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侦探社-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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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费阳的车祸。”
　　　　他一泄气，又坐回椅子上，“三年前的案子。”
　　　　“不是啊，你听我说，”我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他面前，“比如说，三年前费阳的车祸不是意外。再比如说，当时凶手虽然看到艾大伟，可是他不认识这个人。再比如说，凶手最近终于找到了艾大伟……”
　　　　“你哪来那么多比如？”张沿不屑的说，“都说了，凶手是艾大伟的熟人，怎么会不认识他？”
　　　　“你傻啊，凶手不能是艾大伟最近才认识的？说不定他故意接近艾大伟就是为了杀人灭口。”
　　　　“哦，那就完了。”张沿看看我，“总不能一一去调查艾大伟的朋友，到底都是哪年认识的吧？”
11　三个嫌疑人
　　　　去一一调查艾大伟的朋友显然是不可能的，不过要证明我的推断，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宋凡磊。三年前费阳的车祸，他也是当事人之一。如果说艾大伟是被当时的凶手所杀，那么宋凡磊的处境就很危险了。
　　　　“你说什么？”宋凡磊啼笑皆非的看着我。因为事关重大，我没有去他家找他，而是跟他约在了一间咖啡馆。
　　　　“我怀疑艾大伟是死于谋杀，具体原因还不清楚，不过我想跟三年前费阳的车祸应该是有关系的。”我重复一遍。
　　　　“不可能的。”宋凡磊摇摇头，又解释说，“费阳的确是死于车祸。就算他是被人蓄意谋杀的，我和艾大伟也没有看到凶手，怎么会在三年后因为这件事又有人杀了大伟呢？”
　　　　“艾大伟死前曾经留下一封遗书，你知道吗？”我想了想问道。
　　　　“遗书？”宋凡磊有点吃惊的说。
　　　　“我也不确定，老实说那更像是个自白书。上面说他对不起费阳，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决定说出真相……”
　　　　“就是这些？”
　　　　我点点头，“就是这些。”
　　　　“这说明什么问题？又没有说明什么事，又没有说明时间地点，说不定是大伟在费阳刚死以后不久写的呢，”宋凡磊拿着咖啡勺无意的比划两下，“其实费阳的死我和大伟都有责任，那天我本来说去找找他，可是大伟醉了，他说没事，费阳会自己回去的，所以我们才先走的。不光是大伟，事后我也很后悔，要说对不起，我们都对不起费阳。”
　　　　“没有错，可是那张纸至少说明一个问题，就是艾大伟所说的对不起，绝对没有这么简单。你自己想想他说的话，‘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什么情况下会受到良心的谴责呢？如果说因为你们那天没有管他先回家了，最多只会后悔吧？我认为能受到良心的谴责的事，肯定不是小事。说不定就是关系到费阳生死的事。”
　　　　“叶小姐，”宋凡磊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哄小孩的大人，强装耐心的说，“我理解你们想破案的心情，可是这样说就有点玩笑了吧？照你说的，难道是艾大伟杀了费阳，然后自杀？可是你刚才又说大伟是被人谋杀的……”
　　　　“表面上看的确有冲突，”我慢慢喝一口果汁，“但是能不能这样理解？艾大伟因为什么原因隐瞒了费阳的死因，可是他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了，所以他决定说出真相。这时候，真正的凶手，或者说是费阳之死的合谋就坐不住了，决定杀了艾大伟。”
　　　　“我明白了。”宋凡磊放下手里的咖啡勺，“你是怀疑我？”
　　　　我点点头，“给我一个不怀疑你的理由。”
　　　　“给我一个怀疑我的证据。”他反驳道。
　　　　“证据就是……你还坐在这里。”
　　　　他嗤笑出声，“难道就因为我没有死？”
　　　　“你太太告诉我，费阳死的时候你跟艾大伟在一起。是你送艾大伟回家接着自己再回家的。这段时间艾大伟有你当时间证人，可是谁给你做时间证人？你完全可以送艾大伟回家以后再回到案发现场，撞死费阳接着自己回家。而且，案发以后，你太太只给艾大伟打过电话，也就是说你是不是回家了，除了艾大伟谁也不知道。当然，你也可以说是再次回到案发现场的是艾大伟，是他杀了费阳又回家的，毕竟你们那天到底是几点离开酒吧的，只有你们三个人知道……”
