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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绣江山-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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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软犹在怀中,越帝皱了皱眉头在这晨曦的光芒中睁开了眼睛。
不同于常人初醒之时的迷茫,越帝一睁开眼睛眸中就已然清明得不能再清明。微微低头,明黄的枕头上铺满交缠着的青丝,而那青丝之下靠近他胸口的地方是一张沉睡着的美丽睡颜。
“玉缘……”他轻声呢喃着这个名字,唇畔不觉已有笑意悄然攀上。
睡梦中的玉缘似乎睡得不太安稳,双眸紧闭眉间却总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色。越帝伸出手,似是想要将她眉间的阴郁抹去。可却怕自己不小心会将她吵醒,想了想最后只得作罢。
轻轻地放开拥抱着玉缘的手,他掀开锦被的一角坐起身来。
眸间带着温暖的笑意为玉缘掖好被角他这才捡起散落在床边的底衣穿了起来。
步出帐外,见殿中还是静悄悄的越帝满意地点了点头。
崔公公见状,迅速走上前来,从侍从手中接过越帝的朝服一件一件仔仔细细地为越帝穿戴起来。“陛下,昨夜歇息得可好?”
他保养得当却已然有了几丝皱纹的脸上带着投其所好的笑容,“老奴想着玉妃娘娘怕是还未起身,便让扫洒的宫女晚些来了。”
“嗯!”似是很满意他这样安排,越帝轻轻点了点头。“还是你办事贴心,让她多睡会吧!还有,那三道圣旨送去了没有?”
“送去了送去了,陛下交待的事情老奴哪敢怠慢。”崔公公了然一笑,为越帝系好了最后一根腰带。“陛下,该去上朝了,众大臣们想必已经在等着了!”
“好,那就走吧!”今日的越帝心情不错就连去上朝,唇边也时不时带上一丝莫名的笑意。
等送走越帝,崔公公这才轻轻呼出一口气,随后回头瞪了一眼跟在身后的小太监们。“还杵在这干什么?还不去看看陛下今日要用的早膳准备得怎么样了?”
小太监们被他骂的一溜烟跑了,崔公公这才捶捶自己发酸的腰间。今日早起去叶相府送圣旨回来后又忙着伺候陛下起身,如今是该先去歇歇了。
不经意地抬头望了一眼寝殿紧闭的大门,方才还好脸色的崔公公不知为何竟是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快二十多年了吧!这还是越帝为数不多的几次要让他唤他起身。
自从越帝登基,他就一直在越帝身边伺候,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于玉缘与越帝的往事他亦是为数不多的几个知情者。
当年越帝为了巩固帝位连娶几位京中大臣之女为妃,玉妃娘娘因此几次逃离皇宫。有一次为了离开,竟然还用匕首伤了陛下。
那匕首插得极深,陛下险些因此死去,是宫中二十位太医会诊三天三夜这才将处在生死边缘的越帝从阎王殿给拉了回来。而从那日之后,越帝一清醒过来便下旨将玉妃娘娘关进了了冷宫西苑。这一关就是这么多年!
看似遗忘了,但这么多年过来西苑那边的吃穿用度却从未有打过折扣。
崔公公他是这禁宫之中最了解陛下的人,自然也看得出陛下心中的苦。
本以为二人会一直这样下去,老死不相往来。谁料到了最后,竟然会是玉缘她自己寻的机会重新出现在了陛下的面前。
陛下将她带回勤政殿,说是如何如何盛宠,也只有在勤政殿内当差的人才知晓二人这些时日是怎么相处下来的。
玉缘她根本就不让陛下碰她,每次临夜越帝都将寝殿留给玉缘睡自己则跑到偏殿去歇息。
崔公公那时也很不明白这位玉妃娘娘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要重新出来为何却又将陛下的一片深情弃如敝屣。在这深宫之中,若是真的没有了陛下的宠爱她的日子还指不定会如何难过呢!
