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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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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赵政不禁失笑:
“呵呵呵……那你多主动一点,我就不必那么劳累了。”
“我……”
梁儿噎住。
对方可是赵政,是这世上最令她痴迷崇拜的男子。只要一对上那双火热的眸子,她就会情不自禁的害起羞来。
要她主动……她情何以堪啊?……
赵政早知她会是如此反应,笑眼微眯,俯身蹭了蹭她的鼻尖道:
“你若做不到,就乖乖从我。你说过的,要到我消气为止。”
梁儿水眸圆瞠。
“你……还没消气?……”
已经过了几天了,他这气也消得太慢了吧……
耳际,赵政满富磁性的声音魅惑一般萦绕着:
“肝火太旺,怕是难消了……”
“……”
又是一夜云朝雨暮、搓粉团朱。
第二日,梁儿揉了揉眼,拖着酥软的身子下了床榻。
看窗外的光景,恐怕是又近午时了。
原定今日是要启程离开彭城的,梁儿不想误事,赶忙简单收拾了下,就跑去正殿找赵政。
寂静肃穆的正殿之中,赵政端坐在案前一动不动。
梁儿轻手轻脚的走到他身边坐下,举眸看去,发现他竟是闭着眼的。
“政?”
梁儿轻唤了一声。
赵政没有反应。
“政?”
又唤了一声,他还是没有反应。
睡着了?
梁儿有些惊讶,坐着也能睡着的吗?
她眨着一双圆圆的杏眼,趴在赵政脸前瞧了又瞧。
长眉入鬓,双眼如凤,鼻若栾峰,唇似刀刻……
这般棱角分明,精若雕琢,真是一副耐看的面容啊……
虽已步入了中年,却找不到几条深陷的纹路,也看不出有太多的沧桑之感,只让人觉得越发韵道醇厚、成熟醉人……
政……我何其有幸能伴你一世?
失神间,梁儿已不自觉的合了眼眸,将自己的唇印上了赵政的唇。
忽然,一直强而有力的手臂揽住了梁儿的腰身。
梁儿一惊,倏的张开了眼,却见赵政正双眸炯炯的看着自己,哪有半分睡意?
“好大的胆子,竟敢偷袭我。”
“你是装睡的?”
梁儿觉得自己上当了,满心的委屈。
赵政一声邪笑,戏谑道:
“是你太笨,自己送上了门。”
不待梁儿反应,炽热的吻已然压下,将她寸寸融化,无力自拔……
须臾,殿门开启。
内侍一见到这般景象,便立马退了回去,正欲再度将门关上,就听赵政淡淡一语:
“都准备好了?”
他本能的抬眼看去,见赵政虽是已经停下了动作,却仍然怀抱着梁儿未放。
他心一惊,连忙再次将眼垂下,躬身施礼道:
“回陛下,车马都已备好,可以随时启程。”
“我们走吧。”
赵政拉着梁儿起身,正要走时,又俯身附在她的耳边轻轻丢了一句:
“入了车辇再收拾你。”
梁儿周身一凛,快步跟在赵政身后,低着头不敢抬起。
可这般的确是能掩得住绯红的脸颊,却怎样也遮不到那羞红的耳朵……
皇帝的队伍向西南渡过了淮河,又途径衡山和南郡。
在南郡之中,赵政乘船顺湘江而下,来到了湘山脚下。
他金冠闪耀,步履稳健的走下船来,转身唤道:
“博士赵婴何在?”
爵位为五大夫的赵婴已为花甲之年,正是博士官职,善通古今,能对众多古籍倒背如流,可谓是一部行走的“百科全书”。
赵婴也刚刚下船,听到传唤便疾步上前躬身应道:
“臣在。”
赵政淡色问去:
“这湘山可有什么有名之处?”
“回陛下,湘山之中有一座湘山祠较为有名。”
赵政本就不信鬼神,一听说这山上知名的仅仅是一座神祠,他心底便瞬间没了兴趣,但身为帝王,天神一事却不可马虎。
“湘山祠?供奉的是什么神?”
赵政继续问道。
赵婴答得很是认真:
“相传是尧的女儿,嫁于舜为妻。她死后被埋葬于此,成为湘江水神。附近的百姓为求风调雨顺、免除水患,每年都要向湘山祠供奉大量祭品。”
赵政颔首,神色肃然。
“如此,朕也去祭拜一番吧。”
祭拜结束,赵政在祠中稍事休息,准备一会继续上路去往武关,而后就可直达咸阳了。
“政,我觉得,自那日在彭城寻鼎至今,你看赵大人的眼神一直不太对,是否是他做错了什么事?”
