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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武侠世界-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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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刀”钱独关本为汉水派龙头老大,为人行事介乎正邪之间,在当地黑白两道都很有面子,做的是丝绸生意,家底丰厚。

炀帝死讯传来,手中有银子又有刀子的钱独关“众望所归”,被当地富绅及帮会推举为领袖。赶走了襄阳太守,自组民兵团,把治权拿到手上。

钱独关虽借天下乱局将襄阳纳入掌中,却并非没有自知之明的志大才疏之辈。他似是很清楚自己绝无没有争霸天下的实力,故此在占据襄阳这一交通南北的咽喉要地之后,便乘着李密、杜伏威、李子通等各大势力互相对峙的局面,在其中左右逢源,甚至大做生意,换取所需,俨如割地为王。

这天黄昏时分。孟寻真和寇仲两人结伴来到襄阳城外。襄阳地处要冲,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经过历朝历代修缮营造的城池墙高池深,城门上方箭楼巍峨,钟楼鼓楼对峙,气势雄伟。

两人入乡随俗地向那些守门的蓝衣大汉缴纳了城门税,漫步进入城内。等踏足在贯通南北城门的大街上,已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刻,跨街矗立的牌坊楼阁。重重无际,两旁店铺林立,长街古朴,屋舍鳞次栉比。道上人车往来,一片太平热闹景象,使人不由浑忘了外间的烽烟险恶。

“看不出钱独关还有些本事嘛,”寇仲游目四顾。对身边的孟寻真低声笑道,“这襄阳倒是被他治理得不错。”

孟寻真摇头轻笑:“仲少你不要着急下结论,等看看再说不迟。”

正说着。便见前方一阵混乱,行人四散避开。两人凝目望时,却见有两帮各十多人打将起来,沿街追逐,刀来剑往。寇仲瞠目结舌,孟寻真却是见怪不怪,扯了寇仲一下,站到街边看着街心刀光剑影、血肉横飞的恶斗。

寇仲看到一旁的人群中站了六七个与城门处收税人一样穿着蓝色劲装的大汉,却只是指指点点却不出头。他心中大是惊愕,便向身边一个商人模样的中年人问道:“这位老兄,那些不是钱独关的手下么?他们怎么也和我们一样只看热闹而不出来制止?”

那中年人看了寇仲一眼,本不欲理他,但看他背后背着刀子,似是江湖人物的模样,终究不敢得罪,低声答道:“这是本城钱城主订下的规矩,只要不损及他的利益,江湖一切斗争仇杀都任其自然,城主采取中立态度,绝不干涉。”

寇仲咋舌道:“这还有王法吗?若误伤了不相干的人又该如何?”

那中年人苦笑道:“连皇帝老儿都没了,哪还有什么王法?至于误伤甚至误杀,只好愿自己倒霉罢了!”

寇仲双目厉芒一闪,没再说话。

此时场中激斗正酣,忽地有一人手中的长刀被对手大力震飞。那明晃晃的刀子在空中翻个跟头,向着一旁呼啸飞出。

“呀!”那长刀飞去的方向站着一个少年,看年纪十多岁,想是为了贪看热闹不知不觉挤到了观战人群的最前边,却不想竟遇此飞来横祸。少年吓得呆了,脸上血色尽褪,口中发出一声尖叫,双脚却半分也移动不得。

眼看闪着寒光的刀锋便要沾到少年的身上,众人中不少人都闭上眼睛不忍目睹即将发生的惨象。

生死一瞬的紧要关头,人群中的孟寻真轻抬右手,伸食指凭空一点,“一阳指”的柔和醇厚之力发出,无形无相的指力隔空点中刀身。那长刀发出一声铮鸣,折向横飞,“咔”得刺入了街边一家商铺的门板,将两寸来厚的木板刺个对穿。

