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侦探社-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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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一眼也看过去了，你至于贴墙上吗？”
　　　　我不满的看看她。前一阵我看了一个什么动画片，里面的侦探都是拿个放大镜一寸寸的趴在地上找证据的。说你没见识就是没见识。
　　　　“好吧。好吧，去楼梯间吧。”我看看也确实找不出什么。
　　　　楼梯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楼梯间……这间酒店的规模不小，清洁卫生也是配套的，楼梯间打扫的干净的啊……比我家都干净。
　　　　“好了，没什么发现吧。我们回去吧，闻队和郭想还在大厅做讯问笔录呢。”夏婷婷拉着我衣服说道。
　　　　“好。”我沮丧的低下头。“走吧。”
　　　　唉，线索又断了……
　　　　一直走到十二楼的电梯门口，我转头看看前面的楼梯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
　　　　“夏婷婷，那楼梯间的门怎么是开着的？”我昨天看它好像是关着的啊。
　　　　“可能是刚才服务员去打扫卫生了吧？”夏婷婷不耐烦的按着电梯的按钮，“这破电梯，速度这么慢！”
　　　　“不对！”我说着又冲回楼梯间。
　　　　“唉，你怎么回事！”夏婷婷闻言跟着我跑过来。
　　　　我嘎然止步，夏婷婷来不及收脚，直接撞在我后背上，“你，你又怎么了？”
　　　　“你们上次来检查楼梯间是什么时候？”我问她。
　　　　“跟现在差不多吧，早上八点多。”夏婷婷揉揉鼻子，瓮声瓮气的说。
　　　　“现在是早上八点半，”我看看表，“每个楼层的服务员只负责自己这一片的，也就是说最多半个小时就能打扫完。”
　　　　“你到底想说什么？”
　　　　“九点以后，打扫完楼梯间，服务员都会把门重新关上。楼梯间一般来往的人不多，一天打扫一次就可以了。也就是说，如果宁艾要从十三楼到十二楼，就必须比我们刚才多一个步骤。”
　　　　“拉开门？”夏婷婷也惊喜的看着我。
　　　　我和夏婷婷激动的跑到楼下大厅把刚刚的发现告诉了闻祁墨，他一听也很兴奋，连忙让郭想联系A市的警察来调查取证。
　　　　到下午两点的时候，结果出来了……
　　　　神秘女人从十三楼进入楼梯间，门的正面没有留下指纹，应该是被服务员擦掉了……不过从十二楼出来的门上，因为是门的背面，服务员没有注意……那上面赫然留下的，正是宁艾的指纹。
　　　　服务员的话得到了证实，周齐的第一个谎言被我揭穿了……接下来就是他如何在没有时间单独行动的情况下回到天海杀了宁艾，又埋尸西郊的问题了。
　　　　我叹口气躲在一边看着忙碌的警察和好奇的酒店工作人员……第一次在警察局里张沿就问过我，相信不相信周齐是凶手，我当时没有回答他。从B市到天海，再到A市，做了那么多无用功，终于到今天我才相信，周齐是凶手。不管他用了什么方法，也不管他的理由是什么……也许找到他杀人的证据就可以知道了。
　　　　心里怪怪的，我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以前也做过一些不得不为之的“坏事”，可是我从来没有觉得不对。
　　　　“叶如茵，你可以啊。做的好！”郭想走过来一拍我肩膀。
　　　　勉强的对他笑笑。
　　　　夏婷婷人还不错了，我事后才想到如果她抢了我的功劳我也不会说什么的，不过没想到她还是很老实的承认是我想到这个疑点的。
22　证据呢？
　　　　老实说我这次跟他们一起出来确实学到不少东西，要不是闻祁墨昨天跟我做的那个小测验，我可能也想不到要去再翻看一次录像带，也就不可能找到宁艾的指纹。
　　　　因为这个指纹，周齐已经被警方暂时请去协助调查了……这个是官方发言，当然，在我看来就是已经他已经被抓了。
　　　　不过单单一个指纹说明不了什么问题，了不起48小时以后周齐还是会被放出来，这个最多能证明宁艾来过A市，见过周齐。他完全可以随便编个理由糊弄过去，比如说……来找他是为了点男女之间的私事啊……这个完全可以说的过去，毕竟宁艾是周晓络店里的店员，而周齐不想让别人知道，或者说，不想让他妹妹知道。
