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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玉满堂完结-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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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珮叹气道:“有什么法子,你们家老爷子病了……”
“老爷子病了?!”罗熙年顿时坐不住了,…………难怪这么久都没有信,难怪小辣椒会挺着肚子四处奔波,原来家里出了这么大的事!
“你别急啊。”容珮劝了他一句,“老爷子身体应该没事,就是有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有点迷迷糊糊的。”
这还算没事?!家里只怕乱成一锅粥了吧。
罗熙年额角青筋直跳,手上紧紧握拳。
“你急也一时飞不回去。”容珮叹了口气,又道:“赶紧的,咱们把义捐粮食的事办完了,你也就可以回去交差了。”清了清嗓子,“咳……,再说你媳妇厉害的很,你这一回去,保证啥事儿都没有。”
罗熙年觉得心疼,小辣椒不知道累成什么样子了。
容珮还咕哝了一句,“唉,这泼辣的也有泼辣的好处。”
眼下的玉仪,还真的有一点小小的麻烦。
因为唐氏一脸焦急的找了过来,语声悲痛的诉说了一个坏消息。
有关孔老太太如何忧心、如何想念自己的二儿子,以至邪风入体身体渐虚,最后竟然一病不起,已然出现弥留之际的迹象。
唐氏一面抹了泪,一面红着眼圈儿问道:“家里来信催得急,你爹已经告了假准备要回去,这往后……,可有好几年见不着姑奶奶了。”
这话说得不伦不类,…………难道看望婆婆还比不上见女儿?更何况,自己又不是她肚子里爬出来的。
玉仪心下了然,这是唐氏不愿意回到四川去。
一来没有公婆的日子多轻松啊,孔家后宅唯我独尊;二来婆婆病得厉害,十之**怕是养不好了,那么丈夫就得丁忧三年守孝,谁知道三年后是个什么光景?虽说有国公府罩着做官,但是到底不比呆在官位上强。
可这种事,玉仪不方便插手也绝对不会插手。
第一,自己巴不得孔家的人回四川;第二,哪有做孙女的,拦着父亲不会看望祖母的?第三,假如孔老太太真出了事,丁忧三年是孝道是规矩,做官的没有几个避得开这个坎儿。
那种所谓“夺情”的,至少也得做个宰相阁老什么的。
便宜爹那种芝麻绿豆官儿,难道还要皇帝下旨“夺情”?不是徒惹人笑吗?况且便宜爹虽然没有良心,但未必就是个不孝子吧。
唐氏心里一腔苦水无处诉,眼见玉仪无动于衷,心下更是沉了沉,但也知道不回去守孝不可能。今儿过来,主要想说的还是另外一件事,“万一老太太……,唉,我只怕耽误了娇姐儿。”
玉娇是未出嫁的孙女,如果孔老太太没了,按道理得为祖父母守孝一年,那么这一年自然不能婚嫁。
不然违背了“孝道”二字,是要被人耻笑的。
…………可是玉娇还不到十三岁,等一、两年完全等得起,再说这又关自己什么事?自己不去对她落井下石,也没闲工夫去热血操心。
唐氏见她一直不说话,只是微笑,心里不免有些打鼓,声音略细,“我是想着,虽说娇姐儿年纪小不差这一年,可是单家大爷年纪不小了,这婚事……”
一副巴不得快点把玉娇嫁出去,千万不要黄了这门亲事的样子。
“那太太的意思是?”玉仪微微一笑,反正自己是不会发表看法和意见的,即便是从道理上来说,也没有姑奶奶去管娘家人的事儿。
唐氏无法了,只得继续道:“玉娇现下成亲小了点儿,我想着……,不如先提前日子过了门,等到明年了再圆房。”顿了顿,“也不知道单家的人怎么想……,况且娇姐儿是姑娘家,咱们主动要求提前日子,未免有些掉了身价。”
玉仪微微沉吟,转了好几个圈儿才算明白过来。
唐氏这是不想自己去提,一来掉了孔家的面子,二来估计担心孔仲庭不愿意,所以大有借国公府的威仪一用,好压得单家主动把吉日提前。
玉仪有点哭笑不得,有点烦躁。
唐氏是太拿自己当一回事呢?还是真觉得是自己的母亲?仰或是,觉得自己跟玉娇不共戴天,必定是跟她站在同一立场的?
