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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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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二人见了刘占奇那都是一口一个“奇爷”(七爷)。
刘占奇主理的是府外,至于刘府内部事宜他很少涉及,可到了眼下这个份上,他说的话却是整个刘府最重的,只因为他手中掌的有财权,而且是被刘家三父子所认同的。
回过神来,刘占奇脸上也露出了一副如丧考批的样子来,两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和着那三管家一边往府内赶,一边小心打探着刘占生的死因。
当他听三管家小声说起,刘占生是因吃了太多的虎狼药,药性过猛,房事过度而去,面上不露出什么,心里却是真正的在哭了。
那虎狼药分明就是梁纲从他房中拿去的那些么。再想到自己之前的‘悉心指点’,刘占奇发现自己真的是没法下船了。这些事情若被官府知道了,自己就只有一个死字。
刘府虽然比不上豪门权贵的宅院,可面积也不小,大小房屋百间还多。若是没有自己的指路,梁纲一个陌生人哪里会轻易的找到六姨太的房间。
“这下真的被栓死了!”刘占奇心中暗暗叫苦。他不想亡命他乡,虽然他很爱银子,可他更爱惜自己的小命、家人的性命。
对于现在的生活刘占奇很满意,梁纲的所谋他一点都没愿从的意思,可现实却逼的他不得不走上合谋这条路。
“老爷这可怪不得我了,我这也是为了自保!”刘占奇不想死,梁纲他惹不起,官府又不能投,所以他就只能去按梁纲说的做。拿定了主意后,刘占奇心态登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发出了冷冷的一声笑。“刘家……三万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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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家集外,某片树林中。
夜里出了杨家集,梁纲随便找了个地方窝起来,手枕在脑后,两眼望着漆黑的夜空丝毫没有睡意。他脑子里想的全是鸦片引起的那一番感慨和触动,思索着自己该怎样转变思路……
可是一直到天亮,梁纲脑子里依旧是千头百绪,没个头目。造反也不是那么好造的,没钱没粮没兵没械,凭什么造反?搞不好羊肉没吃上反惹了一身骚。
自己小命最重要,安全才是第一位。这个无胆的信念,即便是梁纲最慷慨激昂的时候,在他脑子里也仅仅是消失了一秒钟而已。
按照他原先的设想,梁纲本是要趁在白莲教起义前的这两年多时间中,在‘江湖’上闯荡出一番名声来的,扬名立万在豫鄂等省。然后在白莲教大起义时,凭借自己深厚的反清资历和声明混进义军之中,给义军搞一些火药枪炮之类的东东,好好伺候一番清军。
虽然他并不甚懂得枪炮的制造,可也听说过一点,一些常识性的知识还是了解的(真正的常识性,绝不会让主角万能)。只要义军能够俘虏到清军中的火器制造工匠或是自身就有,梁纲相信,在自己的提点之下还是能搞出一些东西的。
之后就是抢在义军失败之前撂挑子走人。虽然这样做有些不地道,可自己小命最重要不是?
总之,梁纲是没打算或是根本不相信、没那个意思,利用、依靠、凭借此次大起义来推翻满清王朝的。
可现在……最基本的目的发生了逆转性的改变!
第二十五章 白莲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梁纲叹了一口气。
这一夜时间他绞尽了脑汁也没能想出个果果来,逆天之路可不是那么好走的。
穿越增强了他的身体素质,可没增加他的脑容量,现在的梁纲还是原先的那个普通青年。
虽然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知道一星半点儿的历史,身体也变强健了许多,武力值猛增,可普通人就是普通人,到了十八世纪末也不可能立马转身变超人变万能。
梁纲要搞倒满清,手中就必须有兵;白莲义军不顶事,那他自己就必须拉出一支顶事的兵来。“可怎样才能拉到兵呢?”梁纲彻底坐蜡了,脑子里毫无头绪。
船到桥头自然直,他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搞钱。因为无论是拉兵还是干别的事情,钱财都是必须的。
………………
“梁爷。”陈广亮站在梁纲身前恭敬地叫道,他这次没有赶马车过来,马车还留在了杨家集客栈,梁纲昨儿已经吩咐过他了。
“都料理好了?”梁纲大踏步的走向树林外,身上已经换了身湛蓝色长袍。他并没有带九环钢刀,随身的只有一把匕首,那家伙体积太大,带在身上不方便,之前就已经顺着陈广亮的马车进了杨家集,塞在了一个大木箱的底层夹层中。
“已经料理好了!”陈广亮这两天在杨家集,除了细细打听刘家和刘占奇的消息外就是为遮掩身份购买了少许药材、布匹。现在这些东西连同九环钢刀都放在了客栈中,还有马车,交给了店家看管,并交付给了店家半个月的银钱。
不用去担心小偷,这些日子来整个德安府都是‘戒备森严’,小偷小摸的那些窃贼不会没脑子的在这个时候往衙门的刀口上去撞,而至于能力强的那些人,又怎么可能去光顾陈广亮所住的那家小店?
