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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行-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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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跟在韩陵身后,身形落入了坑洞之中。

一进坑洞,泥土混杂着树叶的气息充斥着四周,随着愈走愈下,身后的那块光亮的方形也逐渐被远远抛在身后,而韩陵掏出了随身的火折子,燃起一道亮光,领在前头。

片刻,两人终于下了梯阶,走在了平地上,但地面上也是坑洼不平,有时候陈如风甚至觉得自己的脚踩在了松软的泥土上,但他的潜意识隐隐告诉他这是某一种动物的粪便,令他胸口作闷欲吐。

韩陵的脚步停了下来,本来细心察看着地面,以防踩到一些不该踩的东西的陈如风差点撞到了他的背上。

随着火折子的亮光,面前是三个分岔口,就像一个鸡爪一样。

陈如风心想该不该继续走下去,而韩陵则思索着该走哪一边。

很轻很轻,噼啪的一声,像是水泡破裂的声音。韩陵精目一抬,指向靠左的那一条路,道:“有异响,走这边!”他当机立断,跑步向前,陈如风来不及呼喊,也只好踮着脚尖,跟在他背后。

但是,随着愈往前走,那些异响却再也没有出现过,陈如风甚至在心底里怀疑,是不是韩陵听错了。

终于,两人到达了这条路的尽头。

而眼前,是一个独立的牢房,铁栏架立,锈迹斑斑,这里竟有一支火把挂在墙上,火光照耀着铁栏锁禁着的那个人的脸庞。

那个人的喘息声还存,还好不是个死人,陈如风心想,但是,为什么这个人要被囚禁在这里呢?

韩陵盯着那个人的脸容,面色有了变化,连忙靠近上去,倚着铁栏,终于将那个人的脸容看个清楚。

帕拉特!国王帕拉特!

但是,这副面容要比韩陵先前所见的帕拉特苍白憔悴得多,这个帕拉特紧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的模样,一点也不像先前那样一派华贵的王者气势,现在只是一个落魄的囚犯。

“怎么会这样?”韩陵惊讶地道,他摇了摇铁栏,发出吱吱的声音,想惊醒那个睡梦中的帕拉特,但他似乎睡得很沉,胸口起伏着,身上穿的是已经污迹满布、看不清楚布料花纹的锦衣。

而陈如风,此刻只是奇怪地看着那个人,他先前没有见过帕拉特,自然不知道这个离奇出现在神秘监牢里的人是何方神圣。

“他就是我们要见的国王,帕拉特。”韩陵将双手从铁栏上放下,语气沉重地道,陈如风这一听,不敢相信地看着牢中沉睡的人。

“恐怕,你们来了不该来的地方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出,将陈如风吓了一跳,两人连忙回首,一个人的轮廓从黑暗之中融了出来,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苍白无神。

第四十章:皇城疑云(下)

韩陵警惕地跨前一步,挡在陈如风面前,审视着这个不速之客,那个人却高深莫测地笑了起来。

“我是婆罗门大祭司库卡,这里是国王陛下的修炼之地。”库卡望向牢中的帕拉特,漠然地道。韩陵这才忆起,先前侍奉在王座旁边的那个人,就是眼前的库卡,无论从身型还是衣着上,两者几乎是毫无差别。

“你是说,国王陛下现在在修炼?”韩陵扬起了眉目,怀疑地望向闭目沉眠的帕拉特,库卡点了点头,走前几步,靠近铁栏,望着帕拉特。

“这是我们婆罗门的秘传之法‘梵灵苦行法’,顾名思义,就是要通过‘苦’来锻炼自己的肉体与精神上的极致。”库卡为二人解释道,眼睛一直盯着牢狱中的帕拉特。

“那么就是说,我们打搅了国王陛下的修炼?”陈如风问,库卡将眼睛移回两人身上,没有说话,只是往来的方向走去,韩陵皱了皱眉,也跟着出去,陈如风还是有点怀疑地回头看了帕拉特一眼,才紧跟在二人的身后,离开了牢房。

阴暗冰冷的通道上,回荡着三个人的脚步,大祭司库卡走在前头,一言不发。

“对了,祭司大人。”陈如风忽然脑中一动,跑了上前,凑到库卡身边,问道:“你有没有听过阴梵教?”

