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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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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黼转头,杜云鹤却又静默不语。赵黼道:“怎不言语,是不是想到什么了?”
    杜云鹤抬眼看向他,目光竟有些凉凉地,不过以前他惯常便是这幅冷冷漠漠、阴阴沉沉的表情,倒也罢了。
    正静等,却听杜云鹤道:“殿下,你的如月珮呢?”
    赵黼道:“怎么问起那个,我怕丢了,放在我卧房匣子里。”
    杜云鹤“哦”了声,道:“这次可别丢了。”
    赵黼道:“无缘无故说起这个做什么?”
    杜云鹤道:“忽然想起许久不曾见到此物了,怕又落在什么别的人手里。”
    赵黼道:“你自己的伤还担心不过来呢,倒是去操心那死物?”
    正这会儿,却听外头道:“太子驾到。”
    两人都忙起身,果然见赵庄从外进来,道:“怎么我听人说,杜管事负伤了?是怎么回事?”
    杜云鹤道:“殿下不必着急,不过是小伤罢了,我本来没叫人张扬,怕传出去不妥,殿下也要约束众人,不可信口乱传为好。”
    赵黼道:“吃了亏,难道还要藏起来?我早命人四处捉拿凶嫌了。”
    赵庄上前,看了看他臂上之伤:“说的是,光天化日之下如此猖狂,不可饶恕。”
    又问详细,略说几句后,便叫杜云鹤歇息,父子两人出门。
    赵庄问赵黼道:“你觉着此事,是谁人所为?”
    赵黼道:“父王觉着呢?”
    赵庄道:“若说是冲着我来的,怎么对杜管事下手?”
    赵黼道:“我也觉着此事有些蹊跷,总不会是想杀鸡给猴看的?”
    赵庄原本无心太子位,便知道参与其中,必然消停不了,如今果然头一件儿事出了,甚是不安,便叮嘱了赵黼几句,无非是叫以后出入多加留意。
    谁知赵黼因说了一句“杀鸡给猴看”,眼皮竟也顺着跳了两下,好歹等赵庄说完,便道:“父王说的我都记下了,镇抚司还有事,我且先去。”
    赵庄见他脚不点地出门,兀自笑道:“黼儿越发知事,原本不耐烦这些京内的应酬,如今倒也上心起来,可见水到渠成。”
    赵黼将出府之时,忽然想到一件事,便又飞快折回自己房中,于床头掏摸了一样东西出来,拿着往外。
    
    第430章
    
    话说赵黼拿了物件儿,着急又走,不料灵雨见他匆匆而来,匆匆要去,便拦着道:“是不是出了事了,怎么方才隐约听说有人受了伤?”
    赵黼道:“不相干,是老杜。”
    灵雨见他身上无碍,才松开手。
    赵黼正跳出门口,却见廊下来了一队人,当前儿的竟是太子妃,周围许多婢女簇拥着,似众星捧月。
    幸而赵黼身手敏捷过人,且又耳目皆利,见势不妙,闪电般抽身往内,抓住灵雨叮嘱道:“我母妃来找我晦气了,你只说我已经出去了,切记,切记!”
    灵雨尚未反应过来,赵黼已经抽身往内,把卧房的窗户轻轻推开,纵身,悄无声息地跳了出去。
    才双足落地,便听外间太子妃道:“殿下呢?”
    灵雨诺诺道:“殿下、殿下方才匆匆地出门去了,似有要紧急事。”
    太子妃疑惑,回头问一个贴身婢女:“不是说才看见回来么?”
    赵黼偷偷掩嘴一笑,当下不再耽搁,沿着后廊下,一溜烟儿地掠了个无影无踪。
    赵黼匆匆跑了出来,把后角门出府,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心道:“亏得我机灵,不然被母妃绊住脚,还不知何年何月才能脱身呢。”得意洋洋,沿街往外而行。
    出了街口,赵黼先扫一眼太子府的门首,转身欲去的时候,就见有一辆马车远远地停着,看着甚是眼熟。
    本没多心,谁知再看两眼,蓦地一震,忙又纵身掠了过去。
    那赶车的小厮见了他,忙道:“殿下!”
    赵黼道:“车内是谁?”
    话音未落,就见车帘子掀开,露出那叫他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容颜来,剪水双瞳里透出些焦急之色,上下将他打量了一遍,道:“殿下!”
    赵黼身不由己地凑到跟前儿:“你怎么在这里?”
    云鬟道:“我……恰巧从这里经过,听人说府内出了事,不知怎么样?”
