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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绣江山-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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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门!”

    狱卒嘶哑的声音响在耳畔,叶尘香望着眼前面对黑暗被粗暴打开的一扇木门。

    “你,进去!”

    下意识地想要拒绝,可都已经到了这里难道还有别的退路,略略迟疑的叶尘香被后面跟着的不耐烦的狱卒一把推进了那间牢房。

    叶尘香一个踉跄,险些摔在地上。而等她扶着墙壁站好,再次回头那些还赶着回去休息的狱卒早已在谈笑间将那木门一锁提着手中的火把渐渐走远了去。

    世界重归黑暗,唯一的光芒就是从牢中一堵墙上开得高高的天窗外透出的些许光明。

    初夏夜寒意重,叶尘香在牢房中寻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了下去。

    闭上眼睛,脑中便又忽然浮现出那一双无论何时都泛着深邃光芒的漆黑眼眸。夜千策离去时的那最后一眼深深地镌刻在她的记忆之中,那并不是无情。

    叶尘香清楚地知道,他最后那一眼所想要表达的意思。他的意思是……

    等我!

    等他!

    事到如今,叶尘香已经无路可走,唯一能做的事情不过是信他而已。要不,就信一次吧!

    睫毛抖动,叶尘香刻意忽略心中那五味陈杂的思绪,似乎有很多很多的问题没有得到解答。可现在,她却一点去想的心思都没有。

    那就什么都不要想了吧!

    ……

    夜风习习,远处谪星楼的铃声到了这处已然是不可闻。

    树间挂着的花灯依旧明亮,但是很快却有宫人上前利索地将那一盏盏精致的花灯从树上长廊间摘了下来。宴厅灯火通明,但原本在这里纵情歌舞的人却渐渐都不见了。夜已经深了!

    谪星楼内发生的一切丝毫没有影响到前庭宴会的进行,就算没有了东黎帝君在场这场招待各国来使的宴会也这般规规矩矩地完美落下了帷幕。

    宾客散尽,唯一还站在那殿前踌蹴着不愿离开的是神色焦急的裴凌。

    身后的大树没有了花灯的衬托不过是如此普通的一棵树,而经过了这么久方才与他在这棵大树下走失的叶尘香却依然没有被他找到。

    或者不该说没有找到,而是现今他已经没有了再去找她的资格了。

    犹记得一个时辰前,他们靠着那令牌的指引去往了东黎皇宫的一处名为谪星楼的宫殿。

    谪星之楼,一直都是东黎国供奉历代祖先兼举行盛大祭祀的地方。

    即便生在远方的碧国王京,但裴凌自小便熟知两国的风土人情自然也是知道东黎的谪星楼的。

    那是东黎国师陆离的住处,他不知道叶尘香到底是因何缘由误闯了那里,可他却知道误闯谪星楼这在东黎是如何难以被饶恕的罪。

    他与书毅二人被拦于大殿之前,无论他们如何心急却也只能站在下面眼睁睁地看着夜千策一个人登上那百级台阶。

    后面发生的事情他们全然不知,只知道东黎帝君华熙帝突然驾临裴凌虽然心焦但他此次进宫并非单单只代表自己还代表的是碧国的颜面。

    不宜在谪星楼门前多留,在华熙帝过去之后他便怀揣着一颗焦心回到了宴殿。

    宴殿歌舞升平,觥筹交错他呆呆地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焦急地等着书毅为他传来关于叶尘香的消息。

    可是一直等到宴会结束,众宾离场他都没有等来书毅的消息。甚至连华熙帝和辰王爷夜千策都未曾在这宴会上露过面。

    宴殿内已经走得只剩下前来打扫的宫人,裴凌不好在里面继续等下去只能来到这室外站在这棵树下继续等。

    等到如今,眼看猜谜用的花灯都快被宫人们收拾得一干二净他的视线中这才出现一个朝他奔跑过来的宫女。

    来不及在黑夜里看清宫人的长相,裴凌急急上前一把就扣住了那来到他面前女子的肩。问,“是书毅叫你来的吗?叶尘香呢?她怎么样了?”

    只见夜色下那少女抬起头脸上忽然闪现一丝狡黠的笑容。

    她没有说话,只是悄悄往裴凌手中塞了张小纸条。而后便如来时一般小跑着又离开了。

    裴凌忧心叶尘香的消息,并未注意到宫女的这点异常,赶忙将那少女塞给他的小纸条展开。

    接着头顶微弱的光,他看清纸上的字。纸上写的是……

    叶尘香触怒龙颜,打入天牢,明日处斩。

    “怎么会……”他喃喃道,“明日处斩!”

