会胜算少了些?”
若要一举攻灭燕国,此时粮库的粮草还远不够充足,至少要等秋收之后才会比较有把握。
赵政垂眸,淡声道:
“我并未打算现在就攻打燕国。”
梁儿怔住,一双圆圆的杏眼看向赵政。
不打算攻,那又为何要在燕秦边境屯兵?
赵政抬眼,眼中满是揶揄之色,语气亦是幽寒。
“提早屯兵边境,只是为了让燕丹知道,无论是饥荒还是南郡之事,他的那点心思,我已经识破了。待到我秦军粮草充足,便会立即攻过易水,直逼燕都。”
梁儿一滞。
难道赵政此举就只是为了与燕丹置那一口气?
她若有似无的吁出一口气,道:
“可秦若是屯兵数月却不动,岂不是给了燕太子一个筹备应对的机会?若让燕太子有了准备,以他的能力,待到秦正式攻燕时,恐怕就打得没那么容易了。如此,为何不选择按兵不动,待到粮草充足,再行突袭燕国,岂不事半功倍?”
就算燕军不是秦军的对手,可秦分明能用五分力打下的,又何必要用七分力去打?
兵力这东西,还是应该能省则省,毕竟秦在燕之后还有三个国家要打。
一向冷静的赵政又怎会这般不顾全大局?
见梁儿如此说,赵政敛头一笑,复而对向她,大手揉了揉她的额发,柔声道: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
梁儿不由得一缩,腹诽怎么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赵政又是一笑,缓缓道出他真正的想法。
“尉缭曾说,若想统一天下、长治久安,便不可打不义之仗。秦攻韩魏是因他们缕缕挑唆他国合纵攻秦;攻赵是因赵王无德;可若要攻燕,却没有合理的动机。饥荒和南郡一事燕国都是隐在暗处,无法加以利用。我便想,若是兵临燕境……燕丹自知燕军不敌秦军,自会绞尽脑汁在战场之外寻得一线生机。而他接下来的这番举动,不知能否助我找到一个攻燕的理由……”
一个月后,守在中山的王翦大军果然一直未动。而燕国,也终于如赵政所愿采取了措施,派来使节求和。
据说此次求和是因燕国惧怕被秦国攻打,故而让燕使带来了燕国的地图欲要献国投降。除此之外为表诚意,还更是带来了秦王政通缉多年的将军桓齮的人头。
秦国众臣皆大欢喜,都称此番可以兵不血刃就将燕国并入秦国的版图,真乃秦之大幸。
因得此事是十分郑重的大事,所以对于这位燕使,秦决定要以九宾之礼相待。
这所谓九宾之礼是一国接见外来使臣的最高外交礼节,多少还是需要时间进行一些准备的。
因此赵政正式接见燕使和接收燕国地图的行程,被安排在了第二日辰时末。
整整一天,梁儿都食不下、坐不安,只因她已听说,那个燕使的名字叫做荆轲……
此时她脑袋里满满塞的都是“荆轲刺秦”四个字。
虽然她知道荆轲必定会失败,可一想到明日殿上赵政将会命悬一线,她的一颗心就提得高高的,怎么也无法平静下来。
忽的,一个广阔而温暖的怀抱将她轻轻裹住。
“你今日怎得这般魂不守舍?”
赵政的声音自头顶响起,满富关切又充满磁性。
梁儿实在焦虑不安,荆轲明里是要献图的燕使、实际却是个刺客的事情她无法与赵政直说,但考虑到左右荆轲也不会得手,她提醒赵政提防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思及此处,她从赵政的怀中抬起头来,试探着问道:
“政,民间相传的眉间尺刺楚之事你可听过?”
赵政眸光柔和,抚着梁儿的头淡淡一笑。
“干将莫邪夫妇铸成宝剑,楚王欲而不得,便杀了干将,并以千金悬赏干将儿子眉间尺的人头。眉间尺为替父报仇,将干将的宝剑和自己的命一并托付给一位侠客。侠客提着眉间尺的人头便得到了近身楚王的机会,又趁楚王不备用干将的宝剑将楚王刺死,替眉间尺报了大仇。”
见他回答的如此利落,梁儿便更是急了。
“你既然知道,那为何还要答应面见荆轲?”
那一颗通缉已久的桓齮的人头,便可以使得荆轲作为楚使破例于秦王近身献图,而那卷图,就是匿藏凶器最好的物件。
荆轲如今的情况与眉间尺刺楚的情况太过相近,赵政不会不知其中的危险。
赵政垂眼看她,语声颇为无奈,但却依然轻柔。
“梁儿,这不像是你会说的话。燕主动献国求和,我身为大秦之王又岂能避而不见?”
