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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行-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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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呢,不杀他们是不行的。”蓝玉儿打量着自己手上的精戒指环,眼睛瞄到了陈如风绷紧的脸上,绽开笑容,“只有盟主肯答应我先前的要求,我自会放了他们。”

陈如风身子一颤,瞪着她道:“你用他们来要挟我?”

“盟主你是聪明人,答应我区区一个要求,就能换回三条人命,绝对是有赚无赔。”蓝玉儿眉精目狡地说。

陈如风一下哽住,心中拿不定主意。

一边是三条人命,一边是助长魔家邪道的复兴,他又能何去何从?

望了望晕倒一旁的千剑门三人,陈如风眼中犹豫忐忑之色闪动。

他深深倒吸了一口气,双目先闭后张,望向蓝玉儿,“好,我就如你所愿。但你要先发毒誓,不可反悔,不得待我签订手谕之后对他们不利。”

蓝玉儿一笑道:“这个当然,我蓝玉儿当天发誓,若我违背我的承诺,必然容颜尽毁,不得好死。”

要知容貌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可是比性命还重,尤其是有媚尊之称的蓝玉儿,她以她那副倾世艳颜发誓,陈如风自无不信之理。

“拿纸和笔来。”陈如风声沉如潭,蓝玉儿一挥手,文子成便从这地厅之中的一处暗室之中取出蘸了墨的笔和白纸出来。陈如风接过笔纸,手上如受千斤石压一样,每写一个字都会手生赤痛,心中更为凝重。但人命关天,他再看了一眼千剑门三人一眼,咬一咬牙齿,继续执笔书写下去。

署名完毕,握着纸的手还在颤抖,文子成一手夺过,览了一眼,甚是满意,恭恭敬敬地交给了蓝玉儿。

蓝玉儿接过一扫,嘴角露出笑意,欢悦地对满脸僵硬的陈如风道:“一诺千金,我会将他们放了,但必须服下我们赤魔圣坛独制的‘消忆水’,将他们最近这两天来的记忆抹掉。”话罢,她用目光示意文子成,文子成掏出了一瓶子,摇了摇,里面有液体在晃动碰着瓶壁。

“慢着!”陈如风喝止着文子成,眼中尽是怀疑之意。

蓝玉儿看穿他心思,笑道:“莫非你认为我会给他们服下毒药?”

“你们赤魔圣坛一向行事歹毒,让人不得不生疑。”陈如风说道,又瞪向文子成,“你先试一试,我要看看这所谓的‘消忆水’是否有诈!”

文子成冷笑一声,“你这只泥巴怪在这种情况下还跟我耍威风?我告诉你,就算是我要他们喝毒药,你也阻止不了我!”说着他已经将三人的嘴巴撬开,将瓶里的水液倒进他们的口中,送入喉咙。

陈如风看着文子成,又气又无奈,只得望那瓶中真的并非毒药。

喂他们服下消忆水后,文子成便将他们逐一带上地。

火光幽明,时亮时暗的焰火像在蓝玉儿、陈如风和瑞云三人的脸上燃着一样。

陈如风蓦地从怀中掏出一锦盒,将锦盒里面一颗药丸取出,义正言辞地说道:“这是最后一颗延魔丹!”

手一捏紧,丹丸碎成末,手掌张开,碎末掉落到地上。

“从今以后,我与你赤魔圣坛再无拖欠!”陈如风厉声大喊,地厅之中回荡着他的声音,虽然有几分中气不足,却也颇具威势决意。

蓝玉儿一只手搭在自己的秀颈上,闲适地笑道:“既然陈盟主主意已决,我也不好多加意见。”

“你和赤魔圣坛再无拖欠,可你拖欠我的,现在是时候算清了。”瑞云的声音森森响起,一股杀意往陈如风猛然涌来。

第十九章:金池风云(下)

