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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行-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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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雪破冰腿!”凌小玉失声喊道,饶是他平时一脸嘻嘻哈哈,此刻也替陈如风担心不已。
陈如风看着他脚下渐渐结成冰,双目倏地瞪大,心中凛意大生。
“冰墓墓主,果真是功力不同一般!”陈如风暗地苦笑,延魔丹于此时已经功效全褪,体内再无魔气可借。而自身原本的真气也在刚刚连场大战之中消耗巨大,所剩余的只有几点若有若无的气丝。
面对冷非绝的第二绝技踏雪破冰腿,他再无迎战之力。
但去到了这个境地,他不可能在群豪面前对着冷非绝跪地求饶,哪怕是用残余的最后一点气力,他也要死战到最后。
他心里从来没有一个“输”字。
纵使冷非绝是他出道而来所遇上的最强敌手,他也不会畏首服输。
他的手握到了剑柄上,将所有的力气投放到腰间,站起来,剑尖离地,粗喘不断,昂首迎向冷非绝。
看见此情此景,在场群英无不对陈如风心生敬佩,即使方才他对陆炽阴等四人所作出的行为过于残暴,仍不可否认他是一条永不言败的好汉。
冷非绝目中露出欣赏之色,但脸容却不起丝毫变化,冰白无彩。
一脚踩在地上,脚下冰层碎裂,腿再如弹弓弹出,一块块手掌大小的碎冰带着晶莹亮光,仿佛蝗虫入田般地飞向陈如风。
怒风剑举起,剑身上的剑光黯淡无比。
咔嚓咔嚓!
当先而来的冰碎在怒风剑剑刃之下化为点点光亮,随后却是漫天覆盖的冰块,将陈如风团团笼罩了起来。
怒风剑毫不停滞,不断地在劈斩着。像在怒海之中艰难撑舟的船夫,每将怒风剑挥动一次都要拼尽全身的气力。又似是在跟茫茫箭雨作殊死搏斗,在剑影旋舞之中不会停止前进的步伐。
冷非绝脚腿连出,冰块络绎不绝地飞掷。
陈如风一剑又一剑地斩落,多少冰晶化成粉落在他的脚边,他一个人在孤独地往前推进着,挥舞着,脚步越发缓慢,但从未停下过。
有人看得于心不忍,叹出声来。
怒风剑的速度迟缓了下去,几块碎冰敲在了剑身上,变成更为破碎的冰屑落下。
寒粉四飘,陈如风视线渐蒙,只觉眼前像是有一滴滴雨水迎面溅来,但这些雨点撞在身上却是硬邦邦的。
看着数冰块击中了陈如风的身躯,尔后轰然碎成几块,群英之中的一些女子终不忍尖叫了一声。
怒风剑似乎再也阻止不了那些飞来的冰块了,一剑,又一剑,应剑而破的只有寥寥数块,更多的是直接撞碎在他的身上。
陈如风的身子陡然一顿,在场众人只觉喉咙窒息。
他的脚步如颤巍巍的老人,虽然年迈无力,但终究还是能踏出来,这才令在场之人舒了一口气。
他干脆垂下怒风剑,以身挡冰,一跌一拐地往前走。
他的胸口被冰水浸湿,隐隐有血迹渗出。
冰块停止了飞射,如同骤雨初歇那般。冷非绝站在那里,冷冷地望着陈如风缓步走过来。此刻的陈如风根本毫无威胁,自己只需一根手指头便可将他推倒。
“帮主!不要!”凌小玉痛喊道。
“你会丢掉性命的!降了吧!”丁雨喊着喊着,眼角已噙着泪光。
川逆流更是悲不能言,别过头去抿着双唇,双手紧握着竹笛狂抖难止。
陈如风蓦然抬头,眼睛似张还合地望向冷非绝。
没有人想到他居然还有气力能够双手握着怒风剑,颤颤举起,剑尖如发哀鸣,上下摇曳着,却又不甘示弱地指着冷非绝。
冷非绝忽然蹬离地面,右脚如脱弦弓箭,倏然射出。脚尖寒光闪烁,直取陈如风腰间。
泽崆云大惊失色,想出手相助,无奈冷非绝出招过快,自己反应过来已经为时已晚了。
脚尖触碰到陈如风那一瞬,陈如风感到腰部软绵绵地塌了下去,却没有想象中那种被锐物贯穿的感觉。
似是被人轻轻地推了一下那样,力度微不足道。
他往后踉跄一下,怒风剑终是离手落地。
原来刚刚千钧一发之际,冷非绝蓦地收住了腿力气劲,只是以极为轻柔的脚尖碰了陈如风的腰间。
剑已离手,败局已定。
陈如风仰天吸了一口气,徐徐地吐出三个字:“我输了!”
