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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行-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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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拉特年约五十,一双惊目不怒而威,曲女城最位高权重之人,此刻竟亲赴此地,围剿韩陵。

帕拉特赞赏地点了点头,用带着浓浓天竺口音的汉语道:“不愧为韩陵!早闻你在中土大唐的名声,又听你战胜了我们天竺第一剑客克鲁,今日一见,果然是实力大于名气!”

“国王陛下过奖了!我只不过是一条小小的过江之鲫,何用陛下如此劳师动众,费那么多人力物力来缉捕在下呢?”韩陵得体地说道。

帕拉特哈哈大笑几声,道:“既然你能赢得克鲁,恐怕一般的捕手也不能将你拦住,只好让我亲自出马了!”

韩陵眼露杀机,眉上刘海微荡,道:“那么就是说,陛下执意不让我返回大唐?”

帕拉特抚了抚唇上的浓须,油然道:“你杀了摩罗寺住持天怜,作为一国之君,我又怎能让你这个罪犯逃脱?”

“如果我说,我没有杀到天怜,恐怕陛下也不会信的吧?”韩陵笑道,同时心中大奇,因为他根本一点都感觉不到帕拉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劲气,就连那股至尊独有的皇者之气,都像是他刻意营造出来一般。

“所有有罪的人都这样说,那么我们的监牢里面岂不是空无一人 ?'…99down'”帕拉特笑得更欢,笑容之中抹上了浓重的杀意。

韩陵双手甩袖,自信的笑意满面,“本来我们还想进皇城去晋见国王陛下,不过今日一见,既然陛下不肯信任在下,那么就只好等在下取得足够的信任后再来跟陛下会面了。”

“恐怕不会有这个机会了。今日,要不然就算你束手被擒,要不然就是你葬身于此。”帕拉特笑如妖魔,轻轻抬手,这是进攻的信号。

那些踩在步兵肩上的弓箭手,嗖嗖地射出箭矢,同时除帕拉特以外的战象纷纷大嚎一声,向前冲出,无情巨蹄几乎要将地面踩踏,更别说人的血肉之躯了。

韩陵眼也不往后望,心念急转,帕拉特一早已设好,以弓箭来进行空中压制,让韩陵的活动范围限制于地上,而在地上又有无敌战象,数十头战象的威力可不是人力所能抵挡的,谅韩陵有逆天之能,也无法在巨蹄下幸存。

韩陵闭上眼睛,箭矢破空声,象啼裂地声,交汇于耳边。

眼睛睁开之时,便有了主意。

他的脚一蹬,凌空而起,往密如雨点的箭矢处迎去,同时蓝光裹身,点点箭尖,平铺天际,箭速若电,若韩陵腰强行闪往高处,必定要经过横扫的箭网。

韩陵身悬半空,白衣绕身旋转,蓝光得逞地向外扩张,宛如一道蓝色的龙卷风在半空起舞,箭矢却偏偏碰不得这些蓝光,箭头一触及蓝光,就像射到了富有弹性的墙壁之上,纷纷改变了飞行的轨迹,不能伤韩陵分毫。

战象奔至,长鼻向上如战锤般挥去,箭雨过后,韩陵身上的蓝光收缩回白衣之上,双目往下一瞥,鞭子般的象鼻正破空划过,韩陵脚尖往下,就在象鼻挥往最高点的那一瞬,脚尖点上,那只战象痛苦地狂吼一声,身体一下子保持不了平衡,往一边像坍塌的高楼般倒去,惨摔在地上,而韩陵刚好借势急上空中半丈,凌空俯视地上的战象、步兵、弓箭手所组成的部队。

