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闺中记-第3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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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部尚书问道:“这案子不是已经结了么?”
    白樘道:“当时因是议和,怕影响两国关系,此案便未曾再肆张扬,其实尚有疑点。”
    先前兰剑湖萧忠之死,季陶然从凶器上看出下手的是辽人,谁知才擒住的耶律単又被炸死。
    幸而又从青花毒之上找到了同为侍卫的耶律齐……耶律齐却又当街死于青花毒。
    因青花又是辽人所用之剧毒,且线索都指向辽人“内斗”,故而这案子当时便归为耶律齐谋杀睿亲王不成,反害死萧忠,又想耶律単顶缸才杀人灭口,后来事情败露便自戕身亡。
    但事实上,萧忠的确是耶律齐所杀,但是马车内被火粉炸死的耶律単,却并不是死于耶律齐之手。
    这件案子,远比表面所见的复杂十倍,因为其中至少有三方的势力在参与。
    耶律齐乃是辽国太子的暗人,意图谋杀睿亲王。是他在水中杀死中了青花毒的萧忠。
    耶律単却是个无辜顶缸的,死于火粉炸裂——因火粉的干系,原本白樘怀疑是严大淼。
    后来耶律齐又也同样死于青花——本以为是自戕,谁知季陶然却发现他胸口有小小针刺伤,青花毒便是从刺伤处渗入。
    “辽使被害案”,因顾及两国议和,才止步于耶律齐的“服毒自尽而死”。但事实上,白樘却一直在暗中追查。
    群臣都听糊涂了,吏部尚书道:“那么这杀死耶律単的凶手不是耶律齐,且他自己也是被神秘人杀害……真凶又会是谁?”
    白樘道:“马车上的火粉本是用来杀死睿亲王的,火药搭配等甚是精细,且火粉此物,甚是难得,耶律齐初来乍到,又是辽人,我查过他的底细,他对火药火粉全无接触。所以我揣测马车上动手脚的是舜人。”
    吏部尚书道:“只凭火粉火药的来历断定,有些武断了?”
    白樘道:“另外还有一件,马车是在驿馆内被做手脚的,我们又查到驿馆中的确有负责奉冰的专人在事发后消失……同时消失的还有睿亲王随身的一件宝物。所以推断是此人安置火药,且拿去宝物。”
    吏部尚书继续问道:“此人是谁?难道也是他杀了耶律齐?”
    白樘道:“此人已死,杀了他的人,就是杀了耶律齐的人,就是……”
    ——严大淼。
    在马车中放置火药的人既然不是耶律齐,也排除了是辽人的可能性。然而大舜之中,又有谁想要处心积虑地杀死萧利天,甚至不惜冒着影响两国议和的风险呢?
    白樘从驿馆那送冰之人查起,他素来的人际来往,亲近之人等,发现这竟是个并无什么亲属来历的神秘人,正是在萧利天进京前一个月才被安排到驿馆的。
    于是往上再查,驿馆的管事却说是吏部任命。
    而吏部负责此事的人,又说是先前太子府的一位长随推举。
    几番迂回,才查到所谓太子府的长随,其实只是个幌子,真正下令的那人,正是沈正引在吏部的一位门生。
    白樘根据此人口供,悄悄暗查,终于找到那送冰藏火之人——的尸首。
    还要多亏了季陶然细心,他于刑部闲暇之时,便会查看义庄名册,找寻有无异样之情。
    那日,无意听城外看坟人说起一件怪事:原来最近一夜之间,无端多了一个无名新坟,最古怪的是,坟头跟周围竟寸草不生,且边遭死了许多虫蚁。
    季陶然久经与此,即刻知道跟毒有关,便叫人掘尸查看。
    
    第511章
    
    季陶然查看尸体,一看死状,就知也死于青花毒,后来果然发现跟耶律齐身上一样的伤痕。
    玉宝镯却并无踪迹。
    然后,白樘寻到严大淼,才确信驿馆中睿亲王丢失的玉宝镯果然也在他处。
    但严大淼却并未来得及说明真相,便也服毒而死。
    至于严大淼为何要这样做,却是从近身伺候严大淼的那名小童的证供里寻出端倪的。
    正是辽使遇刺案沸沸扬扬的那些日子,小童因也好奇此事,便跟他打听。
    严大淼并未跟他说明详细,只曾感叹道:“两国议和来之不易,偏生有那许多目光短浅之辈,只计较眼前的利益得失,不择手段,实在该死。”
    小童问道:“怎么听先生的口气,像是知道什么?”
