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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武侠世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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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一阵,孟寻真尚不觉怎样,穆念慈却渐感心旌摇荡,几乎难以自持。孟寻真见状,忙取出一方手帕,从中间撕开,团成两个布团将穆念慈的双耳堵个严严实实。随即却从腰间摘下那根龙牙笛,眼望山顶方向微笑道:“我也来凑个热闹好了!”

第四十九章巅峰之战

孟寻真将龙牙笛送至唇边,一阵清越悠扬的笛声从笛孔中飞出,远远地飘向山顶的方向。

笛声一起,那啸声登时缓了一缓,筝声却是连续发出铮铮几下高音,声如裂帛,与孟寻真的笛声斗在一起。过不多时,那啸声忽地拔个高音加入战团,却并未与笛声联手以二敌一,而是时而与筝声争持,时而与笛声缠斗。三种声音此起彼伏,斗得好不激烈。

再过一阵,山间忽又传来袅袅洞箫之声,如怨如慕,如泣如诉。这箫声亦加入战团,原来的三国交兵之势又转为四方乱战。笛声清越,箫声哀婉,筝声凄厉,啸声高亢,四般声音交织在一起,各呈妙相,丝毫不落下风。

斗至酣处,四般声音不约而同地拔个高音,混合成一股奇特的声浪,有如一股无形的喷泉喷shè到高空后向着四周炸开。华山绝顶的上方凭空炸响一声霹雳,方圆百丈之内所有飞过的禽鸟无一例外地被震碎了内脏,齐齐地哀鸣一声,纷纷从空中掉落下来。

“黄老邪、孟小子,你们两个可是来晚了一点!”山顶传来洪七公豪迈的笑声。

孟寻真挽起穆念慈的手臂,全力施展轻功向山顶掠去。当他登上山顶之时,只见另一边的山路上人影一闪,走出一身青袍的黄药师。同时看到在山顶上已有两人遥相对峙,正是欧阳锋和洪七公。他拍一拍穆念慈的手背,低声吩咐她在原地等候,而后缓步走上前去。

欧阳锋冷然道:“看来此次参加论剑的便是我们四人。要怎么个比法,请哪位划下道来罢!”

洪七公笑道:“老毒物尽管放心,如今我们是论剑比武,而非江湖仇杀,所以大家只会公平一战。虽然我们三人是一边的,却绝不会联手和你为难。老叫花倒有个主意,咱们四人先抽签分作两对各自交手,胜者再斗第二场以决最后胜负,诸位意下如何?”

黄药师洒然笑道:“七兄这主意倒也公平。”

孟寻真拱手道:“晚辈并无异议。”

三人都看向欧阳锋,他略一沉吟,也点头道:“可以。”

洪七公便对穆念慈道:“穆丫头,劳烦你用草茎做四支签来,两长两短。”

穆念慈先看孟寻真,见他点头,便弯腰拔了四根青草在手中,而后背转身去,掐去首尾,做了两长两短四支签握在手心,露出长短相同的一段。

四人分别走上前去抽了一支签,结果是洪七公和孟寻真抽到一对长签,黄药师和欧阳锋抽到一对短签。

黄药师拔出玉箫,在空中轻轻一挥,八音齐鸣。他向着欧阳锋微笑道:“锋兄,时隔二十五年,今rì兄弟又要领教你的高招了!”

欧阳锋一言不发,双腿微曲,手中蛇杖遥指对手,杖身上两条奇形小蛇蜿蜒游动,向着黄药师嘶嘶吐信。他原来的蛇杖及杖上双蛇都被孟寻真以紫薇软剑斩断,后来虽重铸了一根铁杖,但那杖上的异种毒蛇却是直到不久前才好不容易培育出来。这两条蛇的毒xìng与原来的无异,只是驯养未久,临敌之时却不如原来的两条灵动。

黄药师低喝一声“得罪!”,玉箫使一招“乘龙御凤”,拖着一声悦耳的鸣响,先点向欧阳锋咽喉下方“天突穴”,攻到中途,玉箫一颤,又分点双肩“肩井穴”,一招三用,jīng妙绝伦。

