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黯乡魂-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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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音有点熟悉。
清凉的风吹过,吹散了我脑中的混沌,神志渐渐清醒,只见面前站着几个人,都是黑衣打扮,正在说话。
“主子,此人是个疯子!”
“退下!。”
是他?我听出了他的声音,开始向我缩,抬手遮脸准备默默爬走。
“云先生,你没事吧。”他居然认出了我,将我缓缓扶起。
我放下袍袖朝他干笑着。他霸气的面容在月光下变得柔和,我当即抱拳笑道:“原来是大英雄,好巧。真是巧,哈哈哈……”然后我拍着他的前胸。“不知大英雄喜欢哪位姑娘?只可惜云某也是第一次来,这里的姑娘不熟悉,不然定然给英雄好好介绍介绍。”
“放肆!”他身边地人又再次怒喝一声,被眼前这名男子拦下,他出奇地纵容我。笑道:“那不如让在下请云先生赏花如何?”
“赏花?”我立刻抽回了手,这个赏花就是请我嫖妓,我赶紧说道:“小人的弟弟还在等小人,大英雄慢玩,小人先行一步。。16K;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
“怎么云先生要冷落那位茱颜姑娘吗?”
他知道我赢了茱颜?对阿,他既然在天乐坊又怎会不知?
我立刻阴下脸,怒道:“这茱颜只能看不能吃,又有何乐趣,不如回去!”
看似侍卫的那几个人立刻露出鄙夷之色。也好。就让他们以为我是酒色之徒。说罢,我转身就跑。
一只手挡在我地面前,男子黑色的披风下。露出了深紫地袍衫。
他缓缓走到我的面前,看着我:“那不如让在下陪云先生换一个地方如何?”
我全身的细胞在他的注视下变得紧张。他老鹰一样的眼睛仿佛要将我看穿。不知为何,我很怕他。这种害怕是潜意识地,其实他长得很好看,可我就是怕他。
“云先生?”韩子尤出现在那男子的身后,身边还跟着思宇,太好了,救星到了。
思宇疑惑地看着这些人,然后问我道:“你不是在茱颜房里嘛?”
我扬了杨眉,不满道:“哦!那个茱颜只能看,这样聊一个晚上有何乐趣?算了,我们回家。”然后我对着那男子道:“大英雄,在下先行告辞了。”
那男子并没再拦我,而是给我让了路。他转身目送我,被思宇看个正着,思宇的脸上立刻出现惊讶的神色。
“云先生。”那男子沉声唤我,我停下脚步没有回头,只听他说道,“在下北冥,改日定当登门拜访。”
心底慌了起来,和思宇匆匆离去。
坐在车上的时候,我问韩子尤可认识那人,因为他走南闯北见识较广,认识的人也比较多。
韩子尤茫然地摇了摇头,随即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北冥这个人没听说过,不过在暮廖,北冥却是皇家的姓。”我挑了挑眉,暮廖皇家。见他的装扮的确不像是绯夏人,莫非真是暮廖皇家?
“那余田呢?”此番是帮思宇问地,思宇在一边狠狠掐了我一下,我不理他。
韩子尤的脸却变得凝重:“此人绝不简单,你们还是少和他接触的好。”韩子尤说这话时看着思宇,思宇不以为然地弩了弩嘴。
马车不急不慢地行着,夜深人静的路上,没有半个人影,只听见我们马车轱辘转动地吱嘎声,和马蹄地啼嗒声。
“啊…………”忽然,一声惨叫划破了夜的寂静,兵器碰撞地声音立刻随之而来,车夫慌忙收住缰绳,我们往前看去,一堆黑影打在了一起,翻飞跳跃,寒光闪烁。
“绕道!”韩子尤下了命令。我也觉得还是别管闲事的好。
“懦夫!”却没想到思宇哼了一声就冲了出去,我发急地大喊:“秋雨!回来!”
