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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乡魂-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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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黑衣人,看他的身形,我想我知道是谁了。黑衣人拉下面罩就骂我:“我想你怎么喝个解药也会没了人影,原来在拓羽的寝宫睡觉。”忽然他愣了一下:“你脸怎么了?”“被拓羽老婆打的。”我看到面前的随风,就如看到亲人一般,心中的苦涩立刻化作泪水,流了出来。“拓羽的老婆打你?那你怎么还在这儿?”“我被杖刑了……”我立刻抑制不住,大哭起来,随风赶紧捂住了我的嘴:“拜托你别那么大声,我进来已经很是不容易,被他们发现就麻烦了,拓羽的鬼奴相当难缠。慢着,你怎么……没穿衣服!”随风看见了我露在外面的手臂和肩膀,立刻放开了我,我哭地更厉害了:“给我换衣服的小宫女被你打晕了……”一多汗滑过随风红红的脸,他看见了一旁准备为我换上的干衣服,放到我的手中,然后放下了幔帐。“你好端端怎么受杖刑?”随意的话语里带着他的担忧和关心。我一边忍着臀部传来的疼痛,一边将大致经过讲述了一遍。真是郁闷,本来有小宫女伺候,现在却要自己穿衣服。“什么?”随风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声音,“你活该,谁让你打拓羽的老婆,你这跟打拓羽有什么两样,云非雪,你一直很机灵,这回你搭错经了啊!”“是她先打我的,我不还击我就不是云非雪!”臭女人,害我现在脸都在痛。“呵,这倒是,你连我都打,更别说一个妃子了。对了,斐嵛过几天就会回来。”“太好了!”我终于穿好衣服,不过已经痛得我满头大汗,“你可以撩帐子了。”“恩,斐嵛他们已经到了韩城。”随风一边将幔帐固定好,一边说着,“是欧阳缗送来的消息,我已经将你的情况跟欧阳缗说了,斐嵛早一天知道,可以早一天找出解决的方案。”“那我呢?”“你别急,现在的情形如果我把你带走,反而会引起他们的注意,到时就会给找解药带来难度。”“你让我继续呆在火坑里帮你们转移视线?”随风点了点头,然后他蹲下身体,好让我与他平视:“你再忍忍,我会想办法。”他皱了皱眉,“或许夜钰寒能帮上忙,他毕竟这么爱你,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夜钰寒啊……”“放心吧,拓羽会放你走的。”随风倒是轻松地笑了,“你闹出这么大事,他却把你藏这里,就说明他和太后还没想到对策处理这突发的状况。”说到这里,随风的嘴角渐渐上扬,“我们就让这趟浑水更浑,让拓羽那小子头疼头疼。”冷汗开始爬上脊背,这小子该不是想利用我搅乱拓羽的后宫吧,如果我云非雪躺在拓羽寝宫养伤的消息传出去,哇塞……嘿嘿嘿嘿,我也忍不住奸笑起来:“好,就让我来把这池水再搅搅混。”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打皇帝和太后我还没那么笨,那就打乱他们的生活。“恩,而且皇宫条件不错,对你养伤也有帮助,我想不出七天,你就能会回【虞美人】。”随风双手交叠着放在床边,下巴枕在上面得意地笑着。“这个……”我轻轻抓住了随风的胳膊,“能不能尽量别让斐嵛用虫子?”随风愣愣地看着我,随即在我床边哑笑起来:“知道了知道了,尽量不用。”他单手枕在脸边坏笑着。看见他的笑容,我就竖寒毛,我讨厌虫子。“对了,柳谰枫怎样?”我有点担心思宇。随风得意地笑了笑:“放心吧,柳谰枫从此不会再骚扰思宇。”“为什么?”我好奇地问着。“我说思宇是我的女人。”随风淡笑着起身,我惊讶地看着他,他对着我眨了眨眼,然后就狠狠捏了一把我受伤的脸,痛得我差点掉眼泪。“好好养伤,别再惹事。”说着,他在小宫女身上点了几下,等他离开没多久,小宫女就醒了,我眯着眼,偷看小宫女的反映,她迷惑地看着空空的房间,和换好衣服的我,然后挠了挠头,满脸狐疑地走了出去。
七十八、太后
