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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行-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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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陵摇头道:“我要到天竺一趟,弄清为何天竺竟要将如此邪物送至我们中土。”
朝虢同情地拍了拍韩陵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既然选择了这条路,就要一心一意走下去。”
韩陵却像想起了什么往事似的,抬头望向半亮的天穹,眼中竟现出一闪即逝的凄戚,暗叹一口气道:“我也要动身了,你好好照顾他们俩吧,他们呆在你这里是最安全的。”
话毕,韩陵已经消失在晨雾之中,朝虢目光现出怜悯之色,嘀咕道:“可怜的孩子。”
陈如风狠狠地往江晟天腰间一脚踢去,但正倚竹而睡的江晟天却毫不理会他的抗议,转过身去背着他继续美梦。
“咳咳。”朝虢故意干咳几声,脸上挂着一副不怒而威的表情。陈如风一脸怨恨地转过头来,看见师父将要生气的模样,表情迅速地转为一脸恭敬的笑容,令人惊奇他是否精于变脸之术。
朝虢摆出严厉脸色,道:“你想睡觉就睡去,用不着学我的缥缈功。”
陈如风连连摆手笑着解释道:“哪是哪是!我只是舒展一下筋骨而已……”
朝虢也不跟他计较,正言道:“缥缈功的轻功分为三层境界,第一层乃是‘虚’,第二层是‘遁’,第三层便是‘幻’,我之前所授你的乃‘虚’的入门功夫,你现已打好基础,我就正式教你‘虚’。”
陈如风一下子抓破头皮,心中暗忖连轻功都那么博大精深,此缥缈功实在是非同凡响。“总之,对于‘虚’你就先记住一口诀:体为虚,气为实,以气御神,顺应天势。”朝虢传授后,陈如风更是有如掉进了一个错综复杂的迷宫之中,摸不着方向。
“好了……”朝虢话声未落,凌厉破空声从天响起。
江晟天于假寐中一惊,翻身站起,三人一同望向天际,只见空中三个黑点愈发接近,彷如从天上坠下的黑色星芒,更似三人正以可比厉风的速度靠向他们所处之地。
三个身披黑披风,裹着一身黑袍,头圈着一金黄鬼怪头饰的人从天而至,陈如风对三人的着装如此统一顿感十分奇怪,一看三人汹汹表情便知来者不善。
朝虢眯起眼,看清凌空三人,冷冷道:“想不到三圣竟有如此闲情来拜访我这个老酒鬼啊。”
三圣乃是指魔圣邱山丕、鬼圣曹裕锦、妖圣应平德三人,他们本是魔家三旧派青龙派、魅道派、钟馗派杰出人物,后魔君一统魔家,赶绝三派,三圣为全大局只好听服魔君。当魔君欲颠覆江湖之时,三圣弃暗投明,帮助正道一举击溃魔家,到最后便只剩下赤魔圣坛肯归附正道,脱离魔家,三人事后竟不知为何起了归隐之心,获封“中原八隐”。
邱山丕直截了当道:“我们听闻魔家至宝黑元石落在了你身后的两位小子手上,这次到来是想借去略作探研。”
曹裕锦和应平德眼中直射出威迫之光,似乎一旦朝虢拒绝他们便立刻动手。
朝虢却面不改色,向陈如风和江晟天打了手势示意两人入屋,两人只好不放心地瞥了朝虢雄壮的背影一眼,顿时觉得他矮胖的身影变得壮实起来,却也只能转身入屋。三圣却丝毫无拦截之意,只是和朝虢继续对峙。
