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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你走来-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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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说夏苒今天模拟考,已经顺利挤进了前二十,一个笑,比谁念得都辛苦,还只考进前二十,果然朽木不可雕。
再往后,他们进入同一所大学了,他们宿舍居然楼对楼,他们选了同一个选修课,他们去了周边二日游……
然后时间翻到夏苒二十岁生日的那一天,杜希声哑着声音告诉他,夏苒今天把她给我了。
……怎么给啊?
……你说呢?
……
……林哈哈,你还在不在听?
他们很顺利地落户在同一座城市,各自有光明的好前程,他们在同学们毫不惊讶的祝福声里结了婚。
杜希声的生意驶入了快车道,他们买了新房买了车,夏苒已经换上了杜嘉班纳的春款连衣裙。
隔了很久,再通话的时候,杜希声说林哈哈,你说爱情到底是什么,婚姻真的是它的坟墓吗,我知道我这辈子都只会爱苒苒一个人,可为什么我总觉得离她越来越远了呢。
林晗开始自同学口中越来越频繁地听到杜希声出轨的消息,调侃的,无聊的,找乐子的语气林哈哈,你知不知道,杜希声又换了妞,口味倒不变,还是又纯又靓的。
男人的道德感在遇到这种事上就特别的稀薄,他也只是附和着笑一笑,说他倒是越来越会享受人生了,下次等我回去的时候瞧一瞧,看有多纯多靓。
所有人的一声叹息只给了想起夏苒的时候,那么深爱杜希声的她,现在是怎么样。共患难,不能同享福,原以为她和杜希声会不一样呢。
最后一次联系是不久之前,半夜三更,杜希声给他打的那一通,他喝过酒,口齿模糊,大着舌头没说几句话,就在电话那头哭得泣不成声,林晗心即刻一坠。
旁边躺着的那一个被这夜半哭声所惊扰,踢着他腿撒娇着要他挂电话。他赤着身子下了床,在墙上狠狠捶了拳,对着杜希声破口大骂哭你妈,你特么又怎么对夏苒了。
杜希声那一副腔调,林哈哈至今难忘,男人哭着哭着停下来,继而苦涩地笑出来林哈哈,夏苒和我离婚了,她要我给她自由,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是我老婆,死了之后也不进我们杜家的祖坟。
林晗想着就更加重了一分力,手在她腿根狠狠揉了揉。
夏苒撑桌一下子跳起来,大家都是一惊,视线齐刷刷转到她红通通的脸上。她说“不好意思,我去趟洗手间。”
林晗跟着站起来,拽着她胳膊,打定主意一点要让她下不来台,似笑非笑道“怎么了,连陪你青梅竹马长大的好哥哥喝一杯都不行?”
夏苒狠狠瞪他,他一脸无辜的笑。
桌上的人纷纷来打圆场,讥笑林晗道“林哈哈,你就拉倒吧,你要当夏苒的哥哥,人夏苒可不搭理你。别热脸贴人冷屁股了,把你从国外买的铂金包拿出来,兴许夏美人就赏你这个面子了。”
林晗冷哼一声“她这种土妞,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还铂金包,拎个菜篮子才符合她气质。”
唇枪舌剑,此刻是说者有意,听者无心,大家都当是玩笑。杜希声起身分开两人时,大家起哄更甚,纷纷拍手“林哈哈你可小心了,人家老公来找你麻烦了。”
杜希声也很配合地环住夏苒,怀里的人立时一僵,他当没发现,对林晗说“林哈哈,你倒时差倒得脑子坏了吧,欺负我老婆干嘛。”
林晗咬文嚼字“嗯,你老婆。”
三人表情各有各的精彩。
夏苒不想做这出戏的女主角,从杜希声怀里出来往外走,杜希声牵住她手,问用不用我陪你,她一扭腕的挣脱了,说给大家听“我去去就来。”
林晗接过擦手的热毛巾,揩了下嘴,说“我也去一趟,酒喝多了,尿急。”
大家又起哄“希声你快跟着她们俩,看看是不是私会去了。”
杜希声看了会两人的背影,坐下来“说什么呢,他们俩可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
刚走出十米,林晗就追上了夏苒,手心痒兮兮的,忍不住捞了捞她的披肩外长长的流苏。
他压着声音“我有话对你说。”
夏苒狠狠剜过去一眼,声音也压得极低“你能跟我这土妞有话说?”
“说真的,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聊聊,就现在!”
“你发什么疯,这儿是苏珊婚礼,这么多人在!”