　　　　“费阳已经死了，现在艾大伟也死了，所以唯一活着的我，就是凶手了？”宋凡磊不置可否的说。
　　　　“如果是艾大伟杀了费阳，他就不会被谋杀了。”
　　　　“你这么肯定艾大伟是被人杀死的，还是你肯定艾大伟的死一定跟费阳的死有关？”
　　　　“我肯定艾大伟是被人杀死的。至于是不是跟费阳的死有关，只是我的猜测。”
　　　　宋凡磊站起身，“有句话很傻，不过我还是想对你说，有证据你就报警抓我吧。”说完就拿起外套准备离开。
　　　　我看着他，手伸出来指指椅子。他犹豫了一下又坐好。
　　　　“方便的话，我想知道这个月十一号，也就是艾大伟死的那天，晚上十一点到十二点，这段时间你在哪？”
　　　　“我在公司加班。没有人可以证明。”他不耐烦的说道。
　　　　“最后一个问题。艾大伟在费阳死后，一直到我找到你们，你都没有和他联系吗？”
　　　　“没有。”
　　　　“为什么？”
　　　　“这是另一个问题了。”宋凡磊说完穿好外套出门了。
　　　　鉴于我此次行为的盲目性和投机性……我和宋凡磊的谈话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相信他也不会告诉别人，毕竟被人怀疑成凶手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最重要的是，他很明白我怀疑的，不仅仅是艾大伟的死，还有费阳的死因。如果让戚红叶知道自己的丈夫涉嫌杀害前夫，后果怎样宋凡磊应该很清楚。
　　　　其实到底有几成把握，我也说不出来……同样的话我换了几句关键的，分别对戚红叶和王力都说过。三年前费阳的死和现在艾大伟的死，最少这三个人都不可避免的参与到了。仅仅怀疑宋凡磊，对他太不公平了……尤其是戚红叶。我对宋凡磊的怀疑，在她身上同样适用。而且如果凶手是她的话，好像更容易解释一点，最起码艾大伟帮助她杀费阳，比帮助宋凡磊杀费阳的可能性要大的多……费阳死的时候，艾大伟认识宋凡磊不过三个月，可是认识戚红叶已经六七年了……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的？大面积撒网，小范围培养……假设说凶手在这三个人当中，听到我说的话肯定会有所行动，不是行为异常就是情绪波动；如果这三个人都不是凶手……呃，我又不是警察，说错了就说错了，不用负什么责任吧？大不了就是得罪这三个人嘛，对我没什么损失……笨人用笨办法，我找不到凶手的手法和破绽，只好等他自己送上门了……
　　　　可是我等了两天，等到艾小伟回国，还是没有等到凶手……亏我这几天走路专挑人烟僻静的小巷……看来准备的防狼喷雾是没有机会用了。
　　　　难道是我猜错了？凶手跟费阳的案子没有关系？
12　艾小伟回来
　　　　我说的话虽然对我以为的“准凶手”，没有起到任何作用。可是戚红叶和宋凡磊都很一致的不再让费利普来找艾迪生了……艾迪生非常郁闷，他一直觉得宋凡磊对他不错的。我也不敢告诉他，其实人家不是不想见你，只是怕见到我。
　　　　日子过的挺快，今天晚上艾小伟的飞机到天海。既然我都已经把自己豁出去等凶手了，既然凶手没有采取行动，既然事情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不放弃也没办法了。好在这件事张沿不知道，要不然肯定又会取笑我了。
　　　　“好了，别难过了。费利普不是也偷偷给你打电话了吗？”中午我接艾迪生放学，他一路上都吊着张脸。
　　　　“那有什么用？难道我们以后都偷偷摸摸的啊？”艾迪生不高兴的说。
　　　　“过几天就好了。”
　　　　“要是不好怎么办？”
　　　　“偷偷摸摸有偷偷摸摸的好处……”
　　　　“什么好处？”
　　　　“刺激……”
　　　　“叶阿姨！”艾迪生生气的站在原地。
　　　　几个十来岁的孩子嘻嘻哈哈的从我身旁跑过，一直跑到路边的烤肉摊。为首的男孩从裤兜里不知道拿出来一把什么，撒到烤肉老板的火堆上面……噼里啪啦的一阵爆炸。烤肉的新疆大叔脸都绿了，抄起来一张椅子就冲那孩子追过去了。
　　　　艾迪生看着这一幕，定定的站在原地，我伸手拉他他也不动。
　　　　“怎么了？”我问他。
　　　　“以前我玩火，被我爸爸打过好几次。”
　　　　我叹口气，拉着他的小手，“乖，以后不许玩火。”
　　　　“我知道了。”
　　　　我们走了两步，我回头看烤肉摊，“艾迪生，刚才那几个小孩扔了什么到火堆上的？”我看地上白白的一片，难道是最新型的鞭炮？
