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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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巽风道:“倒也使得。”
于是便又往皇宫方向走了一刻钟,就见巡城兵马迎面来到,远远地便喝令站住。
靠前来见是巽风,那统领才笑道:“我们当是谁,原来是风大人,如何夜间来此?”
巽风道:“有公务在身。”
统领又道:“辛苦,只是前方不可再去,已是禁行的了。”
寒暄两句,两方便分头而行。
云鬟见“风平浪静”,夜又有些深了,只得叹道:“今日却又无事。”
巽风笑道:“罢了,无事难道不好?我送你回去。”
当下巽风送了云鬟回府,也并未进门,便自去了。
倒是晓晴知道巽风来到,便对云鬟说:“主子既然没吃饭,只怕风大人也是不曾用饭,如何不请他进来吃一碗面?”
云鬟笑了笑:“夜深了,他自回去更妥当些。”
吃了饭,匆匆盥漱,便自安歇。
是夜北风狂啸,云鬟听着外头那般声响,一时并无睡意,探手摸到枕边的觱篥,便又搜心回想那曲调。
正好端端回想之时,那幽然调子之中,忽然竟又夹杂了别的场景在内。
却是那一夜,她在内室习练曲调,却因听着外头风声狂吼,有些莫名地慌乱心惊,如梦如醒的时候,仿佛……
那倚靠,却甚是熟悉。
云鬟皱了皱眉,手抓住觱篥,又慢慢放开。
不知过了多久,便重重叹了一声。
外间儿晓晴却也并没有睡,因风大,正擎着灯进来看看门窗是否牢固,闻声便道:“主子如何叹息,还没有睡呢?”
云鬟问道:“你如何也没有睡?”
晓晴便把灯放在桌上,靠近说道:“这北风吹得人心里怪慌的,鄜州跟会稽都没这样大的风。主子要不要喝口茶?”
云鬟摇头,晓晴凑前,又看她额头的伤:“若是没有别的事儿,且早些睡,明儿还要顶风冒雪的又去刑部呢。”
云鬟笑了笑:“知道了。”
晓晴给她掖了掖被角,忽地道:“主子……前儿灵雨姐姐过来,跟我说了一件事儿。”
云鬟道:“什么事儿?”
晓晴迟疑道:“她说,圣上有意给世子赐婚呢。”
云鬟垂了眼皮:“是么……”
晓晴心头几番犹豫:“灵雨姐姐说,倘若是圣上赐婚,世子就没法儿自己选人了,主子您看……”
云鬟不答,烛影之中,面色浸润其中,明明灭灭。
晓晴顾不得别的,便握住手臂,道:“主子,世子对您……是不是还是先前那样?倘若是真心对主子好,那为什么就不能……”
云鬟不等说完,便道:“还是早些睡罢。”
晓晴噤口,终究垂下头:“我只是替主子着急,毕竟……这是个好时机,不过,若是主子觉着现在如此便很好,主子心里有数就行了。”
晓晴去后,云鬟枕着手臂,心里烦乱的很,便又拉起被子遮住脸。
窗外风声杂乱,云鬟闷听半晌,把被子慢慢扯下来,眼睛往外瞟了会儿,才终究又闭眸睡了。
次日才去刑部,季陶然寻来,忙忙说道:“对不住,我昨儿……不知怎地吃醉了,耽误了正经事了。”
云鬟问道:“昨夜是怎么样?”
季陶然道:“我人事不省的,是世子送了我回来……今早上才清醒呢。”
云鬟有些责备之意:“你是个不能喝酒的,如何便陪着乱吃,若是两个人都醉得不省人事,如何使得。”
季陶然道:“以后再不会了。只不过,昨儿是因为……”抓了抓头,有些赧颜。
云鬟按下此事:“是了,为何昨日我听世子说,他又救了你的性命?”
季陶然见问,便把昨日在京兆府的种种说了,又从怀中掏出那本册子,道:“你瞧,就是为了这一本……后来世子对我说,他来到之时,看到有个人影晃过,却也并没有看清容貌。”
以赵黼的身手,当时若要追的话,自然是易如反掌。
只不过偏那时候季陶然因听出是他,大叫“救命”,他又是赵黼的心病,生怕有个闪失,自然万事都以季陶然为首要了。
季陶然又道:“古怪的是,这个人竟把里头的一页扯了去。我昨儿没得空看,今早上记起来,忙忙地翻看了一遍……你瞧……”
季陶然见卷册里撕去了一页,且又知道那书柜不会无缘无故倒下,自然是有人要害他。
为何无端端会有人想要对他不利?恐怕跟这被撕去的一页有关。
他是受了云鬟所托来找那蔡力的资料的,起初就以为撕去的必然是有关蔡力的记载,谁知早上看时候,却竟不是!
