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草侦探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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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走过去启动电脑，“七年前网络正普及到咱们省，当时大家第一次知道网友的概念……”
　　　　这是我之前查资料得到的结论。
　　　　“你是说常家远到天海是为了见网友？”闻祁墨闻言也很兴奋的跟过来。
　　　　“我想不到别的解释了。”
　　　　电脑启动起来，看来这七年常家远的父母都没有动过他的电脑。
　　　　“网线没有通。”同来的警官失望的说。
　　　　“不一定要上网，”我打开文件夹开始翻，“对常家远来说，去那么远见一个网友，肯定是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人。文件夹里应该会有备份的资料。”
　　　　一个名字叫出国的文件夹跳到我视线里。我双击一下打开。
　　　　里面有常家远的创业计划，有个人履历……还有一个女人的回信：家远，出国的事已经有眉目了，你尽快来一次天海，具体事宜我们见面详谈。颖。时间是七年前的五月十六号。
　　　　另外一个文件里记录的是一个地址：天海市L区嘉和小区4408室。
　　　　L区，我和闻祁墨对视一眼，常家远最后失踪就是在那附近。
　　　　“不对啊，警方怎么知道常家远失踪是在L区呢？”我想了想问闻祁墨。
　　　　“常家远的身份确定以后，有一个门卫举报说，曾经见过常家远在L区附近出现。”
　　　　“嘉和小区的门卫？”我吃惊的说。
　　　　他点点头，“那个门卫已经快六十岁了，他说他能记得那天，是因为常家远当时满脸是血的从嘉和小区里跑出来，他怕出事就跑过去问，可是常家远当时很凶的骂了他几句。”
　　　　“警方没有去嘉和小区调查吗？”
　　　　闻祁墨苦笑了一下，“嘉和小区最少几千户的人家，怎么查啊？”
　　　　“不过现在好了，”我指指电脑，“4408就是我们的目标了。”
11　救我=利国利民
　　　　和我预想的一样，周齐的学校里并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七年前是周齐读研究生的最后一年，学校里本来就不太管他们，而且他家在B市，没有在学校住宿。所以如果真的是周齐杀害了常家远，他只要告诉学校他回家了，然后告诉家里他在学校，那他就有大把的时间跟踪常家远，杀害他并且埋尸。
　　　　学校里的老师倒还都记得周齐，据他们回忆周齐是一个很有上进心的学生，学习成绩好，又很刻苦，难得的是长的那么帅，私生活却很检点。在学校那么久，一个女朋友都没有交过。这点和宁艾倒是很像，周齐不一样的地方是他的人缘非常好，同学们也很喜欢他，不过没有特别要好的。
　　　　“我记得他有个妹妹，那时候经常来学校找他。”一个五十多岁的女老师回忆说，“他妹妹长的很漂亮，听说也是个大学生。”
　　　　问到常家远，所有的人都摇头，说不认识这个人。
　　　　“现在怎么办？”走出学校我问闻祁墨。
　　　　“今天太晚了，明天早上去周齐家里再看看吧。”
　　　　太阳下山了，天色渐渐黑了。
　　　　“饿了吧，吃饭去。”闻祁墨看看我说道。
　　　　我这才想起来已经一整天没吃东西了。
　　　　“我想吃火锅。”不知道怎么了，在这么一个炎炎夏日突然觉得很想要热气腾腾的火锅来慰藉下可怜的肚子。
　　　　“嗯。”闻祁墨点点头继续走。
　　　　“呃，我的意思是说我想自己去吃。”我已经很没有心情了，实在不想再对着一张人皮面具。
　　　　“为什么？”闻祁墨停下脚步问我。
　　　　“因为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晕死我，总不能说我看到你没胃口吧。
　　　　他也不说话，继续走，走了大概十分钟，停下来，“就这里吧。”
　　　　我抬眼一看，火锅店。
　　　　“不是，我说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拉住他。这个人太没眼色了吧？
　　　　“你刚才不是静过了？”他看也不看我自己走进热情的门迎小姐的包围圈。