    赵黼眼珠一转,笑道:“你要去哪里,却会从这儿经过?”
    云鬟答不上来,赵黼早说道:“是担心我所以特意来的,就直说罢了。谁会笑你不成?”
    云鬟果然是因听说东宫出了事……且那些人语焉不详,有看见杜云鹤半身血,就以为人命关天,又不知杜云鹤身份,就只说东宫罢了。
    云鬟不知究竟,竟怕是赵庄跟太子妃出事,便叫人改道前来此处。
    可赵庄虽知道她的身份,太子妃却是一无所知,若不期然见着,又是波折。
    且她毕竟心有忌讳,自忖不便直接登门,便只在此处徘徊,想叫底下人打听个详细。
    谁知正好遇见赵黼。
    听赵黼已经窥破,云鬟便只好当作没听见的,问道:“究竟是谁伤着了?”
    赵黼道:“放心,是杜云鹤。”
    云鬟自然记得此人,“啊”了声道:“伤的可要紧?谁人所为?”
    赵黼见了她,满心喜欢,只顾说话去了,竟忘了进车厢里,直到此刻才醒悟。
    刚要进去,忽然心念急转,竟生出一个念想来。
    赵黼便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且下来。”
    云鬟诧异:“下去做什么?”却又不大好邀他上来……毕竟每次在马车内同他相处,都并不能算是“相安无事”。
    赵黼偏生知道她的心意,便故意道:“你不下来,我可就上去了。”
    云鬟见左右并无闲人,果然便开车门,纵身下车。
    赵黼握着手腕,对随车的阿喜道:“你们先回去谢府,我们尚且有事,等妥当了,我再把人送回去。”
    云鬟急道:“殿下,是要去哪里?”
    赵黼道:“跟我走就是了,不要在大街上拉拉扯扯,留神给人看到。”
    明明是他拉扯,偏如此挤兑,云鬟叹了口气,回头对阿喜使了个眼色,阿喜领会,这才同车而归。
    且说赵黼同云鬟两人,沿着墙边儿而行,竟复来至角门处。
    云鬟迟疑:“到底是怎么样?”
    赵黼道:“咱们进去说话。”早拽着手腕,拉了进内。
    那看门的侍从起先见赵黼出门,忽地又返回来,竟还带着一位身着官服的大人,尚未看清脸色,赵黼已经领着人走远了,却也不敢多嘴,忙又紧紧关了门就是了。
    此时在赵黼房中,因太子妃进内搜看了一番,并没找到人,早悻悻而去。
    灵雨正坐着发愣,忽地听见门响,抬头看时,却见赵黼竟又回来。灵雨才要说话,又见他用力一拉扯,却把个云鬟从门外拉了进来。
    灵雨又惊又喜,只觉得天上掉下个宝贝来似的,忙迎上前道:“大人是怎么来了?”
    云鬟无法回答,赵黼笑道:“嘘,别做声,只快些先给她把这一身换下来。”
    她两人闻言,各自怔忪。
    且说太子妃因没拦下赵黼,愤愤地回到屋内,阿郁奉茶,又解语劝慰。
    太子妃打量着她,百般感叹,道:“我这儿子,看着是个最精明的,谁知道竟是个痴儿,似你这般的女孩子,哪个不爱?他却竟鬼迷心窍了似的!”
    阿郁又解说了半晌,太子妃吃了茶,因心里发闷,便斜靠着睡了。
    眼见天色已暗,阿郁离了太子妃房中,便自回房内暂歇。
    不料才进门,就觉得后颈麻软,尚未反应,人已经倒了下去。
    小半个时辰过后,太子妃小憩醒来,因不见阿郁在身边儿,勉强喝了两口桂圆汤,又问赵黼回来了不曾。
    底下人道:“殿下先前已经回来了。”
    太子妃喜出望外,忙起身,带人便往前面而来。
    不多时进了院子,沿着廊下而行。
    正走间,却见赵黼房门打开,两下碰面,赵黼仿佛要后退之意。
    太子妃早喝道:“站着。”
    赵黼只得垂手,躬身行礼道:“孩儿给母妃请安啦。”
    太子妃来到跟前,上上下下看了一回,见无碍,方道:“下午我听说府内有人负伤,吓的我不轻,你既然回来了,如何不先去报一声平安?还要我屡屡亲自来见?”
    赵黼道:“先前是司里有急事儿,故而赶紧出去一趟,本想让灵雨去报一声的,父王也见过了,他没去找您么?”
    太子妃道:“不要跟我支吾,可知我不想见别的人,只要见你。”
    赵黼只得讪笑,太子妃瞪着他嬉皮笑脸的模样,叹道:“你到底要跟我躲赖到什么时候?”
