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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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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鬟因把联诗案的大概略说了,赵黼撇嘴道:“原来那日你念的那首诗,是这个意思。”
    两人出了门,云鬟将门扇带上,回头却见赵黼正摸着下巴出神。
    云鬟道:“世子请。”
    赵黼方回过神来,就对云鬟道:“被你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这个蝴蝶的典故,我也是听过的。”
    云鬟一愣:“是紫蛱蝶?世子哪里听过?”
    赵黼道:“我记得……似乎也是这个时候差不多,我曾听四叔提过,说是赵涛私下里养了那些古怪玩意儿,我也没甚留意。”
    难得他竟记得跟案情相关的事,云鬟忙又问:“可还有别的了?”
    赵黼揉了揉下颌,拧眉想了半晌,笑对她道:“仿佛还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不过……”
    云鬟道:“不过怎么样?”
    赵黼道:“不过你若是亲我一亲,兴许立刻就想起来了。”
    云鬟没好气儿地斜了他一眼,举步往外而行。
    赵黼不紧不慢地随之在后,如此将到前方厅上之时,赵黼忽脱口道:“啊,是了……”
    云鬟生恐他又是作弄人,便只回头看他闹什么花样。
    赵黼神色古怪,欲言又止。
    云鬟见他不似玩笑的,忍不住问道:“怎么了?”
    赵黼瞥她一眼,道:“也没什么,许是我记错了……恁久之前的事儿了,何况我的记性又不似你一般好。”
    云鬟端详他半晌,问道:“世子只管说就是了,是怎么样,我自会参详。”
    赵黼慢吞吞说:“我只是忽然记起一件事,似跟这联诗案有关……”
    云鬟急又催问,赵黼却又悄悄笑问:“你真的不亲我一下?若亲了我,或者就想的更明白了。”
    云鬟见他仍是口没遮拦,倒也不好转身走开,只低低道:“人命关天,不可玩笑。”
    赵黼拧眉回思:“当时大概是年下了,恒王府不知怎地起了一把火,听说圣上传了恒王爷跟赵涛进宫申饬,我当时在静王府吃酒,四叔听说了这件事儿,才跟我提了赵涛养那些劳什子的话,说起那紫蝴蝶吃肉之类,后来又莫明说了句什么‘郭司空’如何……想不开……还是怎地,又有‘做下大案’等……”
    这自然是极要紧的线索,然而云鬟听赵黼说什么“年下,静王府吃酒”,心里竟想起另一件事,当下脸色微变,就转过身去,不再看赵黼。
    赵黼苦思冥想回忆起来,喃喃道:“也可能是什么别的,周吴郑王司空司徒之类……毕竟我在这上头并不留心,是了,这话是不是很要紧的?可有用?”
    不料却见云鬟低头往前,自顾自竟走了。
    
    第270章
    
    且说赵黼终于想起案件相关,正欲邀功,却见云鬟头也不回而去。
    赵黼莫名:“也不谢一声就跑了?”才欲追过去,猛然间心中转念,竟也想起一件事来。
    那却是他从静王府吃的半醉后……回到江夏王府后发生的了。
    生生地咽了口唾沫,赵黼凝视着云鬟的背影,此刻虽看不清她的脸色,却也心有灵犀地知道,她必然是也想起来了,正因为想起来……所以才这样极快地离了他。
    他对那些什么奇案漫不经心,记忆模糊,然而对他所做的这件事,却竟极为清晰,甚至太过清晰了些。
    赵黼深深地呼了口气,心竟怦怦地跳了起来,凝视那道隽秀身影转过回廊,一时有些看痴了。
    赵黼一直觉着女子就该戴钗簪环,娇袅可人,然而见惯了崔云鬟如此,却忽地觉着,这般打扮也甚是适合她,清冷风流,端庄可喜。
    目光窜动,依稀可见那细细窄窄地腰身,就仿佛那个酒醉后的冬夜,他掐着那一把纤腰,在暖阁之中,迷乱不堪……
    一念至此,竟打了个寒噤,滋味甚是异样。
    可虽然盯得死死地,此刻却竟不敢追上去。
    赵黼呼一口气,闭眸调息。
    半晌,方抬手在额上抚了抚,摇头欲去的当儿,蓦地又想起先前她痛斥齐主事那一幕。
    其实这绵里藏针,雪中隐炭的性情,他是领教过的,且教训十分惨烈。
    惨痛到他竟不敢再肆意随性。
    因想到这一节,才把先前那熊熊烈火又尽数冰冷压下。
    赵黼负手正走间,却见前方来了一人,竟是柯宪,见了他,便避站旁侧,躬身行礼,口称“参见世子”。
    赵黼“嗯”了声,瞄了他一眼,眼中透出淡淡笑意,便仍往外去。
    翻身上马,身后随从们都一一跟上。
    两刻钟后,正越过朱雀街,因到了闹市之中,便听得人声鼎沸,其中仿佛有人说道:“怪哉,这什么《锦瑟》,好端端地诗,怎么就暗藏杀机了?只怕有人胡传的。”
    赵黼瞥了几眼,见是酒楼里,有几个闲人聚在一起,高谈阔论。
    又有人道:“据说已经是死了人了,到不可以等闲视之。”
    赵黼不以为意,纵马而过,便见前头有一顶轿子摇摇而来。
    那些酒楼里的人也看见了,依稀有个说道:“这个不是郭司空府的轿子?听说司空大人染病多日,今日如何出门了?”
