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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行-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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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拖着绿色的尾巴往别处闪去。
却不料那个老人依然穷追不舍,御着白光在半空滑出一个优美的月弧,顺着陈如风逃遁的方向追击过去,很快就要及上陈如风了。
迫不得已,陈如风只得施展出“幻”,几个虚影从自己身上分出,各自往不同的方向逃逸而去,那些从未见过此玄妙功法的人都傻了眼,四个一模一样的陈如风已经往四处散开,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真身。
“缥缈功?哼!”那个老人目光如电般往一个逃得特别快的身影射去,立刻感到那个陈如风身上的真气流动,随即魅作白光往他投去。
陈如风很快就感到背上沉重压来的气势,不禁心中大惊,竟然能识破“幻”,看来此人确实是大不简单。实则现阶段他并不清楚如何才能将真气贯注到那些幻出来的身影上,若能做到这一点,就能成功地混淆对方的辨气能力,不至于被对方看破哪个有真气流动哪个就是真身了。
事到如今,陈如风只得再施展出“遁”,绿光绕着身体一闪,人影就像凭空蒸发一样,隐没在空气之中,并且立刻闭气停息,纯粹用着脚足之力往一边狂奔着,要不然立在原地的话,肯定被那个高手的真气震得粉碎。
可是他在地上狂踏过而的叶路,也一样暴露了他的行迹。
那老人眼神一凝,一掌送出,陈如风面前所在地面上轰地炸开,接下来围绕着陈如风的四面八方纷纷有无形气劲炸裂,他只得双脚一蹬,宛如鲤鱼跃水,悬于半空。那个老人见终于逼得他现身,另一只空出来的手掌有锥状白芒从掌心伸出,迅疾地往陈如风攻过去,其速度只在一眨眼间,眼看陈如风就要被这锥状白芒穿心而过。
站在地上的韩陵也不能再坐视,此人的功力远远在陈如风之上,与他对手陈如风根本无生还之机,更别提什么生死练气了。就像赌桌之上,人家已经摆明牌面是胜于自己,你又何妨再跟对方硬赌下去呢。
江晟天忽然察觉原本还站在自己身旁的韩陵消失不见了。而半空之中,韩陵的身体已经挡在了陈如风身前,双掌在顷刻间完成了一合一开,往前推出,两道虚幻掌影蓦地扩大,宛如两块坚实的盾牌一样,那老人的锥芒插至,却只能深入一半掌影,再也无法往前突破。
韩陵双掌一转,掌影蓦地破裂,那锥形白芒也伴随着掌影一同化作白气,韩陵与那老人都互相震开,韩陵一只手挡着陈如风,另一只手举成掌,掌心之中正有一团小型的龙卷风在悠闲地旋转着。
“你是瑞云真人吧?”韩陵用晚辈对待长辈那种恭敬的目光看着他,毫无凌傲之色。
瑞云真人的长眉发须随风而动,双眼眯成一缝,打量着带着金灿面具的韩陵,一手抓着奄奄一息,已经失去了知觉的黄化,另一只手则暗聚真劲,有一个微小的漩涡在他紧握的手中悄然凝聚,不断地吸纳着四周的气体。
“原来你就是那个新晋的中原八隐,武学奇才韩陵。”瑞云真人的目光果然是超然于常人,一眼就动破了韩陵的身份,韩陵也不作掩饰,呵呵地笑了一声,抱拳施了个礼。
“前辈好!不知道这个黄化,又与前辈是什么关系呢?”韩陵带笑问道。
瑞云真人瞥了一眼手揽着的黄化,心中暗骂道这个不争气的家伙,向韩陵答道:“他是我的徒弟,也是我们云祥观仅余的弟子。”
韩陵笑着又问道:“既然是前辈的弟子,为何又会出来与山贼为伍,杀我们帮中的兄弟呢?”