季陶然翻开卷册,云鬟垂眸看时,却见被翻到的一页,竟正是有关蔡力的记载,看着也甚是平常,无非是籍贯,年岁,资历,并在吏部铨选中得中名次,又被派到大理寺的话,只并无下文。
云鬟听季陶然说册子被撤了一页,也正疑心是蔡力的载录,不料他的资料竟好端端地,忙又翻到那缺页的地方,道:“这一页写得是谁?”
季陶然道:“我也纳闷,竟不知道是谁的。”又说:“不管是谁,那推倒书柜的人,只怕就跟这失踪一页之人有关。”
云鬟道:“另外,你是为了柯宪去寻那蔡力的,怎么有人这么快发现异样跟上了你?难道,这被撕去一页上的人,跟蔡力相关?”
季陶然道:“我并没有跟任何人说起去找蔡力,只说是找当年吏部铨选时候押录单子,这人怎会如此未卜先知是为了他?我看,只怕这失踪之页上所记,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故而心虚,先下手为强撕去了。”
云鬟道:“说的是。柯宪说查不出蔡力的下落,这人又急欲撕毁记录,只怕真有内情隐瞒。京兆府入库的录册不会只一份,这份纵然毁损了,去吏部只怕也能找得到,到时候一查便知。”
季陶然也道:“吏部不比京兆府,要进入他们的书库更加难了,不怕查不出来。”
事不宜迟,两人便径直前去吏部,书库主事听闻,便带了去找寻,果然便翻出一本入库案册,两下对照翻看,果然找到那失踪的一页记载。
却竟是一名叫“王兴”的,记载是河南人士,先前也是跟蔡力同来京参与铨选的一批,后来被选入了京兆府当差。
季陶然从头到尾看了一遍,道:“怪哉,我在京兆府多日,怎么不记得有个叫’王兴’的推官?若说这许多年来升了官,从府尹往下的众人我也多半认得,竟没听说过此人。”
当下便借了这份案册,又回到京兆府,便寻那管库的老人来问。
果然有一个人记了起来,说道:“这个人早就不在京兆府了,故而你们都不知道有这个人。”
季陶然忙问道:“那他下落如何?可是遭遇什么不测?”
那老库管道:“我隐约急着……是有不测。”回身去书柜上翻找了许久,才终于拿出一本册子,翻开看了会儿,指着说道:“你们看。”
季陶然跟云鬟低头看去,双双诧异。那老库管道:“当年这王兴才选入京兆府不久,忽然他家里来了信,说是老父去世,因此他就匆匆地回了河南,后来就自请留在当地,并未再上京了……”
季陶然呆道:“这样说他并没有死?也不在京内?”
老库管笑道:“这是自然了,当时众人都削尖了脑袋想留在京中,偏他这样去了,故而我记得格外清楚。”
季陶然跟云鬟两人出来,面面相觑,一头雾水。
季陶然忖度道:“这王兴既然并未遭遇不测,又不在京中,难道是这王兴……知道有关蔡力的什么内情?或者知道别的什么隐秘?横竖很有蹊跷。我们不如发信去河南,问他一问。”
云鬟却不答,只是凝眸出神。
季陶然道:“怎么了?”
云鬟问道:“先前你拿这册子给我的时候,要找蔡力相关的一页,还翻了许久才找到。”
季陶然道:“是啊,如何?因为这许多记载,我一时找不到也是有的。”
云鬟道:“先前你在京兆府,是刚拿出这册子,就有人出现……那这人出现到离开,有多长时间?”
季陶然皱眉想了会儿道:“没多久,因世子来的甚快,他也不敢耽搁。所以只怕脚还没停就去了。”
云鬟笑了笑,双眸微亮。
季陶然看见她这般笑容,便有些福至心灵:“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云鬟唇边一抹笑意,道:“你只管细想,我们要找蔡力的那一页,还要翻上许久,如何这神秘人一出现,就能把王兴的记载准确无误地撕了去?”
季陶然兀自有些不懂:“是啊,为什么?”