“实不相瞒,黑元石并不在他们手上,你们也死了这条心吧,安心去做你们的隐士,少来打扰我老头子的清净。”朝虢丝毫不惧三人已是锋锐欲出的气势,反而挺胸气壮道。
曹裕锦冷笑一声道:“就算得不到黑元石,我们也要那两个小子,去拿个千两赏银也好。”
“想不到堂堂中原八隐也会为了银子放下身段,恃强凌弱。”朝虢冷嘲道,应平德狞笑道:“我们也只是为百姓做好事,捉拿两个通缉犯而已。”
一番唇枪舌战之后,四人均知双方已无谈判余地,纷纷剑拔弩张,蓄势待发。
以三圣之武功,恐怕个个也能位列《江湖名录》前十之位,更何况三人联手,更是所向披靡,无人能敌,以朝虢之能,也只能处于下风。
“你一听我说‘跑’,你立刻用缥缈功带着晟天离开,紧记我教你的口诀。另外的两层口诀分别是‘空即我,我即气,有即无,无即有’和‘迅乱扰定’,牢记了!!”朝虢以隔空传音将话传至屋内陈如风的耳际,陈如风此时正和江晟天躲在窗后,探出眼睛看着屋外四人情况,听朝虢如是说,心中一惊,知朝虢此战胜算已是微乎其微。
朝虢先发制人,一下踏脚,在空中不留轨迹地迅移至三人中央,似乎是强行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三圣把握机会,纷纷出掌击向他,三道黑色掌影脱掌扩大,三面向自投罗网的朝虢夹去。
三掌影“轰”地击在一起,在空中剧烈炸开,三人也不得不退却数步,以防被震出的气劲所伤,骤眼看去朝虢已是被三掌击中灰飞烟灭。
陈如风心中一阵寒意,把脑袋往下更缩半尺,不忍看朝虢败亡。
蓦地,一道绿影从掌气余烟中升起,一分为三,分别闪跃至三人身后,化出朝虢身影,朝虢拳凝绿气,同时往三人背脊撞去。
这自然不是朝虢懂得分身之术,只是以速度高至惊为天人的境界,令除朝虢之外的人看到是有三个朝虢同时发动攻击,而朝虢自己则知道,只是速度上带给人的错觉,实际上往三人的进攻有先有后,但速度之快令人看不出三次进攻之间有所间隙。
此乃缥缈功之“幻”境界。
三圣也是了得之人,立刻感应到身后劲气凝聚,威胁从中来,立刻闪身错开,避开这从背而来的致命一击。
朝虢另一了得之处,就是气劲能做到收放自如,不至于扑空而浪费真气,仅凭这一点,已知其《江湖名录》第四之位非是浪得虚名。
三影合一,重成朝虢的实体。
朝虢身后拖着幻影,双拳并起,先击向魔圣邱山丕。
这一次进攻,速度虽如迅雷,但鬼圣和妖圣已是预判了朝虢所经的位置,伸出二指,激射出两道黑气,直取朝虢腰部左右。
魔圣也不会束手待击,幻起双掌,万千掌影生出,竟像一黑色盾牌一般挡在他胸前,若是功力一般者,若撞上这真劲掌盾,恐怕只会血气翻涌,甚者真气反弹而亡。
没有人在此时看到朝虢嘴角露出的笑意。
本在半空中急冲的朝虢陡然消失,如同蒸发之水气一般。
这便是缥缈功中第二层“遁”。
朝虢忽而从邱山丕身后现出,抬肘撞向他脊间脆弱处。此着可是避开了魔圣前身的锋芒伤其后身的弱处,巧妙至极。
邱山丕反应力更是惊人,把腰往右处一扭,令朝虢的肘撞落空,同时右脚向后提钩,令朝虢不得不放弃继续进攻,离开他五尺远,这五尺空间已经足够他重整身位,和朝虢面对面,鬼圣妖圣也俯身冲向他。
朝虢心知已不能再拖,若要取胜必定需要逐个击倒,决不能让三圣抱团,否则以他们的默契和功夫契合度,三人合力可是比三人单人的功力的总和还要强上一倍。
电光火石间,朝虢化作绿影,箭一般重新射向魔圣。魔圣乃三圣中武功较为上乘者,若能先击倒他便可把胜数上升至一半。
