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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之星-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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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是条狗，咋咧，你连狗都不如！”
想到张二狗的这句话，他觉得清醒得再也睡不着了。
……
……
第二天早上，高健敲击着脸盆，叫匈牙利队的球员们起床。
2344寝室也没落下，这名称职的队长用脚狠狠踹他们的大门，直到安敬轩睡眼惺忪地打开寝室门为止。
高健冲进寝室里：“庞布、安敬轩、张二狗！起床晨练！咦？张二狗呢？”
庞布从书桌上面的床上爬下来，说：“那小子早就出去跑步了，说什么昨天早上跑得不爽，今天要多跑一会儿！”
“竟然起得比我还早……他什么时候出去的？”高健问。
“我刚好看了下手机。”安敬轩说，“他是五点十分出门的。”
等匈牙利队的球员们来到晨练的足球场里，就看见张二狗正在以惊人的速度跑圈。
“他如果是五点十分出门的话，现在岂不是已经跑了快一个钟头了？”高健对庞布、安敬轩说道，“怎么还有这样的速度？”
庞布也觉得诧异，他乘张二狗跑过他们身边的时候问：“疯狗，你跑了几圈了？”
“21圈。”张二狗如风一般的掠过他们而去，还丢下了一句话，“今天跑得有点慢！”
安敬轩立刻算开了：“一圈400米，21圈就是8400米，一个小时还没到啊！这还叫慢？”
听了他的话，一旁的侯德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仿佛想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大家也跑吧！可别输给这个疯狗太多了！”高健连忙命令众人跑起来。
最后当队友们完成了晨练的2000米长跑之后，张二狗也跑完了一万米。这速度和激情着实让大家震撼了一把。
随后众人和这条疯狗一起到食堂吃早饭，又一次被他巨大的食量震撼到了。
“哎，你们说，是不是吃得越多就越能跑啊？”庞布对周围的队友们说，“我从来没见过像他这样能跑的，也从来没见过这么能吃的。”
安敬轩答话了：“从人类的能量转换来说，这是不可能的。不过对于犬类或者别的什么动物来说，很可能是这样！”
“哈哈哈哈，你这是变着法子骂人嘛！”庞布笑了起来。
猴子不以为然地说：“哪里骂人了？我看他本来就是狗，就是一条疯狗！”
张二狗突然抬起了头，嘴里塞满了食物，含糊地说：“俺是条狗，咋咧，你连狗都不如！”
猴子浑身打了一个激灵，这句话又让他脆弱的心灵遭受了一次伤害。
“哈哈哈哈！说地好！跑不过你吃不过你，我们确实不如你。”庞布拍着张二狗的肩膀笑着说，“以后谁要再敢说你是狗，你就这样骂他！”
“唉，你要是踢球也有吃饭和跑步这么厉害就好了。”猴子突然感慨道，“这样我们就不用怕孙阳了！”
吃过早饭，上午的文化课时间一晃而过。午饭时候，张二狗又一次吃掉了三人份的米饭。幸好食堂里的米饭可以随意添加，不然那定量的菜肴真不够他塞牙缝的。
下午，所有队员都来到篮球场准备训练。
就在大家做伸展运动的时候，球场边走来了一个又黑又壮的青年。
他的头发染成了黄色，一根根树立起来。他的身上穿着一件简单的运动t恤和运动短裤，脚上穿着一双训练球鞋。
“方老大果然来了！”安敬轩轻声对身旁的猴子说道。
第89章 劲射
方剑军来到篮球场里，没有和任何球员打招呼，径直朝李枭走去。
“李教练，我来了。”他没有多余的客套，直接对李老妖说了这样一句话。
李枭正在修理指甲，没有注意到他。现在抬头看到方老大，他直接沉默了五秒，好像正在考虑要怎么和这个家伙说话。
五秒钟之后，他平静地说：“你既然来了，就入队训练吧。”