“夏苒,我警告你,我现在没发疯,但你要再不听我的,我可就不保证自己会不会发疯了。”
夏苒后悔得直想咬舌头,早知道不该图一时之快和这么亲近的男人上‘床的,否则一走了之一了百了,上哪儿还能遇到这么尴尬的场面。
他是不是还想用这件事来威胁她?
可她夏苒也不是吓大的,实在不行撕破脸皮,大闹一场,反正她也不想在这隋兴久待,大不了搞臭了名声重回禾水,她又是好汉一条。
想着就加快了步子,不管他在后头怎样发狠,她只当自己聋了,置若罔闻,往女卫前一拐,推门走进去。
没想到林晗跟着闯进来,抓着她胳膊将她禁锢在怀里,开了一扇门,将她狠推进去,自己拿脚后跟踹上了门,再利落上锁。
夏苒扑着打上来,这个人可真是疯了,疯了,幸好方才里头没有人,否则教人看见了,怎么看,怎么说,说得清?
林晗也不躲也不闪,就这么直挺挺地站着任她打,等她打累了,打懵了,自己也不知道这股邪气从何而来——
他等来时机,一把掐住她腰推到墙上,用力地吻她。
高手对招,这一场关乎尊严的吻里,两人都用尽了浑身解数。一个是避让迂回,试图四两拨千斤的化解纷争,一个是横冲直撞,连啃带咬,信奉简单即有效。
封闭的空间,随时可能打破的宁静,以及和空气里檀香的催化,激发人心底最邪恶的那点因子,初时打成平手的一场恶斗终于开始倾斜。
林晗用硬邦邦的身体狠狠顶她,用炽热的唇舌纠缠她,将他残留在她体内尚未磨灭的那种感觉一点点勾出。
夏苒终于抵抗不住软下的四肢和腹部的暖流,身体比大脑先投降,这份感觉完全是肉‘欲的,肮脏的,不道德的……可她居然也没有办法逃脱。
忽然门被人推开,高跟鞋的声音响起。
两个人都不得不重回地表,神经警觉,低喘之中,恢复过神智的夏苒试图狠狠给他一巴掌,男人一把握住她手腕,恶趣味地放到身下,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别打那儿,你打这儿。”
碰到的同一刻,夏苒抽开手,说“不要脸!”拱开他的西装外套,在他左肩的位置,狠狠咬了一口。
林晗硬生生受了她这一下。
他按着夏苒后脑勺,嘴唇碰着她耳廓,说“咬,你咬,我特么是为了谁不要脸,你和杜希声没分干净就和我上‘床,你特么就要脸了?”
夏苒一怔,松了口,目光笔直地看着他衬衫纽扣。
林晗拿虎口扼住她下巴,轻轻一抬,和她面对面看着“你这个小王八蛋,就没什么想和我解释的,你和希声到底离没离,你们俩是不是还在一块?”
她脸小,林晗用手一扼,严丝合缝地扣上去。她嘴唇被吮的丰润滢亮,红得像是要滴血,此刻被迫微微张着,看得人心里一阵痒兮兮的。
夏苒按下他的手,揉了揉被捏疼的下巴,一脸挑衅地说“向你解释?林哈哈,你是我的谁啊,我为什么要向你解释?”
针尖对麦芒,对彼此太过了解的一点坏处就是,吵架的时候永远能戳中对方最痛的那个点。
马代岛上的种种更像是一场梦,寂寞孤岛上,让他们暂时忘了彼此性格中倔。强而刚硬的一部分,一旦放弃寒暄和伪装,立马刀刃撞着刀刃,直擦出火星冒出血。
夏苒嘴硬,林晗也不甘示弱,此刻冷笑着“为什么要解释?夏苒,我不是什么好人,但也没你想的那么不堪,我可不屑于碰结着婚的女人。”
夏苒反唇相讥“看不出你还挺有原则的。”
林晗道“不多,但有。”
夏苒一嗤“那我这个你不屑碰的女人现在能走了吗?”
林晗恨得牙痒痒,她一把拨开了,绕着走出门。
☆、15。Chapter 15
门被狠狠甩上。
下一秒,一只手包住门缘,将门又开了下来。
林晗以为夏苒那女人又折了回来,不耐烦地吼道“你还有什么要说的!”
门口一身孔雀蓝呢大衣的中年女人愣了愣,下意识地往后头一退,左顾右盼“这不是女厕所吗?”