二人貌合神离已有多时,谁也没有料到转机会在这个时候到来。昨夜的玉缘竟然自己主动留下了越帝。
崔公公以为玉缘是真的想通了,或者是被陛下的所作所为给感动了。谁料昨夜他前去给陛下送参汤竟然听到玉缘在求他。他说向来冷情的玉缘怎地就忽然开窍了呢?原来是为了给她那侄女求情。
不过这样也好,至少玉缘迈出了这一步,而越帝也愿意成全。当夜便拟下了圣旨令崔公公第二日清晨送去。就算方法有些像是交易,但不管怎么说因为这个关系二人的关系也算是有了实质性的进步。
最起码,玉妃就不如之前那般排斥陛下了。
要是玉妃真的能一直都这样就好了,但愿她不要再做出伤害陛下的事来。
崔公公无奈地摇摇头,一面揉着腰一面缓缓地朝自己的住处行了去。
越帝走后,勤政殿中重归宁静。
而躺在床上的那个本该熟睡着的人却缓缓睁开了眼眸。伸手扶了一把额前凌乱的发丝,玉缘撑着枕头慢慢地从床上坐起身来。
其实早在越帝将她放开之时她就已然惊醒了过来,一直装着熟睡也只是因为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她让央求越帝让叶尘香去东黎,其实确实是在利用他。
可是那有什么办法呢!她没有什么别的办法可用,在这个宫城之中她唯一能依仗的东西,就只有越帝对她的宠爱了。
微微眯上眼睛,她坐着蜷缩在被褥之中。明明已然是温暖的春日了,可不知为何她却感受到一股从心底传来的寒意。
感受着从身上传来的种种不适,玉缘眨了眨眼睛忽然掀了被子下床站了起来。
双脚踩过落在地上的衣物,她赤裸着全身一步一步地来到了殿中放置着的那面半人高的镜子前。
伸出手,触了触镜中人的脸。她忽而笑了起来。
“我长得,美吗?”
她轻声说道,语气平静甚至还带着些炫耀的骄傲。
“你喜欢我吗?”
她又问,有些像是在问那镜中人,又有些像是在对自己自言自语。
“既然你喜欢吗?为什么要把我一个人丢下?”
语气瞬间变得尖利起来,玉缘突然捂住脸嘤嘤地哭了起来。
“既然喜欢我,为什么不要我?”晶莹的泪水顺着指缝一滴一滴地落下。玉缘突然跑到了床边,坐在那一地的衣物中呆愣了许久最后才像是忽然缓过来。自己擦干了自己脸上的眼泪,将地上的衣物一件一件地给自己穿上。
那一脸清明的笑意,仿佛刚才哭泣的人并不是她一般。
……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就是两日之后。这日的碧国王京不知为何竟然下起了绵绵的春雨。
而在这春日的细雨之中终究来到的是宣国使臣团离开碧国的日子。
叶尘香这才明白过来,那日的沈珈蓝为何会在那样众目睽睽之下叫住她还对她说了那样一番话。原来是真的,他要走了!
虽然不情不愿,但这日的叶相府确实是象征性地挂上了红布。
远远的还有爆竹声从前院的某处传来。毕竟也算是她的故人,叶尘香想了想还是决定去送沈珈蓝一程。
留下玉乐,她独自一人前去,却不想在相府大门前竟然正好碰到了正要出门的叶挽霜。
红衣猎猎,那是象征着新婚的明艳颜色可今日穿在叶挽霜身上却莫名地让人感觉到一丝颓意。
随着声声响亮的爆竹声,从屋内传来的却是叶夫人与叶挽霜的一阵阵哭声。
大约是最后一程了,叶崇越也不愿管着时辰尚早索性就让她们先在府中哭个够。省的到时候去了使臣那当着外人的面也哭哭啼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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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 真正的主人
事情发展到如今,叶尘香知道自己是不好再这母女俩面前露面的。虽然叶挽霜出嫁宣国这时并不是她做的。可撮合这事的是她姨娘,不用想这母女俩肯定是将这事算在了她的头上。叶尘香今日去送别故人,才不要到叶夫人与叶挽霜的跟前去找晦气。
然今日的老天却像是故意同她作对一般,她才刚跨出一脚,那边叶夫人却也正好抬起头来一眼就看到了这厢急着溜的叶尘香。
刚哭过的双目一片通红,她见着叶尘香顿时就如同见到了自己的杀父仇人大喝一声便将叶尘香给叫住了。
好歹是自己名义上的后母,这众目睽睽之下叶尘香也不好不管不顾只能回头对着叶夫人缓缓地笑了。“大娘!”
