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数据世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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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李渊不解，他勤政归勤政，那是为了升官，表现给皇帝舅舅看的，关这道长什么事？

孙然娓娓道来：“人人皆有位格，在其位而谋其政。则获功德。唐公为一地长官，爱民如子，则获功德于天地。贫道为修道人，今日为唐公驱除阴鬼，还天地一片清朗，也获天地功德。各取所需而已。何谈恩义？”

这番话很有道理。李渊被孙然绕进去了，皱眉深思，似有所悟，郑重问道：“敢问道长，那什么又是功德呢？”

在他看来，功德是好东西啊，积累了就能得到有道之士的无偿帮助，他得问清楚。

孙然有些傻眼，他也不知道什么是功德啊。这不是道家用来扯淡的话嘛，这家伙怎么就当真问上了呢。

功德这东西，真说起来，那不就是信用点的一个说法嘛。李渊这家伙是用大量信用点买来的维序者服务。而对他孙然来说，他赚功德也就是赚信用点。

但信用点这东西能对普通玩家说吗？不能啊！

幸好孙然这人有一个优点，那就是脑子转的飞快，立刻想到说词，摇头道：“贫道却也不知道功德是个什么模样。”

李渊皱眉。你不知道的东西就哪来忽悠我啊？当我好骗，他重复道：“当真不知？”

“天意玄妙莫测。贫道只是领悟一二，只知有功德，却不知功德为何物。”孙然没想到李渊竟然这么难缠。

李渊见孙然言之凿凿，不似作假，心中失望，但他对功德却着实上了心。

一旁的小青听着两人扯淡。使劲抿着嘴，低着头，想笑，但又怕李渊看见，于是憋得脸都红了。

恰好这幅表情被孙然看到。他立刻转移话题，对小青道：“念蕾姑娘无须自责。这阴鬼狡猾异常，你还年轻，被其蒙骗也算正常。”

小青这幅脸色通红的模样，看起来还真有些羞愧的意思，李渊对其早有心思，相比虚无缥缈的道术，他更喜欢实实在在的女人，尤其是漂亮女人。

他立刻跟着转移心思，温言安慰道：“尽力就好。若不是你极力推荐李真人，我也不会亲自去请。能驱除此阴鬼，你也有一功。”

这个时候，他不叫孙然道长了，改成真人。

小青无语至极，只能讷讷无言，心里却将倚老卖老的孙然给骂了一百遍一千遍。

‘死道长，说不定还没我大，竟然充我长辈，真是可恶！诅咒你出门踩狗屎，走夜路掉阴沟……’一阵碎碎念。

孙然自然是听不见的，见李渊对小青的意思表现地越来越明显，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要按耐不住，觉得他应该帮这小青一把，便对她道：“上次云游，恰逢汝师长青真人，他叫我带话给你，让你好好修行，切莫过于眷恋凡尘，否则道业退步，便要逐你出门墙。”

李渊一惊，想不到这念蕾姑娘还有个真人师父，心中火焰稍稍熄灭，却又奇怪：“李真人，这长青道长不是你的师父吗？”

孙然哈哈笑：“我与长青真人是好友，刚才念蕾姑娘的话，却是为了麻痹院中鬼物的权宜之计。”

“是这样吗？”李渊看向小青。

小青愕然，这死人竟然拐着弯又占她便宜，还成了她师父，真是可恶。

更加可恶的是，她还不得不承孙然的情，抱歉地对李渊一笑：“的确如此。师门律令严厉，还望唐公原谅则个。”

这是委婉的拒绝，李渊一怔，就明白了其中意思，但他心中火焰非但没有熄灭，反而更加旺盛起来。

所谓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得不到才是最好的。这念蕾是修道之人，身上有种修道人特有的出尘之气，始终吸引着他，让他心里痒痒的。

他脸上笑道：“无妨，无妨的。我能理解。”

心中却在打算着用什么办法破了这念蕾姑娘的道业，好让那个长青真人把她逐出门墙，然后……

孙然不知道自己帮了倒忙，拱手道：“唐公，贫道先行告辞了。”

“我送你。”李渊变得非常殷勤。

美女是他一大爱好，但相比权势，这一爱好却要靠边。

官场凶险无比，这种异人，肯定能够洞察天机，关键时刻点拨他一下，受益无穷啊。他心里早已起了结交之意。

李渊将孙然送到府门，还有些不舍，劝说道：“真人，你那穴居实在太过简陋，不如搬到郡里来住吧？”