我继续趴着,外面渐渐传来脚步声,我闭上眼睛装死,不知道会是谁?“还没醒吗?”是那个老太婆,哼,死老太婆,你自己生活在权力斗争中也就罢了,为何一定要拖上我,我是无辜的!眼前的光被遮住,应该是老太婆站在我的床边。“是,还处于昏迷中,于御医说没三天醒不来。”是拓羽。奇怪,于御医说我没三天醒不来,我怎么这么快就醒了?难道我体质有异?说不定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呢!“怎么事情闹这么大?”“若不是曹钦延迟送药,也不会如此。”原来是那个死太监故意拖延送解药,这个垃圾,小心眼的死太监!“这个小曹子……”太后的口气明显在护短,“罢了,封锁消息,免得柔妃起疑。”柔妃?上官?老太婆的口气怎么好像不太信任上官?上官还说太后已经被她搞定了,呵,上官怎么斗得过这老太婆……“纸包不住火,云非雪知道该说和不该说。”“哼。”太后轻哼一声,“哀家不是指他受伤,哀家是指那些谣言呢!”太后的声音开始变冷,“一个皇帝抱着臣子满皇宫地跑,你让奴才们和妃子们怎么想!在哀家跟水酂提亲的时候,哀家又该如何圆话,羽儿……”“母后,为何云非雪不能像夜钰寒一般?”拓羽打断了太后的话。“若夜钰寒有他一半圆滑,这些事还用地着这个云非雪去做?”在太后说完那句话后,房间一下子变得安静,是一种沉默的安静。“母后。您这次的药下地太重了吧。”拓羽冷淡地说着,口气中压抑着一丝怒意。“重?”太后冷笑起来,“哼!哀家还嫌轻呢!”心底发寒,这老太婆变态的。“哀家最痛恨狐媚胚子,这云非雪勾引了这么多男人,绝不是什么好东西!他想和人亲热,就痛死他!”心跳瞬间停止,这老太婆绝对是灭绝师太穿越来的!“可他是个男人!”咦?拓羽居然帮我隐瞒身份!“男人也一样!”“母后!”拓羽居然生气了,“您不能把对柳月华的恨加诸在云非雪身上!”“放肆!”太后突然大喝一声,声音里带着颤抖,“你居然为了一个云非雪这样对你的母后说话,哀家明白了,哀家明白了!你也被他迷住了,是吗!”“儿臣没有。”拓羽的口气开始转弱,“儿臣只是觉得云非雪是个无辜的人。”“无辜?这世上谁生出来不是无辜的?若没有柳月华,你父王能变成那样!哀家当初一见到这个云非雪,就看到了柳月华的影子!她的一娉一笑,尤其她哭的时候简直和那个狐狸精一模一样,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又回来了!她又回来了!”“母后!母后!”拓羽急了,我眯开眼睛偷瞄,哈,那老太婆居然晕了,晕地好,坏心眼的女人,一定是柳月华夺了老皇帝的爱,让她精神错乱,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地阴毒。“御医!御医!”看着拓羽焦急的样子,我又心生同情,一个女人能恨到这种地步,可见她当时的爱有多深。可怜又可悲的女人啊,这就是后宫的畸形产物……我再次闭上眼睛,房间慢慢静了下来,淡淡的清香游走在笔尖,拓羽的床还不是一般地大,我想我横着睡都行,疼痛渐渐被疲倦覆盖,我再次陷入自己的黑暗。朦胧中听见敲击的声音:嗒!嗒!很轻的敲击声,深更半夜这样的敲击声让人恐惧。我胆怯地睁开眼睛,只见黑暗的屋子里坐着一个人,我的天哪,鬼啊!淡淡的月光撒在他的身上,带出莫名的孤寂和哀伤。他靠在窗边,侧脸看着窗外,或许是望着天空,右手随意地放在窗台上,修长的手指在银白的月光下敲击着窗台,原来敲击声是他发出的。他缓缓俯下脸,朝我这边望来,黑黑的房间里,他没发觉我睁着眼睛,不过我还是刻意眯了起来,原来是他。寂静的房间里,传来他一声沉闷的叹息。他渐渐朝我这边走来,站在床边,这情形有点恐怖,试想,大半夜,乌漆抹黑的,你床边站着一个人,这个人还一动不动,一声不响,你说慎人不慎人?“哎……”寂静中又传来一声他的叹息,“云非雪啊云非雪,你这回可真给朕出了一个难题啊……”难题?哈哈,不知该怎么办了吧?“你让朕该怎么办?”拓羽靠在床边坐下,侧身睡在我的身边,我紧张起来,赶紧闭上眼睛,黑暗中听见他的话,“如果你是朕,你会怎样?”幽静的屋子里,传来他阵阵轻微的叹息,他这个样子我也于心不忍,而且,最关键,他发出这种像鬼一样的哀叹我实在无法入眠。我缓缓睁开眼睛,看着他,他双手枕在脑袋之下,平躺在我的身边,望着上方不停地叹息。