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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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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都去死!

陈如风双手似是捧着一个无形的盘子,他身上的黑烟开始往他两手之间的空间处似游魂团集一般凝聚,孟千啸原本自满得意的笑容逐渐变成了惊恐万状,连忙抽刀欲攻,不料却有一道无形的气势,从陈如风身上散发着,震慑着他的行动,令他欲斩不能。其他人明显也有这种感觉,都一脸惧意地看着陈如风的变化。

“哈哈哈哈哈哈!”陈如风仰天狂笑,两手间的黑气已经凝成一个有半个人那样大的黑色巨珠,似是火球一般吐着黑色的烈焰。

火把蓦地熄灭,陈如风所凝聚的黑珠,像地狱无底深渊一般,吸摄着一切,要把所有人揽进地狱。

鬼府七刀连同天羽帮三人,均逼发自己体内所剩所有的真气,与陈如风这几近毁灭一切的玄妙魔功对抗着,似有无数亡魂,抚摸着他们的身躯,吮吸着他们的魂魄,要把他们吞噬殆尽。

这种可怕惊悚,直入心肺,恐怕胆小之人,早已被这魔狱一般的气势吓得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亡!

陈如风像顽童做弄完大人一般,瞄了众人一眼,嘴角扬起恶鬼一般的笑容,把那黑色巨珠往地上一压。

霎时间,天崩地裂!

震耳欲聋的气劲翻腾之声,充满整个鬼府公堂,令人感到天上一切白云,化作淹城天水,地上群山,碎成压城巨土,要将这天地,毁于一旦!

所有人,挨着墙壁,已再无活动之力,林乘均、步履冰等功力较逊的人已昏死过去,只有孟千啸,还以刀撑着身体,身上也跟其他人一样,衣衫褴褛,血痕满布,一脸狼藉。

陈如风,躺在公堂中央,地上已经有隐约的裂痕,连墙壁上的鬼怪头雕,也已经裂纹尽现,似乎一碰便会碎裂一般。

那个少年,还在呼吸。

孟千啸,一步一步,颤抖着身体,用刀作拐杖,艰难地往那静静地躺在那里的陈如风,走去。

空气之中,只弥漫着喘息的声音。

文子成捂住剧痛的胸口,望着孟千啸,嘴巴张了张,看他的口型似乎在说:“杀了他。”

孟千啸走到了陈如风身旁。

他的胸口在起伏着,眼睛紧闭,睡得很安详,几乎没有人能想象,他在片刻之前,还是一个从炼狱而来的魔神煞星。

“你……留不得……”孟千啸双脚站稳,气喘吁吁地举起刀来。

鬼刀刀锋干脆利落地落下!

第四十七章:对峙金銮(上)

风雪将息,寒意仍深。

飘摇不定的天空,沉沉的一片云彩,让人心中阴霾久积不去。更有凛风扑面如刀削,又有何人愿意在室外久待?

长安宫城,一望无际的磅礴宏伟,却只是好像更深重的孤独,洋溢在此处。一排雕栏,延伸至两旁无尽处,不见其终。背后,是如巨人端坐一般的太极大殿,默默地立在宫城之中,头顶苍云,不知它是否也会因终日的寂寞而感到孤独?或者是对天天在它内部发生的明争暗斗,激流暗涌而感到厌倦?

一白色人影,衣袂随风扬,双手搭在玉栏上,远眺。宫城朱红城门,在远方横跨成墙,他的眼中,似乎憧憬着什么。时而风卷过他的秀脸,也不见他脸色有变,只是,轻轻一叹,不惧寒,不畏风。

“韩隐士,你的朋友醒了。”一个太监打扮的公公不知何时走到他身旁,恭声道,把韩陵从遥远的思绪中拉了回来,他微笑地望了一眼这位公公,点了点头道:“有劳公公了。”

公公微微恭了一下身,弯着腰退下。

韩陵重新把笑容敛回,看着自己的面前,是一层层玉阶长梯,直通到底下的一大片空旷,一大片浓重的孤寂在徘徊。

“隐士……”

当陈如风的眼皮睁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面孔在注视着他,可以看出,他脸上的忧色逐渐变成了喜色,他惊呼道:“他醒了!他醒了!”