陈如风显然不知道这个瑞云真人的来头,不经过头脑思索就立即发话道:“不仅如此,他先前还与狮子镇上的一伙黑商为伍,作些贩卖幼童的卑鄙勾当……”
韩陵挡在陈如风前的手往陈如风的胸上打了一下,示意他收声,陈如风只好闭口不语,但眼中仍是愤愤之色地盯着瑞云真人。
瑞云真人一听,脸色变得青紫难看,顿时有一种想将这个徒弟扔向地面的冲动,竟做出这种有违天理之事,实在令他颜面尽失。但转念又一想自己就仅余下这样一个徒弟,绝不容许他有丝毫的闪失。
“哼,韩陵,你是不是闲得闷慌了,要插手这些琐碎的事情?”瑞云真人气不打一处来,紧握着的气劲也加速了旋动,几乎可以看到一丝一丝的空气往他的拳中凝集,韩陵也自然是感觉到了,但脸上依然笑意不减。
“那么,前辈又为何要插手呢?”韩陵笑道,一下子令瑞云真人如同喉中哽石,说不出一言来反驳。
“好!好!既然如此,我们二人权当打个和手,今日我们都没有见过对方,如何?”瑞云真人只得说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韩陵微笑道:“既然前辈有此提议,那晚辈也不敢有异议了。”
瑞云真人眼露怒色,却又无可奈何,空出来的手五指蓦地张开,半空之中陡然泛起一道红、橙、黄、绿、蓝的光,绚丽至极,却又在片刻之后这五道光集成的团蓦然炸裂,就像刚刚还温柔弱质的女子变成了醉酒发狂的恶汉一样,一条条五彩的气劲溅射开来,既显威厉,又带点华丽。
除了韩陵外,陈如风与地面上的那帮人都看得目瞪口呆,这个瑞云真人的实力果然是深不可测,只是这小小的立威之举,就已经震慑人心了。
瑞云真人转过身去,御起一道白光,夹带着黄化,消失在蔚蓝的天际之中,留下一条长长的烟气。
第二十九章:隐士交易(上)
伏牛山上,曾作威作福一时的横雷寨,终如华丽的流星一般,只是在划过天际的那一刻光芒四射,最后黯然地消陨在大地之上。
而整件事之中,最大的得益者自然就是天风帮。横雷寨纳入了猛虎寨,猛虎寨又纳入了天风帮,一下子整个伏牛山就是天风帮的了,天风帮的势力顿时扩增了不少,郭通武与傅元荆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天风帮的堂主,横雷寨与猛虎寨则为天风帮的分坛,其中郭通武负责管理横雷寨,傅元荆则留守在猛虎寨,所有人都按照天风帮的帮规行事。
郭通武提着方雷的人头回去见胡九未,胡九未这才解开了心结,二人紧紧相握,从此以后一洗前嫌,共为天风帮的发展齐心协力。
天风帮里,今日香火不断,空地之上摆起了祭台,陈如风亲自上香,以慰惨死在横雷寨手下的兄弟。陈如风双手握着燃香,对着一字排开的灵牌深深地恭了几下头,再凝重地将香插在了桌上的灰炉上,闭上眼睛,重重地舒了一口气。
一众天风帮帮众也是神色黯然,曾经共同患难的兄弟,如今却天人相隔,一种淡淡的哀伤一直飘荡在每一个人的心头上。天风帮的人开始轮流为他们上香,而胡九未、柴元朗、刘宏三人则长跪在灵牌前,默言低首。
“罢了,这样他们的心应该会安乐一点吧。”陈如风暗暗叹了一口气,跟韩陵与江晟天一同走入了内堂坐下。
“寒香碧玉已经运抵长安了吧?”陈如风问道。
“嗯,我们也向骆家裕交代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毕竟这次错在我们,我们没有收取他的酬金,但他还是给了十两黄金以表心意,并且赞我们天风帮的责任感深重。”江晟天苦笑了一声,这种事情完完全全是可以避免,只怪他们管理不善,令到帮中矛盾丛生,激化到他们难以控制的局面,才导致这次的事件发生。
二人也好好地检讨了一番,韩陵开口言道:“这一次我们其实是得大于失,先是帮中上下已经团结一致,上下一心,再无先前你看不惯我,我看不惯你的明争暗斗的局面,而且又能得到整座伏牛山,大大地扩展了我们的势力。现在我们已经能和许多三流的帮派看齐了。”
“唉,离我们梦想之中的一览众山小的目标还是远得很呐。”陈如风摇头叹息一声,实则他只是为了避免自己过于骄纵,被眼前的成就昏了眼,才这样说道。江晟天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不过,为什么你要放了那个黄化呢?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最起码也得废了他的武功,免他日后继续害人吧?”陈如风略带埋怨道。
韩陵眉头一皱,道:“你可知他那个师父所谓何人 ?'…99down'”
陈如风江晟天二人均摇头。
韩陵淡笑一声,道:“他就是中原八隐之一的瑞云真人。十五年前他的宗派云祥观被赤魔圣坛所灭,尔后便潜心修炼‘眠’,终将他们的‘影鹤真法’达至大成。”
陈如风与江晟天闻言一惊,陈如风道:“那他岂不是很厉害?与你同为中原八隐,实力该是与你相差无几。”
韩陵摇头道:“他的内功修为远在我之上,我与他对敌根本就没有获胜的把握。十五年前他就已经很厉害,经过这十五年‘眠’的修炼,也不知道他的内功修为到达了何等恐怖的境地了。数当今江湖之上能作为他敌手的,恐也是寥寥无几。当日只是我们两个都碍于隐士的身份,才互卖给对方一个人情,我让他带着他的徒弟离去,他也不会泄露我的身份,追究你打伤了他的徒弟。要是当日他执意要你性命,就算是我也无法阻止得了。”
听罢韩陵此言,陈如风咽了一口口水,一阵冰寒的感觉在颈后充斥着,想不到当日他的性命就被摁在了瑞云真人的手指下,只要他轻轻一动,他的小命就此呜呼。陈如风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从那余悸中恢复过来。
江晟天露出一脸担忧道:“不过,我们荡平了横雷寨,不知道他们背后靠山李林甫有什么所想。”
陈如风一拂袖,懒洋洋地将两只手支在后脑勺上,道:“管不了那么多了,不过我倒想看看那只老狐狸气急败坏的样子,他肯定恨不得将我们撕成碎片,哈哈!”