杀伐的气息,弥漫着整个地厅,让人气闷心窒。

陈如风犹如处在了饿虎窥伺的凶目中,随时要被虎爪扑下。

喉咙如枯,瑞云庞然的杀气,就已经将他压得抬不起头来,更不要说与其对抗了。

白光动起,一只影鹤从瑞云手中像箭矢般地疾射出,插往陈如风的胸口。

厉若锋刀的气劲就要贯身而过,生死关头,缥缈功所练就速度与脚步此时便体现了出来,凭借本能,陈如风不以真气,只是用身体的柔韧,腰肢扭过一边,一脚踏出,将身子侧带,堪堪避过了这影鹤的一击。

蓝玉儿冷笑旁观,方才既然已道恩怨两清,她也再无出手助陈如风之理由,与其干涉这些与自己无关的纷争,倒不如袖手看看这一场好戏,折脚的骏马能否躲过凶残成性的野兽血口。

在她心中胜负未战便分,哪怕陈如风恢复了全部的真气,也不会是瑞云的对手,更别说现在他浑身真气无存了。

“想不到你没了真气的借助,身法倒也不错。”瑞云心忖陈如风今天插翅难逃,绝对要成为自己手下亡灵,便也不吝啬地称赞他几句。

陈如风提起全身精神,紧凝如石,将怒风剑抽鞘拔出。

剑光顺着剑身流转,仿佛动镜,带着一道明亮滑过眼睛。

瑞云和蓝玉儿都顿时大诧。

一股气势从陈如风的身上释出,虽强弱差别与瑞云身上的气势实在太大,但以如今陈如风空无一丝真气的状况来说,这一种气势可谓神迹一般了。

“难不成……他居然自破了‘天魔锁禁’?”蓝玉儿心中震然。

原来陈如风自用“生死练气”之法以来,每逢处于生死关头便会激发潜能,今日面对瑞云的死亡威胁,便激起这“无中生有”的奇效,击破了一部分的“天魔锁禁”,释出几丝若有若无的真气来。虽然这几丝真气微不足道,但对于陈如风来说就如大漠中的甘泉一样,珍贵不已。

瑞云死心心中惧陈如风恢复全力,难以对付,生出速战速决之心,务求在他积弱之际一举将他击毙。

眨眼间,瑞云已经御起双掌,人鹤连动地攻来,气劲破空之声袭卷鸣耳。

陈如风虽在危境之中,心却毫无慌乱,反倒是镇静无比,意念自若清晰。他知道以自己现在这般状况绝不可与其硬拼,唯有与之迂回,寻隙逃生保住小命方为上策。

转念之间,他以展开缥缈功,身体裹在风影之中闪魅而过,但瑞云也随着他调整架势,一个拐弯改变了方向,两只手化成森森爪型向他抓来。

情急之间,陈如风只得出剑抵挡。怒风剑转圈拨引,连挑外拉,力图卸开瑞云的气劲,同时身姿急速变换,如扭躯惊龙,摇摆不定,数次避开了瑞云的杀着。气劲破空之力几乎擦身而过,稍有不慎便会负有重伤,就连闪避的余地都没有。

陈如风胜在有剑招,他深知不可以己之短较敌之长这一道理,与瑞云比拼内劲自己是必败无疑,唯有以剑势牵制其攻势,为自己争取防守的空间。

只是陈如风本来就真气极弱,只恢复到一成不到,虽然有柔水之力体内作用避免了过多消耗,但时间一长便连施展缥缈功都有点吃力起来。

蓝玉儿凝视二人对决,只觉陈如风便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以树为营,时而倒立,时而弯身,上蹿下跳地避开瑞云的锋芒。而瑞云则是一身怀巨力的力士,逢一出手便有千钧裂山之力,可偏偏伤不了陈如风的皮毛。

并不打算插手二人之事的她,饶有兴致地眯起眼来。若瑞云真能得以杀掉陈如风,她自然也就履行了她的承诺,让他手刃杀徒仇人。若陈如风能从瑞云手下侥幸逃生,她也可以说是他自己能力不济,连一个真气微弱的人都杀不了。