一个衣着贵服的人匆匆来到他身旁,陈如风感到自己的额头被人探了探,然后手腕上脉搏处又被人按住了,只听一个年迈的声音道:“他基本上恢复过来了,但至少需歇息三天,放下下床。”话毕那个人又是一阵嘀咕,声音低得只有陈如风听得见:“内家之士就是非同凡响,连伤愈速度也异于常人……”

但一切,都只是在陈如风朦胧的视野之中,似有一层雾水笼罩在自己的眼睛上,一片模糊。

那个脸色关切的面孔又重新出现在他眼前,陈如风吃力地辨认出,此人正是关行义,那张微胖的脸庞带着些许豪爽,心中一阵暖流涌起,他想张开口说话,却是有一道气堵在他喉咙之上,令他张口难言。

关行义目光柔和地望着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勉强,也看出他眼中的疑惑,便道:“是韩陵救了你。”

陈如风闻言一怔,之前所发生之事,现在却难以想起,仿佛脑海之中有一些东西,丢失在黑暗之中了。

他拼命地回忆着,却始终想不起。他所能忆起的,便是在孟千啸的审问,自己发出的一声怒吼,其余的回忆,却不知藏在了哪一个角落了。

他闭上眼睛,一脸苦状,关行义见他这般脸容,连忙呼道:“太医……太医……”

陈如风蓦地睁开眼睛。

太医?!

他张望四周,此处却是在他有生之年所见过的最奢华的房间,相府的客房与此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眼前尽是一片金黄,柱子金黄,花瓶雕饰金黄,就连桌椅,都铺着金黄丝线的桌布垫子。总而言之,整间房间都是气势恢宏,金碧辉煌,极尽奢华,似乎黄金在这里也变得价轻如贱物了。

关行义出去唤人去召太医过来,走到床旁,看着陈如风征询的表情,一下子摸不着头脑,也不知他想说些什么。

“这里……是……什么……地……”陈如风使劲地突破着喉咙那道气,终于能发出孱弱的声音来,但也算是勉强可辨。关行义吃了一惊,道:“你居然不知道这里是皇宫?!大唐的皇宫啊!”

御书房。

作为皇上御用书房,此处自然是各种珍贵典籍收藏之所,自然整洁得一尘不染,所有书籍分类堆放得整整齐齐,每一叠书,其间隔均匀有致。因这里也是皇上批阅奏折的地方,自然也不能显得太过狭窄,大部分地方是空出来供书案桌椅所置,两盏黄色笼灯放在两根撑杆上,里头点着手指长的蜡烛,火光抖动。案台两旁有两根支柱,各挂有如恭敬奴仆的黄色布帘,只要把栓绳拉开,它便会轻轻垂下,把案台遮盖上,也不知有何作用。

房中只有二人,一人便是当朝丞相李林甫,另一人自然是大唐国君,万人之上的唐玄宗李隆基。

李隆基一身龙袍,满脸肃容,一双精目闪烁厉芒,一旁低着头的李林甫默然不语,但那老谋深算的眼睛中却像在盘算着什么。

“丞相,你对此事有何看法?”李隆基淡淡问道,李林甫对此问题似乎早有预备,胸有成竹地道:“禀圣上,微臣今日在大殿之上已指出,此事疑点丛丛……”

“朕不是说这个,”李隆基冷然道,李林甫一愣,任他舌灿莲花,也不知如何接下去,也不敢贸然乱说。

“朕自然知道,就连咸宁太守赵奉璋也上书至此,力陈陈如风和江晟天二人捣灭了咸宁一个贩卖孩童的罪恶之帮,绝不会盗劫贡品的。朕也认为此案是案中有案,鬼首的判案,确实是较为武断。不过,在鬼府之中的十二人现在均受重伤,丞相认为现在该如何是好?”李隆基问道,李林甫心念急转一番,不慌不忙地答话。

“微臣认为,此案需恐怕需交由皇上您亲自审理,他们在皇上您面前,也必定会老老实实地交待一切,不敢冒犯皇威。”李林甫恭声道。

李隆基听后,皱眉思索,李林甫也侍立在一旁,御书房重新陷入一片静默之中,君臣二人,一人眉头紧皱,一人脸带笑容,恭敬至极。

“好吧,就照你的意思做,待他们伤愈后,朕便在金銮殿审理此案。不过,鬼府之中离奇地伤了十二个人,此事丞相认为可需彻查?”

李林甫低首道:“皇上,微臣认为,盗劫贡品的案件更为迫在眉睫。毕竟,这次风波之中也没有闹出人命,可能只是发生了普通的打斗而已。而天竺贡品的这案子,则关乎我大唐国体啊!”