欧阳锋先后退一步,而后左闪右避,化解对手攻势后将手中蛇杖一挺,中宫直进攻敌胸腹要害。

武学中有言道:“百rì练刀、千rì练枪、万rì练剑”,剑法原最难jīng。武学之士功夫练至顶峰,往往jīng研剑术,那时各有各的绝招,不免难分轩轾。二十五年前争夺《九yīn真经》的那一战之所以会称作“华山论剑”,便因为当时与会的五大高手都是使剑。

第一次华山论剑结束后,黄药师与欧阳锋对余人的武功都甚钦佩,也知道若凭剑术,难以胜过旁人,此后便均舍剑不用。黄药师改用了平rì用来吹奏自娱的一支玉箫,并自创了一路“玉箫剑法”,一招一式都以攻敌穴道为主,潇洒俊雅,jīng微奥妙。欧阳锋则jīng心设计了这柄蛇杖,杖头雕着个咧嘴而笑的人头,面目狰狞,口中两排利齿,上喂剧毒,舞动时宛如个见人即噬的厉鬼,只要一按杖上机括,人头中便有歹毒暗器激shè而出。更厉害的是缠杖盘旋的两条毒蛇,吞吐伸缩,令人难防。

二人兵刃相交,各自施展出这二十五年来苦心研创的绝技狠斗,一时半刻之间,绝难分出胜负。

那边的洪七公也和孟寻真交上了手。洪七公知道孟寻真已经练成第三层“先天功”,自己很难再依仗深厚的内力以拙胜巧,因此一上手便用出了丐帮的镇帮之宝“打狗棒法”,前一式“棒打狗头”击敌头颈,后一招“反截狗臀”戳敌腰背,棒头挟风,招式jīng奇。这三十六路打狗棒法是丐帮开帮祖师爷所创,历来是前任帮主传后任帮主,决不传给第二个人。丐帮第三任帮主的武功尤胜开帮祖师,他在这路棒法中更加入无数奥妙变化。数百年来,丐帮逢到危难关头,帮主亲自出马,往往便仗这打狗棒法除jiān杀敌,震慑群邪。

孟寻真虽未见识过“打狗棒法”,对这棒法的厉害却是如雷贯耳,当即全神贯注地施展“独孤九剑”接招还击。经过近两年的磨练,他已成功的用“独孤九剑”的剑理将《九yīn真经》中所载的诸般奇功秘技一一破解,终于促使这套绝世剑法完成一次蜕变。此刻的“独孤九剑”在他手中使出,已经不再分什么“破刀式”、“破剑式”、“破枪式”……对手一招攻来,他自然而然的便挥剑还攻,每一剑都针对对手招式中的破绽而发,妙手偶得,浑然天成。

四人分作两对厮杀,身法招式越来越快,渐渐地在一旁观战的穆念慈已经看不清四人形体,只能隐约辨出四条鬼魅般的身影纠缠追逐,却看不出哪个是哪个。

蓦地,一声闷哼传来,有一条人影拖着一道刺目的血箭踉跄后退,却是其中的一对已经分出胜负。

第五十章完成任务

黄药师随手抛掉手中只剩下半截的玉箫,伸出手指在左肩连点几点,此刻他左肩有一处前后贯穿的伤口,鲜血汩汩涌出,等他自封了伤口周围的几处穴道,血才渐渐止住。他向着对面的欧阳锋冷笑道:“原来锋兄的杀手锏竟是这柄怪剑。难得你隐忍至今才使其一展锋芒,当真是好心机,好手段!”