“是有一点。”玉仪不紧不慢说道。
心里却决定了一件事,这次孔家的人回去正好,不管孔老太太养不养得好,都不会让他们再上京城来了。
唐氏有些讪讪的,今天的气氛一直不大融洽,心知这事儿是不成了,未免冷场赶紧找了别的话来说。
玉仪含笑听着,等她停顿下来才道:“太太这次回去,用钱的地方多得很,手上没点东西可不行。”侧首看向段嬷嬷,“取一千六百两银票出来。”
唐氏有些意外,“这……”
“这原是太太放在我这儿的。”玉仪笑了笑,“眼下既然有了用处,就先拿回去以备不时只需,万一用不着,等回来再给我也一样。”
孔家人住的房子,一直都没有凑齐银子付完全款。
玉仪现在把这一千六百两还给他们,反正房契还在自己手里,可不想因为这一笔银子,弄得孔家人在四川呆不住,千思万想的惦记着要回京城。
唐氏还不知道她的心思,手头正缺没银子使,万分感激的接了银票,又围着玉仪说了一箩筐的好话,见她略显疲态方才告辞。
玉仪唤了桂枝送人出去,自己借着身孕没有动身。
这边唐氏出了国公府大门,上了马车,顿时沉下脸来,对唐妈妈抱怨道:“你看你看,我说这法子不行吧?!姑奶奶怎么会插手娇姐儿的事?”
唐妈妈一脸讪讪,奇怪道:“可是……,我分明听得真切,五小姐的确和三姑奶奶过不来,前头那位还算计过她呢。”
“那又如何?”唐氏心里憋了火,语气也不好,“人家马上就要做鲁国夫人了,就连皇上那儿也说得上话,还管从前做什么?那阮氏现在跟人提鞋都不配!”
唐妈妈看着主母手里的小荷包,想着那一千六百两银票,心里生出一个念头,莫非那位姑奶奶连整个孔家都恨上了?给了银子,是不是就算断干净了情分,只怕……,将来也不会让孔家进京了吧?
可是这会儿主母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敢多嘴?
况且若是人家存了这心思,便是知道了也是无法,因此虽然揣摩不定,但最终在心里摇了摇头,抿嘴保持沉默。
这次义捐一共凑出六十二万两银子,不停地买米买粮,分成好几批往南边送去,再加上还有善后工作等等。
罗熙年一直挨到腊月初八下午,才赶回京城。
到了京城还不能先回家,得先去皇宫一趟,跟皇帝禀报南边诸事详细,这一番叙话折腾下来,弄到天色擦黑才脱了身。
玉仪早就伸长了脖子,…………再见不着人,只怕都要变成长颈鹿了。
段嬷嬷劝道:“夫人就坐着吧。”一看那圆滚滚的肚子,近八个月的肚子,在整个人的比例中占了很大一块,叹了口气,“哎,可千万别累着了。”
“怎么还不回来?”玉仪只顾往窗外面瞧,一手扶在榻上的小几上面,说完话背后却没了声音,不由纳罕回头,“六…………爷……”
“你受累了。”罗熙年情真意切,从身后缓缓抱住了她。
玉仪却是忍不住要掉泪,又担心肚子里的宝宝,半晌才忍住了,回头侧身,双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哽咽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再不回来,自己都快要支撑不住了。
罗熙年一身官服还没来得及换,玉仪如今肚子太大也帮不上忙,只是取了早就备好的袍子递给他,“先换一身舒服点的。”
视线却是离不开,恨不得站在某人的身上。
甚至想起了那些电视剧里,那句恶俗的台词,“你瘦了。”
罗熙年胡乱穿了袍子,紧着过来和她缠绵了好一阵,呢哝了好一阵,方才万分不舍的分开,彼此坐了下来说话。
“你从哪儿进来的?”玉仪问道:“我在这儿瞧了半晌,居然没有瞧见你。”
罗熙年笑道:“我走得侧门,你当然看不见了。”
玉仪这才回过神来,…………罗熙年回府,当然得先去看鲁国公了,自己一定惦记他,倒是疏忽了这一层。
好在他不是那种迂腐的人,不然又是一层罪过。
罗熙年现在满心的,都是对妻子的愧疚、心疼还有刮目相看,哪里还会追究这些细枝末节?握着她的手细细摩挲,说道:“爹比我想象的要好一些,我去见了,他还是认得我的,就是不记得我出门办事了。”
至亲至近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放在心底最深处。
玉仪闻言点了点头,“我看爹也就是担心你,一时着急痰迷心窍,现下你回来,多陪着爹说说话,慢慢养一养也就过来了。”
罗熙年颔首道:“嗯,也只能如此了。”又摸了摸她的肚子,“这一次,小家伙没有闹你吧?”
