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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性本恶-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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圆觉一听这话,慢慢垂下眼帘去,韦阳忙道:“耿大侠,您误会了。我三弟现在早已经视金元庆为杀父杀母的仇人,衡山脚下,受他三掌,现在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宋天虹一声冷笑打断韦阳说话,道:“你们一面之词,谁知道是真是假?我们现在只听说的是李寒林混入正道做卧底,帮助天罗教干尽了为害武林的勾当!”
寒林面色发白,一语不发。
凌云站起来,大声道:“以前的事情都过去了,再提起还有什么意思?现在三哥我们已经结拜为生死兄弟,我们兄弟三人发誓一定要铲除天罗教,诛杀金元庆,难道还有假的不成?”
宋天虹奇声怪气地道:“谁知道你们有什么打算?”
凌云瞪大了眼睛,喝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连自己的身份,师承来历都不肯告诉大家,你说,我们应该相信你吗?”宋天虹道。
凌云见他怀疑自己,登时大怒,道:“当初少林寺比武之时,你可曾见到了我们如何与金元庆血战了?那时候,宋道长,你在哪里?”
“你与金元庆血战,却也没有制服他啊!”宋天虹毫不示弱,喝道:“反而累死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少林高僧大智长老!”
凌云跳起来便要和宋天虹动手,大家忙都站起来。
“阿弥陀佛!”圆觉忽然一声佛号,脸色低沉,道:“各位施主莫再争吵!”
众人都愤愤不平地重新坐下,寒林脸色难看,低声道:“二哥,四弟,我们走吧,犯不上与他们几个小人计较!”
“不!”凌云忽道:“世上哪有这样欺负人的,我偏要争一口气!”
耿三公宋天虹都是一声冷笑,圆觉方丈看双方情形,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了。
宫子奇道:“方丈,寒林虽然有过,但是现在已经得知了自己身世,通晓是非,这一点宫某敢担保,还希望方丈大发慈悲!”
耿三公宋天虹又是一声冷笑,寒林再也受不了了,他站起来,看看他们二人,又对圆觉冷道:“方丈大师,晚辈自知有过,不敢劳烦大师挂念,就此告辞!”
说着便往外走,凌云等人都是大惊,凌云忙一把拦住他,道:“三哥,不能走啊,你还要治伤呢!”
寒林脸色铁青,天骄也过来道:“寒林,现在不能意气用事啊!你这一走,以后再也说不清楚了!”
韦阳忽然对圆觉道:“方丈,韦阳愿意以人头担保,我三弟寒林绝对再不会做任何有损武林正道之事,如果您肯给他治伤,韦阳永感大德!”
“我也担保!”凌云大声道。
宋天虹冷笑道:“谁会相信你们鬼话?”
凌云大怒,喝道:“还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小人,胡说八道,卑鄙无耻!”
宋天虹耿三公二人无论在本派还是在武林中也都是素有名望之人,今天被凌云这样骂出来,哪有不恼怒的道理?宋天虹伸掌便向凌云拍来。
凌云又怒又急,伸掌便迎上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宋天虹身子一晃,随即向后倒退了四五步,觉得喉头一甜,一口气险些喘不过来。
耿三公刚要出手,看到宋天虹神色,登时收起了双掌,转而去扶住宋天虹,喝道:“小子,你太放肆了!”
“放肆又怎样?”凌云大喝一声,又要上前动手。
宫子奇忙拦住他,道:“凌云,不得无礼!”随即也不理会耿宋二人,对圆觉道:“方丈,寒林是老夫故交之子,老夫愿意担保,今后若是他再做出有违道义之事,老夫当自刎谢罪!”
宫子奇是丐帮帮主,身份特殊,圆觉听他这么说,忙道:“宫帮主言重了,好吧,贫僧这就给李施主疗伤!”
凌云等人大喜,耿宋二人却不服气地哼了一声。
圆觉让众人在殿中等候,自己带了寒林来到一处偏房,命武僧在门外守候,任何人不得惊扰,然后和寒林入内疗伤。
大雄宝殿上凌云斜着眼看耿三公宋天虹二人,他们两人虽然畏惧凌云武功,但是心想这里是少林寺,凌云也一定不敢太过放肆,便也毫不示弱地瞪着他。一时间殿中气氛紧张,犹如剑拔弩张。
韦阳见殿中形势尴尬,笑道:“宋道长,耿长老,晚辈在昆仑山时便听师傅讲过崆峒青城两派威名,两派都是威震武林侠义无双的大派,江湖上论谁提起,都是竖起大拇指称赞呢!”
