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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开我的安妮-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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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族人死了很多。

陈森然明白他们以后很难再友好相处,更不用说雪夜饮酒。

“是,那只是个意外。”泰达米尔咧嘴笑,笑得狂放粗野。

但他其实也一样。

“好啊。”陈森然点头,他不是很在乎。

或者说,他已经不是很在乎。

总有人来,总有人走。

“结盟。”他挡着天上飘下的雪花,不让它们飘在小安妮的脸上。他朝着瑟庄妮他们笑着喊,“结盟吧。”

瑟庄妮没有回答,也没有笑,更没有动手。

她只是看着陈森然,想要看看陈森然还能说出什么。

“你们有三千人不到,你们伤的轻一点,算你们实际战斗力有两千五,算你身边的雷神先生和那个熊人先生可以干翻我们这里所有领头人。”陈森然继续说。分析着,“可是我们还有八千多人。就算有一半不能打,我们也多你们一千多人,要打,谁也不占便宜。”

瑟庄妮还是不动,不动声色,这个答案像是还没能打动她。

“瑟庄妮。你想要一统弗雷尔卓德,想要征服世界,你还有很多的事没来得及做,我也没有,他们也没有。”陈森然一边说着。一边指了指他身后的那些人,又看向了瑟庄妮笑了起来,“你也不想就这么死在这吧?”

“怎么结盟?”瑟庄妮终于开口,她的脸虽然还是那么的冷硬如冰雪,但她说话,就代表着松动。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陈森然耸了耸肩膀,看向了泰达米尔和艾希,“那是你们大人物的事。”

但最终陈森然还是加入了结盟的议程。

因为盖伦失踪了,德玛西亚人失去了领袖,虽然他们痛恨于陈森然的天降魔火,但他们又不得不承认陈森然的智勇。

他们需要一个代表,尽管这个代表在昨夜杀戮了他们的同袍。

“你们就不怕我把你们卖了?”陈森然在结盟之前对着所有的残存的德玛西亚人咧嘴笑。

算是个玩笑。

但没有人笑。

所有人都冷着脸。

“你敢卖,将军不会放过你的。”就在这个时候,一个略有些沙哑的声音从所有人的背后响了起来。

德尔修提着一把剑一瘸一拐地从废墟里走了出来。

在他的身后,是一个提刀的,老男人。

老杜。

“没死?”陈森然朝着老杜笑。

“你死我也不会死。”老杜也笑。

不过区区三十万次的老杜,不死的老杜。

结盟的议程进行的很快。

没有太多的东西可以争论。

大家各自退回自己的领地休养生息,约定来年再战。

德玛西亚退出在弗雷尔卓德的驻军,三年内不再插手。

不过在此之前,先找到盖伦。

决定的和平的人们各自退回到了安全的位置,组织了一批人手又把整个废墟翻了个遍没有找到盖伦以后。

有人提出了一个线索。

一个整个人都被烧得快要焦化的德玛西亚士兵,他有些迟疑地说:“我似乎看到将军骑着马往那走了。”

那,他的被烧得惨不忍睹的手颤颤巍巍地指向了被雪幕覆盖的天边。

北海的方向。

于是人们沿着那个方向开始找。

从白天找到了黄昏。

这一天的黄昏弗雷尔卓德出奇的停下了雪,天很干净,可以看到夕阳在天边下沉。

人们在夕阳的尽头找到了盖伦。

他拄着剑半蹲在夕阳下,残红的夕阳映照着他的侧脸。

永远坚毅的侧脸。

永远无畏的气魄。

就算死去也不倒下的身躯。

英雄就该这么死。

英雄,已死。

盖伦,已死。

瓦罗兰新大陆历二百十二年七月十三日,即德玛西亚帝国历七百二十年七月十三日,德玛西亚最年轻的英雄,皇冠守卫家族最值得骄傲的子孙之一,曾经让整个诺克萨斯恐惧了十年的男人,盖伦。皇冠守卫,战死。

死在夕阳之下。

他死的时候,身边只有一把剑、一壶酒、一匹马,还有一束他死不肯放开的花。(未完待续。。)

ps:  终于结束了,我苦心构思的焚城之战,盖伦之死,我从炎炎六月直接写到了2014年,我很愧疚,也很高兴。

因为,这故事没有死。

我还活着。

第二百九十页 德玛西亚鸢尾盛开

瓦罗兰新大陆历二百十二年七月十三日,第三十八次正义之地对战落下了帷幕,最终结果以诺克萨斯战胜德玛西亚告终,人们从喧闹的城市里散去,原本在一天之内达到的气氛爆点在一天之内又降至了冰点。