此时此刻不做任何事,静观是最好的选择。

陈如风眼角瞥过四周,心中蓦地有了主意。

猛提一口真气,他的身疾若闪电地往后飞退,与瑞云拉开一段距离,此时若瑞云要追击赶上,仍需些许时间。

就在这一空隙之中,陈如风必须将自己的想法付诸实际,虽然极为渺茫,也不得不试。

怒风剑随他的身旋转挥斩,剑影化风,扫荡四周。

蓝玉儿秀发也随之一扬,风力之下衣衫更为紧贴。

嗖嗖几声,挂在四壁上的火把应着剑风而熄灭。

陡然间,地厅之中归入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漆暗之中。

陈如风收紧气息,双脚扎根入地,近乎纹丝不动。他的目的已达到,现在需要做的就是等待时机,只待自己缓过气来。

瑞云忽然视野尽失,周围只有一片浓郁的黑色。他连忙鼓起耳功,又散发出感应,希望能捕捉到陈如风的一丝气息。

“果然聪明,懂得用这一招来扰乱视线,身处黑暗之中对于你来说大大有利。”蓝玉儿在黑暗之中娇笑着说道。

瑞云双目蓦地暴出精芒,他能听出蓝玉儿的声音所在,确定了她的方位,便顺藤摸瓜地借刚刚的印象辨明地厅之中各人的位置所在。

陈如风此刻脚立之处,也在他的脑海之中显露无遗。

蓝玉儿无端端地说出一句话可是将陈如风害苦了。

已经感到杀气涌来的陈如风不能再待真气回复了,一只脚拔地而起,身影如绿光射向地厅之中唯一一处有暗光的地方。

那里便是通进来地厅的梯阶,那里的石壁上附着荧光之物,恰好在此时给陈如风借用于辨别出口。

只要能够去到那出口,便算是逃出生天。

陈如风拼了命地御动身影,几乎化作一道绿光飞冲过去。

瑞云也催尽全力,务必在他赶到出口之前将他堵着,不然就功亏一篑,死死地追在后方。

陈如风真气未完全回复,速度较之往时要大逊许多,但现在可是决算生死之时,迟一下都会成为亡命孤魂,那速度在意志逼迫之下顿时超出了他现在的能力限制。瑞云一心报仇,凶怒的恨意在心中澎湃激涌,这一种恨意也成为他追速如神的动力。

二人很快相距甚近,几乎瑞云伸出的手就要抓得住陈如风的脚腕。

陈如风和瑞云只差一寸之距,飞出了地厅,去到了天井之上。

怒风剑顺手划起,将金池中水震出十尺高,希望能借此拦一拦瑞云的势头。可瑞云乃是当世顶尖的人物,手掌一按便将那金池中水劈裂,水珠四散。池水在流淌竟也呈现出金黄,想必是掺杂了可产金光的事物。

陈如风连头都不敢往后瞧,双脚虚空点过,腾跃而上,落到了金池客栈的屋顶上。刚一立稳,他却倏地转身一剑刺出。瑞云本正穷追不舍地吊在他背后,以为他只会一路顾逃,怎料到他会猝然回首反击。

剑气虽薄弱,但这一剑出人意料,杀得瑞云措手不及,硬生将他逼退了数十尺外,剑影只在空中层层叠出,有势却无力,更无瑞云那样非将对方置于死地不可的浓烈杀意。

陈如风猛收回剑,取得空隙后便继续踩着房顶疾走逃奔。

天边晨曦初露,微淡的光华透出,黑夜终于到了尽头。

陈如风体内的真气也到了尽头。

他转过身来,瑞云刚才吃过一次亏已有防备,身体并无急剧后退,只是双脚一顿立住,见陈如风急喘脸青,不禁心欢一笑,知他再无逃跑之力。

“老鼠还是逃不出猫的手掌。”瑞云淡淡说道,道袍袖口无风自鼓,凝集真劲,准备予陈如风夺命一击。

怒风剑剑尖插下,双手支在剑柄上,陈如风累得半弯腰杆,眼中尽是倔强,虽是折腰,但并非求饶。

“你记好今天的日子,是你的忌辰。”瑞云抬手,白光闪耀袖中,一击而出:“纳我徒儿命来!”

