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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起武侠世界-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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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倩闻言脸色一变,警觉地道:“什么大哥?”
听阴小纪提到自己,寇仲自然不能再躲着,举步从假山后转了出来,孟寻真和关海则跟在他身后。他向着两个女子微微一笑,朗声道:“两位便是小鹤儿的好姐妹小倩和小尤了罢?在下便是小鹤儿刚刚认下的大哥,姓寇名……”
“你是什么人?接近小纪有何目的?”还不等寇仲介绍完自己,小倩已经满脸戒备之色地拉住要走来和寇仲说话的阴小纪劈头质问。
寇仲被她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连忙摆手道:“姑娘不要误会,在下实是好人一个。千真万确,如假包换。”
小倩哂道:“这年头好人本来便不多,男人中的好人更是凤毛麟角。你说自己是好人便是了吗。拿什么证明?”
寇仲苦笑,小心翼翼地问道:“不知道寇仲这个名字能否证明在下好人的身份?”
事实证明,如今寇仲和徐子陵两人的名气与口碑确是坚挺,听说面前这个高大英武的年轻人便是当今天下最负盛名的青年高手寇仲时,小倩和后面的小尤都一下呆住,随即脸上都现出狂喜之色。瞧那样子,若非担心惊动旁人,怕是要如孟寻真前世见过的追星族一般尖叫出声。
等两女的情绪稳定下来,孟寻真沉声道:“现在你们可以将自己与香家的事说清楚了罢。”
三个女孩互相看看,小倩开口道:“还是我来说吧。我们三个与其他的四十多个年龄相仿的女孩子被香家掌管的巴陵帮用各种手段掳劫到江都。而后集中到一起接受各种才艺以及其他取悦男人本领的训练。其间若有不听话的,轻则饿饭,重责鞭打,甚至有两个性情刚烈不肯听话的姐妹被当着大家的面活活打死。有一天,例行的训练并未进行。那些恶人将我们关在房内,并警告我们不许出门。过了一阵,忽然外面人声鼎沸,又看到火光处处。当时我、小尤和小纪同房,小纪最勇敢。提议立即趁乱逃走,我们三人便爬窗离开。当时我们也敲其他姐妹的窗子唤她们一起逃跑,可惜她们已经被巴陵帮那些恶人的手段吓怕了,根本不敢走出房间。没过多久恶人们便来了。我们三个听到声音慌忙躲到花园的草丛里。随即便听到恶人们闯进房间和姐妹们在屋内垂死前呼救惨叫的声音。直到今天,那声音似乎还在我的耳边回荡,就像是最可怕的梦魇般挥之不去。”说到此处,三个女孩儿都流下泪来。孟寻真和寇仲对视一眼,目中都涌现出浓烈的杀机。
纪倩又道:“那些恶人发现少了我们三个人,四处搜索。眼看便要搜到花园时,幸好此时有人破门而入,吓得恶人四散逃命。我们趁机从后门溜了出来,却见街上也乱成一段,到处都是逃难的百姓,我们便随人群离开江都。出城后我们慌不择路的逃亡,当时只想到有哪么远跑哪么远。唉!走得我们又饿又累,饿极了便去乞去偷。由于怕人欺负我们是女的,只好扮作男孩子。逃至襄阳时,我们到一所大宅子偷东西吃,结果给人当场抓住。那那宅子的主人便是盈姨了,当时她还是襄阳最出色的名妓,见我们三个可怜,便开恩收留了我们。可是非亲非故的,我们三个也不好白吃饭。我和小尤吃不得苦,又没有旁的本事,唯一懂得便是在巴陵帮学到的那些东西,索性求盈姨带我们入行。而小纪不愿意做这些事,便靠着一点偷鸡摸狗的本事在街上胡混。”
寇仲沉声问道:“小倩姑娘又是如何知道你的仇人如今在长安?”