　　　　就给我十分钟让我静啊？这什么人啊！想想更不舒服了，这要是以前谁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不情愿的跟了过去。算了算了，没皮没脸的人全世界都有，也不差他这一个。
　　　　“两位要什么锅底？”大堂经理亲自招呼，啧啧，闻祁墨还是老女人杀手啊。
　　　　“麻辣。”
　　　　“三鲜。”
　　　　我瞪一眼闻祁墨。说你没风度还真不是一般的没风度，好歹先问问我的意见啊，不知道什么叫女士优先啊？
　　　　“鸳鸯锅是吧，请您点菜。”穿着三寸高跟鞋，盘着整齐利落的发髻，笑起来阳光灿烂的女经理凑到闻祁墨的身边，微微弯腰递上菜单。
　　　　闻祁墨不客气的拿起来，“这个，这个……”完全没有注意到一绺青丝在他眼前五公分的地方轻轻摇晃。
　　　　四公分，三公分，两公分……我激动的看着眼前的一幕，这女人够辣，我喜欢。
　　　　闻祁墨猛的一抬头，撞到女经理的额头，“我说，你没事离我这么近干什么？”他不悦的摸摸头，“点菜就点菜，你离我远点！”
　　　　我同情的看着满脸通红的女经理仓惶的走远……闻祁墨又多个“优点”——缺心眼。
　　　　过了一会菜上齐了……我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存心的是吧，点那么多的肉……不知道我“出家”了吗？！过分的很！
　　　　“你怎么不吃？”他埋头苦吃了半个小时才发现对面坐着的我一筷子都没动。
　　　　“我不饿了。”我强忍着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心里想，看到你都饱了。
　　　　“不吃饭怎么行，不是你说要吃火锅的吗？”他说着夹了一块牛肉放到我碗里。
　　　　“闻警官你是家里的独子吧？”我低头看看那沾满辣椒的红通通的牛肉。
　　　　“是啊，你怎么知道？”
　　　　“猜的。”
　　　　一眼就能看出来了，唯我独尊，你以为你是东方不败呢？他是不是好警察我不知道，不过肯定不会是个好男人。恶，没看到现在电视上流行什么样的男人吗？你这样的冰块男已经过时了，非常过时！
　　　　“你还挺会猜的。”他又低头开吃。
　　　　“那个，没事我先走了，你买单吧。”我勉强挤出个笑容给他，说着拎起包包出门了。忍无可忍，反正我一口没吃，你买单也正常的很。
　　　　走到门口，深吸一口气……看看表，十点了。沮丧的走到一间24小时便利商店。随便吃点吧……我恶狠狠的咬一口面包，喝一口果汁……运气太差了，怎么就那么倒霉碰到他？看来人果然不能只看外表，要不是一起出门我怎么会知道脱了警服回归人间的闻祁墨居然是这样一个没风度，没修养，没眼色，没……什么都没的人！
　　　　今天的月色很好啊……我信步走到路边的长椅上坐下，很久没有看到这么多星星的夜晚了。黑色的天际好像一块巨大的幕布，一弯晕黄的月亮船挂在上面，周围还点缀着钻石一样的亮点……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我苦笑了一下，我不知道我的故乡在哪。
　　　　“小妹妹，一个人啊？”一个中年大叔凑到我旁边，猥琐的笑笑并且摸摸鼻子。
　　　　我承认我长的也是花容月貌，天姿国色……不过只能吸引到这样水准的男人让我很费解啊，帅哥的眼睛都有问题吗？
　　　　“是啊，叔叔你有事吗？”我微笑的说道。眼角瞥了一下四周，真是运气好的不得了，周围什么时候一个人都没有了？
　　　　“呵呵，我看小妹妹你一个人，要不要叔叔送你回家啊。”他说着伸手过来拉我。
　　　　我是用手里的包包砸过去，还是用脚踢他下面比较好？包包里有新买的手机，新买的游戏机，新买的MP4，新买的唇膏，新买的睫毛膏……我流汗啊，全部都是新的，我舍不得……可是踢他下面，我犹豫了下，会不会脚上长疮啊，看他的样子就觉得很恶心了……
　　　　“你做什么？”怪叔叔的手已经抓住我的胳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怒吼。
　　　　唉，这个闻祁墨啊，你终于做了一件利国利民的好事了……
12　一根筋
　　　　本章和案件无关……没兴趣的朋友可以跳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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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你说一个人不要乱跑，不要乱跑，你看看，现在出事了吧？！”回去的路上闻祁墨不停的冲我喊道。