在孟寻真出手的同时,寇仲也长身从人群中纵跃而出,径直撞入交战双方中间,双手看似毫无章法的一阵乱抓,却暗藏着孟寻真传授的“天山折梅手”的精妙擒拿手法,每次出手必定夺下一人的兵器,而后便往地上重重一掼,这一掼之下又暗蕴真力,不管是铁剑还是钢刀,摔在石板铺成的地面上后立时如玻璃般四分五裂,没有一件可以保持完整。顷刻之间,原本激战的双方手中都已空空如也,地上却多了七零八落的一堆破铜烂铁。

寇仲双目生寒环顾四周,冷冷说了一句:“众位,以后要打架请找个人少的地方,也算为自己积些阴德,散了罢!”

那些人虽然不甘,却都被寇仲展现出来的手段镇住,一个个都不敢做声,各自收拾了己方的尸体分别转入街道两边的横巷。围观的众人见没了热闹,一哄而散。那些蓝衣大汉也只看了寇仲一眼便转身离开,并未上前盘问,果然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等众人散尽,寇仲走到那惊魂未定仍呆立在原地少年面前,脸上现出灿烂的笑容,温声道:“小兄弟,以后这种热闹最好不要看,即使看也记得躲远些,赶快回家去罢!”说着伸出手去在少年头上轻轻揉了几下。

“你要干什么?放手!”一声清脆的声音在街边的横巷中传出。

第二十章长街风云

听到这一声隐含着惊怒之意的喝声,孟寻真和寇仲同时循声望去,见横巷中奔出一个少年,年不过十五六岁,衣着虽不华美,却收拾得颇为整洁,眉眼清秀,只是脸上神色颇为不善。他三步并作两步奔上前来,一把拨开寇仲的手臂,横身站在寇仲面前将那少年护在身后,虽未张牙舞爪,却也鼓腮瞪眼竭力弄出凶恶的模样,宛如一只护食的小豹子。

寇仲正有些莫名其妙地望着面前的清秀少年,还未来得及开口,这少年已瞋目喝道:

“这位朋友,看你的样子也是在江湖上混的。怎么不懂得‘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的道理?我这小兄弟在你手里失风,算是他手艺不精,咱们认栽便是,难道你还要赶尽杀绝不成?”

寇仲开始尚有些摸不着头脑,等听到后来,嘴角不由浮现出一抹颇有玩味的笑意,忖道:“好家伙,原来是遇到了同行。不过与老子这经年的老贼骨比起来,你这小家伙未免太过莽撞。也不看清形势便贸贸然闯了出来,不用人家问话,自己便将底细抖个干净。”

那少年见寇仲脸上的古怪笑容,以为他心中在打着什么恶毒的注意,脸色微微发白,却仍勇敢的将胸脯挺起,昂然道:“若朋友一定要咱们给个交代,那便冲着我来。要打要杀,悉听尊便!”

正慷慨激昂之际,他身后的少年满脸通红地扯了扯他的衣角,期期艾艾地道:“鹤老大,你弄错了。我并不是失风被这位大哥抓住,而是方才遇险被这位大哥给救了性命!”说着便将方才惊险的一幕简单述说一遍。

这被称作“鹤老大”的少年脸色由白转红,忽地伸手揪住手下的右耳用力一拧,怒骂道:“臭小海,这些话你怎么不早点说,害得老……老大我出了这么大的丑!”

这被唤作“小海”的少年腹诽道:“您老人家一来便不住嘴地说个没完。哪有小弟我插嘴的余地?”但这话自然不敢说出来,只得龇牙咧嘴地不住说好话讨饶。

寇仲和孟寻真对视一眼,一起摇头失笑。

两个少年闹了一阵,鹤老大牵着小海的手走到寇仲面前,郑重地向他施礼道:“救命之恩,我们两兄弟没齿不忘,若有机缘,日后定当厚报。”

寇仲摆手,指着孟寻真道:“你们可是写错了人,我只是负责将那帮家伙撵走。真正救人的,却是这位老兄的手笔。”

两个少年忙又向孟寻真施礼。

孟寻真含笑摆手,目光却不经意地在鹤老大的身上转了几遭,忖道:“不会这么巧罢?难道真的是她?”