“顺其自然,皇上……”我轻声说着,然后看见他惊讶地撇过脸:“你……”“顺其自然,非雪会自保……”我撑起了身体,将一个枕头递给他,昏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他却没接。我将枕头塞到他耳边:“抬头!”“哦。”他乖乖撑起了身体,我将枕头塞入。“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没事的。”我笑了,不知他看不看得见,“总之……非雪自有对策……”我缓缓趴回自己的枕头,只求他别再出声。“非雪,你不明白,朕担心母后她……”“知道,知道。”我打断了他,“我累了,你别再出声了……”“非雪……”他刻意放低了声音。“恩……”我闭上了眼睛。“你真是女子?”有趣,之前问我是否是男子,现在又问我是否是女子,深深的倦意让我脑袋发沉,隐约中听见他的声音:“实在很难把你看作女子啊……”“恩……”房间再次静了下来,我不介意他睡在我边上,这本来就是他的床,只要他别出声,别乱动,最好就是扮尸体。睡意再次袭来,终于可以安然入眠。
七十九、瑞妃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又被人脱衣服,还是那个小宫女,此番她是为我上药,看着她手中的琉璃瓶,应该是另一瓶玉肤膏。左边的脸颊凉凉的,屁股上也凉凉的,黑线画满脸,浑身发凉,她居然把这药擦完我的脸又擦屁股,虽然这很正常,可心里难免不起疙瘩,感觉自己的脸就长在屁股上,有种便扭的感觉。“云大人您醒了。”小宫女低眉行礼,看来这宫女是拓羽的人,很机灵。“恩,我饿了。”“奴婢这就去为您准备。”“慢着,现在什么时辰?”“未时。”小宫说完就走了。未时,就是下午一点,我昏睡了多久?费力地撑起身体,屁股好像没那么痛。就在我想起身如厕时,门外忽然传来喧闹声,我只有再次趴回,闭上眼睛。“本宫要进去!”这声音很熟悉啊。“娘娘就别为难小人了,哎哟。”又是一声耳光,哼,这女人打人打上瘾了!“哼,本宫倒要看看谁敢拦着!”“如果是哀家呢。”是老太婆,她怎么又来了。“啊!臣妾叩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哼!瑞妃,你好大的胆子!”“妾身不知。”瑞妃的口气有点心虚。“要不是你,能闹出那么大的事?”“太后冤枉,是那云非雪魅惑皇上!”“掌嘴!”“啪!”“啊!”瑞妃一声哀嚎。我的心一下子提起,这巴掌声可真够响,瑞妃一定被打地够呛。“这云非雪是未来的郡马爷!那夜他找皇上有要事汇报,你却因为自己的臆测而打了他!你可真是越来越放肆了!仗着皇上对你的宠爱,你在后宫那些破事哀家也不来管你,而今你却打了朝廷重臣,还是未来的郡马!你让水王爷的面子哪里放?让哀家的面子哪里放!”“妾……妾身知错,妾身知错……”“这云非雪还击也有错,皇上已经仗刑云非雪,为了顾全水王爷的面子,皇上不得不留云非雪在宫养伤,你现在还不依不饶,实在可恶!哀家身平最恨的就是你这种妒妇!”妒妇?怎么好像说她自己。“妾身知错,妾身知错!”“哼!真是越看越讨厌,摆驾!”“太后起驾——”一场闹剧居然是老太后摆平,她这样一番话自然是说给所有人听的,这下我在这里养伤倒是顺理成章的事。瑞妃因为嫉妒打了我这个堂堂郡马爷,我为了尊严就打了瑞妃,拓羽为了自己的尊严,就打了我,然后要顾全水王爷的面子,就安排我在宫里养伤。所有的罪名都推倒瑞妃一个人身上,而我和拓羽就成了都是为了捍卫尊严的男子汉,暧昧关系也一夕扫除。听说瑞妃好像是沧泯护国大将瑞将军的女儿,那瑞将军下面也有不少人,这下说不定还可以动摇一下他们的地位。哎,皇宫就是如此,屁大点事,能牵扯一大堆人的利益。如此一来,上官在宫中的地位无形中又上升了一级。稍顷,小宫女就带着食物走了进来,是一碗清粥。该死,谁定的菜谱,这不是要饿死我,不过有总比没有好。我趴着吃很费力,小宫女细心地给我喂食,我看着她圆圆的脸蛋就想起了思宇,忍不住问道:“你叫什么?”“奴婢春儿。”“春儿,恩,几岁?”“十六。”“是皇上的人?”春儿的手颤抖了一下,脸顿时红了起来:“奴婢是皇上的奴婢,并不是皇上的人。”