林晗咬着牙狠狠一拍额头,说“对,是女厕所,你有需要啊?赶紧进来吧,到底是五星级的厕所,空间挺大,马桶也干净。”
女人往后退,林晗贴着门缝钻出来,走了没两步,听到后头人说“长得人模狗样的,原来是个变态。”
林晗当听笑话,乐了一乐,走出去。
回到酒席,夏苒已经坐了下来。
众人见林晗姗姗而来,又找到了调侃的由头,纷纷说道“怎么去了那么久,刚刚萎哥和嫂子告白那么精彩的一段都错过了。林哈哈,你不是趁这时间顺带泡了个妞当今晚夜宵了吧。”
林晗嗤之以鼻“哥几个也太瞧得起我了,刚一踏上回国路就犯了太岁,早不想泡妞的那些事了。”
大家好奇“快分享分享,让我们听了乐一乐。”
“去你们的!”林晗笑骂“还不就是感情不顺呗。”
“林大公子不是号称千人斩吗,还能感情不顺?”
林晗冷笑“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遇上个技高一筹的,勾勾手指让你以为有机可乘,能有深一步发展了。哪晓得把人刚掉上钩,还没温存多久呢,就一拍屁股就把你踹得老远。”
“这可真是受了伤了……刚刚去那么久,不会是触景伤情,在厕所里偷偷摸摸哭来着吧。”
林晗说“不至于,就是遇到那狐狸精了呗。”
一双双耳朵都竖起来,有人拍手“精彩,精彩,然后呢?”
林晗一眨眼睛,余光飞到一边夏苒身上,说“没什么然后,和她打了一架,谁也没占谁便宜,下次见面了指不定还得掐。”
林晗说话虚虚实实惯了,大家都不当真,当做饭中的一道甜点,应景的笑起来。
正上鱼翅,杜希声给夏苒盛了一碗,视线掠到她脸上,拿手碰了碰她下巴,说“别动,嘴唇下头怎么好像破皮了?”
说了别动,夏苒还是条件反射地往旁避让,头一偏,排斥的情绪很浓。正脸正落林晗眼里,他刻意调侃“是啊,破了一块,不是让谁咬的吧?”
大家都瞧过来“夏苒,你刚刚去厕所不会也和谁打了一架吧!”
杜希声放去她肩膀的手一路滑到脑后,将她拨正过来,说“喝点汤吧。”
他神色凉凉地看了眼林晗,说“哈哈,你有病吧,干嘛一回来就处处欺负我老婆,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
林晗冷哼着用手在嘴前一晃,做个拉拉链的动作,“都不想听我说话是吧,那我不说好了。”
以往无风都要掀起三尺浪的林晗今日心情不佳,剩下的人搞不起气氛,闹新娘的活动没持续多一会儿就结束了。
林伴郎闷闷不乐地靠墙站着,一双眼睛往与新娘耳语的夏苒身上飘着,等她风一阵的过来了,他又偷偷去摸她身上的流苏。
以为自己傻得冒了泡的样子没人能发现呢,一扭头,苏珊对着他笑得别有深意。脸上臊得很,林晗对她点点头就走了出去。
杨伟和狗子都在客厅里和杜希声抽烟,发了一支给他,他没要,说“早戒了,八百年前就不抽这玩意儿。”
狗子煞有介事朝他吐了个烟圈“你现在真是学好了,以前念书那会儿头一个学会抽烟的就是你,把我们都带着会吸了,你怎么自己倒给戒了。”
林晗说“又不是什么好东西,说不抽就不抽了呗。”
话是洒脱,当年戒起来的时候可真是费了老大的劲。学的时候纯粹是觉得酷,成天叼着一支好像提早步入成年,天下我有。
夏苒却埋汰他埋汰得不行,说他幼稚,说他无聊,后来他往她跟前稍微走近点,她捏着鼻子跑出老远,说林哈哈你太臭了。
不抽烟可以,不能靠近夏苒怎么行,林晗痛下决心,戒!别说是香烟了,哪天夏苒不爱看他吃白米饭,也要戒!
可是学会一件事往往只要有意识的重复数次数十次,可戒掉一件事却要付出数倍于前的努力。
男孩子年轻没有定力,稍微一点诱惑就抵挡不住。
早先那十几二十天,林晗真是日日焦躁得只差咬手指,看到谁抓着支白色杆的笔都受不了。
后来他想了个好办法,只要一想抽烟就去找夏苒,不由分说搂着她去学校小超市。
那时候校园里流行吃各种口味的嗨啾,夏苒也好这口,只是价格不便宜,一周只能买一条。她又是出了名的小心,生怕其他味道不喜欢,每周明明想好了换个味道,却每周都买同一种蜜桃味。
林晗于是拿零花钱给她包圆了店里所有的嗨啾。头一次集全所有口味的夏苒开心得像是个小孩,仰着小葵花似的笑脸问他“哈哈,你说我先吃哪种才好?”
