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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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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立在那里,全身上下满是流血的伤口,血在流淌,随着血一起流淌的是无穷无尽的猩红色的杀意,它们从毛孔里喷发出来,在乍起的狂风里吼叫着,像是千百年前的那些屠魔的勇士们在这一刻灵魂附体,和泰达米尔并肩作战。
诺克萨斯人歇斯底里的喊叫声戛然而止,就像是一只被忽然掐死了的发春的野猫。
联军的士兵愣了一下后,由蛮族人带领,再一次吼叫了那一个词:阿克琉斯。
“阿克琉斯。”泰达米尔低声念着,拔起了刀。
阿克琉斯,蛮族语,意为不死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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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一页 溃败
猩红色的杀意从泰达米尔的手上缓缓流到了他手边的刀上,它们在刀上缓缓地流淌,越过每一寸刀脊,在刀背上蜿蜒行走,最终将整把刀紧紧缠绕,像是奔涌着的血液。
这些血液没有停下,它们不断地朝前流淌,渗进深厚的雪里,向四周开始蔓延。
仅仅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它们便爬上了每一把刀的脊背。
在诺克萨斯人还在震惊中没有恢复的片刻,一整片刀林尽数被染成了浓烈的红色,随着泰达米尔那狂野的呼吸,那些在刀上流淌着的猩红色的血液也一起一伏,像是和他呼应着,又像是在那一个瞬间,整片刀林都活了。
阿克琉斯的呼喊声一浪高过一浪,冲锋被拦腰截断的诺克萨斯人再一次陷入了茫然。
他们看看拦在前路的那个如同魔神一般的男人和那一整片活过来了的刀林,又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那两只高举着又开始发光的机械手臂,脚步踌躇着最终又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长官。
可是事实上诺克萨斯的军官们也早就歇斯底里了,在刚才的几次骚乱中,他们也在随波逐流,谁也兴不起指挥的兴趣,他们看着那些手下透过来的迟疑的眼神根本不知道该下什么样的命令。
“等吧。”一个站的比较靠前的军官吸了吸鼻子,看向了身旁的另一个军官。
另一个军官点了点头,刚想要说点什么的时候。
大风声再起。
泰达米尔拔刀。
整片活过来了的刀林在那一瞬间迎着风声发出了震天的咆哮,无穷尽的猩红色的光冲天而起,每一把深入雪中的刀随着泰达米尔拔刀的那一瞬间,尽皆出鞘。
“呛啷——”整齐的像是万千个勇士在雪中拔刀,万千把刀剑随着泰达米尔手中的刀高举,高高地浮到了天上,指着地上的凡人,像是神的眼睛。
无穷尽的猩红色的杀意伴随着狂风吹向了那些茫然的诺克萨斯人,他们看着那漫天的长刀,像是在看着某种神迹,有人甚至忍不住想要跪下来膜拜。
他们似乎震惊地忘了逃跑。
就连联军的士兵也似乎惊讶于这样壮观的景象而忘记了呐喊,吼叫声低了下来。
风声大。
金黄色的光刺目。
金黄色的光里,诺克萨斯人像是一群等待救赎的羔羊。
泰达米尔踏步。
“簌簌——”踏雪声。
“轰——”刺耳的音爆紧随其后,金黄色的光芒君临大地,在一瞬间淹没了泰达米尔的身影。
“簌簌——”还是踏雪声。在所有人失明的时候。
这个时候本不该有任何的声音,就连风声都被吞噬了,可是那踏雪声却是那么顽强地穿过了每个人的耳膜,冲进了脑袋里。
是谁在走路?
泰达米尔?
他竟然没有倒下吗?
