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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完结-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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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身上都干净了,过两天那个混蛋兽性大发怎么办?这年头可没有婚内QJ的说法,自己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要不……,假装生病不舒服了?

  让玉仪纠结的事没有发生,…………因为罗熙年晚上也没有回来,松了一口气之余,忍不住又把某个混蛋暗骂了一顿。

  彩鹃抱怨道:“老爷这算怎么回事?一赌气,就又在外头不回来了。”

  “他不会来正好,我一个人睡才舒服呢。”玉仪没有留下彩鹃陪夜,自己在床上摆了一个“大”字,享受好久不曾放肆的心情,还舒服在床上滚了几滚。

  可惜滚到最后停下来,心头却浮起一丝淡淡的伤感。

  作为古代婚嫁妇人,自己轻易离不得婆家罗府,离不开罗熙年,所以哪怕他辜负了自己的信任,还跟小妾卿卿我我,甚至动不动就彻夜不回,自己也一样奈何不得。

  甚至往深了想,自己还得求着他对自己爱重一些,求着他让自己生下儿子,以便后半生好有依靠,…………于是他肯哄自己算是给面子,就算不搭理,反正最后自己也要求着他的,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与其在家看着不顺眼的夫人,还不如去外头找痛快呢。

  自己逼着自己看清了真相,心里是沉甸甸的不好受,所以人还是傻一些的好,有些事情想得太清楚,心也就跟着凉了。

  玉仪想起了前世里看过的一句话。

  …………动什么,都他妈别动感情!
  
  然而事情却朝着不正常的方向发展,在玉仪又感慨了一天之后,开始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因为罗熙年还没有回来。

  即便是跟自己赌气,但不管他想要去外头找粉头也好,纳个良妾也罢,都没有理由不回家啊?至于躲自己躲成这样吗?

  玉仪想了想,让人去问了容珮。

  …………结果送回来的消息更让人讶异,罗熙年今天居然连卫所都没有去!

  要知道,罗熙年可是有公职在身的人,跟老婆赌气可以,但总不能连正事都丢在一边不管吧。

  莫非……,那个混蛋出了什么事?

  玉仪叫来了倚松,问道:“ 老爷出门前,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什么?”

  倚松回道:“老爷好几天都没来书房,之前也没说过什么。”

  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整天,晚上罗熙年还是不见人影儿。

  玉仪有些坐不住了。

  千奇百怪的念头在脑中闪过,越想越是不安。

  内心更是感到无限的惶恐,这时候才发觉,哪怕罗熙年真的是个混蛋,也比自己没有这个混蛋要强!

  没了他,自己都不确定能不能活下去。

  将来鲁国公一走,如果四房忘了自己,兴许还有让做寡妇的机会;如果四房存心跟自己过不去,…………那么殉夫便是一个现成的好法子。

  玉仪一夜没睡,快要被纷乱涌出的念头折磨疯了。

  即便他对自己不够好,又大男子主义不体贴人,可是他也不是一无是处,对自己亦没有太多的对不起,自己更是从来没有想过要他出事。

  更何况,纵使这一切的一切都不管,自己还欠着他两次救命之恩呢。

  …………三天没有回家,这不是出事能是什么?!

  玉仪突然觉得自己好无力,既不能去报警,亦不能亲自出去找人,只能坐在家里干着急,…………不,不能再任由事情发展下去了!
  
  “小六三天都没有回来?”鲁国公闻讯吃了一惊,急色问道。

  “是。”玉仪忍住内心的慌乱,回道:“头一夜没回来时,媳妇以为他去找人喝酒去了,也没有太在意,可是现今……”

  “你不用说了。”鲁国公抬了抬手,止道:“现在就让人去找!”

  “爹!”玉仪急急叫住他,“也不知道六爷现今是什么景况,但是他出门时,并没有跟家里的人说,身边想必没有带人。若是大张旗鼓的去找人……,闹得人人皆知,只怕反倒让有心人钻了空子……”

  鲁国公第一次认真的打量着小儿媳,…………虽然一脸心急如焚之色,但却并没有急得乱了主张,反倒能够一眼看清事件里的关键,有着超出年纪的冷静机敏。

  “嗯,知道了。”

  玉仪松了口气,好似找到了一点主心骨,又道:“六爷出门的那天,最后见过的人是芳姨娘,要不要叫来问一问?”见鲁国公目光似有探究,于是解释道:“外人都说媳妇不喜欢芳姨娘,怕问不出话,回头反倒问出个好歹来。”

  鲁国公没有多做废话,点头道:“把人叫来。”

  即便是在从前得宠的时候,瑶芳也没有机会单独面见鲁国公。

  从本质上来说,鲁国公是她的男主人的父亲,是备份更高一层的主子,绝对和“公公”二字不沾边儿。

  因而不免显得有些战战兢兢的,上前磕头行了礼。

  鲁国公直接问道:“听说小六临走的那天,在你的屋子呆了一上午?”

