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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1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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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竟迫不及待地握住云鬟的手,对白清辉笑道:“小白,你可看见了,这不是我逼她的,好了,你自个儿料理事吧,我们先去了。”
    云鬟被他拉了出门,一直出了县衙,许多捕快等见了这一幕,不知道是怎么样,待要招呼云鬟,又忌惮赵黼,只得纳闷地看着。
    赵黼同云鬟一并出了县衙,才站住脚,低头看看她,又心疼那脖子上的伤,便温声说:“先前是我错了,原本是我被你那句话惹怒了,一时情急,没了分寸……阿鬟你别恼我,大不了,你再打我一巴掌就是了?若还不出气,你就也拿针戳我两下子?我是不怕疼的。只要你别把恼存在心里。”
    云鬟抬头看了看他:“世子要几时动身?”
    赵黼想了想:“当然是越快越好……”一时恨不得今儿就走,转念间,却又说:“你喜欢什么时候呢?”
    云鬟道:“若是方便,就过了中秋好么?”
    赵黼闻听,越发喜出望外,竟忍不住又将她抱住,原地转了两圈儿,道:“那岂不是三天后了?这也是极好的,怎么这么懂我的心意呢?”恨不得香她两下,又觉着这是在大街上怕惹她不喜,便忙把她放下。
    云鬟略觉着有些头晕,抬手在额角拢了拢。
    赵黼察觉,便扶着她道:“我抱你回去可好?横竖这会儿街上没别人。”
    云鬟道:“世子,我可否求你一件事?”
    赵黼问道:“是什么,别说一件儿,一万件都成。”
    云鬟道:“请先不要张扬我去云州的事儿,等过了中秋,我会跟陈叔奶娘他们说,可好?”
    赵黼原先还隐约有些紧张,生怕她说出什么奇怪的话,闻言笑道:“这有什么不能的,都依你就是了。”
    中秋节这日,天色总算晴好起来。
    先头消失的周天水也总算又回到了会稽,与她同行的,还有先前去接她的巽风。
    可园之中,周天水见了云鬟,却见她虽仍是男装打扮,但神情淡淡中越发透出几分懒懒之意,周天水便道:“我如何听人说,这几日你都不曾去衙门?是怎么了?”
    云鬟道:“没什么,有些私事罢了。你如何才回来呢?京内一切可安好?”
    周天水道:“暂且过得去。”
    云鬟问道:“这是何意?四爷……可无恙么?先前有许多传闻,连小白公子也都很是担心。”
    虽有白樘的叮嘱,周天水却因跟云鬟私下极好的,竟有些忍不住话,便悄悄地在她耳畔说道:“我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迟回来的……四爷他……”
    她悄然说着,云鬟脸上白一阵青一阵的,最后看着她道:“现在如何了?”
    周天水道:“现在还且养着,暂时不打紧。”
    云鬟眸中透出忧虑之色,半晌只道:“罢了,这兴许就是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周天水握着她的手儿,道:“你可别又挂心忧虑了,我临行前四爷叮嘱过,叫报喜不报忧的。”
    云鬟微微一笑:“我知道了,何况再担心也是没什么用处。”
    两人正说着,就见巽风从外而来,周天水即刻跳起来。
    不料巽风却只望着云鬟,问道:“你果然答应世子……要随他去云州么?”
    云鬟神色淡然,点了点头:“是,是我答应了的。”
    巽风一震:“为什么?”又问:“是不是他逼迫你了?”
    周天水也才听说此事,忙抓着云鬟问道:“你说什么?你要去云州?世子……”
    云鬟摇头,笑了笑道:“是晏王世子,这其中的事,巽风是极清楚的,你问他就知道了。”
    周天水目瞪口呆,又转头看巽风:“哥哥,这是什么意思?你快同我仔细说说。”
    巽风看着云鬟,眼神复杂。
    云鬟却只望向门外,却见小雪一摇一摆地走了过来,站在厅门口上,嘎嘎地叫了两声。
    云鬟不由笑道:“正好儿今日是中秋,你们又都回来了,何其应景儿,大家也好团聚一番。”当下就到门口,叫了晓晴来,吩咐道:“将晚上的饭菜做的丰盛些,再准备几坛子女儿红,桂花酒来。”
    周天水虽觉着忽然离别有些奇怪,可见云鬟“兴致高昂”似的,便也不由道:“太好了,一回来就可以喝上桂花酒,我可是盼了小半年了呢。”又回头对巽风道:“哥哥也可以好好喝一回了,又甜又香,保准你也爱喝。”
    巽风却只看着云鬟,此刻就算当真是什么王母娘娘的瑶池仙酿,金波玉液,只怕也难以入喉。
    是夜,众人吃了晚饭,因城中自仍有花灯会,周天水想起往年之事,便私下里拉着云鬟的手道:“咱们再去放莲花船可好?”