帕拉特嘴角扬起,双手高抬,诚挚地拍了两下,示赞赏之意。

“中土能人多,韩兄的武功果真是神乎其技!”帕拉特赞道,那些已向前突击的战象见一个同伴倒下了,纷纷高举象鼻,愤怒地往高空处的韩陵伸缩着,发出阵阵象嚎。

“说实话,在每次的比武之中,我都只会用一种武功,但现在可不是比武,所以在下就能随意而行,将诸种武功融会贯通而行,才能在国王陛下面前献丑了。”韩陵在高空声如洪钟不失风度地回答道。

“好!好!那么就要看韩兄接下来挡不挡得住这波进攻了!”帕拉特话声刚落,那些踩着步兵肩膀的弓箭手整齐一致地往后退落地,持盾步兵个个腾空而起,往韩陵包围而去。

韩陵扫视一下,这些步兵看了个个均是身手不凡之辈,手持如此重量的护盾都能凌空跃起,绝对不可轻视。

想及至此,韩陵连忙闪身飞开,避免落入包围圈中,同时双掌往前虚推,几个白雾般的掌印向外扩去,如烟如幻,周围的步兵连忙举盾抵挡,虚掌印到盾牌上,带盾连人都为之一震,再也没有了前进之势。

韩陵深吸一口气,身形快疾如电,拳头凌厉,逐一往凌空的盾牌上撞击而去,一个个盾牌往内凹陷,破出一个巨大的窟窿,碎屑落地,不消一眨眼的功夫,这些原本还气势高涨的步兵如断翅之鸟一样往地上坠落。

韩陵往前方迅身掠去,来到了吊桥前,静静回头默看,展出一个深不可测的笑容。

远处的帕拉特,也已看不清模样,但韩陵也隐约感到,他也是露出同样的笑容。

那个骑在战象上的人影,双手张开。

一股强大邪异的气势疯狂地聚拢而来,乘黑云压城之势,像一头头饿狼往韩陵扑去,韩陵心中一惊,双袖往外一挥,勉强抵住这些强厉凶恶的气势,同时目中精光大作,往那个战象上的人望去。

没有人追过来,象影和人影交相重叠。

韩陵缓缓转过身去,往吊桥上迈出步子。

吊桥晃晃,像受惊的孩子一样,焦躁不安,有几块木板也十分不情愿地从链锁上掉落,摔在惊浪尖石上,化作木屑。

韩陵双脚立在一块已现裂痕的木板上,静静凝视前方,似有所思。

前进一步,再一步,吊桥摇晃得更凶,仿佛要故意作弄上了这条桥的人一样。

韩陵走到最中间之时,脚底下一阵骇浪翻起,不自量力地撞碎在崖壁上,惹起一声彻天巨响。

吊桥的铁索像年迈的老人,不断地颤抖着它的身体。

没有人会发现,铁索上的裂痕越来越大,几近极限。

韩陵继续往前进。

铁索蓦地断开,整条吊桥夹带着木板,从两岸间轰然坠下,一裘白衣也随之下堕。

第三十一章:牢狱风云(上)

密不透风的房室,只有令人作呕发霉的味道,和火烫的灰烬味。

然后,是阵阵鞭子抽到皮肉上的声音,和一声声惨叫,这惨叫声已经随着一下下的鞭击,渐渐地衰弱下去。

房室四角,各置一火盘,火光熊熊,却带不来丝毫的暖意。

几个人的厉喝声传出,似乎他们现在心中大为不满。

“我说过……我不知道……不是我下的毒……”陈如风满脸血痕,还布上了黑色的污迹,双眼已是无力可使,欲张还合,全身塌软,双手被铁链锁环扣着,挨着青色的墙壁,嘴巴上下痛苦地颤动着。

房室内一个阔壮的黑影继续挥起鞭子,往陈如风的嘴角又是狠狠地一击抽记,嘴角缓缓地渗出血来。

这个壮汉正是石场的监工头阿卡斯,陈如风自知不是对方的对手,只好就范,以致落得今日如斯境地。

其余数人,也均是石场的监工,他们认为是陈如风下的毒,要毒害所有苦工,今天将陈如风带到这个秘密的审讯刑室内,正是要严刑逼供。

他们口中吐出的,均是恶毒的天竺语,而陈如风所回答的,是他们所听不懂的汉语,但陈如风明白,只要他一点头,他就会含屈认罪,因此他一直都是摇头示意。

他的意识,也逐渐迷糊下去,疼痛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角落,他自己也心想,今日大概就要命丧于此了。