梁儿一边为赵政按摩着肩背,一边突然开口问道。
赵政眉间骤起。
“赵高?”
“嗯。”
梁儿点头。
赵政一向待赵高不错的,可这些日子他每每看向赵高,都好似看仇人一般。
仔细想想,这变化应是恰好从寻九鼎之时开始的。
那日他命赵高多次下河去寻那子虚乌有的九鼎,令其备受折磨,属实反常。
梁儿总觉得,寻鼎之事不似表面那么简单,只是不知为何赵政就是不肯让她知道。
“你就那般在意他?”
赵政勃然转头瞪向梁儿。
梁儿一怔。
她给赵政按摩,赵政本是背对着她的,故而她并不知道赵政动了气,待到赵政回头时,却是为时已晚。
“我……”
还不及梁儿解释,赵政就已起身甩袖走人。
梁儿急急追去,可赵政已入了众多臣子之中,她无法与他私下说话,只能默默跟在他的身后。
“启禀陛下,外面突然刮起了大风,难以渡河,恐怕要在此地多耽搁一阵了。”
赵政心情本就极差,本想着快些离开此地换换心情,却又不知怎得起了风,竟还走不了了。
他气怒更甚,沉声恨道:
“什么湘江水神,才刚祭拜过就遇大风,毫不灵验,要她何用?”
“呃这……”
众臣未料到只是区区刮了个风,最多耽搁一两个时辰而已,竟也会引得皇帝赫然大怒,皆面面相觑,不知当如何劝谏。
“廷尉李斯!”
赵政扬声唤道。
“臣在。”
李斯连忙上前。
“朕命你即刻带领此地三千服役的刑犯,把湘山之上的树木全部砍掉,一棵不留!”
闻此令,李斯与在场的所有人皆是一震。
将整个山上的树都砍光,这……
“你没听见吗?”
赵政看李斯没有立即回话,侧头睨瞪了过去。
李斯一惊。
见赵政面色怫然,目似剑光,他不敢反驳,怵然躬身,应“诺”退去。
湘山的土地是红土,梁儿站在山下,眼见着几千刑犯冲入山中乱砍滥伐,原本的葱郁被一片片赭红所替,她的手心冷汗直冒。
她怎会想到,赵政这坛千年老陈醋的劲儿竟然大到了这种程度,硬是将一座好好的湘山毁作了如此惨状……
她不忍再看下去,趁人不注意时,鼓足了勇气贴近赵政身后轻拽了一下他的袖角。
可赵政面色似铁,并不理会她的恳求。
梁儿心中一紧,索性又近前半步,直接拉了他手,以二人的身子遮挡着,背着臣子们,偷偷在他的手心划出了几个字:
“我心无他,非你不能。”
赵政垂眸,面色稍缓,终是耐不住梁儿频频扯他袖角时那令他心痒的感觉,转身带她走入车辇之中。
“别以为你说了句好听的,我就能原谅你。若非你总关注于他,他又怎会为你私藏木樨?”
赵政一脸怨念的嗔着。
“木樨?”
梁儿惊愕。
难道赵政这么生气,就是因为发现了她赠了赵高一枝花?
赵政一声轻哼,扭头看向别处,黑着脸怨怼道:
“在彭城之时,他袖中有木樨干花掉出,我便立即明了了他的心思。我不过就是让他泡在冷水之中清醒清醒罢了,没将他处死已是莫大的恩赐。”
梁儿一听,暗自腹诽:
赵高一个大男人没事做什么干花?
还有赵政,干花而已,至于要将赵高处死吗?
男人的心怎么竟比女人还难琢磨。
一枝花罢了,怎得就惹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她满面无辜,蹙了眉头低低念着:
“那日为感谢他的救命之恩,我才随手赠了一枝木樨给他,却不想他竟制成了干花留着……”
哪知她话音还没落,赵政就猛的回头看她,原本狭长的凤眸被瞪得滚圆。
“什么?那木樨竟是你赠给他的?你!……你可知木樨有何意?”
赵政本以为,是赵高看到梁儿采了木樨,他想为给自己寻个念想,就也去采了几枝来。
却不料竟是梁儿亲自赠他的!