她却头也不回地朝前奔去,这时我才看清,在那团黑雾中,隐现着一个金发男子。
在逃亡的途中,思宇跟随风学了不少本事,她是要去救那个男人。
“我去找人帮忙!”韩子尤说了一声,就跑了,晕死,看着他消失在黑夜中,我躲在马车里不知所措。
不行!我不能坐视不理,那里有我的朋友,有思宇!
“快!冲进去!”我朝车夫大喊着,车夫惊恐地看着我,将缰绳一扔,就跑了。没用的东西。
我收起缰绳,抬脚踹了一脚马屁股,黑马一声嘶鸣,就冲进了战圈。双方的人见马车冲了进来,纷纷跃起闪避,我直冲到中心,余田被思宇扶着,似乎受了伤。
“快上来!”我大喊一声,思宇将余田推向了马车,我将他拽了上来,思宇也朝我奔来,她身后寒光一闪,我惊道:“小
思宇一个回旋踢,就将身后的人踢开,而她边上又涌上了几个人,这下真的玩完了。突然,我身边寒光闪过,我下意识将身体往里一缩,只见一把刀狠狠地砍在我原来坐的位置上。冷汗瞬即爬满脊背,腿有点发软。
与此同时,我瞟见思宇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似乎不是敌人,他正帮思宇脱困。而我这边,原先砍我的那个刺客一下子就跃上马车,朝我劈来,我吓坏了,下意识用双手挡住头。
“啊…………”不是我喊的,是他喊的,他倒了下来,压在我身上,粘乎乎,热乎乎的东西流在我脖子里,我吓得浑身发抖,瞟眼间看见那人的后脖颈上,正插着一把飞刀!
有人帮我把身体上的尸体挪开,是余田。
“你没事吧。”他扶起了我,他的手臂上正流着血。
我开始深呼吸:“没事,没事!”我再次拿住缰绳,拉住因为刀光剑影而惊吓不定的马儿。豁出去了,甩了一把缰绳,马车再次冲进思宇的圈子,那黑衣人看见我冲进去,忽地,拦腰抱住了思宇,将她扔上了马车,然后甩出一道寒光,正中马屁股。
马儿吃痛,当即撒开四蹄就飞奔。
那黑衣人再次没入黑暗中。
我用力控制着缰绳,思宇在里面为余田包扎。
“你没事吧。”思宇焦急地问着。我有点嫉妒,好歹我也受到惊吓,怎么不问问我?
“没……事……”
“他们是什么人?”
“仇家。”
仇家倒是解决了一切问题,只怕不是仇家这么简单。
“没想到秋雨还会武功。”
“呵呵……花拳绣腿而已。里面传来他们有一句没一句地话,而我却在想那个突然出现的神秘黑衣人是谁?是他救了我们。
最先想到的是随风,可看那身高和身形,立刻否定,难道是欧阳缗?也不像,欧阳缗不用飞刀。到底会是谁?
第二卷——十九、养伤
马车一路奔跑,直到无雪居。思宇扶下了余田,而我拔出了钉在马屁股上的暗器,原来是梅花钉。看来这个高手擅长暗器。
回到房间里,思宇就拿走了我的“玉肤膏”,我心疼地看着她给那个余田上药。
思宇小心翼翼地撕开了余田的袖子,锦绣的华袍成了一件烂布衫。在余田的右臂上,赫然一道红呼呼的裂口,皮肉外翻着,暗红的血液正从里面咕咚咕咚地冒出,里面还混杂着一丝丝白色的液体。
“忍着点。”思宇柔声说着,连声音都忘记伪装。
余田皱紧了眉,咬紧牙关,俊美的脸变得有点苍白。
思宇用水清洗了伤口,然后取出了琉璃瓶,余田在看见琉璃瓶的那一刹那,眼神闪烁了一下。
白色的乳膏涂抹在那伤口上,立竿见影,止住了鲜血,思宇用绷带仔细地给余田包扎起来,那轻柔的动作宛如在进行一项精细的工程。
我盯着余田,这家伙到底是谁?