  “是。”瑶芳打量了玉仪一眼,小心回道:“六爷来找婢妾说了会儿话。”

  “说什么了?”鲁国公又问。

  “也没什么,就是一些不要紧的闲话。”

  玉仪忍不住插嘴问道:“大半天时间,就没有一句要紧的话不成?”

  瑶芳暗暗叫屈,“真的没有。”

  “也没说他要去哪儿?”

  “没有。”瑶芳摇了摇头,心底突然生出一丝奇异的感觉,仿佛有什么大事即将发生,而且自己还会因此受到牵连。

  因为屋里带有压迫感的冷淡气氛,这种感觉愈发强烈,越发害怕,…………要知道自己去过四房两趟,万一真闹出点什么事,再加上从前的旧账,那可真是有嘴都说不清了。

  好在鲁国公没有再问,挥手道:“都先回去吧。”
  
  玉仪顾不上瑶芳,回屋又找来了倚松,交待他道:“你悄悄的找到容二,就说六爷三天都没有回家,让他带人在城门口等着,万一人回来了也好接着。”

  倚松连忙点头,“夫人放心,小的知道该怎么说。”

  等人走后,玉仪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罗熙年真的是出事了。

  那么自己唯一能想到的幕后黑手,就是四房的人。

  若是让罗府的人去城门等着,只怕不等还好,越等罗熙年越回不来了。

  …………不是自己信不过鲁国公,而是府里下人盘根错节十分杂乱,谁能保证鲁国公身边没有一、两个眼线,正好是四房安插或者收买的呢?

  容珮虽然也是一个混蛋,但凭着他和罗熙年的交情,这种事不会不管,有时候比罗府的人还来的放心一些。

  至于城内,一则不是个藏人的好地方,二则稍稍一打听,很容易就打听出消息,估计鲁国公这会儿已经派人出去了。

  …………到底去了哪里?

  …………你这个混蛋,我还没有骂你、揍你,还没有解气,还不快点滚回来?!

  玉仪连去小汤氏那边请安都免了,只让人去打了个招呼,说是自己不舒服,…………眼下的功夫,可顾不上小汤氏心里怎么想了。

  “夫人,出事了!”段嬷嬷神色惊慌跑了进来。

  玉仪心头突得一跳,急问道:“六爷怎么了?人在哪儿?”

  “不……,不是老爷。”段嬷嬷走近了两步,避开人压低声音,“方才有人来报,芳姨娘落水了。人已经捞了上来,不过……,早就没气儿了。”

  “怎么会出这样的事?”玉仪大惊失色,…………方才自己急着回来吩咐人,没空去管瑶芳,再说即便是平时,自己也没空去管她的闲事。

  从鲁国公的书房到六房的院子,才多长的一段路?自己回来还不到半个时辰,先头还活蹦乱跳的人,怎么说没了就没了?这也……

  即便玉仪不喜欢甚至厌恶瑶芳,但也没想过她会突然死去。

  “跟在身边的人呢?”

  “只跟去了一个丫头,也没了。”

  …………也就是说,甚至不知道对方是谁,更不知道出于何种目的,主仆二人就被人溺死在罗府的池塘里!

  这件事的诡异程度,越发加深了玉仪对罗熙年的担心。

  …………瑶芳是最后一个见到他的人,突然就这么死去,其中怎么可能没有隐情?可是想来想去,又是乱糟糟的没有一天头绪。

  “去。”玉仪觉得头疼,纷乱中脑海里闪过一丝灵光,吩咐道:“去,把齐哥儿接到我屋里来,再嘱咐底下的人,不准提起芳姨娘的事!”

  “夫人这是……”

  “我也不知道该点什么,让我静一静。”玉仪抬了抬手,然后道:“你们替我看好齐哥儿,跟我同吃、同睡、同住,眼下这种乱糟糟的局面,可不能再出别的事了。”

  过了一会儿,奶娘带着小小的齐哥儿过来。

  …………真是一个漂亮的孩子!

