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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中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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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襄阳北门外码头,沿中央大街而行。住的是那家客栈,就在那一家客栈大门东侧墙壁的下方刻画上一条飞鱼符号。
“找了小二十家总算是找到了。”梁纲心中高兴着,同时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周边情况,并没有人注意到自己。随即一顿脚步,向有福客栈大门迈去。
“爹。”陈广亮突然低声叫道,一股躁动不已的兴奋在他心中升起,他看到了。
陈和轩身子一震,听得出儿子话中的兴奋。“来了?”颤声问道,同时抬头看向门口。
一抹身影在门口一转而过,梁纲刚转到门口就看到了陈氏父子,尤其是看到了陈广亮望着门口的那双眼睛。知道他已经看到了自己,所以不等门口的店小二迎上来,就脚下一错斜着闪过了。
陈广亮一拉心情激动还在微微颤抖中的父亲,稳步向着门外走去。随着梁纲历经了那么多事,他可比陈和轩镇定的多了。现在陈广亮心中只有兴奋而没有害怕。
今天江中之事发生之后,梁纲在他心中的形象是愈发的高大了,详尽了解了事情起因、经过和黄扒皮是什么样人物后的陈广亮,一颗心始终在躁动着……
三人一前两后,不多时就离开了灯火通明的码头繁华区,而到了汉江边。
“梁爷”,陈广亮略显得激动地叫了一声。陈和轩也随着儿子恭恭敬敬的向着梁纲叫了一声“梁爷”。
“你们看看他……”梁纲挥手示意他们紧跟上,又往前面走了一百多米,停在了一处草丛边。指着草丛中昏死过去的孩子,有点紧张的问道,“情况怎么样?”
陈和轩伸手把了把脉,眉头微皱起,半响后紧声说道:“这孩子浸水过久,已受了寒凉之气,伤口又流血过多……情况不太妙。”
“梁爷,这小伙就是排客家逃走的那个?”陈广亮见了梁纲就想向他说起这事。在梁纲走了之后,水师营和衙役、差官陆续都赶到了地方,不由分说的就把那家两口子和那个小孩都抓了起来,只有半大的小伙跑了出去。随后城中又传出,说那家排客乃是短毛反贼的同党,不仅他们要倒霉,就连那一队排帮中其他的排客家也要倒霉,随后就传出排客中有几个男人被抓进了大牢。
“什么?”梁纲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是自己太低估那些个官老爷的无耻程度了么?不但害惨了当事排客一家,还要再度牵连无辜?
“真的。这事整个襄阳城都传遍了,那个排帮都被水师营给扣下了,就在震华门的屯兵城。”
震华门即使襄阳长门,屯兵城也就是瓮城。
襄阳城池坚固非常,三面环水,一面依山,周长有十五里之多。城墙最高处超出十米,厚有三到四丈米。城池四面建有六座城门,即大、小北门,长门,东门,西门和南门。(东门“阳春”、南门“文昌”、西门“西成”、小北门“临汉”、大北门“拱宸”、东长门“震华”。)城门外又建有瓮城,城门上建有城楼,四角有角楼。
城周有护城河环绕,主道宽四十丈(130米),最宽处达半里之长(250米),自古就有“铁打的襄阳”之说。
震华门位于襄阳古城东北角。明朝开国初年维修襄阳城池时,汉水南岸北移,为使北城与汉水联系更加紧密、加强城墙防御能力,把城向东北扩展,修建了此门。
拱宸门外即便是襄阳水师营驻地,当然放得下排帮,但是军营之中即便是军备再松废,也不可能放这么多百姓到营中,所以就把排帮都转移到了震华门的瓮城去。
第五十七章 雨夜道台府(求收藏)
梁纲已经在襄阳城中转悠了两天。
当日,陈氏父子先返城驾了马车从拱宸门(大北门)出来,然后把那孩子放到车上。托这孩子的福,临汉门(小北门)的守兵把陈氏父子当成了孩子的父兄,把孩子当成了身染重病前来城中就医的患者,轻易地就放了过去。而躲在马车底部,手扣着缝隙小心的贴在车厢底的梁纲也就这么轻易地进了襄阳城。
孩子就安排在了陈家,梁纲却没有再和他见面。陈氏父子与梁纲的关系必须要绝对保密,就算是这孩子也不能让他知道,等他醒了也只会告诉他是陈氏父子从江边捡的。