    云鬟笑道:“如何只是放不够?我可不去了。”
    周天水:“上回我那个坏了,我要重新再放一个。”
    云鬟道:“何必再放什么,如今人在跟前儿,怎么偏舍近求远的?”
    周天水大惊:“你、你说什么?”
    云鬟附耳过去,缓缓说道:“风——生——水——起?”
    周天水睁大双眸,叫道:“你、你怎么知道的?是不是……”待要问是不是巽风说的,却也知道巽风那个性子,是绝不可能的。
    云鬟方笑说:“前年你放灯之前不是写字了么?当时我无意中瞥了一眼,瞧见了。”
    周天水恍然大悟,却也慢慢地红了脸,便抓着云鬟,低低道:“你可坏透了,原来我的秘密你都知道了,只忍了这许久没告诉我,好啊,你既然知道我的,那你写的什么呢?我可没看见,你快告诉我!不然我不答应。”
    云鬟思忖道:“我写的……”
    还没说完,就听见外头一声吵嚷,是晓晴跑进来道:“主子快来看看,世子跟阿风不知何故,竟动了手!”
    云鬟还未如何,周天水却反应一流,脸色微变,纵身跃起,即刻掠了出去!
    云鬟忙也跟着起身出外,来至天井院里,果然见赵黼跟巽风两个面对面地,气氛有些紧张。
    周天水早已经闪身到了巽风身旁,道:“出什么事了?”
    
    第230章
    
    周天水对巽风从来有意,靠近过来把手一握,就知道他们两个过过招了,巽风虽看着面无表情,实则手掌正有些极轻微地战栗。
    见巽风不答,周天水心中惊疑,巽风从来都是个最沉稳的,这一代的八卫之中,他是气质行事上最类似白樘的一个,怎会无缘无故地跟晏王世子动了手?且看他此刻的模样,竟仿佛还有些按捺不住,双眸看似沉静,其实已经隐有怒涛。
    周天水不由抬头看向赵黼。赵黼却仍是那副不冷不淡似笑非笑的模样,仿佛什么也没发生,又仿佛随时都能迎接暴风骤雨。
    赵黼瞥了一眼周天水,又看着巽风,竟道:“就像你方才所说的,你再不肯承认,她从来也都是我的人,是别人或者是她,不管如何费尽心思,依旧都只是我的。”
    巽风眼神一锐,竟往前一步,周天水忙死死拉住他:“哥哥!”
    赵黼一笑,还要再说,却见云鬟也已出来,正在台阶上看着他。
    赵黼挑了挑眉,便停了口,只望着巽风的眼,带笑道:“你若还想松动筋骨,我随时奉陪。”
    云鬟道:“世子。”
    赵黼笑着回头,走到云鬟身边儿,忽然揽着她的腰,低头便在唇上浅浅一吻。
    两个人正站在门口,里头的光照出来,半明半暗,略有些朦胧,将两个人的身影剪得恰到好处。
    底下巽风跟周天水看着这一幕,神情各异。
    云鬟垂着眼皮,只默默地将赵黼推开,赵黼偏握紧了她的手掌不肯放开。
    正在这时,便见陈叔从外进来,见这些人都在院子里,未免有些诧异,却因有事,便不及理会,只对云鬟笑道:“凤哥儿快来。”
    云鬟道:“怎么了?”
    陈叔道:“横竖你来就知道了。世子、阿风,周爷,你们一块儿来看看热闹。”
    因方才那一场惊险,周天水哪里还有看热闹的心思,只是有些担忧地望着巽风。云鬟也看一眼他们,便微微一笑,道:“咱们都去看看罢?”
    巽风听她声音透着温和,心里怎么会不知道她的用意。
    幸而是夜色之中,便慢慢地转开头去,垂了眼。
    当下众人从里往外,越走越听见喧哗吵闹的声响,云鬟起初还心神不属,渐渐地不由也有些疑惑,本猜测是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陈叔的模样,很不像。
    一直到来到一重堂,忽地眼前大亮!整个院子竟明如白昼一般!
    云鬟不由慢慢地睁大双眸,仔细看去,却见眼前这偌大的院子中,竟满满当当,放着有许多的童子抱鱼灯,有的放在地上,有的便挑在廊下、树枝上,还有的被些孩童提在手里,见了云鬟来到,便跑上前,笑着举高,口中脆脆地说道:“典史,这是送给典史的!”