………………
环潭马头。
涢水是汉水东面最大的一支支流,出自大别山麓的大洪山,南北贯穿了整个德安府。在涢水水畔,两岸大大小小的码头有十多处,这环潭就是其中之一。
梁纲、陈广亮二人废了一个多时辰才从杨家集赶到了这儿。他们是要顺水去乌坪港的,也就是去刘占奇现在的家具处。没办法,人手极度不足,陈广亮又不能全信,所以只好他也亲自出马了。
梁纲还是怕生出什么意外,就只有用老办法,蹲在刘占奇家门口守着了。
虽然这是个老得不能再老的法子,可只要有用就行。
野可能是因为出身环境的原因吧,因为二十一世纪道德风气太差的缘故,梁纲总是把人往坏处想。钱财动人心,在他那个年代,为了金钱把道德底线丢在十九层地狱的人可都大有人在。
虽然这个年代人的胆量还远远无法和后世的子孙晚辈们相比,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这次当面的又是刘占奇这样一个坏种,梁纲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险起见。
而这乌坪港,顾名思义就是一‘港口’,是在涢水水畔东岸,规模却要比眼前的环潭还要大上不少。
租上一艘尖头快船,很快二人就离岸南下。
涢水的水蓝得像染房的料水,却又清得可见水底的卵石,游鱼群虾嬉戏,水草在河底摇曳生姿。
此时已经过了盛夏时节多时,可水面上往来帆影点点,除去那些运货的货船外,靠鱼鹰捕鱼或是撒网而渔的竹篷船也有不少。
小船顺着涢水直往南走,最多到天黑日落时分,这船就能赶到应山乌坪港。
操船的人是一个二十四五岁的青年汉子,面相很是敦厚,泛青的脑门上有些短短的发茬,辫子盘在头上,一张晒得发红发黑的脸膛,一看就知道是个常年吃水上饭的。
这样的人放心。
梁纲靠坐在船舱壁上,似乎是在闭目假寐,可实际上脑子却清醒得很,他在想着路上陈广亮给他说的那些有关白莲教的事情。
白莲教属于清廷禁忌教派,与天地会、小刀会一样都是要大力镇压的,可在湖北尤其是北部地区,却是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
早在乾隆中期,湖北就闹腾起了收元教,后因湖北各州县衙门屡奉严旨查禁,其教徒为蔽人耳目,在此期间改称为三益教。头领就是原先收元教余脉姚应彩。
(乾隆五十年(1785年),收元教再遭破获,教首孙贵远被处死,其徒姚应彩被处以杖责枷号。姚应彩获释后,于乾隆五十三年复兴旧教,改称“三益教”。次年河南新野县宋文高和族弟宋之清人教,姚授以《太阳灵文》。)
宋氏兄弟早就是收元教中人,二人都有复教之心,尤其是宋之清,所收徒弟甚多(齐林等五大弟子),谋划深远,师兄弟中也有实力派人物(支教首领王应琥),在孙贵远被处死前就已经和河南的混元教余脉三阳教有了联系。(二宋不是孙贵远一脉)
宋之清拜入三益教不久,就再拜刘之协(三阳教教首)为师。不久姚应彩退隐,三益教实权就落入了宋之清手中。陈广亮并不知道姚应彩的具体行为,也不清楚宋之清是什么来路,可是他听说过这俩人的名号,也知道姚应彩几年前就已经不再被人听闻踪迹了,现在湖北甚至是四川交界一带,白莲教是宋之清的天下。
梁纲不知道姚应彩是为何人,在白莲教的一众头领中他只知道姚之福这一个姓姚的。这人是襄阳义军的极重要的人物,二号,从排名看他只在王聪儿之后。
而王聪儿,则是梁纲小时候就有印象的。《白衣女侠王聪儿》,连环画。后来因为度娘,梁纲算是彻底记住了这个人物,一孤弱女子,统军数万,纵横五省,实在是了不起。
白莲教川楚大起义梁纲了解的不算深,只是因为对王聪儿的好奇,这才在网上多搜索了一下,也因此记住了齐林、宋之清、刘之协、姚之福这几个人。
第二十六章 老教头张汉潮
今天日子不同寻常,又有九百多万人走上了刑场!
