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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宠婢-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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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作为女子,在心底深处,谁不想收到心爱男子赠予的芍药花呢。
    见她这般,赵政有些啼笑皆非,双手将醉得软趴趴的她自怀中拉出,稍使了些力敲打了一下她光洁白皙的脑门儿,嗔道:
    “小笨蛋,你是当真没仔细看过那两处门上的字啊。”
    “嗯?”
    梁儿被敲得有些疼,但仍是迷迷糊糊的,一脸懵懂。
    赵政见她一副傻得可爱的模样,含笑摇头:
    “从你自赵归秦的那日起,我便已将梨宫改作了沐梨宫,梨园改作了沐梨园,就如沐梨汤一般。”
    “沐梨……不离……”
    梁儿醉眸微醺,本能的喃喃念着。
    赵政轻柔的捧起她温热粉红的桃腮,含情凝睇,坚定非常。
    “对,不离。我再也不要与你分开,永远也不……”

  ☆、第二百零八章 再入险境

一回到咸阳宫,小艾儿便很快缠了上来,嘟着小嘴直怪父王和母亲竟然背着他单独去骊山过上巳节,着实冷落了他。
    赵政被艾儿闹得心烦,微蹙了眉,冷眼问道:
    “是谁同你说的朕和你母亲去过上巳节了?”
    “李斯。”
    艾儿毫不犹豫,瞬间就将老师给卖了出去。
    赵政面色阴沉,暗地里已经开始计划怎样将李斯这个口无遮拦的大卸八块。
    艾儿看出了赵政的心思,又颇具大义的补道:
    “父王莫要怪罪于他,他也是迫于无奈。”
    赵政垂眸,随口问道:
    “怎么个'迫于无奈'法?”
    艾儿小小的身子立得笔直,正色庄容的答道:
    “前些日子他来给艾儿上课。他原是同父王和母亲一起去的琅琊,艾儿见他回来了,可你们二人却没有回来,便追问他你们去了何处。他本是不想说的,可艾儿私下将他拉到无人之处,故作急切之色问了他几句话。”
    赵政一听,竟起了兴致,挑了眉问:
    “你问了什么?”
    艾儿仍旧收敛着满面神色,绷着一张漂亮的小脸一本正经道:
    “艾儿问他,听闻父王在巡游之中遇到了刺客,此番又与他分了路延迟回宫,难道是父王受了伤才会有所耽搁?艾儿还抓着他频频追问父王伤的重不重,有没有大碍。李斯恐怕是不想让艾儿因太过牵挂父王而影响了身子,也或许是担心艾儿年幼,若不小心将那一番猜测漏说出去,致使朝中大乱就不好了。总之,他最后受不住,只好据实相告。”
    听到后来,梁儿已经忍不住笑出了声,赵政也不禁失笑,摇头道:
    “这般算计简直同李斯一模一样。看来他对你这个学生也确实用了心。只不过,被自己教出的学生戏耍,他也当真是作茧自缚啊,呵呵……”
    赵政刚笑了两声,就见艾儿也跟着嘻嘻的笑了起来,他立即又沉下脸来,训道:
    “你笑什么?胆敢用计打探朕的行踪,你可知你已有罪?”
    艾儿忙又将笑憋回,两只小手交握,敛头施礼认错:
    “父王息怒!艾儿只是太过思念父王与母亲……”
    赵政唇角一抽,侧眸睨道:
    “依朕看,你思念的只有你母亲一人吧?”
    闻言,艾儿立即露出了一副委屈又心焦的模样,眨着一双大大的水眸急道:
    “父王何出此言?对艾儿而言,父王与母亲同样重要。父王若是不信,艾儿愿自请每日来昭阳殿侍奉父王,从早到晚……”
    “不必!”
    不等他说完了赵政忙出言打断,冰着脸咬牙道:
    “朕信。”
    信!你都要日日赖在这昭阳殿了,朕还敢不信吗?