方剑军点了点头，转身走到了队伍里，站在张二狗的身边，开始做舒展身体的热身运动。
“咦，你咋来了涅？”张二狗从那一撮黄毛里很快认出了方老大，开口问道，“你真滴来踢球啦？”
方剑军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哼，土鳖！”
“俺不是土鳖。”张二狗辩解道，“他们都说俺是土狗！”
我去，还不如土鳖呢！方老大管自己做热身，没有理会这个家伙。
全队的热身完毕之后，李老妖走到了大家的面前：“今天已经是周三了，明天我就要确定周五比赛的首发阵容。几名新入队的球员还没有表现过你们的实力，所以今天我们打一场队内训练赛，以方便我对你们的能力做一个评估。”
队员们纷纷点头，李老妖的这个安排十分合理，他们都没有什么意见。
“因为篮球场场地比较小，人多了不好打，我们就打一场5对5的练习赛。老队员组：高健、侯德柱、彭宇、谢辉，守门员孟晓杰。”
提到名字的几个人都点了点头。他们是现在匈牙利队技术较为全面的主力球员。5对5的小场地踢球，位置分工不太明显，需要的就是球员技术全面，擅长小范围配合。因此他们被选入一队，并不令人意外。
“新队员组：张二狗、庞布、安敬轩、方剑军，守门员沈刚。”
其他人都没什么意见，只有方剑军说话了：“什么？让我去新手组？”
李枭淡定地说：“你那么久没来了，谁知道你什么水平？再说了，跟老队员你能配合吗？不肯去新手组，你就回去混你的社会去啊，我不会拦着你的。”
“哼！”方剑军不服气地哼了一声，但也只能站到张二狗身边，加入了新手组，准备开始训练赛。
张二狗微微一笑，说：“等下可别扯俺后腿！”
“你说什么？”方剑军咬牙切齿地看着身边这个土鳖，“扯后腿的是你吧？上次那笔帐还没跟你算呢，你给我小心点！”
四个篮球场合在一起成为了这场比赛的球场，双方的守门员身后是虚拟的球门，有没有进球完全靠裁判——也就是李枭——人工判断。
双方队员很快穿上了训练用的小背心——老手组穿红色，新手组穿黄色。十名球员在这个简陋的球场里站好了位置，准备开球。
五打五的比赛没有什么阵型，除了守门员之外的四名球员大致以防守和进攻的区别站位，两人在前，两人在后。老球员组站在前面的是侯德柱和谢辉，后排是高健和彭宇；而新球员组前排是庞布和安敬轩，后排是张二狗和方剑军。
“开始吧！”李枭一声令下，安敬轩把球传给庞布，比赛开始了。
双方既然都没有什么战术，很快就进入了一对一盯防的节奏。庞布和安敬轩被高健和彭宇看住，方剑军盯上了谢辉，而张二狗和侯德柱卯上了。
刚开始的几分钟时间里，双方在中场开始了一场混战。双方的进攻能力似乎都不如防守能力强大，控球进攻的球员总会被防守球员逼入绝境，球不是被抢断就是踢出边线。唯一一次有威胁的进攻是庞布利用个人能力突破了高健，可惜一脚射门打得太正，被守门员孟晓杰挡了出去。
相对平静的两名球员是猴子和张二狗，开场至今，两人都没有碰到过球。猴子看着眼前盯防自己的土狗，心里想道，“又是这个家伙，从他一进学校开始就变着法子欺负我，打架咬我、踢球踢我，就连睡觉还要在梦里面吓唬我……哼！今天一定要把这些都还回来！”
想到这里，他往自己的后场跑了几步，伸手要求：“健哥！传球！”
此时高健刚刚从庞布的脚下断下足球，但却苦于没有进攻手段。他看到猴子挥手，连忙一脚捅传把球送了过去。
“这球传得很好！”猴子心想，“我可以直接磕球变向过人，或者做个假动作转身，或者以传球的假动作为幌子做油炸丸子……不过我肯定要先知道对手在哪里……”
于是他乘球还没有来到身前，抬起头来观察对手的位置。
就这一抬头的功夫，他突然发现一道黄色的旋风在自己的眼前飞过，再低头一看，高健传过来的足球已经不见了！
“怎么回事？”他连忙转头向自己的后场看去，只见张二狗已经一脚把球踢出十米开外，然后朝着这个球拔腿狂奔！
这小子怎么那么快？刚才还在我面前的，竟然一下子窜出去了？猴子微微一愣，耳边却听到高健的怒吼：“回防啊猴子！还愣着干啥？”