余田感应到了我不善的目光,回应地看着我,里面还夹杂着一丝挑衅,然后往思宇的发髻靠了靠,轻轻嗅了一嗅,嘴角微勾地看着我。
晕!他该不会以为我喜欢思宇吧,他所有的动作都像在暗示我,思宇喜欢的是他而不是我。
我轻哼一声,这个白痴男人,活!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余田在看到我奇怪的笑容后,反而变得疑惑,直至我离开。估计他还没想明白我的心思。
温热的水拍在自己的身上,脖子上地血水染红了白色的布巾,我惊吓地扔掉了布巾。浑身开始颤抖,那布巾上的血染红了清水。如同墨迹一般,往下沉淀,慢慢散开。
我惊跳出了浴桶,心怦怦怦跳地无法正常呼吸。第二次,这是我第二次看着人死在自己地面前。再一次的,对方地血撒在了自己的身上,是那么的真切。那滚烫,那粘滑的鲜血,带着刺鼻的腥甜。
“呕!”我干呕起来,胃部翻滚地酸浆涌进了嘴里,让人难受。
“啪!啪!”“飞扬,开门,是我。”外面传来思宇的声音。我随意用衣服裹住了自己的身体,躲到一边给她开门。
思宇闪身进来,脸上洋溢着兴奋。。1…6…K;电脑站www;.Cn更新最快。
“你在洗澡?”她发觉我的房间里雾气缭绕。再看见我只是随意的穿着内单。
“非雪,你的脸怎么这么白?”她捧住了我的脸。手上还拿着玉肤膏。
我挤出一丝微笑:“我没事。”
“真的?”思宇不信地看着我。我点头。
她放开了我,笑道:“谢谢你的药。”
“你打算怎么处理他?”我一直觉得这个余田不简单。我们又是离开沧泯不久,实在不宜跟太多人接触。
思宇抿起了唇,用询问地眼神看着我:“我……可不可以留他养伤?”
“那是你的事。”我冷冷地回着,我明白她已经做了决定。
“非雪你……不高兴吗?”
“没什么,只是觉得他很可疑。”
“哦……”思宇开始对戳她的手指。
我看了她一会,淡淡说道:“他说不定会发烧,你好好照顾他。”“哦……。”思宇担忧起来,转而她眼珠转了转,带出越加深地忧虑,“不知那位大侠可好,他会不会受伤?”她拧紧了双眉,随即朝我淡淡一笑,“那我出去了,非雪好好休息。”
在思宇离开后,我换了一桶清水,将自己整个人浸在水里,我要洗干净,把一切洗干净。鲜血,回忆,全都洗掉,我恨这个世界。
后来韩子尤来了,他看见伤者只是皱了皱眉,没说什么。倒是被思宇取笑了一番,说他见死不救,临阵脱逃。
韩子尤倒也承认自己因为害怕而跑了,不过他的确去找帮手,不过找到地时候,我们已经不在了,只留下满地地血迹。
这一夜,没睡好,满眼满眼都是那个死人。早上的时候,我呆滞地坐在铜镜前,看着铜镜里那张有点扭曲地脸傻笑。
镜子里的人眼窝深陷,面容憔悴,头发散乱地披着,长长的刘海遮住了一只眼睛,另一只眼睛在铜镜里说不出地诡异。
我拿起梳子,梳着,梳着,阴风阵阵,仿佛鬼魂在用她柔弱无骨的冰凉的手,抚摸我的脖颈,她顺着我的脖颈滑入我的衣襟,顺着我的背线,用指尖轻轻勾画。
我不能这样下去,我得见活物,哪怕是条狗!
我必须要找个带气的人说说话,否则我会以为自己已经死掉!