    李斯……你这老狐狸竟教出这么个小狐狸……朕非得好好赏你不可!……
    正所谓福无双至,悠闲的日子并不长久。
    暮春过后便是初夏,来自百越之地的战报几乎日日未断,但战况却是愈发令人担忧。
    屠雎手下的三路秦军由三面攻至越城岭时,致死不降的百越军中终是选拔出了新的首领。
    此人名为桀骏,能力竟比之前的译吁宋还要高上几分。
    越城岭山岭险峻,道路不通,难以行车,致使秦军运粮困难重重。
    而桀骏出任首领的第一件事便是倾全军之力突围至秦军后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切断了秦在越城岭唯一的粮道。
    而后他又迅速领兵全线退入山地丛林之中,还联合了当地原始的土著居民,将秦军围在林中大肆反击。
    案前,赵政浓眉紧蹙,眸色晦暗。
    “那些土著人比正规的百越军更熟悉山林环境。他们隐在林中神出鬼没,白天匿无踪迹,晚上出来偷袭。夏天已至,南方气候愈发湿热,丛林之中瘴气弥漫,毒虫遍地。我秦军粮草将断、疲惫不堪,经常在昏睡中就被突然出现的百越军取了性命。”
    端坐在一旁的梁儿不觉得一叹,忧心忡忡道:
    “百越军行这等战术,使得屠雎将军现在是要攻攻不下,要退退不出。此战久拖不决,而秦军伤亡又持续不断。再这样下去,恐怕会损失惨重……”
    忽然“哐”的一声,赵政握拳重重锤在了桌案上,他横眉倒竖,沉声恨道:
    “那些土著之人连统一的语言都没有,究竟是如何受桀骏统领行军的?”
    梁儿一惊,赵政向来极善隐忍,她极少见他因为政事这般难以自控的。
    百越之地何其广袤,土著居民不止一处,并且每一处都相去甚远,他们互相之间的语言也互不相通,更没有文字。
    桀骏竟能将这样一些人编入军中,为他所用,也算是个奇人了……
    看着赵政甚是愤然的神情,梁儿不知该如何相劝,只能倾身上前,轻轻将手搭在赵政的手上。
    这种时候,哪怕仅能给他一丝安慰也是好的。
    “当务之急,还是要寻个对策才是。”
    梁儿的声音很是轻柔。
    片刻,赵政情绪稍缓,调整了气息叹道:
    “赵佗手下的两支秦军虽没屠雎那般形势严峻,但也是缕缕受挫,能保全自身已是难得,更别说前去援助……”
    梁儿咬唇。
    “赵佗将军无法增援,那是否要再从咸阳增调些兵力?这般耗着,屠雎将军那边……”
    “不可……”
    不及她说完,赵政便摇头道:
    “依现在的情况,去再多的人恐怕也是徒劳。更何况天下初定,为攻百越,我已强行出了五十万重兵,若无十足把握,便不可再增兵了。否则,朝野内外都会怨言四起,国将不稳。”
    梁儿垂下眼眸,低声问:
    “难道……那些将士就只能在那等死了吗?”
    虽然已经经历过无数大大小小的战争,但这次想到秦军的惨状,仍是会令她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
    见她脸色有些难看,赵政便展臂将她揽入怀中,轻声安抚:
    “没那么严重。粮道虽断,但存粮若省着用,应该也挺得过几月。屠雎的三十万兵力虽然失了不少,但现在也还有二十万在手。译吁宋带兵之时,百越军也死伤惨重,他们原本人数就极少,恐怕现在加上土著人,应该也就不过两万。屠雎还是有些能力的,只要他能寻到时机突围疏通粮道,此战胜负便仍难分晓。大秦是不会那么容易败的。”
    言毕,赵政唇角紧抿,目露幽光,面上显出毅然的神色。
    没错,我大秦,没那么容易败!

  ☆、第二百零九章 全军覆没

赵政下令屠雎死守。
    此后接连数月,屠雎屡屡突围成功,开道通粮,却总是很快便又被桀骏那出没无常的土著军队断去了退路,始终无法将粮道牢牢掌控。
    百越军兵少、武器又落后,无力与秦正面交战,就一直隐在暗处逐步蚕食包围圈内的秦军。
    秦越战场上,秦军的数目逐日递减,而咸阳宫中,劝说退兵的奏章却是越来越多。
    面对各方压力,赵政则一直牙关紧咬,凭着一己之力死撑着。
    攻越之兵,他绝不会退!
    为了大秦稳坐天下的长远之计,也为能早日真正将海内之土全部收入囊中……
    他大秦的领土定要远胜前朝,而后江山为聘,他要让梁儿成为无人可比的秦始皇后,永享后人膜拜。
    这场战事一直持续到始皇三十年的夏天还未结束。
    黄昏时分,梧木亭中,梁儿正手把手教导着艾儿抚琴的指法,赵政则静坐在一旁批阅着奏章。
    可这一幕的和美却在收到战报之后,顷刻消散殆尽了……
    “启禀陛下!百越军夜袭,将军屠雎阵亡,旗下三十万秦军……已全军覆没……”
    梁儿全身一颤,正在抚琴的手就那般悬在了半空。
    赵政凤眸圆瞠,倏的站起,沉声喝问:
    “什么?前些天不是还有十几万兵吗?百越军仅万余人,怎会一夜之间就灭我全军?”