狠辣的鞭击,带来的痛楚也越来地变得麻木,由那种皮开肉绽的火辣,变为蚂蚁龇咬的感觉,而眼前的景象,也愈发浸入一片雾水之中。

只是隐约地听得见,刑室的门吱呀地打开,鞭子终于有了停歇的一刻,所有人的目光,均往那个新进来的人影,有几声咕噜咕噜的天竺对话传入陈如风的耳际,倒像是柔和催睡的曲调,渐渐地淹没了陈如风最后的意识。

陈如风的头一沉,无力地垂了下去。

脚下,是饥饿地翻腾着的白浪,在向悬崖上的那个白色身影狰狞地张着大口,似乎在说道:“快下来吧,快下来吧!”

韩陵双手钩在峭岩上,紧抿嘴唇,双脚凭空而吊,那座断裂的吊桥已经被汹涌的浪花所吞噬,只有一块块残破的木板还在海面上孤零零地漂流着。

韩陵往上而望,离悬崖顶处约有三丈之高,可惜在刚才与帕拉特的军队的缠斗中打量消耗真气,现在想要提一口气一冲而上真是难于登天了。

滚石从身侧滑落,在壁上打了几个滚后便落入了瀚海凶浪的怀抱之中,沉没至深处。

韩陵的手指也早已涨得通红,手所仗倚的那块人头大小的石头,也向下沉了一下,仿佛快要脱离崖壁,也要冲进大海的怀抱中。

长此下去,韩陵最后的下场也只是葬身瀚海之中。

韩陵的眼睛紧紧地盯着上方,唇齿紧贴,双手开始抖动起来,麻痹感占据了整只手臂,力气将尽,却又无计可施。

韩陵将目光往下落,人急智生,双脚刚好找到了两个小孔洞,一插而进,手所紧搭的岩石暂时停止了松落下跌的趋势。

但此刻他还不敢松一口气,换着是其他人,往下一望骇人的惊浪,早已吓得头昏目眩了,可韩陵乃是坚韧之人,此刻正是心念急转,寻找脱身困境之计。

“拼一拼了!”韩陵心中暗自道,闭上眼目,深深吸气,全身放松。

那块岩石再度惊险地松了一下,几乎快要和崖壁分离,韩陵蓦地睁开眼睛,暴喝一声,腰微微弯曲,如弹弓般,往上一伸,身如飞箭,直冲云霄。

这种强行提气之法,前提是要全身放松,但一旦身体松懈,就很可能从崖上堕入茫茫瀚海之中,韩陵这一次可以说是兵行险招。

韩陵的升势渐止,双手往前一扑,一个倒翻筋斗,成功双脚立地,身后的海浪愤怒地咆哮一声,仿佛刚刚到口的猎物而又溜走了的猛兽一般。

他回过头去,望着对岸已一片模糊的光景,冷笑了一声。

“刚刚的那股气势,竟能连桥都震断,你这个国王,可真是不简单啊。”韩陵像是在自语自语道,原本雪白的衣裳也添上了一块块脏痕,但韩陵却毫不在意,也不整理一下凌乱的服饰,往前迈步行进,重新踏上了大唐国土。

当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是晦暗惹人昏睡的火光在不断地摇曳着。

陈如风艰难地撑起身子,身上各处的酸痛令他哼了一声,抚着胳膊上触目惊心的血痕,往后挪了挪身子,靠在熟悉的牢房中的墙壁之上。

“醒了?”一个熟悉的声音问道,陈如风揉了揉惺忪的双眼,对面靠右的牢房之中,一个人正倚着木柱,隔着一条小道的距离凝望着他。

“尹兄,原来你就在我旁边啊。”陈如风有气无力地说道,似乎有一丝淡淡的欣喜。

黑暗之中,尹平刚点了点头,道:“刚刚你受了他们的严刑拷打了吧?他们肯定认为是你下的毒。”