此刻欧阳锋左手仍拿着蛇杖,右手里却多了一柄奇形长剑。此剑便如是一条蛇盘曲而成,蛇尾勾成剑柄,蛇头则是剑尖,蛇舌伸出分叉,是以剑尖竟有两叉。剑身金光灿烂,剑脊上却一道碧绿的血痕,由剑身根部一直蜿蜒至剑尖,极是诡异。那剑散发着逼人的寒气,显然绝非凡品。方才交手至最激烈处,欧阳锋忽地从蛇杖中拔出这柄蛇剑,使了一招诡奇yīn狠却又jīng妙绝伦的剑招。黄药师未料到他竟埋伏了这样一招杀手,猝不及防之下不仅被毁掉玉箫,更伤在这一剑之下。

欧阳锋虽然获胜,脸上却毫无欢容。他低头瞧着手中的蛇剑,双目中竟隐隐现出黯然之sè。听到黄药师隐含嘲讽的话,也不做辩驳,转头去看仍在交手的孟寻真和洪七公。

黄药师担心他乘着两人激战之际突然出手捡便宜,藏于袖中的右手悄悄扣了一枚石子在中指上,准备着只要他稍有异动,便以“弹指神通”相阻。虽然难以伤他,但只要稍稍阻上一阻,孟寻真和洪七公便有足够的时间缓过手来。

此时孟寻真和洪七公也斗到了最紧要的关头。蓦地只听洪七公发出一声厉喝:“孟小子,接我一招‘天下无狗’!”一棒挥出,隐含六般变化,便见到四面八方俱是棒影,向着中间的孟寻真攻至,棒法之jīng妙,实已臻达武学中的绝诣。

孟寻真亦喝道:“来而不往非礼也!七公,你也接我一招‘九剑归一’!”紫薇软剑提至胸前笔直刺出。这一剑至简至纯,看来便是一个丝毫不会武功之人也能使出。但这看似简单的一刺中却又似融合了无穷无尽的剑招变化,令人生出无从还击、招架甚至闪避的绝望之感。

两人用以一决胜负的杀招攻至中途,忽又不约而同地停下,洪七公的打狗棒悬在孟寻真头顶上方三寸之处,而孟寻真紫薇软剑的剑尖则距洪七公咽喉不足寸许。

他们两个人彼此对视一阵,忽地一齐哈哈大笑,各自收回兵器向后退开三步。洪七公挑起大指笑道:“这一阵是老叫花输啦!好小子,竟将武功练到如此地步,便是王重阳当年也颇不及你。青出于蓝,了不起!”

孟寻真倒持长剑抱拳笑道:“晚辈不过是一时侥幸,七公过誉了!”

洪七公瞪眼道:“赢便赢输便输,以为我老叫花输不起么?那边还有一个老毒物等你。倒是未料到他还藏着这么一招杀手,连黄老邪一个不小心都吃了大亏。你小子若要将‘天下第一’的殊荣留在你们全真教,却要多加几分小心!”

孟寻真转向缓步向自己走来的欧阳锋,目光在他右手的蛇形长剑上扫过,心中微微惊异一下,随即便恢复平静,举剑遥指对手,立下门户。他不知道这柄本该在明代末年的《碧血剑》时代才会出现的“金蛇剑”为何会出现在欧阳锋手中,只是模糊的联想到眼前的“西毒”和rì后称霸苗疆的“五毒教”或许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这些疑惑与猜想转眼间便被他弃之脑后——无论对方又变出怎样的底牌,眼前他要做的,便是凭着二十五年努力修成的这一身绝学,夺得‘天下第一’的名号。

欧阳锋随手将蛇杖抛掉,右手执定金蛇剑,左手捏个剑诀,在孟寻真身前丈余外站定。

两人对峙一阵,忽地同时前冲,一金一紫两道剑光同时暴涨,将他们的身形裹挟其中。两人这是第三次交手。第一次在长江边上,孟寻真武功未成,在欧阳锋手下几乎难以自保,幸得郭靖赶到,两兄弟联手才将欧阳锋杀退;第二次是在牛家村的野店之内,当时孟寻真虽已有了与欧阳锋一战之力,怎奈欧阳锋并未给他公平一决的机会,竟乘着他与金轮法王激战之际突施偷袭,几乎要了他的xìng命;这一次交手,孟寻真固是武功大成,欧阳锋却也别有际遇,一身绝学在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此次公平对决,正是棋逢对手,一时之间胜负难分。

