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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星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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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赖们自然不会告诉他:“我们叫他什么,你管得着吗?”
“别人或许管不着,我老人家就正好管得着!”老人气哼哼地道:“你们说不说?要不说,一会儿一个也别想走出去!”
“哟嗬,老像伙还挺横,揍他!”
刘海想出声劝阻。已是无法开口:因为那只大手压得他几乎无法喘气,他也已变得跟那张椅子差不多了。
小混混会几下功夫的,呼啸而上,但转眼间便都飞了起来,都碰到壁上,重重地摔下来。
也不知这老人属何方神圣,他们根本看不清他是怎么出手的。
混混们被镇住了。
那人又道:“怎么样,说吧?”
一个混混被他逼得无奈,只好呐呐道:“昨晚……有人给他背上贴了个纸条,画着一个王八……还有五个字‘刘海活王八’……所以叫他‘老活’”。”
那人怒道:“放屁!”
于是那混混的话便憋了回去。谁也不敢再说什么了。
“那么……这是真的了?”那人松了一下手。
刘海感到一阵舒畅,连忙吸了几大口气:“你…是谁?”
“我姓冯!”那人吼着,整个屋子里的人都是耳中一阵嗡嗡响,身体弱些的差点摔倒。
“你…你是……恋儿的……”刘海汗都下来了,“……恋儿的……什么人?”
“你还记得她吗?好,你今日痛痛快快说一句:你跟不跟我走?”
那人在冷笑,笑得让人头皮发麻。
刘海挣扎着:“您老人家先松开手好不好?”
那人手一松,刘海软软倒在地上:“哎哟妈哟!您真肯力气!”
他这一倒,就看见了来人。
来人是个五十来岁的威严老人,青衣青袍,国字脸,浓眉大眼,一脸钢针般的胡须,让人一看就知道来历不凡,大有身份。
他抑住怒气,沉声道:“你现在回答我。”
刘海跳起来:“你要我跟你走?”
“不错!”
“上哪儿?”刘海傻呵呵地问道:“你要我跟你去哪儿?”
无赖们都知道刘海要出事儿了。因为那老头儿胡须都抖了起来,眼眶都快瞪裂了。
“这么说,你是不肯了?”
他的声音并不十分恼怒,而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在里面。
他似乎有些伤感,有些悲哀。
刘海一怔:“你…你想怎样我?”
老人叹了口气:“刘海,你知道杀人可分为几种吗?”
混混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在这个时候提起“杀人”,显然不是个好兆头。
“不…不…知道!”刘海哆嗦起来。
老人眯起眼睛:“老夫可以告诉你,最简单的分法有两种。一种是明杀,光明正大地杀了你,不论用什么武器什么手段都行;一种是暗杀,不会让你知道是什么人杀了你。”
“你说……这个……干……干什么!”
“因为我要杀了你,老夫选择了明杀!”老人慢慢说道,眼睛眯得更细了。
但明眼人能看出来,他眼中的精光杀气瞬间浓了起来。
那是无论如何也掩不去的。
“明杀?”刘海有些茫然。
这一切似乎太突然了些。
冷不丁来了个人,说不了三句话,就说要杀你,你说你会不会发懵?
“可……为什么?”刘海又喃喃道,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为什么要杀我?”
“如果你不知道为什么,那就更加该死了!”老人的眼睛几乎完全闭上了。
“真不…知道啊!”刘海几乎是在哀求了,“我一点都不知道啊!”
“挺身动手!”
老人暴喝一声,双目大睁,迫人的杀机顿时充满室内。
混混们虽同情刘海,却谁也不敢再上前了。
刘海低声哀告:“冯先生,您千万别误会……杀小的这种人,没的污了你的手,何苦来了?”
老人奇道:“你在求饶?我好像听见你在求饶?”
“是,求求您饶了小的这一遭。高高手吧,求求您老!
小的若有什么地方冒犯了您老人家,您老人家指出来,小的给你磕头!
“住口!”老人暴叫一声,“你……你还算不算男子汉?”
“什么?”刘海不明白,为什么所有人都责问他这个,好像大家对他是不是个男人都持怀疑态度。
“真正的男子汉,宁愿站着死,不愿跪着生,想不到你竟开口求饶!嘿嘿,刘长乐武功虽不强,气骨却在,总算不辱没刘家名声。可你……呸!”
“是是,小的不是男子汉,小的是畜生,无情无义,不忠不孝,你杀了我也没什么用处的。我这种人……生不如死!”
