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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2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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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鬟大为意外,阿泽知道也就罢了,白樘竟也问起。
    只得赧颜说道:“昨儿有件事,故而出府了。”
    阿泽在后听了,便吐了吐舌,扮了个鬼脸,当着白樘的面儿,却不敢造次,只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白樘看了她一会儿,幸喜并未追问,只道:“先前我进宫面圣,同圣上禀明睿亲王亲随被害一案……虽圣上嘉奖了,我心里仍有些不明之处。不知你对此案是何想法?”
    昨儿云鬟曾跟赵黼提起,见白樘相问,有些迟疑要不要告诉。
    白樘道:“你只管说就是了,我自有定夺。”
    云鬟方垂首道:“是。”便把昨儿同赵黼所说的,也依样儿告诉了白樘一遍。
    白樘轻声一笑,道:“可知你所存疑的,正是我不明的?然而一时并无别的线索。”停了停,又问道:“我却听闻,睿亲王曾请了你去驿馆饮宴?”
    云鬟道:“是。”忽地想到清辉是半醉而归,却不知此事白樘知不知道。
    刹那间,竟有些担忧起来,倘若白樘问起这一节……又该怎么回答?毕竟是他两个一块乘车而归,且是谢府的马车相送的清辉。
    正胡思乱想,忽地白樘道:“那么,席上可有什么异状么?”
    无端松了口气,云鬟摇头:“我并没有发现有何异状。”
    白樘点头道:“既然如此,你且去罢。”
    云鬟慢慢后退两步,才折身而出。
    阿泽正在外头候命,见她出来了,便故意撇嘴说道:“说好的在府里看书呢?哼……也不知又去做什么瞒人的事儿了。”
    云鬟无言以对,只得笑笑,自顾自去了。
    走到半路,忽地想到季陶然昨儿前去,竟闹得众人皆知似的,却不知是不是有什么急事,于是且先不忙回去,只拐到行验所去寻他。
    谁知季陶然却不在,底下的验官道:“行验去寻主事了,怎么竟没遇见?”
    云鬟只得忙忙地又出来,恰见季陶然匆匆自外头来,两下撞见,云鬟还未相问,季陶然劈头问道:“你昨儿去哪里了呢?如何我到处找不到人。”
    云鬟咳了声:“有点事外出耽搁了……如此着急找我是做什么?”
    季陶然狐疑端详她半晌,道:“其实没什么大事,只是忽然不见了,我不放心,去寻清辉,清辉又是那样。”
    云鬟忙道:“清辉怎么了?”
    季陶然皱眉道:“听他府里的人说,是因为在睿亲王的宴上喝醉了,又染了风寒,正在家里休养呢。我当你已经知道了……你们不是一同去赴宴的么?”
    季陶然不等回答,又道:“本来睿亲王也请了我,只当时我还忙着寻那火粉的下落呢,便没得闲。”
    云鬟呆了呆:“清辉病的如何?”
    季陶然道:“也没什么大碍,只是吃两剂药,养上几天就好了。”
    云鬟叹了口气,季陶然道:“他素来是个最谨慎的人,怎么竟在辽人的宴席上吃醉了?你如何也不劝着他?”
    云鬟垂头:“我……的确是我疏忽了。”
    季陶然却又笑道:“罢了,叫他吃一场折磨,知道厉害,以后便不敢放肆了也好。不过今儿清辉并没去大理寺,你要不要跟我一块儿去白府探他一探?”
    云鬟先点头,继而忙摇头:“还是不去了。”
    季陶然道:“又去又不去,这是怎么了?”
    云鬟道:“我、我还有事……何况,白府乃是大家,不便贸然登门。”
    季陶然笑道:“我当是怎么呢,原来你也怯生怕人。”
    两人说了几句,云鬟有些心不在焉,便同季陶然别过,自回了公房中去。
    才落座,便见桌子上空荡荡地,云鬟出门,等了会儿,才见书吏经过,便道:“如何不见递送来的公文?”
    那书吏吃了一惊,忙道:“昨儿季行验遍寻不着主事,我方才来又没看见您在,只当今儿竟是不能来的,故而没把公文送来。”
    云鬟苦笑,心想:“表哥真是的,我便一日不在府中,竟闹得人尽皆知。”因摆手道:“快去拿来。”
    书吏赔笑道:“是是,主事别怪我,不是故意偷懒,委实以为不能来了呢。”
    那书吏躬身而去,云鬟甚是无奈,将进门之时,心底忽地有一线光闪过。
    脚步立时止住,云鬟皱眉出神,凝神搜寻方才那一抹“似曾相识”,到底是从何而来。
    霎时间,似画面倒回,回到方才书吏禀告时的情形。
    有一句便跳了出来——“不是故意偷懒,以为不能来……”
    如此耳熟。
    与此同时,耳畔又响起另一个不同的声音,粗声粗气喝道:“明明是偷懒!”