丁雨、凌小玉、胡九未等人连忙冲上去,将他正欲摔下的身体扶着。
蓝玉儿皱了皱眉头,她并无寄予过大希望在陈如风身上,胜负果然不出所料。
“罢了。”蓝玉儿幽幽地一挥袖子,哀怨地望了一眼陈如风,“枉我们先前还投放了如此多的人力物力在他身上,想不到最后还是被人从盟主之座边上拉了下来。”
冷非绝面无表情,淡然转身,泽崆云快步走了上来截住他。
“非绝兄,既然你得胜,那盟主之位就自由你来定夺了。”泽崆云见刚刚冷非绝在最后一脚手下留情,此刻已放下了心头大石,若他真的将陈如风一脚踢毙,事情可就不可收拾了,冰墓与天风帮恐怕从此纠缠不休,恩怨难清,到时候江湖上又不知会掀起多少风波。
“盟主?”冷非绝侧过半边头来看着如软泥一样的陈如风,“我对这些浮名不志在,还是给他吧。”
泽崆云一怔,群雄闻他所言也是大感诧然。
原来冷非绝见陈如风对待陆炽阴等人如此心狠手辣,便想一挫他锐气,这才出手与他相斗。一战之后见陈如风坚毅不屈、斗志过人,生出爱才之心,又已得了教训,就盼他以后能收敛一点跋扈张扬,其时定必能成大事。盟主之位,由他担当就再好不过了。
蓝玉儿脸色转忧为喜,她自己吃惊不少,完全料不到冷非绝会有这一手。
冰墓那群人之中均是脸带不屑,林霁的眼神扫过陈如风,冷冷冰冰,冷非绝的第三招玄霜冷波弹还未有使出,见他只是接了冷非绝两招便如此不济,心生鄙视。陈如风胸口负伤,痛楚钻心,全身力气早就如干涸的湖水,但听了冷非绝这样一说便觉疼痛全消,反倒心中一股豪情涌起,露出笑颜,对冷非绝更是钦佩至极。
“我宣布,天下盟盟主便由天风帮陈如风帮主担任,大家可有异议?”泽崆云高声说道,陆炽阴等人已经被人拉到一旁治疗伤势,晕眩未尽清喊不出声音来,只得死死地咬着牙关嘶嘶恨叫。
群雄刚刚都见陈如风力战四帮帮主游刃有余,后与冷非绝一战之中虽然落败,却仍体现出无比强韧的毅力与志气来,只要将来能够收敛锋芒,定必能带领天下盟走向辉煌,盟主之位实在是名副其实。
“既然大家无异议,那么这一届天下盟盟主,便是陈如风了!”泽崆云一声宣布,掌声不断。天风帮众人更是喜过翻天,要不是陈如风有伤在身,就要将他抛起来狠狠地祝贺一番。
群雄齐抱拳,向陈如风齐声喊道:“盟主!”
声震如雷,轰隆隆地嘶鸣在这天地之间,撼动人心。众人微微弓腰,以表对这位新任盟主的敬意。
看着此情此景,陈如风心头激动不已,想起一路苦楚,又想哭又想笑。从天风帮创始之初的重重艰难,到如今与当世高手一战后终得到了认可,心里五味杂陈,不可言述。
他终于能够站在这个梦寐以求的巅峰,傲立在群雄之中。
他如先前对霹心晴的承诺那样,他做到了。
天下盟盟主!