黑暗之中,库卡停住了脚步。

就像是前面有什么绊脚的东西,令他不能继续前行。

“没有。”片刻后,幽暗之中才传来了这一声冷淡的回答,一直默言不语的韩陵,嘴角也不为人知地一动。

很快,三人从坑洞之中走出,重见天日的感觉让陈如风舒畅地吸了一口气,在坑洞内冰冷而又令人窒息的空气实在是让人觉得难受。

库卡转过身来,抖了一抖自己的长袍,道:“二位先自行回去吧,本人还有要事在身,不奉陪两位了。”

韩陵点了点头,目送着库卡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

“你怎么想?”韩陵盯着库卡离去的方向道。

“我觉得这个大祭司有古怪,好像有什么东西隐瞒着。”陈如风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韩陵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我也是这样想的。走吧,反正这个皇城之内,可不是什么宁静的地方。我还很想知道,另外那两条通道,是通往什么地方的。”

陈如风一边走,一边独自思索,心中总觉得这个大祭司库卡与阴梵教有什么不可告人的联系。

二人回到客居里,静静地等待着国王的传召。不过他们都心想,在刚刚经过那般受尽折磨的修炼,帕拉特还有没有力气和精神再召见他们。

就在陈如风闷得昏昏欲睡之时,大门敲响,克鲁在门外道:“二位,国王陛下有传。”

大殿之上,尽管是在白日,殿中依然显得昏暗,只有两支熊熊吐着火舌的火把撑起了殿中的一片光明。

今日在殿上之人,明显要比先前多,整个大殿上三个台阶都站满了大臣,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这两个大唐所来的中土人身上,像是在看着两只珍奇的异兽一样,让陈如风好不习惯,而韩陵则脸带微笑,大方得体地一步一步走近王座,直到在王座前的一个台阶,才停下脚步来,行跪礼,陈如风连忙跟着照做。

王座上的帕拉特,脸孔依然略显苍白,似乎有说不尽的疲倦在他的脸上铺开,他的眼睛几乎是要陷入深沉的睡意之中,仿佛费了好大的劲才能看着二人。

“本王今天传召你们二人来,是想跟你们致歉。”帕拉特的声音也显得虚弱无力,不过还是能使在场的群臣都听得清楚,众臣神色不一,有的显得不以为然,认为跟这两个中土人道歉有失皇威,有的则点头同意,觉得这有助于维固与大唐的关系,毕竟韩陵是特使的身份。

“先前因为没有查清楚,而将杀人之罪名加于两位身上,实在是过于鲁莽,且连累两位受苦了,本王的心实在过意不去。”帕拉特缓缓道,面对着这个高高在上的国王的真挚道歉,陈如风显得不知所措起来,倒是韩陵一直含笑,轻轻地点了点头。

“另外,”国王缓了一缓,才勉起气力道:“关于般若圣石……也就是你们口中的黑元石一事,确实是我们的疏忽,没有注意到上面的佛家咒封已失效,对此我们对大唐国致予最真诚的道歉,希望敝国能够接受,让我们两国永结友好!”

“国王陛下的这番话,我会一字不漏地传达给我们的皇上耳中。”韩陵颔首道。

帕拉特闭上双眼,养了下神,才重新睁开,道:“至于敝国使节队伍在本国悉数遇害之事……我们将尽一切之能,在三个月内,觅出真凶。这段时间来,还望二位能长留于宫中,静待消息。”

“既然如此,我们就却之不恭了。”韩陵抱拳道,帕拉特点了点头,像一个年迈的老人一样,在两个侍女的搀扶下,离开了王座,颤巍巍地从大殿的一个偏门离开,国王一走,殿中的众臣立刻议论纷纷,不过他们所说之话均是天竺语,陈如风也不知道他们所谓何言,跟着韩陵动身离开。

“你觉得,留在这里住合适?”回到了客居之中,陈如风问道,韩陵呷了一口茶,脸上露出了深奥的笑意。

“你不是觉得那个大祭司有古怪吗?我们就留在这里,守株待兔好了。”韩陵笑道,放下茶杯,望向窗户,像是明白了什么。

“不出所料,很快,他就会动手了。”韩陵像是对着窗口道。

陈如风抓了抓脑袋,“谁?”

“库卡。今天在窗外偷听我们说话的人,就是他。”韩陵肯定地说道,眉目透着轻松与悠闲,与陈如风脸上的惊容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入夜,皇城陷入了一片静谧之中,而在这静谧之中,又在月光高照下平添上几分难言的诡异。

没有人注意到,数十个黑影如箭矢般射入了皇城的宫殿群里。

灯火明灭不定。

漆黑笼罩的客居四周,异动四起,如同潜伏在黑暗之中的怪兽不安分地抖动着身体,准备发作。

那些跟夜色融为一体的人,渐渐露出了杀气充斥的双目来。

砰!