他这才赶紧启动追赶对手，可是靠他的速度追这条疯狗，绝对是连根狗毛都摸不着。才跑了没两步路，他就看见这条疯狗追上了面前的足球，紧接着踏出一连窜小碎步，左腿自然而然地抽在足球上！
场下的李枭看见这一幕，心里也是一惊：“这疯狗竟然那么自然的调整脚步，射门之前几乎没有减速？”
现在的张二狗早已经今非昔比，经过吴冰的指导，他的射门已经不再是飘渺玄幻的神经刀。这脚球呈现一道直线，笔直地冲向球门前的孟晓杰。
孟晓杰今年14岁，上学期在西班牙队打了一个赛季，没有什么进步，被下调到匈牙利队，立刻成为了主力门将。他死死盯着张二狗的这脚射门，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
哼！这么正的射门，就想打进我把守的球门！做梦！孟晓杰心里不以为然，嘴上大喝道：“呔！看我抱住这个球！”
然后他双手并拢形成一个抱婴儿的姿势，以教科书般的扑救直奔这脚射门而去，想要充分利用自己手臂和胸口的力量，就此把这个球抱进自己的怀里。
等球接近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球的球速好像有一点快？
等球冲进他胸口的时候他才发现，这个球的力量好像有一点大？
什么有一点？是非常大！
“嘭”地一声，足球打在他的双手之间，冲开了手臂的防护，直接撞进了他的胸口。
按照守门员扑救射门的标准动作，他的身体应该向前扑倒。他也确实这样做了，但这一个反向的动作愈发增大了足球的冲击力。
所有人都看到，他确实牢牢抱住了这个足球，并向前倒在了水泥地上。
“扑得好！”高健先夸奖道。
猴子也欣慰地停下了追赶的脚步，鼓掌说：“漂亮！”
别的球员也都开始向黄队的球门方向移动，接下来等着孟晓杰开出手抛球，红队的进攻就会重新开始。
可是，大家等了好几秒钟，这个球还是没有抛出来。
再回头看球门前，孟晓杰竟然依旧保持着刚才那个扑救倒地的动作，一动不动！
“不好！”场下的李枭先喊起来，“快过去看看他！他可能受伤了！”
高健连忙跑过去，双手搀扶地上的守门员。让所有人没想到的是，高健的手刚一用力，孟晓杰竟然往一侧翻到，直接平躺在球场上！
再看他双眼紧闭，脸色发青，似乎已经停止了呼吸！
“我擦！不是吧？这是被一脚踢死了吗？”彭宇也刚刚赶到了后场，看到这一副场景，他吓得不轻！
正在他们发呆的时候，李枭以风一样的速度跑到球门前，猛地跪倒，立刻开始给孟晓杰做人工呼吸！
随着他连续按压胸口，继而嘴对嘴的输送空气，孟晓杰终于伴随着一股猛烈的咳嗽，开始了自主呼吸。
“呼，还好！”李老妖长舒一口气道，“他被这脚射门闷到气管了。”
孟晓杰的咳嗽十分剧烈，连眼泪都被呛出来了：“咳咳咳……这到底是……咳咳咳……怎么回事？”
“高健，你陪他去医务室，让袁医生看下。”李枭命令道。
在所有人惊讶的目光下，高健扶着孟晓杰走出篮球场，向医务室走去。
安敬轩跑到张二狗身边说：“疯狗，你差一点就把人家踢死了？”
庞布也缓缓走了过来：“这射门好大的力气！你咋踢出来的？”
就连方剑军也在一边看着他们，沉默不语。
张二狗挠了挠脑袋：“俺咋知道？俺就随便那么一踢……”
安敬轩惊讶道：“随便一踢就这样，你要是用力一踢会怎么样啊？”
李枭看高健扶着孟晓杰走出了球场，就对场下的球员们说：“我们的比赛继续，韩枫你顶高健上场。然后我们已经没有守门员了，谁愿意客串当一下门将？”
在李老妖身前，站着好几名没有上场的替补球员，他们看了一眼场上的张二狗，每个人都把头摇得好像拨浪鼓一样。
上去当门将？职业的门将都被踢成这样了，我们上去还不被打成筛子？
不去！死也不去！
第90章 颠球
看到球员们纷纷摇头，李枭脸上露出了一个阴冷的笑容：“哼，这么怕死做什么职业球员！”
“张二狗！你下来！”他转身对球场上喊了一句。
疯狗屁颠屁颠地跑下场，说：“李教练，啥事儿？俺真的不是故意踢伤他滴。”
“这事没怪你，以后射门继续这样踢，踢得越重越好！”李枭挥挥手说，“这场比赛你先不用打了，换你下场。”
“为啥？”张二狗瞪圆了铜铃般的双眼，“俺才踢了那么点时间，只碰了一次球！”
李枭说：“我已经看到了你的能力，可以了。”