“我要将他们撕成碎片!”李林甫整张脸如同被怒火焚灼着一般,狠狠地一拍到书案上,他的目光似乎要将书房中所有的书当作陈如风与江晟天一样,撕成一条一条。
一旁的叶之杭依旧如故,脸色冷淡,打坐椅上,仿佛所有事都与自己无关一般,任由李林甫在大发雷霆。
“我辛辛苦苦经营起来的帮派,他们拿去了。现在还要将我手下的山寨占去……他们是存心跟我作对的!”李林甫凶光大盛,气得浑身颤抖,两只手上的指甲快要嵌入书桌上一般,就像一只被几只苍蝇惹得心烦气乱的狮子一样。
叶之杭睁开了眼睛,视线却没有转移,如同已经被固定在一条直线上一样,看也不看李林甫一眼,淡淡地说道:“我一早说了,陈如风这个人,若你能加以利用,必定能让你如虎添翼。”
李林甫恶狠狠地瞪着他,似乎那股怒气也要迁移到他身上,他竭力抑压着心中的那股怒火,道:“你是什么意思?”
“丞相大人,你是聪明人,你应该清楚我的意思。”叶之杭再度闭上了眼,这样目中无人的态度实在令当今丞相感到颜面全无,不过李林甫却不敢对他发火,脸上的通红涨得更加难看。
“堵不如疏。”叶之杭像说梦话一样吐出了这四个字,李林甫一时气在心头,并没有将这四个字听在耳内。好一会儿,他那被怒火烧得所剩无几的理智恢复了过来,才仔细地思忖着这四个字的内里含义。
李林甫思考了片刻,眼中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转过脸去,对着叶之杭道:“你是说,与其打压他们,不如利用他们?”
叶之杭闭目不语,只是嘴上微微弯了起来。
隐竹林中,风起,竹声涛涛,让人心中荡起一片碧绿的宁静。
林中的一片空草地上,黄化盘膝坐地,瑞云在他身后举着双掌,掌中有一股雪白之气源源不断地冲进他的背部。渐渐地,黄化原本苍白毫无血色的脸庞变得红润起来。
半天的时间过去了,瑞云蓦地一收掌,双掌在身前画了一个圆,重新端在自己身前,而黄化的眼睛也睁开了,在他醒来的那一刻,他已经迅速地转过身来,重重地跪在自己的师父面前。
瑞云一脸冷肃,严厉地看着这个唯一的徒弟。
“为什么你要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瑞云厉声问道,宛如有一把剑插在了黄化的身旁,吓得黄化往后一缩,看了瑞云一眼,又重新磕下头,再也不敢抬起来。
“弟子……弟子是逼于无奈啊!我们……我们云祥观……要想……想复兴,就需要大量的银两,要想得到银两……就不得不做那些……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望师父……能体谅……体谅弟子!”黄化几乎快要哭出声来,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听着“云祥观”三个字,瑞云心中又是隐隐一痛,就似原本扎在心中的那根针,此刻又再用力深入了半寸。
云祥观……云祥观……
他们师徒两就是云祥观唯一残剩的火苗了。
当日云祥观的一众人惨死的场面,再度在瑞云脑海之中闪现,不断地冲击着他的大脑,宛如掀起了吞天的波浪,要将他整个人都淹没。
不知不觉,瑞云的两个拳头都握死,愈发颤抖起来。
是啊,为了重整云祥观昔日的辉煌,他们就要不择手段。
什么隐士,什么狗屁仁义,都不在话下。反正当初那些所谓的正道,就没有用仁义来对待他们云祥观,今日他们又何须将仁义看在眼内呢?
