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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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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樘当时听了之后,心里就觉异样,只一时转不过来。后来反复查探,才看出端地。
    那两个侍卫只因太过惊骇,又看是小二张扬,便只顾查看杜颖的情形,自并未理会那小二哥。
    然而试问他们两人是负责看守门扇的,又因有杜颖的吩咐,故而远远走开了,就算是店小二来开门,他们自然也会看见并立刻阻止。
    他们两人虽不在门口,却仍在左右徘徊,又如何连个店小二走到了门口都没看见,还要小二嚷嚷出事了才发觉?
    果然,此前白樘又细问那两人,据他两个回忆,在那小二大叫“杀人”之前,他们的确并不曾留意到有此人经过身边。
    而且事发之后赶到现场的客栈掌柜跟小二,两人也曾见过……当时第一个叫嚷杀人的那位却再也不曾露面。
    所以白樘推测,那小二其实并不是从外而来的,而是——从屋里头走出来的。
    倘若他就假装无事般走出来,那两个侍卫看见了自然不会依从,只怕会揪住问他何时进去的。
    但倘若他趁人不备,开门转身,反看着里头大嚷大闹,说死了人——假作个来送东西、偶然发现案发的样儿。
    那两个保镖惊慌失措之下,只想看杜颖的情形,又先入为主地认定他是店内的人突然前来,便不会留意。
    因此,白樘断定那小二才是凶嫌。
    白樘对云鬟道:“那两人又仔细回想,说是小二当时手中拎着一把广口铜壶,还以为是倒茶来的……事发后却不见了踪迹。所以这凶手原先应该是躲在室内,动手杀了人后才趁乱离开了现场。”
    云鬟听说,点了点头。
    白樘复看着她问道:“你果然不知道……跟蒋勋同来过的那少年名姓么?”
    云鬟缓缓低头:“是。”
    沉默了会儿,白樘方道:“既然如此,你且去吧。”
    云鬟答应了,才慢慢后退两步,将到门口的时候,才转身离开。
    身后白樘微微眯起双眼,盯着那背影出了门,才又扬声叫了书吏进来。
    且说云鬟仍回到公房,柯宪便问:“侍郎叫你做什么?”
    云鬟道:“问了几句话。”
    柯宪道:“可是有关那杜公子被掏了心的案子?”
    云鬟苦笑道:“是。”
    正说话,小陈来到,问:“两位,先前的案册看的如何了,我要给主事送去。”
    柯宪便把自己看过的递了。云鬟也递了几份,又拿了那山西来的一份道:“这个……有些不大对。”
    小陈诧异,问道:“有什么不对?”
    因刑部上下都知道齐主事遭殃的那件事,小陈不敢轻慢,忙恭恭敬敬地问:“难道又有什么冤案?”
    云鬟有些为难,道:“这案册上是看不出什么来的,只不过……这案子还是再重查一遍最好。”
    小陈不甚明白:既然案册上并无异样,为什么还要重查?齐主事那案子众人都是知道的,的确是那囚犯前后证供有些差池……
    只毕竟“前车之鉴”,不能等闲视之,小陈也不便追问,更不敢就这样轻放了过去不当回事儿,因此说道:“既如此,我告诉主事大人,让他理会这件案子就是了。”
    云鬟略松了口气,起身道:“多谢。”
    小陈笑道:“这有什么可谢的,只要是推府说的,我是半点儿不敢怠慢呢,免得也步了齐主事后尘。”笑了两声,抱着去了。
    身后柯宪便追问道:“是不是你先前叫我看过的’杀妻案’?那案子既然没异样,如何你叫重审?”
    原来先前云鬟看卷宗看到这件杀妻案之后,沉吟良久,便悄悄托付柯宪帮着详细看了一遍,柯宪只当她发现异常,忙也警惕地从头到尾看过,谁知竟没发现有何破绽。
    一应凶犯,主审等,清清楚楚,毫无差池等处。
    云鬟一笑道:“虽如此说,只是觉着有些内情似的,只叫他们再查一遍,毕竟妥当。”
    柯宪笑道:“不是我说,因齐主事那件儿,部里的人虽也有信服你能干的,却也有人嫉妒你锋芒外露,你可要收着些儿,别再总是干那些戳人眼珠儿的事了。”
    云鬟道:“我自然知道,不过这些必须要为的,自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不去发声呢。”
    果然,那小陈去了半晌,回来对云鬟道:“主事唤你过去。”
    云鬟只得起身便去相见,到了房内,果然那主事拿着山西那杀妻的卷宗,正拧眉端看。
    因见云鬟来了,便叫上前,问道:“谢推府,我却是看不出来这份案宗有何问题,这凶犯一开始便是自首了的,说是与妻口角,一怒之下,愤而杀之。审问了数回,皆是如此。县衙查探也并无异常。你是因何要打回叫重审的呢?”