小倩道∶“我在江都的时候,曾见池生春那老贼来过两趟,而且偷听到他和手下闲谈,曾提及池家在长安有赌场生意,便一直记在心上。寇爷,你真的能帮我们报仇吗?”
寇仲很想说老子这便拿了刀去将那该死的香家父子斩作十七八段,但想到素姐和他腹中的孩儿,这话怎都说不出口来。
“此事交给我处理罢!”孟寻真忽地开口。他起身走到旁边培植的一丛紫竹前,伸手从腰间拔出紫薇软剑,薄如蝉翼的剑锋一阵嗡嗡的轻颤,剑光吞吐,闪烁不定,刹那间已在一根竹子的主干上刻了二三百个微若蝇头的小字。剑光再闪,将刻着字的二尺余长的一段竹子纳入掌中后,他发啸声召来雄雕银魂,取了它爪中抓着的玄铁重剑,用一根布条将那截竹子缚在它的右腿上。而后说了一句:“去找雪魄!”银魂一声清唳后展翅扶摇而去。
“老孟,你这是……”寇仲看着孟寻真做的这一切,有些茫然的问道。
孟寻真道:“当初我将雌雕玉魄留给子陵,要他助秀珣收拾的将要侵犯牧场的江淮军后,乘雕去取你们答应借我一观的《长生诀》。我这两只雕之间有一种奇妙的感应,虽远隔万里亦能寻到彼此。方才我写了一封信要银魂带给子陵,告知他香家父子的罪行,要他转道去一趟巴陵,将你们的素姐从香玉山身边带走。”
第二十七章当世诸葛
离开襄阳后,孟寻真和寇仲租了一艘船改走水路,不一日到了临近竟陵的另一座大城汉南。因为竟陵正在打仗,没有船敢去那里,两人在租船时便与船老大说定了到汉南便下船。船泊码头,两人结算了船钱后弃舟登岸。
刚刚到了岸上,才只走了三五步,便见到骆方从街边的一条小巷子里走了出来。他看到孟寻真和寇仲,笑嘻嘻地快步走上前来相见,说道已在离码头不远的一家酒楼订下上等酒席,恭请两位大侠赏光驾临。寇仲笑骂两句,和孟寻真一起随他去了。
三人到了那酒楼门口,早有伙计殷勤地走上前来相迎,引着他们进门后直上二楼。走在楼梯上,孟寻真和寇仲几乎同时生出感应,不约而同地转头望去,却见一楼大厅角落处的一张桌子边坐着一个身着青衫、相貌清癯、颇有几分仙风道骨味道的中年男子正抬眼望着他们,见到两人回望,轻轻点一点头,脸上现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寇仲见此人是一副生面孔,脸上微微现出诧异之色。孟寻真眉头微皱,心中略作沉吟,忽地想起一人,忖道:“难道是他?”心念电转之间,脸上现出微笑,拱手遥遥致意,朗声道:“俗话说相请不如偶遇,这位兄台若是不弃,请上楼来同饮一杯如何?”
那人闻言,从座位上悠然起身踱步走到孟寻真等三人面前,举止间说不尽的从容自若。他含笑拱手还礼。道:“在下虚行之,承蒙阁下盛意,不胜荣幸!”
“果然是他!”孟寻真目中方露出恍然之色,旋又升起一层淡淡地疑云,暗思道,“是巧合,还是……”
寇仲心思活泛,见孟寻真出言邀请这自称“虚行之”的男子,自然猜到他定有深意,当即亦盛意相邀。
几人当即一起上楼。在骆方预先订好的包厢中坐好。那引路的伙计告退出去。不多时便有随即便有人将一道道菜肴端来呈于案上。
众人在酒席上各自报了姓名来历,孟寻真留心看了虚行之的反应,断定此人果是有备而来,因而在听了自己等人的身份后毫无惊讶之色。显示早已心中有数。
三杯酒下肚后。寇仲这最会自来熟的家伙已经一口一个“行之兄”喊得甚是热络。他听了虚行之自我介绍说来自竟陵。而且本来在独霸山庄右先锋方道原手下司掌文书,便在敬了一杯酒后趁机打听道:“行之兄可否见告,如今竟陵城那边的形势如何?”