“簌簌——”又是一步。
“簌簌——”下一步。
每个人都迫不及待地睁开了眼睛去找那脚步声的来源。
然后,他们的那一双还有些刺痛的眼睛看到了,那个在漫天的雪雾里缓步走着的,似乎世界毁灭都不会停下的男人,他的手里握着刀。
万千的长刀紧随其后,在正在缓缓落下的雪雾里忽隐忽现,将泰达米尔衬托地就像是一只正从迷雾里走出来的史前巨兽。
“跑吧。”崩溃的情绪终于开始在诺克萨斯人里蔓延,那个一开始说话的军官就那样张大着嘴巴往后退了一步。
他的周围的士兵看了他一眼,似乎是准备效仿他们的长官向后退。
就在这个时候,一把长刀在空气里呼啸而过,干脆利落地在那个后退的军官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斩下了他的人头。
那个一开始站立在那个死去军官旁边的军官提起了那一颗脑袋,冷眼看着身边的每一个人,说:“死战。”那一股冷冽绝望的气势,似乎是想要效仿当年的德莱厄斯。
这个军官随手将那一颗头颅扔在地上,将手中的刀上的血一甩便越众而出,朝着泰达米尔方向一边走,一边举起了手里的还在滴血的刀:“随我杀……”
一个敌字还没来得及出口,那个军官的头颅便高高地飞了起来,直到那些血开始喷涌的时候,人们才听到了那一声快到无法捕捉的出刀声——
“锵——”粗糙而野蛮的黑色大刀凶狠地轰进了雪里,带倒了那一个前一刻还意气风发的诺克萨斯军官。
简单粗暴就像是随手碾死一只蚂蚁,泰达米尔甚至连一根手指头都没有动,他还是在不紧不慢地行走,要不是那一道由于刀划破空气的速度太快而留下的猩红色的光还没有散去,一切就好像不曾发生,他只是在往前走。
“簌簌——”还是踩雪声。
“啊啊……啊啊啊啊啊……”有人忽然发疯似地大叫了起来,他大概是终于被泰达米尔给逼疯了,嘴里无意义地喊叫着,只是他没有跑,而是提着手里的刀开始朝着泰达米尔冲去。
随后是更多的类似的吼叫声。
这一万五千人里,到底不是所有人都是贪生怕死的,总有人有那么些藏在血管里的疯狂和血性。
只是血性终究只是血性,再多的血性也抵不过无可阻挡的力量。
在那个人狂奔出二十步后,第一个人的声音戛然而止,长刀轰击雪地的声音和着血液从脖颈里喷出来的声响,在呼啸而过的风里,竟然有一点好听。
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所有的敢于冲向泰达米尔的人都被一刀斩下了头颅,永远地死在了奔跑的路上。
长刀插满了逼仄的峡谷,林立在无数的冰雪和尸体里,像是一群没有墓志铭的墓碑。
“簌簌——”脚步声不停。
不停的脚步声里,更多的诺克萨斯人终于选择了后退,而不是无畏地上前冲锋,他们起初还是一面走一面退,可是随着后面的路越来越狭窄,很多人开始转身死命地往人堆里挤。
一时间刀剑纷乱,诺克萨斯人已经是溃不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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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二页 没有俘虏
已经没有人能够阻挡泰达米尔了。
谁也不能。
所有人都在拼了命地逃跑,拼命了命地向着人群最深处挤,没有人再有斗志,没有人再敢拿起刀剑对着那个像是背负着整个世界的刀剑的男人。
刚刚的那一场如同神罚般的刀雨已经吓破了他们的胆,他们只希望可以晚一点死去。
至少比别人晚。
金黄色的光第十八次徒劳无功地亮起。
刺耳的音爆在下一刻和金黄色的光一起君临大地。
但是于事无补,那声势浩大的攻击除了让每个人都暂时失去所有的视觉和听觉以外,甚至不能阻隔泰达米尔一息。
“簌簌——”踏雪声还是顽强地,毫不停留地在整个应该死寂的世界里回响。
泰达米尔,他走在黄金色的光里,像是神话里无可阻挡的天父。
他代表着神的旨意。
神说,你们要死。
所以,粗粝的大刀再次迎着还没有散去的光和雪,斩断了跑得最慢的几个诺克萨斯人,将他们无头的尸体毫不留情地钉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快得毫无商量的余地,狠得只有风声才能在第一时间听到那些血飞溅出来的突兀。
“锵——”长刀入雪地。
而诺克萨斯人的后路也到了头,他们的城门,闭着的城门。
没有开的城门。
无路可逃的士兵们疯了一样地开始捶打不知道什么材质制成的霜白色城门。
“嘭——”一下。
没开。
“嘭——”第二下。
还是没开。
“嘭嘭嘭嘭嘭嘭——”不知道第多少下。
城门依旧耸立,坚硬冷漠的就像是诺克萨斯一如既往的本性。
他们被抛弃了。
毫无意外的答案。
“锵——”又一把长刀没入厚雪。
像是某种最终结果的一锤定音。
诺克萨斯人终于崩溃,不是溃败。
是彻底的,完全的,精神和**的双重的崩塌。
除了极少数的人还在毫无意义的捶打着城门,更多的人已经停下了逃跑的脚步,他们跪了下来,对着泰达米尔以及那漫天的长刀,疯狂地叩着头大喊大叫着饶命。
饶命。
饶命啊!!!