    严大淼淡淡道:“纵然是知道又如何,更奈何不了什么,天底下也没几个人能奈何得了。”一声长叹。
    小童回想,供述说道:“先生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极淡,不似是怀愤而已,后来说是辽人自己干的,我便高高兴兴跟先生提起……”
    当时严大淼一笑:“小桐,世人说的话,未必是真,多半是有人想让他们那样相信而已,谁知道那位掩盖真相的人,背后苦心多了多少事呢。”
    小童不明白,却也没心思再问,原来当时严大淼手中握着那枚光华璀璨的宽镯,让这孩子立时看直了眼:“先生哪里得来的,这般好看,必然极为名贵。”
    严大淼不由又笑道:“世人见了这物,都似你一样口角流涎,故而那贼人也扛不住这等诱惑,贸然动手……留下这个线索,可见利欲熏心,不能指望。但由此却也看出他背后的主子也未曾高明到哪里去。只不过这般的人,偏偏身居高位,皇亲国戚,只手遮天,呵……”口吻里多了几丝嘲讽。
    小童又供认道:“我不明白先生的意思,再问,他就不肯告诉了。”
    严大淼身死后那一段日子里,白樘将这孩子扣在刑部,每日絮絮善诱地询问他。
    这孩子不知所措,虽然人在刑部有些惊恐,见白樘似无恶意,便竭力每天冥思苦想,慢慢地竟把所有严大淼的琐事都说的一清二楚。
    白樘从中筛选出有用的,前后关联,形成线索。
    这指使人于马车内放火粉且偷走玉宝镯的,是沈正引的人。
    严大淼之所以杀了此人悄悄埋尸,又派人杀死耶律齐……便是察觉了这节才暗中出手,无非是想把所有都栽在耶律齐身上,不至于让两国议和局面受到影响。
    有诗云:
    日暮苍山远,天寒白屋贫。
    柴门闻犬吠,风雪夜归人。
    皇宫寝殿内灯火通明,一干辅政重臣聚集在龙榻之前,于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的漩涡之中,忧心劳神,稳舟执楫。
    皇城之中,欲壑深沉,风云横流,瞬息万变。
    皇城外,无知无觉的百姓们,兀自仍在除夕的喜庆平安之中。
    不时有烟花冲天而起,跳跳跃跃,煞是喜庆。
    光芒闪闪映入,照的裸露玉臂上的宝钏越发美不胜收,光芒流转,粲粲烁烁。
    赵黼轻轻握着云鬟纤细的手腕,将手臂一抬,俯首亲了过去。
    先前萧利天劝赵黼的时候,将玉宝镯拿来给他看,后又送给了他。
    原先以为长姐已逝,便留着做个终身念想,如今得知竟有骨血在世,何等珍贵。
    萧利天的念想从此便成了赵黼,是以将此物交给赵黼,权当让他惦记生母之意。
    赵黼面上虽是淡淡地,却也将这东西收了起来。
    这物又做的甚是精妙,如玉佩嵌入之后,才能打开,敞开时候是两个半月形,赵黼笼在云鬟臂上,合起。
    只听“哒”地一声,镯子嵌在玉臂之上,严丝合缝,似量身定做。
    目睹美人儿宝器,赵黼叹道:“我的阿鬟,怎么就这样好看,浑身上下,哪儿都好,哪儿也百看不厌,多久也都看不厌。你必然是会施法,用什么法子迷了我的心智?”
    他故意用一种戏谑的口吻,偏生是最温柔情动的语调。
    云鬟将头挨在他的胸前,兀自心跳身软:“你……”
    身下很不舒服,以她的性子,又不便直说出口。
    话在唇边转了几回,却只低悄说道:“别浑闹,住了罢。”
    面上红的似要滴血。
    赵黼搂着纤腰:“怎么一直说我闹……难道你心里不想我?”
    云鬟道:“也不是这个样儿。”脸上更红,将袍子悄悄拉起来遮住,却绝不敢擅动。
    赵黼明知故问:“什么样儿?”
    云鬟昏头涨脑,咬了咬唇,唇上却有些麻木。
    方才被他一阵狂轰乱亲,像是饿极了猛兽扑到猎物,至今她的舌头嘴唇仍好端端地在,也算是该谢他“口下留情”了。
    云鬟道:“我、我要……”
    一句“回去”,还未说完,赵黼笑道:“还要?阿鬟心里觉着不足么。”
    对上那不怀好意的眼神,才明白他的意思,顿时窘的无地自容。
    “你、你这……”她想呵斥赵黼,但是如今这种情形,又如何能正经呵斥出声。
    而还没来得及细想,他已经趁机促狭地又往前推了一下。
    云鬟慌忙咬住那将冲口而出的低吟。
    竭力定神,云鬟握着领口:“六爷,适、适可而止。”
    明明甚是慌张,却仍装作若无其事,赵黼忍不住笑出声儿。
    云鬟听见他的轻笑,脸上越发如涂了胭脂,垂着眼皮,长睫却不时颤颤地眨动,一拨一弄,撩动着人心。
    赵黼复口干起来,附耳道:“那么,就先做……到适可……好么?”