默哀三分钟!
这几人中,刘之协的辈分最高,可惜他似乎没为起义做出什么贡献来,收了宋之清为弟子,但没过多久二人又闹翻了。至于具体是什么原因,梁纲却是不知,他那时又不关心这个。
宋之清把三益教拉出了三阳教,自立为西天大乘教,为反清起义自是做出了很大贡献,可惜死得早了点,还没起义呢,就让清廷给抓了。
齐林也是一样,他是王聪儿的丈夫,宋之清五大弟子之首,西天大乘教襄阳教区的大师傅,明面上的身份还是襄阳府衙的总差官,后来和宋之清等人一起死于六省教案。
如果说从身份上来论,刘之协、宋之清和齐林都属于白莲教高层,那姚之福就只能算是教中骨干,他是齐林的弟子,也算是王聪儿的弟子,身份只是个三代。大起义时他和王聪儿一同拉起了襄阳白莲义军的主力,征伐五省,鏖战三年,最后在兵败之日不愿被俘受辱,与王聪儿一同跳崖殉难。
梁纲对白莲教众首领襄阳义军方面的了解就只有这几个人,剩下的还有四川义军的几个,有姓冷的、姓冉的和王姓的,但具体名字就都记不住了。没穿越前,梁纲对这些都没什么系统的印象,看到白莲义军‘纵横五省,在历时九年多的战斗中,占据或攻破州县达二百零四个,抗击了清廷从十六个省征调来的大批军队,歼灭了大量清军,击毙副将以下将弁四百余名,提镇等一、二品大员二十余名多位,让清廷耗费军饷二亿两之多’时,他只感觉心中一阵阵兴奋,又有一阵阵惋惜。可现在……
则是在深深的后悔,当日怎么就不用心记一下?就算记不住义军失败的经过,那也能记一下首领的名字啊!
对于姚应彩这个与刘之协一个辈分的白莲教首领梁纲是一丁点的印象都没,在听到陈广亮口中说道宋之清后,他这才算露出了一点笑。当即催促陈广亮给他讲一讲宋之清。
可陈广亮却露出了一张苦脸来,他又不是白莲教徒,家中也没一个信白莲教的,哪里会知道教首宋之清的什么事?即便是宋之清这个名号,那也是在民间流传开了他这才知道的。可听说又不等于亲眼见过。
白莲教的发展模式就是个金字塔,一层压着下一层,犹如是后世的传销组织,教中的高层,那些大头目根本就不是寻常教众所能见到的。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他们能够知道个名字就算不错了,所能常见的只是上面一层的小教头或是当地已有名气的大教头,当然了如张汉潮这样的入教几十年的老教头就另一说了。而这些大小教头上面则是少掌柜、先锋之类的,再上面便是师傅、老掌柜或是掌教元帅,最终到上面的大师傅、总教师这一级。到了这一级那就是真正的实权在握,掌管一区,就像是齐林。这个级别再往上,就是教首宋之清了。
宋之清为了复教,前后奔波十多年,又曾被官府看押过,在湖北也是传教多年,名声一传十十传百早就散开了,所以陈广亮这样的普通百姓知道也不足为怪。
这白莲教本身就是分成许多别支,各以教主、首领为中心,组织相当复杂。这种组织形式虽适合于秘密、分散活动,但不利于集中和统一。如果教首没有相应的名气或是手段,分支自立一派都是很平常的事。就如李贵远、姚应彩一脉与宋之清、王应琥原先的那一脉的关系,就是如此。
白莲教大起义为什么失败,其中重要的一个因素就是西天大乘教首领级人物大多遇难后,教中剩下的骨干,个个你不服我,我不服你,各自为政,导至力量根本就无法凝聚到一块,兵力分散最终被清军各个击破。
对于宋之清,陈广亮自然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但作为一个‘土著’,对于枣阳县的白莲教他多少还是有些了解的。“梁爷,那宋之清小的是真不知道,可要是说到这白莲教,在我们枣阳县还真是有个人物,怕是整个湖北省都有不少人知道。”
梁纲有些低落的神情立刻高涨了起来,‘整个湖北省都有不少人知道’,那想必也是白莲教中的一个人物了,虽然地位是赶不上宋之清的,可真实的讲,相比起一教之首的宋之清这样的人物更适合于梁纲去接触。
“张家集,张汉潮。”陈广亮对于白莲教并不存在什么好感,那白莲教传教时多是靠迷信把戏来糊弄人,符水治病啊,常念灵文不得病啊什么的,委实是抢走了药铺不少的生意。虽然那些多数都是穷人。