一切彷如在梦中一样,虚幻而不真实,让人难以置信。
胡九未、凌小玉他们的欢呼声,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望向已渐露夕色的天边,陈如风欣然一笑。
“江晟天,我已经证明给你看了。没有了江晟天的陈如风,依然能够做出一番成就来。”一个声音在陈如风心中默默念道。
第六十章:师徒相会
一觉醒来,只觉窗外阳光明媚,绿芽新抽,丝丝寒意尚有残存,仍挡不住春意盎然。
恍惚间,便又一年流过。
陈如风将手按胸,尽管是伤口初愈,依旧有隐隐约约的麻感从手缝里传出。天下盟会已过去数日了,今日醒来却仿如昨日,记忆犹新。
怒风剑安静地躺在墙角,这柄泽崆云所赠的千剑,与他共度了多少硝烟,生死险阻。
正是这柄御敌无数的剑,助他站到了今日的巅峰上。陈如风思潮起伏,下了床将剑拿起,放在双手间细细地端详着。
曾经的故友都离我而去,也只有你终这一生是对我不离不弃的。
清幽地叹息了一下,目光投往窗外,几束阳光透进来,像数根倾斜的柱子支撑着窗口一样。
自他当上天下盟盟主之后,前来祝贺的人络绎不绝。但他有病在身,大部分人都让胡久未他们应付过去了。
他心中苦笑想道,大概从来没有一个天下盟盟主像他那样窝囊,负伤登位,毫无风光可言。更有在众目睽睽之下落败给他人,颜面全无。他时常念道当日冷非绝若一口坚决要当天下盟盟主,大家必将同意,就连自己都不得不心服口服,毕竟自己是他的手下败将。
但如今,却是在曲折离奇之中得以一偿心愿。
“天下盟盟主……又意味着什么呢?”陈如风忽觉茫然,一直以来他拼命地往上攀登,只是为了向其他人证明自己。现在他做到了,心中又似乎别有一番滋味,难以言陈。
登上天下盟盟主之位,就会有更多的责任扛在肩上,他统领的不再是一个帮派,而是整个江湖。
远在长安的江晟天得知他当上天下盟盟主之后,又会是怎样的心情?
他静静伫立,望向葱葱群木,远处隐约山峦似也在随着春风而舞动起来。
“帮主,霹家庄庄主求见。”门外传来通传声,陈如风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
“你们帮主有伤在身,让我直接进去见他吧。”门外传来了一熟悉的女子之声,陈如风心有喜悦,迫不及待地开了门,霹心晴已站在门外笑意盈盈。
陈如风挥手屏退那通传的帮众,将霹心晴迎入房间内,二人坐在床上,脸带微笑,含情脉脉地对视着。
“你看着我干嘛?”霹心晴笑怨怨地嗔声骂道。
“你是我的良药,我看着你我的伤就会不治而愈了。”陈如风笑着答道。
“口甜舌滑。”霹心晴说着,却露出关切之色,“你的伤还没好吗?”
陈如风捂了捂胸口,“轻伤而已,只是药性太强,现在还觉有一点酥麻。”
霹心晴抱抱不平地道:“那个冷非绝也出手太重了。只是普通的比武而已,用得着这样伤人么?”
“他也只是想证明给我看,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让我不要过于自大而已。”陈如风笑着为冷非绝辩解道。对于这个位列《江湖名录》第二的高手,他还是心存敬意,不容人误解他。
霹心晴见他这样说道,只得叹了一息,转过话头,“这次如你所愿,坐上了天下盟盟主之位,接下来你陈大盟主有有何雄图大计呢?”
陈如风怔了片刻,他确实没有细想当上天下盟盟主之后有何筹划。
霹心晴见他毫无想法,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大腿,陈如风猝不及防地受此一捏,不禁疼得叫了起来。
“枉你还为天下盟盟主,那天冷非绝就应该坚决不让你坐上这个位置才对。”霹心晴恼气地说道。
陈如风委屈地道:“这你可怪不着我,江湖上真的是风平浪静的话,我这个天下盟盟主就真的很空闲的。只是我一路以来树敌太多,尤其是碧血轩、斗日派、鲲鹏门和残影阁这四帮,虽然当日我是令他们折服了,但他们心中必定愤愤不甘,不会就此作罢。以后的日子我要对他们处处提防,否则他们不知会给我捅出什么乱子来,故意为难于我,就像当日青士武殿那样。”
说着说着,陈如风语气渐沉,面色也黯了下去。想到以后还会有争斗不断的日子,初为天下盟盟主的兴奋喜悦顿时也被一扫而空了。
霹心晴见陈如风皱下眉头去,也被触动伤心事,自己尚怀毒在身,不知能在这世间苟活多少天,一时悲怆涌上,黯然垂头。
二人各自伤怀,陈如风一向粗枝大叶,未曾发觉霹心晴的异状,还以为她只是因为自己的担忧而一时默言。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窗外滑过,格过阳光。