    云鬟不解:“给……我?”
    赵黼是最知道这童子抱鱼灯的典故的,——最初是他先前在京内,偷偷把她带出来后之事。
    后来年下,却是徐沉舟那厮,送了一百盏童子抱鱼灯过来给云鬟。这件儿赵黼当然也知道。
    是以跟白清辉说起的时候,还因为这灯而记下了一笔账。
    如今见满院子的抱鱼灯,还以为是徐沉舟故技重施了,正要打翻出醋坛子,猛地停了这话,不由也有些愣怔。
    众孩童几乎一人手中提着一盏,闻言雀跃笑道:“是给典史的。”
    灯火辉耀,照的众人脸上都一片明亮,孩童灿烂天真的笑脸竟如此好看。
    云鬟仍旧有些迟疑不解。
    这会儿,却是相识的一名地保出来,便笑着说道:“年下的时候,典史不是曾送了九十九盏花灯么?这些孩子们记在心里,知道你爱这个,今儿是特意给典史送花灯的。”
    忽地有个女孩子道:“哥哥拿我的,这个花灯,是我娘亲自做的,叮嘱我一定要亲自交给哥哥呢。”
    云鬟转头,却见竟是霍良儿,手中果然也提了一盏朴拙可爱的童子抱鱼灯,高高擎起,盼着她接。
    云鬟犹豫着接了,正打量之中,便见本地一名甚有名望的耆老走了出来,拄着龙头拐杖,颤巍巍地,笑说道:“典史勿惊,这都是孩子们跟本地父老的一点儿心思罢了。这两年多来,典史的功劳众人有目共睹,你跟白知县大人,向来为本地多有操劳,前儿又遭了那样的惊吓,故而大家伙儿商议着,给典史送这吉祥花灯祈祈福,愿你少灾少难,以后永远的光明吉祥。”
    当初程典史要退,选着要推云鬟为继任典史之时,这些知道内情的本地士绅、耆老们,一来因云鬟是个新来之人,二来,毕竟是年少的很,虽然早听说她各种能耐事迹,但毕竟心里有个看不起的意思。
    谁知道自从接手典史一职后,这少年竟将所有都料理的井井有条,倘若是有离奇凶案,浑然不惧,竟跟白知县配合无间,所有再可怕的案件都能迎刃而解,比如当初令满城惶恐的女鬼杀人案,以及近来戒珠寺的案子,经过程老先生跟至善禅师的口,也是人尽皆知。
    这也罢了,最可贵的是,因典史负责的是刑狱、诉讼等事,会稽本是个偏僻而小的水乡,百姓之间,最多的便是些类似“鸡毛蒜皮”的琐碎案件,比如邻里纠纷,家中不宁,偷盗失窃等等……若闹出去,都是她负责料理。
    她竟也不怕劳烦,每每亲临调停,偏偏又目光如炬,心底明白,所判所言,连最难缠的人物也忍不住佩服。
    是以这从上到下,满城百姓都甚是庆幸感激。
    这耆老说罢,周围的孩子们便齐声叫道:“愿典史少灾少难,光明吉祥!”童言稚语,极为悦耳动人。
    灯火盈盈,照着许多张天真的笑脸,每个人面上都是十分满足喜悦的笑容。
    这浮光点点,笑语喧哗,如真如幻,云鬟双眸之中已经有泪滚落,竟是无法言语。
    云鬟忍了泪,强打精神,叫陈叔奶娘等招呼众孩童去,叫发月饼,散果子给他们吃。
    孩子们将抱鱼灯都放下,又高高兴兴地跟着去吃果子,有两个孩子走在一块儿,忽地其中一个大些的男孩子忽地说道:“我将来也要像是典史一样,当个好官,破许多许多案子。”
    旁边儿的女孩儿也悄悄地说:“我也想做好官。”
    那男孩子笑说:“妹妹,女孩子不能做官儿。”
    此刻云鬟打量着满园花灯,想到众人方才所说的话,心中又是欣慰,又是苦涩,翻翻滚滚,竟再也无法按捺,愣愣地站了半晌,便捂着脸在灯丛中蹲了下去。
    赵黼本要去叫她,忽地见她如此,虽然无声,可是肩头不停轻颤,显然是在哭泣。
    刹那间,赵黼心头竟一疼,想要去拉她起来抱住,竟又不能,心口中像是堵着什么,难受的紧。
    巽风跟周天水在后,一直看到现在,周天水便撒手,走到云鬟身旁,想劝她,又不知从何开口,自会能陪着她站着。
    赵黼正呆呆看着,忽地听巽风说道:“无视她的悲欣,折断她的羽翼,囚于一人牢笼,真的就是世子平生所愿吗?”