虚行之放下酒杯。轻轻一叹后,言简意赅地答道:“如今的竟陵只能用‘内外煎迫’四字来形容内有倾城妖女为患,弄得方家兄弟阋墙,自相残杀;外有江淮军枕大兵压境,水陆交通断绝,城池危若累卵。‘
寇仲在听到“倾城妖女”时,眉头不由跳了一跳,沉声问道:“行之兄所说的妖女是否叫作婠婠?你又如何知道她是个妖女,若只看外表,此女绝对是一个谪入凡尘的仙子。”
“原来寇兄弟亦知道此女。”虚行之略显惊讶,随即摇摇头道,“自从她装睡不醒开始,我便感觉此女来路不正,于是多番提醒方先锋留心。只是方先锋为妖女美色所迷,将我的进言全当做耳边风。后来我又提醒他即使抛开婠婠的诡异表现不提,她是方庄主的人总不会错。未免兄弟之间生出嫌隙,方先锋应该避嫌才是。但他还是不停,甚至对我大发雷霆。后来也不知妖女与方先锋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总之是那妖女醒了过来,方先锋却被方庄主所杀。方庄主甚至还要将我们这些方先锋的心腹斩草除根,幸好我早知道方先锋难逃大祸,提前做了防备,这才能及时只身逃离竟陵。我离开时,竟陵守军已是人人自危,只恐被卷入这场内乱,全无军心战心可言。我劝你们几位还是立即折返飞马牧场整军备战,同时联系各方势力,准备应付江淮军攻下竟陵后对贵方的大举入侵。”
听说竟陵的形势竟恶劣至此,寇仲与骆方对视了一眼,脸上都现出愁色。当初寇仲设想的是与城内里应外合,夹击攻城的江淮军。但听虚行之言下之意,如今的竟陵军莫说配合出击,便是能将城池守住几天都是疑问。
孟寻真的神色却是安然自若,他微微一笑,悠然道:“危险与机遇并存,此乃古今不易之理。行之兄,特意在此等候我等,应该不是只为劝我们原路返回罢?”
虚行之淡然笑道:“孟兄神目如电,居然看透在下的心事。不错,在下平生颇以智略自负,此次在那妖女的算计下吃个大亏。其中虽有主将不采在下谏言之故,心中却依然甚是不甘,故此特意在此地等候诸位,欲皆贵方之力,与那妖女再斗上一次!”
寇仲动容问道:“行之兄竟可料定我们必然会来?”
虚行之耸肩道:“这倒也不见得如何困难。江淮军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情形下对竟陵围而不攻,显然打得是引蛇出洞围点打援的注意,欲借机将竟陵的盟友飞马牧场引蛇出洞一并吞掉。而贵方的反应无外乎三种,最坏的是中计出兵,援兵遭遇伏击覆没,牧场亦因兵力空虚而被攻破。不好不坏的是识破敌人计谋,坚守牧场,不过如此一来,等竟陵城破后,贵方便要独力面对大胜后士气如虹的江淮悍卒。最好的却是识破敌计后将计就计,先歼灭江淮军伏击贵方援军和攻打牧场的两支人马,再图谋于竟陵守军合力破敌。因此在下赶来汉南这通往竟陵的必经之地等候。若贵方做出前两种反应,在下不过是浪费几天时间,若是后者,在下不才,欲献一计助贵方破敌!”
听虚行之在席上侃侃而谈,骆方是目瞪口呆,他实在想不出一个人的头脑怎会聪明的如此地步,仅凭一些蛛丝马迹便将如此复杂的前因后果分析的明明白白。寇仲却是双目放光,热切无比地看着虚行之。他看重的却非虚行之所说的破敌之计——既然知道了竟陵那边的底细,凭他自己的才智未必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而是虚行之这个人。如此察微知著,料事如神的人物,岂不正是他梦寐以求的军师型人才?