“是个皮实的孩子,没怎么闹。”玉仪不想这会儿说起扫兴的话,仔细打量着眼前的某人,眉目间依旧是从小养成的飞扬,只是隐隐有些疲惫。不由微微心疼,问道:“南边的事怎么样了?都办妥了吧。”
“办妥了。”罗熙年也是存了一样的心思,不愿啰嗦烦心事,笑着道:“我可是有一位义捐夫人的,怕什么?”
玉仪“哧”的一笑,“你就贫吧。”
俗话说,小别胜新婚。
两个人自然有说不完的话,诉不完的情,一直说到半夜,要不是考虑到玉仪需要多休息,只怕说到天亮也说不完。
罗熙年回来了,玉仪觉得凡事又有了主心骨。
只是刚回来的这几天,罗熙年一直忙进忙出的闲不下来,玉仪也没管他,只要他每天晚上睡在自己身边,心里就是踏踏实实的。
这天罗熙年带了一个小匣子回来,笑着推给了玉仪。
玉仪见他神神秘秘的,好奇的打开了,…………一张一张的泛黄的纸,不是银票就是房契和田契,不由奇道:“这是做什么?”
“你仔细看看。”
玉仪拣了一张细看,再拣了一张,嘴巴微张,除了银票以外,在那些房契和田契上面……,居然全都是自己的名字!
“你不是捐了五万吗?”罗熙年倾斜身子凑近了些,嘴角喊了一缕笑意,“现在我双倍的补偿给你。”
古代可不兴夫妻共同财产这一说。
换而言之,哪怕罗熙年的身家富可敌国,那也全部都是他的,是罗家的,跟玉仪没有半分钱关系。
一个妇人能够随意支配的,只有自己的嫁妆。
“你真是傻。”罗熙年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无限的感动,…………不是每个做妻子的都能这么大方的,把自己的一切都拿出来。
玉仪静默了一阵,抬头笑道:“这下我可是赚到了。”
“赚什么?”罗熙年捏了捏她的脸,忍不住凑近亲了一口,“放在你那儿,将来一样都是罗家的,难不成你要改嫁?不改嫁还不都是我的,我还占了便宜了呢。”
玉仪嗔道:“胡说什么?”继而又故作傲慢一笑,悠悠道:“不过嘛……,那也得看你对我好不好了。”
罗熙年过去搂住她,笑道:“我现在就对你好……”低头看着那鼓鼓的肚子,妨碍了自己的盘算,不由叹了一口气,“小东西,你快点出来吧。”
145 大结局(七)
第二天,玉仪找来问棋说话,“六爷倒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十万两银子的东西,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问棋眼珠转了转,小声道:“六爷问东西当然得给了。”
“胡说。”玉仪斥了一句,…………这时候的规矩是当家主母管钱财,即便不能随便花费使用,好歹也是一个财务不是?没想到出纳自作主张了。
问棋慌忙跪了下去,解释道:“我也是为了夫人的将来着想啊!要是夫人手里空空的,便是自个儿不花,底下还有大小姐和……”看了看玉仪的肚子,“这十万两银子是夫人的,将来才能给大小姐办嫁妆,给……”
“夫人。”段嬷嬷上前劝了一句,“问棋也是好心,实则是问了我的,方才有胆子给六爷支东西。”叹了口气,“这十万两东西,可是不怕别人分走的。”