拳脚一出,气劲迸发,两人在眨眼间已经拳拼脚斗数十下,其中朝虢凭借速度优势击中他三下,却是被邱山丕坚不可摧的真气硬生生挡下,所受之伤微不足道,朝虢放弃再与他斗缠,两人影倏地分开。
“好了,我们也不跟你拖下去了!”魔圣冷笑一声道。
三圣聚在一起,三人各站一点,列成三角阵,似是将要施展何种玄妙功夫。
三人举掌,掌心互相对贴,一团紫色电光在三人中央疾闪剧动,隐有席卷一切之势。
朝虢脸色终于有变。
“紫电惊雷!”朝虢暗惊这种失传已久的玄奇怪功竟能由他们三人使出,这个名列《江湖名录》第四的高手此刻心中的惊骇程度实在难以言述。
紫电惊雷乃是用体内真气迅速搅动空气,令其急速摩擦,以气生雷,其中各种奥妙实在非江湖一般高手所能明了。以三个顶尖高手之力才能使出此招,可知威力之大。
不过,凭借着朝虢宗师级的轻功身法,要避开这紫电惊雷也只是小菜一碟。
紫色雷团脱离三人的三角阵,竟是往缥缈庐的竹屋飞去。
三圣心知要攻击朝虢实在是犹如徒手捉蚯蚓一般,便把目标转向不会动的缥缈庐。他们也料定朝虢会去救缥缈庐中的两小子。
心计算尽,果不其然。
朝虢暗通真气传声“快跑!”一边身体闪至缥缈庐竹屋门上空斜对处,张开怀抱,双掌一合,急聚气劲,以应付这他有生以来最凌厉的一次进攻。
陈如风已是看得胆战心惊,什么口诀的都早已跑到九霄云外,现在已到性命攸关的时候,偏偏是脑袋只剩下一片空白。
紫色电团扑向朝虢,朝虢双掌抵出,绿光骤盛,如同生出万千耀眼芒刺,欲把紫色电团吞噬掉一般。
“冷静……冷静……”陈如风在心中不断重复道,江晟天已经把他拉至屋中另一窗口。
“啊,我想起了!体为虚,气为实,以气御神,顺应天势!”陈如风一时想起,便如获至宝,醒悟起屋外正有三绝世高手欲捉拿他们,抑制住本来想手舞足蹈庆祝一番的冲动,闭眼运气。
紫绿交锋,朝虢身体剧震,被紫色电团压至地上,那团紫电急剧旋转,似乎欲把朝虢手中的绿色气罩钻破一般。
一阵风顺竹屋门吹至屋内。
“顺应天势……”陈如风心中默念,把自己体中的真气提升至极致,“体为虚,气为实……”他体中的气劲竟有不断增强之势,身体的重量在气劲的力度下变得如鸿毛般轻。
风更盛,陈如风暴喝一声,紧握着江晟天的手臂,脚踏地板,拖着长长的残影,乘着绿光往窗外飞去。
三圣顺着破啸声看去,只见一道绿光冲向天际,可他们为使出“紫电惊雷”,已是真气虚耗过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人逃去。
第十四章:瓮中捉鳖
一道绿影如天降流星般投进茂密的矮树丛中。
陈如风揉着屁股站了起来,身体不稳,一手倚着右旁的粗树干,勉强看清面前的景色。只见模糊之中,一层层阶梯平铺直上,一直通往高处。
江晟天叫着几声哎呦,扯着陈如风的衣服尾角借力站起,发现周围山峦叠嶂,却有一条宽若两人的阶梯斜跨在山腰之上,顺着阶梯往上望,一座佛寺屹然立在阶梯的尽头处。
阶梯两旁,种满了密不透风的矮树丛。陈如风初试缥缈功,回地之时幸好落在这些矮树丛中,要不然撞在硬物上,不头破血流才怪。
“要不我们上去看看?这里荒山野岭的,恐怕寺中的人也不晓得我们是通缉犯吧?”陈如风提议道,江晟天点头同意,两人跳出树丛,顺步往寺庙走去。
陈如风忧道:“也不知道师父怎么样了,那三圣的功夫确是出神入化,只怕师父会吃不消。”
江晟天则乐观道:“放心吧,师父毕竟名列《江湖名录》第四,在他之上的不过三人而已,据我们所知其中二人就是千剑门的泽崆云和赤魔圣坛的‘媚尊’蓝玉儿,论个人的武功三圣恐怕还是鞭长莫及,且师父轻功盖世,若要逃命也该不是难事吧?”