云鬟道:“原因只有一个。他并没有特意翻找,而是……仓促中随意撕去的。”
季陶然张口结舌:“可、可这是为什么?”
云鬟道:“因为他想引开我们的注意,从而掩藏他真正不想我们看见的东西。”
季陶然睁大双眸:“我、我还是不懂……他想掩藏的是什么?”
云鬟看看手中的案册,道:“很快就知道了,只要我们去一个地方。”
第313章
大理寺中,卫铁骑听闻门上报说刑部来人,还以为是白樘有什么公干,忙叫传进来。
不料进门的,却是季陶然跟云鬟,卫铁骑笑道:“是怎么了?有什么重大要事,要派你们两个人来找我?”
云鬟道:“并不是白侍郎派我们前来。只是……是下官有一件昔日之事,想要问卫大人。”
卫铁骑道:“什么昔日之事?”
云鬟道:“昔日有一位名唤蔡力之人,曾入选大理寺推官,不知卫大人可记得此人不曾?”
卫铁骑起初满面迷惑茫然,想了片刻,忽然一震:“蔡力?”
云鬟跟季陶然对视一眼,卫铁骑紧锁眉头,眼神不悦:“你们如何又提起他来了?
云鬟道:“请卫大人先告知我等此人的下落。”
卫铁骑扫了扫她,负手走开一步,仰头想了片刻,才说道:“蔡力……这会儿在哪里,我却不知。”
云鬟略觉失望:“那当初蔡力进入大理寺,后来如何便杳无音讯了?”
卫铁骑道:“这人其实倒是个可用之才,天资聪颖,本来前途无量……后来不知怎地,竟辞了官。”
云鬟听了这话,觉着卫铁骑仿佛有些什么隐瞒:“总不会是无缘无故就辞官,难道是发生了什么事?”
卫铁骑不屑道:“原本好端端地,并无任何事。我自觉……多半是他吃不了苦,所以自己退了罢了,我尚且去找过他一次,只是并未见到他本人,既然他志愿如此,自然不好勉强。”
季陶然道:“我听闻这位蔡推官,却也是个极有天赋,出类拔萃的,何况好不容易从地方上选进来的,自当珍惜在京为官的机会,怎会轻易就辞官?”
卫铁骑面上有些不耐烦之色,道:“人各有志,我如何知道?何况有时候,并不是一个’极有天赋、出类拔萃’就能够为刑官的。”
卫铁骑说到这里,便问道:“你们到底为何来问他?莫非……知道了他的下落?”
云鬟道:“正是要找寻他的下落,才来请教卫大人。”
卫铁骑道:“那可是让你们失望了,我并不知情,我尚有别的事,不能奉陪了。”
云鬟见他欲去,便道:“卫大人且留步,我还有一事请教。”
卫铁骑回头相看,云鬟道:“当初京内饕餮第一次现身,连伤了光禄寺,鸿胪寺,太常寺,太仆寺,四寺的人,而最后一人,却是大理寺的卫大人。”
卫铁骑闻听是说此事,大为意外:“不错,又怎么样?”
云鬟道:“我曾翻阅此案,知道先前所死的那四位大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些劣迹不堪之事。这个卫大人只怕也知情?”
卫铁骑一哂道:“不错,当时还是四爷对我说的呢,他也有些疑心我是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莫非就是这个意思么?”
云鬟道:“不错,卫大人可有什么亏心做错之事?”
卫铁骑断然道:“没有。当时我答白侍郎的时候,就说的很明白,我卫铁骑向来坦坦荡荡,无愧天地。”
云鬟道:“对蔡力呢?”
卫铁骑愣怔,继而一脸匪夷所思:“对他又怎么样?你难道以为我做了什么害他之事?简直无稽之谈。”
卫铁骑说完,忽然反应过来:“等会儿……你先前说的是饕餮,如何又转到蔡力……你又问我打听蔡力的下落,你……”
卫铁骑渐渐瞪大双眼,不可置信地盯着云鬟。
云鬟却仍沉静如水,道:“大人不必惊讶,这点儿原本还只是我们的一点揣测而已。”
卫铁骑走前,盯着她:“一点儿揣测?”
因也听说过“谢凤”的名头,虽觉着此事诡谲,但却不敢等闲视之,沉声问:“你凭什么会如此揣测?”