李隆基也没有点头,只是眉头锁得更深,把目光转到整齐排列的书架之上,再不发话。剩下李林甫在一旁静静地立着。

“天竺……”李隆基默念道,眼神变得深邃如渊。

太医未至,一白衣男子已是跨过门槛走进房中,直往床边奔去。

陈如风看着来者,眼中一热,荡漾的泪花满盈眼眶,“韩大……哥……”

关行义识相地退到一旁,韩陵伸出手掌,止住了陈如风说话,半跪下来,伸出一手按在陈如风的胸口上,闭目运功。

一股如甘泉一般的流劲从陈如风的胸中往上奔流,把那股堵在陈如风喉咙上的气冲散,令陈如风的气喉舒展开来,令他终于能开腔说话。

“谢谢……”陈如风感激地道,韩陵含笑摇头,道:“一场兄弟,不用那么客气。”

陈如风想坐起身来,却全身无力使出,一旁的关行义看出他意图,连忙伸手扶起他,让他背部挨着床头,陈如风自身也使劲配合,勉强使上半身靠在床头上。

“韩大哥,晟天他……”

“放心吧,他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并无大碍,反倒是你,内伤不轻,幸好宫中的御医医术高明,再加上你自身的真气修炼,恢复进度还算理想。”韩陵道。

“是啊,这几天你就放心在这里好好休息吧。”关行义笑着露出一排雪齿道,他的噬日伏虎刀却不在身旁,大概是进入皇宫的时候被卫兵收了起来,毕竟皇宫重地,兵器是不能随意带入的。

陈如风此事一肚子的疑惑,也不知该如何问起,只是用古怪的眼光看了看两人,两人相视一笑,猜出了陈如风心中所想,关行义拍了拍韩陵的肩膀,表示交由他来说,自己则抱臂挨在墙上。

“你肯定很疑惑,为什么我们会在皇宫之中吧?”韩陵笑道,陈如风点了点头。于是,韩陵便把事情简要述说一遍。他在宁州碰上了调查盗劫贡品一事的关行义,终于找到了点眉目,他们成功威胁天羽帮之中的曾大为他们作证,证明此事的幕后主脑正是文子成。当他们风风火火赶回长安的时候,经过多番明察暗访,终于知道他们成为了李林甫的府客,赶到相府之时,被告知两人均在鬼府之中。韩陵顿时察觉不妥,赶到鬼府之际,却是看到江晟天倒在地上昏迷不醒,其余鬼府七刀和天羽帮三人负伤在身,而孟千啸,正举刀刺向陈如风!

关行义听到此处,也是冷哼一声,尽显对鬼府的不屑,他打断韩陵道:“那帮伪君子,居然对晟天动用严刑逼供,还以多欺少……”

韩陵笑看了他一眼,关行义连忙不好意思地闭上嘴巴。

韩陵续道,在千钧一发之际,他阻止了孟千啸痛下毒手,把陈如风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陈如风听得倒吸了一口冷气,也能想象当时情况之危急,若是韩陵晚来一步,恐怕自己已成为了孟千啸的刀下亡魂了。

“到最后,我本来把你和江晟天送到相府,后来丞相便把你们送进来皇宫医治了。”韩陵道,陈如风听得其中有些别样的意味,“就连我们一众人,也被召入宫中。”

关行义响声道:“我猜他们只是想把我们软禁起来,因为这件案件关乎到天竺贡品,非同小可……”

韩陵又警惕地瞥了他一眼,关行义才意识到自己的嘴巴失控,仓惶地张望了一下,见四周无人,才放下心来。

陈如风心中一悬,尽管现在韩陵和关行义都在他身边,他的心中也有难得的踏实感觉。但是,总感觉到,在这宏大的皇宫之中,却有一种森然之感,似是幽暗的树林之中,隐藏着无数只各怀鬼胎的走兽。

第四十八章:对峙金銮(下)

接连几天,陈如风几乎有一大半时间卧伤在床,每天还要被灌下太医开出那些所谓的“良药”,令口舌感到一片苦感,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活受罪。当陈如风用一些借口遣走太医,准备把那些黑漆漆的汤药倒掉的时候,关行义总会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令他烦不胜烦,只好硬着头喝掉那些比毒药更难喝的药。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在皇宫的第二天,江晟天已经基本痊愈了,还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看望他,看他气息颇好,脸上伤痕也只是隐隐可见,没有了前两天的惨状,只是依然面色沉暗,一脸忧虑之状。

“事已至此,我们已经有很大的把握可以翻案了的啦!”陈如风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想想看,我们到现在都还没被扔进牢狱之中,就知道我们的运道还没完。”

江晟天僵硬地耸了一下肩,他似乎还魂魄未定,只是飘飘地答道:“是吧!”

