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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行-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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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陈如风才道:“我们不能那么自私,为了洗雪沉冤,而牺牲了赵太守。这封信就撕了它吧。”说毕陈如风正要把信撕掉,江晟天一把夺过来,“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陈如风坚决地点了点头。
“错过了这个机会,恐怕我们永世也不能翻身了。”江晟天厉声警告道。
“纵使是如此,我们也不能够害人。”陈如风灼灼的目光和江晟天对视着,江晟天看着他天崩地裂都不会动摇的眼神,知道再争论下去都是没有用。
陈如风岂是那种能强扭的瓜?
“好吧。”江晟天妥协道,把信递给了陈如风,陈如风接过后,不假思索地把那封信撕成条条碎丝,再捏成一团,握在拳心中。
门咚咚地响起,赵家下人的声音传来:“诸位,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
金易来没有理会两人,打开了房门,直接无视那个下人的存在,往大门走去。
陈如风望着江晟天略有点失望的神情,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时候也不早了,我们也该启程了。说不定丞相大人会网开一面,兑现对我们的诺言呢。”
江晟天勉强点了点头,看着陈如风走出房间,随着下人离开了视线。
他走到了房门前,把门轻轻掩上,转过身来,背靠着房门,从怀中缓缓掏出了一封同样是毫无字迹的信封,死死地盯着它,双眼射出了凝重之色,似是手上拿着的是杀人的利刃般。
第三十二章:前进长安
“你真的不跟我们一起去长安吗?”陈如风隔着车厢的窗问道,关行义摇头道:“我帮你们去宁州一趟,找找你们那宗案件的线索,看看能否帮你们翻案。”
“迟点我也会上书皇上,请求他彻查此事。”赵奉璋也亲自来给他们送行,眉间透着坚决。
陈如风听得心里一阵感动,同时也庆幸自己已经撕毁了李林甫的那封信,否则如此以怨报德,恐遭天谴。
“有你们的帮助,就算没有了李林甫,我也对我们能沉冤得雪充满了信心。”陈如风由衷道。
江晟天往大门走去,思绪却飘回了数十天前。
“为什么你要单独见我?”江晟天狐疑地打量着李林甫老谋深算的背影问道,李林甫诈笑了一声,道:“桌面上有一封信,你把它收好,到时若果到了赵奉璋的府邸里,便把它藏在赵府的某一个隐蔽处,到时再把所藏之处告诉我。”
江晟天瞥了一眼圆桌上的那封雪白信封,走过去把它拿起来,审视一下,道:“你不是已经给了封一模一样的信件我们了吗?怎么还要给多一封我们?”
李林甫转过身来,眼神中射出道道精光,吓得江晟天以为是他自己失言,脸露惊色。
“这只是以防万一。我希望你同样有你自己的选择权。”李林甫淡淡地说,江晟天呆呆地看着他,却不能理解他那一番话的意思。
“喂!”关行义用力地拍了拍江晟天的肩膀,才把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到了大门口,差一点他就撞在了相府的马车上。关行义毕竟是习武之人,那种力度可不是一般人所能承受,刚回复知觉来的江晟天才渐渐感觉到肩上的一阵阵酸痛。
陈如风看他神不守舍的模样,以为他是不舍,对他说道:“不用这样嘛,我们又不是以后回不来。赶快上来啊!”
“真的有以后吗?”江晟天在心中黯然重复道,他忽然有一种想转身入屋的冲动,想取出刚刚藏好的信件。
一阵悔意涌上心头。
在驾位上的金易来微微扭过头来,和江晟天对视的一瞬,江晟天的目光立刻如同崩溃的河堤,变得散乱起来,不知所措。
不知不觉,江晟天呆若木鸡地被关行义推了上车。
“我代表咸宁的百姓感谢你们。”赵奉璋抱起拳头,衷心道,“就此告辞了,希望他日我们还能相见!”
“我相信,我们相见之日,必定我们已是清白之身!”陈如风终于向赵奉璋绽起笑容,似乎一扫先前的阴霾。
江晟天则依然心事重重地坐在他旁边,一语不发。
马车已经开始跑动,在咸宁大街上,所有人都为这辆装饰尊贵的马车让出一条道路来,关行义和赵奉璋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后方。
“别这样,我们用不着用这么自私的方法。”陈如风知道江晟天还对那封信的事情耿耿于怀,江晟天望了他一眼,本来冲到喉咙上的话忽而又被强压了下去,只是缓缓吐出了两个字:“没事。”
城门的守卫也没有难为他们,咸宁上下均知晓他们清捣了振声帮之事,解教了大批的被拐孩童。现今全城都把他们当成正义之化身,也没有人会去探究他们的真正身份。甚至有一部分城民,簇拥在马车后,为他们送行,其中不乏抱着失而复得的孩子,感动得哭啼起来,嘴里不停地道:“恩公!恩公!”