　　　　我深吸口气，从小积木开始搭建，终于完成了空中花园般恢弘的心理建设，“谢谢，再见！”对这个男人真是无言了。现在是我被人非礼啊，我不是应该被安慰的那个吗？已经非常不爽了，被他说的更生气，难道长的漂亮也是我的错？！
　　　　“你去哪？！”他大步走过来拉着我的胳膊。
　　　　“非礼啊！”我甩开他的手放声大喊。
　　　　……四周空无一人……闻祁墨触电一样的松开手，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完了，我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不小心露出原性了……我辛苦隐藏了一年的真面目……我人见人爱的好脾气……我按照淑女准则贯彻始终的处世之道……
　　　　“呵，呵呵，非常有理啊。我是说，你刚才说的非常有道理。”擦擦头上的汗，这个弯转的很急，也很冷。“啊，这么晚了，我们回去吧。”我自认失言，赶紧低头先走了。
　　　　“那个……”闻祁墨跟在我身后还想说什么。
　　　　“是这样的，闻警官。这个案子我觉得……”连忙转移话题。
　　　　随着我的思路，闻祁墨慢慢回到案子上，“嗯，你说的有道理，但是……”
　　　　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酒店。
　　　　“晚安。”我笑一下打开房门。闻祁墨住在我对面的房间。
　　　　闻祁墨递过手里的塑料袋给我，“你晚上没有吃东西。”
　　　　我接过来看了一眼，牛奶，薯片，果冻……最离谱的还有婴儿吃的米粉？
　　　　“闻警官，你女朋友几岁？”总不是平时买给儿子吃的吧？
　　　　他错愕的看我一眼，“我没有女朋友。”
　　　　二十八岁没有女朋友，回答的还理直气壮的，啧啧，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张沿那样的都勾引到林若这个大美女了……不过也对，二十八岁还这么粗的神经，交到女朋友才有鬼呢。
　　　　“哦，那谢谢你了，晚安。”虽然都是因为他，我才没有吃饭，我才被怪叔叔搭腔……不过他能想到给我买这些东西，不容易了。我是五讲四美的好孩子，要说谢谢的。
　　　　第二天一大早。
　　　　闻祁墨敲门看到面如死灰的我，“你怎么了？”
　　　　“我饿……”看到他突然想哭，昨天没吃好，饿的半夜爬起来吃他买的那些根本不能垫饱肚子的零食，越吃越饿。终于在半夜三点，开始胃痛，一直痛到早上……
　　　　“胃疼吗？”他小心的看着我，伸出手想扶住有点摇晃的我，却又连忙缩了回去，估计是昨天晚上被我吓到了。
　　　　费力的点点头。抱着肚子又爬回床上。
　　　　“那，那我去给你买点药。”他说着转身出门跑掉了。
　　　　我趴在床上苟延残喘……要命了，怎么这么疼啊……
　　　　过了没一会，他回来了。听见他拆开包装盒的声音，倒水的声音……
　　　　“好了，吃了药就好了啊。”他把水递到我面前。
　　　　我碰了碰……大哥，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好不好？你拿杯凉水让我喝药啊……
　　　　“我能不能喝口热水啊？”可怜兮兮的看看他。
　　　　“哦对，对，我忘了。”他又转身跑出房间。我房间的热水昨天半夜让我全冲米粉喝了……
　　　　“这回好了，你喝吧。”他第二次递过来一杯水。
　　　　我碰一碰……大哥，你真缺心眼啊，这么烫怎么喝啊……
　　　　“这个……能不能兑点凉的啊？”
　　　　“是是，你等下啊。”
　　　　第三次递过来一杯水，“这次好了，喝吧。”
　　　　我喝了一口，嗯，从口腔留过食道，再到胃……暖和多了。“药呢？”
　　　　“这呢，”他伸出手……五颜六色的十几颗药丸和胶囊……大哥，你下毒啊？
　　　　随便挑了两颗吃了。“剩下的下顿吃。”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又趴回床上。
　　　　“不行，必须吃了！”他固执的声音从我脑后传来。
　　　　“一会就好了，吃那么多没用。”我有气无力的回答他。
　　　　“怎么没用，有病就是要吃药的，你赶紧把这些吃了。”
　　　　“我不想吃！”