陈如风拍了拍额头,脑袋之中一片沉重,“但我确实没有这样做。”

“我听说,是在你的碗内沾上了的毒,而不是在稀粥里下的毒。”尹平刚淡淡地说道,陈如风吓了一惊,扭过头来望着他,眼中充满了惊疑。

尹平刚藏在黑暗中的脸容也变得凝重起来,“所以说,原本要毒害的目标,是你,那个受你施舍的人,却成了你的替死鬼。”

“我?”陈如风指了指自己,难以置信地道,“我得罪谁了?”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尹平刚转过头去,默默地凝视前方。

陈如风心中疑团丛生,到底是什么人,竟然要毒杀他。难怪刚刚那些人竟然将他放了,看来是得悉分派给众人的稀粥内并无毒,而那些毒的矛头,正是指向他自己。

然而,就这样无端端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人,陈如风心中还是惴惴不安的,缩在稻草堆上辗转了好几遍,都不能入眠。

太多太多的事情需要思索了。

怎么所有的事端,都是要针对着他?从那些杀害萨克德的神秘人,摩罗寺的天颂,再到如今监牢之中的毒杀,背后是不是有所关联?

现在最令他焦急的一事,便是使节队伍遇害案,可惜翻来覆去地想,始终毫无头绪。

难道是说,在他们一行人林中遇害之时,有人知道了陈如风是唯一的幸存者,而要将这条漏网之鱼,赶尽杀绝?

很有可能!

陈如风迅速地翻过身来,不料拉动了身体受伤之处,痛得惨哼起来,却没有发出声来,只是做了几个口型。

看来,当务之急是要迅速找出真凶,不然,连他自己都有性命之虞。

陈如风一下子觉得自己陷入了四面楚歌,孤立无援之境,韩陵他人也不知是安是危,是否已安然返回大唐通风报信,在援兵来临之前,他又是否能撑得住。

太多太多的忧虑,在心中不断地滋生着,令他在这个恼人晚上只能入眠一个时辰。

第二日,陈如风如常被带往石场作劳工,身上斑斑的伤痕被人视若无睹。

不过,当陈如风将沉甸甸的石头扛在肩膀上之时,酸酸的痛楚便从肩上直贯全身,脚所受的压力一重,之前所拥有的惊人的效率自然消失全无。

而那些站在高台上的监工均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幕,似乎昨晚对陈如风的所作所为与他们丝毫无关。

当陈如风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将一块石头扛到台阶的三分之人的时候,身旁却有人追了上来,一左一右地包夹赶上,陈如风目光一瞥,正是昨日欺凌那个被毒死的囚犯的三个恶汉之中的两个。

陈如风的身体左右各被撞了一下,本来就已经苦不堪言的身子保持不了平衡,一下子往后面倒去,连人带石地顺着台阶下滚,排在身后长长的苦工队伍顿时乱作一团,一个接一个地往后摔去,怒叫声不断。

监工们见情况不妥,连忙跳下高台,往台阶处快步走来。

陈如风重重地摔落到地上,痛得叫不出声,捂着自己的小腹,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看样子是伤上加伤了。

仅余的一个恶汉早已在地上等待已久,邪笑了一声,往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陈如风迈步走去,俯下身子,扯起陈如风的衣角,将他整个人高举了起来,就像是举起一根微不足道的木棍一样轻松,脸上的笑容更盛。