越往长安前进,周遭环境愈是冰寒,毕竟将近秋之末,冬之初。
金婆婆为他们缝制的衣物以起不到御寒的作用,他们只好冒着险进了一个小镇,让金易来去为他们添置了一些厚能御寒的衣物,顺便慰藉陈如风起抗议的肚子。
安心的是,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再没有什么特别的阻碍令他们的行程停下来。
还未至长安,陈如风就已经在憧憬着京师的宏景。
毕竟为大唐京城,可为是陈如风毕生之中所能见的最繁华浩大的都城了,所有什么宁州、咸宁黔州都只能作众星拱起长安这一轮明月。
“我一定要尝尽长安的美食!”在幻想了一番长安的恢弘后,陈如风一拍大腿道,同时偷偷瞄了江晟天一眼,他说了一番话都只是想引起江晟天的兴趣,但他却充耳不闻一般,倒像是回到了当初在山中差点葬身蛇口的那个状态了。
马车速度缓慢了下来,连江晟天也紧张得把目光移到紧掩着的车厢布帘上,金易来雄实的背影透在上面,予人一种难言的安全感。
高挺城墙,屹立眼前。巍峨城楼,肃然生威。“长安”两字,倾倒多少英豪,大唐腹地,夺目璀璨。
金易来下了马车,迎上两名走来的士兵。他们走近一看马车装饰金碧辉煌,原本目空一切的面容顿时变得恭敬起来。
金易来举起一块边缘凸起,中间镌刻着“相”字的牌匾,两士兵瞪大双目一看,连忙步伐一致地退到两边,异口同声道:“大人请进城!”
尽管金易来并没有一官半职,但在丞相府下办事之人,在这些普通的守城卫眼中已是高人一等了。
马车长驱直入,两个士兵被扬起的沙尘呛得接连咳嗽。
道路再没有先前的颠簸,反而平整得让车厢上的两少年有点不习惯。他们忍不住从窗口帘子上各掀起一小缝隙来,窥视一下长安的街景。
能看见的,却只有涌动的人头,和琳琅满目的商号,当然还少不了不绝于耳的鼎沸闹声,更有异域妙音传入耳际,不知是何种新奇乐器所奏。更有各种身披离奇服饰的人在街上穿梭往来,夹杂在大唐百姓之中却是显得十分显眼。
被弄得心痒难耐的两人,更欲立刻跳下马车,饱览一番长安胜景,感受京城繁盛,大街之多姿。
马车也因人群渐密而不得不慢如蜗牛,不一会儿居然还停了下来。陈如风终按捺不住,掀起一丝车帘,隔着金易来向前望去,见前方人群团围,时不时爆发出喝彩声,半空更有火把飞舞,空中炽焰旋转,精彩绝伦。江晟天也从另一旁掀起布帘,同样看得目不〖TXT小说下载:www。99down。net〗转睛,心中为之叫绝。
这下子,即使是身份高贵的相府马车,也不得不滞留在密如繁星的人群之中。
金易来的脸也露出了一丝罕见的不耐烦,眼前的人潮看来短时间也不会散去的,换作是神仙也没有这种耐性。
这辆装饰奢华,尽显高贵的马车,在此时此刻却成为众人唾骂抱怨的对象,更有人往车身挥了一拳,全因这辆马车占去了街道一大块位置,靠近马车的人都不得不被挤成肉饼,金易来冷眼看着这些人如狭溪之水般从马车两旁流过,丝毫不在意诸多人的怒目而视。
蓦地,杀意顿生,犹如突涌之泉般,喷发而至。
陈如风从来没有感应过那么强劲的气势,但那强大的气势却只是在马车上停留一瞬,他下意识地往气势源地望去。