　　　　出乎我们意料的，周齐进了警察局以后就一句话都不肯说了，他没有要求找律师，也没有提别的要求，任凭警察说破嘴皮，他还是一副打死我也不说的样子。
　　　　“没办法了，我们要抓紧时间赶快找到周齐的破绽。”闻祁墨挂了谢警官的电话对我们说道。我们现在正坐在酒店的餐厅里。
　　　　“怎么找啊？”郭想烦躁的抓抓乱蓬蓬的头发，他脸上的青春痘看起来更红了，这几天大家都没有休息好，闻祁墨的眼圈也黑了，啧啧，再看看夏婷婷，下巴更尖了……呃，除了我。晚上他们开会讨论案情的时候我就很甜美的跟周公约会，白天他们跑上跑下忙忙碌碌的时候，我就在电视前面消磨一天……唉，自从找到宁艾的指纹以后，我一点兴趣都提不起来了。千万别让我干这事了，我现在已经不知道怎么跟晓络姐交代了。
　　　　“两个可能，”闻祁墨沙哑着嗓子说，“周齐和宁艾回到天海以后杀了她，问题是，时间上不允许；第二个可能，周齐在A市杀了宁艾然后移尸到了天海，问题是，地点上不允许。”
　　　　周齐的时间证据看起来非常确凿，而宁艾尸体里独有的水藻又让谋杀地点成了疑团……
　　　　“这是什么？”夏婷婷指指面前白白的一盘物体。
　　　　“法式香草牛油焗蜗牛。”服务生有礼貌的微微弯身道。
　　　　“谁点的？”她诧异的看看闻祁墨和郭想。
　　　　“我！”我伸手出拉过盘子。有机会出来一下，不吃点好的怎么对得起自己，而且颜色跟我想的一样，现在我可以稍微吃点白肉了。
　　　　夏婷婷抢过服务生手里的菜单，“你疯了啊，叶如茵，480？”
　　　　我点点头。我这还没点最贵的呢。
　　　　“你自己买单哦，警局不会给你报销的。”夏婷婷忿忿的把菜单又塞回服务生手里。
　　　　“凭什么？”我头也不抬的开吃，“是你们不让我走的，这开销你们不出谁出？”
　　　　“你！”夏婷婷快被我气疯了。
　　　　“哇，这蜗牛味道不错……”我吃下一口，齿颊留香，软软的，嫩嫩的，滑滑的……“你要不要尝一尝啊？”说着把手里的叉子送到夏婷婷面前。
　　　　“不要！”夏婷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
　　　　啧啧，真不懂的享受生活。
　　　　“今天的蜗牛是早上从法国空运过来的，所以特别新鲜……”服务生看我一脸陶醉的样子不失时机的旁边解释道。
　　　　“好了，好了，你下去吧！”夏婷婷不耐烦的开口道。
　　　　过了一会他们三个人点的饭也上来了，我一看……三盘蛋炒饭……
　　　　唉，唉……我有点不好意思了，所以我决定……再点一盘蛋炒饭跟他们同甘共苦！
　　　　“你吃多少啊！”夏婷婷看我招呼服务生又说道。
　　　　“480都掏了，就别在乎这18块的蛋炒饭了。”我好心的安慰她说。
　　　　酒店东西就是贵。我家楼下的蛋炒饭才卖5块钱。下次不来这了。嗯，我是说，下次自己不来这了，要是还有人买单，我就勉为其难的过来应付一下吧。
　　　　“叶如茵，你真是人才啊。”郭想摇摇头看看我。
　　　　“谢谢啊。”我笑眯眯的看看他。
　　　　“空运过来的？”闻祁墨突然说话吓我一跳。
　　　　我们三个同时望向他……心疼钱也不至于疼到眼睛都放光的地步吧？
　　　　“空运过来的，空运过来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他激动的一拍桌子。
　　　　我觉得他下一句话要说……谜底全部解开了！
　　　　“怎么回事，闻队？”郭想也不知道为什么同样激动的说。神奇啊，我低头继续吃我的蜗牛，你什么都不知道，还激动个什么劲？
　　　　“淹死宁艾的水，水，如果是周齐从天海带过来的……”他有点语无伦次了。
　　　　“对啊！”郭想左手握拳砸在右手上，“我怎么没有想到。”
　　　　夏婷婷闻言也很兴奋，“那周齐的不在场证明不就没用了吗？”
　　　　“证据呢？”我非常煞风景的说了一句。他们三个这样子实在很像说相声的。不是我想泼他们冷水，搞不好还是白高兴一场。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
　　　　真的很奇怪，我拨弄着盘子边的造型蔬菜……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努力了这么多天，终于查出来周齐的犯罪手法对我们来说应该是很高兴的事，可是为什么，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虽然我也不得不承认闻祁墨的想法非常有建设性……
　　　　假设，八月三号周齐事先去西郊护城河准备好要用的水，接着放到他的大行李箱里带到A市，然后在八月四号或者五号用这些水淹死宁艾，最后在八月七号离开A市回到天海以后把尸体埋了……