趁孙然还没开口回答，他有补了一句：“你不用担心，郡里的房子、仆从，我都会给你准备好的，一切都不用真人劳心。”

孙然哈哈一笑，再次摇头拒绝：“多谢唐公美意。好意心领了，然山中清净好修行，贫道却不喜居住闹市。”

维序者不能过的比普通玩家好，这是职业道德。而且孙然十分清楚李渊的打算，无非是想要找他指点天机。

所谓受人钱财，与人消灾，若不消灾，便要引祸上身。而且李渊这人心机深沉无比，是帝王之才，一个搞不好，就是翻脸无情，以孙然的性格，不大喜欢和这种人一起玩。

之前帮忙是为了维序任务，其他时候，他得和这人撇清关系！

说完，他不等李渊说话，大袖一摆，大踏步而去，且行且歌：

“出世自觉天地小，成仙始识利名空；

若人要问家何处，山在青云洞口中。”

这是在借诗言志，委婉地告诉李渊：别自作多情，贫道对你这一套笼络人心的手段不感冒。

李渊终于没了办法，只能站在门口目送孙然离去，直到人影远去，歌声渐消，不由得怅然有失，似乎一切都没了意义一般。

这个想法一升起来，他立刻拍了拍额头，苦笑道：“这道人真是厉害，竟然能动我心境，险些就让我起了出世之心。这人却要离他远些为好。”

他还有家族，还有妻儿，羁绊甚多，是绝对不可能摆脱的。

孙然一走出李渊视线，立刻腾起云雾，直飞而去。

‘唉，赚钱真是容易啊，都没挑战了。按照约定，这是一个青铜任务，这么随手一个四级道术，搞死一个三级鬼修，就弄了一万五千信用点，实在太轻松了。’

至于窦夫人后面还会不会有危险，那就是另一个任务了，他可不会付出额外的劳动。

而且，他留下的驱鬼真言，还有警戒任务，一旦有人想要强行破除，他立刻就能得知，第一赶过去，并不会误事。

回到山洞，孙然感觉肚子还饱，就盘膝而坐，再次闭关，意识通过约定好的频道，再一次和另一个世界的四个队员们联系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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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仇敌相见（一百二十月票加更）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阴鬼被灭的那一刻。

扶风郡城外的群山之中就一个声音怒吼起来。

“又是他！又是他！！又是他！！！”

这声音充满怒气，却又显得缥缈至极，如幻如真，在山林中传播着，惊起一片林鸟。

林中一潭丈许宽的林泉之旁，白雾缥缈，其中浮现出一个灰色光影。

这光影脸色扭曲，显然已经是怒极。他的身体飞快变得凝实起来，并化出人形，成了满身灰黑色肌肤，一身黑袍，头上生角，面目狰狞，口生獠牙的的山野精怪。

他坐在泉水旁的一块青石上，怒吼之后，似乎宣泄了怒气，神态稍稍平静，坐在青石上大口大口喘气。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影子在泉雾中浮现出来，这个却是一身青色皮肤，绿眉如须，身穿暗绿长衫的的老者。

见这人出现，黑袍怪沉声道：“一号，李渊这里的维序者已经试探出来了，保护他和他儿子的是玫瑰树，就是那个杀三号的长青道长。”

这两人却是孙然的死对头，毒蝎佣兵团的一号与二号。

他们这次接受到的委托是袭击真龙，至少让他晚降世十年，错过争夺天下的机会。

但是，此时大隋天下安定，是以真龙不显。

游戏公司对真龙名单的保密程度极高，两人费尽功夫，最多只得到一个即将降生的大vip的名单。

名单中，属于关陇军事贵族的八个柱国大将军所在的家族赫然就在其中。除此之外，还有弘农杨氏，京兆长安的李密，贝州漳南的窦建德、新丰的王世充，齐州章丘的杜伏威。甚至还有突厥的可汗，高句丽的国王等等，都在名单之中，足有数十人。

这些人中，到底哪个才是未来建立大唐的真命天子，现在形势还不明朗。实在是摸不清楚。

毒蝎佣兵团的计划是先派一个小兵一个个去骚扰，引出每一个大vip身后的保护者，以做到心里有数。

这一回，游戏公司花了血本，这一个个过去，都有白银级及以上的维序者保护，而且每个大vip都练有武功，本身至少也是二流武士，周边还有许多武者保护。这些武者有的是一流高手，甚至还有大宗师，实在是有点难搞啊。