　　　　“面。”
　　　　“什么？”我没有听清。
　　　　“面啊，我们吃的那种面。”艾迪生很好心的解释给我听。
　　　　我掉头回去，用手摸了摸地下。果然是面粉。
　　　　“可是刚才他扔的时候爆炸了啊……”我吞吞吐吐的看着艾迪生。
　　　　“对啊，会爆炸。”艾迪生有点得意的看着我。
　　　　三两步拉着艾迪生回家，随手扔给他一包方便面。也顾不上其他，打开电脑开始查资料：每立方米空气中含有9。7g面粉或9g砂糖时，一旦遇有火苗、火星、电弧或适当的温度，瞬间就会燃烧起来，形成猛烈的爆炸，其威力不亚于炸弹。
　　　　我的心越跳越快……王力说煤气罐都没气了，厨房里又没有发现定时炸弹……如果面粉也能爆炸，如果凶手也是用这个方法……那么第一，可以肯定这是一次谋杀，虽然面粉可以产生爆炸，可是也要在空气里形成一定的浓度才可以。厨房里有很多面粉，但是要让这些面粉燃烧爆炸，事先一定要做好准备。煤气罐可以漏气，面粉就算漏也不可能漏的满屋子都是；第二，案件重演一下。假设我要设计一次爆炸的意外，我会先走到厨房，弄坏灯泡，接着打开煤气罐，然后离开厨房。如果凶手打开煤气罐的时候，发现煤气没有了，他会怎么做？王力是个厨师，宋凡磊是室内设计师，戚红叶是家庭主妇，粉尘燃烧爆炸的常识应该都是有的……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如果用面粉代替煤气，凶手的身上一定会留下痕迹……他的身上，头上都会留有面粉，这样的一个人走在大街上，即便在深夜只有几个目击者，也足以给人留下深刻的印象……
　　　　我在房间里踱来踱去……王力是厨师，他身上沾有面粉不奇怪；宋凡磊有车有驾照，他布置好现场开车离去，不被人发现也很正常；戚红叶……对，戚红叶的嫌疑可以暂时被排除了……不对，不能排除。戚红叶说过，案发以后她朋友路过星火路，刚好目击了爆炸。如果这个人不是路过呢？如果这个人就是帮凶呢？
　　　　“叶阿姨，叶阿姨……”艾迪生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
　　　　对了……
　　　　“快，艾迪生，过来给费利普打电话！”我冲到厨房拉这艾迪生就往外屋走。
　　　　“现在？”艾迪生一脸茫然的看着我。
　　　　“就是现在，”我拿起电话又放下，“你听我说，现在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你要保证完成任务。”
　　　　艾迪生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你给费利普打电话，让他分别去问他爸爸妈妈两个问题。记住，不许说是我问的，也不能让人怀疑。”
　　　　“叶阿姨，你怀疑是宋叔叔和戚阿姨杀了我爸爸？”艾迪生睁大眼睛。
　　　　“啊，啊……没有！”我愣了片刻，马上否认。
　　　　终于赶在艾迪生下午上学以前把我需要的资料都拿到手了……宋凡磊在案发当天是开车去上班的；戚红叶说目击爆炸的朋友也确有人在……
　　　　一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爆炸已经发生了十天，即便有什么线索，也很难再找到了……难道要我眼睁睁的看着凶手逍遥法外？难道让我去告诉艾小伟，说你哥哥自己在厨房玩面粉，把自己玩死了？
　　　　事到如今，只有一个办法了……
　　　　我手举着大大的牌子，上面写着‘艾小伟’，焦急的站在机场的接机口。
　　　　“叶小姐，怎么不让艾迪生来接他叔叔？”宋凡磊和戚红叶，王力第十八次开口问我这个问题。
　　　　我放下手里的牌子，活动下手臂，“艾迪生明天还要上学，我不想他看见艾小伟又难过。”
　　　　三个人都阴沉着脸没有说话。
　　　　“你好，你是叶如茵吗？”我身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艾小伟拖着行李箱，穿白色的休闲西服和牛仔裤，留着精干利落的短发，一脸疲惫的样子，双眼都是血丝。
　　　　“你好，是艾小伟吧？”我伸出手。
　　　　他没有伸手，面无表情的先走一步。我们连忙追过去。
　　　　“现在就去拿录音带吗？”我问他。
　　　　他停住脚步，目光扫视过宋凡磊，戚红叶和王力，又停在我脸上。
　　　　我连忙噤声。
　　　　“什么录音带？”宋凡磊问。
　　　　“啊，没什么。”
　　　　艾小伟瞪我一眼，大步流星的走出机场。
　　　　“我先回家放下行李。录音带还是由我交给警方比较好。”艾小伟轻声对我说道。