有一股生生的邪气,从心中的最深处腾升而起。仇恨种下的种子,今日终长成了参天大树。原本还是正气凛然的心,此刻已经完完全全地扭曲变形了。
既然天下人负我,我又为何要惧负天下人 ?'…99down'
瑞云蓦地仰天,仿佛要将心中积压无数的怨气一次吐出,将这片蓝得澄澈的天空彻底遮蔽掉。
黄化以为他在怒意大发,怯怯地抖动着身子,脸一直贴在草地上,软中带硬的草弄得他脸上一阵痒痒的感觉,他又不敢抬头。
瑞云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肩膀上,说道:“化儿,起来吧。”
黄化这才颤颤地抬起头来,畏惧地看着他,就像一只刚刚偷吃了的小猫碰见老猫一样。
“化儿,你做得没错。只有能够光复我们云祥观,一切的手段都无妨。”瑞云说道,“我们也只是对这个世间,以牙还牙罢了。”
想不到瑞云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来,黄化怔怔地看着他,眼中尽是不解之意。
但很快,这种不解就消失了。反正只要师父不责怪,就万事皆好,以后师父说什么,他就去做什么便是了。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黄化恭敬地说道,又是磕了一个头。瑞云满意地看着他,露出了一个邪异的笑容。
忽而,瑞云目光骤变,就像是猛虎发现了突袭的敌人,精芒暴发,眼角一瞥,吼了一声道:“什么人 ?'…99down'”
修竹疯狂地摇曳了起来,如同一个个受惊的孩童,三团黑风在竹林上方急速地掠过,直往瑞云真人这边闪来。
第三十章:隐士交易(下)
瑞云的手已经扬起了剧盛的光气,像泼洒水浪一样,衣袖一挥,光气霎时化作一道道匕首状的光刃直接往那三个不速之客袭去,光刃割过的竹子都断成了两截,刷刷地折腰在地上。那三个人哼了一声,各自分飞,几团黑烟宛如乌鸦啄食从他们的掌中击出,却依然被那些光刃一碰即化,变成了碎落的黑粉。
眼看光刃就要刺中自己,三人呜叫一声,蓦地聚集成一线,掌并掌,夹在二人中间的那个人蓦地张开口,一柄暗红色的类似枪头的东西从中吐出,只见半空黑影一闪,那柄枪头立时将所有的光刃吸引了过去,光刃仿佛跟它有着极大的仇口,发了疯地往那里砸去,又是几声“锵锵”的气劲交击声,那柄气化而成的枪头伴随着那些光刃一同变成了碎末。
“幽冥之矛?懂得这种魔功……莫非你们是……”瑞云眼中的精芒又加深了一层,一股无名恨火直噬心头,隐藏在衣袖内的拳头紧握一下,一层淡淡的白光缓缓地如流水一般将他的全身覆盖起来,这层白光又生出突兀的光刺,衣袍无风自鼓,状若神人,惊人心胆。
十五年前的仇恨,如潜伏千年的火山,在今日迎来爆发之日一般,瑞云暴哮一声,双手顿时开始往外推又往内合,时而又像往上顶举,变幻无穷,而这层层的动作却又显得浑然天成,只是在同一个瞬间内完成,玄妙至极。
“鹤影重重!”瑞云如同仙人发怒,双掌往外翻,一时之间,无数只白鹤虚影出现在他的身后,组成了一堵壮阔宏伟的鹤墙,一只只白鹤扑打翅膀,眼中透着威严之光,似乎在准备着与入侵之敌殊死一搏。
那三个人不禁心中大骇,瑞云竟然还动用到“影鹤真法”第四层“鹤影重重”,看来这还没能跟他说上话,就要败亡在他手下了。本来那三人并无要跟他动手的打算,岂料瑞云如此敏感,还没待他们解释清楚就朝他们动手了,现在可是陷入进退维谷之境了。
但无论如何,还是保命为上,面对着“鹤影重重”,他们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身体由并成一线变成排成一线,掌贴背,最前方的那个人双手合十,然后蓦地双掌拉开一寸的距离,一团紫黑之气开始在两掌间的空隙内酝酿起来。
“去!”瑞云手指一定,身后那些白鹤虚影已经像离弦之箭一般往三人疾飞而去,每一只白鹤都蕴含着非常人所能抵御的真劲,更何况是这足够掩盖天日的数目,足够将一片树林夷为平地了。