你说这人傻不傻?更傻的却还在后头,有天林晗在家做作业,隔着两道门都听到她的呻‘吟声,过去一推门,她脸肿了半边,泪眼涟涟地说“林哈哈,我牙疼。”
能不疼吗,几乎所有臼齿都蛀了个遍。林晗花钱给她补了牙,一周两次,补足了整整四周,回去的路上问她是不是天天懒得不刷牙,她很是义愤填膺地说“都怪你,全是吃糖吃坏的!”
林哈哈吓得下巴都掉了,说买了那么多次,买了那么多糖,你居然一个人吃完的,你不会分点给你同学?她还特振振有词,说“不行,那是你给我买的,我一个人的。”
那次治牙不仅花光了林晗所有的积蓄,还让他在外面欠了一屁股债。烟是彻底买不起了,于是难戒也给戒了。
现在想想,这世上哪一件事不是打破习惯最难呢,光戒烟就足够让他喝一壶了,如果让他戒人呢?他不是没试过啊,谁想到重一见面又打回原形,不,比原形还疯狂了。
于是当夏苒这时候出现,柔着声音对杜希声说我累了时,他心被砸得砰砰响,贱兮兮地想,就是还结着婚也认了,谁让自己对她的瘾已经深到骨子里了呢?
杜希声揽住夏苒肩,说“那我们先走了,你们一会儿什么打算?”
狗子看林晗,林晗说“我去机场接个人。”
狗子“谁啊?”
林晗“贺雅岚。”
狗子惊得一趔趄“什么情况,那丫头还惦记着你哪,打你出国那天起就一路追着,现在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还一步不离的跟着。我看你从了算了,这年头,有这种恒心毅力的人可不多。”
林晗冷笑着,说“是啊,最近尽遇见些狼心狗肺的,好不容易来个人洗洗眼,我是该珍惜着。”
视线一溜,又往夏苒那头走,夏苒脸上还是淡淡的,说“走吧。”杜希声便搂着她离开了。
赶到机场已是一小时后,贺雅岚坐在机场餐厅里,正享受着五十八一份的阳春面,见到风尘仆仆的林晗,笑了“你再不来,我准备去吃夜宵了。”
林晗一嗤“不至于吧你,又不是身上没钱,实在等不来我,你自己打车去市区呗,还一定要等着我来才走是吧?”
贺雅岚说“你这话太不负责任了,我不是隋兴本地人,身边没人做向导和保镖,我这种妙龄女子是很容易迷路,继而遇到危险的。”
林晗不慌不忙地拆台“你就拉倒吧,早几年就评上黑带了,还在这儿装柔弱少女呢。再说我对这地儿也不熟啊,过来接你也是打的车。”
贺雅岚站起来抱他,说“行了,少爷,你的碎碎念**就别着对我发功了,我怕了你了还不行吗?”
林晗身体一僵,将她推开了,说“雅岚,这是国内,没有外国人搂搂抱抱的习惯,咱们还是入乡随俗吧。”
贺雅岚嘻嘻哈哈里朝他吐了吐舌头,坐下来继续吃面。
林晗无处下眼,只有一眨不眨看住对面的面,神情之专注之向往溢于言表。贺雅岚以为他饿了,把碗一推,说“不然尝两口?”
林晗摇摇头,头往外一偏,又去盯着邻桌的桌角,贺雅岚这才知道他是发呆,这人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回来没几天就转性了?
出租车上,贺雅岚问“今天婚礼还顺利吗,这伴郎做得可还好?”
林晗突然解了西装扣子,手往里头一伸,掏出个大红喜字的信封,说“赏你了。”
贺雅岚一边收起来,一边笑道“我又不是问你要红包的,不过拿着也好,沾沾喜气,说不定下一个就轮上我了呢。”
林晗却说“结婚有什么好的。”
贺雅岚说“结婚好啊,能和自己心爱的人牵到一起,自此我的世界里多了一个你,你的世界里多了一个我,还都是压着钢印被法律承认和保护的。别提有多好了!”
林晗冷笑“幼稚,离婚了也压着钢印,也受法律承认和保护呢。”
贺雅岚算是听出点由头来了,问“你怎么那么悲观了,这说话风格一点不像天不怕地不怕的林哈哈啊。你说你回来这几天是不是吃错药了?”