　　　　我点点头，“应该的，应该的。”
　　　　其余三人面面相觑。
　　　　“哦，你们先回去吧，没什么事了。”我对三个人说。
　　　　“莫名其妙！”戚红叶皱着眉头瞪我一眼拉着宋凡磊走了。
　　　　“呵呵，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先走了啊。”王力还是好脾气的笑着说。
　　　　——————————————————
　　　　看样子被不幸言中……我果然把自己绕进去了。这个故事马上结束了，跟我构思中的相差甚远……唉……我每写一个故事都希望能有不一样的东西和大家分享，比如第一个故事的口供检验法，比如第二个故事的犯罪心理学，比如第三个故事的小白的推理……只是现在这个故事，写到这，我真不知道大家能看出什么……痛苦！！以后我发誓再也不一天一章的凑字数了，这样不把自己绕进去才有鬼了……
13　舍得一身剐
　　　　午夜的大街上，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噗哧！”艾小伟忍不住笑出声，“你很紧张啊？”
　　　　我白他一眼。这个人搞不搞的清楚啊，现在是什么状况？现在我和他就好像两个立在人群中标志鲜明的标靶……随时等待凶手的惠顾。
　　　　“我还以为你胆子很大呢。”他轻描淡写的看看我，“你老实说，到底有多少把握？”
　　　　“如果我猜错了，你就当实验失败，最起码小命是保住了。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的生命受到威胁，最少证明凶手确有其人。”我结结巴巴的说完。
　　　　街上一个人都没有，如果凶手想杀我们灭口，最方便的方法肯定就是车祸。为了保证我们软弱的肉体不被困在车里逃不出来，为了保证我死前能够看到凶手的样貌……我毅然决然的到了市区以后就拉着艾小伟徒步回家。
　　　　“你要想让凶手上钩，至少走路正常点吧。”艾小伟拖着行李箱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我看看他，果然器宇轩昂，神态自若……
　　　　“我有不正常吗？”我看看自己，没有同手同脚啊。
　　　　“你离我那么远，又靠着墙根走，如果不是做贼，我不知道谁会这样走路。错，更正一下，贼也不会这样走路。”
　　　　我四下一看，果然很奇怪。跳了几步到艾小伟身边，“现在好了吧？”
　　　　“好了。”他低头看看我的脚，“你真的是侦探？”
　　　　“这个问题你问了八十遍了。”
　　　　他摇摇头，“侦探的素质每况愈下啊。”
　　　　我刚要发作，他指指前面的一栋大厦，“到家了。”
　　　　“啊，这么快？那怎么办？”没想到凶手的动作这么慢。
　　　　“你在这等着我。”走到小区门口，他说完这句话就消失在夜色中。
　　　　十分钟以后，他下来了……我的心都快跳不动了，这人太过分了，大半夜的把我一个女孩留在大街上，万一凶手没等来，等来拦路抢劫的，那责任算谁的啊？
　　　　“这个给你！”他递给我一个牛皮纸包。
　　　　“什么东西？”我茫然的接过来。
　　　　“你要的录音带啊！”他皮笑肉不笑的说。说到录音带三个字的时候还特别提高了音量。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可是……”
　　　　“是啊，我想过了，我应该相信你，这个录音带还是交给你，你帮我交给警方吧。”他不管我想要打断他说话的意思，接着说，“明天我会去接艾迪生的。再见！”说完头也不回的走掉了。
　　　　我……我低头看看手里的纸包，又看着艾小伟远去的身影……心里无数次的诅咒他！我回家就做个草人，天天拿针插死你啊！！
　　　　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我欲哭无泪……我的计划本来是这样的：艾小伟是晚上八点的飞机，我提前去接他，告诉他事情的经过，并且请他配合我演一场戏。接着到晚上十点，我带着三个嫌疑人继续去接飞机，并且装作无意间泄漏有个神秘录音带的消息……照我的猜测，凶手一定会沉不住气，在凶手想要杀我们灭口的时候，我就勇敢的跳出来，大喊一声，“你中计了！”
　　　　想想就觉得很威风……
　　　　可是现在？我三两步的冲过去，趁艾小伟走的不远，拉住他，“大哥，我知道麻烦你也不好意思了，你能不能等一等，我现在叫人来接我？”
　　　　艾小伟装作思考的样子，“你确定你不是在开玩笑？”
　　　　“我叫警察来接我！”我一字一句的咬着牙说。
　　　　他点点头。“那好吧。”