　　　　“不想吃也要吃！”他走过来扶着我肩膀让我面向他。
　　　　“闻警官，时候不早了，你查案子重要，就别管我了。”
　　　　“你这样我怎么查？”闻祁墨把药强行塞到我手里。
　　　　“我怎么样跟你查案子没关系吧？你又查的不是我？”我郁闷。
　　　　“我跟你一起来的，你出事我能不管吗？”他白了一眼我，把水递过来。
　　　　我看看手里的药……这么吃下去没病也要有病了。
　　　　“少吃两颗行不行？”
　　　　“不行。”他板着脸说道。
　　　　“那我不吃了。”
　　　　“你！”他生气的看看我，“你不吃我喂你了！”说着一把抓过我手里的药。
　　　　喂？你怎么喂？
　　　　他手一伸捂住我的嘴，手里的药趁机都跑到我嘴里……恶，还有这样的？我打掉他的手，张嘴就想吐……
　　　　“你敢吐我就……”说着喝了一口水凑到我嘴边……啥？他不是想嘴……对……嘴……给我喂水吧？
　　　　猛的伸长脖子，费力的把嘴边的药丸全收回来，抢过他手里的杯子，一口气喝完……把杯子放回他手里，伸出舌头给他看看，“我吃完了。”
　　　　嗯，他点点头。面无表情的拿着杯子转身出门了……
　　　　我真的好奇，闻祁墨除了公事以外，是不是真的只有一根筋啊？如果我刚才跟他对着干，他是不是就真敢亲下来？啊……？我连忙摇摇头……本姑娘没打算这么早嫁人，就算嫁也要嫁一个知情知趣，温柔体贴的。闻祁墨还是算了吧，你没机会了……
13　眼神
　　　　我睁开眼睛，外面天都黑了？我说那药不能一起吃吧，非要我吃，里面肯定掺了镇定剂，安眠药，可卡因……只是小小的打个盹，怎么能睡这么长时间。
　　　　“你醒了？”闻祁墨从沙发里站起来。
　　　　“你怎么在这？”我狐疑的看看他，没事研究我睡姿啊？
　　　　“怕你又胃疼找不到人。”他唰的拉开窗帘，刺眼的阳光闪的我眼睛都疼。
　　　　“几点了？”看来天还没黑。
　　　　“两点了。”
　　　　我点点头，起身下地。
　　　　“你干什么？”他过来扶住我。唉？现在不怕我喊了。
　　　　“查案子去啊，都耽误半天了，顺利的话我们今天晚上就能坐车回天海了。”最后一站是周齐的家里。
　　　　“你还是好好休息吧。”他扶着我又坐回床上。“也不急这一天半天的。”
　　　　也不知道是谁刚下火车就喊只有两天的假期，我瞪他一眼，刚要开口。想了想又赶紧转口道，“那多不好意思的，你不是只有两天的假期吗？”
　　　　“我刚才打了电话了，多请了一天的假。”
　　　　“你们局长没说你？”
　　　　“怎么没说，”他瞪我一眼，“这案子我负责的，正是关键时刻，我又请假跑来这里，最后又……”他没说下去。
　　　　说的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你出来也是查这个案子的啊，为什么还要请假？”
　　　　“局里的重点现在放在宁艾的身上，局长就不同意我来B市，最后只好想办法请假来的。”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啊？”他的理由肯定跟我不一样，我是女人的直觉，那他呢？
　　　　“我猜你其实想问的是我为什么会怀疑周齐，其实很简单，”闻祁墨淡淡的说，“我第一次问他有没有朋友失踪了七八年的，他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却急于撇清自己，说自己没有作案时间。”
　　　　“我以为男人是不相信直觉的。”我笑了一下，就凭这个？
　　　　“可是侦探相信。”
　　　　侦探是男的女的？
　　　　周齐家是个很气派的四居室，房子买了没多久，装修的很漂亮。他母亲三年前去世了，现在B市只留下他父亲一个人。他父亲是很有修养的一个人，我们去的时候，他正在书房里临摹一副山水画。我走进书房看看四周，阳台上养了很多花，开的如火如荼，煞是好看。
　　　　我们隐藏了下身份，只说是周齐的朋友，顺路来看看老人。
　　　　“齐齐这孩子，呵呵，”老人高兴的倒了两杯茶给我们，“总是不声不响的，你说朋友来了也不通知我一声，好让我做点准备啊。”
　　　　“伯父，您太客气了，我们这次来没有告诉齐哥。”我说。
　　　　我委婉的问了问老人七年前的事，可是老人什么都不记得了，“你问这个做什么？”他好奇的说。
　　　　“是这样的，周齐的研究生导师说周齐七年前写的毕业论文非常好，想托我们找找看您这还有没有原稿。”闻祁墨不着痕迹的把话题带开。
　　　　“啊，呵呵，是吗，我帮你们找找。”老人兴奋的走到书柜前翻找。