两天的时间,梁纲左右前后已经将道台府、知府衙门和知县衙门附近的地形都摸了个遍,还通过张氏父子小心的打听到了里面的一些地形消息,却是没有轻举妄动。而且在城中转悠了这么久他也没看着有明显白莲教痕迹的人。怪只怪他当日只想着出手,而忘了和张直昭、张直方约定下个暗号。
不过虽然如此,齐林家的地址梁纲却是知道了,甚至还特意前去踩了踩点。作为襄阳城的总差官,齐林的名头在城中还是很响亮的。但非是到了万不得已,他是不会奔着这地方来的,太不好解释了。同自己与陈家的关系一样,齐林与白莲教的关系也同样是绝密。
第一个目标——襄阳道邱元。梁纲把第一刀放在了他身上,这不仅是因为有张家的因素在,更因为邱元是襄阳城中文官第一把交椅,陈桓军(那半大小伙,第二天就醒了,名字陈家知道,梁纲自然也知道)一家遭殃和无辜排客被牵连,非是有他的点头,襄阳府和襄阳县绝不敢如此妄为。
杀了他,就是给施南林(知府)、张翙(同知)、张榕(知县)等一个警醒。梁纲此次杀人的第一目的是救人,二才是顺便结下张汉潮的这一段情。
而第二个要杀的就是水营千总张毅伟,除了黄扒皮的事外,这也是为了给襄阳水陆两军打声招呼。
千总往上就是守备、都司等,虽然官职更大,可张毅伟是襄阳绿营水军统领,是相对陆军独立的水师军种,在襄阳这个多面环水的地方,地位比之一般的陆军守备都要来得重要。除非是四品都司、从三品的游击这样的大人物,或是驻军领二品副将衔的参将本人,否则远不如杀了张毅伟来的震动、威慑。
虽然已经是到了秋天,但天气并不是很凉爽,秋老虎依旧厉害。而从昨天起这股热中就更增添了一种沉闷、潮湿感。闷热、闷热的,不注意还猛地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夏天一样。
似乎要变天了,便是梁纲这样的“气象”白痴,也知道这天快要下雨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非是到了天黑时候而是因为天上乌云笼罩,东风大起。
一刻钟后,伴随着陡然加大的东风雨水就哗啦哗啦的降落了下来,天地之间,一片漆黑,宛如真到了深夜一样。到处都是水珠帘一般的雨滴,耳边全是哗啦啦的雨水声音。
天色一变,街上就渐渐的没有了人。
梁纲静静的站在一幢房屋的屋檐下,乌黑的天色中,任凭飞溅的雨水把全身淋得湿透。
雨下的并不是很大,但对于梁纲来说已经足够了。他虽能穿房越脊如履平地,但怎奈道台府院,终究是武卫森严之地,不比寻常房屋。日常除了大门四周都有警卫,而且府外每隔两刻钟就有一队巡丁走过,夜间巡查更严,平日中连靠近一些都难。而且邱元历经过几起刺杀,心中早生警惕,寻常人物还未靠近就会被驱除,但有不听立刻缉拿审讯。
现在大雨一起,些许琐碎声音就会被雨声遮掩,而且天色乌黑,加上雨水阻隔视线,就算是以他的眼力都看不到二十步外,况且是别人?乌黑的夜色,瓢泼的大雨,正是杀人的好时候。
若猎豹扑食,梁纲快捷之极的窜到了高大的围墙边。接着冲刺之力,身子向上一纵,脚下在墙壁上两点,手就已经抠住了高墙壁头。两臂发力,人轻松地翻上了墙头。身子贴着墙壁无声滑下,轻盈的落到地面。潜伏下身体,贴到一丛灌木下。
雨水和夜色成了他绝妙的掩护,梁纲就像是一条游走在阴影暗地里的长蛇,穿行雨中,时而匍匐,时而迅猛。
道台府是中国传统式北地建筑,规模庞大,气势巍然,占地面积数十亩之广,而遵循现时礼仪,呈对称布局,左文右武,前衙后寝。
其南北轴线长达七十丈,东西宽四十五丈。中轴线上由外至内依次为照壁、大门、仪门、大堂、二堂、宅门、三堂;东侧线上有衙神庙、书房、厨房、戈什房、杂项人房。西侧线上有冰窖、督捕厅、洪善驿、官厅。院墙内有车棚、马厩、茶房、粮仓等。
整个建筑群体错落有致,结构合理。是梁纲穿越以来为止,所见最庞大的一幢建筑群,之前经历的巡检司和刘府,与之一比简直不堪一提。
“前衙后寝。”梁纲谨记着这一条,所以人就见缝插针一个劲的往里面钻。
半个时辰后。伏在房檐边偷看上房(三堂也叫内宅或上房,是道台及其眷属们居住的地方)的前后院子里,虽是雨夜却还都有兵丁擎刀而立,上房各处门窗也多是紧闭。心中暗想:邱元这家伙有三个小老婆,也不知道他睡在那个小老婆房里,而且现在时间还早,也不是就寝休息的时候,可刚才书房里又没人,我这该如何好下手去杀他呢?
