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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神门徒-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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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际,正是江青借力跃升,复又回扑之时!
七环手武章但见人影一闪,漫天掌影已自四周涌到,严密得有如一张巨大的罗网,全无躲闪的余地!
他在剎那之间,蓦觉心头开朗,大吼道:“姓江的,老子为灵蛇教豁出去了!”
狂吼中,武章黑瘦的面孔上起了一阵痉挛,嘴角白沫四溅,手中兵刃急抖,又是一阵“哗啷啷”暴响起处,士枚利齿钢环,再次闪耀看寒森的光芒,宛如七颗流泄的殒星,疾厉而变幻莫测的向江青飞射而出。
这乃是武章唯一的看家绝活:“七环灭魄”!
昔日在洪江郊野,武章便曾以此绝技,抗拒过那黑道怪杰龙虎追魂束九山。
然而……
同样的,他又失败了,而且失败得比栽在龙虎追魂束九山手中之时更惨。
七枚利齿钢环,带看刺耳的破空之声,自七个不同的方位,走看极其怪异的角度,同江青身上射到,其来势的是够惊人而威猛的,江青长笑一声道:“武执法,旧调重弹,未免过于乏味了。”
笑声中,他那消瘦的身躯,忽而虚空平卧,并且同时做看幅度极微,但却迅捷巧妙无比的震功。
于是。七枚利齿钢环,不论是前后左右,俱贴耆江青的鼻尖衣角,间不容发的险险飞过,那距离虽是如此接近,却连一根毫毛也没有损伤。
但是,怪事又起,七枚钢环正呼啸看飞过不及五尺,又在江青身躯的震动与双掌十指的抓曲下,怪异无伦的在空中划了一个闪耀的弧度,纷纷向后倒射,反袭向七环手武章而去!
七环手武章黑瘦的面孔涨得血红,他身形尚末全然落地,已看到自己素来威震一方的暗器,竟然向?自己这面反袭而到,而且,来势之疾劲与凌厉,并不较自己亲手发射稍逊!
武章脑中一片混乱,全身彷佛已在骤然间痲痹起来,他像痴了似的不闪不动──而且他旧力已竭,新力末生,也不及这时躲闪了。
一个沙哑的语声怪叫道:“武执法快躲啊,你疯了?”
这语声比那七枚钢环早一线传到武章耳中,武章不用经过大脑去推测,且知道这怪叫之人必是赤阳判官郭芮。
但是,不待他另一个新的思想涌起,七枚钢环已挟看尖锐的劲风,仍是分成七个不同的方位,然而却聚向一个共同的焦点射到!
武章混身血液似是凝结了一般,他双目紧闭:等待看一次致命的痛苦到来。
蓦而,一声长啸又起,黑暗中人影倏闪,仅差一线的抢先掠至七枚利齿钢环之前,双臂齐挥中,七枚钢环且似散冰碎雪般,滴溜溜的四散分射,更有两枚夺夺连声,钉入道旁的一株大树之内!
邪神门徙……柔情雨丝
柔情雨丝
七环手武章期待着那阵致命的痛楚到来,但是,却没有,就是连一丝最微小的痛苦也没有。
他静默了一刻,缓缓地睁开眼睛,于是,他看到一。张英俟挺逸的面孔,正在向他含笑凝视。
武章望着对方那一抹友善而未含恶意的,微笑,又悄然一瞥地下横七竖八的尸体,心中有着一丝奇异而又激动的感觉。
四周显得空荡而寂静,除了面对着他的江青,及默立云山孤雁夏蕙身旁的裴敏及天星麻姑外,灵蛇教中,只有他与站在一旁发呆的赤阳判官两人是唯一没有躺在地下的侥幸者,而这幸运,又何尝不能说也是对方的赐予呢?
江青洒脱的一笑,朗声道:“二位,今晚的这出铁公鸡,可热闹得很吧?不过,有些惨厉的味道,是么?”