转眼之间,两人已激斗三百余招。欧阳锋的金蛇剑愈使愈奇,渐渐地身与剑合,整个人仿佛化身为一条巨大的金蛇,金蛇剑便是蛇口中的蛇信,向着对手游走不定,吞吐闪烁,只yù啮人。孟寻真的紫薇软剑却愈使愈简,翻来覆去便是直刺、斜挥、横截几个架势,但每一个简单之极的架势中都隐藏无穷后招变化。

“死!”

“杀!”

欧阳锋和孟寻真不分先后地发动了杀招,金蛇剑蜿蜒而来,紫薇剑笔直刺去,两柄剑上都凝聚了用剑者的全心全灵之力。

两条人影一触及分,孟寻真的身上现出七八道纵横交错、深可及骨的可怖伤口,脚下一个踉跄,全靠不顾一切飞扑上来的穆念慈搀扶住没有跌倒。欧阳锋的却是身上不见半点伤痕,手拄金蛇剑稳稳站定。

“好剑!好剑法!”欧阳锋喃喃地念了两句,颈侧忽地现出一道细如发丝的红线,旋即“波”地喷出一团殷红的血雾,与此同时,他手中的金蛇剑表面亦现出一条条蛛网般的裂痕,随后“咔”地散落成满地的碎片。原来孟寻真的剑法终究高出他一线,手中紫薇软剑的品质亦胜过他的金蛇剑。双方全力一击之下,孟寻真已身上这几道伤口作为代价,不仅毁掉金蛇剑,更割断了欧阳锋颈侧的大动脉。

便在欧阳锋毙命的一刻,孟寻真的脑中响起了毫无情绪波动的声音:“恭喜选手完成第一阶段任务,在第二次华山论剑中夺取‘天下第一’荣誉。系统奖励选手驭兽牌一枚,选手将可用之与契合度已达到契约标准的灵禽白雕契约。完成契约后,选手可与两只白雕心灵相通并将其纳入驭兽牌带离本世界。十天后的此时此刻,选手将进入《天龙八部》世界完成第二阶段任务,请做好准备。”

听到可以将白雕带走,孟寻真jīng神一振,尝试着在心中默问道:“我是否可以将本世界的人带走?”

隔了片刻,在孟寻真几乎失望的时候,那系统出乎意料地给了他答案:“当选手完成最后阶段的任务,可与选定的剧情角sè一起离开系统空间;此外,选手每完成一个阶段任务,都可以zìyóu选择一个经历过的世界修养十天。”

孟寻真惊愕之后是一阵狂喜,急忙又追问了几个细节方面的问题,但那系统又恢复了沉寂,再也没有给出半点回应。

第五十章草原屠龙

蒙古草原,成吉思汗金帐。

在这座象征着大草原无上荣耀与权力、巨大而华丽无比的帐篷里,铁木真独自坐在一张黄金大椅上怔怔地出神。这张椅子是攻破金国中都时抢来的,椅背上铸着盘龙抢珠,两个把手上各雕有一只猛虎,原是金国皇帝的宝座。

强大的花刺子模已经在蒙古大军的铁蹄下灰飞烟灭,西方诸国纷纷在蒙古勇士的弯刀下战栗臣服,乖乖地认同了铁木真的两个儿子术赤和察合台的统治。

然而这些被臣属歌颂为“伟大”的胜利并未带给铁木真多少喜悦和兴奋,他在金座上支颐沉思,想到的是自己多苦多难却充满激情的年轻日子。如今他虽然拥有无数美丽的妃子、百战百胜的军队和无边无际的帝国,却怎都无法挽回那如水逝去的岁月。

帐外忽地传来一匹战马的悲鸣之声,旋即又归于沉寂。铁木真在大漠中生活了一世,一听便知是一匹老马患了不治之症,主人不忍它缠绵痛苦,一刀杀了。

想到自己近年来亦如那老马般精力渐衰,铁木真不觉打个寒战,心想:“我年纪也老了,也不知还有几年好活?既然终究要归于黄土,所占不过数尺之地,那么辛辛苦苦打下这大大的疆土又有何用?”