林晗抱着双手,一脸不对付的样子。
对方刚要开口,贺雅岚连忙堵着“让我自己猜,是不是因为那个人,你这婚礼是高中同学的,尽管不是一个班,高中同学和高中同学总归不会太远。那个人也参加了是不是,你因为见到了她,所以现在抽疯了,每次你给我脸色看,有一多半原因是因为她。”
林晗半晌没回答,最后慢悠悠吐出一口气,说“有时候我真拿她没办法。”
贺雅岚豁然开朗“瞧我猜对了吧,快跟我说说她又怎么你了。”
林晗心里正憋着一口气,无处倾吐,逮着知根知底的贺雅岚,没多做心理建设就把将杜希声和夏苒若即若离的状态和夏苒对自己爱理不理的样子全告诉了她。
贺雅岚思忖了片刻,这才说“夏苒对你爱理不理这个,我不解释你自个儿想想也能知道为什么。但杜希声和夏苒说了离婚又处处以夫妻身份出现这件事,我倒是听到过一点风言风语,可以借此解读他们这么做的原因。”
林晗精神一振,眼睛都发亮“你听到过什么啊?”
贺雅岚压低了声音,道“挺乱的,反正简单来说就是夏苒她妈妈和杜希声他爸爸好上了。”
☆、16。Chapter 16
严格说起来,也不能说是听到的,贺雅岚算是当年那场鸡飞狗跳的亲历者。
那年头,一个单位的经常圈地住一块,林晗和夏苒是门对门的青梅竹马,她和他们是一个院的竹马青梅。
林晗时常说自己看着夏苒长大,见惯她穿尿布吹鼻涕泡的丑样子。而严格说起来,她贺雅岚当年的丑样子,林晗也该是见证过的。
只是那时候的林哈哈偏心偏到了胳肢窝,一天到晚不是和男生瞎胡闹,就是瞎胡闹夏苒,院子里时不时就响起一个女生杀猪似地叫唤“林哈哈!”
不过夏苒虽然看着瘦弱,倒也不是好惹的主。
林晗但凡哪次闹得狠了点,她立马甩出小女孩的脾气,单方面宣布冷战,马尾一甩简直高傲得不行。
偏偏林晗就吃她这一套,于是那几天放学回家的路上总能看到个大高个低声下气地在哄人。
怎么又生气啦,怎么又不高兴啦,别皱眉嘛容易老,你本来就难看苦着脸就更丑啦,给你买嗨啾好不好,每种口味买一打。
有一次更夸张,林晗把人一把抓到身前,怕她逃跑似地按住她后脑,居高临下,脸上的表情却懊恼到极致“夏苒,你不就是摸准我脾气,仗着我什么都会让着你吗?”
一句话起初听起来是平平,直到她后来翻烂什么言情天后悲情女王的小说后方才豁然开朗,林晗那句话明明白白就是在说“你不过仗着我喜欢你”啊!
她承认这个人表达爱慕的方式有些奇怪,所以当最后夏苒选择了各方面俱优的杜希声时,她压根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林晗却想不通啊,某天打过球后坐在操场上一瓶接着一瓶猛灌自己啤酒,最后醉得和条泥鳅似的在地上瞎打滚。
和林晗同一个院子长大的贺雅岚,直到这一天才算真正和他有了交集。参加过补习的她跑过来扶人起来,林晗这时候却带着满身酒气地一把抱住她——吻她。
贺雅岚后来每每回想起这天,都记得那天天分外蓝,草分外绿,脚底不具名的蓝色野花一路开到场外,而她胸腔里无数只蝴蝶正扑腾而出,打得她一阵头昏眼花。
直到林晗将她紧紧锁进怀里,不停喃喃着“苒苒,我喜欢你,我一直都喜欢你,你别和希声在一起好不好……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做得比他还要好,我以后都不欺负你了,再也不欺负你了,你别和他在一起行吗?”
天不怕地不怕的混小子林晗头一次在旁人面前露怯,就是这样无可挽回的颜面尽失,贺雅岚抱着痛哭流涕的他,一直陪他到酒醒的时候都在想,以后夏苒缺席的位置,她来补。
谁知道林晗一声不吭就去了美国,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要找他告白的时候,就只看到紧锁的大门和贴着全家搬迁消息的纸条。贺雅岚立刻惊得出了一身汗,尚存一丝幻想地砰砰砰砸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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