梁儿抿唇,弱弱的将头低下,神情愈发复杂。
是啊,她也知道自己问了一句没来由的废话,可是……她这莫名的不安又是从何而来?
她再度望向赵政,满面担忧。
“那……既然如此,为何不增派防卫?若是那荆轲真要刺秦,又武艺高强,让他得手了怎么办?”
“燕丹心思缜密,所选之人也定不是泛泛之辈,若禁防数量有所增加,恐会让荆轲生疑。”
赵政的眼神定定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控。
可梁儿却已急得红了眼眶,一双水灵的眼中擎满了泪意。
“生疑不好吗?生疑他也许就不会动手了。”
梁儿这副楚楚的模样是赵政最看不得的,他心里揪着,双手如待至宝般将梁儿粉白娇秀的小脸捧在其间,轻声道:
“梁儿,你冷静些。还记得一个月前屯兵中山时我是如何说的吗?如今燕丹终于被我逼得出了手,秦出兵攻燕的机会就在眼前,我自是不能退缩的。”
“你……想借口燕使刺秦,对燕国发兵?”
梁儿一惊而悟,铺天盖地的不安令她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竟是到了此时才终于明白赵政的意图。
“嗯。”
赵政淡淡答道。
梁儿急色未减,继续追问:
“是否太过冒险,若荆轲失手自然是好,可若他成功了呢?”
赵政牵了牵唇角,勾出一抹清淡的笑意,想要尽力安抚眼前这个急得几乎快要哭出来的小小女子。
“侍卫从殿下赶到近前大致需要半刻,我只需要坚持半刻便可。”
梁儿背心渗出冷汗,赵政从不打无把握之仗,而今却竟然是在赌,并且还是用自己的命去赌。
她咬唇,心里隐隐有些气,气赵政怎会这般不顾及自己的性命。若赵政出了什么事,她该怎么办?
赵政见梁儿脸色发白,便轻柔的握了她的手,道:
“那眉间尺刺楚的故事人尽皆知,燕丹怎会以为我不知道?可他仍是派了荆轲前来,赌本是他的家国,赌的正是明日那半刻。他都已经下了那么大的赌注,我又怎能不奉陪?”
明日这一场是家国之战,若是燕丹赌赢了,赵政身死,秦国大乱,已败的韩赵策反,至少十年内都再无力征伐;
若是赵政赌赢了,秦国灭燕,诛杀燕丹,震慑剩下的魏、楚、齐,加速天下一统的脚步。
梁儿垂下眼眸,一想到这些,她的心就好似落入了深潭般,沉重得无以复加。
她不想让赵政有半点损伤,也不希望燕丹如历史那般身死殒命……
梁儿万般忧思的样子着实令赵政心疼,他展臂将她收回怀中,棱角分明的下颚在她的发顶轻轻摩挲。
片刻,梁儿细弱的声音再次响起,幽幽的,仿佛收敛了太多的情绪。
“政……”
“嗯?”
赵政亦是答得很轻。
“燕太子虽常以仁德示人,但他做事却从不会心慈手软,明日……当心荆轲行刺的匕首上有毒……”
梁儿缓缓闭眼,这一句忠告她不得不说。
史记中记:燕太子丹为刺秦广求天下利刃,花费百金得到赵人徐夫人的匕首,又在其上淬上了剧毒。无论是谁,见血必死……
赵政顿了顿,低头在她的发上留下轻轻一吻。
“我心中有数,不要担心了……”
☆、第一百四十一章 荆轲刺秦(一)
? 赵政不想让梁儿有任何危险,执意要她留在昭阳殿,哪也不许去。
而梁儿心知“荆轲刺秦”的惊险,也无意跑去冀阙拖累赵政。故此,就算再不放心,她也还是勉强答应了下来。
“九宾之礼”很是隆重。
冀阙之外鼓乐阵阵,无数代表大秦王权的玄色的旌旗随风飘扬。
大殿之前亢长的甬道左右各有九位礼仪官员,他们每个人之间都相隔着一定的距离,自殿内向殿外依次排列开来。
当宾客走近时,这些礼官则会振声高呼,上下相传,声势威严。
“迎——燕使荆轲、秦舞阳觐见!”
“迎——燕使荆轲、秦舞阳觐见!”