看着赵政惊怒的模样,梁儿一脸懵怔,期期艾艾道:
“不是……‘前程似锦‘吗?”
赵政气得再也坐不下去,倏的起身喝道:
“真是个蠢女人!”
梁儿见他那般气怒,忙也起身走至他跟前,一脸无知状。
“我……我赠给赵高之时就是这么跟他说的啊……难道木樨还有其他意义?”
赵政紧抿了唇,那四个字他当真不想说,可是却又不能不说。
“永伴佳人……”
他气得咬牙。
花的含义何其多,这蠢丫头竟未做了解就随手赠人,当真是蠢到了极致!
梁儿一听赵政说出这样骇人的四个字来,顿觉五雷轰顶。
她怎可与赵高有瓜葛?这误会可真是过火了……
“我……政……我当真不知木樨还有这层意思……我……我这就去与他说明白……”
她心中焦急,抬脚就要出去找赵高,却转瞬被赵政自身后钳入了他的怀中。
“别去!……你以为他对你念想是你赠他木樨之后才有的吗?你既已与他说了你赠木樨之意,他便不会误解你对他有情,恐怕那‘永伴佳人'之意不过是他自己的执念罢了。你与他瓜葛越多,他对你便越难忘却。所以,听我的,无论何事,都别再看他,别再找他……你可懂了?”
赵政的声音响彻梁儿的耳际,似娇宠又似不安,似妒恨又似叹息……
“嗯……”
梁儿心中五味杂陈,深陷于他广阔的胸膛,被包裹在无尽的温暖之中,乖顺的应着。
“陛下,风停了。”
车外响起内侍的声音。
赵政将梁儿松了松,扬声令道:
“不必再砍树了,启程吧。”
☆、第二百零四章 战事严峻
回到咸阳时年关已过。
始皇二十九年,春还未至,战事就开始越发紧张。
秦在轻松扫荡了部分还处于原始社会的土著野人地带之后,终于遇上了由百越首领译吁宋亲自指挥的正规军。
骊山宫青玉殿内,赵政倏的将手中竹简重重合拢,双眸紧闭,牙关紧咬,面色更是有如冰封。
在一旁整理竹简的梁儿一惊,视线不由得落向他手中紧攥的那卷竹简——那正是来自攻越大军主将屠雎的战报……
“可是战事有变?”
梁儿关切的问去,心下却已知……那场败仗迟早会来……
赵政缓缓睁眼,叹声道:
“屠雎说,秦军步步艰难,节节受挫,损兵折将,迟迟不能进入越人的中枢领地。”
“为何?之前不是说,正如你所料,译吁宋的军队由各部落组成,每一支都只有一两万人,而且他们生产落后,手中的武器竟还只是木制和竹制,与秦军手中清一色的铁质武器根本无法相比。如此,秦以十倍兵力攻越,又怎会是这等境况?”
梁儿虽知秦军会败,但此时她也着实想不通,就算秦军在南方会有诸多不适应,好歹也是高于百越军十倍的兵力,也不至于刚一对阵,就“步步艰难,节节受挫,损兵折将”这么夸张啊。
赵政垂下眸子,神情愈发凝重,沉声道:
“百越之中没有寻常的城邑,百姓皆散居在林竹之中、溪谷之间。秦要尽取其地,就只能深入其中。可在地图上纵观百越的山川要塞相隔不过几寸,并看不出有何险阻之处。而现实中那千百里之间,艰险的丛林多到数不胜数,地势又太过多变,在一张图中根本无法尽数体现。将士们常常在激战之中就会无意行至穷途,眼前骤现的不是山崖就是瀑布,后无退处,前无活路,只能跳崖自尽。深林之中到处都是蝮蛇猛兽,很多将士并非战死,而是死于突然出现的野兽之口……”
梁儿闻言心中骇然。
想不到曾经叱咤天下战局的大秦军队,如今竟是败在了大自然的手上……
“那……要退还是……”
许是觉得那些秦兵死得太过不值、太过冤屈,致使她明知赵政不可能退,却还是不由自主的问出了这样的话。
果然,未等她说完,赵政便已咬牙反驳:
“退?秦军出了整整五十万,却被越人区区几万人打到退兵?我大秦的颜面何在?威严何在?若是失了威严,又何以再统领天下、令世人臣服?秦人可以输,但绝不能逃!”