　　　　理论上都是成立的，周齐的房间除了他没有人进去过，应该也不可能发现宁艾的尸体，现在虽然是夏天，可是只要他把房间的空调温度调低一点，两天的时间也不会腐烂的很严重，最后只要在七号走的时候把尸体放到他随身带的那个大行李箱里就可以了。
　　　　问题是……证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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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不小心某沙又犯了老毛病——罗嗦……
　　　　唉，头疼，最近家里装修，实在没有时间再改了……下个故事争取快点……
23　自首
　　　　1214房间的下水道没有问题……据闻祁墨的猜测，周齐应该是把从天海带过来的水混到浴缸里，然后按住宁艾的头淹死她的。
　　　　装尸体的行李箱没有踪影……谢警官几乎找遍了周齐家附近的收破烂的摊点。
　　　　周齐的车没有可疑……不知道他找的哪家洗车公司，洗的干净的好像刚出厂的新车。
　　　　宁艾的尸体没有什么发现……法医重新检查了一遍。
　　　　埋尸现场没有搜索的必要……除了两具尸体，一点蛛丝马迹都找不到，再加上那个区域本来就有些工业垃圾堆积，更不可能找到什么了。
　　　　回到天海以后，我也没有见晓络姐。或者她也没有时间见我吧，周齐还在警局里，还是一句话都不说，而且这次，他连晓络姐也不肯见了。
　　　　“唉，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张沿靠着桌脚扫兴的说道，“好不容易找到他的杀人手法了，可是一点证据都没有。”
　　　　是啊，我叹口气趴在桌子上……现在又不是封建社会，县太爷一句话，管你有证据没证据，说让他进监狱就进监狱，说让他死他就要死……
　　　　“唉，老板，你说齐哥也怪了，是他杀的，不是他杀的，他倒是说句话啊，难道想跟警察死磕到底？”张沿又说道。
　　　　“就算他承认是他杀的，没有证据能定罪吗？”只要稍微有点常识的律师都可以替他成功辩护。
　　　　“那可不一定，我们找不到证据，不代表他手里没有啊。你想啊，宁艾的随身物品，装尸体的行李箱，装水的桶，这不都是证据吗？说不定他还留下一点什么呢。”
　　　　你说破案到底是个多复杂的过程……找了那么多人，想了那么多办法，证据证词一个都不能少，到现在还要让周齐认罪才可以……要了命了。不过还好，跟碧草侦信社是没有关系了。说实话我也挺难过这个结果的，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那，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们就继续我们伟大的捉奸事业吧，最起码这个事没那么复杂，也没那么难受……将捉奸进行到底！
　　　　左右闲着无事，我就和张沿化妆成一对傻了吧几的情侣，一人一个冰欺凌的站在某小区的门口。
　　　　“怎么办，保安又不让咱们进去，我还带着你，又不能翻墙过去。”张沿找了个庇荫的地方，无奈的对我说。
　　　　“那你翻墙去吧，我在这等你。”
　　　　翻墙？你以为你李小龙呢？你看看那墙都最少五米高，垫三块，不对，三十块砖头你也够不着。
　　　　“这样吧……”张沿凑到我耳边说，“可以吧？”
　　　　“可以。”我点点头。
　　　　不就是让我装泼妇吗？容易的很……三两口的吃完冰激凌，舔舔手指头，“等着。”
　　　　接着我大步流星，视死如归的冲进小区，保安见状就要拦我……
　　　　“大山，大山，我可找到你了，你怎么在这啊，你娘说你来天海了，我坐了几天的火车，又坐了几天的汽车，接着又坐了几天的三轮车……我可找着你了啊……”我随手拉住其中一个保安的衣服开始装秦香莲。
　　　　“你，你说什么呢，什么大山，你认错人了吧？”
　　　　“不，不，难道你不爱我了吗？难道你真的不爱我了吗？大山……”眼泪我是挤不出来了，不过因为努力憋着不笑出来，脸色应该很到位了。
　　　　“小，小姐，你没事吧？”保安甲的脸色也很到位的青一阵绿一阵。其他几个保安见状只是在一旁偷笑。
　　　　“大山，你看，你看，那就是我跟你的孩子……”我指指远处在路边玩耍的一个小男孩。做戏做全套，人家秦香莲都带俩孩子呢。
　　　　保安的视线全被我带过去，张沿乘机猫着腰跑进小区，临走的时候还冲我竖起大拇指。