没有人在意关于北方的战争的最终裁定结果。

那不好看,没意思。

所以也就没有人会知道,就在同一天,北方。

弗雷尔卓德,那一场搅动了整个大陆风云的战争也落下了帷幕。

没有获胜者,每一个参战方都一败涂地。

一共加起来超过十万人,汇集了整个大陆最强的军队,长刀利矛,敌不过一场熊熊大火。

大火烧去了无数的生命,大火烧毁了整座不破的堡垒,大火烧灭了所有人的雄心。

大火烧破了一场绝世战役。

而原因,仅仅只是因为一个男人想要去救一个女孩。

一个男人的怒火烧败了雄雄十万兵。

只手焚城,这是侥幸不死又知道那一夜的真相的人在之后的岁月里流传到大陆上的版本。

故事里的陈森然早已不是最初的样子,他变成了灭世的魔王,从另一个位面穿越而来拯救他心爱的姑娘,他强大,他无人能挡,他绝世无敌,他一只手毁了一个城,他一把火烧了一个战役。

而在后世的大多数的史书里,对于这一场声势浩大,却又结束的莫名其妙,堪称诡谲的战役,则是这样记载的:瓦罗兰新大陆历二百十二年七月十三日,注定改变世界的男人用他的火焰和无数人的尸骨向全世界宣告一个新的时代的到来,火焰暴君的时代。

火焰暴君。这是传播速度最快,也是陈森然在世时被人称呼的最多的,第一个广为世人所知的称号。

它随着这一战的结束,被没有死去的士兵带到了瓦罗兰的每一个酒馆,然后又随着那些吟游诗人的嘴巴,迅速成为了一个传说的代名词。

当然。陈森然自己还不知道。

他正抱着熟睡的小安妮,跟着联军的残部向南走。

他要带着小安妮回家了。

瓦罗兰新大陆历二百十二年七月十七日,联军残部到达了餐桌高地,在进行了简单的祭奠仪式后,盖伦的尸体被放入了上好的黑岩木棺椁运回故国。

瓦罗兰新大陆历二百十二年七月二十七日,即德玛西亚帝国历七百二十年七月二十七日,盖伦的棺椁到达了德玛西亚本土。

次日正午,盖伦的棺椁进入德玛西亚城,进城时。早已接到消息的德玛西亚市民在德玛西亚最著名的英雄长街两侧自发组成了迎灵队伍,每一个人都献出了手里的金色的鸢尾花,代表着德玛西亚至高荣耀的国花。

是日,长街鸢尾满地,哭声震天。

这一切陈森然都没有看到,他没有去德玛西亚,他不敢去。

因为那个躺在棺材里受到万人追悼的男人本该继续奋勇杀敌,本该娶一个他想娶的女人。

但他死了。

有一部分原因。是陈森然的。

陈森然觉得歉疚。

他很少歉疚什么,但这一次。他真的很难过。

所以,他什么都没有留下。

留下什么,都是多余的。

——————————

马车在路上奔驰。

马车已经离开了弗雷尔卓德,陈森然没有和艾希道别,也没有和泰达米尔告别。

没有喝酒,没有珍重再见。

静悄悄地离开。

马车也已经过了嚎叫沼泽。陈森然没有再遇到卡尔萨斯。

他一路从弗雷尔卓德奔驰到了广阔的平原上。

夜。

有风。

久违的,夜晚的暖风。

陈森然靠在马车里撩起了车帘朝着外面看了一眼。

圆月当空。

好夜色,难得的月色。

难得的下葬的好月色。

今夜盖伦下葬,月光必然照亮了他的脸庞。

光辉明亮,就像是他的一生。

“小森森。你不要再难过了。”小安妮已经恢复了生气,她爬过来小心翼翼地趴在陈森然的身上,细声说。

她感觉得到陈森然身上的难过。

“恩,不难过,我很高兴。”陈森然说着笑了起来,他抚了抚小丫头的乱发,真的笑。

是该高兴的啊,至少,我没有失去你。

陈森然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他掀开了车门的布帘,对着在赶车的老杜说:“老杜,要不要喝一点什么?”

“喝当然要喝最烈的了。”老杜没有回头,继续挥舞着马鞭,带些促狭地问,“只是,你的身体吃得消吗?”