“你是不愿和我动手了?”老人觉得十分奇怪,“无论我怎么骂你,你都不敢跟我动手一搏?”
“小的怎敢,怎敢!”刘海黯然道,“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老夫真不明白,像你这么个人渣子,恋儿怎会迷上你的!”老人眼中的精光淡了,叹了口气。
刘海低下头,牙齿咬得紧紧的,浑身乱抖,十指深深抓进了泥地里。
“你说得不错,我冯猛若杀了你,没的污了我的名头!
老夫这就回去,详详细细告诉恋儿,她若再执迷不误,我就不认她这个侄女儿!”老人恶狠狠地道,一跺脚,umd/txt全本小说下载=》www。fsktxt。co便往门外走。
刘海抬起头,动了动嘴唇,想说什么,但什么也没说出来。他的脸色已变得如炉灰一般,惨不忍睹。
门口已不见了那老人的身影,一阵马蹄声响起,又渐渐消失。
刘海膝头一软,跪到在地上,狠狠抽了自己两个耳光,泪水涌了出来。
混混们见了刘海吓成这样,同情之外,鄙视亦起,好心些的便上前扶他道:“老八,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
刘海跳了起来,一声呜咽,冲了出去,没留神在门槛上绊了一下,身子直摔出去。
刘海奔到镇外河边柳林中,四下无人,刘海才痛哭起来,声音压得很低。
“恋儿恋儿好恋儿,你愿谅我吧,忘了我吧,我不配你,恋儿呀!”
刘海哭得昏天黑地,连身边来了人都不知道。
那人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满面怨毒愤恨的神色,但眼睛显然有点红红的。
“刘海!”他见刘海兀自哭泣,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刘海一个激凌,一转头,见了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连忙又转过头,擦干泪水:“你是谁?!”
他的声音显得很冷,虽然带着哭音,也还是冷得怕人。
毕竟,男人在独自哭泣时被别人撞见,是很令人生气的。
“看见你这么假惺惺的哭,真叫人恶心!”少年两手叉腰,呸了一口。
刘海听出了来人的声音,一脸怒气也就消失了:“你来干什么?”
“看看你死了没有!”
刘海吸了吸鼻子,低声道:“你知道了?”
他指的是冯猛来过的事儿。
少年愤愤地道:“当然知道!我在半道碰上伯父,听他转叙了你的丑态,我原先还以为你自杀了呢,现在一看,你还会哭嘛!知道我站在这里,就假模假式地哭诉几句,告诉你,没那么便宜!”
刘海颤声道:“唐……”刚说出一个字,被那少年喝断:
“不许你再叫我‘唐弟’!我不认识你这贱狗!”
“贱狗”!这就是往日亲亲热热的少年说出的话,这就是往日的兄弟骂他的字眼。
刘海直起身,冷冷道:“冯唐,回去告诉你姐姐,就说我刘海自认不是人,我是畜生,是贱狗!你们冯家要想杀我,只管来人!”
冯唐气得张口结舌:“你…你……”
他伸出手指点着刘海,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刘海狠狠地道:“天下失信的人多得很,又不是只有我一个!难道只有我要了你姐姐,你们才会饶我不成!”
冯唐已经扑了过来,快如鹰隼。
他的面容扭曲,极为狰狞可怖。
双掌在空中变幻异常,利箭一般直取刘海的咽喉。
快!真快!
眼见这一招便要取了刘海性命。
千钧一发之际,刘海倒了下去,硬梆梆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冯唐一招走空,身子已经掠了过去。
刘海的身子硬硬地碰在地上,又硬硬地弹了起来。
简直就像最僵尸!
冯唐伸手在柳枝上一捺,倒转身,见刘海已然立起,叫道:“好狡猾的王八蛋!”
怒叱声中,冯唐又扑了过来。
这次比上次更快,显然他立意要取刘海性命。
刘海双足一点,倏地上了五六丈,让过了冯唐的扑击。
若是全镇的人都在,包括吴星,都会被刘海的武功骇倒。
谁都知道刘海会武功,因为刘长乐会,而且刘长乐在江湖上还有点小小的名气。
但谁都不知道刘海的武功,已远远超出了刘长乐。
在他们眼里,刘海是个人渣子、无赖、混混,而且还是个没用的活王八。
但是一个人成为混混,总是有理由的。镇里的人却从来不会去考虑原因,他们只看结果。
冯唐连连扑击,都被刘海闪过了。
扑得狠毒迅捷,闪得轻灵洒脱。
冯唐目毗欲裂:“姓刘的,你没有还手,大约是想让我住手,但我冯唐明明白白告诉你,你不杀我,我必杀你!”