    云鬟摇了摇头,心底千万种场景陡然旋转,昨日在骠骑将军府的种种,随后跟赵黼的种种……却皆都不是。
    复又倒回,那一夜同白清辉的种种……忽然间心又似河水漫过沙滩,丝丝地难受起来,忙压下不想此节。
    再定神之时,眼前场景变幻,竟是身在驿馆之中,在她面前,是四五美姬,翩然起舞。
    两侧闪开之时,睿亲王正举杯劝饮。
    她的目光转动,却见“自己”正在悄然对清辉道:“不可贪杯。”
    睿亲王调笑数句,清辉举手吃茶。
    本能地有所预感,就是在这时了。
    云鬟回头,果然见许驿官正进门,从她身旁走过,同在座众人寒暄数句后,睿亲王座下的那个辽人起身斥责——“那日我们遇袭回来……如何没放冰块?”
    许驿官忙道:“委实是一时忘了,多半以为殿下那日会在醉红楼歇息半日,故而不曾预备……”
    辽人道:“明明偷懒!”
    至此,万般皆收,已得欲得。
    云鬟蓦地回身,正那书吏捧了公文前来,两下竟相撞在一块儿,文书散落地上。
    书吏吓了一跳,云鬟顾不得,只道:“我回头再来看。”拔腿往前,飞快而去。
    室内,白樘正慢慢地将有关辽将被杀一案的卷宗缓缓合上,忽地听到门口有人道:“尚书!”
    却见是云鬟去而复返,似赶的甚急,有些微微气喘。
    白樘道:“怎么?”
    云鬟进门,深吸一口气,道:“季行验曾说,亲王马车内的火药,是特制、不需要人手点燃的……”
    白樘道:“不错。”
    云鬟道:“那日兰剑湖畔,睿亲王曾抱怨,说定了醉红楼的座儿,要午时一刻准时到的。”
    白樘挑眉,心念急转,手有些握紧:“你莫非是说,有人便想在睿亲王前往醉红楼的这时候,利用这自燃的火药谋害亲王?”
    云鬟点头:“方才尚书问我,前儿在驿馆赴宴有没有发现异状,方才我在回去的时候,无意中……想起一件事。”
    白樘见她脸上微红,便道:“不必着急,慢慢说。”
    云鬟来时,心底便又将种种过了一遍,微微定神,禀道:“当时许驿官来见众人,睿亲王身边有一位叫做萧撸的侍官抱怨说,那日遇袭回来,驿馆中的人竟粗心大意,不曾在亲王房中准备冰块,且当时睿亲王一件儿不离身的玉宝镯也不见了,当时是清辉、是白少丞问起遇袭那日是哪一日,果然是兰剑湖马车炸裂之时。”
    白樘道:“然后呢?”
    云鬟道:“许驿官回答,他们以为是睿亲王会歇在醉红楼中,故而疏忽了不曾备冰……”
    白樘道:“这或许也是有的。又有何异状?”
    云鬟道:“原本我也并不觉有何异样,只是方才我回房之时,发现桌上并无任何公文,传人来问,才知道原来因知道季行验寻我不到,书吏以为我今日不会来做公,所以没有递送公文。——书吏错‘知道’我不会来,才没有准备公文。那么……”
    白樘何其敏锐,即刻道:“你是说……当时驿馆内负责备冰的人,或许并不只是以为睿亲王会在醉红楼里歇息,而是……事先知道了睿亲王会死,所以才不曾备冰?”
    云鬟点头:“正是如此,所以,也敢大胆地偷走那玉宝镯,只因为此人知道睿亲王会死在马车之中,所以就算宝物丢失,辽人自然也不知情、也无法追究。”
    
    第427章
    
    辽人来议和,这是何等重大之事,礼部,鸿胪寺,驿馆各处都严阵以待。
    因睿亲王初来京中,且又怕热,馆内众人每日都要按部就班、在他房中添加冰块去暑降温,周到谨慎,又怎会存在一日疏忽惫懒之说?
    再加上那玉宝镯丢失的时机如此巧合。
    一切有解。
    云鬟说罢,白樘凝视她半晌,忽地说道:“此事你不可对其他人说知,可记住了?”
