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侦探社-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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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见他俩，二话不说拉过来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
　　　　“叶阿姨……”艾迪生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他们俩在经我确认毫发无伤之后，我的脸色就有点难看了。
　　　　“说，怎么回事！”
　　　　“我还要问你怎么回事？！”闻祁墨不满的说道。
　　　　“我没问你！”我看也不看他，“艾迪生，你给我说怎么回事？！好好的不上学，你带着费利普跑警察局想干吗？”说完我才想起来，难不成是他俩在外面惹祸被警察抓了？想到这儿，我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闻祁墨。
　　　　“他们俩是来报案的！”闻祁墨有点啼笑皆非的解释道。
　　　　呼……放下一颗心。
　　　　“人家来报案你就受理啊，你冲我喊什么！”这个死闻祁墨，都快吓死我了。
　　　　“我把他交给你，你就这样照顾的啊？你自己听听，”他指着艾迪生，“这孩子自己一个人跑了大半个城找到费利普，撺掇着费利普逃学，接着又跑来说什么他爸爸是被人杀死的，非要我立案侦察……”
　　　　“那你就查啊！”我拉过吓的一句话都不敢说的艾迪生和费利普，“你就是这样对报案人的，你看看你把他俩吓成什么样了？”
　　　　“那是我吓的吗？明明是你吓的？”他瞪我一眼。
　　　　“胡说，我长的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怎么可能是我吓的？”
　　　　“切……”闻祁墨用一句话打败了我。
　　　　“啊，是是是，我没你长的好看，”我瞪他一眼，“你沉鱼落雁，闭月羞花，杨贵妃转世，我哪能跟你比啊？”
　　　　艾迪生和费利普不约而同笑出声。
　　　　“笑，还笑！”闻祁墨瞪一眼我们三人。
　　　　“没功夫跟你斗嘴，你快点说吧，到底怎么回事？”我正色道。
　　　　“你自己问他吧！”闻祁墨看一眼艾迪生。
　　　　“你觉得你爸爸的死不是意外？”我问艾迪生。
　　　　他点点头。
　　　　“昨天晚上你为什么不说？”我恨的牙都痒了，这孩子有什么事告诉我不就好了，非要搞出这么大阵仗，最后还不是要我来收拾残局？
　　　　“我……”他看一眼费利普不说话了。
　　　　“我们俩商量了一下，觉得还是找警察叔叔比较好。”费利普一本正经的说。
　　　　我都不是一般的想捏死这俩孩子……摆明了瞧不起我嘛！
　　　　“你们俩……商量了……一下？”我一字一顿的轻声重复一遍，突然提高音量，“你们俩能商量出来个什么！”
　　　　“我……反正我爸爸肯定是被人杀死的！”艾迪生开始撒泼耍赖。
　　　　“就是就是。艾叔叔是被人害死的！”费利普小鸡啄米一样的猛点头。
　　　　“理由，证据，随便给我一个。”我叹口气说道。
　　　　艾迪生一听来劲了，“昨天你和张叔叔聊天我都听到了，你们说我爸爸没关好煤气阀，所以才被烧死了。”
　　　　这话说的怎么那么怪啊？我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那是不可能的！”艾迪生放大音量，“我爸爸根本就不会做菜！”
　　　　……我不知道是小朋友的思维有问题，还是我的有问题？跳跃性也太大了……整理一下思绪，我得出结论是……因为艾大伟不会做菜，所以他就不会去开煤气阀，既然他不会开，应该也就想不到去关……到底说明了什么问题？
　　　　我看着闻祁墨，他耸耸肩膀，估计这个答案刚才已经听过一遍了。
　　　　“你是说，你爸爸不会进厨房？”我小心的猜测道。
　　　　“不是的。”艾迪生肯定的回答。
　　　　对嘛，开饭馆的，自己都不进厨房那算什么？
　　　　“呃，那你的意思是，你爸爸会进厨房，但是不会动煤气？”
　　　　艾迪生点点头。
　　　　我叹口气，“小朋友啊，可能是厨师叔叔下班的时候没有关好煤气呢？”