梁儿低垂了眼帘。
赵政说的没错,秦不能退,只能战。
况且她已知道将来之事,秦虽然会败,但也不会一败到底,最终还是能想到法子将百越划作自己的领土。
可是为什么,她的心里会这么恐惧?
不知不觉中,梁儿的手已紧紧拧住了袖角。
忽然,赵政的大手附在了她的手上,温热的温度自那手底徐徐传来,轻柔抚慰着她心中的那份不安。
“不必担心,现在落于下风,是因为秦军还不适应越地的情况。待过些时日,深入越地的将士重新分区绘制局部的地图,战况就应好得许多。”
梁儿抬眼对上那双幽深的凤眸,轻轻点了点头。
见她乖顺,赵政轻牵了一下唇角,抬手替她轻捋了鬓发,又继续道:
“这般战况很快便会传至民间,我担心会引得原六国之地民心不稳,尤其属于越人的琅琊之地则更甚。不久之后就是社日节。今年的春社祭祖需要大办,以彰显战事无碍,对我大秦并无影响。待春社结束,我便再去一趟琅琊,定要将琅琊越人牢牢控制,不能给他们任何造反的机会。”
社日节这一天,来古宫的广场之上雅乐四起,钟磬声声,丝竹和之,直响天际。
踏着庄重的乐声,上千六代舞人俱进俱退,整齐划一,闻鼓而进,击铙而退,舞乐和谐,文武有序,场面宏壮,震撼非常。
舞近尾声,赵政也已步步登至高台施行祭祀大礼。
高台之下,众臣叩拜,恭敬肃穆。
此时,高台之上,来古殿内有天籁般的歌声飘出,嘹亮悦耳,徐徐渐近,直至那身着玄衣、头戴面具的歌唱之人走出大殿、踏上高台。
“既醉以酒,既饱以德。君子万年,介尔景福。
既醉以酒,尔肴既将。君子万年,介尔昭明。
昭明有融,高朗令终,令终有俶。公尸嘉告。
其告维何?笾豆静嘉。朋友攸摄,摄以威仪。
威仪孔时,君子有孝子。孝子不匮,永锡尔类。
其类维何?室家之壶。君子万年,永锡祚胤。
其胤维何?天被尔禄。君子万年,景命有仆。
其仆维何?厘尔女士。厘尔女士,从以孙子……”
此歌自周朝时就已兴用,是历代周王祭祀之时,祝官代表神主对祭主周王的祝辞。
歌词大意是:
甘醇美酒喝个醉,你的恩德我饱受。祝愿祭主寿万年,天赐洪福永享有。
甘醇美酒喝个醉,你的佳肴我细品。祝愿祭主寿不尽,天赐成功大光明。
幸福光明乐融融,德高望重得善终。善终自然当善始,神主良言愿赠送。
神主良言何样貌?祭品丰美放盘里。宾朋纷纷来助祭,增光添彩重礼仪。
隆重礼仪很合适,祭主尽孝得孝子。孝子永远不会少,上天赐你好后嗣。
赐你后嗣何样貌?善理家业有良方。祝愿祭主寿绵长,天赐福分后代享。
传到后代何样貌?上天给你添厚禄。祝愿祭主长生福,自有天命多奴仆。
奴仆众多何样貌?天赐男女更和美。天赐男女更美满,子孙不绝代代传……
女子?……
众人不禁瞠大了双目,险些惊出声来。
祭祀的祝官玄衣鬼面,所扮演的正是秦之先祖,在祭祀之后歌唱嘏辞祝福身为祭主的君王国顺风调、子嗣圆满、万代千秋。
正因如此,祝官向来都为男子,可今日为何换作了女子?
这……岂不是有辱没先祖之嫌?
歌声毕,乐音落。
春光之下,习风之中,一副细嫩透白的柔荑轻轻将面具取下,露出了一张清丽淡雅的面容。
众臣震惊更甚。
想不到那胆敢扮作秦之先祖、代表神主对陛下歌唱嘏辞的女子竟然就是那陛下身边的婢女梁儿!
梁儿缓步上前,满富虔诚,五体投地,恭顺叩拜于头饰冠冕、身着金缕玉衣、玄袍加身的赵政脚边。
“愿我大秦千秋万代,皇帝万寿无疆!”
众人见势,亦跟着敛身跪拜,声音震天:
“愿我大秦千秋万代,皇帝万寿无疆!”