    ……

    “儿臣要娶叶尘香为妻,请父皇成全!”

    清冷的声音响在空旷的大殿门前,惊起阵阵风动。如霜如玉的月光之下,东黎帝君的寝宫清池殿之前正端端正正地跪着一个人。黑衣墨发,挺拔的身影融在银白的光芒之下如同暗夜里的一座雕塑。

    紧闭的宫门前,有火红的灯笼晃了晃而后“吱呀”一声那扇红木漆的殿门便被挪开一条缝有个花白头发的人影从中走了出来。

    “德公公!”

    守门的侍卫见到这位老者皆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

    而被称为德公公的老者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再遥遥地望了那边跪着的夜千策一眼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他并非上前而是转身又进了宫殿之中。

    清池殿今夜无人侍寝,除了少数几个守在殿内的宫人外剩下的就只有华熙帝和德公公。

    室内光线昏暗,宽大的沉木书桌之侧点着如豆的一盏灯光。

    威严的东黎现任帝君华熙帝便静静地坐在那灯光之后痴痴地看着桌上摆着的什么东西。听见脚步声,他却突然这样问道。“他还跪着?”

    手持拂尘的德公公笑了笑弯下腰答道,“是,陛下辰王殿下还跪着呢!”

 235 璇玑公主

    话音未落,灯后那两道剑眉便已然深深拧了起来。华熙帝将目光从桌上挪开,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笑容慈祥的老人。

    “方才那个姑娘你瞧着怎样?”

    德公公脸上的笑容似是从未变化却又仿佛也思考了一阵然后才回答了华熙帝的这个问题。

    “陛下说的是今日大闹谪星楼的那位叶尘香叶姑娘?心思活络,又懂得察言观色依咱家看算得上是个通透之人。”

    “那策儿朝朕求娶她,你觉得朕该不该答应呢?”

    “这……”德公公并未犹豫多久便给出了他的答案。“天下通透之人何其多,瞧性格这位姑娘勉强算是配得上辰王殿下,不过论家世这位叶姑娘还是不太合适。更何况,咱家还听说,这姑娘曾经还被碧国太子退过婚。”

    若是碧国太子不要的女人成为了东黎的辰王妃,那传出去岂不是让天下人都笑话堂堂东黎国王爷竟然捡了一个碧国太子不要的破鞋。

    华熙帝可以不考虑夜千策的心意可他却得考虑到东黎皇室的颜面。

    “叶尘香,不可娶!”

    道出这句话他沉吟了片刻,而后才仿佛有些累了挥挥手令德公公退下。

    德公公依言后退,然而才动了动脚尖便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旁的事。于是只能继续问道,“那,陛下,外头跪着的辰王殿下还让他一直这样跪着么?”

    华熙帝自书桌后抬起头来,充满威仪的双眼瞥了一眼眼前这个老人,再往窗外瞧了瞧然后才道。

    “哼!既然他想跪那就让他跪着吧!朕倒要看看,他能跪到什么时候!”

    “是!”德公公领命而去,缓缓退出书房之前他不经意地抬头却恍然发现华熙帝眼前的桌面上并不如他所想放置的是今日的奏折。

    那是……

    看清那物件,德公公的眼神突然没来由地湿润了些许。无声地轻叹一口气,他脚步未停出得书房来。

    “来人,伺候陛下就寝!”

    德公公出了书房小声地吩咐外室候着的宫人们去准备陛下就寝的事宜。

    望着殿内忙忙碌碌的众人,德公公目光微闪透过窗开的窗户瞧见那庭前还直挺挺跪着的夜千策。就算再怎么不受陛下宠爱,可那边跪着的毕竟也是陛下的亲生骨肉啊!

    如今天色离天亮还有很长一段时间,若是真让他这般跪下去是否不妥。

    德公公敛着眉正思量着自己该不该还是出去劝劝那位非要娶一个陛下根本不可能会让他娶的女人的固执王爷。

    然而这样的想法才刚刚生成,德公公还未来得及实施他便突然发现从夜千策身后远远地突然行过来了一个白衣的身影。

    “叮铃铃……”

    寂静的黑夜之中忽然有一串清脆的铃声从身后遥遥传来,闭着双眼的夜千策在这铃声中缓缓睁开双眸。随之便听得从身后某处,由远及近传来一道清脆的笑声。

    “别来无恙啊!辰王爷!”