学着绯夏人将辫子斜梳在耳边,然后转身出门。
明媚的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
一声鸟鸣掠过上空,让我有了一种活的感觉。
“飞扬要出门?”是思宇,她站在房前正在锻炼身体,打着她的太极。
我点了点头。
“去哪?”她来了兴趣,跑到我的身边,对着我撒娇,“我也要去。”
我笑道:“好好照顾那个人,还有,接下去几天会下暴雨,叫韩子尤做好防潮措施。”古代防潮很落后,书局最怕的就是雨天。
思宇疑惑地看着我:“你怎么知道?”
我抽出鹅毛扇,臭屁地边走边摇:“白日豸虫飞满天,日落西山红似血。夜来月外还有月,暴雨连绵下邶城。”颇为自己仙风道骨的感觉而得意。其实自己心里明白,这是韩信的才能。
在韩信带着刘邦出蜀的时候,曾念这首诗,讲的是暴雨来的前兆,最后,他用这连日暴雨淹了废丘,大胜三秦。
而前几日的天象正好应了这几句诗,可谓是巧合。越来越觉得看电视是学习知识的王道!
“你还没跟我说茱颜的事呢。”思宇在我身后喊着。
“回来再说……”我喊着出了门。清晨的街道是来来往往的挑夫,薄薄的晨雾带着露水的清香,我穿梭于大街小巷,坐在集市口的石阶上看人赶集,人越来越多,声音越来越嘈杂,身边不停地擦过男男女女,和猫猫狗狗。
身边坐下了一个乞丐,拿出了他的碗,然后睨了我一眼,躺下要饭。
这边又跑来几个孩子用石子扔那乞丐。
前面的赌坊推出了一个男人,将他暴打了一顿,男人抹着嘴里的鲜血骂骂咧咧地走了。
那边一个妇人拐进了小巷,后面跟进了一个鬼鬼祟祟用手遮脸的壮汉。
一个激灵,将我茫然的神志唤回,我赶紧跟了进去。
小巷里鸦鹊无声,渺无人迹,难道我看错了?
“打劫!快把钱拿出来!”
原来才刚刚开始。我顺手拿起巷边的一块砖头,往里靠近。
“大爷,你行行好。”
“我……我也是走投无路才打劫的,你……你识相点。”
呵,这个打劫的明显是新手,说话都哆嗦。我探出了头,只见那个壮汉七尺开外,脸上蒙着布。
他打劫的正是那个少*妇,少*妇看见我,眼神一走,那壮汉立刻意识到身后有人,他立刻转过了身,那少*妇拔腿就跑。
靠!这个破女人。
壮汉的手中拿着小刀,我手里拿着砖,从武器上来说,我的差点。
好在我的气势胜过他。我不慌不忙,气定神闲地喝道:“年纪轻轻何苦走上这条路?”
“你以为我想啊。”这人倒也老实。“原来是江湖救济。”我掏出了银子,“这些够不够?”
壮汉愣住了,他呆呆地看着我,突然朝我跪了下来:“恩人!”
“喂!你这是干嘛?我还没问你要银子干嘛呢?若是欠了赌债,我非但不会给你,还会拿你去见官。”
“不是不是。”壮汉急了,还一把摘掉了蒙脸布,当布巾被取下的那一刻,我立刻愣地目瞪口呆,我救的,居然是如花!