“那俺后天比赛能不能上场啊？李教练，俺必须要上场啊！”张二狗想起了自己和徐东宝打的赌，假如连上场比赛的资格都没有的话，他又怎么能在一个月时间里升级到第一梯队呢？
李枭瞪了他一眼：“这是我的工作，你不用操心！”
然后他没理会这个疯狗，转身对身后的球员说：“朱文你换张二狗打黄队，陆光远你上去打红队门将。”
“是！”两名小球员换上球衣，向球场上跑去。
张二狗闷闷不乐地坐在休息区的座位上，看着球场里的队友们努力奔跑比赛，觉得十分窝火。
俺踢得又不差，一个断球一个射门，还把俺换下场，这李老妖到底什么意思？
比赛重新开始之后，李枭并没有急着看球场上球员们的表现。他从一旁的球框里拿起一个足球，走到了张二狗身边。
“喂，你可没空闲着，到一旁颠球去！”李枭直接把球抛了过来。
张二狗伸手接过足球，对转过身的李枭做了一个鬼脸，然后乖乖走到一旁练习颠球去了。
场地里的比赛继续，刚换上场的朱文实力一般，明显盯防不住侯德柱。就在这短短的十几分钟时间里，猴子就突破了他三次，并形成了三脚射门。
可惜猴子的射门方向感太差，力量也有欠火候。几个球不是被门将沈刚扑出，就是被李枭判定为超出球门范围。
看比赛形式不对，方剑军和朱文交换了位置。但这样一来，另一边的谢辉成了活跃的进攻位。
五分钟之后，陆光远直塞的一脚反越位传球直接突破了黄队的防线，让谢辉在靠近门将的位置轻松起脚射门，足球从沈刚身边呼啸而过，李枭直接判定为进球。
“太烂了，如果是俺防守，一定能先抢到这个球！”张二狗在球场旁边颠球，清楚看到了这个进球的全过程。对于朱文的防守，他也颇有微词。
进球之后，李枭再一次调整了比赛球员，这一次把彭宇、侯德柱都换下了场。
猴子走下球场的时候，李老妖直接指了指正在颠球的张二狗说：“猴子，你去教他颠球！”
“什么？”猴子愣了下，“我去教他？”
李枭用锐利地眼神瞥过他的脸庞：“是啊，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猴子连忙回答一句，朝张二狗走去。
张二狗也清楚听到了李枭的命令，他抱住了脚下的足球，对走到自己面前的猴子说：“俺才不要你教！”
猴子双手拉着自己的球衣擦了把脸，又往草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才开口说道：“谁要教你了？你这个土鳖！”
“俺才不是土鳖。”张二狗说。
“你就是！”
“俺不是！”
“连颠球都不会，你还不是土鳖？”
“俺会颠球！”
“哈哈哈哈！”猴子大声笑道，“你这个就叫做会颠球？笑死人了！”
两人都没有刻意压低自己的声音，吵闹声惊动了身边的球员。彭宇直接从框子里拿起一个足球，朝猴子丢过去：“猴子，光说有屁用？颠一个给他看看！”
“看好了！”猴子得意的对张二狗炫耀一句，然后伸出自己的右脚，垫在空中落下的足球下方。
就在足球接触到他右腿的一刹那，猴子顺着球势拉回自己的腿，卸下空中球的力量。足球就如同沾了胶水一样，牢牢贴在猴子的脚背上，最终竟然被他用脚背和小腿夹住了！
“还能这样？”张二狗立刻看傻了，停下空中球的技巧他见过很多，但这样直接用脚背停住空中球，他还是第一次看到。
“嘿嘿，知道自己土鳖了吧？”猴子咧嘴笑了，“今天就让你长长见识！”
话音未落，猴子右腿一摆，足球再一次腾空而起，飞到了他胸口的高度。
紧接着，猴子右腿极速摆动，竟然绕着空中下落的足球转了一圈，然后再一次停在球的下方，重新夹住了足球！
整套动作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里完成，真如行云流水一般流畅，别说张二狗惊得目瞪口呆，就连他们身边的彭宇都大声叫好。
不等他们说话，猴子轻轻一弹腿开始颠球。简单的两三脚脚背颠球之后，他微微用力一颠，双手伸平，头朝前一低，足球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竟然稳稳地落在了他的后背上！