　　　　“不会的，”艾迪生很坚持，“每天晚上王叔叔都会关好煤气，锁好厨房门才下班的。”
　　　　艾迪生口中的王叔叔就是吉祥饭庄的厨师王力。
　　　　“你爸爸有厨房的钥匙吧？”
　　　　“嗯。”
　　　　“那你爸爸就不会自己跑到厨房去？”
　　　　“他又不会做饭，去厨房干什么啊？”
　　　　“呃，这个问题……”我很想说你去问你爸爸吧，可是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我也渐渐听出点端倪：吉祥饭庄是晚上十点打烊，十一点以前所有的员工应该都下班了。据饭店里的资深员工，也就是厨师王力说过，艾大伟因为要照顾艾迪生，所以他一般都是九点左右就走了……问题来了，为什么意外发生的当天，一直到十一点多了，艾大伟还没有回家？如果他有事的话都会提前送艾迪生回家，那么案发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但是这又能说明什么？无数的意外都是由无数的巧合组成的，说不定那天晚上王力没有关好煤气，说不定那天艾大伟心血来潮走到厨房……如果这样也要立案的话，中国的警察再多一倍也不一定够了。
　　　　“还有这个！”艾迪生见我们都不说话，从书包里翻出一个皱巴巴，黑乎乎的烟头。“这是我和费利普刚才回饭庄找到的。”
　　　　我看看费利普，费利普点点头。
　　　　“我爸爸不抽烟！”
　　　　我蹲下来眼睛平视艾迪生，“会不会是饭庄的客人留下的？”
　　　　“这是在厨房门口找到的。”
　　　　饭庄的客人是不会到厨房的；厨房是工作重地，禁止吸烟，应该也不会是员工留下的；爆炸以后到现场的急救人员也不会吸烟……
　　　　“说不定是爆炸以后有人去过那？”
　　　　艾迪生低下头不说话了。
　　　　吉祥饭庄规模不大，虽说有两层楼，可是占地都很小。厨房在一楼大厅的后面，是个独立的平房。爆炸发生以后，饭庄其他设施都没有受到大的损失，只是厨房基本上被夷为平地。饭庄的后面是一个刚刚竣工的建材市场，还没有开始招商。刚才艾迪生说的王力每天晚上要锁的，就是这个面向市场的后门。
5　便宜的侦探
　　　　艾大伟的死因可以肯定没有可疑。他是在爆炸中导致胸骨和脊骨骨折，腹腔出血，接着呼吸到大量二氧化碳窒息致死。
　　　　艾迪生找到的那个烟头，老实说，一点调查的必要都没有……如果是艾大伟自己吸烟，正好找到了爆炸原因。煤气，火源二者结合才能形成爆炸；如果不是艾大伟吸烟，最多能证明有人到过那，而且还是案发以后到过。案发前？拜托，会有人傻到这个地步吗？为了杀艾大伟，自己在充满煤气的现场抽烟？那不是找死嘛。
　　　　对于艾迪生和费利普的报案，我和闻祁墨一样都觉得只是小朋友的闹剧——看柯南看的太多，周围一切意外都被他们渲染成了有神秘色彩的凶杀。
　　　　安抚了几句，我就带艾迪生回事务所了。再折腾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戚红叶事后来警局领走了费利普，少不了又是一通训。他和艾迪生都有些不甘心，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唉……
　　　　只是我们都低估了这两个孩子的耐心和决心……事情还没有完。
　　　　接下来的两天，我经常看到艾迪生鬼鬼祟祟的打电话，出门进门都偷偷摸摸的，还背着大家上网……
　　　　“艾迪生，我想和你谈谈。”我实在忍无可忍，叫过艾迪生，坐在沙发上。“你这几天在干吗呢？”
　　　　“没干吗啊。”艾迪生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说。
　　　　“是吗？这几天学校里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啊？”我也继续微笑。
　　　　“没什么事啊，还是老样子。”
　　　　“哦，是这样啊，那为什么今天你们班主任会打电话给闻警官啊？”
　　　　艾迪生的脸色突然变了，“我，我……”
　　　　“嗯哼，又逃学了吧？”我觉得自己笑的好像狼外婆。
　　　　艾迪生低头不说话了。
　　　　“逃学就逃学吧，你还带着费利普一起逃。你是不是觉得戚阿姨还不够讨厌你啊？”我皮笑肉不笑的说。
　　　　“叶阿姨，你，你别告诉戚阿姨啊。”艾迪生可怜兮兮的说。
　　　　“说吧，请假条是找谁写的？”我瞪一眼他继续说。要不是我今天心血来潮去学校接艾迪生还不知道这件事呢，这孩子不知道找谁假冒闻祁墨的名义写了请假条，估计费利普那边也是如法炮制。