这一个个试过去，轮到唐国公李渊的时候，就跳出了佣兵团的仇敌。

仇敌相间，分外眼红，所以得到消息的时候二号很是激动。

一号却依旧平静：“原来他也来了。这一次任务价值五百万，却不能退让了。”

暗中给他们发布委托的人。不是这些即将争霸天下的大vip，而是如今大隋的皇帝。他不想看到自己的天下被人攫取。在进入游戏前就花费大钱发布了这个赏金任务。

对业务大缩水的毒蝎佣兵团来说，这五百万是笔大钱，佣兵团的兄弟们都要吃饭，要是这一回再退，那佣兵团也就没有存在必要了。

既然不能退，那就只有针锋以对了。

见二号已经差不多恢复冷静。一号开始分析对手实力：“最新消息：蜘蛛军团的老大混沌蜘蛛，联合高科技战机，也被他击败了。这人前后总共用了个五级法术；一个是混鹏巨兽，一个是真龙术，还有一个鲲鹏的扶风术。不得不说。他非常强。”

“混沌蜘蛛？那个手下败将？他就是个废物。你我也都得到了五级权限，也都有五级法术。真龙术我也会。对方再强，也只有三级权限，破绽多多。我们联合起来，肯定能稳压他一头。”二号很是自信。

一号认同这说法，但又摇头道：“光是压他一头没用。对付能无限重生，不用担心消耗法力的维序者，只有将他的意识弄成昏迷，至少几年内无法进入游戏维序，我们才算赢。怎么把他击晕过去，这才是关键！”

破坏者只能失败一次，这是隐秘生存的代价；而维序者却能屡败屡战，杀死他们一个身体，对方立马夺舍满血满法力复活。如果不将对方击晕，能活活把他们给耗死。

一号说的这一点，恰恰是最难办到的，在双方都有五级道术的情况下，极难做到秒杀，意识伤害基本不会出现。要做到这点，至少得拥有高一级的权限才行。

“看来只能找帮手了。”二号眯起眼睛：“我有个想法。”

“你说。”

“听说西方那位有个手下，住在三十三天离恨天兜率宫，特喜欢炼丹炼器，他有个法器叫金刚镯，砸人脑袋非常好使，要不你去借了来？”

“你是说那家伙？金刚镯我也听过，的确是好宝贝，就是不知道他肯不肯借了。”一号有些不太确定。

“一号，你这就不懂了。”二号嘿嘿笑，开始说出他的策略：“他住在离恨天兜率院，那是什么地方啊？那是候补佛住的地方。那家伙除了炼丹，一心就想要成佛。释迦牟尼那家伙什么心思，能瞒得了别人，可瞒不了我们，他玩的是长线。”

到处去传大乘佛法，确定他佛祖的最高地位，当他声望超过游戏管理员所在的天庭时，那他就掌控了大势，成了大唐世界的实际掌控者。

这个手段并不稀奇，就和中世纪欧洲的教皇能通过遍布欧洲的信徒左右国王废立一样。到时候佛祖说句话，天下僧兵响应，就是当皇帝的也得心惊肉跳啊。

当然，这一切的基础是，这个释迦牟尼非常厉害，论单打独斗，不怕游戏公司的驱逐。

等大势形成，游戏公司估计只能向他妥协了，到那个时候，这个释迦牟尼赚的就是大钱，比他们毒蝎佣兵团可爽多了。

一号其实也明白这道理：“你的意思是我们帮助他得到佛祖赏识，让他成佛？”

在西方极乐世界，只有成佛了，才算进入佛祖集团的核心，才能得到最大利益，所谓候补佛的地位和真佛根本没法比。

“嗯。我们手下业务员也有二十多个，跟他达成一个协议，配合他传下佛法就行了。你看如何？”

一号点头答应：“可行。我这就去找他借去。”

佛祖佛法精深，玄妙莫测，有大神通，所以极乐世界的人都是眼高于顶。就算那个炼丹的只是个候补佛，也得他这个佣兵团老大亲自出面才行。

“快去快回。那姓李的快出生了，等窦氏临产的时候，长青道人必然要兼顾其安全。到时我们趁机出手，我化黑龙缠住他，你躲在暗处，用金刚镯砸他脑袋，砸他个魂飞魄散！”

