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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芸的舒心生活-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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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静下心来仔细想想,她到底在怕甚么?花的是周家的钱,跟早已出嫁的周大囡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她有啥好心虚的?再一想,大不了接下来的日子,她都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干活,一步都不出门不就成了?左右周家阿奶如今也不用出摊了,谅她周大囡也不敢上门找茬!
  待到了家门口时,大伯娘彻底说服了自己,下了牛车昂首阔步的走进院子,高声唤人来帮忙抬桌子。
  因着大伯娘出门早,且在镇上也没耽搁时间,这会儿才不过晌午刚过。周家阿奶早先就跑去山坳坳那面的地头上跟佃农说事儿了,三山子去了孟秀才家尚未归来,这会儿家里只有周芸芸、三囡,以及二伯娘和两位堂嫂。
  听到大伯娘的唤声,一群人就从堂屋里出来了,见状赶忙过来抬桌子搬东西。
  “帮我一道儿搬去三山子那屋,对,都搬过去,这些都是他的。”大伯娘倒不至于当甩手掌柜,事实上她对这些买来的东西小心的不得了,若非一个人实在是扛不动这么一大张桌案,她一准自己搬。
  好在二伯娘她们也很珍惜东西,小心翼翼的搬到三山子那屋,又帮着摆好后,仍舍不得离开。
  二伯娘道:“这桌子瞅着真好看,比咱们自家打得好多了。”
  周家的男人多多少少都会做木工活儿,连泥瓦活儿都会一点儿。不过,会做跟做得好那是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儿。就拿桌子来说,周家这边就是将几块板子拼成一整块,再削四条桌子腿儿钉上,这就算是大功告成了。就算回头发现哪根桌子腿短了一截,也不会费事儿折腾,而是拿块小板子或者旁的甚么东西垫在下头。
  而大伯娘来的桌案就不同的,桌面上看不出一丝接缝,看着应该是整块木板做成的,下面四条桌子腿长短粗细皆一般,还做了三角雕花镂空的连接块,且整张桌案都上了朱红色漆,看起来既古朴又大气。
  ——跟着简陋的房舍一点儿也不搭。
  周芸芸倒退两步仔细打量了一番,说真的,大伯娘的眼光还是挺不错的,买的都是好东西,且之后摆出来的笔架子和毛笔帘都跟桌案很搭,又想起早先无意间曾看到三山子背着书奁出门,还有啥不明白的?肯定都是大伯娘买的。
  这头周芸芸尚在感概,那头大伯娘就已经忍不住嘚瑟起来:“二弟妹你这话说的,买的东西自是比家里打得好,要不然人家能卖三两银子?”
  “三两银子?”二伯娘被唬了一大跳,往后退了一大步才看堪堪稳住身形,倒抽着凉气道,“就这么个桌子要三两银子?大嫂,你可真舍得。”
  “这有啥舍不得的?还不是为了孩子吗?”大伯娘笑得很是开怀,尤其看到事事不弱于自己的妯娌露出了一脸艳羡的神情,更是如同喝了一碗蜜般甜。
  想了想,大伯娘索性朗声介绍起来。
  “桌案是从府城那头运来的,府学里用的都是这种,听说连府城里的秀才、举人老爷家里也摆的这种。还有这笔架子,这种是用来写到一半时搁笔的,叫做虎跃,龙腾虎跃的虎跃。听着就特别有意思罢?掌柜的说,这是一种好兆头。另外这种是挂笔用的,洗干净以后挂上去,别提有多方便了。对了,这是笔帘……”
  絮絮叨叨的介绍了一大通,大伯娘还不忘提前她前些日子给三山子买的东西,像笔墨纸砚、书奁、书籍,还有长衫等等,一样样巨细无遗的都说了出来,当然顺便也提了一句样样都不便宜。
  其实,这回倒真不是她得意忘形了,而是因着她得提前先透漏一点儿口风。要不然回头知晓她将自己这一房一整年攒下的钱全给花光了,回头还不被骂死?先说了就不同了,起码能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直接被吓死。
  想法是不错,可事实上在大伯娘忙着跟二伯娘显摆的时候,大堂嫂面上的神情格外的精彩,先是跟其他人一样的艳羡,之后却是猛然间变了脸色,且还是煞白煞白的那种,片刻后则涨得一脸通红,一看就是被气的。
  周芸芸因着常央求大堂嫂帮忙做些小东西,跟大堂嫂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起码没事儿了经常凑一道儿聊聊天,自是不愿意见她跟婆母杠上。哪怕这会儿周芸芸已经猜到了一部分真相,也觉得大伯娘太过分了,可这种事情真的不该由小辈儿出面。
  略一迟疑,周芸芸走到大堂嫂身边拽了拽她的袖口,低声道:“大嫂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事儿跟你说。”
  大堂嫂面色一正,微微点头后,就撇下了胡吹海吹的大伯娘以及羡慕不已的二房女眷,跟着周芸芸走到了外头。
  “到我房里说罢。”考虑到灶间如今堆满了熬煮汤底的原料,周芸芸还是觉得自个儿房里方便一些,便将人请到了房里,微微叹气后道,“大堂嫂你是不是把银锭子给大伯年了?”