玉仪心下略微一暗,是说庶子庶女分不走吧。
想想也是,即便将来罗熙年不再这般浓情蜜意,自己手头有钱有物,还有嫡妻的身份和诰命夫人的尊荣,总不至于让孩子们受了委屈。
做了母亲的女人心态不一样,丈夫虽然重要,但是相比起来,似乎孩子的那边的天平要更重一些。
这份钱,自己无论如何都得拿着收好了。
只是这么一想,心情自然不会欢快。
好在过了没几天,孔家的人终于要回四川去了。
玉仪正好肚子大,不用亲自过去走过场,不过也要派人去送点程仪,再表达一下对祖母的担心之类。
玉娇的婚期没有提前,唐氏找不到人做枪使,提了一、两句,被孔仲庭否决了就没敢再说,…………相对来说,玉娇在女儿里头算是最宠的。
孔仲庭想着去不多时就回,况且即便真的亲娘走了,玉娇守孝一年也才十三岁,根本就用不着急哄哄的,这样做只会自贬身价。
眼下他正要急着赶回去,好好伺候亲娘养病才是最要紧的,不然守孝三年,自己又不是即将卸甲归田,日子可不是那么好熬的。
不过女儿马上就要做鲁国夫人了,应该问题不大,孔仲庭越发自我感觉良好,越发觉得自己是国公府的泰山,腰杆越发的硬了。
…………人总是选择性遗忘不好的一面,以为时间一长,那些错事就能消弭一样。
如果玉仪不是穿越来的,而是古代愚孝的女子,或许还有一丝可能。
可惜在她的记忆里,这位便宜爹没有给过自己半分父爱,只是冷漠、置之不理,甚至可以亲手推入火坑不管,永远都忘不了。
孔家的人这一走,玉仪正好眼不见心不烦,不管孔老太太的病能不能好,都绝对不会再让他们进京,自己不需要这样的娘家人。
马上就要年底了,玉仪也快要临盆,实在是操劳不过来,因此找来了小汤氏,让帮看着一点,比着去年的旧例过就是。
小汤氏自然是无有不应的,就差拍胸脯保证了。
自从上次和五夫人闹生分以后,接着玉仪又得皇帝的赏赐,再接着进行义捐,眼看事情再无转机,五夫人便意外的“病”了。
在罗熙年回来以前,五夫人把那九万两东西送了过来,有银票、田契房契,也有珠宝首饰、摆设,甚至还有笨重的绣花大屏风等等。
玉仪什么都没说,把银票、珠宝等贵重物品收好,另外让人腾了一个屋子,将笨家伙都放了进去,一把锁牢牢封了门。
这天罗熙年回来,也不知道从谁的嘴里听到了风声,避开了人,问道:“听说为了义捐的事,你和五嫂拌嘴了?”
玉仪认真的看了看他,不是质问,而是很正常的普通询问,心下感觉好了不少,颔首道:“嗯,我一时着急争了几句。”
未免罗熙年听到的流言不准确,东拼西凑反而出了岔子,于是尽量不添加任何感□彩,一五一十说的了。
罗熙年沉默了许久,才问:“五嫂没有替你出别的主意?”
玉仪摇摇头,“没有。”
“东西是什么时候给的。”罗熙年脸色不大好,追问道。
“我进宫后,第二天五嫂就让人送了过来。”玉仪心里转了转,决定把话说清楚一点,轻声道:“然后……,五嫂就病了。”
罗熙年印象中的嫂嫂,是一个端方大度、沉稳坚强的,即便当年哥哥去世,也只是养了几天,并没有就此病倒不起。
这无缘无故的,得受到多大的打击才能闹成今天这样?