    云鬟有些意外,却仍答了一声“是”,又问:“尚书打算如何行事?若非耶律齐的话,那睿亲王岂非仍有危险?是了,那毒死耶律齐的,是不是就是真凶?毕竟也是在驿馆内中毒……”
    白樘道:“谁说是在驿馆中毒?”
    云鬟道:“难道……尚书查到他是如何死的了?”
    白樘道:“季行验在查验耶律齐尸身的时候,找到一处重要线索,只是我叮嘱过,让他不要告诉别人……甚至是你。”
    云鬟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略有些紧张。
    白樘道:“如今告诉你,也已经无妨了,——耶律齐虽看似是中青花毒而死,但他的尸首上,胸口之处发现针刺致命伤。”
    当时巽风阿泽两人负责追拿耶律齐,又有赵黼所派的缇骑紧随其后,且睿亲王也带人赶到,三方人马,众目睽睽之下,又有谁下如此重手杀了耶律齐?
    云鬟不解,只顾看着白樘。
    白樘道:“我原本也想不通,故而叫巽风跟其他人,把那夜的情形又重演了一遍。”
    起初见耶律齐身死,又是辽人所用的青花之毒,还以为他是畏罪自尽,或者另有人杀人灭口,然而季陶然查验尸首之时,却发现贴近他心脏之处,有一处致命针刺伤,伤口极细,若非那一点青色隐隐,且遇上的又是季陶然这般“身经百战”的验官,寻常之人几乎都看不出来。
    此事白樘并没声张,只叫巽风等将当时情形详细演了一遍,终于给他发现一个极容易被人忽略的关键点。
    那就是……那一名过路的“巡夜人”。
    当时耶律齐仓皇逃命,被三方堵截,插翅难逃之时,忽地一名更夫经过,耶律齐即刻将此人挟持。
    因巽风跟阿泽配合无间,顺利救出此人。
    众人的注意力都在耶律齐身上,哪里会留心这更夫暗中动了什么手脚?
    白樘道:“我因发现,症结便在这名更夫身上,已经派人搜寻此人,却并不曾找到那夜巡经玄武大道的更夫,可见杀人灭口者便是这神秘人了。”
    真真儿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意外中的意外。
    云鬟只觉匪夷所思:“那么,为什么尚书不肯声张此事?”
    白樘道:“先前我们认为犯案的是辽人,故而睿亲王才偃旗息鼓,竭力配合我等……如今耶律齐离奇身亡,按照我们先前推论,耶律齐又不可能是在马车里放置火药的人,那么……”
    云鬟不由放低了声音,道:“难道……尚书怀疑,放置火药欲害睿亲王的,不是辽人,而是……”
    白樘道:“只能说:有一半儿的可能。但是这一半儿,已经足够引发震动了。”
    云鬟深深吸了口气,缄口不语。
    白樘却轻轻叹了声,抬手在眉间抚过,道:“你为朝臣之日也并不长,故而大概不知如今的情形,虽说云州曾有太子父子镇守,堪称北地国门,舜之利刃,又得天助拿下了睿亲王,使得辽人悚惧议和,但是……实则我大舜的情形也并不容盲目乐观。连年征战,可知国库虚耗?先前打下江夏水匪,早已经是……如今正当休养生息的时候,故而这议和,正是时机,若是能令两国和平十年以上,我大舜便可得返醒乃至鼎盛之世。你可懂我的意思?”
    白樘极少跟她这般长篇大套地说话,但字字千钧。
    云鬟心头竟沉重起来,垂头道:“是,我懂了。”
    虽和平来之不易,然而却并不是所有人都盼着两国休战,辽国、舜国,甚至周边其他各国……只怕有无数人暗中虎视眈眈,或者为一己私利,或者为莫名图谋,苟且行事。
    云鬟退后,白樘垂眸沉思片刻,便起身出门。
    正巽风从外回来,白樘道:“随我去一趟。”
    巽风问道:“四爷要去哪里?”
    白樘道:“严先生府上。”
    巽风见他神色凝重,暗中揣测是不是有什么要紧的案情要请教……多半是为了近来那火粉跟青花之事。
    两人骑马而去,小半个时辰,便来至严大淼所住的胡同,却见小小地一座门首,透着些古旧气象,尚未进门,隔着两扇门,便透出隐隐地笑声。
    巽风上前叩门,有个小童开门迎了,道:“原来是刑部的尚书大人,快请进。”
    白樘同巽风一前一后入内,却见院落中一棵古槐树下,一片小小地石桌,放着几个圆石墩,严大淼正跟另一个人对坐,不知说到什么,两人都是笑吟吟地。
    而跟严大淼对坐之人,赫然竟是季陶然。
    季陶然见白樘来到,忙跳起来作揖:“尚书大人如何这会儿来了?”