二人见韦阳示好,不禁面现得意之色,韦阳又道:“刚才我四弟鲁莽,还请两位前辈大人大量,不要放在心上!”
凌云一听,便要起来理论,宫子奇忙拉住他,低声道:“凌少侠,且听韦少侠说话。”
宋天虹大度地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后生晚辈,大多无礼,贫道若是一一计较,成何体统?”
韦阳笑道:“宋道长气度不凡,晚辈佩服。”话锋一转,道:“宋道长耿长老云游天下,消息灵通,可有天罗教金元庆的消息没有?”
耿三公道:“青城山和崆峒派数次被天罗教威逼利诱,然而祖宗先师的基业怎么会拱手让人呢?我们数次与天罗教交手,都是败多胜少,是以才来到少林寺与圆觉方丈议论。不过倒也奇怪,最近一段时间天罗教多偃旗息鼓,没有什么动静了,不知是为什么……”
宋天虹道:“他偃旗息鼓未必便是好事,说不定还藏着什么别的大阴谋呢,咱们倒不可不防!”
韦阳点头道:“宋长老说的有道理!”
“说到消息,”耿三公道:“我们青城山与蜀中唐门可说是邻居了,他们最近可是有些动向。”
韦阳眼中一亮,忙道:“唐门有什么动向?”
“大家都知道唐门与天罗教历来便是纠缠不清,这次唐门似乎派了不少的高手赶往衡山去了,可是具体是做什么,却不知道了……”
韦阳与他二人攀谈起来,默默地把他们的话都记在心里。耿宋二人见韦阳谦逊和顺,都乐得把自己知道的告诉他,话匣子一打开,便再也管不住了,两位已经把江湖上各大门派对于天罗教的态度,与天罗教如何交战来着,说了个详详细细清清楚楚。二人讲得尽兴,韦阳听得仔细,不知不觉日已西斜。
凌云担心寒林的情况,不住的向偏房望去,寒林疗伤已经过去了近三个时辰了,宫子奇天骄都等的急躁起来,忽然偏房门开,圆觉方丈从里面迈步出来,却是一个不小心,拌在门槛上,一旁的武僧忙扶住了他。
凌云等人忙跑过去,韦阳站起来对耿宋二人抱拳道:“听两位前辈教诲,韦阳受益匪浅!”又客套几句,便忙出去看寒林了。
宋天虹看着韦阳身影,道:“阳明子昆仑派有这样的人才,不易啊!”
“中正平和,可堪大事!”耿三公也点头赞许。
圆觉方丈已经筋疲力竭,见到凌云等人,勉强道:“阿弥陀佛,惭愧惭愧,老衲已经竭尽全力,可是,却不能把李施主体内郁结的真气化去。惭愧,惭愧……”
凌云看圆觉方丈面如土色,知道他已经用尽全力,不由得心中一阵不忍,忙道:“大师,您受累了……”
圆觉道:“李施主体内真气纵横,甚为奇异,老衲的易筋经也无能为力。”
宫子奇忙对武僧道:“你们快搀扶圆觉方丈去休息吧!”
圆觉告了声便,便去后殿休息了,众人进入偏房,却见寒林盘膝坐在木床上,身上衣服全都湿透,头上还在腾起一缕白雾,他双臂挥动显然是正在压制体内的真气。
等了一会,寒林渐渐平静,韦阳一握寒林脉搏,仍是一副凌乱不堪的样子,不禁皱眉摇了摇头。
一旁的耿三公宋天虹二人瞧得清楚,都是冷冷一笑。
凌云正自烦闷,听到他们耳热冷笑,转头道:“你们想怎样?”
“不想怎样?”耿三公道:“只是天公工正,自作自受,报应不爽……”
凌云还未发作,寒林却阴沉着脸下床,起身便走出了偏房,宫子奇韦阳等人忙跟着寒林出去了。凌云看二人还在幸灾乐祸,心里说不出的厌恶,清喝一声对二人便是一掌击去。
耿宋二人早有防备,双臂招架,随即闪身跳出偏房,凌云气急交加,身形不停,向前纵跃,一元指连点两指,只听“呲呲”破空之声,二人肩头已经中招。
凌云正要上前,忽听远处韦阳大叫:“四弟,快来!”
凌云不敢耽搁,狠狠瞪了他们二人一眼,随即向寺门外跑去。
寒林一路狂奔,一直跑到嵩山脚下,宫子奇才拦住他,担忧道:“寒林,你这是何苦呢?”