因为那一场战争,老杜和陈森然早已不像是从前那样拘谨。

“酒是灵药,自然是越烈越好,怎么吃不消?”陈森然说着从车厢底拿出了两瓶藏酒,一瓶递给了老杜。

都是他出发前从灰色橡木树里搞来的存货,正宗的不兑一点水的烈火之心。

“干。”陈森然拔开瓶盖,烈火之气汹涌而出,他提着酒瓶和老杜碰了一下。

“为了什么?”老杜也打开了酒盖,双手放任着马匹奔跑。

“为了盖伦。”陈森然一口饮下。

半瓶。

浓烈的酒气冲击着他那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身体,让他整张脸都涨红了起来。

但他还是忍着没有咳嗽出来。

每一下烈火都在体内熊熊,他吃着。

不退缩。

像是为了纪念那个可以和着血一起吞酒的男人。

陈森然的嘴角溢出了一点血,他趁着小安妮没看见舔着吞了回去。

他的身体还是很虚,就算是经过了这么久的修养,他还是没办法调和那被那一晚的恐怖黑炎璀璨的身体。

他已经感觉到自己体内原来的那两件神器,他唯一能感觉到只有混沌,无限的混沌。

有烈火,有黑暗,有冰霜。

还好,暂时死不了。

还能撑着。

“为了盖伦。”老杜像是失笑了一下,也举起了酒瓶。

同样地半瓶饮下。

“回去……要见你的女儿吗?”陈森然这样问着刮了刮小安妮的小脸。

小萝莉因为陈森然那满嘴汹涌的酒气,做出了一个受不了的鬼脸,可爱至极。

“见吧。”老杜点头,又喝一口酒,“盖伦死了,她不该再失去更多。”(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页 久别重逢的杀意

瓦罗兰新大陆历二百十二年七月二十日,盖伦的死讯已经传遍了整个大陆。

但战争学院并没有受到多少影响,人们照常喝酒玩女人,灯红酒绿不曾为这个足够绝世的男人停下一刻。

对于这个汇聚了大陆所有的种族的城市来说,盖伦只不过是一个曾经很有些名气的游侠或者别国的将军。

他死了,最多最多,也就是个别的曾经也同为游侠的人在暗夜将近的时候一个人在家里为他斟一杯酒,缅怀一下从前有幸并肩作战的往事。

又或者,有好事的人在人声鼎沸的酒馆里大声地对着另一个人喊,你知道吗,德玛西亚之力盖伦死了,喊得特别大声,以彰显自己的消息灵通。

暗夜将近的时候。

一辆朴素灰简的马车从夕阳的尽头缓缓地驶进了战争学院那如同牢笼入口般的城门。

陈森然回来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静悄悄地,就像是他离开的时候。

老杜挥舞着马鞭将马车赶得飞快。

飞快地穿过城门,越过人声不息的街道,最终在灰色橡木树门前停了下来。

“到了。”老杜打了个哈欠对着坐在马车里的陈森然说。

“谢了。”陈森然点着头从马车里跳了下来,他怀里抱着小安妮,路途颠簸,小丫头又睡着了。

“打算什么时候去看她?”陈森然走了两步又停了下来,看向了正准备将马车赶尽后院的老杜。

“这个嘛……”正扬起马鞭的老杜动作有那么一刻的僵持,他的那一张千年不变的冷脸难得的红了一下,“让我再想想。”

他搔了搔自己的头,如是说。

“好,随你。”陈森然强忍着笑。如此答。

所谓近乡情怯,大抵如此了。

说到近乡情怯,陈森然一时间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看着眼前的不过一步之遥的灰色橡木树的大门,抬起了手却没有敲下去。

“伊芙琳,你也回去吧。好好睡一觉,辛苦你了,我答应过帮你,就一定帮你。”陈森然抬着手,看着远处的街角的未散的夕阳的残红,承诺着。

他知道伊芙琳就在附近。

等了大概有一分钟,陈森然终于推开了灰色橡木树的门。

推开门的一瞬间,陈森然听到了一句话——

“你们知道吗,德玛西亚之力盖伦死了?”