    白樘道:“你如何在此?”
    季陶然道:“我因火粉之事,来请教严先生。”
    白樘一点头,此刻严大淼也站起身来,笑吟吟道:“今日小院蓬荜生辉,四爷如今身为尚书,竟也肯屈尊踏足?”
    毕竟是年纪大了,胡子头发皆都雪白一片,白樘忙作揖还礼:“先生说笑了。”
    当下便又围着那石桌坐了,小童早就快手快脚地送了茶上来。
    严大淼道:“不怪我以老朽之心度君子之腹,尚书如今乃是个要人忙人,也毕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罢?所为何来,且请说就是了。”
    季陶然道:“总不会也是为了火粉之事?”
    白樘道:“是。”
    严大淼道:“我方才跟陶然说了,我毕生的心血,都在那几本传给他的行验记录之中,只要他翻遍细看,必有所得。只怕四爷此番前来,也是白走一趟了。”
    白樘道:“我虽是为了火粉而来,却并不是跟季行验一样的问题。”
    严大淼道:“哦?那是如何?”
    风从墙外而来,拂过那伞冠似摇曳的大槐树,只听得满耳“簌簌”响动,有几片叶子坠落,晃晃悠悠,有一片便落在白樘面前的杯子中,打的茶水颤动。
    白樘垂眸看了一眼,道:“火粉的第一次出现,是在联诗案的‘蓝田日暖玉生烟’,还是季行验说起来,众人才知道此物。”
    季陶然满口赞叹道:“我也是因为看过严先生的记录,才知道此物的存在,果然受益匪浅。”
    严大淼含笑不语。
    白樘道:“先生,请恕我无礼……”
    严大淼道:“四爷有什么话,但讲无妨。”
    白樘道:“据我所知,先生,跟郭司空曾经交情甚笃,对么?”
    巽风站在他的身后,闻言眉峰聚起。
    此刻,季陶然才听出几分不对,眼睛眨巴了几下,猛地看向白樘。
    严大淼呵呵笑道:“老夫素性狷介,朝中相识的也并没有几个,郭司空算是一个罢。此事人尽皆知。又如何呢?”
    白樘道:“所以,在那日灵前祭祀的时候,严先生也在场对么?”
    严大淼道:“不错。我烧了几张纸,好歹算尽一尽心意。”
    季陶然在旁,想要插嘴,但看看两人,竟又无法开口,虽然院中甚是开阔,风清云淡,但他却隐隐地有些窒息之意。
    白樘仍是看着严大淼,道:“我先前忽然想起来,曾在那段日子里,先生劝我,说我性情太淡,要珍惜父子之情……免得后悔莫及之意?”
    严大淼点头,复淡淡道:“记得不错的话,四爷也听从了我的建议,可喜可贺。”
    白樘道:“先生一生都在刑部,极少对谁说过人情话,可知那时候我心中还曾诧异过。”
    季陶然终究忍不住,便霍地起身,正色道:“四爷,您莫非是在怀疑严先生?这可是从何说起!先生乃是刑部功勋,是圣上曾经亲口嘉奖过的……”
    他毕竟年青,又对严大淼如师如父般敬重,口吻中便透出不平之意,若不是因为也同样敬重白樘,此刻早就翻脸了。
    严大淼抬手制止了季陶然,对白樘道:“难道老朽这件事……做错了?”
    瘦削的脸容,透出沧桑之态,双眸却仍是精光内敛。白樘望着眼前这双眼,道:“是做错了。”
    严大淼道:“请四爷为我解惑。”
    白樘道:“郭司空最后的一枚棋子,是朱姬,朱姬为郭司空所做的最后一件事,是‘沧海月明珠有泪’,她本来可以做到最后一句,只可惜她没想到、连郭司空也算错了的是一个人。”
    几乎与此同时,皇城之中。
    赵黼进宫请安。
    正赶上小世子的乳母嬷嬷抱着,来给皇帝哄逗。赵世抱着那小婴孩儿,笑对赵黼道:“你来的正好儿,快过来看看,这孩子生得像不像你四叔?”
    赵黼探头看了一眼,道:“瞧着不大像……”
    赵世啐道:“又信口胡说?叫你四叔捶你。”
    赵黼笑道:“我不过是夸他生得比四叔更加俊秀出息罢了,如何竟要捶我?”