他双目神光闪射,面部却逐渐变为冷峭,又道:“老实说,江某血液之中,有着义父邪神一半的习性,今夜能留二位活命,乃是江某另一半习性对你们这些满手血腥之人的宽恕,但却不会有再二次的侥幸,假如你们不知悔悟,卷土重来的话。”
赤阳判官平日的火气,这时不唯一丝也提不起来,更进一步说,他已深切的畏(书)惧(网)与惶恐了,生命,到底不是容易舍弃的啊,或者有时凭着一时的冲动,但终究会在平静的时候而惊悚的。
七环手武章更是双眼无光,面色灰败,有如一个沙场上伤遭俘虏的勇士,他什么也不愿想,一句话也说不出,深深透露着他在精神和体力上的萎顿与颓丧。
在江青返身回扑之际,早已神速无匹的以“并天指”隔空戮点了正与天星麻姑拼斗的游身掌蓝安之“精促穴”,故而,蓝安此刻已安静的躺在地下,只是,他并不心甘情愿的躺下,因为,他的两只眼睛,依旧大大的瞪着。
“精促穴”,乃是人身十二死穴之一啊!
江青摇摇头,续道:“记着一件事,当你们活在世界上的一日,切莫再向明知为绝望之途的路道上去闯……够了,二位可去看着那位史副教主,他并未死去,仅是暂时闭气昏绝而已。”
江青说到这里,心中有一股深深的感触,他更明确的进一步悟出武学之中,那沉气凝神的道理。江青知道,被自己折在当地的灵蛇教副教主史书,功力之佳,实为不凡,若史书能镇定心神,心平气和的与自已交手,难然仍会败在自已的手中,但却绝不致于如此迅速她便受伤落败,严格说来,这却是史书心浮气燥的过失所造成。赤阳判官郭芮仰首视空,长长地吸了口气,语声中包含着一股说不出的味道,道:“姓江的,灵蛇教算是栽在你手上了,不错,我们这几块料,打是打不过的,但是……”
江青冷冷一哼,道:“但是今夜这场过节,却决不能如此罢休,是么?”
赤阳判官觉得有些窒息,背脊上凉嗖嗖的,他硬着头皮道:“无论如何,你今夜算是将郭某及武执法放过一马,在郭某私人情谊上讲,总会记在心中,但是,郭某不妨老实说,本教教主决然不会从此一笔勾消的,在江湖上闯出声望,并不是一件容易之事,想必朋友亦十分明白,若今夜这种场面易身而处,朋友你也会放手不管么?到那时,郭某等虽知朋友艺绝天下,亦只有拼了这条贱命一斗了。”
赤阳判官这一番话,虽然可以说是“门面话”,但其中亦暗示出他的苦衷!郭芮话中,说明他本心实不愿与江青结仇,但事关灵蛇教整个声望,他自己身为数中护坛,当灵蛇教主裴炎日后招集手下,为此事报复之时,郭芮只有勉力赴难了。
江青并非白痴,赤阳判官言语之中,那一股莫可奈何的意味,他如何会体验不出?
江青微微一笑,他觉得赤阳判官虽然凶狠暴戾,却不失为一条直爽汉子,言行之中,并没有太多江湖中人一般的阴险狡诈习性。
于是,他沉声道:“罢了,江某到时自会应付一切,不过,江某奉劝二位一句:“一个朋友一条路,一个怨家一座山”;仇怨结深了,总不是一件好事,能交个朋友,比结一个冤家到底好得多!”
赤阳判官没有回答,嘴角在微微地抽搐着,此刻,除了他自已,只怕谁也猜不出这位名斐一时的灵蛇教护坛在想什么。
七环手武蕈更是一言不发,目光失神而毫无意识的注视着遍地死伤,他的确已说不出一句话来,心中,早就被太多的羞耻与窘迫填满了……
江青援授同身,同天星麻姑等人行去,低声道:“钱姑娘!蕙妹,她?”