哦,原来我问得比较暧昧,我只有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啊,对了,瑞妃真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既然这春儿是皇上的人,定然不能直接套话,不如改用迂回前进。“恩,瑞妃是皇上最宠爱的妃子,但却在柔妃娘娘入宫之前。”“柔儿?哎……”我装作愁眉不展的样子,“柔儿没什么后台,怕是要吃亏吧。”“是啊。”春儿叹了口气,这丫头的话匣子算是被我打开了,“柔妃娘娘刚入宫的时候,日子可真是不好过啊,时常被瑞妃为首的妃子们嘲笑,欺负,谩骂,排挤,不过云姑娘放心,柔妃娘娘全忍下了,而且太后还很喜欢柔妃娘娘,常去听故事呢。”听到这里,我心底泛起一丝酸楚,上官一个人在宫里无疑是孤军奋战,而她都挺了过来,做女人难,做宫里的女人难上难!“不过奇怪的是,柔妃娘娘从一周前开始把皇上赶出宫睡。”春儿一脸迷茫,我听了也觉得奇怪,承欢皇上是每个妃子梦寐以求的事,怎么上官反而把拓羽赶出房间,这到奇了。“所以皇上就去瑞妃那里睡,后来发生这件事,皇上便不再去瑞妃那里睡,只有跑这里睡,哎,皇上真是可怜……呀!掌嘴,奴婢怎么说起皇上的家务事了。”说着春儿就赶紧拍了几下自己的嘴巴。无语,感情拓羽没地方睡就跟我挤床……不过这上官的确奇怪,难不成要以退为进?皇上跑这里睡,也难怪那瑞妃刚才到这里骂人了,我于是问道:“这瑞妃好像很厉害,人人都怕她。”春儿听了紧张地看了看身后,说话开始变得小声:“瑞妃是护国大将军瑞成的孙女,瑞家世代掌握兵权,沧泯大部分兵力就掌控在瑞家和水王爷手里,瑞家主内,水王爷主外,可怜的皇上,既要看水王爷脸色又要看瑞家的脸色。”春儿说着说着神色黯淡下去,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我猜想这里面有游说的成分。“幸好瑞家和水王爷并不合,他们相互牵制,相互提防,所以云大人若是成了骏马,柔妃娘娘将可以跟瑞妃势均力敌,瑞妃对皇后的宝座也可以有所忌惮和收敛,就连瑞大人也不敢再用兵权来胁迫皇上立瑞妃为后,可惜现在……”春儿幽幽地叹着气。原来拓羽那小子让我成为骏马还有这一层含义,用女人来约制女人,好一招让女人来为难女人,这下他倒是省了不少心,反正女人掐起来,自有太后管。“原本在瑞妃入宫后,水王爷就想安排水郡主入宫,却没想到被柔妃娘娘占了先,结果水郡主就没入成……”春儿努了努嘴,好像对水嫣然没入成宫觉得惋惜,我到不觉得,甚至开始怀疑当初拓羽之所以答应封上官为后这么爽快,就是为了让她尽快入宫,以此来拖延水嫣然入宫。试想他身边已经有一个时时汇报的柔妃,又怎能再多一个水嫣然,仅管水嫣然是那么纯净,可以拓羽和太后的性格难保不提防她,原来拓羽这小子的皇座坐地这么不稳当。“那……”我迟疑着,我对柳月华这个女人很好奇,可怕问出来让春儿起疑心,她毕竟是拓羽的人,定然会将此番我醒来后与她的对话详详细细地汇报给拓羽。“怎么了?云姑娘?还有什么要问春儿的吗?”春儿端着碗好奇地看着我,仿佛在说,你问呀,快问呀,我第一次觉得自己那么厉害,什么都知道。我笑了笑,随口道:“暂时没了,谢谢春儿,我想我要休息了。”“奴婢真是该死,说了这么多,妨碍姑娘的休息,奴婢这就告退。”看着春儿匆匆离开,我嘴角微扬,今天收获不少,说不定将来用得着,如果要斗老太后,必须知根知底,可惜还是没有问关于柳月华的事。柳月华,柳月华,月华月华,这两个字怎么那么熟悉?眼皮渐渐耷拉下来,昏睡过去。
八十、无奈
这回醒来是被压醒的,背上如同压了千斤巨石,压得我喘不上气,我缓缓睁开眼睛,面朝房间,房间里撒着淡淡的阳光,好像是清晨,这么早,到底什么东西压在我身上?耳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心跳开始加速,该不是……我渐渐看见了拓羽的身体,他和那晚一样,和衣而睡,就是这睡相,颇有问题。他上半身压在我的后背上,头枕在我的内侧,左手自然地搭在我的左肩上,右手揽住我的身体,我有点纳闷,这怎么睡也不会睡成这样啊。“皇上!”外面是叫早的太监,身上的人动了一动,我立刻闭眼,这若是对上眼睛,太尴尬了。“皇上!”又是一声。这下,我感觉到了他的慌乱,他几乎是跳离我的身体的,估计连他自己也没想到醒来会是这样的局面。