  玉仪每次见了,都忍不住生出这样的感慨。

  齐哥儿穿了一身翡色的小通袍,头上却梳着两个总角,用绸缎带子束了,衬出落落分明的大眼睛,粉嘟嘟的嘴唇,怎么看都像是一个漂亮的瓷娃娃。

  只是玉仪这会儿没有功夫欣赏,心烦意乱中,勉强忍耐住保持平静的样子,免得吓坏了小孩子,吩咐奶娘道:“看好齐哥儿,先到里屋歇着去吧。”

  奶娘还不知道瑶芳的事,对于玉仪的态度有些畏惧,又不敢不从,一双眼睛都落在了齐哥儿身上,生怕会有人突然抢了似的。

  倒是齐哥儿还什么都不懂,一脸无辜的样子。

  玉仪看着不免叹气,…………自己对于齐哥儿的心情太复杂,做不出,也不想假装亲热的样子,懒懒挥手道:“进去吧。”

105 迷雾(下
    这几天,玉仪都没有去上房请安。
 
    罗家前面三房的人已经离京,四夫人又犯了头风病,只让两个儿媳过去应景,剩下去上房的便只有五夫人了。
 
    不过小汤氏也没心思享受儿孙福,…………反正素日除了玉仪,另外两个儿媳和孙媳最多就是面上功夫,甚至还一副高高端着架子的模样。
 
    罗熙年这么一个大活人,好几天都不见人,私下里风言风语早就传开了。
 
    而且风向越传越不对,传着传着,就传成了罗熙年怕是被人害了,将来国公府必定落在四房手里。
 
    有些反应快的,已经开始加紧巴结四房的人。
 
    …………尽管从前也上赶似的,但却没有眼下这么热火朝天,别说四房的人了,就是猫儿狗儿都是珍贵的。
 
    小汤氏不由有些担忧,对窦妈妈道:“看来我从前是白做功夫了,没落着好,还白白的得罪了四房的人,往后少不得要受气的。”
 
    当初以为鲁国公有意让六房继承爵位,但是又拿不准,因而小汤氏在不得罪的四房的大前提下,对玉仪的态度亲近了不少。
 
    但这只是相对来说,说到底还是伤了和四房的情分。
 
    假如小汤氏是罗晋年的生母,当然不会出现这种情况,但是汤家拿捏小汤氏有些太狠了,…………嫡母不光掐着她的两位兄弟,而且当初嫁人的时候,小汤氏根本就是一个牺牲品。
 
    以豆蔻年华的少女,嫁给足以做自己爷爷的花甲老翁,一辈子守活寡的日子,那可真不是人过的。
 
    最可怜的是,连生孩子的机会都没有。
 
    汤夫人为了嫡女留下的亲外孙,为了四房罗晋年的利益,为了让小汤氏在国公爷耳边吹风,居然狠心葬送了庶女一生的幸福!
 
    嫁人,小汤氏没有选择的权利。
 
    但是那种强烈的痛苦和委屈,足以让她只要有一丝机会,就会去寻找突破点,以求摆脱嫡母对自己的控制!
 
    难道自己还是摆脱不了?
 
    小汤氏有种无力感,忍不住长长的叹了口气。
 
    与小汤氏相比,玉仪则是浑身的劲儿找不到地方使。
 
    罗熙年那个混蛋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玉仪急得在屋里团团转,恨不得自己冲出去找人,这么干等着,不疯也要被各种念头给逼疯了。
 
    “夫人,公主府的方嬷嬷来了。”
 
    “嬷嬷……”玉仪迎出门去,有一种见到了亲人的委屈感,拉着人进了屋,忍不住落泪道:“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小姐别急。”方嬷嬷回京以后见面机会少,还是用了旧日称呼,“公主已经派了人四下打听,原是想亲自过来看你的,又怕在这当口弄得动静太大了。”
 