“不知行之兄计将安出?”孟寻真开口问道。虽然他将指挥之权交给寇仲,但名义上他才是牧场援军的最高统帅,这话自然该由他来问。
虚行之伸出两根手指,胸有成竹地道:“竟陵既是内忧外患,解决之道相应地有安内与攘外二法。二者以安内为先,只要以雷霆手段除掉妖女这祸乱之源,再设法振奋城内军民士气,短时间内守稳城池应该不难。如此我们便有充裕的时间来实施攘外之计。江淮军虽然悍勇,却始终不改流寇匪气。这样的军队在优势下士气如虹,但一逢失利,即使是一场小败,也极易土崩瓦解。只要寻到一个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方的时机,歼之或是不易,但败之绝对不难!”随后便说出一番详细的计划。
“行之兄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不逊武侯诸葛,小弟佩服之至!”寇仲和骆方听得目瞪口呆,心怀招揽之意的寇仲更趁机狂拍马屁以博取对方好感,又趁机试探问道,“却不知行之兄对今后可有安排?”
虚行之若有深意地微微一笑,摊手道:“广东是宋阀的势力范围,有宋缺这柄天刀的威慑,算是这乱世中的一片乐土。待到竟陵事了,在下欲前往那里觅地隐居,安心做一个看客,不再理会世间的是是非非了。”
寇仲大为诧异地道:“行之兄胸怀安世之才,而如今群雄纷起,各路豪杰正在为逐鹿中原而广招贤才。行之兄为何不择一明主辅佐,却要空老泉下。如此岂不白白辜负了平生所学?”
虚行之哂道:“当今天下虽仍处乱局,但大势已逐渐明朗。李唐定鼎关中,雄视中原,又得武林白道人人尊奉的‘慈航静斋’认可,若无意外,天下群雄早晚为其所擒。所以我要投效,自然以李唐为第一选择。只是在下出身寒门,以李家高门大族的脾性,便是去了也难有所作为。”
寇仲摆出更为惊讶的表情问道:“小弟听说李渊次子李世民雄才大略,用人更是不拘一格,唯才是举,行之兄为何不去投他?”
虚行之摇头道:“若李世民为李唐之主,那么在下说不准当真会去关中。只可惜如今的李唐皇帝是李渊,储君则是李建成。李渊为人虽隐忍老辣,却不脱门阀习气;至于那李建成,不说也罢!”
听到虚行之对李唐不抱好感,寇仲心中大喜,心中打定主意,无论如何要将虚行之拉到自己手下作自己的子房、孔明。但他明白双方只是初识,自己又是全无根基,还远远未到摆明车马拉拢的时机。好在他既然要助自己这边破敌,想必不会着急离开,以后有的是机会做足水磨功夫。他在心中打着如何拉关系、套近乎的算盘,却又转头对孟寻真道,“老孟,行之兄所定安内攘外二策,便由你我各自负责实施其一如何?”
孟寻真点头,伸出手掌道:“也好。行军用兵非我所长,我便选择到竟陵城中,去会一会那位号称阴癸派有史以来最杰出传人的婠婠小姐好了。”
寇仲伸掌与他互击一下,笑道道:“那小弟便在城外静候行之兄所说的时机到来,皆是我们兄弟里应外合,给老杜一个大大的教训!”