“饶命啊……”泰达米尔看着那些已经丧失了所有爪牙,软弱的连绵羊都算不上的男人们低低地笑了起来。
他踏前了一步,头顶上的那些长刀不再落下。
他停了下来,终于,在将一群饿狼驱赶成了绵羊以后,不再向前。
他站在他们面前,不再杀戮,即使最近的那个家伙甚至快要摸到他的脚踝。
他不再看他们一眼,就好像一只狮子不会去在意他脚下的蚂蚁一般。
他抬起了头,看向了城头上的斯维因,他已经隐约可以看清楚他肩头上的那一只象征着智慧的眼睛。
“嘿,大名鼎鼎的斯维因,整个诺克萨斯最有智慧的人,看看,看看你的士兵,看看他们。”或许是为了报复之前斯维因费尽心机的算计自己,泰达米尔用手里的长刀指着跪在他面前的无数的懦夫,用极尽嘲讽的口气说,“他们真的是你们诺克萨斯的虎狼吗?他们竟然在向我求饶,求饶,哈哈哈哈哈,在我们蛮族,三岁的孩子都知道,战士,需要死亡。”最后一句,他几乎是吼叫着说出来的。
大风声呼啸,那些满地的求饶的人们没有一个人反驳,他们的脸孔麻木,只求不死。
而斯维因,整个诺克萨斯最有智慧的人,他也没有说话,他看着城下的无数的惧怕死亡的人,冷漠的像是一尊雕像。
“不过,好吧,虽然他们真的都是一群人渣,可是他们好歹也是你们诺克萨斯的子民,你真的打算就看着他们死去吗?”泰达米尔并没有因为斯维因的沉默就放弃了挑衅,他需要一场精彩的倒戈,“为什么不开门?”
为什么不开门?
这句话一落下,所有的原本麻木不仁的士兵都看向了城头,带着他们最后一点的希望。
希望斯维因可以良心发现。
但是大概斯维因根本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或者说,诺克萨斯都没有。
斯维因还是不答,他看着泰达米尔,他的身侧的两架钢铁手臂再一次发出了金黄色的刺目的光。
第十九次刺目。
第十九次遮天蔽日。
金光色的光第十九次吞噬一切。
吞噬泰达米尔,还有他身边的那些诺克萨斯人。
光散去。
泰达米尔依旧完好无损地站在那里,他的身上依旧血光涌动,他的头顶依旧长刀如林。
反倒是他的身边,那些靠得太近的家伙,全部被轰成了粉末。
死无全尸。
“开门啊。”泰达米尔放下了刀,将长刀插进了深厚的雪里。
开门啊……
所有的诺克萨斯人都低下了头颅,远离了一点泰达米尔,他们已经彻底放弃了,刚刚的那一击已经充分说明了斯维因的决心。
有人低低地发出了哭泣声,更多的人开始出神地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一只乌鸦落在了满地的尸体里,细细地品尝了一番冻结的新鲜血肉后又飞了起来,朝着斯维因的方向。
它最终落在了斯维因的肩膀上,斯维因理了理它因为在寒风中飞行而有些变形的羽毛,嘴角终于扯出了一个凉薄的笑。
开门?
那就开门。
“卡擦——”一道石门在他的脚边打开。
他转过身踏步向下,没有回头。
彻底地再见。
“伟大的蛮族之王,不要杀死我,我愿意向您效忠,只求您留我一条狗命。”看到最高的指挥官真的就那么头也不回的离开,终于有人开始倒戈。
“还有我,我。”
“我,我愿意为您付出生命。”
有一个人跨出了第一步,自然有更多的人愿意背叛先背叛自己的祖国。
怎么样?