    “我知道。”玉仪还是不停的掉泪,…………大约在别人的眼里,自己已经是一个寡妇了吧?如果外祖母再亲自过来一趟,只会更加坐实这种猜测。
 
    “小姐……”方嬷嬷叹了口气,哀怨的话却是说不出口。
 
    玉仪算是她看着长大的,从小没了娘,虽说在顾家有长辈疼爱着,但自幼就十分的懂事,言行举止都十分的谨慎,从来就没给大人添一份乱。
 
    后来去了孔家就惨了。
 
    先是路上差一点丢了性命,继而回家连番遭到继母的算计,伯母、祖母祖父,亲爹也撒手不管,三番五次差点把小命折了。
 
    好不容嫁到了国公府罗家来,一路也是磕磕绊绊的。
 
    婆婆不亲、妯娌不和,外室小妾庶子轮番找上门,似这般年幼的姑娘,没一点韧劲儿还真撑不下来。
 
    如今居然连丈夫也……,真是命苦啊。
 
    玉仪狠狠的哭了一场,把这些天的担心、紧张和压抑,全部都发泄了出来,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很好,又有精力继续处理事情了。
 
    让彩鹃打水进来洗了脸,重新扑了粉,慢慢平复着情绪,起身对方嬷嬷微笑道:“现下觉得好多了,嬷嬷回去吧。”又道:“就跟外祖母说我没事,等六爷一回来就让人过去送消息。”
 
    方嬷嬷听她的口气,倒似十分笃定罗熙年会回来一样,倒也不好泼冷水,于是顺着她的话道:“到时候早记得点送消息过来,省得公主担心。”
 
    玉仪含笑送了她出去,然后一个人回来静坐。
 
    …………要是罗熙年真的被四房害了。
 
    自己可不是那种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还等着他们来发落作践,妈的要死大家一起死,逼急了谁也别想好好活着!
 
    小六你的救命之恩我报不了,报仇总可以吧!
 
    瑶芳当初不愿意生孩子,是迫于罗熙年的要求才生的,再加上大户人家的孩子,一般都是奶娘丫头陪着长大,故而母子俩并不特别亲近。
 
    玉仪不知道这些,因为这几日齐哥儿一直都很安静,并没有哭着闹着找亲娘,于是便觉得他十分听话乖巧。彼此连着几日一起同吃同住,虽说没有睡一张床,但是也比从前熟悉了不少,齐哥儿不那么认生胆怯了。
 
    吃完饭的时候,玉仪顺手递了一块桂花糕给他。
 
    齐哥儿怯怯说了一句,“谢谢夫人。”
 
    这是玉仪第一次听见他说话,奶声奶气的,见自己看了过去,赶紧害羞的低了头下去,又慌张的四处寻找奶娘。
 
    玉仪突然想到,如果罗熙年真的不在了,自己是齐哥儿的“嫡母”,那么将来就要和他生活一辈子。
 
    只要自己不死不改嫁,就得看着他长大,看着他娶妻生子,…………可是自己和他,明明只是婶婶和侄儿的关系!却要扮演母子一辈子!
 
    即便四房不来逼自己,估计这种日子自己也过不下去。
 
    玉仪从没有像现在这么想念罗熙年,甚至超过了心里的难过和害怕,不断对自己默默的念叨,“只要人回来就好,人回来就好……”
 
    “六爷回来了!”外面传来一声高呼。
 
    玉仪怔了一下,花了两秒时间确认自己没有听错,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冲出门,想要揪住那个混蛋暴揍一顿!
 
    可是看到人了却法下手,…………罗熙年被人抬在藤椅上,浑身是伤,大片大片的血迹染透了衣服,已经分不出是什么样的伤口。
 
    玉仪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头也不回喊道:“叫大夫!”
 
    罗熙年被人抬了进去,玉仪一路跟随,视线没有片刻移开过,…………有一千一万个疑问萦绕心头,最终却化作了一句话,“你……,怎么样了?”
 
    到底忍不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还好。”罗熙年说话有点费力,脸色也不好,嘴唇也微微干裂,却还牵强的扯出一个笑容,“放心,死不了。”
 
    玉仪一面流泪,一面上前去解他的衣服。
 
    动作小心翼翼的,生怕不小心碰着了哪处伤口,实在不敢乱脱,索性拿了剪子把衣服拆了。
 
    四肢上的伤口也罢了,即便横七错八,只要不伤着筋骨就没大碍,最凶险的是胸口上面的一处伤,…………那个位置,几乎就是在心脏的边缘!
 