眉头皱起,千百个念头在心中转过。“靠之,总不能就这样在这儿一直趴着吧?瞅间房子,进去避避雨也好啊,要是等到了邱元那家伙,不就正好下手了吗?”非专业杀手出身的梁纲在屋檐上爬了一两刻钟后就等不耐烦了,心中念头转过,就起身提脚,打算翻进三堂上去。
第五十八章 府中藏身
要翻到三堂上去,就需要挪到眼下所在房屋的东北角,到三堂那里是最近的。然而即便是最近的,也需要从下面的这些兵丁头上掠过去…………
梁纲心里有些担忧,他毕竟不是武侠小说中的盖世大侠,轻功一起满天都能飞。他只是个人,地球引力对他肯定是有作用的,如此心里就不免有些担心会被院子里的清兵所看见。
这心里一有顾虑,做事就难免会有些缩手缩脚,况且他是在屋檐上和地面完全不同,这脚下微微一放重……一脚踏在瓦上,就是哗喳一声响,吓得梁纲连忙蹲下身躯不敢动弹,侧耳听起院子里的动静
下面的清兵似乎没什么动静?半响后梁纲的心才算是放到了肚子里。还好,下面的那些绿皮狗都没注意。
有了这一次惊吓,梁纲再也不敢轻举妄动了,趴在屋檐下等啊等啊,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房屋周围突然想起了一阵骚动,有一队清兵走了过来,换岗的时间到了。
“就是这个机会。”梁纲手脚齐齐发劲,身体一闪,从屋檐上猛的冲过两米不到的空间,落到了三堂一间厢房之上。
小心之下梁纲落脚处还是踩碎了一片青瓦,但所幸发出的声响不大,被这雨水一遮掩,似乎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但梁纲却不知道,自己的那一条声响没有把自己暴露了,影子却是落在了一人眼中。那清兵仿佛觉得眼前有一条黑影闪过去,似乎比旋风还快,瞬间不见。心里大吃一惊,赶紧抬头向上张望,什么都看不到。青黑色的瓦砾在夜幕和雨水下几乎与梁纲的粗布衣服混合成一体,完全分不出来。
“飞贼,有飞贼,府里进贼了…………”那名清兵回过神来后立刻高声喊叫道,尖利的叫喊声简直能传遍了全道台府。
“妈K啊!”梁纲见没人注意,在房顶刚趴下,准备多瞅几眼院中的情况,却不想下面就已经被人叫出了形迹。心中登时大恨,却也不敢再做停留,料想既是惊动了守卫的兵丁,那么今夜是行刺不成了。
不再做停留,也顾不得脚下瓦响,顺着屋檐一口气就要奔出道台府院。底下的兵丁闹嗡嗡的直响,停在马厩上梁纲回头看了一眼,只见满府上下一时间灯笼火把照耀得满地通明,但却不见有一个能上高的人。
“这水平也太水了吧?”梁纲看到底下惊扰了好一会,才有人用梯子爬上房檐,举着明亮的火把四外寻觅,却没过了片刻就被大雨打灭。梁纲很有些哭笑不得,暗骂活见鬼了,今夜的事儿竟然就败在了这班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手中。
也他娘的不用脑子想一想,等你们用梯子爬上房檐来寻,还能觅找得着的,也会到你们道台衙门来行刺吗?敢做这活儿的,没两把刷子能行么?
看到道台府守兵的表现,梁纲原本熄了火的念头再次勃然燃烧了起来,本要奔出府外的身子在马厩顶上一缩,手钩檐下身子轻盈的荡了下来,片刻后已经到了一处厢房中…………
一顶绿呢轿子停在了道台府门口,周围簇拥着二三十名兵丁,轿子两旁还各有一名便衣大汉。
看到邱元的轿子落下,守门的一名兵丁举着一把油纸伞连忙迎上,恭敬地掀开轿帘。
望着府门灯火通明,一片紧张之气氛,邱元眉头一皱,凝声向眼前之人:“怎么回事?搞成这样?”虽然两天前出了梁纲那档子事,可府上也用不着如此如临大敌啊,而且自己出去前不也还好好的么?