绿光斩落,将那白色影鹤真劲当头震碎。

“你的徒儿很了不起,难道我徒弟的命就这样不值钱吗?”一把听上去有几分顽意的声音伴着一个矮胖的身影落在了陈如风身前。

“师父?!”陈如风双目惊瞠。

朝虢抱着双臂,眼睛毫不避让地直视瑞云。

见来者是朝虢,瑞云心里顿时震怒大恨。没想到这一次又是棋差一着,可将陈如风亲手杀掉。

朝虢脸不带愠意,理直气壮地高声说道:“你的徒儿黄化作贩卖幼孩之事,又与山贼勾当,坐尽伤天害理之事,我的徒弟取他性命,也只是替天行道。你若要报仇,就相当于逆天而行,天理不容!”

瑞云听朝虢如此说话将他徒弟贬得十恶不赦,连带将自己也骂了一通,两条眉毛上下挤动,早已羞怒不已,但又无言以驳,只得指着朝虢道:“你……你有何凭证?”

朝虢冷笑一声:“人在做,天在看!”

瑞云气得脑壳开炸,干脆露出恶人本性,凶道:“不管如何,今日我都要取陈如风性命!”

“那你得先问过我这个师父允不允许!”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同时蹬起在半空交起手来。

影鹤真法以瑞云的怒意展开,无数影鹤绕着朝虢啄咬,但朝虢两拳如天灵锤,一挥动便将影鹤撞成白灰,身子更是像一团疾风,无法捕捉去向,一拳一脚都十分难避。瑞云拂袖挡开,但又有一股急躁狂风的拳劲迎面击来,防不胜防。

几个回合交手,朝虢占尽上风,虽然二人是同一层次的对手,但朝虢要比瑞云略长一筹。瑞云见今日已然占不了便宜,无奈只得罢手。

“哼,你放心,此仇不报,我瑞云誓不为人!”瑞云愤愤甩袖,想着初升旭日方向快步离去。

朝虢也不加以追赶,只是凝视着他的背影,眼有深思。

“哎呦,缥缈老鬼来了也不知会一声,可是忘了我这个老朋友了?”娇滴滴的声音传来,蓝玉儿不知何时已站在屋顶上。

第二十章:回首往事

朝虢手负背后,眼盯蓝玉儿,纵使蓝玉儿有千娇媚态,他始终神定不乱,丝毫不受其所惑。

陈如风下意识执起怒风剑,警惕横在身前,满目敌视地望着蓝玉儿。

朝虢一皱眉头,向蓝玉儿道:“媚尊,你又何苦为难后辈呢?”

蓝玉儿装出一脸恍然大悟,像直至此刻才惊觉,道:“啊,我差点忘了他是你缥缈老鬼的徒弟哩。嘿嘿,即便他说与我赤魔圣坛两清无拖欠,但我也应该看在你的份上救他一命的。”

“我就算是死,也不用你救。”陈如风有气无力地说道。

蓝玉儿水光艳目向他一眨,只笑不语。

“这么说,今日之事并不是你有心害他?”朝虢问道。

蓝玉儿眼有深意,一直娇媚态生地看着陈如风,“我怎么会有心害他呢,我感激他还来不及呢!”