    云鬟道:“大人恕罪,下官……虽也觉着这字面上有些挑不出来。然而……然而据四邻所言,这凶犯向来跟妻甚是相爱,忽然反目杀人,有些古怪。”
    那主事拧眉看了她半晌,心中便觉着这个真的是有些“吹毛求疵”了,勉强道:“上头却也写了,这凶犯因一时冲动之下,才忘了昔日恩爱,所以杀人后才也立刻投案,岂非很合情理……”毕竟“齐主事”的事在前头悬挂,倘若不是这一则,早就斥责起来。
    主事虽然隐忍,云鬟早听出他话中的无奈之意,便想起柯宪所劝那些话。
    心下微微迟疑,顷刻,却仍是坚持说道:“总之,下官觉着此案该再次重审,只怕凶犯的话中有些不实之语。”
    主事见她如此固执己见,不由笑道:“好罢,既然是你一再要求,本官自然不能等闲视之,就如你所愿。叫发回重审……且看看结果到底是怎么样呢。”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便淡淡瞥了她一眼,言语虽然按捺,眼神里却透出冷然之意。
    云鬟低头退了出来,不由又叹了一口气。
    你当云鬟为何对这“杀妻案”如此上心?且这份卷宗表面看来,凶犯叙述的甚是有条理,也无错漏,也无矛盾,一应所说十分清楚明白。连云鬟也看不出不对。
    可她仍旧坚持要重查,却是因为一个说不出口的原因。
    只因云鬟知道,在前世的时候,约略一年之后,大理寺拿了一名屡次奸杀女子的采花贼,那贼人将所犯的案件,陆陆续续说了有七八件,当中有一件儿,却正似今日云鬟所接手的这“杀妻案”,地点同样都是合谷,时间、情形上也对得上,总给云鬟一种似曾相识之感。
    故而云鬟思忖半晌,便才提出要重审,乃是生恐其中自有内情,白白冤死了一条人命而已。
    就算最后真的证明是她错,遭受众人耻笑,也总比袖手旁观坐视要好,横竖问心无愧。
    当日黄昏,将公事都收了,云鬟便同柯宪一块儿出刑部而去。
    正看见巽风从外匆匆地进来,因见柯宪在,不便多言,便遥遥地向着云鬟点了点头,云鬟跟柯宪也遥遥行礼。
    云鬟自乘车回到家里,才下了车,老门公迎着,笑道:“大人总算回来了,有客人来了呢。”
    云鬟不由问道:“是什么客人?”
    门公道:“是崔侯府的一位公子。来了有一刻钟了。”
    云鬟心头微震,忙便整衣整冠,迈步入内。
    此刻天色已暗,府内各处点了灯火,云鬟进了厅内,果然见崔承正坐在堂前的桌边,低头静默。
    晓晴早迎了出来:“主子!”云鬟将她的手一握,那边崔承也站了起来,对她行了礼,口称“谢推府。”
    晓晴又亲去捧了热茶来献云鬟驱寒,云鬟同崔承对面儿坐了,略吃了口茶,便道:“小公子今日如何忽然来到?”
    崔承打量着她,片刻才说:“昨儿因见推府醉了,我心里有些担忧,又自忖冒失了不该惹你喝酒,故而亲来请罪。”
    云鬟不由一笑:“不妨事。也牢你记挂着。”
    崔承喉头动了动,低头也喝了两口茶,才抬眸盯着她,道:“听说谢推府是江南人士?”
    云鬟道:“是。”
    崔承又沉默了会儿,才又问道:“你们江南……可有什么好耍的?”
    云鬟见他问的是这些,便道:“那不过是个小地方,不过倒也有些可堪观赏的地方,譬如兰亭,榴花书屋等,都是文人墨客最喜之地。”
    因见崔承似有倾听之意,云鬟少不得又多说了两句。
    此刻天晚,眼看是晚饭的时候了,晓晴见他两个一味说,又听闻崔承的身份……隐隐猜到云鬟的心情,便特意来说道:“主子,晚饭都布置妥当,不如且留小公子在府内用饭?”
    云鬟便看崔承:“可有心留下用些便饭?”