那团紫黑之气运转凝集的速度是愈来愈快,甚至有雷光在其中充斥,那个排在最前头的人蓦地将双掌闭合,那团紫黑之气像是鸡蛋被压碎一样,紫中发黑的气劲爆发出来,一条一条的诡异真气往那些白鹤虚影射去,白鹤虚影一被射中,立刻就在半空炸裂,一刻间已经是除掉了一大半的虚影。
但依然有漏网之鱼,那些所能幸免的白鹤虚影已经再不成白鹤的形,一束束白光就这样硬生生地击在前头的那个人的胸口上,三人气连成线,一旦有一人所伤自然会波及全部,三个人的身体已经无法站稳,一个踉跄摔在地上,吐出一口闷血来。
剩余的白鹤,继续毫不留手地变作白色的夺命真光,就像能贯穿人身体的雨点一样,往那三人直指而去。
三人已经惶然抬头,心中大叫吾命休矣,那些白光在他们的瞳孔之中愈发变大,就如黄泉之中发出的呼召。
“真人手下留情!”一声尖啸声从茂密的竹林之中破出,伴随着狂怒的蛇鸣声,一条黑色鳞片、足有十尺余长、身体粗如水桶的巨蟒不知从何处窜出,张开浴血盆口,红色的蛇信子就似一根红线在抖动着,一口接下了那几道影鹤冲击而成的白光,只见它蛇身上像是有什么活物在它庞大的身躯内活动,从蛇头一直传至蛇尾,最后蛇尾上喷出一团雾状的黑气,蛇身重重地击打在地上,震得地面狂摇。
一个修长红发、满眼邪异、脸上有一条长长的刀疤的男子悠闲地从竹林之中步出,一弯手指,放在嘴唇上吹了一声口哨,那条巨蛇蛇目一张,抬起蛇身,望了一下那个男子,欢快地游窜到他脚下,然后像绕线一样缠着他的身体,最后蛇头温驯地搭在他的肩膀上,满眼惬意,毫无先前的凶煞状。
“蛇尊!”死里逃生的三个人连忙向那人俯首。
那个被奉称为蛇尊的男子,满意地拍了拍那条缠着他身体的巨蛇蛇头,那条巨蛇的露出了一个狰狞的笑容,眼睛得意地眯了起来。
瑞云袖中风一动,一股真劲破空而出,像一团透明焰火一般往蛇尊冲去。那个蛇尊也没有多大动作,轻轻一举手,那股真劲一击中他的手,有一道黑影从他的手中一闪,就像有一个无形的嘴巴将那股真劲吞进肚中,空气之中微微一鼓,黑影连同真劲消失无踪。
“身为赤魔圣坛一君二尊四使的二尊之一的蛇尊甘信果然是有点斤两。”瑞云真人淡淡地说道,一旁的黄化已经被那条蛇吓得面上生青,哆嗦地不敢言语。
“想不到真人潜眠十五年,对我们赤魔圣坛还是这般了解。”甘信微微颔首道,“不过,真人如此不分青红皂白就动手打人,恐怕这个有点说不过去吧?”
瑞云冷眼一扫那三个神情狼狈、显然未回过魂来的人,道:“魔家三圣,也不过如此。嵩焯远他曾要我不要找你们麻烦,现在倒是你们找上门来了。”瑞云略为一顿,又将目光投往甘信,冷笑一声,“还将赤魔圣坛的蛇尊带来了。你们不是早已弃暗投明,背叛了赤魔圣坛了吗?你又怎么不将他们三个叛徒收拾掉?”
甘信脸带笑容,回避了瑞云的问题,言道:“实不相瞒,我们此次到来,是想寻求真人的合作的。”
瑞云真人眼神顿放杀光,狠狠地望着甘信,弄得那条巨蟒张开血口,威胁似地对他吐了吐蛇信子,甘信笑着拍了拍它的头,它才重新缩了回去,蛇目不减威慑之意,仿佛随时随地都要将瑞云活吞进去蛇肚之中。
“合作?我还没有将你们赤魔圣坛血洗,以祭奠我云祥观数百亡魂呢,你居然还要过来跟我谈合作,岂不可笑?”瑞云真人身上的气势陡发,变成瀚海巨浪一般擎天而起,即将在下一刻将整个大海击碎。
三圣吓得往后退了一步,只有甘信笑脸相迎,仿佛毫不察觉这股强如骇浪的气势的存在。
“真人且听我说一言,当初的而且确是我们赤魔圣坛将你们云祥观……呃……”瑞云已经是并起双指,指上长光延伸,就像一把长得离谱的剑从中生出,架在了甘信的脖子上,只要这条长光一动,甘信就会人头落地。
巨蟒又是一声愤怒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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