    正在此刻,风掀起轿帘子,百忙中赵黼回头看了眼,却见轿子里果然坐着一位老者,许是轿中光线阴暗,见他脸色不佳,透着些铁灰之色,只是神情倒是十分淡然,气质亦佳。
    赵黼心想:“怪了,先前我才想起,前世四叔曾跟我提起有个什么司空司徒的,立刻就遇上这个……难道就是我口中的正主儿?”
    只是他对这些案事兴趣缺乏,便仍是头也不回地自去了。
    只因赵黼在京内有几个职位——这一次江夏大捷,按照前世,自是封王。
    然而今生因晏王好端端地自在,皇帝为了嘉奖爱孙,便安排了几个要职给他。
    因此他有时候在兵部,有时在大内,还要每日都去镇抚司。
    这一日,赵黼估摸着兵部并无什么情况,宫内也懒怠去,便仍是前往镇抚司,还没进内厅,就听见厅中有人道:“世子到底去哪里了,你再不肯跟我说,我就不理你了。”
    赵黼听了这声,脚步一停,左右逡巡,便欲往另一处去。
    谁知里头又有人道:“世子忙着呢,你勿要只去打扰他,岂不知他的脾气也有些厉害?惹急了他,你也讨不了好果子吃,就好端端地在这儿岂不是好?”
    赵黼方笑道:“这浑小子。”当下果然不进厅内,悄然无声地从廊下拐过,往后面屋内而去。
    原来这厅内对坐说话的,一个是张可繁,一个却是蒋勋。
    此刻的张可繁,依旧身着男装,蒋勋却因升了职,如今在镇国军之中为右军统领,封扬威将军,着从四品的的军服。
    前头蒋勋进京后,挂念着他的“小兄弟张繁”,然而四处找寻,都说并没有这个人,因此蒋勋心中很不自在,又有些难过,生怕张繁出了事。
    连季陶然都看了出来他有些不对。
    对张可繁而言,她自然知道蒋勋凯旋而归,倒也想趁机出府跟他相见,然而张振是深知内情的,便一再暗中告诫她不许胡作非为,不然就把昔日之事跟父母披露出来。
    因此张可繁才勉强按捺,未曾贸然行事。
    其实张振阻止可繁跟蒋勋相见,也因敬慕赵黼是个不世出的人物,很想妹子也能同此等之人相配罢了。
    幸而张可繁也对赵黼很是挂心,得知他“受伤在外寻访名医医治”后,更加慌张不安,等赵黼回来后,便立刻往世子府探望。
    谁知赵黼自是个无心冷绝的,只不过晏王赵庄因见过张可繁,却甚是喜欢她的活泼性情,因此有时候赵黼不理会,赵庄便会同小姑娘说上一会子话,免得她面上不好看。
    赵黼因见张可繁傻呆呆地,却有一股执念,因此很想祸水东引,便想起蒋勋来。
    待张可繁厮缠之时,他便每每提起蒋勋,说他如何有计谋,骁勇善战,又如何记挂着她等话……张可繁听得摇摇摆摆,虽然目下并无男女之情,却也对蒋勋十足记挂了。
    终于一日,张可繁借口去世子府,却偷偷地换了衣裳,寻到蒋勋。
    两人相见,自有一番感人情形,蒋勋抱着哭了一会儿,道:“繁弟,我如何到处都找不到你?还以为你出事了,你竟去了哪里?”
    张可繁见他这般深情,也有些感动,便胡扯说道:“我、我因先前被分到了京郊地方……他们都不知情,所以你找不到我,这一次才得闲回来。蒋大哥,你别来无恙?”