    却并不是特为等她的回答,赵黼不再言语,只以行动表明。
    身不由己,心都给他撞碎了似的。
    呼吸艰难,只微微地半张开嘴,如离开水儿的鱼。
    赵黼的脸近在眼前,仿佛沉醉,双眸却偏清醒地一寸一寸盯着她。
    云鬟羞窘惧怕,竟不敢与他直视,但目光无所适从,不知要停到哪里才好,才闭上,又被迫睁开。
    凌乱中,望见门扇上一阵阵地明光闪过,一会儿浓绿如夏日荫荫,碧波荡漾,一会儿如鲜花绽放,橙红艳丽。
    忽看见自己臂上戴着的那物,云鬟双眸微睁,这才明白方才赵黼原来是指的这个。
    宝石发出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大海珠,猫儿眼,红玛瑙……竟像是诱惑之眼,引得人神思恍惚。
    渐渐地所有的颜色都搅乱在一起,像是团成了无形的云朵,托着她往上,似随波荡漾,也如同当风摇摆。
    驰心骋怀,意乱情迷之际,云鬟依稀听见是谁失控地叫了出声。
    早过了子时,外头放烟花的人也都停了,大殿内外,复又沉寂下来。
    赵黼终于“适可而止”,将那撕碎了的妆花缎袍子为云鬟轻轻掩起。
    原来方才她竟捱不住昏迷了过去,眉尖若蹙,似又恢复平日的那股淡漠似的,然而脸颊上却仍是遮不住的桃花红。
    赵黼俯身在她脸上亲了口,脸颊相碰,难舍难离。
    此刻万籁俱寂,而他心头静若流水,安谧甘甜。
    动作放缓,小心脱下自己的外裳,密密厚厚地裹在她的身上。
    云鬟似有察觉,低哼出声,赵黼垂眸细看,不知她是否会醒来,眼前那花瓣似的唇动了动,依稀又溢出两声喃喃哭音似的。
    陡然又意马心猿起来,却也知道已经做的太过,若不收敛,难免伤了她。
    只在唇上又亲了亲。
    狂荡的欢会过后,身上汗意跟心底的燥热都也退去,才略觉有些冷意,将她往胸口抱紧了些,赵黼抬头,环顾这偌大的金銮殿。
    这会儿满目虽空空荡荡,然而改日,这里站着的,将是天下所有最顶尖儿的英杰们,一呼百应,听候号令,决断天下世道的走向。
    赵黼沉默地看了半晌,才低声说道:“阿鬟,你喜欢这个位子吗?”
    云鬟昏睡之中,哪里能回答他。
    赵黼却仿佛听见了她的回答:“你不喜欢?我知道……我也不喜欢。”
    云鬟仍是未动,又过了一会子,赵黼才说道:“但是我一定要坐上这个位子,只有这样,才能舒心坦荡地护着你,才能自自在在地跟你在一起。”
    先前东阁内那一场风雨,赵世令赵黼留下,遣退静王。
    赵黼并不知老皇帝的用意,警惕中三分戒备。
    赵世嗽了两声,抬眼看着赵黼,半晌道:“瘦了。”
    赵黼一愣。
    赵世叹道:“比先前瘦了好些,脸色也不大好,敢情……是伤了元气?”他停了停,复道:“萧利天也没把你照料的多妥当。”
    赵黼皱皱眉:“我不需要人照料。”
    赵世笑道:“不过,不管是怎么变,这脾气倒是半分没改,好,这就好。”
    赵黼横了他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赵世道:“朕倒要问你一句话。”
    赵黼问道:“你问我什么?”
    皇帝正要回答,却复大咳起来,王治忙道:“方才几乎吐了血,如今夜又深,这儿未免太冷,皇上不如回寝殿里去,叫太医诊治诊治为上。”
    赵黼见他咳嗽的宛如风中秋叶,狠心不理,赵世抬头看向他:“黼儿。”
    赵黼原本潜入宫中,满心杀气,谁知一来阴差阳错听了皇帝那些话,二来见他病的半死不活,一时竟下不了手:“我看看这老家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随着回到寝殿,赵世吃了半盏热汤,缓过劲儿来。
    在东阁倒也罢了,回到寝殿,赵黼不由浑身不适起来,看向周遭,又想到些不堪场景。
    几乎忍不住要退出去,然而如此,皇帝必然觉着他是怕了,因此竟仍不动,只道:“你到底有什么话?”