  以大堂嫂的性子,按说是不会多管闲事儿的,若大伯娘只花了自己的钱,或者三山子的钱,大堂嫂绝对会当不知道。可见她面色都难看到这份上了,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她连自个儿的钱都没保住。
  果然,大堂嫂白着一张脸点了点头,随后颤着声音道:“不单是过年阿奶给的压岁钱,先前那次给的也一并交给了她。我的,大山的,还有二山、三山,都给了。好像就是阿爹没给。”
  事实上,周家大伯也给了,只是大堂嫂尚不知晓罢了。
  “二山哥娶媳妇儿要花二两银子,这事儿妥了罢?”周芸芸又问道。
  大堂嫂再度点头:“妥了,我亲眼瞧见阿娘把其中一个小银锭还给了二山。”
  周芸芸盘算再三,决定实话实说:“看大伯娘那样子她也没打算隐瞒甚么,我猜她要么就是把钱用得差不多了,要么就是……”
  “是啥?”见周芸芸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大堂嫂急了,“应该还留了大半罢?她方才不是说那桌子花了三两银子吗?”
  “不,我猜要么花得差不多了,要么索性都花完了。你想想,桌子三两,其他东西呢?”周芸芸抿了抿嘴,提醒道,“我知晓你肯定不舍得,可这话你可千万别在大伯娘跟前说,说到底,她也是长辈。”
  人家都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辈分其实也是个能压死人的东西。这要是远亲或者隔房,那或许问题不大,可大伯娘却是大堂嫂正正经经的婆母。
  当婆婆的别说骂媳妇儿了,打媳妇儿都是很寻常的事儿。可反过来,媳妇儿若敢对婆婆不敬,外头别提会传得有多难听了。当然,若是没脸没皮完全不在乎倒是无妨,可大堂嫂明显不是这种人。
  果然,听了这话后,大堂嫂不是勃然大怒找大伯娘算账,而是冷不丁的落下了眼泪来。
  “哎哟,你别哭呢!”周芸芸没了法子,只能急急的掏出帕子递过去。说起来,就连这帕子都是大堂嫂帮她裁好收边,还绣了朵小花儿给她。
  “我没事儿。”拿帕子按了按眼睛,大堂嫂反而不好意思起来了,叹着气道,“真没事儿,就是心里头有些难受。好不容易攒了这点儿钱,还想着等回头孩子出生了,给买一身好的衣裳……呀!”
  周芸芸瞪圆了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
  见状,大堂嫂索性也不瞒着了,便道:“咱们这里的说法是,不满三个月最好别叫人知道。我只告诉了你大堂哥,连阿爹阿娘都没说。芸芸,你别给我说出去,不然不大好。”
  “行,我保证不说。”周芸芸答应得很痛快,她素来对风俗接受得很快,当然前提是这个风俗别太奇葩。而只是怀孕不想对外宣扬的话,她可以归结为个人*,完全能接受。
  顿了顿,周芸芸又添了一句:“只是想给孩子添身衣裳算甚么?回头我去跟阿奶说,叫阿奶不单给买布做衣裳,还要做新被褥、虎头帽、虎头鞋。这个不妨事儿。”
  大堂嫂勉强笑了笑:“我知道阿奶这人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她不会对孩子差的。只是我想着,我这个当娘的多少也得给孩子备点儿东西,这才……算了,左右已经这样了,兴许今年年底阿奶还会给压岁钱。”
  “肯定会给的。”这一点,周芸芸真的能保证。
  就周家如今这个情况,哪怕全家都闲在家里甚么都不做,单这百来亩田地的出产就不是一个小数目了。当然,以周家阿奶的性子是绝对不可能闲下来,也不会叫家里其他人闲着的。既如此,麻辣烫摊子是一笔稳定的收入,她如今也常抽空做星星糖,又是一笔收入,单这两笔一年下来怕是少说也有千八百两银子了。
  所以,真正要担心的倒不是周家阿奶不发压岁钱了,而是该担心到时候会不会又被大伯娘收了去。
  这一点,周芸芸想到了,大堂嫂自然也想到了:“算了,这事儿以后再说。”
  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碍于辈分,周芸芸和大堂嫂都不能说啥,可心底里真的能好受?大堂嫂自是不用说了,辛辛苦苦一年才得来的银子,还没听个声儿就没了,叫她心里能好受?要是真的有急用也就算了,她也不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偏还是给小叔子买了笔墨等物,一般人还真没法坦然接受。
  周芸芸也是如此,哪怕这事儿并没有真正碍着她,她也觉得如同吞了苍蝇一般恶心。
  上辈子没少听说偏心眼儿的父母叫女儿赚钱贴补儿子,当然也有叫不受宠的儿子赚钱贴补最宠爱儿子的情况。可饶是如此,也从未听说过连儿媳妇儿的钱也一并收走,全给了最心爱的宝贝儿子。
  这都是甚么事儿!!