    崔承一笑道:“既蒙赐饭,当然求之不得。”
    当下果然在厅内摆了饭,崔承低头,见一应菜色,南北皆有,尝了几筷,精致可口。
    云鬟见他吃的香甜,她却也时常地捡着崔承爱吃的菜色,夹到他碗里,崔承也都一一吃了干净。
    两个人用了晚饭,又吃了茶。
    崔承坐了两刻钟,又说了些闲话,才起身告辞,云鬟送出府门,又见天色已晚,便吩咐阿留亲自护送。
    崔承临上马前回头,望着云鬟,黑夜之中灯影之下,少年的目光闪闪地,隔了片刻,才说道:“那个戒指……却是很好。”
    云鬟本正也看着他,闻听此言,手上一抖,虽大袖微微遮着手儿,仍是忍不住将左手掩住了右手指,刹那竟不知回说什么。
    崔承本要踩镫上马,此刻忽然走了回来,竟用力紧紧抱住云鬟。
    门口众下人都怔住了,云鬟直直站着,只微微睁大双眸,此刻才察觉,崔承果然已经极高了,这样相拥,下颌竟抵在自己肩头。
    崔承抱得甚紧,却又很快将她放开,望着笑道:“承蒙谢推府款待,多谢,且留步。”
    这才转身上马,飞马去了。身后几个侍从并阿留自跟上不提。
    云鬟站在门口,目送崔承离去,此刻,手指轻轻抚过,摸到尾指之上的那枚金戒指,似冷似热。
    这正是当初还在京内侯府的时候,崔承买了送给她的。
    她打定主意假死遁逃之时,所带的东西甚少,也不过是崔承所送的戒指,季陶然的小牛犊,还有几本书罢了。
    上回同赵黼一块儿往崔侯府去,她事先有所准备,便将尾指上的戒指摘了下来。
    此后又照常做公,自然便仍是戴着。谁知今日……崔承竟然亲自来到,必然先前厅内对坐之时,给他看见了。
    云鬟怔怔地站了良久,阿喜跑出来道:“晴姐姐让我来看,如何主子还不进去呢?晚上风大,主子留神着凉。”云鬟方转过身,仍入内宅去了。
    次日,才至刑部公房内坐了不到一刻钟,外头便有人来到:“侍郎大人唤谢推府。”
    云鬟忙起身随行,入内依旧拜见。便问何事。
    白樘抬眸扫她一眼,道:“有一件事……我思来想去,便欲让你去做。”
    自打进了刑部,只在公房内坐着看公文,除了那日无意中遇见杜颖一案外,并无机会接手别的。这也是白樘第一次给她派差事。
    云鬟精神一振:“不知是何事?请侍郎吩咐。”
    白樘道:“可记得昨儿我问你,跟蒋勋同行的那少年是谁?”
    云鬟抬头看向白樘,却见他依旧面色沉静:“昨日我派人去详细查看,虽还未查的十分凭证,却也有些线索了。”
    云鬟暗暗咽了口唾沫,勉强镇定:“不知……是怎么样?”
    白樘道:“蒋勋不会无缘无故就赶去云来客栈,因此我命人去兵部查问,才知道……原来案发之前,蒋勋不是一个人出兵部的。你猜跟他同行的是什么人?”
    云鬟无法作答,更不敢妄自猜测。
    白樘瞄她一眼,淡声道:“是了,你自然是想不到的。那人出身来历非凡,正是先前跟晏王世子以及蒋勋一块儿从云州南下的斥候教官……也是当今骠骑大将军张瑞宁的二公子,名唤张振。”
    云鬟又悄悄地吸了口气,已不敢再看白樘,垂头道:“不知这人跟此事……有什么干系?”
    白樘道:“你昨儿不是说蒋勋叫那少年’繁弟’么?你可知,张家有一位姑娘,名字里也有一个’繁’字?”
    几乎毫无预兆,云鬟的脸腾地红热起来。
    
    第279章
    
    白樘扫过她脸颊上可疑的薄红,却只恍若未觉,又吩咐道:“此案事关重大,牵扯的也都是非同等闲之人。不可贸然而为。只是你向来心细谨慎,故而交付你去做,望你尽力而为,莫负所托。”
    云鬟领命,缓缓退了出来。
    严冷地朔风扑面,冰凉彻骨,她抬头看着眼前晦暗不明的天色,目光几番闪烁,转身自回。
    这一日,晏王世子赵黼来至兵部。
    略说了几句话,赵黼便转了出来,径直便去寻张振。
    谁知竟扑了个空,一打听,原来张振一大早儿地便回府去了,似有要事。
    赵黼在他房中自等了半晌,正不耐烦要走,张振却终于回来了。
    乍然见赵黼也在,张振有些意外,继而上前行了礼。
    赵黼上下一扫量,见他脸上有些掩饰不住的忧色,便问道:“听人说你是回府去了,可是有什么事儿呢?”