“我知道了。”一号点头，同意了二号的策略。

他在原地一转，身体化作一道青光，向西方天空飞速赶过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收徒

从李渊那回来之后，孙然的日子就恢复了以往的平静，每天通过察言观色，蒙人三次，弄点小钱吃吃喝喝，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这种宁静日子持续了一个多月时间，这段时间里，孙然的意识大部分时间都不在大唐世界，基本是和荆棘玫瑰里在一个叫《大国崛起》的世界里玩。

那地方描述的二十世纪末开始，大中华开始腾飞直到重新成为地球主宰的世界，和《近代大世纪》一样也是种族荣光的产物。

因为现实世界的缘故，这个《大国崛起》的玩家明显比《近代大世纪》多，听说达到了十四亿，而且还在逐年增多，现在虽然还是青铜世界，估计过不多久，发展到三战爆发时，就能突破成为白银级世界。

里面并不是严谨的末法世界，因为东方人就喜欢有玄术，所以挺好玩，正好大唐帝国里也没什么事，孙然就有些乐不思蜀。

这一天一大早，孙然如往常一般起床，感觉有点冷，抬头看看草帘，缝隙里有雪花飘进来，原来是下雪了。

孙然爬起来，到石洞里抱了一些柴火添到火塘里，然后伸手摊在火塘上烤火。

这些柴火是李渊叫人送来的，他还记着孙然的话，也不直接送，而是趁着孙然外出，偷偷让人柴火堆到孙然住的山洞外面。

双方保持着默契，孙然也不点破，因为他实在懒的砍柴；李渊见对方接受自己的小礼物，总算博得一丝好感，心里高兴，这也算是各取所需吧。

烤了烤火，孙然就感到肚子有些饿。于是穿上墙角上挂这蓑衣斗笠。

这东西却不是李渊送来的，而是武功镇里的王屠送的，他后继有人，兴奋无比，对孙然这个第一发现者十分感激，认定他就是得道真人。见他在这大冬天的。每天只穿一身单薄道袍，就送来这些，说是给他遮风挡雨。

这东西很好用，穿上之后颇有隐士风范，孙然自然是笑纳，顺便又胡诌一番，给他算了一卦，稍稍指点了下他的生意，算了还了人情。

拿上算命幡。孙然掀开草帘，刚要迈步，脚步却顿住了，因为他看见他门口跪着一个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身上盖满风雪…。穿着男装的女人。

她身上衣衫单薄，正正跪在草帘门口，整个人趴在地上。

膝盖周围的积雪融了又冻上。形成一个雪窝，她头发上。肩膀上也都是一个样子，雪水被她体温融化，然后又有新雪覆盖覆盖而上，让她整个人都湿透了。

看这样子，这人跪在这里至少已经有半夜了，此时呼吸微弱。肤色苍白发青，似乎快要挂掉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跪在地上的女人似乎听到了声音，缓缓抬起头，见到孙然，说道：“见过道长。”

“风雪之夜。何故长跪于此？”孙然问。

看起来不过十五六岁，很年轻啊，虽然扮作男人，但孙然目光何等犀利，透过遮掩，能看出她秀丽姿容。

这挺不错的一个姑娘，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想不开就算了，怎么就喜欢跪在他住处门口，要是他发现晚了，被冻死了。这下肯定惹的官府盘查，一个女人死在他洞口，那他可就有嘴说不清了。

“初时本是天晴，夜半落雪，不敢稍动，恐惊扰道长歇息。”女人声音微弱，看起来冻的够呛。

听见这话，孙然主要有两个想法，第一个冒出来的想法：这女人是傻的。第二个想法是：虽然做作了点，但这人对自己如此恭敬，很好，不错。

“进洞罢，再跪下去你这人要废掉了。”孙然改换了白话，不再说绕嘴的文言，转过身回山洞，准备问个明白。

女人低应一声，想站起来，但腿已经被冻地失去知觉，她也不吭声，便咬着牙直接爬进了山洞，状极凄惨。

孙然起初还没看见，等回过身一看，被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了一把，让人躺在火塘旁边取暖，然后自己拖了一张椅子坐在旁边，问：“叫什么名字？”

“谢保。”

“假名，说真的。”这种女扮男装的水平，他一眼看破了。

“谢……小娥”

“哦，挺好。”孙然又道：“你能忍大苦，必是心中有大恨。又对我如此恭敬，必是有所求。说说罢，看我能不能帮你。”