　　　　闻祁墨给我使个眼色，我随他的目光转向墙上挂着的一副全家福——这大概是十年前照的——那个慈眉善目的女人应该是周齐的母亲，照片里她的手握住周齐父亲的手，看起来很甜美恩爱的样子。在他们前面一左一右站着周齐和周晓络。周齐不知道是不是生气，他的脸对着周晓络，而不是镜头，晓络姐也笑的很勉强。
　　　　“伯父，这张照片？”我好奇的问道。这照片有种不和谐的怪异感。
　　　　“哦，”老人看看照片，又转过头去，“照像那会，齐齐和晓络正闹别扭呢，你看看，好好的全家福就照成这个样子。”
　　　　翻了半天，老人遗憾的说找不到了，我和闻祁墨趁机告辞了。我走到楼下，闻祁墨又掉头回去了，过了一会才若有所思的下楼来。
　　　　“你又想到什么？”我问他。
　　　　“你应该知道周齐和周晓络不是亲兄妹吧？”他古怪的看我一眼。
　　　　“啊？我不知道。”我瞪大眼睛看看他。晓络姐和齐哥都没有告诉我。
　　　　他不说话继续往前走。
　　　　“你怎么知道的？”我追过去问他，这个消息谈不上惊人，我也看不出来和案子有什么关系。
　　　　“眼神吧，周齐看周晓络的眼神。”他没头没脑的说道。
　　　　“什么眼神啊？”都什么跟什么啊？
　　　　“没有一个哥哥会用那样的眼神看自己的亲妹妹。”
　　　　过了几分钟。
　　　　“你是说齐哥喜欢晓络姐？”为什么我都看不出来？没道理啊，我本行是媒婆，看人很准的啊，没道理输给这个一根筋啊。
　　　　他点点头。“恐怕不仅仅是喜欢。”
　　　　如果他说的都对，那么，齐哥的犯罪动机就更明显了……假设他是凶手，仅仅是妹妹受到欺负，他所采取的手段就有点骇人听闻了，可是……如果这是他深爱的女人……闻祁墨的猜测让我很不安。
　　　　仔细回忆了下齐哥和晓络姐在一起的场景……
　　　　有一个人，也曾经用那样的眼神看过我……我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我一直以为他只当我是妹妹，我一直当他是可怜我……原来有一个人和我一样那么深那么深的爱过。
　　　　“你怎么了？”闻祁墨低头看看我。
　　　　我摇摇头走到前面。
　　　　我叫叶如茵，我生活的全部轨迹都改变了，那些我和你所有的记忆都会消失……也许不久就会有一个女人代替我，好好的爱你。
　　　　原谅我竟然轻易错过你。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晓络姐喜欢齐哥吗？”我苦笑一下对走到我身边的闻祁墨说。
　　　　闻祁墨摇摇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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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奸夫淫妇的关系
　　　　虽然很不愿意承认，可是闻祁墨的发现让我没有办法冷静的相信齐哥了。我一边安慰自己这次B市之行都只是猜测，一边寄希望于宁艾死亡时齐哥的不在场证明能够成立。怀着这样忐忑的心情，我们回到了天海。
　　　　张沿向我汇报了这三天得到的信息……
　　　　齐哥出差回来以后被警察问过几次话，都没有可疑；
　　　　他的秘书说他们去A市是开一个很重要的洽谈会，每天的行程都很紧凑，除了睡觉的时间，她确定齐哥没有离开她身边超过两个小时；
　　　　齐哥所住宾馆的服务员一口咬定，她看到去见齐哥的那个女人就是宁艾；
　　　　宾馆大堂的监控器也没有拍下齐哥深夜离开的镜头；
　　　　在保安室找到的录像带上记录了怀疑是宁艾的身影，八月四号下午六点零八分，以后就再也找不到那女人的行踪了……
　　　　嘉和小区4408的前业主叫路颖，天海市人，七年以前移民去了美国。现在那间房子住的是一对小夫妻，据他们说是和中介公司联系买的这套二手房。闻祁墨辗转联系到那间房屋中介公司，很巧，路颖在上个月回国了，现在正在天海她父母家居住。
　　　　出乎我意料，路颖是个貌不惊人的女人，她明显变形的身材和脸上堆积的脂肪有点让我受不了，更不要她说话时那一副目中无人，高高在上的神情了。
　　　　“什么事？”路颖穿着非常不合身的吊带衫和短裤，越发让我难受。听说我们的来意还是靠在门框上，没有请人进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