一道青光闪过,冯唐手中已多了一柄柔剑,软软颤颤的剑尖,宛如毒蛇的红芯,吞吐不定。
“纳命来!”冯唐吼叫着,剑光团团,滚向刘海。
四周的柳枝柳叶都被他的剑气迫得纷纷乱飞,宛如一天碧雪。
刘海足下踩着古怪的步子,在冯唐的剑光中穿行如蝶,他的衣衫却被柔剑片片削去,飘进了片片碧雪中。
眨眼间,冯唐的剑法绝招已经全部使完了,却没有奈何刘海半分。
冯唐怔住了,剑式一顿,跃出文外,狠声道:“刘海,我打你不过,总有能打得过你的人!一定会要你偿命的!”
刘海大叫一声,扑了上去,双爪如风,抓向冯唐:“站住!”
这时刘海浑身悬空。冯唐争的就是这一剑,就是这个机会。
他突然转身。
全身要穴都在刘海双爪控制之下,冯唐却全然不顾,右手一抬,柔剑抖成直直的一条,逼上了刘海的咽喉。
刘海惊得向左一闪,晚了。
冯唐的柔剑已经刺进了刘海的右肩胛,刺得很深,以至冯唐再想拔到都已无可能了。因为刘海的身体已经急剧向左边倒了下去,冯唐只好撒手。
冯唐愣愣地立着,他万万没想到,他会向刘海下杀手,而且重创了刘海。
刘海虽然不致于死,但一只右臂也许从此后便毁了。
最亲热,最信任的人,转眼间变成了仇人。
冯唐毕竟只有十五岁啊!
转眼间,刘海已经立了起来,柔剑颤悠悠地立在他左肩上,显得极是可怖。
冯唐忍不住退了一步,转过眼情,看着渐渐落下的柳叶。
坠落的柳叶如雪,坠落的心呢?
他不想让刘海看见自己眼中的泪花。冯唐毕竟已有十五岁了。
刘海哑声道:“冯…唐,你说什么…偿……命来?”
冯唐知道自己错了,错得要命。
但少年人的脾性,就是知错不认错。错得越厉害,他们的嘴就越冷得像利刃。
“我们家的事,你管不着!”
冯唐的声音虽然不稳定,但很决绝。
“告诉我…是不是…恋…你姐姐…出事了?”
刘海摇摇欲坠。
冯唐恶声道:“我姐姐被你害得奄奄一息了,你这狗贼!
现在你知道了,你该开心了吧?”
一声闷响,冯唐本能地跃升,再回头看时,刘海已经倒在了地上。
冯唐惶恐地奔到刘海身边,拔出柔剑,飞快地点了伤口四周的穴道,止住了涌泉般喷出的血。
半晌,刘海艰难地睁开了眼,泪水顺着眼角滚落下来。
他看着冯唐,嘴唇在颤抖。
冯唐松了口气,执着柔剑,狠狠点了点刘海:“狗贼,暂且寄下你这颗狗头。若是我姐姐有个三长两短,我必杀你!”
一转身,冯唐的身影已消失在淡绿的柳林中。
刘海嘶声叫道:“冯唐——回——来!——回……来呀……
告诉我……”
没有谁会告诉他什么了。
若连往日最信任他的冯唐都会杀他,还有谁会告诉他什么呢?
刘海痛苦地捶着身边的草地,捶着那些已飘落的柳叶。
第四章 患难
“哟,你还活着呀!你这个样子,简直让我不敢认你了”
吴星拢了拢蓬乱的头发,掩了掩半开的胸衣,不无讥讽地微笑着,看着躺在担架上的刘海。
房门口一个人影一闪。刘海能认出来,那是牛倌。
大白天,吴星招野汉子!
刘海叹了口气:“吴星,你把牛倌叫转来,我有话说!”
他的声音仍是极为虚弱,但十分坚决。
他被人发现时已经昏迷不醒,因而被抬回了家。众人见吴星兀自在屋里和另一个男人调笑,心中有气,便扔下刘海走了。
而刘海又醒了过来,他刚醒过来吴星就走出门来了。
吴星慢慢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刘海忙道:“算了算了,别叫了,没什么……你放心,要杀我的人与你的仇人无关。”
吴星默默点点头:“我扶你过去吧!”