说话的人是一个有些醉醺醺的大汉。他站在一群正从搏击俱乐部里涌出来的男人堆里,他们勾肩搭背着,都醉醺醺的,显然是刚从里面狂欢出来。

这个家伙喝着酒,就大声喊叫着跟别人炫耀着自己的消息灵通。

但还没等这个家伙享受别人的那些吃惊地眼神,以及吃惊的真的吗的质疑声。

一只拳头先冲到了他的面前。

“嘭——”他被那一只快到不可思议的拳头直接打飞了起来,重重地撞进了酒吧的吧台里将一吧台的好酒都给撞到了地上,乒乒乓乓的摔了个粉碎。

所有的跟他一起从搏击俱乐部里出来的男人都是愤怒的看向了那一只拳头的主人。有些喝大了脾气暴的更是直接提起了手里的酒瓶就要开干。

不过等到他们看清楚那只拳头的主人后,所有人都下意识地低下了头。甚至连呼吸都收了一些。

简直就像是一群见了狼的绵羊。

但那一只拳头并不显得可怕,那一只拳头的主人更是长的美艳动人。

一个长的漂亮的女人。

在搏击俱乐部这个以男人为尊的地方,女人本不该,或者说根本不可能得到任何的尊重,更别说畏惧。

可这个女人偏偏就做到了。

原因在于这个女人叫做卡特琳娜,她曾经无数次用她那一双并不可结实。只能说是骨肉匀称的娇美拳头将搏击俱乐部里的男人全部击倒。

“卡特琳娜,好久不见了。”陈森然看着这有趣的一幕,朝着那个全身皮衣紧身,姿态狂野的红发美女点头微笑。

卡特琳娜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她像是愣了一下。停顿了有半分钟才缓缓转过了身看向了站立在推开的门口,被半漏的夕阳照着的,抱着女孩的风尘仆仆的男人。

“是你。”她的第一句话,说的很慢,不带一点久别重逢的喜悦。

反而带着些陈森然远远就能感觉到的杀意。

“到了吗?”那杀意似乎有些逼人,让原本在陈森然怀里沉睡的小安妮醒了过来。

她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睡眼惺忪地张望着周围,那种迷糊可爱的样子让卡特琳娜的杀意消减了一些。

“是啊,到家了,开不开心啊?”陈森然揉了揉小丫头的小脑袋,顺手将门给带上了。

他将小丫头放在了吧台前,对着因为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太快太多,而一时间处于呆滞状态的乔伊打了个响指。

“乔伊,怎么,不认识我了?”

“啊……”乔伊终于反应了过来,连忙摇头说,“没,没有,陈导,不,泰勒老大,您,您怎么……”

“好了,别您了,老规矩,给安妮小姐一杯牛奶果汁,我要一杯麦田守望者。”陈森然熟络地招呼着,转身看向了还在盯着他看的卡特琳娜,“不,两杯。”

“小森森……”刚刚睡醒的小安妮扯着陈森然的衣角,不依地说,“人家不要喝牛奶果汁嘛……”

“乖,听话。”陈森然刮了刮小丫头的鼻子,看了一眼那群一直大气都不敢出一口的搏击俱乐部会员们。

“大家好,今天我还有事,就不招呼大家了,都先回去吧。”

“是……是,泰勒老大。”那群人一致点头,紧接着像是躲避瘟疫般一个接着一个地推门出了灰色橡木树。

只剩下一个还没从酒堆里爬起来的可怜的被卡特琳娜打趴下的家伙。

“乔伊,你收拾一下,赔偿就算了,酒一会儿送过来。”陈森然又朝着乔伊打了个响指,看着卡特琳娜歪了歪脖子示意她去坐下谈谈。

卡特琳娜还是不说话,她又看了陈森然将近一分钟后,抬腿走向了饮酒区,带着种深沉的决绝。(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页 天堂向左,战士向右

“他死了。”这是卡特琳娜的第二句话。

语气里带着浓重的哀伤。

“我知道。”陈森然点头,不知该用什么样的态度去安慰她。

他本来就不太会安慰人,特别是,卡特琳娜还是那种本应该绝不需要别人安慰的人。

或者说,她本不该是一个会在别人面前伤心的人。

“我很难过。”卡特琳娜看着陈森然,就那么说着她的难过。

很难过,难过的陈森然觉得空气里都充满了一种叫做难过的气息。

“对不起。”陈森然只能这么说,他想不到别的词了。

气氛开始陷入某种古怪的沉闷。

四周围一下子静了下来,只剩下冰霜符文除热系统在看不见的隔板里发出微微的能量涌动声。

乔伊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的,蹑手蹑脚地将两杯麦田守望者放在了桌子上,又迅速地逃回了吧台。