他终究是一代枭雄,心情偶尔低落片刻便又振奋起来:“罢了,既然身难久,便使名长留。有生之年,我当率领蒙古铁骑,打下一个前所未有的伟大帝国,使得千百年后,凡是太阳照射的地方,都有人传唱成吉思汗的功业!”

想到此处,铁木真想着帐外高喝一声:“来人!”

一名亲兵首领从帐外走进,单膝跪地道:“听候大汗吩咐。”

铁木真简明扼要地下令道:“吹号,聚将!”

那亲兵首领领令出帐,不多时,便有十余名号手疾奔而来,分站在金帐的东南西北四方,呜呜呜的吹了起来。这是成吉思汗召集诸将的紧急号令,任他是王子爱将,若是等铁木真自号声响起后屈了十个手指还不赶到,立时斩首,决不宽赦。此刻便听到四方八面俱是马蹄的急响,向着金帐疾驰而来。

当铁木真屈起第三个手指时,第一个人赶到帐中,正是刚刚受封为蒙古国师的金轮法王;等铁木真屈起第八个手指,所有的王子大将都已到齐。

铁木真眼望众人道:“如今花刺子模已灭,我们可以腾出手来收拾苟延残喘的金国。现下金国将精兵集中在潼关,南据连山、北限大河,难以遽破。大家都来想想办法,如何才能攻破潼关,进击金国的新都汴梁?”

听说又有仗可打,帐内众人纷纷摩拳擦掌,争先恐后地向大汗献上各种破城之策,并各自请令要领一支人马去攻打潼关。

铁木真见只有金轮法王微笑不语,便开口问道:“不知国师对此事有何高见?”

金轮法王合十笑道:“大汗早已成竹在胸,又何必下问贫僧?”

“国师果然深知我心!”铁木真大笑,对众人道,“你们所献方策虽各有见地,但正面强攻,不免旷日持久。现下我蒙古和大宋联盟,最妙之策,莫如借道宋境,自唐州、邓州进兵,直捣汴梁。”

“大汗妙计!”众人如梦初醒,各各连声赞叹。

铁木真当即下令遣兵三路伐金,中路由已被他立为汗位继承者的三子窝阔台统帅,左军由最得他欢心的四子拖雷统帅,右军则由“四杰”中最为足智多谋的木华黎统帅,而后令余者暂退,只留下国师金轮法王与三军统帅详议进军方略。

铁木真对金轮法王笑道:“国师既知我心意,可否再猜上一猜,我欲如何攻下汴梁?”

金轮法王略一沉吟,答道:“不攻。”

“不攻?”拖雷有些疑惑地问道,“国师,父汗要我们攻下汴梁。你为何又说不攻?”

金轮法王微笑道:“明为不攻,实为不攻而攻。”

旁人还是糊涂,铁木真却已拊掌大笑:“好一个‘不攻而攻’,此言大妙。国师,劳你将此计对他们解说明白罢。”

金轮法王道:“贫僧斗胆猜测,大汗用兵之策,乃是佯攻金都,歼敌城下。汴梁是金国皇帝所居之地,可是驻兵不多,一见我师迫近,金国自当从潼关急调精兵回师相救。汉人的书本上有句话叫做‘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从潼关到汴梁,即使是精兵锐卒,千里驰援也必定人马疲敝,虽至而弗能战。而我军以逸待劳,必可大破金兵。金国精锐尽此一役而溃,汴梁可不攻自下。若是强攻大梁,急切难拔,反易腹背受敌。”此人果是当世奇才,不仅武功卓绝,更精通文事,虽然僻居西藏,却于汉人的经史百家之学无所不窥。

铁木真大悦道:“国师高明!”说着便取出一辐图来,摊在案上,三人看后,无不大为惊异。原来那是一幅大梁附近的地图,图上画着敌我两军的行军路线,如何拊敌之背,攻敌腹心,如何诱敌自潼关劳师远来,如何乘敌之疲,聚歼城下,竟与金轮法王所说的全无二致。

窝阔台等人瞧瞧铁木真,又瞧瞧金轮法王,都是又惊又佩。

铁木真似乎仍不想放过金轮法王,笑眯眯地问道:“敢问国师,等我军攻下汴梁之后,下一步又该如何?”