    张振却有些心不在焉,答道:“并没有什么事儿。世子今日来是做什么的?”
    赵黼道:“果然没有事?”
    张振坐了,自倒了杯茶喝,闻言道:“世子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此刻侍从等都在外头,屋内只他两个,再无旁人。
    赵黼走过来一步,道:“你妹子现在可还好?”
    张振陡然色变,紧紧捏着杯子,抬头看他。
    赵黼抬手在他肩头一按,道:“你不用吃惊,也不必瞒着我,那天我已经看见了。”
    张振眼中惊疑交加,又带戒备,忙将那杯子放下,站起身来:“世子……”声音竟有些沙哑。
    原来那天,赵黼扶抱着云鬟回马车之时,曾回头看过这客栈,当时却见人丛之中,是张振抱着一个人,神色冷峻且又有些仓皇地疾奔出来。
    那被他抱着的人,蜷曲着身子,脚步虚浮几乎无法落地,头也低低地垂着,仿佛是个受了重伤的样儿,又像是方才崔云鬟酒醉之态。
    张振起初还只扶着,走了两步,目光转动,索性便将她抱了起来,跳上旁边一辆马车,便命人打马而去!
    此刻赵黼说罢,张振见他竟知道了,兀自狐疑警觉,最终道:“世子,可将这话告诉过别的什么人?”
    赵黼摇了摇头,心底想起崔云鬟来,那日云鬟因酒醉神智不清,后来虽问起来蒋勋是为谁掩饰,赵黼却也忍住并未告知。
    倒不是信不过云鬟,只不过如今她毕竟是在刑部当差,她又染了些白樘的刚正性情,若是给她知道了……倘若牛脾气发作,要“秉公执法”,或者因要相助白樘破案,立刻把张可繁禀供出来,岂不是不大妥当……
    索性便瞒着她,也不至于让她由此负担乱想。
    张振见他否认,缓缓松了口气,喃喃:“多谢。”
    赵黼道:“你不用忙着谢,那日到底是怎么样?如何可繁跟那种东西在个客栈里?还把蒋勋也搅了进来?”
    张振才又颓然落了座,道:“我也问过可繁,然而她……她只是哭叫,毕竟那情形太过吓人了,从那天我带她回府,到如今还一直都水米不沾,恍惚着呢,母亲以为她病了,又或者吓着,连请大夫去看,她却谁也不见,只是乱嚷乱叫,状若疯癫……”
    张振说到这里,眼圈儿便红了,又道:“我本来想问问她到底发生什么,以及……有没有被那恶人欺负着……她这个模样,却是如何能问的了?”
    赵黼不料张可繁竟是受惊若此,皱眉说:“这件事可麻烦了,那死了的杜颖,涉及白侍郎所查的一件案子,这别人还好,一旦跟白樘沾了边儿,我担心只怕瞒不过。”
    张振忙道:“世子,你可万万别透露出去!蒋勋……他既然决意留下来,就是想替可繁挡灾,他也不会供说的……他不说你不说,世间自然没有人知道。世子,你也清楚,这件事不能张扬出去,不然可繁就……”
    赵黼歪头看了他半晌,忽然道:“虽然如此,然而白樘如今已经把蒋勋下狱了,若一直拿不住那凶手,再把蒋勋当作凶手,又如何了局?”
    张振道:“不会!白侍郎自会明察秋毫……我们只需要再等一等。”
    赵黼自知道他从来爱妹如命,便不多言,只又问:“对了,可繁虽然不说,你跟蒋勋却是如何赶了去的?”
    张振叹道:“原本妹妹前两日一直往外跑,我也是隐约知道的,只是一来她求的怪可怜见儿的,二来,我还当她是去找你……”
    赵黼竟略心虚:“所以你就没理会她?”
    张振道:“我现在才后悔,的确是太纵了她了,倘若当时狠下心来不许她乱跑,也就没有今日之事了。”
    赵黼见他眼睛发红,泪光莹然,忙道:“行了行了,男儿有泪不轻弹,你这是做什么?”