刘海苦笑着摇头:“不用了,好像我自己应该能站起来。”
他挣扎着爬了起来,一只右手软搭搭地,肩头肿得老高,半分力也使不上。
吴星在一分冷冷笑着,果然不去扶他。
刘海立稳了,笑了笑:“还好,腿没断。……你进屋去吧,我没事儿了。”
“据我所知,如果你的肩膀不早上药救治,很有可能一只右手会残废的!”吴星慢悠悠地说,好像很高兴看见刘海受伤。
“这是我罪有应得,没有什么好抱怨的!”刘海苦笑连天:“废了就废了吧,一只手照样可以推牌九的。”
“不过,我还是劝你进屋去,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吴星笑眯眯的,显得出奇的体贴。
“这又何必?只要死不了就行!咱们彼此不相干,怎么样?”
“这么说,你是吃醋了?因为我刚跟野男人欢娱过了?”
吴星笑得甜蜜蜜的,纤腰也微微扭动起来。
“不能这么说,他才真正是你的男人,我不过是个贱狗而已,人渣子而已。你若是费心为我包扎,那才叫傻透了!”
刘海的笑也很迷人,似乎他没受伤似的,又好像他是在跟一个老朋反聊天,聊得还很开心。
“不,我敢肯定你吃醋了!”吴星快乐地叫了起来。
有些人为自己能刺伤别人的心而高兴,因为他们认为那样可以证明他们的力量。
吴星就是这种人!
刘海哈哈一笑:“你说什么是什么好了!”说着转身往门外走。
吴星在背后笑道:“刘海,你知道我怎么对付吃醋的男人吗?”
刘海嘻嘻一笑:“我不想知道……啊——”
刘海肩膀伤口上受到了重重的一击。刘海的身子重重地摔了下去。
吴星嘻嘻笑道:“这就是我的办法!”说罢转身进屋,动作又娇柔又可爱。
刘海又昏了过去,比上一次更要命。
但他旋即醒了,几乎是刚倒下地就醒了。
心中有某种力量的人,永远不会长时间昏睡的。
刘海必须马上站起来,所以他就站了起来。
世上有些事情,用常理根本无法解释。
眼下的事情就无法解释:刘海几乎是跳起来的,而且几乎是飞跑着出了院子。
他的身影刚消失,吴星脸上带着讽刺的微笑走了出来。
但那微笑马上僵住了。
因为她看到了她不能相信的事情,一个重伤之后又被击倒的人,会转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一点声音也没有发出。
她想不出刘海是怎么消失的。
因为她永远理解不了刘海这种男人。
这种是人又是畜牲的男人。
刘海打马狂奔。
这条路他太熟悉了,过去的两年中,他不知跑过多少回了。
然而这一次的心情却永远不同,绝对不同。
肩肿上的剧痛一阵一阵袭来,痛得他全身麻木,一阵阵昏眩,好几次差点从马背上摔下去。
但刘海没有倒下。
原因和他能神奇地从昏死中跳起一样。
第五章 苦恋
黄昏时分,刘海到了一处山谷中。
前面远远的,有一座院落,那就是冯家。主人冯威,是恋儿和冯唐的父亲、冯猛的弟弟。
马上就能见到恋儿了,刘海却勒住了马,迟疑起来。
“恋儿,你还活着吗?……恋儿……我不能去……见你……”
上次见面时,恋儿就发起了痴。
“她……很美吗?”恋儿拔着地上的枯草,悄声问道:“是吗?告诉我呀。”
“嗯。”
刘海是狠了心这么说的。其实在刘海眼里,吴星美不美根本没多大关系。
“你……很喜欢她吗?”恋儿仍是痴痴地问着。她的神情让他看了心里发紧。
“嗯!”这更违心了。
但刘海不得不那么说,虽然打死他他也不愿这么说。
但世上有些事情,对于有些人来说,比生死还重要。
“她……武功很好吗?”
“嗯!”
“你和……她……已经……成亲了?”
“嗯!”
“你不会……再来看我了?”
“……”
“你不会来了!”
“是的!”
他根本没想到,恋儿会说那么多话,越说越兴奋,脸颊血红,眼中放光。
他原以为她会流泪,但她没有流泪,她的眼中似乎连一点泪光都没有。
她只是说话,拼命地说,好像要把一生中的话,在这短短的几个时辰中说完。
他想阻止,又不想阻止。
因为他知道他和恋儿只会见这么一面了。
“刘海哥,咱俩认识多久了?”