“我宁愿死也不想在人前受辱!”寒林冷道:“多谢伯父替我周旋,生死有命,寒林是死是活,自有天数!”
宫子奇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劝他。凌云哼道:“我看到那两个老头就烦,少林寺御敌的时候没有见他们出力,现在倒冒出来充长辈,哼!”
韦阳皱眉道:“少林寺的易筋经也救不了三弟内伤,别的还有什么法子啊?”
宫子奇道:“我看你们还是上佛子岭去一趟吧,黄木先生也去了佛子岭,心禅和黄木都是精通医术之人,想来应该有办法救治寒林内伤。”
“可就怕他们不肯救我。”寒林有些心灰意冷。
“不会的。”宫子奇道:“他们两位都是年高有德的名宿,又与你们交好,绝没有袖手旁观之理。”
韦阳点点头,道:“好,那我们这就去佛子岭一行!”
大家告别了宫子奇,向佛子岭行去。凌云想起耿宋二人之事,对韦阳道:“二哥,你对那两个老家伙也太客气了,你没有瞧见他们那副瞧不起人的德行!”
韦阳道:“四弟,我还没有说你,你反倒说起我来了。”
“怎么?”凌云有些纳闷。
“你怎么一个不顺心便要动手打人啊?”韦阳道:“他们两个人再不济也是崆峒青城两派的名宿,你手下没个轻重,万一一个失手打伤了他们,以后岂不是便和这两派结下了仇恨吗?只顾一时意气,你可考虑到以后?”
“以后怎么啦?他们两派有什么了不起的?”凌云不以为意。
韦阳道:“冤家宜解不宜结,况且现在又是一同联合对付天罗教的关键当口,若是因为我们一时恩怨而互起争斗,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凌云和寒林都默然不语,韦阳又道:“我们这次上少林寺,是为了要救三弟内伤,你如果在少林寺大闹起来,不仅我们没有光彩,连少林寺丐帮都没有脸面,这是来救人的法子吗?”
凌云垂下头,道:“二哥,你别说了,我知道了。”
韦阳见他认错,也不再说什么,道:“四弟,你别怪二哥说你,你的武功现在可说无人能敌,可是若是要想让人服你,须得心胸开阔,能够容人才行。”
凌云和寒林都点点头,三人都暗暗佩服韦阳心思细腻容忍大度。
四人毫不停留,行了数日,终于来到佛子岭,忙去求见心禅大师。心禅一见他们四人登时愣住了,道:“贫僧与黄木前辈外出寻药月余,今天刚回到寺里,听到徒弟说你们曾派人来找贫僧,正要准备药品去长沙接应你们,怎么,凌少侠,你的病好了吗?”
凌云看心禅黑瘦的脸上依旧挂着风尘之色,心中颇为感激,道:“多谢大师挂念,晚辈的伤已经好了,黄木前辈在哪里啊?”
“黄木前辈去照看天山二老了,”心禅道:“请随贫僧来。”
五人走到天山二老所在的房间,见到了黄木,大家都是欣喜非常,黄木笑道:“老夫早就对人说寒林不是歹人,哈哈,这下子事实真相清楚了,哈哈……”
寒林不要意思地低下头去,凌云又问天山双残的情况,黄木道:“芙蓉津药性霸道,心禅和老夫一起研究了多日,也没有找出解救的方子,这次出去,又采回来几味好药,希望能够有用。他们现在已经稳定下来了,不过还是神志不清……”
凌云等人又看看天山二老,都还在昏迷之中,心下一片惨淡。心禅领了大家来到客房,凌云说起自己和寒林的受伤,心禅又问起天香豆蔻之事,韦阳道:“若不是石成彬求来天香豆蔻,四弟现在怕是已经归天了。”
大家都心道:“好险!”心禅道:“寒林的内伤是陈年旧疾了,连少林寺的易筋经也不能治疗,想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痊愈的,贫僧尽力就是了。”
众人一听这话,心里都没有底了,心禅道:“你们先休息一夜吧,等到明天,我便给寒林诊治。”
大家点头赞同,有谈论了些分别后各自的经历,黄木从少林寺来到佛子岭之后,便和心禅一起研究如何破解天山二老中的芙蓉津解药,后来寺中药物不济,二人便外出到各地山岭采药,今日清晨才刚刚回来。
心禅医术高明,武功内力却是平常,数月劳顿下来,早已经心力交瘁,若不是黄木在身边,要采这许多珍贵药物是不可能的。黄木精深炯烁,丝毫没有疲劳之态,和众人谈笑风生,听说他们四人深入天罗教总坛盗取莫邪宝剑,摇头笑道:“你们几个也太大胆了,那衡山总坛岂是这个闯法?”