“恩公!”如花朝我跪行而近,“小人李散,因家中老母病重,无钱医治,所以才迫不得已。”
我僵硬地无法动弹,机械地问道:“你五大三粗,怎么会没钱?”自己听见自己的声音都觉得不对。
“哎……都怪小人这张脸……哎……”李散垂着脸,叹着气,脸上的一字眉皱成一个倒的人字,看地我差点忍不住喷笑出来。
丑星就是丑星,光看这张脸就那么好笑。
忽然觉得自己这种行为很是可耻,赶紧调整好心态将他扶起。
“银子你先拿去看病,下午到东广茶楼来找我,我要你做一件事情。”
“好!”李散兴高采烈地走了。
第二卷——二十、北冥
小桥流水,绿柳垂荫,却见一曼妙女子斜靠桥边,幽幽掩面哭泣。
一翩翩公子色眼迷离,轻手抚摸,巧言安慰,那女子帕巾拿下,那公子当即吓得面如死灰,跑得无踪无影。
“哈哈哈……”我坐在船头笑得直拍桌子,男人啊男人,还不好好捉弄一下你们的色心。
这就是我让李散做的事,现场再现《唐伯虎点秋香》之经典段落:如花桥头打劫。
撑船的大爷也笑地直不起腰,这里是我精心挑选的场景,不是闹市,免得到时引来衙役,也不是渺无人迹,不然就没人可耍。
宛如西塘古镇,也是邶城那些文人墨客常来之地,在这里恶整这些假清高的男子,再适合不过。
“如花加油!”我在下面为如花鼓劲,到现在还没一个吓落河。
身边幽幽擦过一只红漆的画舫,撞了一下我的小舟,小舟轻摇,我随着小舟晃了晃,这本是常有的事,我依旧轻摇鹅毛扇看如花的战况。
原本在桥下有一女子正在绾纱,她此刻却愣住了,目光朝我这边望来,手中的白纱随波而去。
“姑娘,你的纱!”我情不自禁站起身提醒,那女子这才羞红了脸追逐她的纱,有点奇怪,莫不是看我看地脸红?
哈哈,我也是风流倜傥。
船身又被撞了一下,我险些站不稳,就在我差点扑出去的时候,忽然身体被人扶住,温热的气息从后背传来。
“先生没事吧。”
我站稳了身体。他放开了我,我笑着摇头,这世界还真小。
我转身行礼:“北冥公子。别来无恙吧。”
一身绯夏男装的北冥站在我的面前,靛青地长袍。风卷云起的暗纹,黑金的卷边,V字地立领,露出胸前一片白色却带着淡淡古铜的肌肤,隐隐看见胸肌地纹理。。16K;手机站Wap。。Cn更新最快。
他就在我面前。我的个子只到他的下巴,所以我看地非常清晰真切,不禁心跳有点紊乱。
我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他拉住了我的胳膊,微笑道:“云先生好像很怕在下。”
我干笑:“微寒之人摄于英雄气魄。”
“呵呵呵呵,既然有缘相遇,不如到在下的船上喝杯薄酒如何?”他笑着,口气很真诚,我看了看桥头。就在这时,只听“啊”一声,一位公子哥被如花成功吓地掉下了河。渐起丈余水花。
说是迟那是快,北冥忽然一把揽住我地腰。护在怀中。一个回旋,再次站定。我和他的身上滴水未沾。
“好功夫。”我忍不住惊叹。他放开我幽幽地笑着,缓缓抬起了手,似乎要发号施令。
我慌忙拉住他的手:“你要干什么?”
“抓人啊?”他很疑惑。
我立刻道:“别!桥上是我的人。”
“哦?”他疑惑地朝桥上望去,如花正朝我竖大拇指,我开心地回应:“加油!”
如花再次将面容藏起,我开始呵呵呵呵地笑,完全没发觉身边的人已经僵硬石化。
“云先生这又是在玩什么?”北冥将我带到画舫上看着桥头问着。我自然不能说是对男人变相的报复,于是我笑道:“人都是眼睛动物,他们只相信眼睛看的,你看,如花这娇滴滴女子形态,是利用了男人的色心,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便是利用了人地善心,而他们却没想到这曼妙佳人的真面目却是如此不堪,一个个都吓得面如死灰,晚上恐怕要恶梦连连。”
“那又如何?原来云先生不过是找一个丑人来娱乐自己,云先生这样的做法是否不妥?”我没想到北冥会为如花说话,他淡笑地神情带起了我的罪恶感,同时我对他地好感上升,因为他为如花说话。
“当然……”一阵沉寂后北冥再次开口,他看向如花,“北冥是否可以认为云先生是在玩一种谋略呢?”