    传信之人略有哽咽,眼中微红,哀色难掩。
    “陛下,是瘟疫……我军粮草所剩无几,将士们身体愈发虚弱。气候炎热,尸横遍野,军中便有很多人染上了瘟疫,近日来兵力损失惨重……故而……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瘟疫……
    梁儿身心巨震。
    远征攻伐,未败于敌军之手,而是损于疫病之上,这是何等痛心之事……
    赵政眉间紧锁,袖下的双手狠狠成拳,唇角紧抿,努力克制着情绪,淡声启齿:
    “传令赵佗,即刻带领余下的秦军退至百越北地与秦交界一带。”
    那人单膝跪于地上,闻言,不自觉得抬眼望了一下赵政,又迅速垂下眼帘,有些含混躲闪道:
    “陛下……赵佗将军已经退至边界了……”
    “已经退了?……”
    赵政眉间一跳,眸色渐深。
    “那就让他暂且在那继续候着,等朕号令。”
    “诺。”
    见状,梁儿胸中愈发堵闷。
    赵佗为将,懂得依势而动,及时选择退兵,这本是聪明之举,可是他非但太过提早将兵退至了赵政想要的位置,还先退后报……
    这让她不禁想到了后世三国时那恃才放旷的谋士杨修。
    对君王而言,聪明的人很好用,但太过聪明、又不知收敛的人则往往会有太多自己的想法,不好控制,就不那么好用了……
    天无时,地不利,人又难和……
    这一败,她的政心里岂会好过?
    “陛下,这是屠雎将军临死前,书写的最后一份战报……”
    赵政接过那沾满血迹的竹简,打开之时双手竟几不可查的微颤着,而其上所报正是粮草已断和瘟疫横行之事。
    “你们都退下吧。”
    他淡淡开口,音色略显疲惫,但赵政已竭力掩饰,旁人若不细听,也是听不出来的。
    待闲杂人等全部离开,赵政面如附冰,缓缓垂下眼眸,低声念道:
    “全军覆没……”
    “政……”
    见他如此,梁儿忧心不已。
    艾儿亦从未见过父王如此。
    李斯跟他讲过,在父王统治下的秦国强大威武,仅不足十年便兼并六国、一统天下,可如今竟是败了吗?
    只转瞬就死了三十万人……战争真的就这般残酷吗?
    他不由得也晕红了眼眶,忍着泪水问向梁儿:
    “母亲……今年……不是丰年了?……”
    梁儿一怔,想不到艾儿已七岁,竟还能记得自己三岁时的事。
    那年,雪下得很厚,她说“明年定会又是个丰年”,艾儿便问她“何为丰年”。
    她就说:
    “丰年里会有很多很多好吃的,花儿会更美,草儿会更绿,所有人的日子都过得很开心。”
    而今,秦军大败,三十万人惨死于偏远的百越,就等于是秦国境内有三十万户百姓失去了亲人。
    自然……不似丰年那般好了……
    她眼中瞬间盈出了水雾,抚着艾儿嫩红的小脸柔声道:
    “艾儿乖,你先回去……”
    她抬头,扬声唤来亭外的宫婢。
    “劳烦将公子艾带回虞合宫。”
    宫人们心知此番事态严重、非比寻常,便头也不敢抬一下,安静的速速抱走了艾儿。
    待亭中只剩他二人,赵政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内心长达一年的重负,展臂抱住梁儿,将头深埋于她的颈间,幽幽道:
    “梁儿……整整三十万秦军……被不足三万越人打得全军覆没……我……败了……”
    这句“我败了”,仿佛是世间最令人心疼的话语,梁儿霎时便落下泪来。
    这一仗在史书中记录的并不多,甚至都未出现于《史记》,故而她虽知道此战会败,却未料到竟会是如此惨败……
    甚至赵政的一生,也没有如此挫败过。
    她伸出手臂,徐徐环抱住赵政的肩背。
    泪水流得越多,她便抱得越紧,好似是想要用尽全力,给予赵政她全部的温暖。
    而此刻,凤凰池中的并蒂莲花在晚霞的映照下显得更加红艳妖异,就好似浸过了鲜血一般,灼烧着每一个观者的心……
    第二日一早,梁儿一件一件为赵政将衣袍穿好。
    她未施言语,心思微沉。
    今日冀阙,定然会有很多人以秦军战败之事进谏,赵政的心已那般累,不能再让他独自承受这一切。
    赵政亦是忧心一会要如何面对众臣。
    他面色幽暗,转身正要走,却发现已被梁儿拉住了袖角。
    “政……”
    梁儿轻唤。
    赵政略滞,回眸看她。
    梁儿唇角微动,轻轻牵出了一个淡而甜美的微笑。
    “我陪你同去。”
    她的声音那般淳澈,深入心底,转瞬便融化了大片冰寒。
    赵政眼波一动,伸长手臂将她拥揽入怀,俯下身去轻吻了她的额头。
    片刻,那雕琢般的面上凤眸微弯,唇边扬起好看的弧度。
    之前他当真是糊涂了。
    胜败乃兵家常事,只要有梁儿相伴,败了又何妨?再赢回来便是了。

  ☆、第二百一十章 冀阙之危

“臣等恳请陛下放弃攻打百越!”