　　　　艾迪生两手垂在身侧，一句话也不说。
　　　　“你不说也没关系，还有五天你叔叔就回来了……我看这五天你就别上学了，我派张沿叔叔二十四小时贴身保护你。”
　　　　“不行！”艾迪生一口拒绝，看我挑高眉毛，又赶紧补充，“叶阿姨，张叔叔工作那么忙，天天陪着我多不好意思的。”
　　　　“哎呀，这个你就不要操心了。我放你出去，你就逃学，现在社会这么乱，万一你出点什么事，那我们不是更担心？为了给你叔叔一个交代，也为了你死去的爸爸，我想我们还是给你点特殊照顾吧。”
　　　　果不其然，艾迪生的眼睛红了。
　　　　我安静的等他说话。
　　　　“叶阿姨……我……对不起。”
　　　　我拉过他的手，“你没有对不起我，我照顾你是自己愿意的，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希望你有事，你明白吗？”
　　　　他点点头。
　　　　“嗯，那你告诉我，请假条是找谁写的，还有，你带费利普逃学去做什么了？”
　　　　他吞吞吐吐的不肯说。
　　　　“艾迪生，你应该明白我是做什么的，你不说我也有办法知道你的行踪。我没有跟踪你，没有去查你到底做了什么，就是想给你个机会……”
　　　　“我，我去找私家侦探了。”艾迪生小声说完，两步跳开站的远远的望着我。
　　　　我站起身，不顾他眼里的惊恐，走过去拍拍他的头，“既然找了侦探，就要相信他，有什么事，让侦探去查，你不要再逃学了。”
　　　　艾迪生受宠若惊的抬起头，“可是那个侦探什么都不懂。”
　　　　“那就换个侦探。”
　　　　“我，我没钱了……”
　　　　“写个借条吧，”我走到桌子前面拿出纸笔给他，“我先借给你，回头你叔叔来了他帮你还。”
　　　　艾迪生接过纸笔，趴在桌子上写了一个字，眼泪噗哧的掉下来打湿了纸。
　　　　“唉？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好心借钱给你，又不是放高利贷，你哭什么？”我皱着眉头。别人看到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不，不是的，叶阿姨，”艾迪生红着眼睛，擦掉泪水，接着把那张纸揉成一团，扔进废纸篓，“对不起，叶阿姨，我再也不逃学了，我也不找侦探了。”
　　　　我满意的笑笑……果然是吃软不吃硬的小朋友啊。
　　　　“你找侦探是因为你觉得你爸爸的死不是意外，而我和警察都不相信你，是吗？”
　　　　他小心的点点头。
　　　　“请假条也是那个侦探帮你们写的？”
　　　　他又点点头。
　　　　我想了想说，“侦探费既然已经给了人家，就让他们去查吧，你不要再逃学，我也不会再干涉你了。”
　　　　“可是我觉得那个侦探什么都不会啊！”艾迪生不满的转过头。
　　　　“那你还找他？”我瞪一眼他。有钱不让我赚，便宜了外人，我还没报怨呢，你报怨什么啊！
　　　　“他最便宜！”艾迪生理直气壮的说。
　　　　“……呃，便宜没好货。”
　　　　这个便宜的侦探叫做——索罗。不晓得是不是索额图的后代，不过应该是满族人。据说他做侦探只有两个月，是从一个电脑工程师转行过来的……从这点可以充分证明侦探这个行业的兼容性。
　　　　他查到的其实并不像艾迪生说的，一点都没用。最少他专门去做了DNA测试，证明那个烟头确实是属于艾大伟的。事情到这个地步，还要人家继续查，那就明显属于艾迪生不懂事了……摆明了是你爸爸在抽烟，摆明了是个意外，还要人家查什么啊？
　　　　——————————
　　　　呃，出场的侦探是强烈要求出镜的……手镯的所罗门。
　　　　笔名：历史通行证
　　　　作品：《我是赵云之反转三国》
　　　　书号：144954
6　自杀？
　　　　在艾迪生的牵线下，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便宜侦探”。
　　　　索罗二十七八岁的年级，常年带一副大墨镜，穿一身黑色风衣……以至于我见到他第一眼的时候，差点脱口而出：许文强……
　　　　他给了我们一个完全接受不了的调查结果……艾大伟是自杀。
　　　　“不可能！”他刚说了个开头，我，艾迪生还有费利普异口同声的否定掉。
　　　　索罗点点头，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张纸，“这是我从艾大伟的卧室找到的，我已经调查过了，的确是他的笔迹。”