　　　　OK，任务完成……
　　　　我松开手，推开被我拉到身边的保安甲，“你是谁啊，你，靠我这么近，小心我喊非礼啊！”
　　　　啊……
　　　　在保安们匪夷所思的目光中，我渐渐走远……哎呀，还是这样的事有成就感，破案这么有技术含量的事以后还是交给张沿吧，不就是捉奸嘛……有人提供照片，姓名，身份，住址……我们撑死了也就是在委托人给的照片里再给他加上一个人。唯一有点难度的是所有委托人都强调要特写照片……比如酒店门口的特写，比如手拉手的特写，比如嘴对嘴的特写……比如……呃，现在的人都太坏了，太H了……好几次因为拍不到人家“办事”的镜头，委托人都拒绝缴纳余款……
　　　　这么一想……我觉得我是正经并且清白的大好女青年……捉奸的事也交给张沿去做吧。
　　　　“可是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我们有多少时间能浪费，电话再甜美，传真再安慰，也不足以应付不能拥抱你的遥远；我的亲爱的，你怎么不在我身边，一个人过一天像过一年，海的那一边，乌云一整片，我很想为了你快乐一点……”电话响了。
　　　　我接起来，“喂？小小啊。”
　　　　“老板，你看到今天的报纸了吗？”
　　　　我觉得小小比较适合做侦探，打电话的时候悄声细语，总感觉她被人监视了。
　　　　“没啊。怎么了？”我一大早，呃，准确的说是中午十二点睡醒了以后就跟张沿来这蹲点了，还没顾上看呢。
　　　　“周晓络自首了。”
　　　　“什……么？”我有点反应不过来了。
　　　　“周晓络自首了。”小小又说一遍。
　　　　……
　　　　什么意思？现在应该认罪的不是周齐吗？难道警察抓错人了？
　　　　“什么时候的事？”我追问道。
　　　　“报纸上说是昨天下午。”
　　　　我还能做点什么……
24　我在梦中哭泣了
　　　　随着一声门响，周晓络出现在我面前。她看起来有些憔悴。我定定的看看她的脸，容颜绢好，细致如画。
　　　　我不是一个心思细密的人，很多问题我想不通就不会去想；我相信世界上有很多我这样的女人，可是同样，有更多脆弱易碎，单纯胆小的女人……如果我是只粗线条的笨象，晓络姐就是只敏感的小猫了，她可能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或者知道也不会去争取……这样的女人和路颖比起来到底哪一个更幸福呢？
　　　　“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她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沉静的低下头说。
　　　　“晓络姐，你不用说什么，我只想你听我说。”
　　　　晓络姐还是嫌疑犯，我能见到她还是托了闻祁墨的福。虽然这个小小的审讯室里面还有一个女警察，不过比起一群人三堂会审应该好很多。
　　　　“你可以当这是一个故事……很久以前，在一个偏远山区，一个年轻美貌的小学老师被人强奸了，很不幸，她在这次事故中怀了孕。在那个时候这是很丢脸的一件事，女老师迫于无奈嫁给了那个男人，不久她就生下了一个女儿。”
　　　　“女孩的父亲是个很粗鲁暴虐的人，他不喜欢这个女儿，动辄对她就是一顿拳打脚踢，女老师敢怒不敢言，母女俩就在这个男人的淫威下生活了八年……后来男人在一次斗殴中被人失手打死了。女老师带着她的女儿逃出了这个小村庄，去了另一个城市。”
　　　　晓络姐双手环在胸前，两只手不停的摩挲着手臂。
　　　　“女老师在那个城市遇见了一个很好的男人。那个男人的前妻去世的早，留给他一个儿子。他们都是很善良的人，对女老师和她的女儿好像一家人一样……”我叹口气，看看晓络姐继续说，“这对母女重新找到了个家。接着女儿渐渐长大了，有一天她发现自己竟然喜欢上了那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哥哥……”
　　　　晓络姐还是不说话低着头。
　　　　“可是她把这个秘密埋藏了起来……她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身世，她看不起自己，也看不起她的母亲……或者在其他人面前她可以谈笑风生，可是面对这个哥哥，她做不到。她不愿意有人看到她的伤痛，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同情的目光……”