    龙涎香袅袅蒸腾,皇帝道:“你方才对朕说,你想抢一样东西,就是朕的皇位,对么?”
    赵黼冷冷哼道:“你还没老糊涂,记性倒也好。”
    两人说话的当儿,王治并没回避,只站在后面儿,听到这里,暗中叫苦不迭。
    皇帝却毫无恼怒,反而低低笑了起来:“朕当然没糊涂到那种地步。”
    赵黼转开头,复想起那夜赵庄离去的情形,不由冷道:“你不必再跟我假惺惺的,你不是唯恐那皇位落在我手里么?生怕落在一个有辽人血脉的人手中,如今我便要抢这皇位到手中,偏偏让你……”
    还未说完,赵世道:“你不必抢。”
    赵黼以为他将要说出威胁的话来,便抱起双臂,冷眼相看。
    却听赵世说道:“不必抢,朕送给你。”
    赵黼愣怔,才要问赵世是什么意思。皇帝道:“黼儿,这个皇位,让你继承可好?”
    回京路上改变了主意,赵黼从原本的无意于江山,打定主意要将这皇位捏在掌心。
    为此才潜入宫中,想要见机行事。
    赵黼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一路上,也谋划了许多次,故而说干就干。
    却想不到赵世竟如此说。
    错愕之下,赵黼道:“你是不是真疯了?”
    皇帝道:“或许朕是疯了,可是这辈子,好像有意无意中却也做过许多狂疯之事,倒也不差这件儿了。”
    赵黼道:“为了这个劳什子,你害死了英妃,害死了我父王母妃,如今却说要传位给我?”
    皇帝道:“朕已经知错了。”
    赵黼咬牙道:“可是我并没原谅。”
    皇帝闭上双眼,微微吁了口气:“我知道因为太子的事,你始终难以忘怀,然而那件事是英妃的心腹所为,你若不信,可以去问崔云鬟。”
    这一句,却跟睿亲王的话合起来了。
    皇帝道:“你总该知道,不仅是大舜,辽人的宫廷也自钩心斗角,你若恨,也该恨辽人多些才是,英妃对你虽有生恩,太子夫妇,却是养恩如海。”
    赵黼叫道:“不必你说!”不等皇帝开口,又道:“若不是你无端猜忌,他们怎么会死?原本对我而言,只要他们在,什么皇位江山,于我来说又算什么!你看重的东西,跟我所看重的,根本就不同,你现在轻飘飘地说要送给我?我不稀罕,我自己夺!”
    赵黼想了很多,甚至是太多。
    除了他的身世带来的各色惊险、阻碍,还有云鬟在内。
    她的不凡天赋,她入世入朝,所作所为……虽然有赵世在——但赵世也并非真心看重她的才能才容她的,只不过是想用她来留守赵黼而已。
    可倘若赵世去后,谁还能彻底容她,那些世俗诟病,食古不化的迂腐理家等,早就对她虎视眈眈,且对皇帝的袒护,以及群臣为她的说情而不满了。
    若有朝一日变了天,谁知道身在高位的那个,是维护她,还是要杀之后快。
    是了……其实并不是没有人能护着她,还有一个人。
    那自然就是白樘。
    一想到那人,似心里钻了个刺猬,眼前顿时又出现雪中,白樘静静为她擎伞的那幕。
    飞雪乱舞,身后是重重宫阙,大红灯笼随风摇曳,被风扑的半边儿雪色。
    台阶之上,她蜷缩坐着,白樘在彼的模样,至为君子,也至为温柔。
    虽看着极为恬静祥和、甚是唯美的一幕,对赵黼而言,却如极大的刺横在眼前。
    是,以白樘之能,的确可以容她护她,就如当初萧利天强带他离京之后,白樘的所作所为。
    甚至他会给她一片自在的“天”,就如曾明知她是女儿身还容许她留在刑部。
    白樘那人看着是个最食古不化的迂腐君子,但是偏遇上她,就隐隐手底变通起来。
    而且,凭什么要他护着。
    他赵黼又不是个死人。
    赵黼轻轻地抚过云鬟的手臂,感觉手底下如玉的暖嫩肌肤,手指复掠过玉宝镯。
    “我会坐在这里,一定会……就算是为了阿鬟……”
    也许是因为听见他叫自己,云鬟一动,口中轻轻长长地“嗯”了声。
    赵黼身子一颤,呼吸复粗重几分,最终却只是小心地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是,只要阿鬟陪我,就算是观音菩萨给红孩儿三十六把天罡刀的莲台,六爷也必坐的稳稳当当的。”
    