    两人便相对坐了,诉说别情,张可繁问起作战的情形,蒋勋也都一一同她讲述明白,听得可繁眉飞色舞,两个人倒是十分投契。
    自此之后,张可繁眼见张振不在府内,便会偷偷跑出来跟蒋勋相会玩耍。
    这几日,因风闻赵黼厚待一名“小吏”的故事,张可繁便越发坐不住了,因又来寻蒋勋打探详细。
    可蒋勋知道赵黼的脾气,有关他的事儿,又哪里敢多言,便只支吾。
    张可繁缠问了许久,见劳而无功,便站起身道:“哼,你不用瞒我,我听说那个人是进了刑部为官,你又不肯说世子去了哪里,我猜定然是去找他了,我倒要看看,那是个什么人物。”
    张可繁说着,迈步往外边走。蒋勋忙拦住她:“繁弟!你不要轻举妄动。”
    不料张可繁乃是诈他,见他如此,便笑道:“原来果然是去了刑部。”当下竟拉扯住蒋勋道:“我们索性一块儿去看看,到底是什么样难得的人物,会让世子对他这样青眼。”
    蒋勋本欲劝阻,却反而被张可繁拽着,不由分说地出门而去。
    赵黼在内堂,只听底下人说这位“张小爷”跟蒋勋终于离开镇抚司了,赵黼自觉终于清净,哪里还去问他们到底浪到哪里去了。
    且说那两个惹事精来到了刑部,刑部门上自然不认得张繁,可却认得蒋勋。
    蒋勋小的时候,就常常跟清辉季陶然等一块儿来刑部找寻白樘,先前自江夏口回京后,蒋勋也是第一时间就来拜会白樘,故而上下都认得,也对他十分热络。
    今日见蒋勋来到,还以为又是来寻白四爷的,自然便放他入内了。
    张可繁跟着他,一路贼溜溜、骨碌碌地四处打量,道:“张大哥,你总是瞒着我不肯告诉,莫非你先前见过这个人?”
    蒋勋道:“我并没有见过。”
    这却是实话,当初蒋勋虽也去过会稽,却始终不曾跟云鬟照面,后来赵黼私下所为的那些事,蒋勋也一概不知……是以虽然“谢凤”的名字如雷贯耳,却竟未曾照面过。
    张可繁有些不信,回头望着他,耸了耸鼻子道:“人家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跟世子常了,只怕也跟他一样学坏了。”
    蒋勋见她神情甚是可爱,不由有些脸红,便道:“世子并不坏,何况……我跟着他只有学好罢了。”
    蒋勋说着,又踌躇道:“我既然来了,倒要去拜会一下白叔叔。”
    张可繁哼了声:“陪我看过那人再去。”
    因打听了谢凤在大公房,便拉着他前往,谁知却见房中虽有几个人,但看着面目平常气质庸俗,并没有什么叫人眼前一亮的。
    正在端详,那书吏小陈因看见蒋勋,忙过来行礼道:“蒋爷如何得闲来此?”
    蒋勋还未开口,可繁问道:“那个叫谢凤的人呢?”
    小陈诧异看她一眼,道:“谢推府么?方才去见侍郎大人了,尚未回来。”
    蒋勋才说道:“我也正想去见白侍郎呢。先告辞了。”
    当下才又同可繁离开公房,欲去拜会白樘。
    不料可繁因知道白樘的名头,生怕躲不过白樘的双眼,弄巧成拙。正想找个借口避开,忽听蒋勋“啊”了声,竟站住脚。
    可繁问道:“怎么了?”跟着抬头看去,陡然间,却觉着眼前的风景迥然不同起来。
    本是极寡淡的廊下,因正静静走过一个身着七品官服之人,便显得景致如画,栩栩生动起来。
    那人眉若墨画,双眸秋水,明亮微寒,虽无顾盼之姿,这般宁静恬淡之态,却竟十分动人。
    ——世上竟有这般好看的男子?
    张可繁只觉心怦怦乱跳,不由睁大双眼,只顾死盯着看。
    虽然此刻尚且不认得云鬟,心中却已经认定:这个人必然就是谢凤!
    可繁目瞪口呆,便拉扯蒋勋道:“他……他是不是就是那个……”
    一抬头的功夫,却见蒋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云鬟,眼神里仿佛有些困惑之意。
    可繁本正为云鬟之姿容所惊艳,谁知见蒋勋目瞪口呆似的仿佛看傻了,她心中便有些不自在,因用力拉了蒋勋一把:“蒋大哥!”