陈如风见他这般反应,也不再搭理他,他勉力走下床,想看看外面的光景。毕竟一般人一辈子能进来皇宫的机会并不多,趁此开一开眼界。江晟天见他身体摇摇不稳,连忙扶着他,两人搀着走出房间。

踏出房门,外面红笼高挂,雕栏玉砌,廊腰缦回,华服的宫女太监每十步有一,走廊似是穿梭过一花园,小草繁树从空隙处把枝头伸进来,若不是因为在冬季,恐怕此处是一片绿意盎然。现在,却只有一片萧萧然的寒意在这里回荡着,幽幽深宫,不见何处是出途。

一个急促脚步声传来,两人顺着声音一看,见关行义一脸阴沉地走来,陈如风心猜必定是有不好之事发生,不然以他乐天之性,也很难有这般面容。

果不其然,关行义走过来道:“如风,晟天,李林甫李丞相托我转告你们,明天皇上要在金銮殿对你们的那件案进行御审,让你们做好准备。”

两人听言心中一惊,相觑一眼,却见关行义欲言又止的样子,关行义左右各望了一眼,把两人推进房中,把门轻轻关上。

“还有,你们切记,明天在大殿之上,你们矢口否认跟天竺贡品所牵上的一切关系,你们就当当日均不在场便是了。”关行义压低声音道。

“但是,我们确实……”陈如风眼带疑惑,关行义却摇了摇头,打断他道:“一切待李林甫来应付,是他托我转告你们的。反正,鬼府那方面指证你们什么,你们尽管否认就是了。”

陈如风一下子结舌,见关行义目光之中的迫切,也只好点了点头。望了望江晟天,他依旧一脸恍惚,却隐隐多了一丝紧张。

“对了,你有没有见过韩大哥?”陈如风问道。

“他毕竟是隐士,有些事情他也不方便太多干涉。”关行义道,陈如风暗暗叹息一声,不知道为什么,有了韩陵在身旁,他会感到自己像多了一层坚实的保护一样。在他看来,韩陵的行事要比关行义精明透彻得多。

夜,幽静。

门外,也只有微红的灯笼烛光,像鬼火一般晃荡,伴着寒风的呼呼声,更显阴森竦人。

有烦恼之人,却是夜不能寐,尽管床褥头枕均是上好之品,舒适至极。

陈如风双手交叉脑后,望着眼前幽邃的黑暗,忐忑之感占据了全身,他感到每一滴流淌着的血液都在紧张地抖动着,却又有一种莫名的期待。

明天,就能解脱了吧,不管是胜是败。

不知皇上亲自审理,又有何种的结果?

突然,他有一种想逃的感觉,凭借他高超玄妙的缥缈功,要逃离这个宫墙高耸,黑云围城的皇宫,恐怕也没有什么难道。

一走了之,不用面对明天的结果,怯弱地把一切交给其它人。

他甩了甩头,连忙把这种想法抛诸脑后,如此做法必然是不负责任之举。

他走了,和他从小到大的兄弟江晟天又怎么办?

天大地大,但自己也只会成为一辈子的大唐罪犯,亡命天涯海角,最后在某一次追捕之中丧生于他人之手。

他狠狠地掌击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怎么会这般胡思乱想了呢?大概是紧张之感过于浓烈,导致思绪不能自控罢了。

索性闭上眼睛,排除杂念,睡上一个好觉,明天有精力全力以赴,这最后的一场战役。他把赌注都压在了李林甫身上。

两人现在已是肉在砧板上,只能听天由命了。

金銮殿内,金龙巨柱,撑顶而立。高台王座,龙椅端放,龙头扶手好不威势,栩栩如生,两宫女侍奉左右,手拿孔雀毛大扇,背后黄龙游雕屏风,镶嵌翡翠宝石,也是价值连城之物。

此殿虽敞达,但亦不及太极殿之大,毕竟此处也不是皇上主要处理政事之地,而今日,殿下之人却是更为稀少,没有了文武百官,只有鬼府七刀、天羽帮帮主文子成、左右护法林乘均、步履冰,还有身着蓝色官府、头顶乌纱的丞相李林甫,健壮如山的关行义和两个清秀少年,陈如风和江晟天。

两方分站两边,泾渭分明,孟千啸等人怒目瞪着陈如风和江晟天,他们的行动无先前爽利敏捷,显然是内伤未愈,功力较低的林乘均、步履冰二人更是步伐不稳,一走一跌的样子。陈如风毫不畏惧地回敬着无惧的目光,相反一旁的江晟天则低头默然,关行义则紧张得左顾右盼,毕竟未见过此等大场面,更何况待会就是皇上驾临,自然是有点失措。