    赵黼道:“孩儿哪里躲赖了?”
    太子妃道:“那先前说过的侍妾之事呢?”
    自打上回太子妃提起将阿郁收房之事,却被赵庄打散,此后赵黼每每地夜不归宿……就算在府内安歇,也不肯亲近阿郁或者任何人。
    太子妃又不能每日都紧盯着他,又兼有个赵庄暗中维护,因此便又拖到此刻。
    赵黼目光往旁边儿一瞟,口中道:“母妃又说什么侍妾。我可不喜欢。”
    太子妃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拉扯着进了屋里,避开众人耳目,道:“你不用瞒着,我已经打听过了,听说你在外头,跟个叫什么谢的……交好,也罢,母妃不理。然而你只管跟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搅合,终不成子嗣后代这种大事也要荒废?”
    赵黼道:“母妃说什么……”心里却猜测,莫不是阿郁告了状。
    太子妃压低了声音,道:“你还跟我瞒着?我已经听说了,先前我不在京内的时候,你都把人招到府内来同住了!”
    赵黼见太子妃提起此事,便一本正经道:“母妃别听那些人嚼舌,不过是我爱才之故罢了。”
    太子妃道:“我管你爱些什么,只要你成家,生个一子半女的,让皇室后继有人,你纵然再爱那些下流玩意儿,我也不管!”
    赵黼虽知道太子妃误会了,可听了这般话,仍有些不大受用,便笑道:“何必说的这般,母妃您消消气儿,子女之类的,自然会有的,只是不能急,明年是必……”
    赵黼只顾喜欢,不料太子妃脸色越变。
    原来,自从晏王妃进京,又升为太子妃……期间也不知应酬过京内多少官宦贵戚们的夫人奶奶,众人聚在一起,能说什么?除了略说皇帝太子英明之类的,无非便是赵黼。
    而提起赵黼,不可避免的便是他的终身大事。毕竟赵黼从少年之时便名声在外,耀眼的叫人想装看不见都不成,他的终身大事,自然也是众人着意关切之处。
    可偏偏赵黼什么都好,只这点儿,却成了太子妃心头之痛。
    本来似赵黼这把年纪,儿女遍地的也多了去,可如今他八字尚且没有一撇。
    这种情形下,若他是个花天酒地爱风流的……众人提起,也不过说一句“男人天性如此”,可偏偏他又不近女色。
    这非但显得怪癖,而且诡异。
    众人虽然当着太子妃的面儿不敢说什么,私底下早就各种议论纷纷,又因赵黼先前同“谢凤”甚是亲近,那些下流传说,自然也是甚嚣尘上。
    太子妃隐约听得一二,虽然不信,但毕竟三人成虎。
    因想着就算一时半会儿娶不成正妻,好歹先纳个侍妾,堵一堵世人的口,也是好的。
    而赵黼所说“明年”,虽是真心,于太子妃看来,却如搪塞,当即大怒:“你住嘴!我今日什么也不听。”便回头叫道:“阿郁!阿郁呢?快去找阿郁前来!”
    忽然赵黼道:“且慢!”
    太子妃道:“你说什么?”
    赵黼咳嗽了声,太子妃冷眼皱眉之时,却见“阿郁”从门口走了出来,低着头道:“娘娘唤我何事?”
    太子妃厉声吩咐道:“今日你留下,在此好生伺候殿下!”
    阿郁虽未抬头,长睫却抖了抖。
    赵黼满面惊诧,太子妃又看着他道:“今儿你哪里也不许去,就在这里给我圆房了再说!什么时候圆房,什么时候再放你出来……反了你了!”
    说完之后,拔腿往外,出门后又道:“把房门锁上!”
    赵黼被这般举止惊呆了,忙跳到门口:“母妃,有话……”
    太子妃道:“你敢出门半步试试,你不如拿把刀,放在我的脖子上!”
    赵黼见说的严厉,忙止步。
    太子妃又对灵雨喝道:“你跟她们一起,仔细给我看着,不许放他出来!若是跑了他,我先打死了你!”