……
随着一声声通传,两个男子并肩走入了冀阙。
高高的王座之上,赵政头饰金色冠冕,身着玄金龙袍,腰佩泰阿宝剑,面含龙凤之相。
气宇轩昂,神采英拔。
他双手覆于膝上,正襟端坐于宽大的案前,一对深邃的眸子定定的望向殿中那二人。
只见这两人之中,左边一人双手托着一个木匣,其内定是桓齮的首级。
这人身着紫色长衫,面容坚毅,气韵脱俗。
看其装扮,加之以左为尊,此人应为主使荆轲。
右边一人身着暗青色长衫,年纪较轻,双手托着一份锦轴,定是燕国所要进献之图。
此人便应是那副使秦舞阳。
可是不对……
二人手中之物,唯有锦轴之中最便于藏匿匕首。如若荆轲是刺客,那又为何锦轴会在秦舞阳的手里,而非荆轲?……
“楚国使臣荆轲、秦舞阳拜见秦王。”
两人施礼。
赵政拂袖。
“楚使免礼。”
“谢大王。”
二人起身,齐齐抬头看向赵政。
赵政摇头淡笑:
“真是世事难料……想当年燕太子在我秦国为质,竟背弃誓言用计逃回了燕国。谁能想到几年之后,燕国又说要主动降秦……寡人真是不知这燕国的话还当信不当信?”
荆轲略有一滞,复而笑叹:
“啊……秦王莫怪,当年之事,是太子丹不明事理,胡乱为之,还请秦王不要怪罪在我燕国之上。”
闻此,赵政不禁失笑:
“呵呵呵……不明事理?他都快到四十岁了,怎么还不明事理?”
荆轲面上露出些许讪色,敛头道:
“呃……秦王说的是……那一次,太子丹的确是言行有失了……”
赵政挥了挥广袖。
“罢了,已经过了许多年,既然燕国此番诚心求和,过去之事,寡人就既往不咎了。”
荆轲一计深揖,正色道:
“秦王宽宏大量,燕国上下必会感念秦王之恩德。”
赵政眉舒目展,霁颜微笑。
“燕使客气了。听闻你二人今日也带来了我大秦叛将桓齮的人头,于秦而言,此为大功,可近前受赏。如此,燕使便无需再通过内侍之手,上前亲自将锦图呈至寡人面前吧。”
“诺。”
有了赵政这一语,手持锦轴的秦舞阳便应声抬脚,向前走去。
赵政还在心中思忖,荆轲这是唱的哪一出?难道还真要让秦舞阳上来献图不成?
忽然秦舞阳脚下不稳,竟是被台阶绊了一下,险些摔倒。
殿中,秦国众臣皆是敛了头暗自偷笑。
秦舞阳本人也因在这么重大的场合出了丑而霎时白了脸色。
荆轲见状连忙出言解围:
“北方蛮夷小人,从未得见过天颜,故而有些害怕,失了方寸,请秦王恕罪。”
这一言,却是让赵政立即明白为何在刚开始会是秦舞阳持图、而荆轲持木匣。
想那荆轲应该还是顾忌他会猜出此次自己代燕献图的目的,故而先让秦舞阳拿地图,自己拿木匣。希望可以由此而消减些许他的猜想,让他多少可以失些防备。
赵政心中不免暗嗤,这荆轲的伎俩还是太嫩了些。骗得过他人,又怎骗得过他秦王政?
他虽已识破,但面上却未露分毫,将计就计道:
“荆轲,既然秦舞阳胆小,那就由你来将他手中之图呈于寡人吧。”
荆轲应“诺”,躬身一礼,复而抬步上前,将秦舞阳手里的锦轴与自己手中的木匣调换过来,双手持图,一步一步稳稳走向最高处的王位。
终于,荆轲走到了赵政面前,恭敬的将那卷锦轴置于案上。
“此为我燕国地图,请秦王过目。”
言毕,他轻轻将锦图翻开,动作不快也不慢。
赵政屏气凝神的盯着荆轲翻动锦图的手。
与燕丹一战,他究竟是输还是赢,就全看接下来的这半刻了。
很快,图便被拉至尽头,果见其内现出了一支匕首。
赵政本欲及时将匕首夺下。
可那荆轲的确是个不凡之人,竟在电光火石间已先他一步拿到了匕首,刺向他胸口的速度更是快到令人目不暇接。
赵政迅速闪身,匕首刺中了他的袖口。
他用力挣断衣袖,起身后退,荆轲亦快速绕过桌案追了过去。
殿中众人这才反应过来,纷纷惊呼“有刺客”,可王座距离他们太远,带有佩剑的禁卫郎中平日无召又不得进殿,此刻更是全都守在殿外。
大家一时不知所措,瞬间便已乱做了一团。
梁儿在寝殿之中坐立不安,来回踱步。
忽听远处有人大喊“有刺客”,她大惊。
怎么回事?荆轲不是在冀阙吗?怎得望夷宫也出了刺客?