听得异响,陈如风蓦地抬头,断定刚刚是有一人影掠过。他立生警觉,身体如飘叶随风浮起,穿窗而出,顺手挽起怒风剑。
霹心晴大惊之下趴在窗口,只是已经见不到陈如风的身影了,情急之下也跟着跃出窗户,抬头一看,便见两个人影在墙壁上追逐着,双脚似钉,纵使在墙壁之上也是如履平地,速度更是迅疾至极,只见其影不见其人。
“来者何人 ?'…99down'敢在天风帮撒野?”陈如风厉声喝道,将缥缈功施展至极致,脚踏清风,死死地尾随在那团身影之后。
那团身影的速度竟能在陈如风之上,双脚快得不见其影踪,犹如鬼魅那般只得上半身躯存在,飘荡在墙壁之上。那身影似乎是故意逗着陈如风,陈如风的脚速越快,他便越快,数次是等陈如风差不多够上他的背后之时蓦然加速,卷啸着前冲将陈如风抛离。
陈如风心中震骇万分,本想自己的缥缈功独步天下,无任何轻功身法再可胜。岂料今日此人速度竟在他之上,让他望尘莫及。
二人一路在墙壁上追逐不停,时而转圈,时而急刹转身往相反方向走去,令陈如风收脚不及,无不在考验着陈如风的追逐能力。
霹心晴看着顿觉好笑,二人像是幼童嬉闹那般你追我赶,那团跑在前头的身影似乎也并无恶意。她深知陈如风心性,一向顽强不屈,绝不会轻易服输,因此他非得追上这个人不可。
一怒之下,陈如风抽出怒风剑刺出一道剑气射向那人背部,那人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身影偏倚一侧堪堪避过,速度不曾缓滞下来。
又有几道剑气射出,那人影子乱舞,完美地躲闪开了所有剑气。
不断地行檐走壁往上赛跑,二人已经到了堡垒顶部。前方那身影率先一个翻腾跃上,陈如风紧随而至,一手搭上边沿木栏,翻身跳到地上。
“你……”陈如风正准备气急败坏地叫骂一番,那身影去缓缓转过来,笑嘻嘻地望着他,令陈如风张开的嘴巴欲言无能,只剩下满脸的惊然。
霹心晴也随着翻了上来,这顶部空旷之地本是来给天风帮帮众练功之用,碰巧现在非是练功时间,因此这里只有他们三人。
“师父!”陈如风几欲就要跪下来。朝虢一捋长须,宛如笑面佛一样,对着陈如风连连点头道“嗯”。
霹心晴瞪着朝虢,又望了一眼陈如风,不知发生何事。
陈如风神情尴尬,“师父你既然到来又何必如此作弄徒弟呢?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懂得如此超绝的身法,能够凌驾于缥缈功之上……”
朝虢哈哈道:“我本意一试你功力是否长进,不料你的功力却全是长进在剑上了,差点还伤了为师。”
陈如风愧道:“师父乃缥缈功鼻祖,身法轻功举世无双,弟子当日鞭长莫及。”
这番话显然对他十分受用,朝虢捋须满意地点头说道:“我缥缈功自然是天下第一,无人能及!又怎可能有其它轻功可追得上我们的缥缈功呢?刚刚你居然还猜不出是为师,气煞!气煞!”
朝虢装作气愤跺足,霹心晴看得哑然失笑。
“不知师父今日忽然到来,是否酒兴大起,要找徒弟与你共品佳酿呢?”陈如风苦苦笑着说道,暗骂自己浪费了如此多脚力来追赶朝虢,被人当做傻子来戏弄。
朝虢横了他一眼,哼哼地道:“没有,只是听说你这小子当上了天下盟盟主,还与冷非绝交过手来,风光得很,今日来瞧瞧看而已。嘿嘿,自古美人配英雄,这个女娃儿怕就是我的徒媳了吧?”
朝虢瞄向霹心晴,弄得霹心晴顿时双颊通红,火烫火烫的。
陈如风急忙说道:“人家是霹家庄庄主呢,师父你别在这里胡话啦!”
听得陈如风这样说话,霹心晴懊恼地瞪了他一眼。朝虢看在眼内,他人老成精,这女孩的心思又怎会躲得过他的法眼,当下哈哈笑道:“女娃儿莫急,既然我这徒弟不肯认你,我帮你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说罢他举起手掌来作出欲打之势。
霹心晴连声制止,脸上早已羞得不能自已,干脆别过脸去,不再望二人。
朝虢笑嘻嘻地收起手掌来,对着同样红起脸来的陈如风道:“徒弟,你可要好好待人啊!若你敢欺负我的徒媳,我可不轻饶了你喔!”
“自然!自然!”陈如风失神间应口而出,猛然察觉,顿时脸颊涨红,跟霹心晴就像两个苹果一样。
朝虢看着有趣,见二人羞涩至此便不再为难二人,问道:“对了,江晟天那小子哪里去了?带他来见见我也好,虽说我未曾授予他缥缈功,但他名义上也算是我的徒弟。”
陈如风与霹心晴面色一变,默然无语。陈如风更阴阴地垂下首去。
朝虢疑惑地望了望二人,“怎么?他不在这里吗?”