“但愿如此。”陈如风依然放不下心中的担忧,毕竟朝虢是为了他们俩才陷入险境,而且相处之日渐久,师徒之情也日益浓重。
“其实啊,我们应该感恩,要不是韩大哥、关大哥和师父他们,我们早已在大牢中等待砍头了。”江晟天忆起从宁州至此的种种经历,不禁由衷感叹道。
陈如风也望着天上苍云道:“可能是我们上辈子修来的福气,遇上了那么多好人。”
随着往山顶的靠近,寺庙也愈清晰展现眼前。
寺庙比两人想象中还要大得多,朱红门墙,“明禅寺”的牌匾高挂门楣,宽达十人并排皆能进的寺门敞开,正对着大门的青铜鼎上红香烛散出阵阵玄香,余烟袅袅,禅意浓郁,寺中僧人敲经念佛的声音潜入耳际,对于两个对佛法一无所知的小子来说就如催眠声乐。
“不知道两位施主到访,是否欲要参佛,或是剃度出家?”一个年迈的老和尚如鬼魂骤至般出现在两人身边,吓了二人一跳。
老和尚身披袈裟,眼皮低垂,半驼着背,一看便知已是年过花甲。
陈如风自知过于投入欣赏寺中风光,无留意到老和尚走至身边,但他的反应却是机灵,迅速抬起一掌作参拜状,微躬身子礼貌道:“高僧见谅,我们两兄弟本在山上打柴,却不料迷路至此,念天色将晚,恳请在此度宿一宵。”
老和尚蔼然道:“难道两位施主肯赏光,老衲当然没问题。让老衲领你们到厢房中休息,稍好会命人送去斋菜的,两位请随老衲来。”
两人谢过后,便跟着老和尚往佛堂走去。
从老和尚口中得知,他便是明禅寺的主持方丈戒嗔,选址建寺于此,乃是因为此处山明野静,少尘俗所打扰,可以专心参禅念佛。
陈如风二人也听着放下心来,这样一来,此禅院大概是少跟外界所沟通,能知晓两人乃天下所欲擒之的通缉犯的机会微乎其微。
走进佛堂,一尊佛祖巨像映入眼帘,气势磅礴,庄严肃穆。
两人不禁想起了宁州破庙之中的那尊烂佛像,与此尊相比,实在是蝼蚁与大象的差别。
一众灰衣僧人正坐在地上,敲打木鱼,口念佛句,对于外界的任何一切似是毫不察觉,专心程度实在是令人咋舌。
戒嗔领着二人走到佛堂一侧的拱形门,穿过便到厢房,戒嗔为二人推开房门,送了二人进去后便施礼告退。
“奇怪,我怎么老是觉得一进来这边厢便有人盯着我们似的。”陈如风不安道,江晟天却只顾欣赏着房中的摆设。
厢房的摆设简而不陋,一白卷写着的“佛”字高挂壁上,檀木床上被褥整洁地叠放着,一香炉放在小方形矮桌上,靠窗台摆设着几盆不知名的植物,叶片如眼状,生意盎然。
“你多疑了。”江晟天走到窗台处,正对着天边挥洒着最后的光照的高阳,一股冷风吹进,两人打起了一阵哆嗦。
门吱呀地打开了,一小和尚端着一盘馒头和一碟青菜走了进来,放在桌上,礼貌道:“两位施主请慢用。”话罢便离开厢房,把门关上。
就在门即将关上之时,陈如风瞥到对面的厢房门竟留出一丝缝来,正对着自己。
一双眼睛,在里面窥伺着。
他无意一瞥的瞬间,那道门做贼心虚似地重新关紧。
入夜,万籁俱寂。
陈如风却是久久不能入眠,总是心中怀着不安详的感觉。
脚步声从门外传来,虽然已是轻如无音,但陈如风还是能捕捉得到,连忙提气警惕。
门被打开,人影走进。
陈如风连忙闭上眼睛,假装入睡。
江晟天和他同睡一床,而陈如风则睡内侧。