    这是女子的声音,夜千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底染上一丝疑惑之色但他并未因此而回头。不过这也没有关系,因为很快那发出笑声与铃声的人便已然行至了他的跟前。

    率先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白色的裙摆,纯白的布料却在上面用银线绣上了大团大团盛开的芍药花。月光照射其上,光线浮动,那裙摆上的花亦如即将要从裙子上活过来一般。

    来者不出意外,是位少女。

    准确地来说,是一位抱着一把七弦琴又用薄纱蒙着面的少女。

    及腰的长发在她身后飞扬,那少女缓缓行至夜千策的跟前,笑声渐渐停歇,她突然说话了。“夜千策,怎么,你不记得我了?”

    对此,夜千策并未分给她太多注意力。

    “我该认识你?”

    “是,你确实没必要一直记着我!只是,今次,我是来帮你的!”那少女一面笑着说完,一面抬手慢慢地将覆在自己脸上的面纱给褪了下来。

    “现在,你还没有记起我吗?”

    面纱下藏着的是一道令人稍感熟悉的面容,少女眉眼弯弯,一双明亮的眼睛含笑地看着夜千策。看那模样,仿佛是在等夜千策接下来的答案。

    “你是!”夜千策终于动了动眼眸,“玉璇玑!”

    玉璇玑,这个名字响在夜风中很快便随着风消弭无踪迹。

    “是!我是玉璇玑!”少女笑了笑这才将摘下的面纱再次戴上。“听闻你在这求你父皇为你和一名身份低微的碧国女子求亲,我便想着多年前我还欠你个人情未还今日便来将那人情还上。”

    “不必!”面对少女的热情笑容,即便是故人夜千策也只不过多同她说了几句话。除此之外,再无别的情绪。

    见夜千策不感激也罢,竟然还一口便回绝了她的好心。玉璇玑并无任何不悦之色,反倒是面纱下的笑容更浓了。“夜千策你还是如几年前那般,既固执,又冷酷。”

    “不过……”话锋一转,她含笑的声音亦渐渐冷却了下来。“就凭你这样跪着可绝对不是个办法,你我都明白华熙陛下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一个女子入宗庙成为皇家儿媳的。”

    是!他明白,就算这么些年他常驻关外可自小在这深宫长大,天家的行事方法他又怎会不明白。

    只是他终究还是厌恶这个地方的,就算无法在父皇这里得到娶叶尘香的许可。他并不介意自己直接动手,将人从法场劫走!

    “让我来猜猜,主子在这里跪着受苦,可你那位忠心的属下却不见了踪影。他莫不是出去安排人,明日劫法场吧!”玉璇玑抱着自己的琴抬头望望天边的云彩。

    即便被人拆穿了打算夜千策依旧没有太多的震惊。确实,这样的安排的确太过容易便能令人发觉。不过,那又怎样,叶尘香他明日必须带走!

    无论,有多少人会来阻止。

    “再要有一段时间天就亮了,夜千策我今日来可不是来征求你意见的。我只是来通知你的!”似乎终于对夜千策的反应失去了兴趣,白衣少女转过身去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还记得曾经的那个预言吗?你注定找到她却终究留不住她,我受人所托当年才会破例为你算上那样一卦。你最好不要阻止我,不然,我可不知道你们的命数又会有怎样的变动。至少现在,我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不是么……”

    话还未说完,玉璇玑便提起脚步继续往眼前的那座宫室走了去。

    那絮絮叨叨的话语便也随着主人的离去而渐渐飘远,虽然并不是所有人都听得懂她这没头没尾的话。但是奇怪的是,夜千策竟然真的就没有阻止。

    就那般眼睁睁地看着那道白色的身影畅通无阻地进了清池殿,甚至,他的眼中还带着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期许。

    或许,她真能成功!