接着他缓缓站起身来，足球顺着后背滚了下来。轻轻抬起右脚脚后跟一磕，球再一次飞越过他的头顶，转回了身前。
然后猴子才开始比较正常的颠球，但这“比较正常”的技术也看得张二狗眼花缭乱。只见他一会儿用脚背，一会儿用脚弓，一会儿用膝盖，一会儿用肩膀……足球在他全身上下灵活滚动，这哪里还像一个充气的皮球，简直就是一个充满灵性的小生物！
“俺滴娘歪，好厉害！”张二狗瞪圆了双眼，张大了嘴，嘴里的一丝口水都快要顺着嘴角流下来了！
猴子停下足球，看着一脸惊讶的张二狗，自尊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他嘿嘿一笑道：“怎么样？现在知道自己土鳖了吧？”
张二狗也裂开嘴笑了，露出了一嘴雪白的大牙：“没想到你那么厉害啊！不过俺不是土鳖，俺会颠球！”
说完，他再一次挑起脚下的足球，用自己歪七扭八的姿势颠了起来。看他的动作神态，这货似乎完全没有被猴子所影响，那别扭的脚法和散乱的节奏一如既往。
猴子仰天叹息：“唉，这货没救了！”
就在这时，方剑军也被李枭换下了场。他走到猴子身边，看了看颠球的张二狗，开口说话了：“随便颠一下就得了，做一个后卫，颠球没那么重要。”
猴子撅起了嘴：“方老大，这我可就不同意了，颠球是掌握球性的最好办法，每个职业球员都要熟练掌握的，后卫也一样啊！”
方剑军说：“对于职业球员来说当然是这样，但我们现在只是少年队，做后卫的身体好能卡住位置，跑得快能跟上突破，判断对能断球，头球好能争顶……这些就够了。什么高速助攻、突破传中……哪有那么高要求？你以为你是格罗索啊？”
“啥是格罗索？”张二狗一脸茫然地看着方剑军。
猴子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无知，只能无奈地翻了翻白眼。
方剑军还不知道这疯狗的习性，于是惊讶地叫喊起来：“你不知道格罗索？06年世界杯冠军队意大利的左后卫啊！他在八分之一决赛直接进攻到对方的禁区里，制造了一个点球，不但帮助意大利队淘汰了澳大利亚队，而且还干掉了一个中国的足球解说员……”
这个故事说来话长，方剑军也没有继续长篇大论。倒是张二狗点了点头道：“哦，你讲的这些俺都听不懂，但是在陕西队的吴冰教练跟俺说，要学踢球就一定要学会颠球。吴冰教练对俺很好，所以俺一定要听他滴，一定要学会颠球！”
说完，他没有再说话，反而挑起脚下的足球继续颠起来。
侯德柱和方剑军都摇了摇头，心里不约而同地想，这疯狗真是与众不同，要学颠球的理由都和常人不一样。
众人也不再理会这个疯狗，看训练赛的、自己练球的、坐一旁休息的……各自分散了。
但他们都没有注意到，张二狗用双脚脚背轮流颠球，已经数到了“七十八、七十九、八十……”
在不知不觉中，他的颠球技术已经有些像模像样了！
李枭在观看对内训练赛的间隙，也转头观察着张二狗的颠球。
看到这疯狗已经能比较稳定的控制脚下的足球，李老妖竟然默默点了点头。
他掏出口袋里的香烟和打火机，抽出一根在嘴里点燃，心里盘算开了。
这个疯狗，肯定是从陕西浐霸少年队的时候就学颠球了。
直到现在才颠成这样，熟悉球性的时间确实很慢。
如果和孙阳一比，两人的学习速度简直就是萤火之光比皓月之明。
但是造物主的神奇确实令人难以想象，在关上一道门的同时，也为张二狗打开了一扇窗。
他在速度和爆发力上的天赋无以伦比！
如果把这个小鬼丢去田径队，恐怕在一个月的时间里就能被国家队征召集训。
这样一块瑰宝来到自己手里，要是不善加雕琢，也太有愧于“李老妖”这个外号了！
他微微一笑，吐出一口烟圈。
“看来，是时候让他练习射门了。”他轻声自言自语道，“孙阳，后天就让我给你一个惊喜！”
第91章 战前
晚上训练时，李枭又把张二狗单独叫了出来。
他推着一车足球，指着网球场边的围墙说：“今天晚上你就重点练习射门。”
“俺会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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