陈森然将其中一杯推到了卡特琳娜的面前,又端起了另一杯看向了窗外。

窗外夕阳将近,残红的余晖将整个街道都映照在了魔法玻璃窗的纹理间。

很漂亮。

久违的漂亮。

陈森然已经很久没有坐在这个角度看着这个城市的落阳。

“是谁杀了他?”长久的沉默之后,卡特琳娜终于打破了僵局。

她没有去动那杯麦田守望者,她还是看着陈森然,用一种质问的口气和眼神。

“你觉得是谁呢?”陈森然没有回答,他转过了头来,迎上了卡特琳娜的眼睛和质疑,反问。

“有人说……”卡特琳娜终于露出了她久藏的锋刃。“是你。”

她真的拿出了一把刀,她的刀,曾经割断过陈森然的喉咙的刀,放在了桌子上。

“所以你要杀我?”陈森然喝了一口端着的麦田守望者,真是久违的味道啊。

“我在等你的解释。”卡特琳娜抚摸着那一把放在桌子上的粗粝的刀刃,那种瞬间凝固的杀机让原本坐在吧台前有些心不在焉地啜吸着牛奶果汁的小安妮转过了头来。

火焰瞬间在小丫头的瞳眸里浮现。

整个空气在那一刹那有爆炸的危险。

“没事。乖。”陈森然没有回头,他也像是没感觉到空气里的那些压榨的可怖。

他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酒,将那一个透明的魔法水晶玻璃杯稳稳地放在了桌子上。

“他可以算是我杀的。”陈森然看着卡特琳娜的眼睛,一字一顿道,“你可以杀我。”

你可以杀我。

这五个字落下的时候,那一把桌子上的刀已经到了陈森然的喉间。

卡特琳娜抵着陈森然的脖子,粗粝的锋刃已经入肉三寸。

“小森森!!!”爆裂的火焰直接从女孩的手上喷发,直击向复仇的女人,快的就像是女孩此刻的心情。

但那火焰最终还是被陈森然一只手接了下来。

他挥动着冒着烟的被烧焦的手。任由着那一把刀抵着他的喉咙,滴着血,有些嘶哑地笑着说:“我没事,听话。”

“小森森……”女孩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为什么不动手?”陈森然的眼神依旧平静地看着那一双离他不过咫尺的女人的眼眸。

哀伤到死的眼眸。

“你以为我真的不敢杀你?”卡特琳娜的声音凉的像是漏夜里入喉的水。

凄的像是一个……真的失去了丈夫的女人。

“那就杀我。”陈森然的声音也真是平静到死,平静的就好像他要别人杀的不是自己。

“别逼我。”卡特琳娜的刀锋再进一寸。

血流的更加欢畅。

陈森然的脸孔因为失血在的苍白在末尾的余晖里映照出一种不正常的红。

“小森森。”女孩的眼泪已经快要掉下来,她想要走过来。

“没事的。”陈森然伸着他被烧焦的手,坚定地阻止着女孩。

“杀我!!!”他又一次对着卡特琳娜,吼叫。

大声地吼叫。仿佛是他想要在吼叫里发泄出他对于那个永远地死在了雪夜尽头的男人的愧疚。

卡特琳娜的刀锋再进一寸。

刀锋只差半寸就完全地嵌进陈森然的脖子了。

小安妮已经不再流泪,她抓紧了手里的提博斯。眼神平静地可怖。

只差半寸。

墙上的魔法钟嗒嗒地走,就像是在计算着某些即将到来的时刻。

嗒,嗒,嗒,嗒。

嗒!!!

卡特琳娜的手动,她的刀动。

但不是出刀。

最后。

她还是停下了刀。收回了刀,她看着陈森然,像是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力气一般开始朝着门口走。

“对不起……”原本蓄势待发的小安妮一下子低落了下来,她看着和她擦身而过的女人,有些小声地道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卡特琳娜摇着头走到了门口。她打开了门,门外的最后的夕阳落在她的脸上。

她露出了一个难看的,强撑的笑,“他本来就是个战士,战士啊……”

天堂向左,战士向右。

“对了。”陈森然忽然叫住了即将离开的卡特琳娜,“有一样东西我忘记给你了。”

“什么?”卡特琳娜转过了头,勉强不让自己哭出来。

“这个。”陈森然没有在意自己喉间淋漓的鲜血,走到了卡特琳娜的面前,将一束花拿了出来。

一束花,一束已经枯萎的花。

一束曾在那个男人手掌心里死也不肯放开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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