第二十八章孤剑闯关
细雨蒙蒙,江水茫茫。一叶扁舟从上游顺流而下,向汉水下游的竟陵驶去。
孟寻真孤身站立在小舟的尾端,也不用搬桨使舵,只将体内循环轮转、生生不息的阴阳二气由脚底“涌泉穴”发出,透过船身传入水中,通过从不同角度激荡流水来修正小舟前进的方向,使小舟在九曲十八弯的江流中转折自如,始终在江面中心随水漂流而下。
通过了一段曲折水道后,前方的江面陡然开阔,江岸也变得笔直。在宽阔的江面上,赫然有一条粗大无比的铁索横贯左右,断绝了江上一切船只的来往之路。在铁索后方二十余丈处,更有两艘战船一左一右挟制江心,船板上绰枪提刀,拈弓持弩的战士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着对敢于闯关的船只以迎头痛击。
眼望前方的横江铁索,孟寻真反手握住了背后玄铁重剑的剑柄,同时将一股浑厚无匹的精纯真气导入水中。在这股巨力的激荡之下,小舟的船头猛地向上一扬,整艘船如同一支脱弦射出的硕大箭矢,其快无比地向前方的铁索撞了过去。
此刻那两艘属于江淮军的战船上的将士也看到这艘孤零零的小船所做的不啻于自杀的举动,一个个瞠目结舌,不明所以。心中都在猜测那船上的人是否疯了傻了,竟想用这么一艘玩具似的小船来冲撞坚不可摧的拦江铁索。
转瞬之间,孟寻真的小船距铁索已不足三丈。他口中蓦地发出一声春雷般的断喝。身躯以比足下小舟更快三分的速度飞射而出,背上的玄铁重剑亦在同一时间落入掌中。身在空中,孟寻真的双目牢牢锁定铁索正中的一环,将掌中的铁剑缓慢而笔直地刺出。所用的正是他自创两大剑式之一的“大漠孤烟直”。他出剑本来极慢,却又因身形急速前掠而使得这一剑的实际速度快如闪电,能将极快与极满这两种极端矛盾的剑势揉和在一剑中使出,可知他的剑道修为已又做出重大突破。
钝圆无锋的玄铁重剑剑尖准确刺中他以目光锁定的那一环铁索。人、剑、铁索同时静止了旁人难以察觉的极短一瞬。随即那被刺中的一环铁索发出“波”的一声轻响,陡地爆成一团细碎如末的铁屑。当中断开的铁索左右一分坠入江中,前掠之势已尽的孟寻真身躯下坠,那艘小舟却恰好来到他的身下。
孟寻真稳稳当当地落回船尾原先站立之处。再次运劲催动小舟。向着两艘江淮军战船中间的空隙疾穿了过去。
“放箭!”两艘战船上所有的人都被孟寻真一剑断索的强悍实力惊呆了,还是两个为首的江淮军头目最先清醒过来,各自发出声嘶力竭的狂呼。船上的战士们如梦初醒,弓弩手张弓开弩。密密麻麻的羽箭弩矢如飞蝗、如雨点。带着摄人心魄的尖利呼啸之声向御舟而来的孟寻真攒射。
孟寻真却毫不忙乱。双脚在船板上稳稳站定,一股强劲无匹的真气激荡水流,将疾驰如箭的小舟催得又快了三分。将大多数箭矢抛在身后,同时将玄铁重剑抬起,在身前凭空画了一个直径达五尺的圆圈,阴阳二气透剑而出,相互交融,形成一面刚柔兼备的无形气盾。剩余的一小部分箭矢射在气盾上,先被一重阴柔之力消融了力道,而后被一重阳刚之力震得反向飞回,将两艘船上的江淮军战士伤了十余人。
二十余丈的距离,以孟寻真的行船速度而言,不过是几下呼吸的时间便已足够。还未等两艘战船上的江淮军射出第二轮箭,他已催动小舟从两船见一晃而过,又几下呼吸的时间,便将两船及船上江淮军气急败坏的喝骂声远远地抛在身后。
前方的水道又变得曲折起来,孟寻真一面御舟,一面向两岸望去。视野之内但见处处焦土残烟,除了几座江淮军的军营,竟再看不到半个人影活动,可见战祸之烈。目睹如此惨景,孟寻真心中不由恻然。
小舟转过一个弯角,再次进入一段笔直的水道。在正前方,竟陵城已赫然入目。只是在宽阔的江面上,三十余艘大型战船排出密集的阵型陈列,阻断了前行之路。船上旌旗招展,刀戟如林。
孟寻真虽然对自己的武功颇为自信,却也不认为自己当真可以力敌千军。他不由微微后悔先后将双雕潜离身边,若是双雕仍在身畔,要进竟陵哪还用如此麻烦?