春社的祭祀结束后,紧接着就是两日的休沐假期,众臣纷纷散去,几乎都是要赶回去准备自己家中的家族祭祖一事。
“陛下今日之举当真是不妥!”
一个身着博士官服的中年男子不禁摇头。
另一人连忙提醒:
“卫大人,私下妄议陛下,当心性命不保。”
谁知那人竟毫无惧意。
“那又如何,我不是贪生怕死之人。”
说起此事,又有一人忍不住叹道:
“哎……不过今日由那婢子梁儿出任祝官歌唱嘏辞,也确实是……”
“高大人,怎得连你也跟着一起说了?”
“难道你不觉得如此吗?祭祀并非小事,秦越之战那般,此次春社的祭祀就更是非同小可,怎可……怎可让一个女子……而且身份还只是一个婢子……这……哎!……”
几人越说越起劲。
“那梁儿多年未老,实为怪异。陛下从前虽也宠她,但从来没有这般不分轻重过。若是再如此下去,往后岂不是要……”
“几位莫要失言!”
一个沉稳的声音骤然将其打断。
几人回头看去皆吓了一跳,连忙悻悻施礼。
“廷尉大人!”
李斯为廷尉,掌管的正是全大秦的刑狱之事。
他又是陛下的近臣,若要以非议陛下为由将他们几人入狱治罪,那只是一句话的事罢了。
几个人正白着脸色、暗自盘算着自己会不会就此断送了小命,就听李斯侃侃道:
“梁儿姑娘容颜不老,确实非比寻常。不过我在陛下身边为官二十五年,与那梁儿也相识了二十五年。以我多年所见,梁儿在陛下身边所做的种种,与其说她为妖异,倒不如说她更像是传说中的神女。”
“神女?……”
几人瞠目结舌。
自古只要一个女子受得独宠,世人就自然会认为她魅君惑主,加之梁儿容貌又恒久不变,大家便认定她是为妖女,竟是从来没往神女那处想过。
李斯对他们几个目瞪口呆的反应很是满意,继续补充道:
“列位可仔细想想,若她当真为妖,在她侍奉陛下的这许多年来,我大秦又怎有机会愈发强盛,甚至一扫六合,统一天下?怕是早如桀纣一般,亡于他人之手了吧。”
闻此,几人面露恍然之色,频频点头认可。
李斯敛唇一笑。
“试问,神女本就承自天命,在祭祀之时出任祝官歌唱嘏辞又有何不妥?”
“并无不妥!并无不妥!”
几人连连摇头,皆是暗骂自己此前太过臆断,险些污蔑了传说中历代君王可望而不可得的神女。
李斯又笑着跟几人随意聊了几句,便与他们告辞,敛眸离开。
这几位博士是众臣之中最能嚼舌根的。
他已按照陛下的吩咐,将这神女一说告知了他们,此事恐怕很快就会在百官之中传开……
陛下多年没有立后,此刻又这般苦心安排要让梁儿得到百官的认可,想必是打算要在战事结束后就赐她后位了。
只是,秦国法制严明上百年,下至百姓,上至君王,无一可以违法。
梁儿来路不明,即便将她视作了神女,可要立她为后,恐怕也依旧难于登天啊……
☆、第二百零五章 张良刺秦(一)
第二日,赵政就踏上了他此生的第三次东巡之路。
此次的目的是巡视琅琊越地,以防那的越人因百越战事中秦军失利而策反,所以为了安全起见,任艾儿怎样扮可怜,也坚决没有将他带上。
并且为防六国民心动乱、路遇行刺之事,赵政在车队之中准备了一摸一样的十辆车辇。
每辆车里都坐有一个身着玄色龙袍、头束金玉发冠的男子和一个白裙飘飘、腰附短剑的宫婢。
赵政和梁儿时不时就会跟各车之中的男女换乘座驾,时间久了,就连车队之内的人,也无法准确分辨出究竟那一辆车中坐的才是真的皇帝。
这一次,梁儿是有些紧张的。
因为她知道,有一个故人,很快就要与她再度相逢了。
阳武县博浪沙。
梁儿正坐靠在赵政和暖的怀中感受着他的温存。
忽听外面一声轰鸣,马儿受惊的嘶叫之声此起彼伏,众人纷纷嚷着“有刺客”“有刺客”,瞬间乱做了一团。
梁儿一惊,本能的就要弹起身来,却被赵政又按回了怀里,紧紧将她抱住。
“先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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