  因着带了点儿火气,周芸芸生怕对着大伯娘说出了不敬的话来,索性将自己关进了灶间,只叫三囡帮她生火,她要做星星糖。
  星星糖是正事儿,三囡立马丢下唠嗑的众人跟周芸芸跑了,当然也没人会去打扰忙着做糖的周芸芸。而二伯娘和二堂嫂也惊觉都聊了这般久了,赶紧上山割猪草去。
  在早先,周家养猪时,猪草都是叫村里那些半大孩子帮着割的,由周家阿奶拿钱叫周芸芸结算。可如今这猪崽子却并不是属于周家公中了,周芸芸倒是问过二伯娘,意思是若还想叫她帮着收倒是没问题,就是结算的钱得由二房出。二伯娘立马拒绝了,她如今手头上一文钱都没有,就算有也不舍得。
  这不,二房又开始忙了,大伯娘皱着眉头左看右看也没人理她,索性高声唤她儿媳妇儿,叫拿笤帚抹布,把三山子这屋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还将被褥拿出去晒了晒。
  等吩咐完了,大伯娘才惊觉自己竟然忘了吃午饭了,可周家这头早在她回家前就已经吃过了,索性如今家里的粮食管得很松,她只叮嘱儿媳妇儿弄得干净点儿,自个儿则去公中灶间里弄吃的了。
  之后倒是没发生甚么事儿,各人干着各自的活儿,尤其大伯娘浪费了一整个上午的时间,她得将活儿赶出来,要不然回头周家阿奶发现丸子数量太少了,一准儿会破口大骂的。二伯娘也回来了,帮着做丸子、做串串,很快一下午就过去了。
  到了晚间,大戏才算正式开锣。
  原本周芸芸还在想着,要不要偷偷的把这事儿跟周家阿奶说一声,只是她又有些犹豫。说白了,银锭子虽是阿奶给的,却是每个人该得的,至于他们愿意给谁花、怎么花,以阿奶的性子多半是不会干涉的。只不过,要是这话由她说了,甭管有没有道理,阿奶铁定会帮她出气,这样一来,似乎又有些仗势欺人了。
  没等周芸芸想明白,事情却已经曝光了。
  “阿爹!!大伯娘买了好多好多特别棒的东西!有大大的桌子、高高的笔架子、木头老虎、竹子做的卷帘……对了,还有好看的书箱子和长衣裳,全都是给三山哥的!你咋啥都不给我买呢?连块糖都不给,小气巴拉的!”
  先是艳羡后是怨念,被三囡这三两句话下去,啥都瞒不住了。关键是,这小破丫头还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告状,只一个劲儿的缠着她爹,非叫她爹明个儿也给她买好东西。
  且不说被缠烦了直接将闺女丢给婆娘的周家二伯,单说周家大伯,这会儿脸色难看得吓人。
  连晚饭都顾不上吃,周家大伯径直走到了三山子那屋。
  其实,说是三山子的屋子,事实上他是和三河住一屋的,他哥二山则是跟二河住一屋。一方面是屋子不够多,另一方面也是没这个必要,年岁相近的兄弟们住一屋是常事儿。不过,先前阿奶也提过,等夏日里二山和二河都成亲后,就搬到新屋去住,再叫三河搬去那边空屋子住,也省得他俩一个念书一个做买卖,作息不同互相打扰。
  屋子倒是没啥特殊的,板板正正的四方屋子,靠墙那边砌了个土炕,上头一床褥子两床棉被,都收拾得整整齐齐的,炕尾并排放了俩木头箱子,里拖搁的是衣裳等物。
  这是以前。
  因着先前家里仨小的都在念书,周家大伯他们就打了家舍,不偏不倚的每人一张桌子一个条凳。也因此,这屋里的窗台底下该是有两张并排搁着的木桌。
  然而这会儿,摆在窗台底下的却是一张周家大伯从未见过的桌案,上头更是搁了好些的东西,包括方才三囡提到的笔架子和书奁。
  周家大伯的脸色原就难看得很,一见屋里这情形,登时转身从堂屋里一把揪出他婆娘,径自拖到了三山子屋里,怒道:“说!花了多少钱?!”