李林甫一双锐目,盯着通往王座的那条矮阶,眉目轻轻抖动,似是在暗中思忖着些什么,也不看在场的人一眼,他所站之位置也离得陈如风一方较远,大概是两方人中间。

乍眼一看,陈如风一方是势单力薄,人数上被压了下去。

“皇上驾到!”一座下太监高喊,怒目相视的、紧张的、沉默的诸人均面转向龙座位置,陈如风和江晟天先前早已被一唠叨不已的老太监教会了一套宫廷之中的礼仪,此刻总算是派上用场。身着龙袍、一脸威然的李隆基,拂袖前走,踏上台阶,走到龙椅前头,一双精目览了一遍众人,缓缓坐下。

众人整齐地屈膝跪地,伏身叩头,齐声道:“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李隆基用不怒而威的声音说道,李林甫率先站起,其他人也接连起身,看着这位九五之尊一脸肃容,几乎连大气都不敢吸一口。

“朕近日听闻,宁州盗劫天竺贡品一案,似乎内情复杂,更有李丞相代替本案中两名罪犯,陈如风和江晟天呈上翻案状,另有咸宁太守赵奉璋上书力证以陈如风、江晟天二人之品行德性,是绝不会盗劫贡品的。”李隆基不快不慢地道,眼睛又在每个人身上扫过,陈如风、江晟天和关行义三人已是心中发毛,连忙垂下头去不敢再看这位大唐天子的目光。

“而最近,鬼府成功追捕二人,却弄至鬼府内一番大乱,令此事再添风波。且盗劫贡品之事,事关国体,绝不可轻率错判。经过朕的再三思索,连夜考虑,决定亲自审理此案。”

李林甫连忙高喊:“皇上英明!”众人也随着喊起来,但声音远不及李林甫之高。

“那么,现在就由鬼府鬼首孟千啸,先来陈词一番。”李隆基平举单手,示意孟千啸上前述话,孟千啸健步迈前数步,清脆的脚步声回荡在殿中,似是柱上金龙低鸣。孟千啸面对高台上的皇上,躬身抱拳拱手,眼睛瞥了陈如风那方一眼,道:“启禀皇上,当日微臣在护送贡品至宁州之时,忽然遇上蒙蔽视线的暗器偷袭,臣随即发现是这两小子的所谓,便当即采取措施,将两人捉拿,可惜被他们一同党救走,那名同党甚至将他们的同党至今扔未归案。”

李林甫冷笑一声,不屑地望了孟千啸一眼,用嘲笑的语气道:“想不到堂堂鬼府七刀,也捉不住一个人。”

孟千啸愤然的转过头来,眼中深藏怒意,道:“李丞相当日不在场,自然是不知当日凶险,我们既要顾及贡品,又要顾及不受伤,自然是难度倍增,只是一时不慎才让他有了可乘之机。比起那些终日只凭一双嘴巴来过日子的人,我们这些以命相搏的人可算是尽力为之了。”

李林甫眼中愠色一现,刚想驳话,却被李隆基打断道:“那么,陈如风,江晟天,可有此事?”

李林甫抬头替他们答话道:“他们二人,只是一时贪玩,不知鬼府他们有护送任务在身,才斗胆把那些暗器乱扔,惹起混乱。他们也是孩童心性,怎知会闯出祸来,却被鬼府他们好人当贼,岂不冤哉?再者,那同党至今仍未归案,证据薄弱,就此贸然断定他们是盗劫贡品的主谋,未免太为武断了吧。”

李隆基听后,微微垂目思索一番,眉头略皱。此时,孟千啸又言道:“禀皇上,我们有宁州帮派天羽帮的帮主文子成和他的两位左右护法林乘均、步履冰作为人证,证实陈如风、江晟天二人确有劫取贡品的打算,且听他们启奏。”

李隆基点头道:“准奏!”

陈如风、江晟天和关行义,都厌恶地看着文子成一脸狡笑地走出来,俯身倾首道:“启奏皇上,我们天羽帮的确在鬼府护送贡品至宁州之前,收到确切的消息,说陈如风、江晟天密谋策划盗劫贡品的行动,并且购入霹家庄的暗器‘雾里迷’,在当日制造混乱,让其同党趁乱劫宝,我们天羽帮亦在当日设下埋伏,阻止他们的劫宝之计,可惜最后还是让他们得逞了。”

陈如风和江晟天听得眼中喷火,两人均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能振振有词地将事实歪曲到完全颠倒是非的地步,而且文子成面不变色,恭笑满容,李隆基则听得眉头一皱,明显地将不信任的目光投向陈如风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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