“两年零三个月。”
“再加十一天,我记得清清楚楚……”
“上次在白岩山,是你救了我,……”
“别说了……”
“不,我想说,……后来你就总来看我,和我说话,唱歌儿,逗我笑逗我哭,……”
“恋儿,你……”
“后来,你爹回来了,领回了……她,你……成亲了……”
“恋儿!”
恋儿站起身来,甜甜地一笑,“哥,妹子祝你和她幸福,白头偕老!”
刘海也站起身来,努力也笑了一笑,甚至还努力点了点头。
“哥,好好待她。”
“……”
“不惹她伤心,好吗?”
“……”
“你以后不能再来了!”
“……”
“以后你敢踏进冯家一步,我会杀死你的!”
恋儿笑得更甜美了。可他知道那甜美的背后是什么。
“恋儿……”
“你发誓以后不来了!”
后来,刘海果真发出重誓,为了父亲,为了吴星,更为了恋儿,他不能再去冯家了。
冯家也再没有去人找过刘海,只除了今天。
刘海艰难地从马上爬下来,呆呆望着绿阴中那一围白墙青舍。
庄园里静悄悄的。
刘海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磕了个头:“恋儿,我走了!三年后,我去找你!”
刘海再想上马,却是怎么也上不去了。
伤口已经肿得老高老高,伤痛在向胸口逼近。
更令他痛苦的不是伤痛,而是心痛,让他天晕地转的心痛。
刘海躲了跺脚,从草丛中抬起一些草叶,嚼烂了,敷在伤口上。
习武的人,必习疗伤疗毒,刘海自然也不例外。
这次刘海艰难地爬上了马。草药是逐渐生效的,现在只能暂缓他肩上的疼痛。
肩伤减轻了,心里的伤呢?
“我得去白岩山”,他喃喃自语,“我一定要去白岩山。”
白岩山离这个山谷很近,也不过四五里山路。
刘海和冯恋就是在白岩山相遇的。
每个人的一生,都如流星在夜空划出的一道线。
两条线相交了,就会进出夺目的火花。这火花是友谊,是爱情,也会是仇恨,是某些令你无法摆脱的东西。
刘海来到白岩山时,天已经黑下来了。
星星还没有出来。
刘海下了马,跌跌撞撞向山上走。
这里的一切他都太熟悉,甚至闭着眼睛也能摸到他们邂逅之处。
在那里他和恋儿曾偷偷见过许多面。
星星还没有出来。
刘海到了悬崖下面,转过巨大的石壁,他呆了一下,站住了。
十几个大火把,在崖下熊熊地燃烧着。
隐隐约约的哭声传了过来,那哭声很凄惨,有男人的,也有女人的。
刘海心中巨震,想喊什么,却张了张手,扑地倒下:
“恋儿——”
只要没死,就总会醒过来。
刘海没死。
刘海醒过来,看见了天上的星星。
星星多极了,浅蓝的,浅黄的,粉红的,紫色的,缀满天空,灿烂辉煌。
似乎你吸一口气,都能吸进许多星星。
刘海深深吸了一口气,头脑顿时一片清凉,如星空般清凉。
“哥……哥……”
有人在叫自己!刘海吓了一跳:“恋儿?恋儿吗?你在哪儿?恋儿!”
恋儿就在他身边岩石上靠着,在笑。
很浅的笑,很神秘的笑。
恋儿的眼睛就像是两颗星星,世上最亮最美的星星。
刘海叫了一声,爬到恋儿身边:“真是你吗,恋儿?”
“不是我……是谁呀!”恋儿声气似乎不太弱,她又在撒娇了:“难道是只狐狸精?”
“你还活着!谢谢老天!”刘海泪水流下来,声音也岔了。
“你咒我死呢!”恋几声音娇娇的,她慢慢倒了下来,倒在刘海怀里:“呆子,……”
刘海不是呆子,从来都不是。
刘海楼住了恋儿,搂得很轻,似乎她会像鱼儿,会像梦,随时都会滑走。
“刘海哥……好好亲恋儿……”
是恋儿在说话吗?
恋儿的身子瘦得很轻了,刘海呜咽着拼命吻她。
恋儿娇娇痴痴地不动,一任他狂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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