语声是低沉的,但任何一个人也可以听出,其中包含着无限的深挚与关切,这种情感发自内心,永远不能伪装,因为,它能在表达之下,直接震动领受人的心弘。
天星麻姑正要开口,半躺在裴敏怀内的云山孤雁,语声柔弱的道:“青哥……你别记挂,我很好,只是腰眼儿有些痛……”
江青蹲下身躯,轻轻握住夏蕙一双柔夷,而那双白嫩纤长的手掌是冰冷的,更在轻微的颤抖着。
“蕙,苦了你……”江青恨不能以身代受,喉中却只能迸出这几个字。
夏蕙悄然闭上双眼,让一抹苦涩而牵强的微笑浮上嘴角:“别这样说,今夜能将敏妹妹救出虎口,正是一件值得雀跃的事……”
裴敏知道夏蕙腰肋下的伤势,非常不轻,并且很有可能受了内伤,这些,可以说全是为了她啊。
想到这里,眼圈不由红了,裴敏硬咽着道:“姊姊,都是我不好,害你受了伤……姊姊,若不是为了救我,又怎会有这些不幸?江……江大侠,你责备我吧,你怎么骂我都行……”
江青急忙安慰裴敏,劝她不必自责过甚,一面小心的抱起夏蕙,说道:“裴姑娘切莫如此,休说姑娘与在下拜兄早结心缘,便是没有这一层关系,在下亦不会任由那些灵蛇教徒欺凌一个少女!”
天星麻姑早就憋不住了,她尖声道:“是呀!我家公子可最看不得强横霸道,穷凶恶极之辈,裴姑娘这么一说,可就见外了哩,其实吗,这全是我家公子份内之事。”
江青微微一哂,沉声道:“裴姑娘,时辰不早了,吾等也该早些赶回去,只怕大哥他们正在担心呢。”
天星麻姑好心肠的过去扶着裴敏,她知道,裴敏虽未受创,但近日来精神上的折磨,也够使这位多情的少女疲累了。
江青没有回头,大步向道中行去,然而,他十分清楚,赤阳判官与七环手二人,只怕仍然站在原处发呆。
四人逐渐离开了那令人感到阴森的地方,脚步轻轻踏着青石板的街道,清寂而细微的步履声中,江青低下头来,望着怀中玉人苍白的面庞,怜惜的问道:“蕙,痛得厉害么?”
夏蕙轻轻摇头,温柔的道:“不。”
江青又道:“这么抱着你,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夏蕙又闭上及眸,悄声道:“我正在想,假如能一辈子躺在你的怀中,这将是我此生中最满足的事了。”
江青深沉的道:“这事会实现的,我会永远伴着你,也不会再做他求……”
夏蕙忽道:“哥,你真的这么想?你真的不嫌我?你除了我不会再去爱上另外的女孩子么?”
江青紧了紧拥抱着夏蕙的双臂,摇头道:“唉!记得三哥笑谑说,你是不折不扣的镇江酸醋,这句话果然有些道理,蕙啊,你确是时时刻刻都在发醋劲哩……”
夏蕙啐了一声,低嗔道:“厚皮,谁在吃你的醋,我……我只是……”
江青一笑,接道:“你只是要再度觅求我的保证或誓诺,对么?蕙,或者你恨不得剜出我的心来看看?”
夏蕙急得娇躯一扭,想用手封住江青的嘴唇,却不料又牵动了腰部的伤势,痛得她嗯了一声,总喘吁吁。
江青连忙用托在她腰下的右手为她轻轻按揉,边道:“蕙,唉,你有时真令人又恨又爱,难道说,你直到目前为止,仍然怀疑我对你的挚爱么?”
夏蕙仍在轻喘,她白了江青一眼,道:“你们男人的心啊,谁知道是什么做的。”
江青深深的呼吸着,低笑道:“泥做的,因为,女人的心是水做的呢。”
夏蕙将颈项深埋在江青怀内,羞涩的道:“听说……青哥,你刚才为什么深深呼吸?”