隐约听到刀出鞘的声音,寒光在黑暗中划过,直指江晟天的喉咙。陈如风反应迅疾,一抓江晟天的手臂,两人迅速缩成一团,靠在墙侧,避过了这阴险至极的一刀。
江晟天已被惊醒,恐惧万分地道:“什么事?”陈如风来不及解释,运转真气,借风而行,拉出一道残影扯着江晟天逃出门去。
袭击者迅速追出,一道映月弧形刀劲从后尾追至,一分为四,挡住了陈如风所能逃的路径,唯一没有封住的便是往佛堂的路。
陈如风来不及思索,化影往佛堂闪去。
佛堂大门却是紧闭,陈如风和江晟天停在了空无一人的佛堂中央,那尊巨佛无情地看着他们,不带一丝怜悯。
袭击者从拱形门走进来,陈如风骇然认出袭击者身上的衣服乃是当日宁州鬼府七刀所着的侍卫袍。
此人便是七鬼独孤行,虽说其武功在鬼府七刀中排尾,但对付陈如风和江晟天这两个不谙武功的小子已是绰绰有余。
唯一的进路亦即是出路,也被独孤行所封死,两人一下子成为瓮中之鳖,只能束手就擒。
陈如风紧咬牙关,一手挡住江晟天,不断往后退。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想不到你的轻功竟有如此精进。”独孤行冷言道,脚未离一步,手中亮刀暗暗劲气急聚。
陈如风暗骂独孤行,若他肯离开拱形门几步,陈如风或许能利用那一丁点空隙逃出,但现在独孤行似乎已经看穿了他心中仅剩的希望。
“你,过来。”独孤行刀锋指着江晟天道,江晟天万分惊惧,望了望陈如风,陈如风只是狠狠地盯着独孤行,心知若有江晟天作为要挟,他肯定不敢施展出缥缈功独自逃走而弃兄弟于不顾。
独孤行不耐烦地道:“再不过来,可别怪我的刀无情。”
江晟天吸了一口气,按下陈如风的手,往独孤行走去。
“我一过去后,会引开他的注意力,你趁机逃走。”江晟天抿嘴低声,只有陈如风听得清。
未待到江晟天走近他身边,独孤行已经迫不及待地踏前几步,把刀架在江晟天的脖子上,心中已盘算着如何去向孟千啸领功。
“你最好跟着,要不然你的好兄弟就身首异处。”独孤行歹毒道,挟持着江晟天往拱形门走去。
“卑鄙小人。”陈如风低嘶道,双眼忿恨地盯着独孤行脸上得意洋洋的阴笑。
陈如风感到一股难以压抑的怒火开始喷涌上心头,如同灼热的烈焰焚遍全身。
“快走。”江晟天做着口型道,陈如风却不为所动。
他的眼睛陡然盛起红芒,如同夜半一头野兽苏醒一般。
“放开他。”陈如风的语气如同坠下冰窖一般,变得森冷寒人,独孤行转过头来,看到了陈如风眼中劲闪的红芒,脸露惊惑,随则嘴角扬起一丝轻蔑,粗暴地推开江晟天,手按刀上,刀锋锐光顿现。
陈如风体内蛰伏的魔家邪气,这刻终于发作。若独孤行知道陈如风已经吸纳了黑元石上的至邪真气,恐怕亦不会如此自傲迎战。
独孤行率先发难,擎刀破气向陈如风劈去。陈如风不闪不躲,竟是伸出单手,五指齐张,往独孤行的凌厉刀锋抓去。
黑气霎时充盈手心,如同一黑爪一般笼罩住陈如风的手掌,硬生生地握住了独孤行势不可挡的刀气,独孤行此时心中蓦然生出的惊骇已经完全淹没了先前的自负高傲。
黑爪蓦地爆开,独孤行一声惨叫,被黑爪所炸开的气劲迫得后飞至巨佛像肩上,脸上全然是惊怖之色。
陈如风借势踏脚升起身体,右手双指并拢,往独孤行一点,一道尖锐黑气脱指而出,疾如闪电,直取独孤行咽喉