监工们陆续赶到,却也没有动手阻止,个个冷眼旁看,甚至还略带着嘲笑的目光。

陈如风根本毫无反抗之力,像一只布玩偶一样,在那个恶汉的手心中被他肆意摆布。

他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是伸出双手,紧捉着那个恶汉的手腕,却使不出劲来,眼神中充满了怨恨和痛苦。

一个拳头狠狠地撞到陈如风的肚子上,陈如风感到自己的腹部像是被掏空了一样,然后一股鲜甜从喉咙中涌出,血从嘴喷,溅洒一地,身体往后飞出,最后正对着地面,一下子盖到地上。

那个恶汉似乎还不甘罢休,竟从腰间掏出一把亮光光的匕首,笑容之中泛起了浓烈的杀意,往陈如风一步步地走去。

第三十二章:牢狱风云(下)

看到恶汉生出杀意,那几个旁观的监工也没有谁有出手拦截之意,眼中的嘲笑之意更浓,有的甚至嘴角已上扬,丝毫不掩饰。

恶汉一步一步,逼近趴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的陈如风。

陈如风几度想爬起来,均以失败告终,身体的重伤令他根本不能挪移身体分毫。他只能勉强抬起头来,看着那把寒光闪烁的匕首愈发靠近自己。

避无可避。

心中深处的角落,燃着了久蓄的怒火,像倾盆的大雨一样,洒满了全身。

不是温暖,而是滚烫的仇恨。

本来陈如风无力垂下的头,再度缓缓抬起之时,已经散发出竦人的红芒。

仿似从九幽之下散发出来的夺命气息,将整个石场笼罩着,所有人都不安地动了一下身子,那些原本还冷眼旁观的监工,脸上的嘲笑变为了脚步后退的惊怕。

手握匕首的恶汉也大大地一怔,匕首锋尖已经指着陈如风,寒光一发不可收拾,恶汉迟疑片刻,最终还是下了决心,匕首向下划,直取陈如风的脑门。

但是,那双鬼神复苏般的红眼,仿佛连匕首都为之惊悚,再没有任何事物,能敌得上陈如风身上所散发的寒意。

一只从鲜血炼狱河里伸出的手,冰冷地捉住了恶汉的手腕。

黑气蒸腾,如一团黑火将陈如风的身体包围着一般,陈如风肆意地狞笑着,眼神之中全是目空一切的自傲,凡是敢于直视他眼睛的人,都会感到心中变成了难化的寒冰。

恶汉的面容大变,从先前的得意忘形、狠辣无情,变得恐慌震惊,主动和被动的形势,一下子逆转过来。

陈如风冷笑出声,那是魔鬼的声音,令所有人的毛发直竖,不寒而栗。

呵呵呵呵呵……

又仿佛,在宣告着什么,他死死地盯着目前的恶汉,笑容更邪。

一阵痛苦的哼叫声,然后是一淌血沾满了胸前的囚衣。

所有人都惊不敢声,呆呆地看着陈如风握着恶汉的手腕,在闪电间将他手上的匕首插进了自己的胸膛之中。

恶汉满额冷汗,双目瞠大,不敢置信地低着头,看着匕首深入半尺的胸膛,上面的那摊血染得越来越大,像泼了墨一样,开出一朵鲜红的血花。

而刚刚在台阶上撞到陈如风的那两个恶汉,此刻也是如鼠见猫一样,吓得摔坐在地上,缩缩不敢语。

陈如风看着眼前逐渐扩大的鲜血,笑得更狂。

最终,恶汉的手颤巍巍地想移到自己的胸膛处,但一切为时已晚,回天乏术了。

恶汉在陈如风面前往后一倒,啪的一声,断了气息。

黑气渐渐收敛入体,陈如风重新趴在地面上,俯着身子,重重地喘着气,眼中的红芒也已全数褪去,那股压在众人心头上的诡恶,也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都如释重负地松了一口气。