“回大人话,刚才府上闹了飞贼,所以小的们不敢再大意……”
邱元眉头登时紧锁在一起,这个关头闹飞贼,怎么想都怎么感觉味道不对?“可看清了来人?”但愿不是那短毛。邱元心中暗自一提,想到梁纲曾经过张家集…………
“大人恕罪,小的们没能看清来人模样,只看着他一路从房顶跳出了院去。”
“废物,一群废物,全是酒囊饭袋。”
邱元听了心中顿时大怒,话也不是只指的眼前兵丁一人,全府上下的守兵算是都被他痛骂了进去。
说罢便把手一摆闷头向府中走去。后面的两个便衣大汉,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笑意。立刻跟上,同时右边一人还顺势取过了那名兵丁手中的油纸伞,快速给邱元撑上。
“呸,什么玩意。”那兵丁走回门庭处,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看着两名布衣大汉狠狠骂了一句。
虽然都是邱元的保卫力量,可两名大汉作为被邱元特意聘请来的贴身武师,地位明显要高过府上的这些清兵。
而偏偏他们二人是在邱元受到清水教六人刺杀之后,深感自身力量不足这才请来的。在此之后,张汉潮感觉力量不足,不想再白白葬送人手,就已经停下了刺杀行动。
道台府上,之前挡刀子的事都是守兵们干的,现在天下太平了却来了两个吃闲饭的,偏偏还极受邱元看重,待遇什么的处处高出守兵不止一筹。虽然二人的武力确实很强,但与守兵的矛盾立场却是先天生成,邱元几度调节丝毫没有作用。之后也就随之任之了。
现在守兵们挨训,对于两个武师来说,对头挨骂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了。
邱元今早就接到了布政使衙门的训斥,祖之望好生训他了个狗血喷头,而随后飞来的按察使张长庚、巡抚惠龄、总督毕沅的公文也没一个说好话的。
邱元出去,就是去了参将彭之年处,和他好好商量了商量,如何尽快给上面一个答复。他们可不比达哈苏,人家是满人,就算是一时被夺职,复起的期望和机会也是大大的。
后院厢房中。
梁纲隐约能听到前面兴起的喧嚣声,还有喧杂、脚步声,莫非是邱元回来了?心神一动就要推门出去,但脚步刚到门前身子就陡然一顿,继而趋步一滑,藏到了房门后。
不多时,只听得“吱吜”一声,房门已经被打开,一个身着夫子长衫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哐当…………”
第五十九章 既做婊子,何想牌坊?
今天三更,第一更。
“怎么回事,我可没关门呐?”突然的关门声响吓了那夫子一跳。
他刚从府上另一名幕僚处回来,二人喝了点小酒,小厮前来通报说老爷回来了,夫子和那名幕僚都知道邱元此次出去是为何事,所以赶紧散了席。因为身上有些酒气,他就是回来换衣服的。
“你,你……是何人?”望着现出影来的梁纲,夫子惊乱之下,嘴巴都不利索了。他心里当然知道梁纲是什么人,因为瓜皮小帽已经被收起来了,那一头的短发就是煊赫赫的招牌。想到刚才府上闹得飞贼,夫子心中震惊不已,“你……你……”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闯到道台府上来。
“老东西”,梁纲伸手在这夫子的脖颈上用力一砍,这人白眼一翻吭都没吭一声就昏了过去。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为恶了,虽然应该是邱元的幕僚,出损招坏主意肯定少不了他,但梁纲还是没有杀他。
房门打开,风雨夹杂着丝丝凉气扑面拂来。梁纲摸了摸怀中的匕首,一抖身转入了夜色雨幕中。
后院庭中径直穿过,雨夜中府上的丫鬟、小厮亦或是守军个个都在长廊或是屋檐下行走站立,却是让梁纲通行个方便。
邱元住处近在眼前。
梁纲没有一头往里面撞去,而是转身去了另一侧。一道小门下,一盏灯笼颤巍巍的照亮着,两名清兵缩搭在门庭避雨。
漆黑中一道黑影闪现,紧接着一道银光从黑暗中窜出。右边一名守兵刚要叫嚷,咽喉处就被银光穿没。而几乎是同时梁纲闪身窜上,左手一把扣住左边守兵的握刀之手,右手则死死地摁在了对方脖颈上。
灯影下,见到梁纲那根根到刺的短发,守兵已经先自惊得软了骨头,面上呈现出苦苦哀求之色。把右手放松了半分,那守兵口里立刻叫得一声:“饶命!”