    冀阙之上,王绾和隗林并列立在殿中,双手交握举过头顶,躬身施礼,郑重恳求。
    赵政面上微沉,没想到晨议才刚一开始,左右丞相就一同上奏。
    “二位丞相何出此言?”
    王绾身为右丞相,掌管国之军政,此事自是由他开口:
    “百越虽人少兵残,但他们占据艰险之地,气候恶劣,易守难攻,加之越人天生顽强善战,致使当初楚国几百年也未能将其攻灭,而今我秦军攻越又大败,甚至大秦百年来都未曾败得这般惨烈。眼下看来,若是再投入兵力,也只会徒增更多死伤,不如……”
    “丞相之意,是说朕若执意而为,便会一败再败,我大秦也会一败再败?”
    赵政冷言将王绾打断,王绾和隗林大骇,双双跪地。
    “臣不敢!陛下息怒!”
    赵政淡淡瞥了二人一眼,继续道:
    “此前一战秦军虽败,但赵佗率二十万秦军退至北境,桀骏并未出兵追击,而是继续固守越城岭,与之形成南北对峙之势,足见百越军的伤亡也极为惨重,已无力将秦军彻底击退。百越纵使难攻,但毕竟人丁稀少,秦若增兵再战,攻灭百越必定指日可待。”
    而此时,百官之中又站出一人,正是蒙恬的弟弟蒙毅。
    只见他年及而立,相貌堂堂,与蒙恬有六分相似,躬身一礼,道:
    “陛下,恕臣直言……百越地势崎岖怪异、难行车马,此次攻越,早先开辟的五条粮道一直时通时断。此等状况若是寻不到解决的办法,就算再度增兵,也难保不会被百越军再次断了后路。只怕,攻越之事,难于登天啊……”
    运粮问题……
    赵政眉间微凝,蒙毅所言直中要害。
    这也是他为何要令赵佗退居后方待命,而没有立即增兵的原因。
    梁儿亦是低垂着眉眼。
    这些话刚好提醒了她,细细想来,其实一切问题似乎都归于粮道。
    粮道不通……
    她记得史书上所记的解决之法应是……
    她正思忖着,却又听有一个苍老的声音插嘴道:
    “可是臣听闻此番我秦军之所以在一夜之内全军覆没,主要原因并非粮道受阻,而是因突发天灾疫祸所致。秦与越同在一片林中,秦营瘟疫蔓延,而越军却丝毫无事,岂不怪哉?臣以为,这定是早前春社祭祀之时,启用身份卑贱的女子做祝官而引起了先祖震怒,才致使天降疫病……”
    他话至此处,赵政的眉间已然骤凛,而那老博士孔元却并无惧色,仍旧一脸正气,又在其上添了更烈的一把火:
    “相传此女为神女,看来非也。臣斗胆谏言,陛下若要顺利攻灭百越,应首先将此女交于先祖,求得宽恕才是。”
    “你是要朕杀了梁儿?”
    赵政勃然变色,目露寒光,沉声怒道:
    “让梁儿做祝官唱毂辞,乃是朕的意思,按你之意,是不是也要将朕绑了献祭以谢罪啊?”
    赵政的身后,梁儿跪座得笔直,袖下的手却已不自觉的握了起来。
    堂堂冀阙,大庭广众,竟有人这般直白的说要她的性命……
    将她献祭就可以不打败仗?岂不是个笑话?