暖意并不达眼底,不过无论她这笑到底真不真诚在叶夫人的眼中这就可以理解为叶尘香这个小贱人是在嘲笑她。
叶夫人顿时火冒三丈,回头一望已然盖上大红盖头却依然在啼哭不止的叶挽霜她心中的恨意也就更为浓烈。
扶着虚弱的身子几步来到叶尘香跟前,她一抬手就向叶尘香的脸际扇来。
“就是你,霜儿再怎么做的不好,她也是你的亲妹妹啊!你怎么能,将她送去那种地方!”
巴掌与质问的话语一齐袭来,叶尘香一抬手就将叶夫人的手腕给捏在了手里。
凌厉的目光落在叶夫人那充满恨意的脸上,她轻声嗤笑。“亲妹妹?大娘可要问问她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过亲姐姐。更何况,至于她为什么会被送去和亲大娘您还是应该去问问叶挽霜她自己。当日的宫宴她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叶夫人素来的吃软怕硬,在叶尘香这无形的威压之下竟有些不敢再争辩。
叶尘香遂松了那只抓着她的手,退后几步没有再多说而是转身离去。
对于叶挽霜与叶夫人她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会觉得她们会变好,两个从小就被泡在蜜缸里长大的自以为是的贵族小姐。从来就不知道自省是什么东西!
身后响起的明明是属于结亲的喜乐,可此情此景叶尘香却莫名地听出一丝嘲讽。想叶挽霜一直都费尽心思地想要爬上太子妃之位,可终究还是自己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果然有些不该自己得到的东西,无论你用上多少心计也终究是得不到的。
一方油纸伞撑起一片天际,叶尘香缓缓行过城中的小巷几许最后终是在这绵绵的细雨之中来到了城门口。
离开的使臣团并未完全到齐,因为沈珈蓝还得去叶相府将叶挽霜接上。
叶尘香虽说是来送行的,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误会她并无要出现在众人前的打算。
离城门不远处正好有一家开着门的茶馆,叶尘香便收了伞走了进去。在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一壶清茶。她一面细细地品着茶香,一面欣赏着那窗户之外桐城的雨景。
从楼下不断有说书人清朗的声音传来,叶尘香没有仔细听只稍稍地记得他好像是在讲一个将军与青楼花魁的故事。
因为他讲的精彩,所以很多茶客都愿意坐在下面,上前自然而然也就空了下来。
叶尘香并没有等待太久,才喝完一盏茶就有一行队伍从另一边的大街上行了过来。那是方才叶尘香在相府门前见过的马车,里面载着的是不情不愿嫁入宣国的叶挽霜。
不过叶尘香对她可没有兴趣,她注意到的是骑着马走在前头的沈珈蓝。今日他依旧着一身蓝色的袍子,并未撑伞,迷蒙的细雨将额前的发丝打湿显得有些狼狈。
但即便如此,他却依旧还有着能令京中少女都心醉的气度。所行之处,无不带起一片无知少女的惊呼声。
叶尘香缓缓放下茶盏,隔着遥远的雨幕静静地望着他。
即便她已经不再是她,曾经对他的美好期盼也已经在种种变故中烟消云散。但叶尘香却能感受到,在从前叶尘香的记忆里这个少年无疑是珍贵的。
她从来不觉得他会回来将她带走,但心底却一直保留着这旧时好友的一席之地。
这也是叶尘香为何会在今日来送他一程的缘故,愿他一路平安,他们后会有期。
今日的越帝不知为何没来,但却派了朝中的一干大臣前来送行。
叶尘香看着他们互相拜别,然后在这春雨之中沈珈蓝再次上马毫无留恋地往城外那条宽阔的官道而去。
心底不知为何中觉得像是松了一口气,没有不舍但却免不了惆怅一番。就像是与自己相识多年的老朋友在短暂相聚之后又要各自离开的感觉。
见人已走远,叶尘香便没有再多逗留结了账提着油纸伞又匆匆行进了雨中。
春深时节,这绵绵细雨一下便不知道何时才能停下。
细雨如丝齐齐落下就如同在王城的上空升起了一阵薄薄的烟。烟笼皇城,穿过一片稍显冷清的石板大道再往前就是一道关的紧紧的漆黑木门。
这是大理寺的监牢,在其他地方的人都在享受着春雨带来的滋润之时这里的人却时时刻刻都得忍受着因为下雨而来带的潮湿。
光线昏暗的监牢中是死一般的寂静,冰寒的气息从一根根粗大铁柱间涌进小小的牢房。空气中与绝望一同存在的是不知从哪个地方传来的令人作呕的浓郁血腥味。
透气的小窗开得极高,即便是依偎在窗下往上看也只能看见那厚厚窗台阻隔下的细细一线天空。
水流顺着年久失修的窗台一点一点地流进牢房之中,最后被一双脏污的手小心地接住。
蜷缩在牢房阴暗里的犯人小心地抬起手,将那些接了许久好不容易才凑够一口的雨水送到唇边。
望着那小小的一汪水,他极其虔诚而又认真的伸出舌头将它舔了个精光。
酸涩的雨水还不及滑下喉咙就已经蒸发在了干燥的唇舌间,他微皱眉头正想继续伸手接雨水。
却也是在这个时候,从更深的黑暗中忽而传来一道轻微的声响。
有人来了!