江青笑道:“是为了吸取我心爱之人呼出的芬芳气息……”
夏蕙嘤咛一声,玉臂轻悄的自江青两腋穿过,紧接着江青,在羞怯中,沉默的表达了它的欣悦与满足天星麻姑向来是“招子雪亮”的,她吃吃低笑,又呶了呶嘴,与身旁缓缓并行的裴敏道:“裴姑娘,你瞧我家公子与夏姑娘这一对如何?”
裴敏羞涩而羡慕的道:“他们好恩爱啊,真是一对……一对神仙眷侣……”
说着,裴敏的面庞已微微涌起一层红晕。
天星麻姑脱口道:“比你与祝公子呢?”
裴敏粉脸更热,深深垂着头,声如游丝般道:“你自己可以比较看嘛,叫我……叫我怎么说呢?”
天星麻姑又笑了,她望了望前面几乎并成一体的人影,轻松的道:“姑娘家却是畏羞的,不过这也算是长处呢,那似一些臭男人,死皮赖脸,放肆无忌的……”
裴敏心中暗笑,想道:“这位钱姑娘的豁达爽直之处,却也不较一般须眉男儿稍弱……”
天星麻姑又问了间裴敏私自逃出灵蛇教总坛的经过,末了,她道:“裴姑娘,你的胆量可真不小,你当初可会想到,若万一祝公子并不在杭州,或者你到了杭州寻不着他的住处时,你将怎么办呢?而且,又在你父亲手下大批追骑的授索之下。”
裴敏的神色已变得十分忧戚,她低声道:“我在偶然的机会中,听到数中两名香主闲谈,知道祝哥哥跟随江大侠大败了烟霞山庄,又与红面韦陀战老前听同返杭州,我一听到这个消息,头都昏了,根本没有顾虑到其它,回到后园匆匆忙忙收拾之后,便偷偷连夜潜出总坛;至于那两名香主所言是否确切,或万一寻不到祝哥哥持怎么办,可以说根本就没想到。当时我心中又喜又怕,脑中只想着如何会见祝哥哥的情景,及父亲知道我逃出后将会多么生气……别的,就完全没有考虑到……”
天星麻姑笑道:“我做事已自认孟浪到家了,不料姑娘你更较我伟大哩。”
裴敏忧心重重的道:“这次我逃出来,又使教中伤亡了这许多人,爹爹一定小会饶恕我的,他恐怕要发誓非要除去他这不孝的女儿不可……”
天星麻姑冷笑一声,道:“裴姑娘,不是我说句偏心话,这怎么能怪到你身上?在你尚未现身之前,我们已经和赤阳判官那老小子拼上了,而且,我家公子又苦口婆心的劝了那半条手臂的老家伙一番,他们自己不知道进退,反要觉狠逞凶,落得如此结果,这能怪得谁来?”
裴敏悄然一叹,道:“但是,他们全是爹爹的属下,此次不幸,起因多半又是为了我,唉!我今后怎有脸面再见爹爹?”
天星麻姑不以为然的摇头道:“裴姑娘,你不用自责过甚,我家公子与灵蛇教早就结了梁子,迟早都得了断,这次姑娘的事不过是适逢其会,两件并合为一次结算罢了。”
天星麻姑说到这里,前行的江青已回过身来,笑道:“裴姑娘,在下几乎忘了,杭州地面这么大,你却如何摸到那僻静之处的?而且又正巧逢到在下等人?”