这时寇仲探手从怀中取出一锭黄金,抓过那鹤老大的手将金子放在他的掌心,微笑道:“扒手这碗饭不容易吃,若真的失风给人抓住那便糟了。拿着这些钱做点小买卖,以后都不要扒人钱袋了。”

看着那一锭黄澄澄的金子,两个少年都呆若木鸡。目中都流露出感激的神色。

“有缘何处不相逢,未想到竟在此地得遇寇兄大驾!”

听到这熟悉的声音,寇仲身躯一震,扭头望去。却见前面街口出转出二十来人,为首三个正是“飞鹰”曲傲门下三大弟子,“白衣金盾”长叔谋、庚哥呼儿与花翎子。

劲敌当前,寇仲心中却是怡然无惧。他横身将两个少年护住身后,朗声笑道:“原来是长叔谋兄,却不知阁下自那对金盾毁坏后。如今用的究竟是铁盾、铜盾、木盾、革盾,还是烂盾呢?若果是如此,则你那‘白衣金盾’的雅号未免名不副实,倒是小弟的罪过了!”

长叔谋的两个师弟妹与随从的十多名铁勒武士纷纷变色呵斥,长叔谋本人却不动声色,显示出远胜同侪的心性修为。他从袖底取出一对黑黝黝的铁盾,淡然道:“前次本人的金盾毁在寇兄的宝刀及徐兄的铁掌之下,心中未免好生不服,此次便已这对临时凑数的铁盾再向寇兄请教高明!”他言下之意,却是暗讽上次寇仲是与徐子陵联手,以多欺少才能毁坏他的成名兵器,此次若公平交手,胜负之数却要逆转。

寇仲长笑道:“长叔兄既有此美意,小弟自然奉陪到底!”说着便要抬手去拔背后的“井中月”。

“且慢!”孟寻真伸手按住寇仲肩头,微笑道,“仲少,你知道我欲试剑天下。铁勒武学大宗师曲傲算是预定的目标之一,今日能遇到他的传人,正要借机摸一摸他的底细,所以……”

寇仲苦笑,同情地望了长叔谋一眼,举手道:“老大你既然有此雅兴,小弟自然只有让路的份儿。”

孟寻真露出一个“算你识相”的满意笑容,举步从寇仲的身边走过,站到铁勒众人的面前。他凝神打量了长叔谋、庚哥呼儿与花翎子三人一番,轻叹道:“我听说曲傲一生的武道修行,分为‘狂浪七转’、‘暴潮八折’‘凝真九变’三个阶段,看来你们三个似乎都差了些火候,还没有一个可以做到任意控制全身窍穴。可叹曲傲身为一代宗师,竟是后继无人!”

“你是何人?”长叔谋三人又惊又怒,惊的是对方竟一口喝破了自己师门绝学中的不传之秘,怒的则是此人对自己三人的小觑。

孟寻真笑而不答,忽地仰首望天发出一声长啸。正在众人茫然之际,忽见空中一个黑点在视野中迅速由小变大,随即看清那是一只神骏无比、白羽如雪的巨雕。那白雕降落到孟寻真头顶上空六七丈距离时,双爪一松将抓握的一物抛落下来。孟寻真身后稳稳抓住那物横于身前,众人才看清那是一柄黑漆漆的无锋铁剑。白雕抛下剑后,在空一个优美的转折,敛翅停栖在街边最高的一幢建筑的顶端,一双鋭目顾盼有神,凛然生威。

“原来阁下便是号称‘剑仙’的孟寻真。”显然,孟寻真的名头已随着飞马牧场歼灭四大寇的一战而在江湖上传播开来。长叔谋看到传说中的白雕重剑,立时猜到面前之人的身份,脸色立时凝重起来。

孟寻真抬左手轻轻拂过冰冷的剑身,微笑道:“中土虽陷乱局,却也不是你们这些蛮夷之辈可以来搅风搅雨的所在,今日除留一人代我传一个消息给曲傲,其他人都不要走了!”