    脑海中不禁浮现出多年前的某个雨夜来,那时是五年前他还在军营才刚刚从儿时的阴霾中走出来。那个时候他应该还算是个没长大的孩子。那个时候他第一次见到传闻中的大玉国公主,玉璇玑。

    一出生便克死了自己娘亲的卑贱宫女之子,在深宫中被人欺辱白眼了十几年后他一朝被皇叔裕亲王看中带去了边关历练。那个时候的他便是有着这样无奈身世的小少年。

    当然这些背景都与玉璇玑的出现无关,有关的是在某个他已然记不清具体年日的雨夜有一位抱琴的少女披风戴雨而来只身一人来寻东黎军营之中的一个名为夜千策的少年。

    那个少年指的自然就是他。

    夜千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见到玉璇玑是在叔父裕亲王的主帅营帐之中。

    身着白衣的女孩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铃铛,而她的身边一边的茶几上放置着一把几乎有她人高的七弦古琴。

    “你就是夜千策!”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一句话。

    “我受故人所托前来为你占一次命!”这是她对他说的第二句话。

    也是到了后面夜千策才渐渐从旁人口中听说到关于这位大玉国公主玉璇玑的事。众人说她是仙人转世,天生慧根能通人事。玉璇玑是大玉国第一的女祭祀,传说她从一出生开始便天生灵力,五岁开始便能独立地给人占星卜命。

    而那日,帐外风雨大作,玉璇玑坐在简陋的营帐之中为夜千策卜了一次命。

    夜千策还记得她那日说了什么,她说……

    你在等一个人,一个女孩。等着她的到来,因为只有她才能救赎你而也只有你才能救赎她。

    “救赎?”十几岁的少年脾气初成雏形,他冷着一张脸这样回答。“她是谁,我为什么要救赎她。”

    “现在还不能说。”少女一面说着一面从椅子上蹦了下来,她抱起了自己的琴。“命运会让你心甘情愿地救赎她!”

    留下这任谁都理解不了的一番话,白衣少女便如来时般又踏着风雨离开。

    而夜千策直到如今也还不知道那位她口中的故人到底是哪一个人,而他们又为什么会要为他算上那样一卦。

    但有一件事她说的不错,他如今确实遇到了一个女孩。一个他必须对她负责的女孩。

    他抬起头,遥望天牢的方向。

    叶尘香,信我!等我!

    “大玉国璇玑长公主求见陛下!”远远的女子的声音从清池殿门口传来,夜千策也不知她到底和德公公说了些什么只见清池殿门一开一合很快便莫名地从殿内传来的铮铮的琴音。

    许是因为隔得遥远,那琴声传到他耳畔已然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模糊片段。然即便是这片段也不过一曲,一曲终了清池殿便紧接着陷入一片寂静之中。

 236 尘香出狱

    门前的守卫立得笔直,廊前挂着的宫灯微微摇曳,月影西斜从不知何时开始竟也越变越稀薄了起来。

    夜千策跪在原地不知等了多久,直到天边显白,现出一线即将到来的金光。

    “吱呀”一声,清池殿的大门被打开,夜千策动了动眼珠看见从那边遥遥地行来了两个人。

    饶是冷情如他,看到这两个齐齐向他走来的身影,眼中亦不自觉地染上诧异之色。

    若他没看错,那远远行过来的二人,一人是进去了许久的玉璇玑,而另外一个……则是常年伺候在华熙帝御前的德公公。

    “辰王殿下!”二人来到他跟前,率先话说的是德公公,他笑着从怀中取出一卷明黄的皇旨双手奉至夜千策跟前。

    “这是殿下想要求的旨意,陛下说,还望殿下自行珍重!”

    “什么?”夜千策个顾不得圣旨需双手接过的规矩了,右手一伸便将那明黄的卷轴给接了过来。徐徐展开在眼前,他接着昏暗的天光依稀看清上面的字。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今有碧国国相之女叶氏尘香,秉性端淑,才情横溢,特赐予辰王为妃。

    择日取良辰完婚。

    握着卷轴的手不禁紧了紧,夜千策抬头疑惑的目光触及站在德公公身后巧笑倩兮的玉璇玑。

    似是想问她到底是如何做到的,但又估计德公公在场只能先领旨谢恩。

    对着清池宫的方向,夜千策缓缓扣下一头。

    “儿臣,谢父皇成全!”

    “辰王殿下既然领了这一纸恩便速速去天牢将辰王妃接出来吧!今夜折腾了一夜,陛下已然乏了。”

    德公公温言说完,便转身往清池宫的方向走去。

    见他走远,夜千策这才从地上站了起来。明明是跪了将近半夜的人,可他起身的动作依旧利落得没有一丝颤动。

    凌厉的双眼紧紧盯住眼前的玉璇玑,他问,“你和我父皇说了什么?为什么他会突然同意本王和……叶尘香的婚事?”