阿卡斯一步前来,走到陈如风跟前,一双厉目狠瞪着他,又望了望那个恶汉的尸首,一把拽起陈如风,恶毒地看着他无神的双眼,看不出有任何诡异。

此时,尹平刚从人群之中疾跑出来,来到阿卡斯面前,用天竺话大嚷了几句,阿卡斯闻言,将目光刮到尹平刚身上,带着威胁凶狠地看着他,粗暴地将陈如风一把摔在地上,往前迈了一步,双手只是轻轻地一推,尹平刚整个人就人仰马翻地往后跌倒。

阿卡斯嘴里嘶出几句天竺语,尹平刚脸色不变,一副誓要抗争到底的模样,转用汉语道:“是他要杀他在先,他还手根本没有错!”

看阿卡斯的模样正要发难,石场入口处却匆匆走来一人,引去了所有人的目光,那人皮肤黝黑,身材矮小,凑到阿卡斯身旁,要阿卡斯半俯下腰才能将耳朵贴到他嘴边,几声嘀咕后,阿卡斯面容一变,望向陈如风,点了点头。

阿卡斯几句天竺话发号施令,尹平刚重新站立起来,眼神之中也充满了惊愕,望向陈如风。

刚才阿卡斯居然让人将陈如风带到囚犯接见室,就是说有人要来见陈如风。

但是,一般是不会让囚犯跟外界有所联系的,这次为何对陈如风又会破例?

石场本来就陷入了一片僵局之中,在阿卡斯几句话后,又重新运作起来,所有人都当没有任何事情发生过一样,那具僵直在地上,眼神之中充满着惊恐的尸首,也被抬了出去。

冷冰冰的监禁室内,空无一物,徒有四壁,还有一道门,门上开着一个人脸阔的窗口,窗口处有铁柱分隔。

陈如风打坐多时,身体也只是恢复到了平时的三成左右,依然是粗气大喘,脸上伤痕满布,身体多处绑着绷带,走起路上来也是一拐一拐的。

陈如风脸贴着窗上的铁柱,一股冰冷的感觉透过脸颊融来,空荡的脚步声传来,有人正往此处走近。

当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孔出现在窗外之时,他的心也不禁一惊,那张绯红的脸庞,略带着一点羞涩,当她的双眼落到陈如风的脸上之时,露出了几分尴尬之时,想将眼睛移往别处,却又重新控制住,跟陈如风四目相投。

“普姬娜……你怎么会来到这里了?”陈如风平息了一下心里的波澜,他的思绪忽然飞回到了那一夜,那个灯火媚暗的晚上……

普姬娜迟疑了一下,退到一旁,另一张脸孔凑了上来,脸上绽放灿烂友好的笑容,塔可拉道:“你好,陈大侠!”

“啊?你也来了?”陈如风惊叫道,还没等塔可拉说下去,普姬娜已经一把将他推开,重新凑到窗户上,眼露心疼之色,道:“怎么弄成这样了?监狱的日子不好过吧?”

陈如风摆出一脸苦笑,摇了摇头,此时一旁的塔可拉打岔发话道:“普姬娜,我们的时间不多,尽量长话短说吧。”换言之就是说她不要太多废话,普姬娜朝他瞥去一个不满的眼色,但他的话也是有理,只好让出半边窗口来,让塔可拉凑上来。

“你出发来到曲女城之后,我们的心安定不下来。后来普姬娜决定来曲女城找你,几番打听后,居然听说你杀害了摩罗寺的住持天怜大师……”

“我没有。”陈如风咬着牙齿道,塔可拉连连点头,道:“我当然相信你没有,而且直到现在也没有开始进行审讯……”

“因为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证据,他们一直扣押着我在这里,目的是想杀我灭口。”陈如风语气冷淡地道,这句话一出,倒是将塔可拉与普姬娜惊了一下。

陈如风笑了一声,道:“这里实在是杀机重重,我能不能活着过明天,都是未知之数。”

塔可拉眼睛一转,道:“凭借我家族的关系,我也仅仅是能进来见你,而他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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