第二十一章挥洒破敌

“狂妄!你以为自己是谁?三大宗师么?”孟寻真话一出口,长叔谋身后的众人纷纷变色喝骂,花翎子更不屑地反唇相讥。只有长叔谋本人一言未发,相反面色在这瞬间变得极为凝重。在对方看似平淡的话语中,长叔谋听到的是无比坚定与强大的信心,而这信心显然来自实力的保证。

孟寻真并未与对方做口舌纠缠,玄铁重剑遥指前方,一股凌厉无匹的气机锁定长叔谋,口中沉声道:“长叔谋,你来接我一剑!”重剑平举当胸后缓慢无比地笔直刺出,同时左脚跨前一步,缩地成寸般跨越三丈有余的距离到了长叔谋身前。

面对孟寻真刺出的这一剑,长叔谋心中生出难以言说的怪异感觉。对方出剑的速度明明缓慢至极点,但脚下神奇玄奥的步法又使他的身形移动快至极点。如此一来,在他眼中本来缓慢的剑势实际上却是迅捷如电,几乎是一眨眼的工夫便已攻到。如此惊神泣鬼的剑术,便是他身为铁勒武学大宗师曲傲门下首徒,却也从未目睹甚至耳闻。无锋无刃的厚重黑剑在长叔谋的眼中不断放大,到后来简直已成为一座充斥天地的巍峨崇山。他心中微微战栗,知道自己心志已为对方所夺,眼中才会生出异象。只此一招,便令他清楚对方的实力实远在自己之上。

“喝!”长叔谋终是名家弟子,虽处劣势却绝不肯束手待毙。他吐气开声一声厉喝,将心中对敌人的顾忌一股脑儿地伴着一口浊气喷出,一对用精铁仿照原来金盾形制打造盾牌落入掌中,左右一张如苍鹰鼓翼,而后将双牌向中间一合,左手铁牌外转,右手铁牌内旋,夹向似缓实疾刺到胸前的玄铁重剑。这一手是长叔谋的看家杀招。暗藏“暴潮八折”的玄奥内劲,已往无论与何等强敌交手,只要此招一出,立时便可夺下对手兵器。当然,他绝不奢望此招对面前空前强大的对手孟寻真生出同样效果,却自信可以将对方的剑势阻上一瞬,如此自己便可趁机后退与身后的师弟妹和手下汇合,以联手拒此强敌。

“没用的。”耳畔传来一声低语。长叔谋抬头,正看到孟寻真嘴角现出的一抹哂笑。

剑盾相触,孟寻真的玄铁重剑在瞬息之间连续吐出八重劲道。阴阳刚柔交替变换,一波又一波地轰在两面精铁盾牌上。前些日子与寇仲和徐子陵切磋武艺,双龙固是收获巨大,一身武功突飞猛进,孟寻真却也不曾亏本。得双龙毫无保留地向他展示了各自从《长生诀》最精华所在、分别蕴含阴阳至理两幅图中悟出的功夫后,孟寻真进一步完善了自创的“先天造化功”,将体内的阴阳二气进一步演化纯粹,运转愈发圆融无碍,从心所欲。此刻。他拿长叔谋小试牛刀,“先天造化功”一击之下,那两面铁牌竟似以沙土捏成般碎裂崩解,化作细碎的铁屑扑簌簌洒落。

长叔谋魂飞魄散。惊惶之下便欲抽身后退。

孟寻真却不准备放此人逃生,玄铁重剑的圆钝如球的剑尖上吐出一阴一阳两股劲力相互缠卷,生成一个无形的真气漩涡,庞大的吸扯力道抵消了长叔谋的后退之势。将他的身形定在原地。铁剑轻如羽毛地在长叔谋心口一沾即收,旁观众人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孟寻真已收剑后退一步。仍是一步三丈余恰好退回原地,信手将玄铁重剑往空中一抛,候立在屋顶的白雕银魂一声长唳振翅飞起,双爪准确地抓住铁剑后扶摇而去。孟寻真在街心负手而立,仿佛从来未曾出过手。