　　　　“说到底她都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她渐渐发现这个名义上的哥哥对她也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这一次，她又逃开了。她很仓促的找到一个男朋友，或者她以为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忘记一切……”
　　　　“不久以后，她的男朋友为了出国，为了一个有钱的女人抛弃了她……这对她来说是一个绝好的借口，她小心的保存着男朋友写给她的信，关于那个男人的一切她都清清楚楚的记得，因为她想告诉自己——我爱的是这个人。名正言顺的，她开始了单身的生活，她说她不再相信男人，其实一切都是借口，她只是不想面对她的‘哥哥’。”
　　　　“她故作无知的太太平平的过了很多年……后来她认识了一个女人……我们就假设她是N吧，N是个很有心机的女人，假意接近她，讨好她……偏巧她是个很没有心机的女人，真的把N当妹妹看待。有一次她们一起去洗澡，N偷偷拍下了她的裸照。”
　　　　我说到这晓络姐猛的抬起头看着我。
　　　　“N很聪明，”我低下头避开她的目光，“没有声张，而是找到了她的哥哥，连N都看出来她和她哥哥的感情不同寻常。”
　　　　“她的哥哥被N勒索，为了保护她也一直没有声张，所有的一切在她看来都是美好的，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N的胃口越来越大，她的哥哥都想办法一一满足，直到有一天，她哥哥在网上发现了妹妹的裸照，原来N一直用她妹妹的裸照在网上骗取男人的钱财……她的哥哥愤怒了，然后想了一个看起来很绝妙的方法杀了N……”
　　　　“她对此一无所知，N的失踪让她很不安，所以她委托私家侦探帮她寻找……寻找的结果令她很震惊……除了N，她的男朋友也很可能就是她哥哥杀的……她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最后想到了一个最愚蠢的方法，就是顶罪……”
　　　　午后的阳光很明媚，淡淡的一束光照在桌子上……
　　　　过了一会，晓络姐淡淡的笑笑，“你说完了吗？说完我就可以走了吧？”
　　　　我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几个键……审讯室里响起一阵仓卒凄厉的钢琴声，接着是一个哀伤的女声慢慢的唱道……
　　　　我在梦中哭泣了
　　　　梦见你躺在墓中
　　　　醒来时候盈盈泪水
　　　　仍然从我脸上滴下
　　　　我在梦中哭泣了
　　　　你麻木冷酷无情
　　　　把被遗弃的人视若无睹
　　　　这世界是空的
　　　　爱人生存我也生存
　　　　我不愿再独自生存
　　　　静静地把自己埋在内心面纱下
　　　　那儿有你和消逝的幸福
　　　　我一切幸福的所在
　　　　……音乐完结，我按下停止键。
　　　　“那个女人以前很喜欢这首歌。”我看看面无表情的晓络姐。
　　　　“我从来没有爱过他，”晓络姐过了很久才静静的开口，她的嗓音有点沙哑，“人是我杀的，你不要再做这些无谓的事了。”
　　　　我又从包里拿出两张照片，从桌子上推到她面前，“你看看这两个人，他们是不是很像？”
　　　　照片上是常家远和周齐……我回过头很久才发现原来他们俩都有一弯好像女人一样细细长长的眉毛……“你以前对我说过，你看男人都是从眉毛看起。”
　　　　“我没有爱过他。”她固执的继续说道。
　　　　“你到现在都不知道他要的是什么吗？你以为你替他顶罪就可以弥补你这么多年的错吗？周晓络，你太自私了！你自己不肯结婚也不让他结婚，你就想这样霸占他的感情吗？你很早以前就知道他爱你了，可是就因为你害怕，你错过了什么？！他为你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到今天你还以为他仅仅是同情你吗？你以为你没罪吗？事情到了今天这个地步都是你的错！都是因为你的懦弱！”我站起身指着她大声的喊道。
　　　　她的眼泪忽然好像端线的珠子，噗哧哧的掉落在桌上。
　　　　“可是，你尚且知道他爱你，他呢，他到死都会觉得自己只是一厢情愿，这就是你愿意看到的吗？”我的眼泪也跟着掉下来。
　　　　“我……”她泣不成声的趴在桌子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周晓络，不要让我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