朝虢一时困惑,望了望自己的徒弟,又望了望蓝玉儿难测的笑意,不明缘由,只得冷着鼻子哼了一声。

蓝玉儿又道:“你应该感激我才对,我可是用‘天魔锁禁’帮你的徒弟制住了魔毒,要不然他老早就去拜见阎罗王了,又怎会在今日让你见到。”

朝虢见陈如风的脸色青白,探手在他脉上一把,心道:“果真是真气游若细丝,是受了‘天魔锁禁’的迹象。”

放下陈如风的手,朝虢粗声粗气地道:“既然已制住他的魔毒了,还不速速解去‘天魔锁禁’?“

蓝玉儿耸耸肩,笑盈盈道:“既然是老朋友开口,我也不好拒绝了。“

她手中红袖如陡然惊醒一般窜出,像一只手指般飞速点落在陈如风身上的几处穴位上。陈如风顿觉枷锁尽脱,身轻飘盈,宛如枯萎的草木得以清泉滋润,鼓满的感觉流遍全身,不再是之前那样空空如也。

但方才与瑞云的一番纠缠已经耗尽他的精力体力,虽然此时真气复原,仅仅是面色红润了些许而已,全身依然疲软。

“你不是说三天之后‘天魔锁禁’会自然消除的吗?”陈如风面有愠色,才知蓝玉儿一直在诓他。

蓝玉儿并未理会他的怨言,洒然转过身去,动人倩影在初升的日光底下更显柔彩,“缥缈老鬼,我还有要事在身,便先行一步,有空再来向你讨教,看看《江湖名录》之中的排位是否恰当。”

不待朝虢回应,蓝玉儿已经红袖裹身,像翩翩仙女一样翔空离去。

金池客栈的屋顶之上便只剩下他们师徒二人。

客栈之内,夜孤鸿、泽宇、沈馨雨三人从迷糊之中醒过来,发现自己已在桌上趴睡着半个晚上,杯盘狼藉,浓烈的酒意涌上三人的脑袋。

“三位客官,醒啦?”阿莫好客地笑着走了过来。

三人脑海昏沉,像被什么重物压过一样。

“我们昨晚喝醉了吗?”沈馨雨双眼还没能完全睁开,用手揉着额头,缓解一下头的沉重。

“没想到我们也是如此不胜酒力……”泽宇甩了甩脑袋,清醒了几分。

夜孤鸿按着双眼,竭力想回忆昨晚之事,但只有一片模糊的酒瓶在自己脑海之中晃过,除此以外并无异样。

猛然,他一按腰间,手触到剑柄,朗月剑还在,心才稍微宽安下来。

“夜师兄,怎么了?”沈馨雨见夜孤鸿的神态有点古怪便问。

夜孤鸿催真气逼走余下的酒意,闭目沉思了片刻,总觉得自己像是遗忘了一些很重要之事一样,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没什么。”夜孤鸿也心想大概是自己酒下肚肠,不知不觉生了醉意才弄得脑袋有点迷乱。

三人付过帐后便离开了金池客栈,阿莫连声“多谢客官”将他们送出门外,看着他们背影走远了,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虚汗。

在金池客栈的屋顶上,陈如风看到三人安然无恙地从客栈中步出,也就放下心头大石,蓝玉儿总算没有加害他们,只是不知那“消忆水”是否真有令人遗忘的神效。

朝虢有点惊讶地望着千剑门三人,没料着连他们都牵涉在内,连忙追问陈如风:“这到底是发生何事?”

陈如风长叹一声,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出,由最初约战叶之杭,至到后来被蓝玉儿算计,被逼签下解禁监察赤魔圣坛的手谕。朝虢听得暗自皱眉,眼睛一直望着金池客栈前的那条长街,正值初晨,街上了无人烟,也无人留意到停留在屋顶上的二人。

“叶之杭是许久以前成名的高手,白叶堂被剿后没想到他竟然能得到李林甫的庇护,在相府苟全性命。”朝虢沉吟道。

“我只望能偿鬼王心愿,怎么说他都是为我而死的。”陈如风内疚地动了一下,“第一场斗命我已然一败涂地,更没想到后面会有这样一连串的风波。”