泰达米尔没有回答,他就那么大刺刺地在所有人面前转过了身,看着峡谷口的应该是盖伦站立的地方,无声地开口。
将整个后背留给了无穷尽的敌人。
虽然说整个局势随着自己的心意在动,但是到底今天的总指挥是盖伦,这个面子总是要给的。
盖伦看着很远处的那个站立在无穷刀剑和无穷尽的跪拜的人之间的像是正在加冕的皇帝一样的男人,很久。
最后,他摇了摇头。
没有俘虏。
“愿意为您效劳,我的将军。”泰达米尔歪了歪头,笑着,重新举起了手里的长刀。
刹那间,风声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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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吧,开始了,让我看看你们的诚意吧。
我会在最短时间内补完第二卷,而你们,不要让我失望。
第二百六十三页 太阳偏西的时候 上
太阳彻底偏西的时候。
正义之地的战斗终于出现了一些变化。
无限制的拉锯战走到了尽头。
十分钟之前,在一波小范围的团战交锋中,德玛西亚人故技重施,从草丛绕后,利用拉克丝的隐身发动先手,嘉文四世和赵信同时接上控制,想要一波带走又一次落后的厄加特。
但是经过了那么多次的交锋以后,诺克萨斯人也早就学乖了,厄加特这一次是故意卖了一个破绽,引诱着拉克丝先出手。
几乎就在拉克丝显形的那一刻,厄加特就对着她发动了他那可怕的时空转移能力,在嘉文四世和赵信还在冲锋的路上的时候,就把拉克丝换到了他的位置。
也就是距离德莱厄斯和卡特琳娜无比近的位置。
拉克丝在下一秒被毫无意外地秒掉,化成一道光回了老家。
而厄加特则成功利用转移的间隙躲过了嘉文四世和赵信的夺命一击,之后再配合上怒杀拉克丝的德莱厄斯和卡特琳娜成功将剩下的两人杀死。
诺克萨斯人在历经了长达一个下午的努力后,终于拿下了本场比赛的第一个团灭。
这个团灭让战争学院的已经有些昏昏欲睡,甚至想要退场的观众再度觉醒。
喊叫的浪潮又掀了起来,人们又像是打了鸡血般吼叫了起来。
诺克萨斯人大声高喊着,诺克萨斯万岁,诺克萨斯无敌。
而德玛西亚人则是涨红着脸反驳说,你们不要嚣张,我们德玛西亚人一定会赢回来的,你们等着吧。
但是场面上的局势却是不容德玛西亚人乐观,诺克萨斯人在打出了一波团灭以后,一点机会都没有给,直接顺着小兵将德玛西亚中路的第一座塔给推掉。
当德玛西亚的拉克丝复活冲出来的时候,诺克萨斯人已经推到第二座塔,眼看着就要推掉。
拉克丝无奈只能上前防御,结果再次被诺克萨斯人一波越塔强杀,二塔告破。
诺克萨斯人再接再厉,冲上高地,准备拆最后一个塔。
好在这个时候德玛西亚另外两人也复活,冲出守住了塔,总算稳住了即将崩盘的局面。
但是从这个时间点开始,德玛西亚人的游击战术彻底结束,他们只能无奈地守在塔下迎接着一波又一波的攻击。
他们的最大优势彻底消失。
胜利的天平开始倾向诺克萨斯人的一边。
“看起来,天黑之前就能结束了。”高台之上,瑞兹低下了头,用一种笃定的语气说着拿起了手里的书开始翻。
“我总有些不安。”索拉卡没有接他的话,而是自语了一句。
“不安?”瑞兹微微皱了皱眉头,抬起了头看向了索拉卡。
今天的索拉卡实在是有些反常,为什么?
它们……
还是……
瑞兹发现索拉卡正在看着什么,于是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
高台上,至高裁判席的最中心的位置。
拉利瓦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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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彻底偏西的时候。
堡垒之下的屠杀也进入了尾声。
泰达米尔当然不可能提着刀一个一个杀过去。
事实上对方之前虽然被他干掉了一些,但总数还是在一万以上。
如果一个一个砍过去,就算那些诺克萨斯人不反抗,泰达米尔也要杀到明天早上估计才能杀完。
所以他很干脆地举起了长刀,说:“证明你们对我的效忠之心吧,朝着堡垒,进攻。”
这个提议在第一个眼神犹豫,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想要说些什么的家伙被泰达米尔毫不留情地一刀砍死后,顺利实施。
没有任何攻城器械的诺克萨斯人如同蝗虫一般,蜂拥到城门之下,人挤着人,硬生生地搭起了一座人墙开始朝着遥不可及的城头攀升。