…………或许不是病,是有什么不想面对吧。
罗熙年心里不大好受,再看看妻子,完全可以想象她当时的处境有多艰难,要不是仗着能进宫面圣,并且手段巧妙得了皇帝的恩典……
如果没有那批六十多万两的粮食,南边一定还在动乱不安,自己还在镇压流民,几时能够归来且不说,…………没有罗家带头义捐这面大旗,办差事闹出这么大的乱子,又牵扯到了国舅爷,只怕被弹劾一堆折子都不够。
而不是现在这样,大家不敢乱弹劾抹了皇帝的面子。
如果自己出了事问罪,导致世子之位不保……
那么凭着镇南王府的势力,凭着侄儿嫡出的身份,加上六房无子,另外唯一的以为嫡孙又在外省,鲁国公府换个主人并非没有可能。
罗熙年心情沉重难受,半晌才道:“我一直很敬重五嫂,并没有对不起她。”
“你有。”玉仪粉碎了他一厢情愿的念头,缓缓道:“你忘了齐哥儿,他是五哥的儿子不假,但却不是五嫂的儿子。”摇了摇头,“或许嫡母可以善待庶子,但是面对一个身份不明,姨娘又……,五嫂怎么可能接受他?恨还来不及呢。”
瑶芳的错误,间接的导致了罗煦年的死。
罗熙年显得有些颓丧,声音飘忽,“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是想着五哥膝下只有一条血脉,太单薄了,养着齐哥儿也算多一份骨血。”有些不确定,“是我错了吗?”
这个时代讲究多子多福,只有一个儿子是不保险的,至少得两个以上。
可是对于五夫人来说,当然是只愿意守着自己的亲生儿子。
那天从宫里回来后,玉仪就一直在想,五夫人为什么要阻拦自己?
按理说,罗熙年做了鲁国公不会亏待五房,而即便罗熙年丢了世子之位,罗世晟做世子的希望也并不是百分之百,怎么就只得她那么孤注一掷?
或许五夫人一开始嫁到罗家,以她出身王府的身份,就是预备着做鲁国夫人的,后来希望破灭了只能忍耐。
而罗熙年出事,正好再一次点燃了她的希望,于是……
从另一个角度来想,五夫人也不愿意在自己手下讨生活的吧?她可以做一个宽和大度的嫂嫂,却不会愿意被弟妹照顾怜悯。
在她眼里,其实是看不起自己这个破落户女儿的。
可惜……,命运多舛。
但是不论如何,这不能成为五夫人趁火打劫的理由。
玉仪心里十分清楚,自己能做到的,就是把事情说出来让罗熙年明白,让他心里面有个谱儿,而不是继续一厢情愿下去。
然而五夫人是寡嫂,不管罗熙年出于对亡兄的尊敬怀念,并且五夫人并没有落下任何把柄,最终的结果只会是保持现状。
如果将来五夫人硬气一点,有可能只靠镇南王府,再也不求六房,但若是她求上了门来,罗熙年一样不会置之不理。
管得呢,反正罗世晟也到该成亲的年纪了。
家产是早分好了的,想必他们母子也不愿意寄人篱下,到时候一成亲,自然是搬出去住的,早早晚晚的事罢了。
等到鲁国公老去以后,偌大的国公府,便只剩下六房和小汤氏、齐哥儿,委实显得有些冷清了。
哪个时候,罗熙年不会想要找点热闹吧?
玉仪却没法开口问,况且这种事问了又能如何?
且不说罗熙年是什么态度,便是他真的答应了,但将来却又纳了人,自己还能拿着承诺去砸他的脸?问也是白问。
玉仪决定不管这些,反正自己还有珠姐儿和肚子里这个,养好身体好好照顾着孩子长大,才是最要紧的。
等到过了年,玉仪正式进入了待产期。
众人都是小心翼翼的,小汤氏也赶着过来招呼,不让玉仪操劳,…………旧问题重新浮了上来,都盼望着这一胎是个儿子。
玉仪不是第一次怀孕了,有了经验,不至于像上一次一样紧张兮兮的,是男是女也不去强求,反正自己改变不了。
索性优哉游哉的养着胎,正月十五上元节那天,很有兴致的玩了会儿花灯,又守着珠姐儿喝完了元宵汤。
珠姐儿现在快一岁了,已经开始牙牙学语,虽然还不会喊爹娘,但是明显的有了一点自己的意识,表情也比从前丰富多了。
玉仪前段时间忙着义捐的事,又整天担心罗熙年,陪珠姐儿的时间少了很多,心里总是觉得愧疚,最近便抽出更多的时间陪着玩儿。
可惜肚子太大了,玩不了一会儿便觉得累。
到了十八这天下午,玉仪的肚子阵痛开始发作,比起上次快了许多,亏得产婆是早请好的,只挨了小半个时辰便破了水。
都说第二胎以后就容易了,可是玉仪仍然疼得呲牙咧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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