他猛然抬头,身形狼狈,可一双眼睛却无比明亮。
下意识地去拔剑,可当手触及到腰间他这才反应过来,他早已成为了阶下囚衙役哪里能还能留着他的剑。
“你是谁?”
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如同割裂的锦缎。警惕地盯着眼前突然出站在牢房之内的黑袍之人。
狭窄的牢房内响起一阵细小的鸟鸣,立在黑袍人肩头的灰色小鸟扑棱扑棱翅膀似乎也在好奇地打量着他。
有一枚羽毛轻盈地飘下,就落在他的眼前。随后他便听见眼前之人开口,“你可知,你是因为什么才被关在这里的?无喜!”
无喜?这个许久没有别人唤起的名字在唇舌间辗转一遍他的眼睛忽然亮了亮。“你是谁?你认识我?”
自从他被人抓来,那些人对他用尽手段也从未从他口中得到任何形式的只字半语。
他并不认为他们会知道他的名字,只有主人才知道他的名字。他一眼就认出他,莫非他是……
像是猜出他所想,那黑袍之人突然发出一声嘲讽的轻笑。“你是不是还以为,你的那位主人会来救你?”
“主人,你!”事实并不算让他觉得意外,但心中多少还是隐隐感到些绝望。
他扯了扯唇角,绝望什么呢?其实早在自己被带来这里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主人是不会管他的。
那个女子,从来就没有将他当作一个人来看,她养着他甚至当年在那样的情景下救下他,也只不过因为他能帮她杀人而已。
她只是将他当作一个工具,当这个工具失去了用处后她便能毫不犹豫地将之抛弃。
无疑,他现在已经是个被人丢弃的弃子了。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我从未见过你!”他的声音复归平静,仿佛方才的一时激动不过是一场人的错觉。
而随着他的话语,那阴影中的黑袍人突然缓缓地抬起了头来。“我不是你的主人叫来的,但是我是来带你出去的!”
脸庞在地牢昏暗的光线下看的并不分明,无喜在那个瞬间只看到了他冷毅的面庞上嘴角噙着的那一抹似是而非的笑。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我不认识你!”眼神中依旧充斥着木然,仿佛对地方提出的事情毫无兴趣。
的确也是毫无兴趣,从小到大,他一直都被那样教育着。世界上唯一能够相信的人就只有主人,唯一能够令他效忠的也只有主人。
就算被主人抛弃了,他也绝不能背叛。
“如果我说,”那人影动了动,“我是来带你去寻找你那位真正的主人呢?”
话说到这里,那只停在他肩上的灰色小鸟忽然发出一声尖利的叫声。
无喜抬头竟发现那双小小的眼睛之中竟迸发出一种属于雄鹰般如矩的目光。展翅盘旋而下,直直朝着无喜飞来。
他立时反应过来,抱着膝盖往旁边一滚。然灰鸟反应也极快,迅速改变方向在他的后颈间狠狠一啄。
他甚至都未感受到那阵疼眼前就是蓦然一黑。
黑牢外远远传来杂乱的脚步,看来是方才的鸟鸣惊动了狱卒。
黑袍之人望着昏迷在自己眼前的瘦弱少年,慢慢摇了摇头。“这小子,比他爹可差太多了!”