金轮法王沉吟一阵,苦笑道:“贫僧能猜到这一步已是侥幸,大汗下一步将作何安排,便非贫僧所能预料的了。”其实以他才智,已大致猜到铁木真的全盘计划。但他既精通汉学,自然深知人主之忌,因此在展示了自己的才智之后,又恰到好处地藏拙。

果然,听到金轮法王如此一说,铁木真含笑双目中隐藏极深的一丝忌惮之色随之释去。他神色郑重地对窝阔台、拖雷、木华黎三人道:“你们给我牢牢记住,等三军破金之后,立即移师南向,以迅雷不及掩耳手段攻破临安,一举灭了宋朝。此计若成,则自此以后,天下尽归我蒙古!”

“原来大汗用的是‘一箭双雕’之计,贫僧佩服之至!”一旁的金轮法王适时的奉承了一句。

听到这句“一箭双雕”,铁木真微微一愣,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了起来。

“父汗可是想到了郭靖安答?”拖雷最知父亲心意,知道他定是由这句“一箭双雕”想起郭靖。

铁木真叹道:“靖儿这孩子看似木讷憨直,其实最是坚忍勇决。一年前他偷偷地将母亲接走,分明是看出了蒙古和大宋之间早晚定有一战,此举正是向我们表明他定会站在大宋一边的立场。听说他在山东组建‘义勇军’,连番大败金兵,声势甚是浩大。在我的计划中,他的义勇军算是一个变数,你们在南下攻宋之前,必须留下一支人马提防他。”

窝阔台三人凛然受教,其中拖雷想到自己竟有与郭靖对阵沙场的一日,心中不禁黯然。

在距离铁木真金帐不远处,作一身蒙古人装束的丐帮叛徒彭长老走了过来。原来他他暗算郭靖失败后,在中原已无立足之地,只好逃到大漠栖身,投靠了三王子窝阔台。因为他不仅武功高强,为人更是圆滑乖觉,很快便得到窝阔台的欢心,收他在亲卫队中做了一名贴身侍从。此次铁木真召集诸王子大将议事,彭长老追随窝阔台前来,虽然没有进入金帐的资格,却可以在帐外不远处等候。

他在帐外站了一会,时不时捕捉痕迹地向天空望上一眼。忽地似有什么发现,脸上微微变色,左手一翻,掌心多了一面小巧的圆形铜镜,对准阳光照射的角度,向着天空晃了几晃。

高空中,一个小小的白点随着向下降落而不断变大,渐渐地现出那是一只身形奇大的白雕。那白雕向着极易辨认的铁木真金帐俯冲而下,速度奇快无比。等有警戒巡逻的蒙古兵将发现它时,它已飞临金帐上空十余丈之处。便在那些蒙古兵将吆喝着向金帐的方向赶来时,那白雕的背上忽地翻身跃下一条身影,如流星陨落般向着金帐的顶上坠下。

帐内的铁木真等人正在说话,忽听到外面一阵人声嘈杂,正感到惊愕想出去察看之时,金帐的顶部刷的被人割裂一道口子,一条人影从天而降,手中一柄寒气四溢的紫色软剑幻出千万道凌厉剑芒,向着铁木真、窝阔台、拖雷父子三人罩下!

“孟寻真!”金轮法王一声惊呼,反应极快地擎出金、银、铜、铁、铅五轮,铜、铁、铅三个轮子脱手飞出,挟着隆隆风雷之声向着孟寻真猛砸,金银双轮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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