　　　　我狐疑的接过他手里的纸，一张皱皱巴巴明显是从垃圾桶里找出来的纸，上面写着：“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费阳。我已经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了，所以我决定把真相说出来……”
　　　　这张纸应该是从艾大伟的日记本里撕下来的。话没有说完，或者是有人来影响了他，或者是他后悔写了这段话……谁也不知道真相到底是什么。
　　　　“你找到他的日记本了吗？”我问道。
　　　　他摇摇头，“没有日记本。”
　　　　“如果他是自杀，应该会把事情说清楚再走的。”
　　　　艾迪生抓过我手里的纸，看了半天，“我爸爸不会自杀，他也不会杀了费叔叔的。”
　　　　我忽然觉得不安了……费利普也看到这张纸了……
　　　　“那个，你们俩出去玩吧，我跟这个叔叔说会话。”我拖着艾迪生和费利普的手就向门外走去。
　　　　两人同时挣脱我的手，“不要，我们要知道真相。”
　　　　真相肯定是不美丽的。艾大伟这张怀疑是遗书的纸，最起码说明费阳的死是跟他有关系的……
　　　　“我爸爸是车祸死的，警察当时调查了，艾叔叔不会是凶手的。”费利普咬着牙说道。
　　　　艾迪生小心的看一眼费利普，接着又满怀期待的望向我。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实在不知道怎么样让他们俩抽身事外。
　　　　“你说艾大伟是自杀，就是因为这张纸吗？”我问索罗。
　　　　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当然不是。首先，艾大伟死于晚上十一点二十分，这个时间他饭庄里没有人，方便他行动；其次，煤气爆炸是最简单的意外，根本不需要什么手法，他一个人可以独立完成；最后，艾大伟身体里没有迷药的成分，说明他是清醒的……煤气的味道很浓烈，如果不是自杀的话，他怎么敢在厨房门口抽烟？”
　　　　“你是说，那个烟头就是爆炸的起火点？”
　　　　他摇摇头，“问题就在这，爆炸的起火点是厨房的灯泡。事先有人把厨房的灯泡给摘下来了……”
　　　　“难道不能是另有其人摘了灯泡？”
　　　　索罗笑一下，“就算有人摘了灯泡，艾大伟如果不想死的话，闻到煤气味就会逃跑了，有什么理由要开灯呢？这点常识总是有的吧？”
　　　　这的确是个问题……如果艾大伟是被人杀的，爆炸源头又是灯泡短路出现的火星……那么凶手是用什么方法，让艾大伟在明明闻到满屋子煤气味的同时又开灯呢？
　　　　“会不会有人放了定时炸弹？”
　　　　“不会。在现场没有发现炸药的成分。而且，如果是定时炸弹的话，凶手就没有必要摘掉灯泡了。”
　　　　“这不可能，”我摇摇头，一定有我们没有想到的地方，一定有什么地方疏忽了，“艾大伟明知道艾迪生在饭庄，他不可能用这样的方法自杀！”这方法太决绝了，爆炸引发的后果谁也不清楚，如果艾大伟是想自杀，没理由拿儿子的生命做赌注。
　　　　“只有这样，警方才不会怀疑他是自杀。”索罗接着说，“艾大伟生前在保险公司投了巨额的意外保险，如果他自杀的话，艾迪生就一分钱也拿不到了。”
　　　　“那也不一定啊，车祸，意外坠楼，服药过量……很多事都可以伪装成意外。这个爆炸也太夸张了。”
　　　　费利普突然向门口跑去，艾迪生愣了一下，紧追其后……
　　　　我暗叫一声，不好。费利普肯定是想到他父亲的意外了，三年前的那次车祸……
　　　　“费利普……”我追出去的时候，就看见艾迪生紧紧拉着费利普的胳膊，“你……”
　　　　费利普挣脱他的手，“我要回去问我妈妈，我爸爸到底是怎么死的。”
　　　　艾迪生闻言松开手，低头不说话了。
　　　　费利普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我慢慢走过去，扶着艾迪生的肩膀。他满脸是泪的抬头看看我，“叶阿姨，我爸爸……”
　　　　我也无话可说。
　　　　三年前的一个晚上，费阳，艾大伟还有宋凡磊，三个人出去喝酒。大家都喝醉了，费阳第一个从酒吧出来，艾大伟和宋凡磊出来以后没有看到费阳，以为他先回家了，就没有在意，也各自回家了。谁知道半夜的时候接到警方的电话，说费阳在酒吧街不远的地方出了车祸，当场死亡。当时是深夜，肇事车辆已经逃逸，也没有目击者看到现场的情况……