客居的门被破开,无数白影来回穿插,交织成一片白网,将客居内部弄得满目疮痍,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飞锥密密麻麻地嵌在了客居的墙壁、桌椅和床板上。

“我早说了。”那个躲藏在密林里的声音道,那些刚杀进屋内的黑衣人却见不到原先料想中的两具尸首,心底同时一惊,密林里传出了树叶扫刮的声音。

房内的黑衣人立刻醒悟过来,自知中计,欲退出房间,却为时已晚。

陈如风双手叉腰,得意地站立在门口,一个拳头送出,风卷残云的气劲破拳而出,逼得房内的几个黑衣人不得不退回房中,然而窗口却被破开,一个人影闪进,伴随着翻天覆地的掌劲席卷而来。

眼看着这几个黑衣人就要丧命于此,陈如风身后却传来了空气的爆鸣声,扭头一看,漫天的飞锥正朝自己迎面插来,连忙身作魅影,倏地闪开。然而陈如风这一闪,却给了房内的黑衣人一个缺口,那些飞锥如有灵性,在陈如风闪避开后,纷纷像断了丝线一般,接二连三地掉落到地上。

房内的黑衣人闪身而出,从房门逃逸,而赶来接应他们的十几个黑衣人也像倾倒的墙一样,朝陈如风与韩陵扑来。

韩陵一步走出房间,双掌迅速凝聚真气,再猛然一推,像雪霜一样的气劲脱掌而出,将那些黑衣人排成一个网一样的阵势击得七零八落,然后扯起陈如风手臂,往宫殿的方向掠去。

“他们就是那天杀死萨克德的人!”陈如风尖呼道,韩陵心知对方人数占优,且个个均是功力高强之人,实在不宜硬撼。现在也只能一直逃到能够寻求支援的地方,才能与之一战。

身后的一众黑衣人,依然穷追不舍。

然而,随着韩陵挟带着陈如风一路逃奔,依然不见有护城巡逻的士兵,更加肯定了库卡就是一切事情的幕后主脑的猜测。

来到了四角花园之中,原本守夜的侍女惊得四散开,那些黑衣人眼中只有陈如风和韩陵,不停地追赶着二人,时不时掷出手里的飞锥,韩陵手一拨动真气,那些飞锥便被震跌落地。

韩陵放下陈如风,脚在地板上急刹,眨眼间那些黑衣人已经摆成天罗地网之阵势,将陈如风与韩陵困死在这个花园中。

“你们到底是不是阴梵教的人 ?'…99down'”陈如风切齿地问道,一个黑衣人嘴里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天竺话,率先飞身扑上,他们均知二人中以陈如风的实力较为薄弱,便对他先下手,再集中力量围剿韩陵。

那些黑衣人大概也不知道陈如风嚷的是什么意思,陈如风双拳一冲,风暴骤起,将所有黑衣人笼罩在内。

韩陵也不袖手,双掌漫起,掌气勃发,像碎裂的沙石一样散开往所有黑衣人的胸口弹射而去。

黑衣人个个均是了得,一个个掌连掌,排成一线,集中所有人的真气,化出一个固若金汤的幻盾,笼罩在所有黑衣人的四周。

陈如风的裂风拳一震,暴风碎裂成刀,疯狂地斩落在那个幻盾上,却留不下一丝裂痕,那个幻盾毫发无损,而韩陵的掌气是分散的,无法集中于一点,力劲分散,自然也对这个幻盾无可奈何。

第四十一章:真相大白(上)

幻盾在半空若虚若无,就像是一堵浅色的墙,刀枪不入。

韩陵对着这数十人结出来的幻盾,一时也束手无策,而陈如风则不断催发拳上的真劲,一浪接一浪地攻向幻盾,可惜都只是徒劳无功之举。

韩陵凝视着上面排列成一线的数十人,皱起了眉头来,心知紧接下来,对方就会发动反攻,而陈如风还在不断地消耗自己的真气,一直以卵击石。

他刚想出言阻止,岂料黑衣人已收起幻盾,原本对接的掌纷纷断开,散成如一个个黑色的利剑,簌簌地从天上劈落。

韩陵连忙拉着陈如风往后退,二人缩进了身后通往四角花园必经的宫殿之中,陈列着无数佛画的宫殿,此刻也是浸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黑之中,只有璨白的星光,像是一幕巨画一样,悬挂在天边。

二人的身影不断地往宫殿大门掠去,身后的黑衣人投入黑暗之中,变得像是消失了一样,只有腾腾的杀气还能感受得到。韩陵握着陈如风的手臂,不断地转换身形,避开身后的暗器飞锥与削刀一般的气劲。