    灵雨木木呆呆,见太子妃这般疾言厉色,却也不敢不从,只得应了,无奈看赵黼跟“阿郁”一眼,便来带门。
    赵黼抓着门扇,愁眉苦脸。
    太子妃若有所觉,即刻回头怒视,赵黼笑道:“母妃……”
    太子妃喝道:“关门。”
    那房门便在眼前锁上了。
    一直等听到太子妃的脚步声远去,赵黼才忍不住嗤嗤地笑了起来,竟笑倒在椅子上。
    转头看“阿郁”,却见她低垂着头,贴在旁边站着,也不做声。
    赵黼笑了会儿,忽地回过味来,便跳到跟前道:“大概是因为前些日子我一直推脱,让母妃恼了。所以今日竟弄出这种来。”
    “阿郁”抬头,轻轻道:“是殿下胡闹弄出来的,现在怎么了局。”
    太子妃原本是照着云鬟的容貌来挑的跟阿郁,也是极难得的了,足有五六分相似,楞眼一看,有些容易以假乱真。
    但倘若太子妃见到这会儿的云鬟,再对比阿郁的话,便绝不会将两人混淆。
    其实若不去跟崔云鬟做比,阿郁也算是极难得的美人儿了,但一旦放在一起,两者之间的区别,就如同金子跟黄铜,冰雪与粉尘,不论是皮相亦或者天生自来的气质,迥然不同。
    赵黼因看着云鬟在前,又想到太子妃那句“什么时候圆房”的话,便叹道:“是我胡闹出来的,只是,想不到竟歪打正着了。”
    
    第431章
    
    先前赵黼街头遇见了云鬟,本要随她而去,转念之间,却想到这正是大好时机。
    毕竟,原本赵世赐第的时候,赵黼心有余悸,本不想要。
    无非便是怕云鬟对这“旧居”心存芥蒂,想那日,她随着白清辉季陶然两人来参拜太子殿下的时候,书房内虽未多言,赵黼静默旁观,却也瞧出她寡言恍神。
    好不容易见她主动来寻,索性趁机拉着进了府中,又因有个阿郁做遮眼,便命灵雨帮她换装,便于在府内多留些时候。
    自从太子妃回京后,云鬟只来过一次府上,且灵雨又不能再如先前一般往谢府去,免得透露消息,是以见了云鬟,便格外喜欢,正要跟她多相处些时候。
    云鬟不肯应,赵黼道:“你人已经在这儿,倘若给母妃的人看见,更要疑心了,你若换成女装,他们就算看见,也当是阿郁,何乐而不为?”
    又加上灵雨在旁撺掇,只得应了。
    灵雨好不容易得了她,喜不自禁,见赵黼人在外头并未入内,便对云鬟道:“这阵子,太子妃对殿下甚是着紧,劝他早些娶亲呢……您有没有好生想想这件事?毕竟他是这个年纪了,再往下耽搁……可就迟了……”
    见云鬟不语,灵雨又凑近耳畔,低声道:“何况这府内又有个不省心的,可知我心里甚是担忧?”
    正赵黼进来,笑道:“你担忧什么?”
    灵雨只得顺势问道:“没……奴婢担忧,倘若、阿郁过来又怎么是好?”
    赵黼道:“不打紧,她在屋子里睡着呢。”
    灵雨不解,云鬟问道:“你是……做了什么?”
    赵黼并不解释,只道:“总之你们放心,只要没有人去胡摇乱动,不会有事。”
    正说话里,不太子妃来到,气怒之下又一叠声叫阿郁。
    云鬟同灵雨实则正在套间,将太子妃所言,从头到尾听得分明。
    灵雨唯恐泄露了,情急之中,拽着云鬟从旁边儿从纱橱旁转过来,只当做是才来到的,推她出面应卯。
    果然太子妃并未细看,只是……却又弄出这一片来。
    此刻,云鬟听了赵黼的话,便道:“你又想什么?”
    两个人目光相对,彼此有些怔忪。
    先前虽也看过云鬟着女装,只是却并不似如今这般情形,乃是在他们两个都甚是熟悉的地方……此刻乍然相对,竟觉着恍若前世一般的情形。
    不约而同都想到了这节,赵黼起身,而云鬟脚下一动,往后撤了步。
    赵黼略一犹豫,却果然走到她身旁,低头道:“只管问我,那你心里想的又是什么?”
    云鬟道:“殿下,不可胡闹。”
    赵黼垂眸打量,轻声道:“母妃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我说明年,她兀自不信呢。”
    云鬟道:“太子妃也是为了殿下着想……”本要再说一句话,可是想到这几年来,以他的为人,性情,身份,倘若想要得别人,又有什么人得不到,又何必只是困守着她?
    赵黼见打住,问道:“怎么不说了?”
    云鬟道:“方才灵雨同我说,前些日子太子妃病了?”