　　　　我要早知道这么麻烦，早就通知闻祁墨了。凶手没有看到录音带之前肯定不会动手，现在录音带到手了，艾小伟却扔给我，那不是等于把我把凶手枪底下送吗？
　　　　“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忙？你知道不知道我几天没睡了？”闻祁墨怒气冲冲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把电话拿的离耳朵远点，“我知道，我知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麻烦你了。”低声下气的说道。
　　　　“你最好给我个合理解释！”啪的一声，闻祁墨挂断了电话。
　　　　转头对艾小伟尴尬的一笑，“他马上就过来。”
　　　　艾小伟转开目光，过了一会……
　　　　“为什么你觉得我哥是被人杀死的？”
　　　　“感觉吧？”我不确定的说。要我怎么回答？难道要我告诉他，因为我很闲，因为警察很忙，因为我宁可错杀三千，不想放过一个？
　　　　“如果凶手今天不来呢？”他又问道。
　　　　“我没想过他不来。”
　　　　“如果不来呢？”
　　　　“我没想过啊。”
　　　　“那你现在想想。”
　　　　“我不想想！”我厌恶的看一眼艾小伟。难道因为我长的小，所以就觉得我一定是在恶作剧吗？“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没问题！你只要明白，找不找得到凶手，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这么做，也只是想给艾迪生一个交代，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
　　　　过了半晌……
　　　　“你朋友应该快来了，我们到前面等他吧。”艾小伟指指前面的马路。
　　　　我不说话，走了过去。
　　　　一切都来的太快，我只看见一辆灰色的私家车向我冲过来，只听见艾小伟大喊一声小心……下一秒钟，我和艾小伟被车撞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接着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挣扎着睁开眼睛。一双皮鞋在我眼前停下，我努力的想抬头看看来人，眼皮却越来越沉……
　　　　来人弯身拿起我手里的牛皮纸包……
　　　　我微笑着闭上眼睛。
　　　　听到引擎发动的声音，私家车开走了……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就算你机关算尽，这次也一定逃不掉了……我只希望闻祁墨能够快点……在我昏迷，或者是死亡以前，让我来得及说出这个谜……
　　　　凶手的目标只是录音带，在可能的情况下，他不会选择杀了我和艾小伟……他会摘掉车牌，他会蒙面，他会不着痕迹的拿走录音带，又不让我们怀疑他……他要我和艾小伟即便都是清醒的，也没有办法指认出他的样子……
　　　　我倒想看看……到底谁更聪明一点……
14　友情的考验
　　　　对于我不声不响搞出这么大动静，大家的反应都比较激动。首先当然是老爸老妈，看我的样子恨不得捏死我；接着是张沿，又羡又妒的指责我这么大的活动都不带他一起玩；最后是闻祁墨了，他在听到我说，“这解释合理吧？”以后，脸上的表情那才叫一个丰富……
　　　　不过不管怎么说，我找到凶手了。虽然我又一次缺席指认凶手的推理场面……我和艾小伟一个伤了小腿，一个伤了盆骨……接下来的一个月都要在医院渡过了。
　　　　关于这件事，艾迪生和费利普都不知情。艾小伟和戚红叶都一致认为小朋友就是小朋友，有些事还是等长大一点再说吧。可是我不同意，就是因为他们还小，很多事如果不解释清楚，很容易让他们俩想歪了，再加上这两个孩子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个性，如果再弄出什么误会可就不好了。
　　　　可是当我躺在病床上，看着两张单纯的小脸，我忽然哑巴了。
　　　　“叶阿姨，是我爸爸和宋叔叔杀了费叔叔吗？”艾迪生小心的看一眼费利普，接着对我说。
　　　　“理论上，是这样的。”我也不知道所谓真相到底是什么。闻祁墨已经告诉我事情的经过了，可是那也只是宋凡磊的一面之词，到底当时发生了什么，现在也只能猜测。
　　　　“为什么？”艾迪生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