  也不想问起因经过了,周家大伯直接将矛头对准了最重要的价钱上。
  大伯娘面色惨白,甭管先前安慰了自己多久,事到临头她还是怕了。只可惜,就算再怕她也得开口。
  “都、都花了。”
  吞咽了一下口水,大伯娘急急的解释道:“这些都是好东西,从府城运来的,那掌柜的还给我便宜了好多钱。还有啊,三山子是老周家唯一的一个读书人,将来是有大出息的!等他当了官,要多少钱都有!”
  周家大伯冷冷的看着他婆娘,不发一言。
  “反正钱已经花了,东西也用了,你就是打死我也没法子。再说了,其实也不是全花了,这不,二山先前还管我要了二两银子吗?”这给周大囡和她娘家的银子是不能说出来的,不过给二山的银子倒是没啥问题。当下,大伯娘便指着站在廊下一脸茫然的二山道,“也怪我,早知道那死丫头那么贪心,说啥都不该提这门亲的,白费了这二两银子!唉,要是给三山子买笔墨多好啊!”
  有一种人,她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拥有一套独属于她自己的道理,外人无法说服。
  到了这会儿,周家大伯也懒得说服她了,只冷冷的瞥了她一眼:“那你知不知道,孟先生私底下劝我别费劲儿了,就三山子那天赋,只怕努力一辈子最多也就是个童生。”
  这已经是很委婉的说法了。其实,孟秀才真正想说的是,就周三山这天赋,怕只怕到最后连童生都考不上。
  鹤发童生,这是对读书人最大的讽刺,可对于三山子来说,却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大伯娘惊呆了。

  ☆、72|52。1

  “这不可能!绝不可能!”
  惊讶之后是满脸的不敢置信,大伯娘立马忘却了方才的事儿,只一个劲儿的大声嚷嚷着:“一定是那孟秀才嫉妒三山子,他是怕将来三山子考得比他还好,当先生的还不如学生,他自是要阻挠三山子进学!!一定是这样的,就是这样,没错!!”
  于是,周家其他人都惊呆了。
  先不提旁的,单说孟秀才的学识,那可是十里八乡都出了名的。这么说罢,考上秀才真心不算啥,可未及冠就考中了,那却是极为稀罕的。况且,若非前年孟秀才的双亲在雪崩中离世,指不定今年他就能考中举人了。
  不过,大伯娘的意思周家众人也能理解,无非就是期望越高失望越大。人家正做着儿子当大官的美梦呢,你却冷不丁的泼一盆冷水过去?亏得说这话的人是周家大伯,换个其他人说这话,指不定就被她挠死了。
  这也是为啥二房明明已经猜到了几分真相,却不敢说出来的缘故。一是这事儿的确轮不到他们插手,二是生怕因着多说了两句话坏了情分。
  至于孟秀才的心态,那就更好猜了。估摸着也是瞅着年礼送去太多了,又见其他俩小子坚定的放弃念书,觉得受之有愧罢。毕竟,已故的孟家老俩口都是难得的厚道人,想来孟秀才也是如此。
  这厢,周家众人纷纷在心里感叹着,那厢,周家阿奶已经极是不耐烦了。
  “这是干啥呢?赶紧都过来吃饭。老大你也真是的,有啥事儿不能等吃完饭再说的?赶紧的!”