    “他同意,不是很正常的吗?”玉璇玑撇撇嘴,脸上露出个委屈的神情来。“因为他爱他儿子,不忍心看到辰王爷你跪死在这清池宫门前……”

    话还未说完,玉璇玑只感觉脖子一紧待她定睛这才发现夜千策竟然就这样堂而皇之地……扣住了她的脖子。

    但似乎是念在旧情之上他却仅仅只是扣着还未动手。

    “本王再问一遍,你和父皇到底说了什么?”

    玉璇玑显然没有想到夜千策竟然对这个理由这么执着,脸上神色僵了片刻而后她才缓缓道。

    “我和他说,叶尘香是你的药!”

    双眸微张,一场死一般的寂静弥漫在二人之间。

    是了,夜千策蓦然觉得有些无力,便慢慢放下了扣在玉璇玑脖子上的手。

    若非这样一个有说服力的理由,他那位父皇又怎会同意让叶尘香嫁给他。

    天边阳光渐渐明亮起来,暖暖的光线照在二人身上可夜千策却仿佛丝毫感觉不到阳光带来的一丝丝温暖。

    “夜千策,这件事我帮你做了,接下来的事情就要靠你自己了!”玉璇玑扶着自己方才被夜千策掐疼的脖颈,仍如来时一般抱琴而去。

    唯留夜千策一人站在原地,手中紧紧攥着那一纸圣旨,眼中光线晦暗不明。

    无人知晓他如今到底在想些什么,甚至连他自己都有些想不明白了。

    他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

    “开门开门!”

    日头刚升起来的时候,天牢的大门便被一阵粗暴的拳头敲醒。

    天牢中静悄悄的,唯有宿醉一夜的狱卒被这吵闹声惊醒正骂骂咧咧地站起身来。

    头脑似乎还不算清醒,那狱卒一面揉着眼睛一面从腰间找出钥匙插进了锁洞中。

    “谁啊!大清早地到天牢来闹不想要命啦!”厚重的大门被慢慢推开,开门的狱卒对着门外站着的人吼完这一句然后才敛着眉看清了眼前的人来。

    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牢门打开门外站着的竟然是一队整装待发的皇家卫军。

    “你,你们是什么人?”乍一眼瞧去,还以为他们是来劫牢的。不过很快被这阵仗吓得瞬间清醒的狱卒便认出了如今被一黑衣男子推到他面前的令牌。

    一个大大镶金的辰字映入眼帘,他愣了片刻而后才想起这令牌代表的意义。这是,当今天子第四子辰王的令牌!

    那后面那个黑衣飘飘,负手而立的阴鸷男子莫不会就是传说中的东黎战神辰王殿下么!

    小小的狱卒想起自己方才开门是嚷出的那一句俗话,顿时后悔得肠子都要青了。生怕辰王怪罪,赶忙解释了起来。

    “是,是辰王殿下啊!小人方才一时口误,还往殿下恕罪,恕罪!”

    眼看他都快要吓得跪下了,收回令牌的书毅眉头一皱赶忙挥了挥手。

    “行了行了,还愣在这干什么,殿下奉了圣旨前来接陛下今日亲封的辰王妃回府。还不快带路!”

    “噢噢,是!辰王请,辰王请!”眼见辰王根本没将他方才说的话放在心上,那狱卒的心终于算是安定了下来。赶忙让开一条路将夜千策书毅一行人迎了进来。

    白日的天牢较之晚上要明亮些,而刚被冻醒的叶尘香一睁眼看见的就是与她近在咫尺的一双泛着幽蓝色光芒的双眼。

    “吱吱……”

    蓝色的双眼眨了眨,突然伸出一只毛茸茸的爪子搭在叶尘香的脸颊之上。

    叶尘香这才猛然清醒,一把扫开某兽那脏兮兮不知踩了多少泥的爪子扶着冰凉的地面坐了起来。

    “吱吱,原来你还记得我这个主人啊!”

    揉揉酸痛的肩膀,叶尘香一面打量着周围一面用幽怨的眼光瞪着蹲在自己面前一脸无辜的神兽吱吱。

    这只没良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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