    赵黼猛地回头,灯影中狠狠地看着巽风。
    是夜,夜深。
    一轮圆月浮在头顶的青天之上,赵黼躺在院中,也不在意秋日露重,枕着双臂凝视那天际皓月。
    他忽然想起,多少年前,也曾是这样一个圆月当空的日子,他模模糊糊地睡在京城的世子府庭院内,听着草丛中有虫儿喓喓地叫,那时候,有个人从屋里摇摇晃晃出来,走到他身边儿,打量着他。
    半梦半醒里,他留意到了,想醒来,又有些不能醒。这个人本是他所轻视的,并不曾放在心上,但是却又知道,这个人对他而言,至关重要。
    等他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季陶然之时,他说:“六爷梦见你了。”
    季陶然不知道,他口中所说的梦,竟是何等惨烈血腥的真实。
    这个赵黼忽视着的、不起眼的季呆子……对崔云鬟而言,却是至关重要的存在,所以对自己而言,也是至关重要的。
    便是因为他,曾经……一切都不同了。
    赵黼眯起眼睛,觑着那一轮圆月,此刻天凉月淡,夜风微冷,他的身上心里,却仍是释不了的一团儿燥热。
    正欲翻个身,忽地见有个人从前头过,似乎看见了他,便呆呆地驻足观望。
    赵黼睁开双眼,却见竟是小厮旺儿,一眼看见他醒了,忙转身要溜走。
    赵黼正不耐烦,见状便喝道:“回来。”
    旺儿虽从来敬爱赵黼,却也知道这个主儿不好惹,何况露珠儿私底下又耳提面命过,今夜本是路过,不合多看了一眼,不料竟惹中了。
    旺儿心惊胆战,却也不敢违抗,只得缩头缩脑地走了过来,又战战兢兢道:“世、世子殿下……”忽然想起对方是皇族,当下忙又双膝跪地,道:“小人给殿下请安了。”
    正要磕头,却听赵黼道:“哪来的这些破规矩,你起来。”
    旺儿只得小心翼翼爬起来,又不敢立刻走开,正悬着心,却听赵黼道:“我心里烦得很,你去拿一坛子酒来。”
    旺儿一怔,旋即松了口气,忙答应了声,才要走开,又问:“世子想要什么酒?是女儿红,桂花酒?竹叶青?我们府里都有……”
    赵黼皱眉道:“啰嗦什么?就……桂花酒吧。”
    旺儿听他要这个,差点儿要笑出来,原来这桂花酒有些偏甜,多数是女子爱喝,或者那些不胜酒力的少年公子,但却哪里敢露出半点儿笑意,忙低头溜去拿酒。
    旺儿却是机灵,到了厨下,又拿了几样现成的烧卤、小菜当下酒物,又麻溜儿地返回来。
    在天井的小石桌上将各色东西铺陈好了,又倒了酒,旺儿垂手道:“世子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赵黼先吃了一口,甜香入喉,脸上浮现一种怅惘之色,当下也不做声,慢慢地连饮了三杯才停住。
    赵黼转头看着旺儿,忽然说道:“你在这里几年了?”
    旺儿掰着手指算了算,忙道:“有七年多了。”
    赵黼想了想,一笑。便又问道:“那你觉着这儿好么?”
    旺儿眼睛一瞪,道:“这儿自然是最好的了。”
    赵黼斜睨他:“怎么说?”
    旺儿忙低下头,想了想,便说道:“不瞒世子说,我是个没爹没娘的,原先没来可园之前,都在街头上讨生活,每日饥一顿饱一顿的,都不知哪一日就会不知怎么就死了。后来……是老谢叔来了,收留了我,才算是活了过来。”
    旺儿生怕赵黼不耐烦听这些,说到这儿,便偷偷打量了一眼,见他似听得出神,才又继续说道:“再后来,露儿跟主子也都来了,这日子便越发好了,主子又把露儿许配了我,现在都有了小鲤了,我在街头捡吃的那会子,哪里敢想到会有今日呢?”说到这儿,旺儿的眼圈不由红了,忙抬起袖子擦去眼中的泪。
    旺儿又笑笑说:“世子大概不爱听这些,不过,世子问我这儿怎么样,这就是我心里的话。只不过,委实有点太好了,如今我半夜还常常惊醒,生怕自己是睡在街头上……非要摸一摸露儿跟小鲤鱼才踏实。”
    赵黼原本只淡淡地,听到这一句,却不由地眉头微蹙。便低低道:“原来……你也会有如此感觉啊。”
    旺儿不明白:“世子说什么?”