“师兄!”庚哥呼儿与花翎子见长叔谋呆立不动,心中立时觉出不妙,抢上前来同时伸手去扶。两人手指才在长叔谋身上一触,他便仰面倒了下去,双目怒睁,气息已绝,却是已经被孟寻真的剑上的劲力震断了心脉。

“大家一起上,杀了这汉狗为师兄报仇!”庚哥呼儿双目血红地一声怒吼,把剑当先冲上。花翎子和其余铁勒武士亦各怒火萦怀,紧随其后向孟寻真冲来。

听到庚哥呼儿骂出那一声“汉狗”,孟寻真的脸上一冷,寒声斥道:“好没有教养!”右手食指轻轻点出,正中对方迎面刺来的长剑剑尖处。沛然莫测的一阳指力涌入剑身,如滚汤泼雪般将对方附在剑上的真气化个净尽,随即轻轻松松地将失去内劲保护的脆弱剑身震碎成十七八片。长剑碎片受孟寻真真气激荡,尽数反向回飞,无一浪费地刺入庚哥呼儿全身的各处要害。

庚哥呼儿全身十七八处伤口狂喷着鲜血颓然倒地时,花翎子与众铁勒武士才刚刚冲到近前。见此情景,尽都脸色惨变,原本盈满胸怀的怒火恨意霎时间被由心底生出的彻骨寒意浇灭,齐齐地制住脚步。

孟寻真却不等他们决定是继续上前拼命还是转身逃跑,脚下一步跨出便已闯入人群。双手食指如拈清露、如拭花蕊般轻柔点出,几下呼吸便在十余名铁勒武士的眉心或心脏处各点了一下。众武士立时都如木雕泥塑般僵在原地,随即横七竖八地倒在了地上。

“你,你不要过来!”唯一在孟寻真手下幸存的花翎子花容惨淡,俏脸苍白如纸,手中的一双短剑抖抖索索几乎把持不定,望着孟寻真的眼睛如同看到鬼怪妖魔。她怎都想不到,这个看起来面目朴质和善的男人竟是如此辣手,只眨几下眼的工夫,便将自己的两个师兄和十多名手下屠个干净。

“放心,”孟寻真露出一个在花翎子眼中比之恶魔还要恐怖的微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摇道,“我说过会留下一人给曲傲传信,很显然你便是那个幸运儿了。你现在立即去找你师傅,中途不许耽搁片刻,见到曲傲后告诉他,不就后我将往洛阳一行。便在下月今日月出之时,我在洛阳城内的天津桥上候他一战,希望他勿要畏战!”说罢,不再理会面无人色的花翎子,转身来找寇仲。

刚走出几步,便听到街边一个铿锵有如金石的清越声音道:“好一个‘剑仙’孟寻真,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是。不过曲傲是本人准备用来作为挑战毕玄的试剑之石。孟兄便这般抢来去,是否该给小弟一个交代?”

第二十二章高楼之会

“风湿寒!”寇仲对着声音最是敏感,先下意识地喊出自己和徐子陵在背后给这人改的外号,才循声往街边望去。

孟寻真亦转头看向说话之人,却见此人高挺英伟,站在街边重新聚集起来看热闹的人群中,直如鹤立鸡群。他高鼻深目,面部轮廓分明,宛如一尊完美的大理石雕像,却显然非是中土汉人。在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腰际挂了一柄质朴无华的连鞘长剑。此人的皮肤虽是比女孩子更加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是由内而外透着一股子剽悍凌厉的男子霸道魅力。

“寇兄还是如此风趣,”那男子的英俊的脸上现出一丝苦笑,“却不知何时给在下改了一个如此别致的雅号。”