这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姑娘，按照常理应该是养在深闺之中，在风雪中跪一夜，那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能支持人做出非常之事的，过去一般都有非常之经历，看这小姑娘眉目含煞，还有悲苦之色，那绝对不是大爱，只能是大恨了。

这么一推算，孙然就将真相猜的**不离十，这估计是身负血仇，想要苦练技艺报仇雪恨的坚韧复仇者。

他是维序者，照理不该管这事。不过就算是维序者，也不可能完全出世，只要进入了，就和这世界一切有丝丝缕缕联系。这个小女娃既然求到他这里，也算是她的缘分，只要不教外挂，其他的，比如武技，比如此世界的知识，他是可以教上几手的。

谢小娥没想到这道士眼光如此犀利，竟一语道破她的秘密，身体一震，陷入沉默，心中纠结着该不该说。

孙然也不催促，耐心等着，过了盏茶功夫，有微弱声音传来：“家父、丈夫皆为渭河商客。两年前，于行商途中被盗匪所杀，小娥落水，被渔父所救，侥幸逃得一命，扮作男儿，在此镇做工谋生，每日以复仇为念，然不知凶人姓名。前些晚上先父、亡夫先后托梦，言及凶人姓名。但梦谜难解，小娥仍不知何人，求道长解梦。”

孙然无语：“既是求我解梦，五文即可，何须跪拜一夜？”

不过这十五六岁的姑娘。竟然就成了寡妇，古人结婚真早啊。

“……”小娥又沉默了会儿，支支吾吾地道：“亡夫会些武艺，小娥也长了些眼界，观道长坐时如渊渟岳峙，行走之时。其势连绵不绝，想来……想来是会武的，便想拜师学艺。”

孙然点头，总结道：“解梦，然后是学艺复仇，对吧？”

“望道长成全。”小女娃身体暖和了些，又要做势行跪拜之礼。

孙然抬手制止，沉吟着，考虑着该不该答应下来。

他本意是想答应的。这女娃一看就是执拗人，帮一把没啥大不了的，而且收个徒弟，尤其是女徒弟，还能煮饭做菜给他吃，这些天他啃包子馒头都快腻死了。

可是却有一个阻碍，那就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去解梦了。

这种两年前的陈年积案，这叫他怎么破？就算用天眼回溯时光也看不了这么远啊。两年时间。那数据量可是惊人的庞大，肯定没法破。

询问嫦娥？嫦娥肯定是知道的。但那女人精明的很，而且很有职业道德，对于这种发生在普通玩家的事，她是绝对不会开口泄露秘密的。

现在唯一的线索就是这女娃的丈夫和父亲的托梦了，这估计是他们两个男的在现实世界不服气，又或者是不忍心看这女娃整日陷入复仇心结中。花了信用点请了破坏者来指点真凶。

“在梦中，他们说了什么？”孙然问。

谢小娥一看有戏，连忙道：“先父说：杀我者，车中猴，门中草；亡夫说：杀我者。禾中走，一日夫。”

她这一说，孙然就感觉胸口郁结，心中忍不住大骂：‘他马的能不能说清楚，竟然用操蛋的字谜，真是坑爹，这谁能解？这肯定是对方钱没交够，然后破坏者就敷衍了事。’

孙然想要拒绝，但又看见谢小娥一脸渴求真相的表情，想着这女娃昨日在自己门口跪了一夜。这种坚韧，都快感天动地了，实在不容易哇，就这么拒绝，硬不下心啊。

孙然这人就这毛病，比较地心软，很少会将事情做绝，总会留下一丝余地。尤其是对处于弱势的女人，他更加的心软。

想来想去，孙然还是点头应了下来：“此二贼杀人劫财，罪该致死。这样吧，先学艺，你若武技有成，我再给你解梦。若不如此，我解梦便是害了你，你看如何？”

“谢师父成全！”谢小娥又跪倒在地，还想要磕头。

孙然袖子一挥，一股柔和起劲拖住她的身体，阻止她磕头。

“师父？”谢小娥又惊又喜又忧虑。

惊的是师父的手段惊人，喜的还是这事，师父本事自然是越大越好。忧虑的是，师父不让她磕头，这事不承认她的弟子身份吗？

孙然笑道：“你这女娃真是憨傻，这硬邦邦的粗糙青石怎么能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