但是,韩陵在应付身后不断的攻击的同时,也难以将速度发挥至极致,让几个黑衣人有了可乘之机,先一步闪身到了宫殿的大门处,塞住了二人的去路。

韩陵当机立断,一个跃身,夹着陈如风往宫殿顶部闪去,双脚踏在了墙壁上一块凸出来的长木条上,而那些黑衣人已经迅速地组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包围网。

“看来他们是要杀我们灭口。”陈如风倒吸了一口冷气,韩陵已经将他放下,他望着那些身形埋没在黑暗之中的杀手,眼中露出了惊惧之色。

排山倒海的气劲席卷而来,韩陵双掌抵出,二人面前一阵剧烈的爆鸣声,韩陵勉强粉碎了第一轮的进攻,但还有接二连三同样是凌厉无比的气劲,就像是生生不息的浪潮,不断地冲击着韩陵的防线。

眼下这样持续下去,韩陵终会撑不下去,陈如风一时也不知所措,他也曾经领略过这些黑衣杀手的厉害,一对一固然是没有什么问题,但这样被数十人围攻,恐怕没有一个高手能吃得消。

就在陈如风茫然慌张之际,宫殿大门却传来几声惨哼,似乎有什么人硬闯进来,不过因为黑夜深邃,也看不清楚来者何人。只见一道道强劲的白光像无数轮弧月一样,在黑暗之中熠熠生辉,锋芒之处无人能敌,一时间宫殿大门被打出一个缺口来。

韩陵与陈如风二人心中大喜,韩陵连忙猛推数掌,将即将袭来的气劲破得粉碎,拉起陈如风,一个疾电般的闪身冲到了宫殿大门,站在了那个杀进来的人的身后。

籍着星光月亮,勉强看清楚了来者的面庞。

正是克鲁。

克鲁手提长剑,双目怒气尽发,眼睛迅速地一瞥,道:“没事吧?”

“无碍。”韩陵笑了一声道。

克鲁用天竺语大喊:“何方大胆狂徒,竟敢夜闯皇城,刺杀外宾?”

回应他的,只是一片片白影模糊的气劲,却在他寒光毕露的剑尖处化作浮影。

有了克鲁这个强力支援,二人顿时感到胸中的气也刚猛了一大截,笑着迎上宫殿内的敌手。

剑光扬起,拳风翻卷,掌劲扫推,三合为一,直接闯进那黑不见底的宫殿中,阵阵的惨叫声传出,一道尖啸的口哨声在黑暗中刺开,所有的黑衣杀手纷纷往宫殿通往的花园里退去,黑衣拂空的声音,宫殿内的杀气骤减,肃杀的黑暗,又变回了温顺清净的幽黑。

克鲁灵敏高超,眉上一紧,闪身没进黑暗之中,片刻后,他手里拽着一个气枯若竭的黑衣人走了出来,狠狠地将他摔在地上,那个黑衣人显然是很不幸地在刚才三人合攻之时受了伤,无法跟上同党的步伐逃离。

“说!是谁幕后指使你们的?”克鲁将剑架在他的脖子上,目光发狠,这是一贯审问犯人的目光。

韩陵的天竺语还处于初窥阶段,便在旁边对克鲁低声道:“问问他,是不是阴梵教命他这样做的。”

听到“阴梵教”三字,克鲁的脸色也是微微一变,照着韩陵的说话对着那个重伤的黑衣人说了一遍,岂知那个黑衣人却是目光蓦地透出一股深重的寒意,将脖子往克鲁的剑身上抹去,眼瞳陡然睁得巨大。

就这样,断了气。

三人同时心惊,克鲁更是看着剑身上的血污,呆呆地看着地上那具死去的躯体。

只有韩陵最快醒觉过来,拉起克鲁,低声道:“听着,大祭司库卡很可能就是这件事的幕后策划者,而且,我怀疑黑元石与使节队伍全数被杀害的事都与他有关……更重要的是,他应该是阴梵教的人无误,你知道阴梵教吧?”