金易来把头往右侧抬去,房顶上只是青瓦翘檐,没有任何异样。
人潮闹声,一切如常。
经过众多场激斗,陈如风的内家修为更是有了飞跃的提升,感应力大大增强,他可以感应到,刚才那股凌厉杀气,就是从那屋顶上散出的。而此刻,那处却只是如鬼魂荡过一般,流下一丝氤氲的淡气。
“速度很快。”金易来低声道,陈如风知他是在对自己说话,便问:“可知是何人 ?'…99down'”
金易来默然不语,静思一会后也只能微微摇头。
来得快,去得更快。两人再留意一下四周,却再无人涌出如此凌厉强大的杀气。
倒是人是愈聚愈多,陈如风甚至有一种感觉,周围的人早晚会把他们的马车从外面挤破。偏偏他们三人也苦无办法。
破空声陡然传来,接着是鸡蛋落地破碎的声音。
“啊——”四周浓雾蓦地散去,如骤至的鬼魂般笼罩着整条大街,只在滚滚之中看到火把的火光在闪耀,人们恐慌地嘶声尖叫着,四处狂奔,一时间人撞人,街边摆卖的商品更是被推倒踩碎,甚至有痛苦的呻吟声,大概是什么人被不幸摔地,被无数只惊恐奔逃的脚踩中,奄奄一息,街道陷入一片失控的混乱之中。
“雾里迷!”陈如风惊呼道,当初在宁州曾使用过此霹家庄的迷烟暗器,对如今这阵浓雾更是熟悉不过了。
马儿被丧失理智的人群撞得嘶嘶高鸣,车厢左摇右摆,陈如风和江晟天更是在左右两边来回跌来跌去。金易来奋力拉扯马缰,欲稳下狂乱的马儿,同时目光瞥到了屋顶上的一倩影。
屋顶那女子露出两条雪白大腿,紫黑色的少得可怜的丝绸勉强包裹着重要部分,凹凸有致,眼眉之下一抹诱人的浅紫,一张妖艳的脸更是惹得人心里发烫。
金易来冷眼看着她,她却是一脸得意地笑着朝他挥了挥手,像是刚刚展示了一件佳作一般。
陈如风也感应到这女子的气势,在摇摇欲坠的车厢之中探出头来,待浓雾渐浅,看清那女子的面容身材,一下子双眼似是失去了控制一般,死死地黏在她的身上和脸容上。
那女子注意到了陈如风,但她的目光也只是停留在他面上一刻,又重新落回金易来身上。陈如风心中忽而有一阵极度的失望席卷上,他心中有一种难以抑制的、很想搏得这女子注意的冲动。
明显,刚刚的“迷里雾”便是此女子的杰作,但实在是猜不透她的动机。
街上浓雾渐散,整条大街犹如建筑在天上一般,仙云萦绕。但是那些瘫在地上,被无数只脚践踏过的人,正痛苦万分地呻吟着,与这派仙境毫不相协调。
金易来一直和这女子对视,金易来的目光更多是敌视,而女子眼中射出的更多是挑逗的暧昧。
街上一下子空旷了许多,原本摆卖的商品四散在地,也有一些商人心痛地把碎片捡起来。
马儿也安稳了下来,金易来一挥鞭子,驱马前进,再也没有理会屋顶上的艳女。
陈如风的眼睛却从未离开过她,他一直渴望得到她的注视,偏偏她却一刻也没有施舍一点目光给他。
待马车离开远处,陈如风才清醒过来,仿佛从一场如幻的梦中醒来,离开了一个粉香迷人的世界。他甩了甩头,为自己刚才的神魂颠倒感到莫名其妙。
刚才那女子的气势虽强,但比起再先前那道稍纵即逝的强大气势,也只是杯水车薪。
一进长安,已是怪事连连,陈如风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起来。
此后之路,可会安稳?