裴敏微笑道:“其实我也是第一次来到余杭,东南西北都弄不清楚,又怎会知道江大侠在何处呢?我到达余杭城内,连晚膳尚未及用,爹爹派出的追骑已跟踪而到,我情急之下,只有拼命冲出,尽往偏僻的地方跑,不料误打误撞,却恰巧遇着了江大侠,这真是皇天保佑呢,否则,只怕我早已被他们逮回去了。”
江青笑道:“确是凑巧,双方任是谁早谁晚错开一步,也难得遇上。在下正在想如何回去通知大哥他们,设法接应姑娘呢……”
江青说到这里,目光随意一飘,忽然看到街旁一排不高的屋脊之上,星飞丸舄的奔跃着数条黑影,向自己这边急掠而来。
他神色一肃,同天星麻姑及裴敏一使眼色,渊渟岳峙的卓立路中,炯然注视着那几条已逐渐移近的黑影。
瞬息间,来人已呼啸一声,齐齐抖臂翻身,一字落在江青等人之前。
江青目光一扫,发现来人共有五名之多,个个目蕴精芒,神态沉稳,俱是三旬左右的年纪。
这五个来历不明的中年大汉,亦仔细的向江青面孔上打量,好似在寻找着什么蛛丝马迹一般。
江青重重的哼了一声,踏前一步,微怒道:“各位是那条线上的朋友,夤夜拦路,可有什么与江某过不去的地方不成?”
五人闻言之下,顿时面露喜色,领头一个颔留短髭的大汉豁然笑道:“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尊驾可是名扬江湖的火云邪者江青江大侠?”
江青面色倏而一沉,冷然道:“不错在下正是江青,朋友们有何见教?”他说话时的态度,甚为不善。
短髭大汉双手急摇,忙道:“江兄切莫误会,兄弟翁和,贱号无极剑,特奉红面韦陀战老前辈之命,至此寻找江兄踪迹。”
江青微微一怔,随即歉然道:“失礼之极,江某不知各位来意,以致言出冒犯,尚祈各位兄台海涵,莫予怪罪才是!”
无极剑翁和五人等彷佛有些受宠若惊,连道不敢,江青又道:“翁兄等请恕在下抱有伤者,不便见礼,未知大哥等人出了何事?如此急于寻找在下?”
翁和现得十分恭谨的道:“战老前辈自江兄与夏姑娘离府偕游后,直到深宵尚未见二位返回,他老人家十分焦虑,虽知江兄艺业超凡,却仍恐遭遇意外,战老前辈因府中人手不足,乃实时召聚兄弟等五人及其它余杭地面武林朋友三卡余人,在战老前辈率领下,分作六批往全城寻查江兄与夏姑娘踪迹。”
江青心中感到一阵温暖,同时又十分抱愧,他有些激动的道:“江某游兴陡起,四处徜徉,却累及各位兄台记挂,更又奔劳相寻,真是于心难安,歉疚之极。”
无极剑翁和等人又连声谦让,目光微扫,立时注意到江青怀内的云山孤惟夏蕙。
无极剑翁和等五人,乃是老江湖了,骤见之下,已知道躺在江青怀内的伤者是谁。
翁和关注的道:“江兄回出了什么事?夏姑娘是否受了伤?”
江青苦笑一声,简练扼要的将自已今夜先斗瘤龙银玉屏等人,后挫灵蛇教凶徒之事说了一遍。
无极一剑翁和望了望江青身后的裴敏及天星麻姑二人,沉声道:“兄弟等自出道以来,便承战老前辈一手照拂提携,是而江大侠亦不必客套,有须用兄弟之处,倘祈实时谕示,兄弟等定必竭方效劳!”
江青诚挚的道:“岂敢,如今事情己了,在下亦不欲多结仇怨,各位兄台美意,在下心领就是。”
他略一沉吟,又道:“在下想即刻回府,并烦各位兄台通知出外寻找在下的各位朋友,以免他们过份劳苦,那就更令在下放心难安了。”
无极剑翁和恭声应喏,正待回身调度同来四人之际——远处又有三条人影如飞掠至,其中一人高声呼道:“前面可是无极剑翁兄么?在下四弟与夏姑娘可曾寻及?”