朝虢缓缓道:“蓝玉儿她处心积累,要复辟赤魔圣坛当日的辉煌,才这般不择手段,利用夜孤鸿他们三人为质。”

陈如风黯然低头,道:“都怪我,若我当初听晴儿的话,不借助赤魔圣坛之力去争逐盟主之位,就不用被他们利用威胁了。”

“这也不能尽怪你。自刑石身败之后,赤魔圣坛门中状况一落千丈,不复昔日,媚尊作为魔君之后执掌赤魔圣坛的人,必须要做出一番功绩出来,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份地位。于是就从你这里下手,千方百计地助你坐上盟主之位,让你知恩图报,就可以解除当日订立的限制之约。今日之后,赤魔圣坛便能大展拳脚,肆意发展,甚至有可能超越你的天风帮,成为江湖第一大帮。蓝玉儿经验老道,你被她算计也是情有可原。”朝虢说道。

陈如风担忧道:“只怕自此江湖上的风波会更多了。”

“就只能希望媚尊并不是刑石那一类野心勃勃的人罢了。”朝虢摇了摇头,哎了几声。

“蓝玉儿说当初魔君刑石是在你和泽崆云、冷非绝三人联手之下败亡的,到底这事是怎么样的?”陈如风忍不住问道,蓝玉儿曾说这是一次不光彩的较量,三人都必不愿意提及。但他既是朝虢的徒弟,他很想弄清楚当初事情的起因。

朝虢望向渐亮的天边,闭眼叹然。

“当初我、泽崆云、冷非绝三人齐共受江湖正道所托,赴断石崖与魔君刑石决一死战。”

“这一战关乎江湖未来存亡,一旦我们三人落败,整个江湖就将落入刑石的手中。但当时刑石的功力正如日中天,我们论单个任何一人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为了大局着想,我们只得三人一起出手,没想到刑石强横得可怕,苦战了上百回合,我们与他仍未分出胜负。”朝虢说着,目光忽然变得炯炯,眼前似是掠起了当日情景,历历在目。

“到最后,我们用了迫不得已的方法,他才被我们击下万丈悬崖,葬身海浪之中。”朝虢隐晦地说道。

陈如风锲而不舍地问:“什么迫不得已的方法?”

朝虢无奈地看了他一眼,知道不该对自己的徒弟有所隐瞒,便道:“由冷非绝和泽崆云负责正面牵制他,我从背后出手偷袭。”

要知道朝虢他们三人对敌刑石本来就已经是以多欺少,还有用阴损的偷袭招数,虽然是为江湖安危大局,始终是不是光彩之举。

朝虢默然,陈如风便也跟着默然。

两师徒一同望向已经升到高处的烈阳。

“不管怎么样,师父你所做的是为了大义,但我现在却是给了赤魔圣坛一个卷土重来的机会,只怕他们死灰复燃,江湖会重现昔日的灾劫。”陈如风担忧道。

朝虢比陈如风矮上一个头,他要将手举高才能够得着他的肩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慰言道:“没有魔君在,他们纵要东山再起,有千剑门、冰墓和天风帮这三个大派在,要重拾当日傲绝江湖,统领天下的威势,可是甚艰难的事。”

陈如风本想说未必如此,赤魔圣坛早已在暗处发展了枝叶相结的势力,但他也不想坏了朝虢的好意,便点了点了头,不再多话。

“对了,师父你又怎么会来到此处?”陈如风好奇问道。

朝虢此时重展顽童一样的劣气,扬起眉毛,瞪了他一眼,满腹牢骚道:“还不是因为你,收了你这个徒弟我少担心一会都不行……”

啰啰嗦嗦的一番说话,朝虢几乎就要将他的耳朵扭起来呵斥一顿,陈如风连连赔罪,笑着说全都是自己的不是。

“难道师父有空就来暗中监视徒弟我?”陈如风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朝虢老脸一红,又东拉西扯一番,胡说其它不相关的事,更加显得欲盖弥彰。陈如风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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