寇仲老脸一红,心下却有些奇怪,不明白这曾与傅君瑜联手追杀他们兄弟两个数百里的家伙今日为何如此和善,居然还有心情与自己开玩笑。想到傅君瑜,他心中一突,当即伸长脖子向四周张望。

那男子知他心思,微笑道:“寇兄不必紧张,我虽与君瑜约定了在此地相会,自己却因另有俗务要处理而早到了一步,算起来她应该等明日才会抵达襄阳。”

听说傅君瑜不一时不会出现,寇仲立时神气起来,眼望着对方不怀好意地道:“跋锋寒,既然我瑜姨不在,你怎么敢出现在小弟面前,不怕我趁机干掉你么?”

跋锋寒失笑道:“看来这段时间寇兄定是武功大进,信心竟如此之足。若你有雅兴的话,在下自当奉陪。不过在此之前,在下却想先向孟兄讨教一番。”

寇仲愕然道:“跋锋寒你不是说笑罢?小弟承认你武功高强,但与咱们老孟相比怕是还着实差几分火候。我不信你看不出这一点。又何苦来自取其辱?再说今天老孟的杀心极盛,你就不担心被他顺手干掉?”

跋锋寒身上忽地涌出强大的战意,湛湛目光牢牢罩定在孟寻真的身上,沉声道:“在下此来中原,目的便是为了挑战天下高手以磨炼自身。待到跋某武艺大成,便要转回突厥挑战毕玄。既然今日有幸遇到孟兄这等人物,若是失之交臂,跋某定要大大后悔。至于生死之事,嘿,自从跋某决定于毕玄为敌。便已将这条性命交给老天,只看他何时开眼收回去罢了!”

“好一个跋锋寒!”孟寻真鼓掌赞道,心下对此君的豪勇洒脱大为赞赏,惟其如此,才不愧为原著中即使是身为主角的双龙都难以掩其光华的绝代人杰。他向着跋锋寒遥遥拱手:“巧得很,在下也有剑试天下之心,与跋兄算是志同道合,今日既有缘相见,大家切磋一番。正是一桩美事。”

“剑试天下?”跋锋寒一愣,随即大笑拱手道,“孟兄豪情,在下自愧不如。佩服!”说罢便伸手按上剑柄。脸色转冷道:“孟兄既已答应赐教,便请恕在下得罪了。提醒孟兄一句,在下的剑法都是在生死搏杀中悟出,一旦出手便绝不会留力。故此孟兄最好也用出全力!”

“且慢!”孟寻真忽地摆手。

跋锋寒一愣,问道:“孟兄这是何意?”

孟寻真微笑道:“切磋武功固然要紧,在下却有一件更要紧的事情要做。因此你我的比试不妨稍稍押后。”

跋锋寒有些失望地松开剑柄,摇头叹道:“如此在下便等孟兄几日,告辞!”

“跋兄留步!”孟寻真却又出言留住跋锋寒含笑道,“在下想做的事便是寻个酒楼请跋兄畅饮一番。你我煮酒论剑,岂非美事一桩?”

跋锋寒的双目立时亮了起来,大笑道:“孟兄有此美意,在下赶不从命?襄阳最大的酒楼当属‘家香楼’,酒美菜佳,百里驰名,我们便同去此楼痛饮百杯!”

“家香楼”共有三层,顶楼全是贵宾包厢,本来若非是熟客或本地有头有脸的人物,根本不接受预订,不过今日却注定要破例。跋锋寒与寇仲都是当今武林中风头最健的青年高手,至于孟寻真,先前的名头或许尚逊于两人,但今日街头一战过后,在得知此事之人的心目中,他立时了超越双龙、跋锋寒、“影子刺客”杨虚彦、“多情公子”侯希白等人,隐然登临新生代第一高手宝座。得知这三位光临,“家香楼”上下自是深觉蓬壁生辉。酒楼东主闫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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