第三十三章:血枪丁雨
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守在相府门口的两守卫匆匆迎到马车前。
金易来一拉马缰,止住马步,灵活地跳下马来。守卫见是金易来,连忙把相府大门打开,金易来朝身后的马车道:“下来吧,到了。”
陈如风和江晟天相继下马,警觉地望了望四周,也无人以敌意或贪婪的目光在意他们,才把悬着的心放下来。
大唐丞相府,冠冕堂皇,煌煌生辉。
陈如风和江晟天张大嘴巴,呆呆地望着相府大门。两旁栩栩如生的石狮,威武蹲坐,双眼不怒而威。大门宽达两丈,高一丈,门锁镀金,碧玉环扣,青石台阶,一尘不染。抬头上望,“李府”两个金漆字牌匾气势磅礴,不可一世。两人此时就如立在一个金装贵服的巨人面前一般,渺小如蝼蚁。
一中年男子从府中走出,一身蓝色袍衣,观其外表似是家丁模样,他脚步匆匆地走向金易来,同时狐疑地打量了一下陈江二人,凑到金易来耳旁低声嘀咕了几声,他的个子明显比金易来挨得多,勉强踮起脚尖才够得着金易来的耳朵。
“他们是老爷的客人。”金易来淡淡地说道,那男子眼中的狐疑顿时转为一片恭敬,他微躬身子地走到陈如风江晟天面前,语气尊敬道:“两位大侠,我是相府的总管家田一山,老爷尚未回府,请先随我来,我领你们到厢房里休息。”
本来已经车马劳顿数天的陈如风和江晟天听得有休息之机,心中大叫欢喜,赶忙随着田一山,踏着华贵的石阶走进府中。金易来也跟在他们身后,把马车交待给了门卫。
脚踏进相府,一阵沁人心脾的芬芳扑鼻而来,香味要比缥缈庐的清新小花浓得多,两者就似抹上浓妆的贵妇和抹上淡妆的清纯少女的区别。往两旁扫了一眼,二人却没有发现有花圃的存在,不知这阵熏香从何而来。现在立在两人眼前的是偌大的客厅,两扇小门伴在一扇大门旁,两名衣着华丽的婢女微微颔首,侍在大门两边。厅内主座有二,大小相若,中有一方桌隔开,桌上设金黄檀香炉,壁上挂猛虎图一幅,图两边有一对联,左为“相国躬身尽瘁”,右为“大人忠君爱国”。并排而列的客椅比主座矮一尺有余,花梨木造,不染尘迹。金边绣龙凤舞地毯从门直贯到主座处,尽显奢华。
“两位,请!”田一山稍稍扩大的声门,陈如风和江晟天才从这仙境殿堂般的相府大厅中回过神来。
东西两面各有一条走廊,西面通向客房,东面通向主人房。田一山领着他们往西面走廊步去。修长的朱红栏杆,一直延伸至远处,才往右一折,栏杆所围之处,假山池水,莲叶茂生,尤以假山所占之空间为最大,足有两成人高度,雄奇峻茂,峦洞丛生,像是把一座真的巨山微缩数万倍一般。
每走过十步,靠左处便有一圆拱形出口,陈如风惊讶地望进去,竟是两间房屋对立而筑,内里又有另一门口通向所配设的敞宽花园,独成一宅。此宅中有宅之布局,合中有独立,独立中有共同处,最妙处是每一宅的圆拱出口上,有雅致之名,例如“晨光阁”、“忘酒监”、“菘阳祠”等。经田一山介绍,这些均是丞相客人所居之所,陈如风江晟天再也无法掩饰心中惊异,若客人居所亦如此雍贵,主人所住之处恐怕是堪比仙境,甚至用金子砌成亦恐不为过。
陈如风暗忖,若有机会,肯定往东边的那条走廊走一番,一探究竟,看看是不是真的比若天上人间,连皇帝老子看到也要自愧不如。
快将尽头,田一山在一名为“流心苑”的宅中宅停了下来,转过身来,毕恭毕敬道:“这里就是两位暂居之所,由于相府客人众多,不得不屈就两位少侠同住一房了。”
“不怕,我们两兄弟一早就同床共枕惯了,不碍事的。”两人有瓦遮头已是谢天谢地了,还哪顾得上一人一房。
陈如风看了看两间大房,当田一山推开其中一间房门时,两人同时暗叫这哪是屈就,根本就是强逼他们去享受。房内虽是久未住人,但一切均有条不紊,金色脸盆摆放在圆椅上,桌上碧玉水壶、茶杯更是顶级货色,就连桌布都是绣金线,龙飞凤舞。更别说那张看上去柔软无比的床了,估计两人一睡便再也不肯起来。而且花园中所植之花所散发的香气,更是催人欲眠,若硬是要指出瑕疵之处,便是四面窗口景观单调,除了一面向着花园,有五彩七色,千奇万种花儿可供欣赏外,其余两面所对着的便是白皙的墙壁,还有一面就是正对着对面的房子。
对面的房间深门紧锁,窗户不开,陈如风心中立刻勾勒出一个孤独为伴、终日不出户的白须老人,那间房却像投出一道深邃的目光注视着他一般。
“小的呆会便把饭菜端过来。”田一山话罢便退出房间,房中只剩下金易来和他们两人。
“你们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住在‘灵影台’,你们可到那里找我。”还不等陈江二人答话,金易来就一个健步转身出房,动身离去。
当他的脚刚跨出门槛时,顿了一顿,淡然道:“好好休息。”
陈如风和江晟天对视会心一笑,望着金易来淡而不冷的背影,感觉到就像大哥一样可靠。
一路上的风风雨雨,共同患难,他们和金易来已经建立起深厚如墙的情谊,如今分离,心中竟是有一种难言的不舍,他们早已习惯金易来在身边伴着,一有凶险恶阻,必定是他挡在他们前面。
虽说是相府之中,逃亡生活暂且结束,但毕竟人生地陌,一点不习惯还是有的。
两人好好把室中景致细阅一番,一阵惊叹后,双双一滚滚到软绵绵的床上,顿时似是被一双温柔的手搂进怀抱中,柔软舒服,惬意至极点,两人也不禁发出一声享受的“啊~”。
他们几乎是触床就眠,睡虫上脑,不消一会已是两声连绵不绝、扰人耳际的鼾声惊起。
叩叩的门响,吵醒了酣梦之中的陈如风。一蓝袍家丁轻手轻脚地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把盘子端到桌上,把菜肴摆好,看见躺在床上一脸被人吵醒后不满的陈如风,连忙低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打扰少侠休息了!小的这就走!”