话音落下,随之消逝的还有地牢中或站或卧的那几个身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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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 离开,照顾好自己
回到相府后院,叶尘香才刚将油纸伞收起就听得从屋内传来玉乐的声音。
“小姐小姐,您可回来了!”一步并作两步地奔到叶尘香跟前,玉乐手中不知拿了个什么物件终于抢先一步在吱吱冲进叶尘香怀中之前挡在了叶尘香的跟前。
“怎么了?”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着急,叶尘香顺手将雨伞往旁边一搁却同时也看清了玉乐手中拿着的那个东西。
那是一个玉制的……铃铛?
“这是哪里来的?”叶尘香伸手从玉乐的手中接过那个精致小巧的玉铃铛。
提到跟前摇了摇,铃铛的声音并不算大,几乎算是比较小不靠近些仔细听还真很难听到那声音。
玉乐轻轻喘了喘气,见她也对这小巧的铃铛有兴趣自己顿时也兴奋了起来绘声绘色地同叶尘香描述起来。
“这铃铛是别人送的!”
“送的?谁?”叶尘香一把将那铃铛收入掌心。到底谁会这么无聊,送个铃铛给她?只能看又不能吃,不过拿出去当可能还能当到几两碎银。
见自家小姐露出那嫌弃的表情,玉乐大概就猜到叶尘香是在想什么了。赶忙继续说了下去,“小姐,这不是送给您的,而是,送给它的……”
玉乐抬指,指了指正在旁边上蹿下跳的吱吱。
“方才您走了之后,有一个白衣公子带着一个小童来府里找您!老爷和夫人皆去城门送二小姐了,于是府中下人便直接将他引到这里了。那公子自称是小姐您的师父,可是小姐您不在他连坐都没坐便领着小童走了。不过走之前,他可能是觉得吱吱长得可爱,所以就突然掏出了这么个东西给我,说是送给吱吱的见面礼?”
“所以这玩意就是他送的?”
一个白衣公子,还带着一名小童,还自称是她的师父,来者是南画楼无疑了。
叶尘香若有所思地又瞧了瞧手中的铃铛,“那他除了这个铃铛之外,还说了些什么话么?”
玉乐随即点了点头,“他还说了,‘此去东黎,自己保重’。”
“就这些?”
玉乐肯定地再次点头,“嗯,就是这些!”
“好吧!”叶尘香将玉铃铛还给玉乐,“那你就帮它挂在脖子上吧!”
小铃铛做工精致,竟是连大小都与吱吱的体形不谋而合。很难令人相信这会是南画楼随便拿出来的礼物。既然不是随便拿的,那定然是提前就特意准备好了的。
只是,自从将吱吱带回来叶尘香便很小心地保护着它别说外人就算是相府中人也没有几个见过吱吱的真面目。南画楼又是从何处知晓她收了这么个被称作神兽的小东西的?
他又为何会突然送给它这样一个玉铃铛?
叶尘香心中有隐隐的不解,但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中又有哪个不让她疑惑。此时的她已然没有对什么事情都刨根问底的兴趣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反正该她知道的东西,迟早也会到来的。
心中思虑才刚刚放下,从身后又传来玉乐叽叽喳喳的声音。
脸色已然圆润了一圈的玉乐站在古旧的柜子前,扳着手指数着叶尘香即将到来的离开碧国前往东黎的日子。
“小姐,听说东黎的天气要比碧国稍冷些,我们该不该多备些厚实的衣服啊?”
“小姐,此去东黎,我们是坐马车过去还是走路过去呀?唉,瞧我这记性,小姐是要去参加三个月后的东黎武灵大赛的怎能走路去。那得走多久?”
“小姐……”
叶尘香皱了皱眉头,忽而觉得心中有些疼。并非那种真实存在生理上的疼,而是人类在心情的影响下自己幻想出来的疼痛。
叶尘香是个医者,能迅速判断出自己的症状。若是生理上的疼她可能还能有治疗的办法,可对付这种奇特的感受她却没有任何办法。
“傻丫头!”她小声地开口,眉眼间终究染上一丝疲惫。
‘此去东黎,自己保重!’
连南师父都亲自过来提醒她了,她又怎能对前路抱有太大的期望。而前路凶险,她又怎能忍心将无辜的玉乐带进这危险重重之中。
终究是缘之将尽,对不起了,玉乐!
深呼一口气,叶尘香突然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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