“他在长安,随李林甫去了。”陈如风不作隐瞒,将与江晟天冲突的前因后果说清楚给朝虢听,朝虢听得双眉紧凝,叹息连连。
“李林甫那只老狐狸岂是好相与之人,若他在他身边呆久了怕是会……”
“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他现在也已经变了。”陈如风双目无神,“当初他在长安利用我剿灭顾氏兄弟的势力,做起事来不择手段,我就知道他不是以前的那个江晟天了。”
朝虢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这条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我们也没办法去改变什么。既来之,则安之便是了。来来来,让我们两师徒好好畅饮一番,喝他个酩酊大醉,管他什么天下盟李林甫的!”
听着朝虢的豪言壮语,陈如风不忍扫他兴致,只好强挤笑颜,搭上他的肩膀。
霹心晴清楚陈如风的心思,他一直放不下的就是江晟天离开天风帮,归入相府门下这一事,又岂会因朝虢的三言两语而开解。她暗自摇了摇头,跟着二人的背影而去。
(本卷完)
第六卷:情仇
第一章:心伤难治(上)
长安相府。
幽深的书房里面,仅靠着纸窗透进的阳光照明。
江晟天立在书案前,目光忐忑不安地在李林甫和双目合上入静打坐的叶之杭只见来回。他觉得自己陷入一种十分古怪的氛围之中,一人伏首书案专注着手中的书,一人则盘膝座上,各自为政,像是忽略了江晟天的存在。
书房外鸟儿悦鸣,几声扑翅,飞天而去。
“丞相大人。”江晟天欠了欠身子,似是要提醒他。
李林甫半只眼翻上来瞪了他一下,合上书,将它放到书案的边上去。
叶之杭则不闻不问,凝神静气。
“最近陈如风当上了天下盟盟主一事,你可得知?”李林甫面无表情地问道。江晟天怔了一怔,默然点头。
当初他得知这个消息之时,先是一股喜悦涌上,随后又带来一种莫名的失落感。这种失落渐渐又转化成如今的妒忌。
“没有了陈如风的江晟天会是怎么样?没有了江晟天的陈如风又会是怎么样?”这句话一直在他的耳边萦绕不绝,更带着几分嘲笑的滋味。
堂堂天下盟盟主,统领江湖各派,已经不是自己所能及得上的了。
他是什么?相府一个小小的府客而已。先前他在长安曾巧施妙计将陈如风利用了一番,心中得意了好一段时间,心想陈如风的能力还是远远比不上自己。
然而,他却能够登上天下盟盟主的宝座。
“他哪一样比我优胜?他只是会武功而已!”想到这里,江晟天一拳打在墙壁之上,回应他的只有阵阵生疼。
如果当初我不是体格特异,能够修习内家功法的话,时至今日会不会有很多东西的不一样?
他十分不忿陈如风能够一人领着天风帮走向盛大的辉煌,又能攀上天下盟盟主之位。他本料着没有了他,陈如风一切都成不了事。
但他始终是猜错了。
铁证如山的事实摆在眼前,陈如风没了他江晟天,只会更优胜。而他江晟天,却毫无功绩可言。他所做出的成就,最多也只是仅仅限于这个相府,而陈如风,却是在整个江湖上大展拳脚。一人如树巢中之雏鹰,一人便是展翅翱翔九天的凤凰。
李林甫将江晟天眼中的百般变化看在眼内,自然不会猜不到他的心思。他嘿然一笑,缓缓道:“当初我助建天风帮之时,也想不到竟会促成陈如风这样的一日。命数这东西,当真是难以预料,曲折离奇至极啊!”
看着江晟天默不作声地低下头去,在自己的心思之中徘徊着,李林甫眼角露出深邃之色,继续道:“做人应该饮水思源,对不对?既然是我助建天风帮,成全了今天的陈如风。他很应该报答我的,是不是?”
听着李林甫的问话,江晟天却从心底里涌出一股厌恶,当日建帮大典上李林甫还当着群雄面前与天风帮划清界线,今日见陈如风得势,便见风使舵地靠过去,希望能够分得一杯羹。
“丞相的意思是?”江晟天暗自皱眉,不知道李林甫这只老狐狸心中打的是什么主意。
李林甫双手手指交叉托腮,笑眯眯地望着江晟天,似是看着一只会去帮自己捉鱼回来的猫咪一样,令江晟天浑身汗毛直竖。
“听闻天风帮在漕运、绸缎和米粮三方均有沾手,且营利甚丰,笼盖半个大唐,实为全江湖至富豪的帮派……”
“丞相大人该不会是对这些敛财的生意有兴趣吧?”江晟天问道,要知道相府内的一草一木,一屋一物都几乎是用价值千万的银两堆砌而成的,李林甫袖下更不可能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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