陈广亮见到梁纲来了精神,用心来听,当即就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都道了出来。“梁爷,这张汉潮……”
梁纲越听越是兴奋,越听越是高兴,这张汉潮显然就是一个地方实力派么,资历深,威望高,在白莲教中有一定的身份,也有一定的是实力,地位却又不是真正的顶层,这样的人物他整好可以用来接触,以来试探白莲教,看他们是怎样的意思。而且枣阳就靠在襄阳府城东面,当然属于齐林的势力范围,这张汉潮和齐林绝对有接触,只要他在中间搭了个线,牵个头,自己日后生活可就轻松多了!
想到好日子就快来到。梁纲乐的几乎要笑出声来。他是万万不知道,自己所寄以深切希望的张汉潮,在白莲教中不但是一个实力深厚资格宿老的地方实力派,还是一个把老家枣阳当成了自家后院来经营,隐隐是要拉杆子自立支派的老地方实力派。老人家年近七旬,算是德高望重,可在齐林眼中的形象却绝对不怎么样!
“听说张汉潮上面还有一个姓齐的大师傅,和一个齐二师娘,但二人具体名字却是从没听人说起过,只有个姓氏,是两口子……”
“干完了这票,就上张家集走一趟!”梁纲下定了主意,只要杨家集的事情一了解,银子拿到手,自己就马上赶去张家集,正式会上一会这传说中的白莲教。
第二十七章 妄动者,死!
“呵,出手到是挺快!”
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梁纲摆了下手示意陈广亮坐下。从前夜刘占生翘辫到今天,时间才两天而已,除去来往路上的工夫,刘占奇家得到消息的时间绝不会超过一天半,这点时间里就把家底给全部处理了,可真是够果决的。
陈广亮静静地坐在一旁,他打听到了确切消息就急急忙忙的赶回来报告,冥冥中仿佛有一种直觉告诉他,梁纲又要有新动作了。
“你去找些……”沉吟了片刻,梁纲招来陈广亮,低声在他耳旁吩咐着。客栈中人多而杂,房间又不太隔音,梁纲可不敢把要紧事放开了声音来说,万一隔壁有耳呢!
“是,是,小的这就去办!”陈广亮脸上登时露出了笑,当下点头离去。他是个正有活力的年轻人,虽是识得几个字却不是孔夫子的正宗信徒,没受过儒家忠君爱君那一套的正经茶毒,对他而言皇权官府,更多的是敬畏和恐惧,而不是爱戴和尊敬。
陈家前后三代人,从医开药铺做了几十年,陈广亮自幼就耳听目染,见多了贫民百姓因无钱看病买药而无奈死去,小病不治终成大病最后病入膏肓的更是数不胜数。民生艰难,他是深有体会。
而同时在这个社会的另一面,不少时候,元和药铺十天半个月的收益,顶不上到镇上大户人家看一趟病得的赏钱多。世间不公,他同样也深有体会。
且作为一家店铺,元和药铺每年每季缴税时也少不了被巡检司或是衙役打秋风。自幼的生长环境造就了陈广亮对官府衙门对皇权国柄发自骨子里的敬畏和骇怕,可即便是如此年轻人的心中又哪能没点逆反心理呢?跟着梁纲跑前跑后的这些天,虽然没有直接参与进什么事儿,可官府的威严形象在他眼中却已经受到了重大打击,陡然间矮小了许多许多,变得似乎不再那么可怕了。
看到巡检司、把总、军爷、杜新坤、刘占生之类,或官或兵或富或贵,这些往日自己只能高山仰止的‘大人物’在梁纲手下纷纷吃瘪的吃瘪,送命的送命,这高山仰止的‘敬慕之情’就不知不觉的被转移到了梁纲身上。
因为倒霉的都是他不待见或是说心中妒忌(恨)的,所以杀富济贫、除暴安良………这些往日中黎民百姓YY心中‘大侠’时才会出现的名词,此刻却被陈广亮套在了梁纲头上,虽然现在梁纲并没有做出一件真正意义上的‘杀富济贫、除暴安良’。可那种情愫,就是被陈广亮套去了。
时间一点点过去,最初时的恐慌畏惧现在已经变成了镇定如常,一种敬仰崇拜羡慕的念想在心底生成,一种跟着跃跃欲试的冲动在他胸口澎湃。能够和往日自己心目中只能用高山仰止来瞻望的‘人’作对,陈广亮心中充满了兴奋之情,而唯一遗憾的是这些天来自己一直是在跑跑情报而不能真正的参与进去。现在,梁纲终于给他安排一个力所能及的差事,陈广亮心里又如何不兴奋?