    赵世大笑,便道:“毕竟是你的嘴滑,惯会说这些话……嗯,若哪一日开了窍,肯去说给哪个女孩子听,只怕会哄得人家晕头转向。”说着瞥赵黼一眼:“你肯么?”
    赵黼笑道:“这有什么不肯的?”
    赵世道:“那就别只说嘴,快些去找,朕还等着看你的孩子生出来是个什么模样儿呢。”
    赵黼道:“皇爷爷还有千秋万载的寿呢,如何只管催逼我?且只慢慢地等就是了。”
    赵世复笑了一会儿,又逗小世子玩耍。抽空回头:“你四叔觉着住在宫内不妥当,今儿就要回府去。朕怜惜静王妃是才生产了的,好歹叫再住几日……他们竟等不得。也算是谨慎了,朕便答应了。”
    赵黼道:“四叔从来是个最明理知礼的,其实多住些时日又有何妨?”
    赵黼见皇帝甚是喜欢那孩子,频频逗弄玩笑,他便也不吭声,只悄悄地出来。
    沿着廊下而行,不多时,便见静王同一队内侍从前方遥遥而来。
    赵穆笑道:“我听说你来了,正要去面圣一块儿说话,怎么竟出来了?”
    赵黼打量着眼前人,笑道:“我格外想念四叔,等不及,就亲来相见了。”
    静王笑吟吟地:“已经是皇太孙的人了,还这么油嘴滑舌。”
    赵黼道:“唉,可知皇爷爷方才也这般呵斥?”
    静王道:“圣上倒并非是真的责怪,只是偏疼你的溺爱话罢了,实则哪里真的舍得?”
    赵黼长叹一声,拍栏杆道:“可恨可恨,如今有人夺了我的宠了。”
    静王诧异:“是谁?”
    赵黼回眸笑道:“自然是我这位才出生的小弟,难道是四叔你么?”
    静王忍俊不禁,拍他的肩膀道:“你这混小子,又来逗我?”
    笑声乍过,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默,两人双立玉栏杆前,却见眼前皇城巍峨壮阔,红墙碧瓦,远处更是江山无限,涛走云飞。
    赵黼忽然说道:“四叔……我有句话想问你。”
    静王道:“怎么?”
    赵黼道:“倘若有一颗毒药,我不知情,不留神吞了,四叔会及时喝止我么?”
    静王皱眉:“如何问这般古怪的话?”
    赵黼转过头来,道:“四叔会如何做呢?”
    眼圈有一抹不为人知的红,而赵黼眼前,却浮现前世在静王府中,他作势吞下那颗“无忧散”的时候。
    那一刻静王满面惶急,跳到身旁,竭力喝止……赵黼如今尚且难以想象,那会是赵穆假装的。
    
    第428章
    
    煌煌帝阙,丹文碧楼,铜螭银猊,洞户日月,光彩钩加。
    赵黼目不转睛看着静王,静候答复。
    半晌,赵穆笑道:“第一,我不信你这浑小子会做出如此蠢事。第二,倘若你真的这样做了,我自然要拦下,然后狠狠地捶你一顿!”
    静王垂首,将赵黼肩头一揽。
    两人身量相差无几,几乎额角相碰:“可知你不光是自个儿在犯浑,还是吓唬我们呢。”
    彼此相看,赵黼双眸微红,静王却满眼含笑:“你今日有些怪,好好地如何只是胡思?且跟我去见圣上罢。”
    半个时辰后,赵黼离了宫中,本要回镇抚司,半路忽地想到一个人,便拐向大理寺。
    侍从往前通报之时,大理寺门官迎着道:“白少丞因偶感风寒,已经两日未曾来了。”
    赵黼略一踌躇,便打马往白府而来。
    且说白府之中,清辉因病静卧,恍惚间听外头道:“皇太孙殿下来了。”
    隐约中尚且不能当真,心道:“真的是六爷么,他又来做什么?”自忖是病的有些糊涂了,便未曾动作。
    谁知脚步声响,竟是有人来至床前。
    清辉模糊睁开双眼,却果然见一个人俯身打量自己,因靠得近,略显惊悚。
    清辉微怔:“真的是殿下?”
    赵黼道:“还有假的么?”抬手在他额头上按了按,道:“仍是有些发热,你们府里给你请的是哪里的大夫,这病症虽不算大,却最怕拖延。”
    清辉挣扎着,欲要起身,身后白府的丫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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