    赵黼举手拥着腰间:“那次本想跟你说……又怕你忧心。”
    说了这几句,心中紧张悚惧之意才渐渐退了,云鬟缓缓抬眸看向赵黼。
    这时,于她面前的赵黼,身上江夏王的影子逐渐退却,而……只是他。
    心中有些奇异的云涌,云鬟不敢再看,垂眸道:“我该怎么回去?”
    赵黼道;“才来,就想着走?”
    云鬟道:“其实不该来的。”
    手指在她的樱唇上轻轻揉过,赵黼低笑:“你若不来,可如何是好,真叫我跟那个圆房不成?”
    云鬟不由问道:“若我不来,你会如何?”
    赵黼道:“你想我如何?”手有些颤,勉强抚过她鬓边一抹垂落的发丝,沉默间,目光在眉眼间逡巡,又极快地落到唇上。
    霞光散锦,夕照若虹,脉脉余晖在两人唇齿之间辗转,似被甘甜的双唇吮入,又如被缠绵地亲吻研出。
    不觉日暮,太子妃所派的人来转了一圈,回去禀道:“殿下尚未出来。外头的人还守着呢。”
    太子妃琢磨道:“怎么这般乖顺了?”自觉有些奇异,便又带人往此处而来。
    灵雨等众见太子妃来到,忙都躬身行礼,太子妃挥挥手,侧耳细听,里头却鸦雀不闻,毫无任何动静。
    太子妃皱皱眉,吩咐道:“开门。”
    婢女上前,将门锁打开,门打开之时,却见室内竟空空如也,半个人影都没有。
    太子妃吃了一惊,里里外外找了一通,回头问灵雨道:“你没看见人出来?”
    灵雨心怀鬼胎,道:“娘娘恕罪,并没有看见。”
    太子妃咬了咬牙,复带人往阿郁的房中而去。
    推开房门,却见阿郁睡在床上,却似昏迷不醒,忙闹闹地掐人中,叫大夫。
    半晌,阿郁才缓缓醒来,然而看着身边这许多人,不知发生何事,忙道:“娘娘……”
    太子妃见她浑身衣物完好,头发都不见任何散乱,变了脸色:“殿下呢?”
    阿郁怔道:“我、我不知道?发生何事?”
    太子妃胸口微微起伏:“这混小子!”一叠声叫人来,道:“去打听,看殿下人在哪里,叫他快些回来!”
    谁知这一夜,赵黼人却在畅音阁里听戏,特点了一场《白蛇传》,看到那法海拿着金钵上来镇伏白蛇,便叹道:“以前只是看的热闹,如今才知道这各种三味,怎么就这么见不得人家恩爱呢。”
    薛君生唱了一场,入后台卸妆,又亲来陪酒。
    赵黼叹道:“薛先生跟吃了长生不老药般,这许多年来,劳神劳力,却越发的俊秀过人起来,倒有什么保养的法子?”
    君生敛袖陪笑道:“殿下玩笑了。”
    赵黼觑着道:“不过,你的年纪也不小了,难道就从来没想过往后的打算?有没有看上的,好成家生子,开枝散叶?”
    君生垂眼:“我们这样的身份,不敢奢望别的。”
    赵黼笑道:“何必妄自菲薄,我便知道,有几个官宦富贵人家的姑娘小姐,迷你迷得神魂颠倒,有没有?”
    君生道:“那不过是别人乱传的罢了,何况我又怎能配得上。”
    赵黼道:“普天下好女子多了去了,终不成一个衬和的也没有?这样,你若是想,我给你找一个如何?”
    君生笑道:“哪里敢劳烦殿下。”
    赵黼道:“总不会是……你从没想过,或者,是有人不许你?我觉着不至于。”
    君生静静回答道:“只是我自个儿觉着不该误人罢了。”
    赵黼想了片刻:“静王殿下甚是宠你,便叫他出力,替你解了贱籍,你经营了这许多年,必然也有些积蓄,从此置产买地,再娶个贤良淑德的女子,也不是什么难事。”
    半晌,君生敛眉微笑道:“愿承殿下吉言。”
    正说到此时,却是太子府的人来寻,赵黼情知躲不过,只得随着而归。
    赵黼才上前跪拜,太子妃嗅得他身上酒气,问道:“你去哪里了?”
    赵黼道:“在外头听戏。母妃着急叫我回来,不知怎么了?”
    太子妃道:“你反倒问我?我下午说的话,敢情你都当作耳旁风?”
    赵黼苦笑道:“母妃说的话,孩儿自然不敢不放在心上。”
    太子妃道:“那你却为什么又偷偷跑了!”
    赵黼嘀咕了一句,太子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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