独孤行已被陈如风这突如其来的气势所慑,一下子阵脚大乱,慌忙举刀格挡,黑气刺在刀背上,独孤行再被硬逼数尺。
倏地,陈如风幻作绿影,鬼魅一般出现在独孤行身后,手如利矛一般往他的腰间戳去,独孤行“啊”地凄叫一声,身体失去平衡撞在巨佛上,左摇右摆地摔往地面。
眼中红芒消去,陈如风已知真气将近油尽灯枯之境,赶忙运转最后一丝真气,往下疾飞挽起江晟天,撞向佛堂大门,大门“砰”地破开,陈如风心中暗道一句对不起,两人卷作绿光消失在繁星满天的夜空当中。
第十五章:天杀神风
陈如风呈大字型躺在草地上,气息若竭,江晟天从小溪旁匆匆跑回来,把水袋中的水往他嘴中灌,陈如风呛了几口,缓缓张眼,疲累之色布满眼瞳之中。
经过了差不多一个时辰的空中长行,再加上要携上江晟天,所费之力实在不堪想象,已是突破了他本身体中的极限。
不过,这也令他在蛰伏的魔家邪气和锻炼出来的缥缈真气双重作用下犹如脱胎换骨,在内家真气修炼的过程中迈进了一大步,可以说,他已经跨过了内家真气修炼的入门阶段了。
陈如风勉强撑起身子,环目四周,茫茫草地,远处高树若隐若现,天朗气清,旭日初升,一阵似曾相识的味道渗进鼻子中。
“这里是什么地方?”陈如风眯着眼睛语气微弱地问,显然是未从过度虚耗体力中恢复过来。
江晟天道:“这里你都认不出?是宁州外的郊野啦!”
陈如风心中一震,想不到经历多番波折崎岖,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最初之地。
“说起来,怎么刚刚你如此神勇,连鬼府的人你都能撼倒?”江晟天问道,陈如风抓了抓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回事,当我看见你被挟持着的时候,怒火中烧,忽然就有一道奇异气体从丹田涌出控制住我全身,我便不自觉地和他打起来了。”
江晟天低头略思片刻,道:“说不定是因为你接触过黑元石而引起的后果,不过黑元石毕竟是大邪之物,你还是不要滥用那道怪气为好。”
陈如风淡定地道:“放心好啦,我想用也用不了,那道怪气不是我叫它出来它就出来的,不过一旦它出来,我就像提升了几十倍功力一般,那些所谓的高手恐怕也都不是我对手,哈哈!”
“不自量力。”江晟天瞥了他一眼,转过头来,望着眼前草天一色的原野,提议道:“不如我们回破庙一趟咯!”
“你疯了吗?现在整个大唐都在到处搜捕我们,我们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陈如风道,江晟天却别有一番意见,一本正经地分析道:“首先,我们住的破庙肯定被天羽帮的人搜了不下十遍的,他们会再回来搜多几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谁也不会想到我们回如此胆大包天回到来宁州吧?其次,若有不妥,你再施展你的缥缈神功,能及上你者也是屈指可数,恐怕只有师父亲临才能追截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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