云鬟便把柯宪被饕餮所伤,托付她们找寻蔡力,而季陶然在京兆府遇袭,又有人故意声东击西、试图混淆他们目光之事说了。
云鬟道:“我因想到蔡力曾在大理寺,又想到当时饕餮伤五寺之事。故而觉着此事有异,才来询问卫大人。”
卫铁骑瞪着眼睛,直直地看了云鬟半晌,负手在原地走来走去,最后道:“这件事,白侍郎可知道?”
云鬟摇头:“因我无法确定,故而先来问卫大人,尚未跟侍郎禀报。”
卫铁骑苦笑一声,眼神变来变去,起初他本以为云鬟跟季陶然只是单纯为追问蔡力而来,却不想背后竟牵引出饕餮之事。
又思忖了会儿,便道:“其实当初蔡力离开,我隐约听说……他是投奔了恒王府去了,我自觉他很爱攀龙附凤,并不是推官之选,故而我有些瞧他不起。你们先前问时,我也不愿再提此人。”
“恒王”两字入耳,云鬟跟季陶然都且一惊。
季陶然忙问道:“如今他可也在恒王府么?”
卫铁骑道:“我因厌憎此人,所以不愿再留心他的动向,起初听闻他在恒王府很吃得开,后来就渐渐不知道了……”
卫铁骑说完,便惊疑又问道:“难道这蔡力果然跟饕餮有关?”
云鬟道:“此刻尚未有十足证据。”
然而如今跟蔡力相关的人之中——柯宪被饕餮所伤,命在旦夕;卫铁骑当初差点儿也死在爪牙之下,却是白樘几乎以命换命。
卫铁骑浑身微冷,又道:“若果然跟他相关,我……却并不记得我哪里有对他不住的地方。”
云鬟不欲:正如卫铁骑方才所说,他的确是个坦荡无私的人,生平只怕的确并未做什么亏心事,只不过,卫铁骑脾性耿直,而这世间之情,千姿百态,你自觉无愧于心……殊不知,在那些有心人眼里,或许……你早就罪恶滔天。
卫铁骑因百思不解,便苦笑道:“我所能帮者只有这些,不如,你们回去告诉白侍郎。当时我带蔡力之时,多会跟他碰面……他那人比万人都仔细,只怕他知道的比我还多呢。”
当下两人谢过卫铁骑,便又返回刑部,将推测所得,追寻所得,一一向白樘说明。
白樘听罢,定睛看了两人片刻,才道:“蔡力?”
眼前即刻掠过一个年青人的脸,生得并不难看,只是隐约透着傲气,又有些精明外露。
双眉皱蹙,白樘垂眸沉吟,顷刻方道:“不错,我记得此人,当时他跟随卫铁骑办案,卫铁骑有名的铁面无私,对下属要求苛刻,有时候脾气急了上来,也会呵斥几句……”
云鬟道:“言语伤人,虽然难堪,然而……若说蔡力因此辞官,却仿佛有些不大可能?”
白樘又寻思了片刻,道:“话虽如此,可是……”说到这里,白樘静看云鬟,道:“当初因齐主事几番阻挠,你不是也摔了案册,意气用事了么?”
云鬟愕然,浑然想不到白樘竟会拿她做例子,一时脸上发起烧来。
白樘却又转开头去。
此刻季陶然道:“侍郎觉着如何,这蔡力果然跟饕餮一案相关?”
白樘道:“当初蔡力辞官,我还甚是可惜了一番,只是就如卫铁骑所说,人各有志,不能勉强,他虽天资绝佳,可若心智不坚,留在刑案行当,也未必会尽心而为,我也听闻他投奔了恒王府……只如今,到底去了哪里呢……”
白樘抬笔写了一张字,唤了书吏进来,将字纸递去:“速去查询此人。”
书吏去后,白樘才又问云鬟道:“倘若这蔡力当真跟饕餮案相关,甚至是此案的背后之人,那么上回饕餮袭人,只怕并不是冲着你而去。”
云鬟道:“是。当时我因见饕餮只盯着我,便误以为是冲我而去的。先前才想起来,是我错了。”
当时云鬟跟柯宪两人骑马而行,发现情形不对之时,她便带柯宪双双而逃,中途柯宪落马,云鬟回身相救。
其实就在那刹那,目光所见——饕餮的确是直直冲着柯宪而去的,只不过云鬟拉他上马之时,引开了饕餮的注意。
后来两人坠马,饕餮本也是要先杀柯宪,之所以追着她,是那一夜北风狂啸,云鬟握住觱篥的时候忽然想到的。
当时同样风大情急,风吹过觱篥,不免发出些许轻微声响。
饕餮只剩下一只独眼,可野兽的耳力最为灵敏,饕餮又对这种声音极为敏感,故而竟撇下真正的猎物,只随她而行。
一旦确认了这点儿,便要问了——饕餮为何要杀一个才上京不久的柯宪?