    张振已忍不住哽咽道:“那是我妹子,自小娇生惯养的,何曾想会遭遇这等飞来横祸?我也不敢跟家里说内里的详情。然而……妹子年纪小爱胡闹倒是没什么,只是我……自是我失职没护好她……若是她从此当真有个三长两短,我也只有一死了!”
    赵黼咳嗽了两声,想要安慰,又无从说起,只得道:“何必说的这样严重,可繁那个性子,断不会有事。”
    张振越发泪落,道:“那是因为你没看见过她的模样儿,躲在房里头,谁也不见,又仿佛谁也不认得,大哭大叫的……合府已经大乱了,只是严禁下人们往外透露而已。”
    赵黼垂头,也有些无计可施。
    张振镇定了片刻,才将此事同赵黼一一说来。
    那日,张振又发现张可繁乔装改扮,鬼鬼祟祟,他便拦着问去哪里。
    张可繁只说是去世子府,张振道:“不要扯谎,我明明听说前两次你跟蒋勋一块儿,还去过刑部呢,到底是在胡闹什么。”
    张可繁见他知道了,忙拱手作揖求道:“哥哥,我不是有心瞒着,不过是因为有蒋勋陪着我,行事有诸多便宜,比如我去找世子,都也不用那许多啰嗦,说见就见着了。”
    张振见她说到最后竟面有得意之色,便道:“蒋勋可还以为你是个男孩儿?”
    张可繁扬首笑道:“当然啦!他对我可好了呢,我说什么便听什么。”
    张振嗤之以鼻,打量她耳朵上贴着的小膏药,叹道:“人家府里的小姐,每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你倒是好,玩出花样来了,只别玩出火来,不然没有人给你收拾。”
    可繁抱着他的手臂,即刻撒娇道:“我会留心的,多谢二哥,二哥对我是最好,我心里知道。”
    张振见她笑语嫣然,十分受用,便假意走开,默许她去了。
    此后张振见平安无事,趁机也出了府,径直来兵部,谁知却见蒋勋在跟一帮军官说笑。
    自打上京之后,蒋勋只在他昔日的老宅住着,只当差时候才来兵部。
    张振见他在此,不免道:“你今儿如何不在府里?”
    蒋勋道:“昨儿因吃了几杯酒,就歇在部里了。张大哥有事?”
    张振迟疑,正犹豫要不要告诉他可繁去寻的事,外头门官却来报,说外头有人急寻蒋爷。
    张振只当是可繁来了,便有心照应,因跟着蒋勋一同外出。
    谁知见到的却是跟着可繁出门的一个府内小厮,猛然见张振也在,脸色更见忐忑之色。
    张振见可繁不在,又看此人是这幅神色,忙上前问道:“怎么了?”
    蒋勋也问道:“咦,是你?我繁弟呢?”
    那小厮惴惴不安,便道:“小人正是来说的,先前陪着……小主子本是要去蒋府的,谁知车行半路,不知哪里跳出个闲人忽然拦着,不知跟主子说了句什么,主子便气冲冲地叫马车转头。”
    张振睁大双眼:“去哪里了?”
    小厮道:“我隐约听了句云来客栈。本跟着追了会子,主子却叫我先去蒋府……我本想去寻蒋爷告诉,怎奈蒋爷不在府内,只得来兵部了……”
    张振听了“云来客栈”一句,心几乎都凉了,张可繁是个无知少女,并不知这“客栈”的意思,只当是个歇脚吃饭的地方罢了,人家说在那里相见,她二话不说就赶了去,听着小厮的腔调,还有些很不好。
    当下来不及多想,便急翻身上马,蒋勋也正担心可繁,便一块儿策马赶来客栈。
    正上楼的时候,便听见里头尖叫声响起!
    张振将这些说罢,因又说道:“那时候我还在楼下搜寻,蒋勋却去了楼上,是他先到现场的,我后去一步,却见他正拦着两个高手,又竭力将妹子推了出来,我立刻上前拽住妹子,却见她……神情恍惚,满手的血……”
    张振自是个武将,对这些本司空见惯,但却无论如何想不到他最疼爱的妹妹手上沾血,因此说到这一节,不由皱紧眉头,满面痛色。
    当时张振仓促中扫了室内一眼,自也瞥见了满桌酒菜跟桌边儿那个血人……也幸而那已经是个死了的,不然只怕他要冲过去打死。
    虽然还不知道内情如何,但却也料到了这厮必然是想对张可繁不轨,故而才特意引了他来此,却不知怎地竟死出这个模样来,他死就死罢了,惊吓了可繁,又惹出那案件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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