然后,房间变得很静,静地可以听见他有点慌乱地喘息声,他还站在床边,应该是在回忆或是什么的吧,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反正就是不走。我有点急,因为我已经无法保持冷静,他这样站在边上,我很尴尬。我听见他撑在床边的声音,他的手压住了我的被单,他正在缓缓向我靠近。他在看我!莫非被他发现了?我还想多装几天死,多听一些他们皇室的秘密呢,至少我还没发现上官柔的秘密。心跳地越来越快,我动了动,装作自然地将脸转了个方向,躲入了自己的臂湾,脸不受控制地红了起来。听见他的离开,暗自松了口气,看来装不下去了,随风那边到底进展地怎样?也就在这次清晨事件之后,我再没发现拓羽来我这里蹭觉,兴许是担心自己的睡相影响我休息,这倒让我松了一大口气。之后我继续过着我半昏迷的生活有几次醒来也是匆匆吃了饭,喝了药就再次陷入昏睡,听小宫女说,我有点发烧,估计是屁股那里发炎引起的。就在这天下午,我蒙蒙胧胧中听见了夜钰寒的声音:“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钰寒,你先冷静一下。”是拓羽。“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我夜钰寒自问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皇上您和沧泯的事,为何你要这么对非雪!为什么!”我缓缓睁开眼睛,正看见夜钰寒揪住拓羽的衣领,拓羽紧闭着双眼,痛苦地垂下了脸。“皇上你真要非雪娶嫣然是不是?”拓羽依旧垂着脸,没做任何的回答。“原来非雪说的都是真的,为什么?这是为什么!”夜钰寒忽然大吼起来,“皇上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非雪是女子?你派人给她换药,不会不知道她的身份,你明明知道她是女子,为何还要继续这个计划!这是为什么?”整个房间都能感受到夜钰寒的愤怒,拓羽在他的怒喊中始终沉默以对,是对他的愧疚,还是因为苦衷而无言相对?“我要带她走!”夜钰寒推开了拓羽,我立刻再次闭上眼睛,我想看看真正的夜钰寒,他也只有在我看不见的时候,才会显露他的真性情。急急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就被人小心扶起。“云非雪如果是女人,你有没有想过她会怎样?”拓羽忽然说话了,平淡地没有半丝情绪的话语显示着他的冷静。扶住我的手忽然颤抖起来,身体被紧紧拥住,我的脸自然而然地垂在他的肩后,长发遮住了我面颊:“你们还是不肯放过她是吗?”夜钰寒低哑的声音里带出了他的痛苦。“钰寒,你冷静一下,无论云非雪是男是女,都不是我和你能解救的了。”拓羽无奈地长叹,“我们还是从长计议吧。”“我娶她。”夜钰寒忽然轻声说道,心口变得窒闷,原来自己在夜钰寒心中的地位是如此重要,“没错,我立刻提亲,只要我娶了她,一切都将解决,不是吗?皇上?”“若是以前,没问题……可是如今……”拓羽无力的话语拖着长长的尾音。“如今又怎么了?”“如今她打了瑞妃啊,钰寒。”抱住我的身体变得僵硬,房间的空气仿佛瞬间下降到了零点,让身前的人将我越拥越紧。“云非雪只受到仗刑,只是因为她身上有郡马的身份,一旦她变成你夜钰寒的妻子,其罪……”“当诛……”我听见夜钰寒无力地吐出这两个字,便知道了他心中的决定,是的,我无所谓,我甚至从不后悔自己打了那个嚣张的瑞妃,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旧会毫不犹豫地脱下鞋子再扇她。所以,我不能连累钰寒,这个爱我,想保护我却又无能为力的男人。“所以,钰寒,再没想到万全之策之前,我们还是顺其自然吧,至少非雪自己也是那么说的。”我在夜钰寒的身后,眯开眼睛,看见拓羽缓缓走到夜钰寒的身边,手搭在他的肩上,一脸的愁容。“非雪这么说的?”夜钰寒似乎无法相信拓羽的话,“她醒过?”“是的……这几天,她时醒时睡,这样吧,你把她带出宫养伤吧。”我睁开眼,透过自己的发丝看见拓羽白色的龙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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