江淮军船队那边显然也看到了孟寻真,虽不明白这艘小舟是如何通过拦江铁索及两艘战船的封锁来到这里,但看其招呼也不打一个便向己方船阵直冲过来,是人也猜到来船是敌非友。随着各船上江淮军头目的喝令,甲板上的战士一阵来往奔走,在临近孟寻真的一侧船舷列好阵势,弓上弦刀出鞘,更有数台投石机蓄势待发,只待那苇叶般渺小单薄却敢于以卵击石的小舟靠近,便以雷霆万钧之势将之碾作齑粉。
见此情形,孟寻真摘下挂在腰间的龙牙笛。“嘶……”仿佛要将天地间所有的空气纳入肺中,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直到胸腔肉眼可见地鼓胀了一圈才停了下来。在小舟即将进入敌方攻击范围的一刻,他将龙牙笛送至唇边,运足全身功力鼓劲一吹。“吱——”一声没有任何韵律的尖锐厉啸宛若无数根无形的钢针一般,狠狠地刺入方圆百丈内所有人的耳朵。整支江淮军舰队的所有将士都觉耳内一下剧痛,随即又似被人强迫着原地赚了几百个圈子,眼前金星乱冒,脚下更像喝醉了酒般踉踉跄跄,许多人已是一跤跌倒。
“妖法!”许多江淮军战士心头不约而同地掠过这个念头。受时代的局限,他们自然不知道人的耳朵里有一处名为“前庭”的神经末梢器官。此器官专司人体平衡,一旦受到刺激,人便会产生眩晕、恶心等类似晕车、晕船的症状。
便在江淮军的所有战船上都陷入一片混乱的时候,被孟寻真以真气驾驭的小舟如同一只贴着水面飞行、灵动而又迅捷的飞燕,一头闯入江淮军舰队,左转右绕,转眼间便从一艘艘巨大船舰的缝隙间轻盈穿过。等船上的江淮军恢复正常时,他这一人一舟早去得远了。
小舟沿江流破浪急驶,不多时便到了距离竟陵城门不远的码头。孟寻真纵深飞跃,弃舟登岸,身法展开,疾如飞鸟般向城门的方向飞掠而去。
忽然间,只听到两侧人喊马嘶、蹄声如雷。孟寻真扭头看去,见一左一右两座驻扎于江边的江淮军大寨中,各有一队骑兵呼啸而出,向中间的自己夹击而来。
从码头到竟陵的城门之间,还有数百丈的距离,而且都是一马平川,最利于骑兵冲锋。孟寻真知道自己不可能在入城之前摆脱追兵,索性止住脚步,站在当地等候两边联邦的骑兵靠近。
“杀!”两队人马几乎不分先后地冲到孟寻真身侧三十步以内,伴随着高举的大刀及暴喝出口的杀声,这些多为绿林悍匪出身的江淮军众的脸上都浮现出嗜血的狞笑。他们仿佛已经看到中间孤零零的孟寻真先被乱刀分尸,再遭铁蹄践踏,骨肉化泥的惨景。
孟寻真忽地再次将龙牙笛送至唇边,鼓足真气全力一吹。这一次龙牙笛竟奇异的未发出任何声响。但已冲到近前的两队骑兵陡然生变,所有的战马似乎受到巨大的惊吓或刺激,无一例外地狂性大发,癫狂地四下乱冲乱撞。一时间,两队骑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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