待家丁关上门后,陈如风却再也无法入眠。倒不是因为睡意减退,而是桌上那些喷香诱人的五碟食物弄得他肚子打起鼓来。待靠近一看,他更是口水横流,双目发亮,家丁所捧上来的均是上等鲍鱼,燕窝鱼翅,每碟菜精致大方,肉汁充溢,估计尝上去更是爽口味浓,一吃便停不了口。
当陈如风把最后一只鲍鱼塞进口里,才扭过头来,内疚地看了看睡得如死猪一般的江晟天。
透过打开的窗户,陈如风看到对面房间的大门打开,房内空无一人。
陈如风饱餐一顿后,推开房门,冷风扑面而来,他不禁打了一个冷战。一踏出房门,阵阵尖啸的破空声传来,循着声音往左面的花园看去,一人影竟在那里耍舞长枪,枪影像绽开的花影般,煞是好看。
“大概他就是住在对面的吧?”陈如风心念,迈起脚步,便去跟他打个招呼,毕竟他们可算是邻居了,基本的礼节还是需要的。
那人却似是一心醉于舞枪之中,并无留意有人走入花园,花园中四角各围着一十尺宽长的花圃,倚墙而立的还有几颗苍劲老树,在寒风的呼啸下上面的叶子也是所剩无几了。
“嗖!”
长枪刺空,如一段铿锵声乐戛然而止,陈如风礼貌地鼓起掌来,那人转过面来,冷冷地看着他道:“你是谁?”
陈如风抱拳道:“我是李丞相的客人,名叫陈如风,现暂住在‘流心苑’,看这位大哥也是住在这里的吧?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还请大哥好好关照。”
那男子看上去最多三十,英眉厉目,把枪立好,略带轻蔑地道:“丞相大人的府客将近半百,其中更是高手林立,能得大人招揽的,必定是非凡之人。看你年纪轻轻就有一手能进来相府,想必也不是无用之才吧?倒不如跟我丁雨来较量一场,分个高低,再决定是否应该结交朋友。”
陈如风听他这样一席话后,顿感咋舌,此人初次见面便要打打杀杀,又说出那么刻薄的话来,实在是令人费解。
“难道弱者就不能和强者结交了吗?”陈如风略带愤怒地驳道,“这个世间并不是只允许强者存在的。”
丁雨不屑地笑了一声,“你年纪还小,经历尚浅。只有强者,才配生存在这世间上,这番道理,是我师父告诉我的。就是因为我不够强,才被赶出碧血轩,沦落至别人的府客。我这个活生生的例子,不是正好说明了这一点了吗?你看那些弱者,也只能在街头行乞,或摆摊售卖,以维生计。再看看那些强者,丞相大人,只手遮天,天子皇帝,号令天下,那些弱者,永远只能活在强者的背影底下!所以,若要生存,便只有强者合适!弱者只能偷生罢了!”
陈如风叹了口气,摇了摇头,此人言语偏激,思想更是冥顽不灵,恐怕也不是一时三刻能使他开窍的,再跟他说下去也只是浪费唇舌。
“来吧,让我来看看你是不是一个强者,强者才有资格说话。”丁雨架好马步,横枪立定,锋尖处烁烁生光,直指陈如风,枪头所挂红缨烈似火焰,摇晃之间竟似要化作一团更为强盛的红光。一股气势往陈如风席卷过去,他顿时感到萧瑟削骨的寒风之中有阵阵阴隐的杀气。
“我是一个弱者。但我亦有办法胜过你。”陈如风双手蓦地成拳,指缝间绿光大作,似是刚刚陈如风捏碎了一个绿色的弹丸一般。他下了决心,要证明给丁雨看,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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