云鬟本以为,柯宪先前时常会发出些有关饕餮的言论,各种耸人听闻,或许被有心人知道,从而招致杀身之祸,可是在追查蔡力的途中,得知他跟大理寺的关系,又再联系饕餮食五寺之事……
那书吏去了半晌,终于回来,捧了两页录押呈上,白樘看了会儿,脸色微变。
季陶然道:“侍郎,可有关于蔡力下落的记载?”
白樘不答,只是抬手自眉心划过,长指向着两人一招。
云鬟跟季陶然不解,齐齐上前。
毕竟连卫铁骑都不知道蔡力下落,吏部跟京兆府都也没任何记录,白樘难道会如此神通广大?
两人不知的是,因蔡力天赋极好,白樘对其印象深刻,他又生性敏密,知道蔡力辞官,便命人将他此后的去向暗中记录,如今派人去找,果然发现端倪。
此刻两个人走到白樘身侧,双双看去,一行行看到最后,季陶然怔道:“小灵山?这不是……圣上蓄养珍禽灵兽的御苑么?”
云鬟早也看见了,心中却想到当日众人所推测的这饕餮跟皇宫有关……原来如此。
白樘一言不发,忽然问道:“方才说,卫铁骑叫你们回来问我?”却不等回答,就把卷册合起来,起身往外。
将到门口,止步回身:“谢推府随我来。”
就在刑部数人随着白樘速往皇城而来之时,皇宫之中,太华殿前,两个人影迤逦而行,身后数丈,跟着五六个随从。
其中一人,金冠玉带,气质雅贵,却是静王,正笑对身边人道:“如今我是不是要恭喜你了?终于要有着落了。”
赵黼哼了声,懒洋洋地望着远处阴翳的天色:“什么着落,难道我没有人要么?”
静王“噗嗤”一笑,探手将他肩头抱住:“行了,你也着实不小,如今又讨了圣上欢心,父母又放心,岂非两全齐美?”
赵黼却终究淡淡地,一直听到“两全齐美”之时,便抓了抓耳朵。
静王才又要说,忽见赵黼扬首看向前方,眼神异样。
静王随之看去,也觉意外:“白樘?咦……今日如何带了这许多人?莫不是有什么大事?”
第314章
静王跟赵黼双双看去,却见白樘自己往宫中而来,到近前行礼过后,静王问道:“你今日怎么这般大阵仗?”
白樘便对静王道:“王爷借一步说话。”
静王便随他往旁边走了开去。
赵黼瞄了一眼,并不在意,只顾斜睨宫门外头那几个人。
却见是云鬟跟巽风离火,阿泽任浮生,并六七个铁卫精锐,却都垂首缄默,个个肃然。
赵黼心中纳罕,却也不愿过去相问,回头又看静王跟白樘两个低低地正说什么,虽听不清,可两个人也都满面凝重。
赵黼心头不快,便揣着手往外而行。
巽风等见了他出来,少不得行礼,口称:“参见世子。”云鬟自也随着行礼。
赵黼本要径直走过去,不知为何,心中那股气竟散不开,便冷冷说道:“你们这一帮子人在这里,是想怎么样?不知道近年下了,等闲人不许靠近皇城么?本世子身为金吾卫副统领,可要担干系的。”
巽风虽知道他有些“无事生非”之意,不过这样说倒也挑不出明错,便回道:“侍郎有紧急案情,要进宫请示皇命然后行事,故而带着我等,让在此稍候片刻,还请世子见谅。”
赵黼道:“有什么要紧事,需要你们都赶来这里等?难道是跟皇宫有关?”
赵黼本是随口而问,不料竟然歪打正着了。
可是毕竟此事非同一般,巽风也不敢擅自泄露给他,便道:“因事情重大,侍郎还未告知,要等他回来才得吩咐。”
赵黼哪里会信这等话,便冷哼道:“你不用跟我隐瞒,若果然跟宫内有关,难道还要绕过我行事?”他如今负责皇宫大内的防御等,若真的要在宫城范围内行事,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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