　　　　如果说是艾大伟造成了费阳的死亡……那么他做了什么？这三个人当时都没有买车，死因如果真的是车祸的话，难道是艾大伟把费阳推到了马路上，被刚好路过的车撞到？如果这是意外的话，艾大伟当时就可以报警；如果不是意外的话，艾大伟这么做有什么理由？他们没有金钱的瓜葛，没有感情的纠纷，如果他故意要杀费阳，何苦在三年后又良心发现自杀？
　　　　还有宋凡磊，他是戚红叶的初恋情人，怎么会跟艾大伟还有费阳一起出去喝酒？这件事之前一直没有听他们提过……可是如果造成费阳死的是宋凡磊，艾大伟为什么要帮宋凡磊给假口供？按道理艾大伟和费阳的感情更深一点，而且艾大伟也不缺钱，应该不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或者任何一个堂而皇之的表面背后，都有一段污秽肮脏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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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这个故事写的那叫一个费劲……我发现自己把自己给绕进去了。为了让它合情合理，我已经绞尽脑汁了……希望最后能是个正常到大多数人都接受的结局。
7　动机？
　　　　人的死因到底有多少种呢？归根结底，不外乎生病，意外，自杀和他杀。艾大伟这个案子首先可以排除掉生病的可能。如果是意外呢，艾大伟在案发当天的奇怪举动和那条像遗书又像自白书的纸条很难解释；如果是自杀，艾大伟挑选的时机和方式都实在是骇人听闻了点。老实说，自杀的方法里类似自焚的这种需要的决心和勇气简直让人敬佩到害怕；剩下的，如果是他杀，凶手不可能冒着生命危险留在现场引发爆炸，又找不到定时遥控器的装置，如果是灯泡短路引发的火星，艾大伟怎么会老老实实的闻着煤气味又拉动开关……难道凶手要挟他，不开开关就会对艾迪生不利？就算是这样，凶手也要离的远远的，防止爆炸中伤到自己，这段时间的空白也足够艾大伟安置好艾迪生然后报警了……
　　　　现在这个案子让人头疼的不是凶手是谁，而是到底有没有凶手……
　　　　艾迪生接下来都很老实的呆在侦信社，郁郁寡欢，无精打采的等他叔叔来接他。我们等了几天，都没有等到费利普，却意外的等到了戚红叶。
　　　　“叶小姐，我知道你们现在在调查艾大伟的死因，我想你能不能也帮我查一查，费阳的死因？”戚红叶落座以后，开门见山的说。
　　　　“他不是车祸死的吗？有可疑？”我狐疑的问道。一个艾大伟已经让我手足无措了。再加上个费阳，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其实我也说不上来，小利那天回来告诉我艾大伟死前留下的那封遗书，我前后想了想，觉得很有问题。费阳出事以后三天，艾大伟就带着儿子搬家了，连电话号码都变了，彻底跟我们断了联系，当时我已经觉得很不对了，可是因为警方已经调查过，排除了他的嫌疑，所以一直以为他不愿意跟我们再联系，是怕沾了晦气。”
　　　　“那你的意思是你怀疑是艾大伟杀了费阳？”
　　　　她轻咬下嘴唇，“我不能肯定，但是我想最起码他一定和费阳的意外有关系。”
　　　　的确，艾大伟留下的纸条让人产生这样的联想太正常不过了。可是换个角度想想，又有点说不过去，如果是自白书，完全可以写的再清楚一点啊……
　　　　“费阳去世前有没有投保？”我想了想说道。
　　　　“有。”戚红叶点点头，“所以艾大伟死后我才那样问过你，因为费阳死后，艾大伟也对我说了同样的话，他说，保险金也够我们母子生活了。你听听，这个话是做朋友的人说的吗？我对这个人已经完全失望了，所以当初我就不想让小利见艾迪生，有这样的爸爸，就有这样的儿子，小利也早晚会明白，朋友是什么？你得意的时候陪着你，你失意的时候不跟风踹你一脚就算好的了，还能指望他们做点什么？”戚红叶忿忿难平的说道。
　　　　我没有接话，低头想了想，“三年了，交警大队那边不知道还有没有案底。当时的情况你还记得吧，你先说一下。”
　　　　“那是三年前的十一月十七号，凌晨两点。费阳当天和凡磊，艾大伟去喝酒。他们平时也经常喝到这么晚，我说了很多次，费阳都不听我的。我和小利早早就睡了，接着被电话吵醒，警方说在酒吧街后面的一条巷子里发现了费阳的尸体，要我赶快过去认尸。”戚红叶顿了顿接着说，“警方当时问我，费阳为什么深夜会一个人在这，我才想起来凡磊和艾大伟都不在现场，赶紧打电话通知他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