“你认得我么?”梁纲冷声问道,一股肃杀之气几乎把守兵吓得昏了神智,一股馊尿味从下面涌出。
“认的,认的,小的当然认的。”有那招牌式的短发,谁会不知道面前这人就是那声名远扬的短毛反贼?
“大爷,饶了小的吧,小的也仅仅是为了一口饭吃……”
“你只宵说实话,我便饶了你,邱元如今在那里?”
“在书房议事,在书房。”
“在书房”,梁纲眉头一皱,疑声问道:“他没回后宅?”现在这时间可不早了。
“没有,没有。”守兵自觉地压低声音,连声叫道:“大人,哦,不,是邱元,他回来之后就没到后宅来,直接转去了书房,刚才还让贴身长随传了话来,小的记得清清楚楚。”
“是实话吧?”
“当然,当然,小的说的句句是实,要有半个字的假话,就让老天爷天打雷劈,让小的不得好死。”守兵意识到了现在是关键时刻,诅咒带比划的让梁纲相信他。
可惜……“还是饶你不得。”眼下只要出一点乱子就会是前功尽弃的局面,梁纲可不会去相信一个能在后宅家眷处看门的守兵,就算是打昏他也不觉保险,只有死人才是最可信的。
“咔嚓——”随之是一声颈骨拗断的脆响。
手上再添一条人命,梁纲却没有半点的心理波动。伸手从守兵腰下摘下长刀,再从另一名守兵咽喉处拔出匕首,接着他拎起二人尸首扔到了黑暗处,最后再一刀砍破灯笼。小门处立刻一片漆黑。
之前梁纲一路从前面穿过来,沿途虽然多在小心守兵,视线也看不太远,可地形还是能记得住一些的,尤其是道台府的建筑特色,以中轴线为主,两边对称。其主体建筑都坐落在中轴线上。
磕府上下,只有书房是一座相对独立的建筑物,轴线左侧,与三堂比邻,距离的很近。三间开正房独居一院,庭中自是花树相映,幽静适宜。环境比之三堂后宅住地还要胜过一筹。
顺着路径直到书房小院前。门口处依旧是两名守兵在守卫,只不过是灯笼换做了两个。依照故例,用匕首先解决一人,然后闪身扑出。
那守兵擗头被揪住,却待要叫,脖子已经被卡住,还有灯影下明晃晃地一把刀握在梁纲手里,心中已经是惊呆了。
看着似乎被吓傻了一样的守兵,连杀数人之后像是彻底放开了手下,也胆大了心胸,直接松开手来,梁纲再挥刀砍出。
那守兵当然想跑,可要走,两只脚却似钉住了一样,已经不听使唤了;再待要叫时,嘴巴也似哑了一样,舌头伸不开,短短的瞬间急的这名守兵眼睛都要凸出,脑门血管膨胀,如是要爆开一样。
刀起头落,哧溅的血花有数尺来高,这样喷涌的鲜血,梁纲杀人虽不少却还是第一次见到。
拔下匕首,拖拖开两具尸首,梁纲再度砍灭了两盏灯笼,然后拎着滴血的长刀一步步走入书房园中来。
“……………………此乃本官与彭将军多番商议,始才定下之策,王夫子以为如何?”邱元的声音遥遥传出。
“这么……如此而为大人自能免轻责罚。只是如此一来,大人的声名就要……,学生堪忧啊!而且现今的湖广道御史景额、李明贵,一贪婪无厌,一耿直铁骨,怕是…………”这个王夫子话说的断断续续的,梁纲听得有些糊里糊涂的,可房中的邱元却是知道个一清二楚。
“唉”,长叹一口气,邱元一脸无奈加悲天悯人的道,“此也是无奈之举。非要舍掉那些百姓,按逆贼同党论处,本官这乌纱怕就难保的住了。如此想之,本官实在是心有惭愧啊……”
王夫子听了心中暗自呕吐不已,见过无耻的可没见过像邱元这样无耻的,你还能再无耻点么?既然做了婊子,就别再想望那贞节牌坊!
邱元此时脸上一阵阵抽搐,却是想到了贪得无厌的景额,还有身后背景深厚有清流大佬刘墉护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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