“还好有惊无险!”凌云笑道。
“这还不叫危险吗?”黄木笑骂道:“臭小子真是不知轻重,若不是天香豆蔻起死回生功效,你早就地府见阎罗王去了,以后千万不可如此鲁莽!”
凌云笑着点头答应,韦阳道:“我们前日去少林寺为三弟求医,遇到了青城派宋天虹和崆峒派耿三公两位前辈,他们好像对三弟颇有敌意,黄木前辈,以后这事该如何是好啊?”
黄木道:“宋天虹耿三公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怎的还是如此小肚鸡肠?不过说来也难怪,他们两派数次遭到天罗教为难,门下弟子伤亡不少,对于天罗教已经是深恶痛绝,想要报仇却没有门路,只好把一肚子怨气洒在寒林身上了,寒林,你可要以大局为重,不要在意啊!”
寒林听黄木好言劝解,心下欣慰,忙点点头。凌云道:“那两个老儿太不知轻重,竟然连我也一起骂了进去,哼,当日在少林寺大战的时候没有见他们出什么力气,现在却来那话语搪塞别人,实在可恶!”
韦阳皱眉道:“四弟,不可胡说。”
黄木道:“当下之计,当联合江湖各门派一力对付天罗教为重,别的小事,不应如此斤斤计较,若是因为一时意气,坏了正道和气,岂不是叫天罗教等人小觑了?”
大家都暗暗点头,黄木又道:“寒林,以后你若见到金元庆,千万要沉得住气,你现在武功还不是他的对手,你受了他三掌,以前恩情已经一笔勾销,他再对你动手,便一定不会手下留情。杀金元庆不是你一人之事,此事紧要,一定要牢牢记得!”
寒林知道他是为自己着想,感激地点点头。
第二日,心禅便唤来寒林找到一处偏静的房间给他查治内伤,众人在外等候,过了半晌,却见心禅出来,面无喜色,凌云知道寒林还没有好,却依旧忍不住地问道:“大师,三哥怎么样了?”
心禅摇摇头,叹道:“贫僧一生行医,却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复杂奇异的内伤,寒林的伤关键在于旧疾郁结体内过久,而后又对玄阴九变功力和练功药物产生了适应,要根除是难上加难。”
言毕,又道:“先是天山二老的芙蓉津之毒,现在又是寒林的内伤,老衲束手无策,难道真是人老无用了?”
“心禅何必如此灰心?”黄木见心禅心灰意冷,忙劝慰道:“你老和尚一声救人无数,若说你是天下第一神医,别人谁都不敢否认!他们二例病症已是人间罕见,天罗神仙怕也是要费一番脑筋的,你又何必自责呢?”
众人都纷纷劝慰,心禅叹道:“说不得,只好再试一试了。黄木前辈,凌云,你二人所贫僧来,贫僧自行针灸,你二人以自身内力进入寒林体内帮他梳理真气,我们内外兼攻,看看情形怎样!”
黄木凌云二人便随心禅进入寒林治伤房间,韦阳天骄又在外面耐心等待,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直到日头西沉,黄木凌云心禅三人才从房内推门出来,三人都是浑身湿透,神情委顿,韦阳天骄忙迎过去,凌云摆手叹道:“不行,还是不行……”
黄木心禅一语不发,各自摇头回到自己房间打坐修缓内力,他们刚才已经是竭尽全力,内力几近干涸。韦阳对凌云道:“怎么样?”
凌云道:“加上我和黄木前辈的内力,若是一力为之,恐怕三哥要除旧疾便得武功全废了。我们跟三哥说了,三哥说若是自己武功内力全失,还怎么给父母和司徒燕报仇,说什么也不同意。可是除此之外,便没有别的办法了。”
韦阳天骄皱眉叹气,三人走进寒林房间,寒林正在闭目调息,韦阳思索片刻,道:“三弟,我看,我看不如你便继续修炼玄阴九变吧,那紫玉龙王参虽然难得,可是我们也一定会为你找到的,这样既不用饱受走火入魔之苦,又……”
“二哥!”寒林忽道:“我心意已决,决不再修炼玄阴九变,左右不过是一死罢了,又何可怕,我怕的只是不能杀死金元庆。”
韦阳皱眉不语,凌云叹道:“三哥,你也不要一直这样死心眼啊?你如果不修炼玄阴九变,到头来不是武功全失便是走火入魔,有什么好处?如果你练成了一身好功夫,要杀金元庆报仇不是更加容易了吗?”