“恩?”
北冥将视线落到我地身上,深深的眸子里看不出任何心思,他低沉道:“若桥头站着地不是如花,而是刺客,恐怕事主早就遭到暗算了吧……”
“啊?”我心惊了一下,昨夜遭遇刺客的情形再次浮现眼前,那殷红的,灼热的鲜血,喷洒在了我的脖颈里。
“抑或是美人计呢?”北冥富有磁性的声音回荡在耳边,我陷入他幽深的双眼,那里仿佛有一个漩涡,将我深深吸
“美人一笑可倾城,二笑可倾国,多少枭雄却是死在美人计下。”他缓缓靠近我的脸,依旧牢牢吸住我的视线,“云先生是否在说不要小看美人的力量呢?”他的脸靠在我的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着。
“云先生的脸怎么这么白?”他的声音忽然变得清晰,一阵凉风吹过,我浑身打了一个寒颤。
我这是怎么了?莫非这人的眼睛能摄人?该不会中摄魂术了吧。
眼前一片鲜红,就像昨日的鲜血,慌张地擦了擦汗,尴尬地笑着。
跑到船头通知如花收工,北冥说得对,我不该如此愚弄如花。
“云先生,怎样?”李散也乐在其中。
我将银子拿出:“等你母亲病好了来无雪居吧,我那里需要一个护院。”
李散感激地收下银子,跪在我的面前:“李散一定会好好守护云先生。”说罢转身离去。
“看来云先生很会收买人心。”北冥的声音突然出现在身后,心惊了一下,只听他继续说道,“你愚弄了他,他却对你死心塌地。不知云先生是怎样得了人心?”
这人怎么这么奇怪,什么事都要掘地三尺,反复推敲呢?
我好好的恶作剧变成了美人计,李散的感恩变成了收买人心。
我不免冷笑:“只是真心而已,真心对真心,就都是肝胆相照的朋友,没有几多猜测,却肯两肋插刀,是北冥兄想多了。”
北冥见我生气,只是保持他一贯的淡笑:“或许的确是在下想多了。看来在下让云先生不畅快,不如让在下做东,请云先生吃饭如何?”
现在哪有心情和他吃饭,我以秋雨在家等候的理由推脱了他,他也不强留我,只是道过几日有观星会可否邀我同往。我一听观星会在天女峰头也不回得直接走人,半夜爬山,我才不要呢。
走了很长一段路后背依旧毛毛的,回头偷瞟,果然那北冥还在看我,他挺拔得站在船头,不作任何动作,浑身上下就是一股威严的王者之气,我慑服于他这种气质下,才会惧怕他。
天忽然刮起了大风,风冷刺骨,大街上的人都抱着自己的身体匆匆回家。都说这天大热大冷,阴邪异常,而我知道,暴雨快来了。
“真被孤老先生说准了,这天哪,要下雨。”身边擦过两个文人打扮的公子,原来知道要下暴雨的不止我一人。
“是啊,要不是这场突然的雨,观星会也不会推迟。”
“就是就是,害我又要再多逗留几日。”
从他们的对话里听出这观星会似乎还是件大事,各方能人都会赶来,那么北冥的这次出现是不是也是为了观星?这孤老先生又是谁?
第二卷——二十一、观星会
天,一下子暗了下来,头顶一片浓浓的黑云压得人透不过气,那翻腾的黑云犹如千军万马,来势凶猛,我前脚踏进院门,后脚就下起了大雨。
大雨宛如倾盆,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生生地疼,隐约还夹杂着碎冰,噼里啪啦地落在地上,不一会,院中的池塘就满了出来,地上开始积水。
思宇正在给那个余田喂饭,莹莹的烛光下,余田一把长发高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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