看着陈广亮高兴离去,梁纲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他能感觉的出陈广亮对自己情绪上的悄然转变,这种转变正是他想要的。不过……梁纲笑容稍微的顿了一下,接着笑的更有深味,“转变一个人自幼养成的习惯,果然是很难。”
陈广亮在称呼上,历来就是开口“梁爷”闭口“小的”,对这些梁纲真有些不适应。这种不适应并不是指他听着不顺耳,实际上梁纲听在耳中心里还是挺爽的,就咱这块料,现在也混上‘爷’了。
但为了能和陈广亮更好的拉近关系,这些天里梁纲郑重其事的矫正了几次,他知道自己这样做能让陈广亮感受到自己对他的尊重,从而更加的亲近自己也未尝不可能?关系么,不就是在一点一滴中积累进展的么!
当然了,高下主从不可废,梁纲始终是上,陈广亮始终也必须是下,两者间平等是不可能的。在清朝这个时代,“爷、小的”这就是高下主从最好最普遍的代称。
即便是自己矫正了,陈广亮心生感激了,他也极有可能依旧用这样的称呼。这不仅仅是因为称呼上没别的可代替,更因为陈广亮生活的时代,在这个年代人生来就是不平等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千古来就是一句笑话。
现代社会‘讲究’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它好歹还遮着一层皮,可在清朝……哼哼,谁敢说这句话?那简直就是在找死,而且是那种连累全家的找死。
果然,如梁纲所想,他的矫正赢得了陈广亮的感激,可在口头上陈广亮依旧是该怎么称呼还是怎么称呼。
一个人是改变不了社会的,改变社会需要很多人的努力;但一个人是能够影响周边人的,不过在影响周边人之前,你首先要学会的是怎样才能融入周边。梁纲感觉自己学的就很好,在没有积累到一定实力前,他是不会傻|逼到去改变‘社会’。即便风俗是‘社会’中最简单的一种。
………………
刘占奇家。
看着手中的书信,刘秉彦浑身忍不住一阵颤抖,这一张轻轻地薄纸似乎刹那间变得比大山还重。
“大哥——”一旁的刘秉辰眼看着不对,连忙上前走上几步扶住了刘秉彦。“怎么了大哥?”刚才还好好的,看了一封乞儿送来的信怎么就……
“难道是爹……?”想到昨儿送来的那封信,刘秉辰脸色瞬间也变得难看起来。
“二弟”,刘秉彦似乎一下子被人抽去了底气,壮壮的一条汉子身子软了吧唧的不说,声音也像是大病一场的人,有气无力的。“你看看这个。”
刘秉彦、刘秉辰两兄弟都是上过私塾的,他们还是少年的时候刘占奇就已经在刘府站稳了脚跟,眼前有了刘占生这个活生生的事例在,刘占奇也生出了让俩儿子好好读书以后走科举做官老爷的念头。可惜,兄弟俩都没那个天分,踌躇多年连个秀才都没考成。
但二人虽没考取功名,可识文断字却是可以的,所以陈广亮亲笔写下的这封信两兄弟都能看的懂!
“妄动者,死!”一张雪白的信纸上,血淋淋的写着四个大字,拿的近些还能闻到一股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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