    皇帝震怒,殿中百官全都暗暗心惊、本能的将头低了又低,可那顽固的孔元竟还是一副大义凛然、不畏生死的神色,徐徐躬身,继续劝谏:
    “陛下息怒,老臣也只是就事论事,望陛下能以大局为重,不要为了区区女子而枉顾江山社稷才是。”
    赵政紧紧咬牙,气怒攻心。
    当初他让梁儿去做祭祀的祝官,为的是将她扶上那神女之位,好让她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可,名正言顺做他赵政的秦始皇后,可却未想今日竟会被人拿来说道兵败之事,适得其反了……
    他面上阴沉,凤眸微眯看向众人,眉头紧锁,声音幽寒:
    “你们还有多少人是这般想的?”
    百官被赵政问得冷汗直冒、不敢抬头。
    没这想法的人自是不会答,而有这想法的又不敢站出来。
    一时间,冀阙大殿死寂沉沉,气氛愈发僵化。
    悠关梁儿的性命,殿侧的赵高和殿中的扶苏齐齐暗自心急,却怎么也想不出个解决的办法来。
    眼见臣子之中觉得应将梁儿生祭的人似乎不占少数,皇位之上的赵政则更是躁怒至极,面上虽未动声色,可心下已在计较得失。
    如果将那孔元处死还是堵不住悠悠众口,是否需将所有人都处以极刑来了结此事?
    但他若如此没有充足理由便大肆杀戮,又唯恐会有更多的人毁谤梁儿是妲己褒姒之辈,而那妖女一说,恐怕就更是拦也拦不住了……
    “陛下。”
    就在大家全都各怀心思,殿中空气几近凝滞之时,梁儿在赵政的侧后方盈盈一拜,樱唇轻启:
    “奴婢知道自己身份卑微,没有资格在冀阙之上说话。但眼下既然事关奴婢生死,奴婢可否斗胆问各位大人一句话?”
    见她开口,赵政便料想她应是有了法子,瞬时放下心来,顺着她道:
    “可以。”
    梁儿得到许可,又转向百官,有礼道:
    “敢问列位大人,如果奴婢能有办法解百越战场上的秦军之难,助秦灭越,是否就可打破先祖震怒一说,免除奴婢一死?”
    众人愕然,竟一时无语。
    百越那般状况,他们都没有法子,眼前这一个小小的女子真的能有办法吗?
    听梁儿如此说,又见百官这般惊愕的反应,赵政的唇角便微微一勾,动作极小,但却还是被一直静默旁观的李斯留意到了。
    他瞬间便会了赵政的意,立即起身,扬声道:
    “李斯愿闻其详!”
    这一语划破大殿,扶苏霎时惊醒,紧随其后,起身拱手:
    “扶苏愿闻其详。”
    “王绾愿闻其详。”
    “蒙恬愿闻其详。”
    “蒙毅愿闻其详。”
    “王离愿闻其详。”
    “冯劫愿闻其详。”
    ……
    众人频频起身,此起彼伏。
    赵政面色平静,抬手示意众人停下,而后垂眼扫视殿中,淡淡道:
    “有谁不愿听的,站出来便是。”
    百官一片静寂,就连孔元也未动分毫。
    “梁儿,你说。”
    赵政侧头,淡声令道。
    梁儿微微颔首,正襟而坐,婉婉道来:
    “瘟疫横行,并非先祖降罪,而是因为将士断粮、体质变弱,无力收拾战场、掩埋尸体,致使炎热的气候下尸体腐坏,林中便会有瘴气滋生。而秦军体弱,抵抗不住这无处不在的瘴气,才会纷纷患上疫症。相对的,百越军体强,故而虽然两军同在一处林中,他们的身子却是无碍的。所以归根结底,秦之所以会败,还是因为粮道不稳、频频被断,将士难以饱腹。大人们觉得,奴婢所言可有理?”

  ☆、第二百一十一章 献策通粮

众人闻此,皆连连认可,而孔元也略做思考,点了点头道:
    “如此一说,却也有理。只不过百越地势怪异,运粮不易,也极有可能被断……”
    他挑起两道银眉,态度一转,揶揄着问:
    “姑娘方才说的能解秦军之难,难道是有办法开山劈石,在那百越的错落崎岖之地修造出一条驰道不成?”
    梁儿暗道此人真是迂腐得讨厌,如此鄙夷女子和身份卑贱之人,竟连好好听人说话都不会,还这般语带嘲讽。
    她强忍着心中不忿,扯出一个“会心”的微笑来,耐着性子解释:
    “大人说笑了,百越山势崎岖,多蝮蛇猛兽,又常有土著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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