攀升在起初的时候无比顺利,但是正如泰达米尔原本的用意那样,诺克萨斯人果然,也是不得不对这一群原本应该是属于同袍的蝗虫们伸出了敌手。
他们必须阻止他们。
用杀的形式。
无数的长刀在诺克萨斯的残兵败将们攀升到了一半的时候,从那座原本看起来严丝合缝的像是没有任何破绽的坚硬城墙里伸了出来。
带着一双双藏在微微隙开的暗格里的眼睛。
诺克萨斯叛军被毫无意外地屠杀了,无数的猝不及防的士兵被锋利的,不带一丝前兆的刀刃割破了喉咙。
他们从堡垒的最上端,中段,以及各个位置死去,倒下,最终将整个人墙带倒。
但是这不是终结,这样的一波失败也只是带走了一万人中的沧海一粟。
泰达米尔用他那矗立在风雪中的,血光冲天的不到身躯,和他那冷冽地眼神示意着他们继续进攻。
于是进攻继续,诺克萨斯人再一次组织起人墙朝上冲。
虽然第二次诺克萨斯叛军做了预先的防备,将刀死死地捏在手里。
但是因为堡垒内的诺克萨斯人在上一波的袭杀之后就又关闭了城墙的开口,所以第二次的攻击依旧是突兀地让诺克萨斯叛军没有还手的余地。
再一次的屠杀。
诺克萨斯叛军继续坠落。
泰达米尔的命令依旧。
于是诺克萨斯人只能继续,死亡继续。
如此上冲坠落了五次之后,已经损失了大量人手的诺克萨斯叛军终于开始有了别的心思。
一些人开始试图逃跑,反抗,他们纠集了一批不愿就这么被磨死的人冲向了泰达米尔。
而其他的人,则也停下了攻击,站着,看着他们冲锋,等着结果。
结果自然是全灭,正处于近乎无敌状态的泰达米尔没有给那些人一丝机会。
所有敢于接近泰达米尔二十码的人,都被天上的长刀无情地腰斩在地。
一排新添的墓碑配合着那些旧的,已经被冰霜覆盖着的反抗者,让诺克萨斯人心底刚刚燃起的一丝火又熄了下去。
于是战场上就出现了这样的一幕,一个原本应该被群起围攻的人站立着,看着两群原本是同袍的人互相杀戮。
杀戮到了黄昏。
泰达米尔已经有些疲惫,就算是他这样经历千锤百炼的身体也有些吃不消长时间的使用者一种近乎燃烧生命的力量。
不过好在那一万多人也快死光了。
除了小部分是他杀的,大部分都是被堡垒之内的诺克萨斯人自己杀掉的。
唯一的遗憾大概就是,泰达米尔始终没有看到他想看到的痛苦的眼神。
那些在堡垒城墙里乍隐乍现的眼睛,和那些刀锋一样,同样的冷。
从头到尾。
第二百六十四页 太阳偏西的时候 下
太阳彻底偏西的时候。
伊泽瑞尔终于下降了到了屏障的最后位置。
离地面还有不到十码。
最多不过半个魔法时的距离。
近的伊泽瑞尔已经可以通过自己那用来代替耳朵的海克斯声音收集器,听到那些不远处的巡逻的诺克萨斯人的黑色的长袍和呼啸而过的风雪摩擦的声音。
天黑之前一定可以到达。
然后,只需要等待,等待天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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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彻底偏西的时候。
堡垒之内。
一个只点着一盏灯的房间里。
两个面无表情的男人。
“一万五千人,全灭。”面无表情的士兵站在幽幽亮着的油灯前,近乎机械般的报告着最新的战报。
“恩。”面无表情的斯维因抚摸着肩上,在微弱的油灯里近乎和黑暗融在一起的乌鸦,只是恩了一声。
那整整一万五千人,占据了诺克萨斯驻军近一半数量的战力的消亡,完全没有引起这个一向以诡谲狠辣出名的统帅的一点波动。
他甚至还有兴致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虫子,动作舒缓地细心地喂向那只乌鸦。
他喂了很久,一点一点的,直到那只乌鸦将整条虫子吞下去,才抬起头看向那个一动不动,站在黑暗里像是一个机械造物的士兵,开口说:“将军呢?”
“将军在会议室,还没出来。”士兵顿了顿,又说,“里面不直到出了什么事,忽然很冷。”
“哦。”这一次斯维因总算有了点表示,他点了点,然后摆了摆手,示意那个士兵出去。
士兵没有任何迟疑地转身出门,动作迅捷果断的像是一部最好的机器。
门打开关上,少了一个人的房间里,原本分散的灯光更加的集中,照射着斯维因,将他的整个削瘦残缺的身体拉扯出一个孤戾的长影。
他看着那盏油灯,忽然笑了起来,笑得并不夸张,不出声,甚至不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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