    蒋勋方回神,低头看了她一眼,却来不及回答,复抬头看向云鬟。
    可繁见状,不可置信,心底却生出一丝气恼来。
    这会儿云鬟因也看见了他们两人,目光掠过蒋勋之时,眼底略有一丝波澜,却一闪即逝,仍是淡淡地走过来,向着蒋勋拱手做了个揖,便欲经过。
    不料可繁喝道:“站住!你就是谢凤?”
    云鬟止步,回头看向可繁。
    蒋勋忙道:“繁弟不可无礼。……这位,想必就是谢推府了?“云鬟复作揖道:“正是下官。”
    可繁听她声音温和,虽然不高,却甚是动听,又看蒋勋仍是盯着她,便撅着嘴皱着眉,白了云鬟一眼,又甩手喃喃道:“可恶。”
    云鬟听她声音大有娇态,又看是这般小儿女的举止,目光一动,将可繁上下扫了一眼,便已经知道她是个女孩儿了。
    想云鬟男装这许多年,毕竟身体跟男子不同,因想要扮得相似,也自有一番功夫,平日里裹胸缠腰等都也罢了,衣裳也穿的比别人更厚些,靴子更要晓晴林奶娘等特制的高些,加上她素日行事谨慎,等闲并不多话,是以竟无人发现端地。
    然而可繁只是任性胡闹,自然并没这许多顾忌,仗着她年纪小些,身形未曾十足变化,但这幅女孩儿的姿态跟声气儿,却自会叫有心人一目了然。
    云鬟看看两人,便不动声色问道:“蒋大人可有事?”
    蒋勋道:“并没有。请自便。”
    云鬟淡然而过。身后可繁道:“站住……”却又被蒋勋拦住。
    可繁兀自道:“我还没问他跟世子是何关系呢?哼,先前你为什么只管盯着他瞧?”
    云鬟挑了挑眉,回头看时,却见蒋勋正低着头,似乎在哄那女孩子。
    不觉一笑。
    先前虽然得了赵黼的话,云鬟因他语焉不详,不知该不该跟白樘说明,思忖反复,才终究下了决心。
    离开蒋勋等后,很快来至白樘公房之外,却见离门首稍远,站着两名不认得的侍从,以及一员伺候白樘的书吏,都鸦雀无声地肃立。
    那书吏迎着道:“谢推府有事?且要等等,侍郎大人会客呢。”
    云鬟止步:“不知是谁?”
    那书吏悄声道:“是郭司空。”
    云鬟问道:“你说谁?”
    书吏道:“是如今的郭抚郭大司空。”
    与此同时,就在白樘的房中,两人落座,白樘问道:“郭司空今日亲来刑部,可是有事?”
    
    第271章
    
    郭司空语出惊人,白樘眉头皱蹙,眼神却仍是冷冷静静:“不知司空大人,此话怎讲?”
    郭司空神色如常,道:“此话自然属实,侍郎大人勿惊。”
    因见白樘皱眉,便泰然自若地继续笑道:“其实,昨日,杜学士的公子已经去了我府上了,白侍郎猜,他是做什么去的?”
    白樘摇头,郭司空叹息了声,垂眸看着手上捏着的那一串手珠,转了几颗,才道:“杜颖问我……英梓锦,林华,徐晓三人的死,是不是跟我有关。”
    白樘道:“杜公子为何竟这般问?”
    郭司空目光转动,两人四目相对,方道:“白侍郎专理此案,可会猜到?”
    公房之中,寂然无声,令人心窒。
    顷刻,白樘念道:“一首诗,八人命,怨恨死,血案止。”
    郭司空眉峰一动,眼底透出诧异之色,原本捻着珠子的手指蓦地停住,指骨泛出青来。
    身子竟有些发颤,郭司空看着白樘问道:“这一句,侍郎从何得知?”
    白樘并不回答,只说道:“凶手杀人,是因怨恨,所以我想凶手是为报复行事,杜公子既然找上门去,自然也猜到此事跟他相关,——他是心虚。”
    郭司空点头笑道:“是啊,心虚,心虚的并不只他一个。其他的人虽也猜到几分,只不过还未敢登门质问罢了,只因他们不想显得过于心虚。”
    白樘目色沉沉:“只不知,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郭司空闭了闭双眸:“原因?白侍郎可记得两年前,太平河内淹死人之事?”
    太平河因是城郊第一条大河,每年自也有许多人爱在河中翻波涌浪。当时英梓锦林华等七人,互相交好,那年夏日,便郊游来至太平河畔。
    因天气炎热,人困马乏,众人下马歇息,不知是谁起了头,便要下河里游泳洗澡去。
    当时一番厮闹喧哗,林华笑道:“去年这河里还淹死了崔家的一个姑娘,至今也未找到尸首呢,你们好大的胆子,就这样下去了,也不怕给她揪了去做对鬼夫妻?”