    赵黼道:“没什么。”
    旺儿忙又给他倒了一杯酒,赵黼道:“那、你觉着……你们主子怎么样?”
    旺儿闻言,忙放下坛子,眼睛一亮道:“我们主子?说起我们主子,那可是无所不能,天神一样的人物。”
    赵黼才要吃一口,闻言噗地一笑,停杯说道:“你还挺能吹牛的,她怎么无所不能,又怎么天神了,你让她给我飞一个试试。”
    旺儿因知道赵黼跟云鬟“极好”,知道这是在玩笑,便陪笑道:“小人就这么一说。打个比方就是了。不过我们家主子的确是一等一的能耐,世子就见今晚上那些来给主子祈福的老老小小就知道了,若不是做了无限好事,哪里得人如此打心眼里敬重呢?”
    赵黼“嗯”了声。旺儿因是个最知道头尾的——云鬟一来本地就是他陪着,见赵黼似有倾听之意,就把当初撞破成衣铺的内幕,又破乌篷船案等……滔滔不绝地说了起来。
    旺儿只顾说的尽兴,眉飞色舞道:“若不是我们主子,那吴老实跟他娘子两个人哪里能活命?还有霍捕头一家儿,哪里能似现在这样好,那小海棠也是白死了,还有戒珠寺的那一件……我们常常说,世子是武曲星下凡,我们白知县老爷是文曲星下凡,我们主子呢就是……”
    赵黼又笑又是诧异,摸摸腮,道:“瞧你这唾沫横飞的,喷了爷一脸,到底是什么呢?”
    “小人一时忘情了,”旺儿又笑道:“岂不就是那小哪吒!”
    赵黼大笑:“越发瞎说了。”
    旺儿见他笑了,横竖没恼就好,便也跟着笑说:“因哪吒有那四头八臂的化身,很是能耐,我们主子料理本城事宜,也是一样的能耐,故而大家伙儿都这样说。”
    赵黼听到这里,才慢慢敛了笑,道:“这算什么,换作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一样的能干。”
    旺儿原本不敢分毫忤逆,可听了这句,却忍不住认认真真说道:“说句世子不爱听的话,这个真的是换作什么别的人都不能够的,就算再怎么能,也是不如我们家主子的。”
    赵黼不由微微恼怒,把杯子拍在桌上道:“瞎说,难道这许多男人都比不上她?”
    旺儿才知失言,忙翻身跪倒在地。
    
    第231章
    
    且说旺儿见惹恼了赵黼,忙跪地求饶,
    赵黼盯了他半晌,才又皱眉道:“干什么?起来起来起来!”
    旺儿半信半疑地抬头,先看了他一眼,想揣摩他究竟是玩笑呢,还是当真的饶恕了。
    赵黼却哼了声,道:“才说的好好地,忽然变出这个模样来,倒是吓了我一跳。”
    旺儿方知道他的意思,忙爬起身来,道:“多谢世子不怪。”
    赵黼自顾自又吃了一杯酒,舌尖上甜香可沁,不由让他想起曾经历过的滋味……一时竟有些忍不住想去找人。
    赵黼长长地吐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罢了,她的确是有些过人之处。”想了想,又苦笑着嘀咕道:“倒也是的,六爷喜欢的人,又怎么会是一般人物呢。”
    后面一句旺儿并没听清,但前面那句却是明白了,知道赵黼有赞同之意,便不禁又得意起来,便道:“那是当然了,我还没跟世子说呢,你也知道我们主子是这个模样,这个性情,天人似的,偏又能干,可知道本地多少名门小姐们都对他有意?前前后后已经有七八家来上门提亲的了呢,都是些没得挑的姑娘们呢。”
    赵黼忍俊不禁,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么没得挑儿,居然也没定下一个,不是可惜了?”
    旺儿道:“我们主子眼光高,看不上也是有的,不过主子年纪还小,将来必然还有更好的呢。”
    赵黼摸着下巴,又笑道:“那自然会有个最好的。”
    两人说了半宿,那坛子酒也都喝光了,赵黼听旺儿聒噪了半宿,心里已经满满地,便道:“时候不早,也该睡了。”
    旺儿忙道:“我陪世子。”
    赵黼摆手道:“不必了。”起身负手,穿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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