江青闻声之下,先同头向裴敏含有深蕙的一笑,又朗声呼道:“是三哥么?愚弟不但平安无事,更为你带来一件天大礼物哩!”
说话中,前行三人已疾若奔马般来到各人身前三丈之处,当先一人,正是那精练强健的祝颐!
邪神门徙……连理枝接
连理枝接
虽然在夜色中,仍然可以看出祝颐面红气喘,一脸焦急之状,他迫不及待的冲到江青面前,急问道:“四弟,你可曾遭到意外么?大哥见你深夜末归,又恐被仇家所算,已招请一般武林朋友,四处寻你去了。”
江青微微一笑,尚未回答,祝颐一眼瞥及躺在江青怀内的夏蕙,他连忙踏进一步惊道:“啊,夏姑娘怎么受了伤?四弟,是谁干的?此人的功力竟然如此高不成?当着你的面犹能伤人?”
祝颐深恐江青与夏蕙一一人出了意外,在红面韦陀战千羽率领之下,与白孤等人分成数拨。连夜四出追寻二人踪迹,在偌大的杭州城内东寻西找,马不停蹄,早已跑得不亦乐乎,此刻踪然见面,喜出望外,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其它,就如连珠炮般向江青发出了一连串的询问。
江青得拜兄喘息稍停,始笑道:“三哥,愚弟不该如此大意,贪恋湖光山色,留连忘返,以致与瘤龙银玉屏及灵蛇教诸人相遇发生冲突,更连累蕙妹先后两次受伤,这虽是愚弟无能所致,不过,那些伤及蕙妹之人,已经得到他们应得的代价,想必他们此生永远不能再去危害别人了。”
祝颐叫道:“好家伙,四弟,你又遇到瘤龙他们了?照你口气看来,似乎……”
江青一笑道:“不错,愚弟已经请他们永远安息了,还有一批以众凌寡的灵蛇教徒,也和他们走上了同一路途。”
祝颐惊叹道:“真不得了,其中任是那一拨,也都是江湖上硬响当当的角色,四弟你竟能连战皆捷,委实令人钦服,更令大哥与为兄等自白担了一阵子心。”
江青一看祝颐说完话后,便待回头将同来二人引见相识,他急忙开口道:“三哥,且慢!”
祝颐愕然回头,然而,他并没有看见江青,在黑暗中迎向他的,却是一张幽怨而清丽的面庞。
这张面庞是祝颐所深深熟悉而念念不能忘怀的,甚至于在梦中,她也占据着祝颐大份的思想,“魂萦梦系”四个字,几乎已不能完全刻划出祝颤对她的深刻思念了。
于是——
清丽的面靥逐渐地移近身前,秀靥上的红唇在轻微地颤抖着,双眸中蕴蓄着晶莹的泪光,甚至那面上的一毫一发,也能在祝颐大睁的两眼中看得清清楚楚。
祝颐登时彷若被巨雷击顶般,震得怔在当地,他不敢相信这是事实,这与梦中虚幻的相晤,又有什么不同呢?
然而,事实与幻境到底是差异的祝颐鼻管中嗅到一股淡淡的却又是那么令他断肠的芬芳,这股芬芳是多么熟稔,而又睽违了如此长久了啊!
随着一个颤抖,如游丝般却又含着无比深刻的声音响起:“祝哥……你想不到吧?”
祝颐宛如被人砍了一刀似的,蓦然急冲过去,疯狂般将眼前的人儿抱在怀内,语不成声的道:“是你!是你,果然是你,天啊!这不是梦境,但愿这是真实的……”
紧紧依在祝颐怀内的裴敏,此刻也早已泣不成声,有如梦呓一般断怀的,不停的,向心上人低低倾诉着心曲,在深切痛苦中,含蕴着深深地甜蜜。
江青在呼叫拜兄之时,早已迅速闪至一傍,以俾这对受尽折磨的爱侣,能更早享受到久别重逢的欣悦,而情人间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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