    英梓锦边脱衣裳边笑道:“怕什么?我可是听说,那崔家姑娘生得国色天香,是个尤物,如果真的遇上了她,自不必她动手,我也不放过她的。”
    徐晓笑道:“好个色鬼,难道城内那许多绝色的佳人还不够,竟要找女鬼来做耍不成?”
    英梓锦笑道:“我自是荤腥不忌,你若喜欢,可也与你同乐。”
    徐晓啐了口,众人说说笑笑,便相继下河。
    只有郭司空之子郭毅,有些犹豫,便道:“你们看着天儿边有一片乌云,待会儿兴许会下雨,这里又空旷,风浪也大,若是刮风下雨起来,可是十分凶险。”
    那几个已经跳下水里的,便往上泼他,一边笑道:“你怕什么?好个胆小鬼,咱们七个可都是在诗里头挂了名儿的,就算真的要死,也都是要联着一块儿死的,如今我们都下水死了,就你一个活着,也没什么趣味,还不下来?”
    郭毅仍有些迟疑,不妨岸边儿的杜颖见他磨蹭,便冷然间窜起,用力将他的手臂一拽,竟狠命他扯落河水之中!
    郭毅猝不及防,撞入河中,幸而他有些水性,虽然呛了两口水,却也终于浮了上来。
    正喘息中,众人却都大笑着,互相打闹起来。
    至此,七个人竟都在水中翻波涌浪起来,因毕竟天热,这水里十分凉快,郭毅渐渐地也放松下来,自在游了会子。
    正高兴时候,就见天色阴沉了下来,郭毅抬头看了眼,又道:“要下雨了,咱们上去吧。”
    众人正玩得尽兴,哪里肯听他的,见郭毅要往上去,他们反而过来拉住,又按着他的头往水里去,笑说:“你怕什么,真的怕那崔家姑娘来把你招了女婿不成?”
    郭毅竭力憋气,抽空儿终于又浮上来,当下不敢再跟他们玩笑,也不敢招呼,只任由他们在水里快活,他自己却抽个空儿,悄悄地上了岸。
    谁知正在整理衣物之时,便见那天阴的越发厉害了,毫无预兆地,平地一阵风起!
    顿时之间,原本还平静无波的太平河,竟掀起了极大的浪花!
    那六个人原本也都见了阴天,然而仗着精通水性,还并不惧怕,只仍是大说大笑,打打闹闹,只到见起了风,才都有些慌张起来。
    几乎不容人反应,风推着浪,河水一阵阵地翻涌起来,排山倒海之力似的,那徐晓跟林华靠河边儿比较近,见势不妙,纷纷奋力往河畔游来。
    此刻英梓锦杜颖等,却在河中心,见状也都忍了慌张,拼命欲回。
    此刻另一位邱公子早上了岸,惊魂未定之下,便大声呼喝,叫他们快回来。
    郭毅站在旁边,也有些张皇失措。
    忽然间,因一阵大浪推来,把英梓锦跟杜颖推的更远了些,两人拼命挣扎呼救。
    郭毅见势不妙,便对邱以明道:“不好了!我们要救一救他们。”
    邱公子见浪涛翻涌,如吞噬人的怪兽,如何敢说什么“救”,便推诿道:“虽然有心,然而无力,这会子下去,连我们都爬不上来了。”
    此刻杜颖跟英梓锦在水中声嘶力竭叫唤,邱公子眼睁睁见这情形,反而倒退一步。
    正吴玉跟林华两人好不容易爬了上来,邱以明就假装忙碌之状,忙去拉扯吴玉。
    郭毅见徐晓在水里挣扎,虽靠近了河边,却因体力耗尽,有些上不来,他再无犹豫,立刻跳入水中,便拽住徐晓的手,将他好歹拉了上岸。
    徐晓喘了两口,回头见英梓锦跟杜颖还在水里挣扎,便道:“快救一救他们!”
    因见邱以明似正忙着救护吴玉跟林华,他便推着郭毅道:“我们这些人里,你的水性最好,你快去救一救!”
    郭毅因早先上岸,并未耗费体力,原本他就存着救人之心了,又听徐晓这般说,当下再无二意,竟不顾那滔天的波浪,骇人涌来,只忙脱了外衫,便跃入水中。
    邱以明吴玉林华等人在旁看见这幕,均是惊心动魄,目瞪口呆,却见郭毅奋力往前,竟破开波浪,游到了英梓锦身前,一把抱住,便拖着往河边来。
    谁知英梓锦因为被水灌得有些糊涂了,见有人来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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