  见周家阿奶都发了话,还有哪个敢不从?起码二房、三房溜得极快,半点儿看热闹的意思都没有,只脚底抹油溜进了堂屋。见状,大房也不好继续歪缠了,纷纷跟着进了堂屋,不多会儿,外头就只剩下的周家大伯俩口子。
  周家大伯冷着脸看着自家婆娘:“你就不用吃了,回屋待着仔细想清楚!”说罢,转身就走。
  大伯娘这会儿心里头瓦凉瓦凉的,倒还真不是因为要饿一顿,而是单纯的因为三山子。
  她的三山子那么勤快那么努力,怎么可能没出息呢?尤其家里其他两个早不早的就放弃了,真要像孟秀才所说的那般,那该放弃的不应该是三山子吗?嗯,一定是嫉妒,都是因为嫉妒,眼瞅着家里俩不成器的放弃了,最能耐的那个倒是一直坚持的,孟秀才生怕自己将来被比下去,这才故意说了那些话,好叫家里人跟着放弃,不供三山子了。
  做人怎么可以这么恶毒?!!!
  大伯娘越想越生气,只恨不得立刻冲到村里找孟秀才算账。好在她还不曾完全被气愤冲昏了头,明白要是真的跟孟秀才闹翻了,才真的是上当了。周家即便再有钱,以周家阿奶的性子,也绝对不会将三山子送到镇上、县城里念书的。
  所以,还是得咬牙念下去,等往后三山子当了大官,咋样不成呢?
  这么想着,大伯娘心里头就好受多了,瞅了一眼吃得热火朝天的堂屋,转身就进了屋。管旁人怎样,反正她的三山子将来一定会有出息的,她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她倒是淡定了,旁人却没法这么快接受现实。
  回头,周家大伯彻底搜了一遍屋子,确定家里的钱已经全都被这个败家婆娘给花光了,气得他立马撸起袖子狠揍了他婆娘一顿。可惜,花出去的钱却不会因此而回来,反而惹得听到声音的周家阿奶一叠声的唤他住手。
  周家阿奶直接吼道:“你再把她打坏了,回头哪个做鱼丸、肉丸?别打了,回头索性跟今个儿一样,叫她省了晚上这顿,早中还是得吃饱,不然回头没力气干活!”
  “阿娘哟!”周家大伯也是气得没法子了,跑出来抱怨道,“这败家婆娘把家里的银子全花了,那是全花了啊!”
  “哪个没全花?”周家阿奶瞪着眼反问道。
  一下子,周家大伯就卡壳了。
  还真别说,打从一开始周家阿奶发了这压岁钱就是打着叫他们零用的主意,也就是说,阿奶压根就没指望他们能把钱存下来。事实上,存着干啥?家里真要有急用,她那儿还有钱呢,指望各房各人手里那点子小钱?那能干啥?
  事实上,所有人包括周芸芸在内都误会了周家阿奶的想法,在周家阿奶看来,给每人发了两个小银锭,就相当于她素日里随手给周芸芸、三囡几个铜板叫她们买糖吃一样。你说她会指望小姐俩把钱存下来?别闹了。
  也因此,当周芸芸和大金把自个儿银子借给三囡时,周家阿奶一声不吭。当二房红红火火把钱全砸进家禽、牲口里时,阿奶仍是不发一言。
  既如此,大房把钱花光了又咋样?给了就是让花的,至于谁花的,咋花的,跟她有啥关系?又没指望钱还能要回来,哪怕是真的丢到水里听个响声,周家阿奶也懒得管。
  见自家大儿子还在那里生闷气,周家阿奶难得耐着性子劝道:“钱花了就花了,给你们的就是叫花的。你要是不想叫她花,干啥要把钱给她呢?真要按着一房一房给钱的,我做甚么那么麻烦特地塞到你们每个人手里?你们自愿给了她,她花了又能咋样?看芸芸,她就是把钱给了三囡,我管过吗?要是回头三囡不还她了,那也只能当是长个教训,被自己家里人哄了,总比往后叫外人哄去强。你呀,长点儿心眼罢!”
  一旁的三囡听了这话立马嚷嚷起来:“阿奶!我咋可能不还呢?阿姐说,要是我不还给她,回头她要逮着我的大花炖鸭煲汤!!”
  周家阿奶白了她一眼:“大人说话小孩子滚边儿待着去!”
  二伯娘赶紧上前直接伸手拖走她闺女,一叠声的催促她回屋睡觉去,还压低了声音威胁道:“给我老实点儿,要不然回头芸芸没动手,我去待着大花炖汤吃!”
  三囡气呼呼的甩开她娘的手,径直跑回了自己屋里。
  外头还在闹腾,周家阿奶索性撂了狠话:“到了手的银子还能叫人哄了去,完了还怪天怪地的。要我说,自己蠢就别怨人!”
  得了,被阿奶这么一说,大房落到这个地步完全是咎由自取。
  不过仔细一想,这话仿佛还是有那么一丝道理的,毕竟就大伯娘那手段,能将银子哄到手里,可见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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