    第512章
    
    这一夜,含光殿中,灵雨同样无眠。
    先前说的好好的,忽然云鬟色变而去,灵雨拦阻不及,忙叫人去取了羽缎大氅来,急急赶出去的时候,人早已经跑的不见了踪影。
    本以为云鬟是去皇帝寝殿了,走到半路,才想起如今皇帝在东阁大宴群臣,待要赶过去,却又被禁军拦下,护送回了含光殿。
    灵雨只打听到东阁有事,到底详细如何,却不明白。
    且雅韵殿方向火起,又是一场大惊扰,闹得人仰马翻。
    灵雨越发忧惊,求了禁军放行无用,只得提心吊胆地留在含光殿内,只盼云鬟平安而回。
    这会儿便似煎熬,一时一刻亦相度如年,也不知暗中抛洒多少眼泪。
    终于等到外头的火势逐渐减退,禁军看守也松懈了。
    灵雨正要再出去寻一寻,却有个宫女来到,说道:“有人让我来告诉姐姐,说是崔姑娘在清心阁外的揽玉池子前头,叫快去接。”
    当下才匆匆地往前而来,谁知又扑了个空。
    灵雨左顾右盼,前后找了一番,并不见人,便又问那宫女:“你没记错,是在这儿?”
    那宫女道:“哪里会记错?何况还提到过白尚书,我也断不敢记错的。”
    灵雨先前甚是忧虑云鬟的安危,然而因听闻跟白樘在一处,料必无事。
    此刻虽然找不见人,那忧心之意却减退了好些,便道:“不必着急,既然有白尚书在,天大的事也无碍,雪这样大,大概是到哪里避雪去了。”
    灵雨垂头扫量之时,又见雪地上依稀可见浅浅地脚印,前方更有两串脚印仿佛并行似的……只因雪大,把原先的脚印几乎都遮蔽了,是以看不分明。
    回身之时,目光过金水桥,掠向前方那灯火辉煌的金銮殿门首,却摇了摇头。
    灵雨就又带了几个宫女四处找寻,自然未果。只打听了白尚书如今在皇帝寝宫之中候命,却没有云鬟,又因白樘在御前,也不敢叫人去询问。
    只得恹恹回到含光殿,又等了近两个时辰,丑时过半儿。
    后来派出的人也都毫无消息,灵雨于殿内徘徊来去,又出殿看了几回,夜空中雪仍在飘,地上落雪已经没过脚踝,万籁无声。
    灵雨独对一盏孤灯,手拄着腮,半睡半醒地,痴痴等候。
    直到耳畔隐隐听见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灵雨一个激灵,跳起身来:“姑娘?”
    跑出来看时,却见是个身形修长挺拔的白衣男子,抱着个人走了进来。
    灵雨一眼看清那脸,无法置信,疑心人在梦中,抬手擦了擦双眼。
    这才叫道:“殿下?!”乍惊乍喜。
    这会儿赵黼已经又走前几步,却见他上身儿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雪白中衣,发端肩头还挂着零星雪片,却气定神闲,英武明锐,毫无瑟缩畏冷之色。
    因见灵雨惊喜交加似的,赵黼便向着她一点头。
    灵雨看赵黼是如此奇异打扮,目光下移,又是一震。
    原来赵黼先前穿的那件禁军的衣袍,却在怀中的云鬟身上,长大的袍子裹的甚是严实,连她的脸都遮了大半边儿,只露出有些凌乱的发髻,上头的金簪歪歪斜插。
    整个人都被他紧紧护在怀中,密不透风。
    灵雨看看赵黼,又看向云鬟,几乎不知要先惊哪一个才好,心思慌乱中,不由自主叫道:“姑娘怎么了?”
    赵黼径直往内:“她、她有些劳累了。”
    灵雨忙跟上,见赵黼将云鬟轻轻地放在榻上,摸了摸她的额头,思忖了会儿,回头对灵雨道:“叫人打些热水来。”
    灵雨不知发生何事,暗中揣测云鬟是伤着了还是怎地,听如此吩咐,不知所措,却忙去照做。
    因乍然见赵黼出现在宫中,灵雨猜不透吉凶如何,不敢张扬,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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