寒林摇摇头,道:“金元庆的功夫,我是决计不用的。哼,若是金元庆知道我若不练他的功夫便是这等惨状,岂不是羞死我了!”
众人遂不再劝他,天色已晚,大家各自回房休息。
第二天众人又坐到一起商议,心禅忽道:“李少侠,你的内伤实在奇异,也是老衲无能,暂时找不到解救的法子。”
“天命使然,心禅大师也不必太挂在心上,”寒林道:“大师和黄木前辈为了晚辈费尽心力,晚辈不胜感激……”
黄木叹了口气,心禅道:“眼下解救天山二老的心毒也是到了紧要时候,依老衲之见,李少侠可先往我佛子岭后山的冰洞中去暂住,利用寒气先镇住体内内力,使其不再恶化,待到练成啦芙蓉津解药,再思解救你玄阴九变内伤,李少侠,你看这样如何?”
寒林性情孤傲,本不愿受人大恩,正要想个婉言拒绝,凌云叫道:“这样很好啊,冰洞寒气说不定就是救治玄阴九变的法门呢,咱们就来个以毒攻毒!”
黄木深谙医理,也道:“这样试试也好。”寒林无奈,只得答应了。
当下众人便随着寒林一起来到佛子岭后山背阴的一个山洞,站在洞口外面便觉洞内一股寒气扑面而来,洞口左右都是光秃秃的石头,端端地是寸草不生,心禅道:“这冰洞生的奇异,老衲曾到洞内取过几次,里面空空洞洞,却是寒冷无比,寻常人在里面待不得半个时辰便受不了了,不过却是个练功的好地方!”
随后,大家一起进洞,果然见洞内宽大,只是冰冷难耐,天骄功力浅薄,牙齿不住地打战。看过一阵,便把寒林安置在洞中,大家随即出来,阳光一照,天骄不住地打喷嚏,凌云笑起来,道:“天骄,看来你该多在那冰洞里待会了,好好修炼一下!”
天骄对他怒目而视,随即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喷嚏。
此后数日,黄木和心禅都在研究炼制芙蓉津的解药,无暇来照看寒林。凌云三人便每日来到洞内,与寒林聊天解闷,天骄在洞中呆不长,一会便自己出去了。
寒林的内伤虽然不再发作,但是却总是不见好转,看来只靠冰洞寒气,要治愈内伤也是不行的,寒林心中苦闷,道:“若是实在无法解救,与其每日受罪,不如自杀了事。”
韦阳大惊,道:“三弟,我们这不是正在想办法吗?你,你可不能有轻生的念头啊!”
寒林垂头不语,凌云也道:“对啊,三哥你这是怎么啦?你要是真的一念之差,那,那你还要不要报李大侠李夫人的大仇了?就凭着这一点,你也要好好地活着!”
韦阳皱眉道:“这事情已经拖了一个多月了,易筋经不成,心禅大师看来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四弟,我看……”
“什么,二哥你说。”凌云见韦阳有些犹豫不决,忙道。
“我看我们还是到华山一趟,去求求你大哥,让他救治三弟,你看如何?”韦阳道,寒林也抬起头来看着凌云。
凌云一皱眉,想了许久,寒林见他为难,刚要说话,凌云道:“好!我们这就去华山,三哥你放心,我一定会求大哥为你疗伤的!”
韦阳大喜,他素知凌逍遥之功,如果他真的肯出手救治,那么寒林一定能够痊愈!
众人商议决定马上启程,出洞找到天骄,她一听说要去华山,也是欣喜非常,道:“我们这就去跟心禅大师和黄木告辞去吧!”
“不必了!”忽然远处一个声音高声叫道:“老夫来给李少侠治伤就好了!”
众人又惊又喜,他们听出来说话之人正是韩行涛!
正在四处寻觅,韩行涛却从远处溪边的树林中转了出来,笑容可掬慢慢走近,凌云大喜,忙跳过去拉住他的手,道:“韩老前辈,你怎么来啦?真是太好了!”
韩行涛笑道:“老夫若是不来,谁来给李少侠治疗内伤啊?”
凌云等人都甚是惊奇,韦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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