正在她万分惊慌之时,便听见了门外刀剑之音越来越近,转眼竟已逼近了她所在之地。
片刻,百十个黑衣人破门而入,一边与禁卫厮杀,一边直朝着她的方向而来。
梁儿瞪大了双眼,没想到刺客竟有这么多人!
此时她三面是墙,无路可退,眼看着面前尸横遍地,心中已然绝望顿生。
可心思快速流转间,她又觉此事大有蹊跷。
刺客入王宫,所要刺的都是一国之王。可此刻身为秦王的赵政正在冀阙大殿,这些刺客这么大费周章的跑来空荡荡的昭阳殿做何?
“你们是何人?”
面对无数血淋淋的刀剑,梁儿虽已恐惧到了极致,却仍是鼓着勇气大声问了出来。
可那些人却并未回答。
忽然,其中一人得了空当,闪身冲至她的身旁。
刹那间,她只觉一股熟悉的兰香扑鼻,却已被那人迅速用手帕掩住了口鼻,而那手帕之上的,竟是满满的迷药……
最后一抹意识还未消失,梁儿就已被那人扛在了肩上。
她眼神迷离,伸手无力的抓着那衣领处一角黑色的衣襟。
燕丹……怎么会是你?……
☆、第一百四十二章 荆轲刺秦(二)
? “快!去叫禁卫入殿救驾!”
王绾和李斯同时大喊,几个侍官吓到脚软,连滚带爬的开门跑了出去叫人。
赵高立在一旁亦是心急如焚。
他身为中车府令平日虽是身配刀剑,但臣子入冀阙,一律不准携带利器,他入冀阙之时都要依律将配剑上缴,此时他手中无剑,便也只能远远看着却使不上半分力气。
他白着脸色胆战心惊的望着赵政的方向,心中不由得默念:
大王,禁卫很快就会赶到,坚持住啊,不然梁儿姑娘她……
王位高台之上,赵政缕缕想要拔剑,可那荆轲持的是短剑,距离他太近,他被逼得太紧。
泰阿为长剑,将它拔出需要挥臂的动作太大,这个间隙很容易被荆轲抓住机会将匕首划入他的手臂。
若那匕首当真淬有剧毒,他便会立即命绝当场。
赵政俊眉紧蹙,只能以不断的闪躲来拖延时间。
当众人都无计可施之际,殿中的夏无且忽然在慌乱之中想起了自己随身携带的药囊。
他快速将其自腰间解下,使足了全身的力气向荆轲丢去。
无奈距离太远,荆轲又移动飞速,那药囊自是没有打中。但对于全神贯注追杀赵政的荆轲而言,突然飞来的一个不明物体却是不偏不倚刚好让他分了神。
而仅那一瞬,赵政便抓准时机摆脱了荆轲的威逼,退至距他两步之外。
众臣见状大喜,激动得齐齐高呼:
“大王拔剑!”
只见银光一闪,赵政终将泰阿拔出,毫不犹豫的刺向了荆轲的左腿。
荆轲一声闷哼便跪在了地上,却还是用了最后一分力将手中匕首飞向了赵政。
赵政轻身一闪,那匕首便刺入了他身后的漆柱之上。
荆轲没了武器,左腿又受了伤,赵政阴沉着面色提剑上前,对着他又连续刺了八剑,每一剑都不致命,却剑剑都刺在筋骨,转眼竟是已将他变作了废人。
荆轲摊倒在一根漆柱边,气息微弱,却勾唇冷笑:
“哈哈哈哈……赵政,你以为你当真赢了我?我之所以没有成功,是因我想要生擒你,以迫使你归还韩赵的土地,就如当年曹沫胁迫齐桓公归还鲁国领土一样。”
赵政凛然而立,泰阿宝剑上,血沿着剑锋滴滴流下,汇入荆轲身下那片鲜红的血泊之中。
他高昂着头,鄙夷的垂眼看向地上的奄奄一息的男子,沉声道:
“秦燕并非齐鲁,寡人亦非齐桓公。你能说出这般不分形势的话来,就说明你根本比不上曹沫。”
荆轲怔住,先前的笑意也凝滞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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