    往下看,腹部也有两处伤口。
 
    玉仪双手直发抖,不知道当初刀剑进去了几分,有没有伤到心脏和肠子,不敢再看,轻轻的用一床被子盖了上去。
 
    府里是现成大夫,把了脉,只战战兢兢说了一句,“平日里看的都是伤风小病,对外伤不在行,这??,这须得外伤上的大夫才能看。”一副怕担责任,不敢多做处理的样子。
 
    “那就快滚!”玉仪可没有什么好话赏给他,…………顾不上他是真害怕,还是因为四房的缘故不敢掺和,一面小心的守着罗熙年,一面专治外伤的大夫过来。
 
    罗熙年有点虚弱的笑道:“几天不见,你的脾气倒是见长了。”
 
    玉仪恨恨咬牙看着他,又是心疼又是埋怨,“六爷,千金之子不坐垂堂!怎么可以出门连个人都不带!”一想到他伤得那么重,实在说不下去。
 
    没多会儿工夫,好歹能瞧外伤的大夫赶来了。
 
    这种时候,玉仪也顾不得避忌什么的,站在旁边看大夫一面问询,一面做检查,又配合着打来清水擦拭,好让伤口看得清楚一些。
 
    “六爷福大命大,性命并无大碍。”来的大夫道了一句。
 
    玉仪松了口气,还是有些担心,问道:“胸口上和肚子上的伤呢?有没有伤到里面的脏器?尤其是心口上的那道,会不会太凶险?”
 
    她担心的是,这个时代的大夫会不会闹不清心脏的位置,毕竟他们可没有机会去解剖开刀,不会以为心脏是在正中间吧。
 
    那大夫却道:“夫人放心,那伤口离心还有几分距离。不然若是伤到了一分半点,就得大出血不止,断不会是现在这般轻松了。”
 
    玉仪这才放下了心,又问了治疗和调养的事宜。
 
    因觉得这个大夫比较靠谱,索性把人留了下来,好方便随传随到,免得再像方才一样,看着府里不治病的大夫干着急。
 
    正在说话间,听得外头传了一声,“国公爷到!”
 
    “金哥儿……”一声颤巍巍的声音,以鲁国公的年纪走得步子快了,有些踉跄,旁边的小汤氏一路紧跟着搀扶,脸上的神色很是复杂。
 
    这是罗熙年的乳名,平时也就听蔡妈妈唤过一两次。
 
    看来天底下的父母都是一样,哪怕孩子已经长大,已经成家立业,在他们的心里始终都是孩子,是那个需要自己庇佑的心肝肉。
 
    玉仪悄悄的退开了一步,给鲁国公让了位置。
 
    “爹。”罗熙年倒没有太过激动,只是挣扎要坐起来,被鲁国公一把摁住,盯着小儿子看了又看,像是什么失而复得的珍宝。
 
    半晌了;鲁国公才带着怒气问了一句;“怎么会弄成这样?!”
 
106 利刃(上)
     …………罗熙年怎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玉仪一样急于知道。

       “爹……”罗熙年有些吞吞吐吐的,看向父亲,“儿子说了,爹可千万别生气。”

       这会儿功夫了,鲁国公哪里还顾得上跟他怄气?

       只催着他道:“快说!”

       “那天……”罗熙年换了换姿势,不知道牵动了身上哪一处伤口,惹得他呲牙咧嘴一下,眉头扭成了一团。

       “别动,让爹瞧瞧!”鲁国公伸手去掀被子,…………不掀还好,只看见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这打开被子一看,好好的儿子已经千疮百孔了。

       小汤氏站在旁边瞧了,忍不住“呀”了一声。

       “这、这……”鲁国公气得要拿拐杖打人,却找不着对象。

       小儿子自幼就是一个淘气的,可是他嘴甜又体贴,最是会哄父母开心,所以他淘归淘,从来没舍得真的打他几下子。

       眼下这横七竖八的刀伤,就跟错格窗户上的窗棂一样,且暗红浮肿,看得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单是四肢上的也罢了,那胸口和腹部岂是能随意伤的?

       鲁国公只觉得心痛肉痛肝也痛,只恨不得把下手的人千刀万剐,甚至剁成肉酱,也不能消除他的心头之恨。

       小汤氏见罗熙年晾得久了,小声道:“还是先让大夫包扎一下,等会儿再说,可别再碰着蹭着了。”

       这一回,鲁国公给玉仪让了个位置。

       棉布带子用了一层又一层,无奈罗熙年浑身都是伤,等到玉仪小心翼翼包扎完,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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