克鲁此刻也屏着气息,怔怔地看着韩陵,似乎脑袋已经无法运转过来,点了点头。

“我们现在留在皇城危险万分,所以必须立刻离开。还有,现在国王陛下已经被库卡弄得萎靡不振,你自己要万事小心。”韩陵交待完后,还没等克鲁说话,他就已经拉起陈如风,往皇城的大门走去。

晨色渐露,在东方的半边天,已经能隐约看见一小块阳边。

普姬娜和塔可拉揉着惺忪的睡眼,被突然回来的二人吓得从床上滚落,以为是有恶贼来临,直到看清楚二人,才稍稍舒然,只不过是再也睡不着了。

在听到二人勉强陈述一番后,他们的脸上露出了如两人预期之中的惊诧和恐惧。

“你是说……堂堂大祭司,居然是先前名声响动一时的阴梵教教主?”塔可拉难以置信地说道,陈如风连忙按着他的嘴巴,嘘了一声。

“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不过从现在的状况来看,一切的猜测都是合情合理。”韩陵扶着下巴,低头沉思道,“不过,我想不出动机来,为什么阴梵教要这样做?赠送邪物黑元石,杀害大唐使节队伍,然后如今还想将我们二人灭口?”

此话一出,众人也是挠了挠脑袋,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陈如风蓦地啊了一声。

“怎么?”其他三人都将目光投来,陈如风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想起了当日在牢狱中尹平刚跟他说关于阴梵教的事情之中,关于一个秘传之事。

“迦叶天阵……那个阴梵教的相传邪功!”陈如风的声音忽然颤抖了起来,像是有一幅可怖的情景,在他的眼前上演着。

“相传,阴梵教有一种能改天地,逆命数的邪功,但需要一个叫迦叶天阵的阵法,而那个阵法,需要十万人作为活祭品,然后集其怨气,方能大成。”陈如风强稳下摇摆不安的心情,对着三人说道,三人听言后均是面色剧变,而普姬娜与塔可拉更是脸容惨白,没有了一丝血色。

“那就是说,”敏锐的韩陵立刻醒悟过来,“库卡……应该是说哈尔帕,当日找国王帕拉特,想说服他献出十万人活祭,来完成迦叶天阵,练就邪功,可是帕拉特不从,于是哈尔帕就施展诡异的功法,操纵着帕拉特,自己也将阴梵教藏于暗地,改头换面当上了大祭司之职,不断地破坏大唐与天竺的关系,想借此引发战争,然后……”

韩陵看见普姬娜与塔可拉恐惧得几乎透出血来的面孔,不再说下去,然而,陈如风却替他说了。

“血洗曲女城,以曲女城十万百姓作为活祭品,完成邪功。”

普姬娜和塔可拉已是吓得说不出话语来,韩陵倏地站起来,望着窗外已泛起亮白的天空,道:“无论如何,我们都要阻止哈尔帕,阻止阴梵教。”

已经知悉杀害马玉林将军等人的凶手,陈如风满腔愤慨,也跟着站立起来,拳头上暴出青筋,道:“我们回到皇城去,将他们杀到片甲不留!”

“等等……你们这样会不会太冲动了呢?”塔可拉在陈如风面前摆了摆手,想他冷静下来,“皇城戒卫深严,你们切不可轻举妄动啊!”

“只有我们能杀掉库卡,一切就迎刃而解了。”韩陵淡淡地道,脸上铺了一层白日的光华,手不自觉地移到自己怀中的穿云箭上。

只有自己无论如何都不射出穿云箭,那样哈尔帕的计谋就永远不会得逞,主动权现在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上。

“走!我们现在就潜入皇城去!”已经迫不及待要替马玉林等冤死之魂手刃仇人的陈如风率先打开门,还没待普姬娜与塔可拉阻止,韩陵已经随着他的脚步走了出去。

当门重新关上之时,房内的二人都交换了一个无可奈何、而又夹带着一丝担忧的眼色。

走在大街上的二人,一言不发,均是被内心巨大的压力逼迫得喘不过气来。

一贯以来信心十足的韩陵,此刻也是脸容绷紧,露出极少有的紧张。

街上的人人头涌涌,生活如常,丝毫没有察觉到,危机离他们其实就只是一线之隔,有一个疯狂的人,正要用他们来做活祭品,练就惊世邪功。

陈如风走着走着,无可避免地陷入慌乱的想象之中。身边的所有人,都变成了一滩血肉,滔天的悲怆哭泣声,满布了曲女城,房屋的墙壁上,涂满鲜红可怖的血迹,整个曲女城,笼罩在战火与鲜血之中。

然而,一个人影在陈如风面前走过,却令陈如风的心中翻起了一阵澎湃巨浪。那个人却显然没有看到陈如风,自顾自地走过,满怀心事的模样。

这个人……怎么会突然在这里出现?

第四十二章:真相大白(下)

陈如风魂不守舍地在人潮的推搡下不断往前走,直到韩陵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他才猛然回神,立刻左推右挤,往那个人消失的方向走去,身后的韩陵来不及问发生何事,只能跟着他,在紧逼之下,艰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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